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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盼若睐
容哥不在,谁都进不了程秀之的身。
朱竮越来越倚重程秀之,朝中大小事务均与其亲商。外人看来,定是因为程秀之乃国舅爷的缘故,何况程秀之原本就是朝廷栋梁,只是这情势似乎有些出了许临风的意料。
夜深人静,许临风差人送信至派下官员手中,末了只来了一位大人……其余的不是婉拒就是装病,这才多久,自己派下的官员竟然都被程秀之收入麾下,且是自己亲手送过去的。
自己大意了!原本只是以为皇上处罚自己只是表面现象,原来是步步为营,让自己逐步失势。一夜未眠,第二日直奔皇宫。
自己是两朝元老,朱竮想动他也非那么容易。许临风不请自来,只是朝堂之上并非如初,官员明里对许临风仍是恭敬有加,实则处处拥护的是程秀之。果然程秀之平日里往自己府中跑,是有目的的,真的是大意了,此时发觉失势,却为时已晚。
原本去见曹太后,也计划落空。
******
都统府内。
简重烨掰着手指坐在院中,痛哭流涕,一会靠着邵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会在府内来回走动,时不时去找下陈擎。如此原因只有一个——住了这么久,一分银子也没赚到。
这陈擎的府邸外面看来风光无比,里面实则寒陋的很,倒不是穷,而是缺个女主人来打理。简氏夫妇原本过来,只是为报保命,以为三五天就能出去的,孰知都快三五月了,都没有让他们出去的意思,难道要一起在这都统府天荒地老?
二人想至此处,老泪纵横。若不是周遭百姓早知陈擎父母早已仙逝,定以为陈府有白事了。
且不说他俩不愿住这陈府,陈擎还不愿意给他们住呢!昔日里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卸甲换装,庭院当中舞刀弄枪一番,热了袍子一脱,爽意无边,这简氏一家人住进来,伊始还有个简蕊珠,自己诸多不便,还患了眼疾似得冲自己挤眉弄眼,将自己吓了一跳不说,现在简氏夫妇日日在庭院中恸哭,他都大半个月没摸刀枪了,自己的武艺肯定是退步了,若是皇上有需要,自己岂不是从武官变成了文官,文官自己也不会啊……
不!陈擎扶着院中的树干,站在简氏夫妇身旁,心痛无比,只差落泪。
这简家人长住,也不是办法,得进宫面圣。





美人在上 第七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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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个武官,皇帝面前的红人,陈擎愣是前后思量了好几日,下定决心跟皇上呈报。
“皇上——”陈擎有些底气不足。
“陈统领,何事?”朱竮心情不错,今日去皇后那,皇后没见着倒是喝着了一杯水,也不算是空手而归。
“……”嗫嚅半天,陈擎憋红了脸。
“陈统领看上哪家姑娘了?”朱竮打趣道,极少见陈擎吞吞吐吐,有意戏谑。
“看中了……”陈擎摸了摸头,难道和皇上不在一个频道?吞吐半天,傻傻继续道,“皇上……”
“噗嗤!”高拱笑出声来。
朱竮正色:“高拱,为何笑?”沉下眼目,不怒自威。
“皇上,奴才只是一时失态。”高拱忙上前惶恐道,“陈统领说他看上的姑娘是是是……”
“是什么?”
“是皇上您哪——”高拱按捺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空气一时凝固起来,陈擎抓头摸耳,心里一万只军鼓在“咚咚咚”的敲着,时不时还有两声军号声伴奏。
朱竮看他那样,也哈哈笑了起来。这样的陈擎,实属难见哪。
“高拱,别拿陈统领说笑了,”朱竮今日心情果然不错,连消谝的话听了也不生气。只要皇后不给自己吃闭门羹,那世界就是美好的。
“皇上,你要为臣做主啊——”陈擎躬身作揖,神情苦楚。
莫不是陈擎被哪家姑娘看上了?然后霸王硬上弓?按陈擎这身量,着实不信哪!
“那简氏夫妇,在我府内……”陈擎的话匣子一打开,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高拱只觉御案上的上等宣纸已经湿透,皆是陈统领的唾沫星子,然陈擎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高拱又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扑了一层水雾,热气腾腾。
忙拿出一条真丝缎面提花帕,替皇上擦了擦额间和脸。
那严容是女人,自己早已知道,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就是连拒两次许府提亲的简家小姐,此时一听,夺过高拱手中的帕子自己擦了起来。许临风已然失势,此时想东山再起除非江山易主,呵,断他也没有这个本事,只是苦了许庭芳。此刻还在济阳城处理公务,既然严容随他一起去了,定是许下了终身,原本就是有婚约的人,只是阴差阳错的错过了,那自己就来当一回月老吧!一来为了安抚许临风,二来为了断了皇后对许庭芳的执念。
想到这里,朱竮高兴的想搂住陈擎和高拱跳舞,当场只说了两个字——“恩准!”
传旨礼部,拟旨下去,正式给许庭芳和简雁容赐婚。高拱捧着圣旨,一路奔往相府,许临风正为失势在家独饮,见高拱亲上门,以为是皇上改了心意了,一路三拜九叩高高兴兴的接旨去了。
朱竮又下令,陈擎护送简重烨夫妇回家。此事因兴献王引起,此时大张旗鼓送其回府,也是广天下而告知——简重烨夫妇是我皇上的人,你们动不着——
果然,前脚送走了简重烨,后面宣兴献王进宫。名曰叙旧,实则狠斥了兴献王一顿。兴献王原本对简蕊珠仅存的那一丝幻想随着朱竮的训斥声早就飞啊飞啊不知飞哪里去了,最重要的还下令他堂堂一个王爷,要亲自登门向简重烨夫妇道歉,还要赔偿夺取丢失顾绣香囊的损失,两千两银子,且道完歉要回宫复旨。
赔偿是小,道歉是大,他是王爷,屈居道歉简直是天大的耻辱啊!
至于简重烨重伤孟为一事,朱竮又有其余的打算。因简重烨是许庭芳的准岳父,不能处罚太过,曹太后若是知道了也不好交代,思前想后,命高拱传旨去了。
原本荒废数月的简家书肆,此时人满为患。
先是陈统领亲护简重烨夫妇回家,再兴献王亲自登门道歉,赔偿白银,这一来一回竟去了大半日。众人刚准备抬脚离开,“圣旨到——”又将众人赶鸭子似的拨了回来。
以为是嘉奖,简重烨夫妇喜气洋洋的跪下听旨。
从宣读到结束,简重烨只听到了三个字“两千两”,从木板“啪啪啪”的打下到结束,简重烨依旧只记得三个字“两千两”,这兴献王赔的银子,还没进门,就蹭蹭蹭的送去孟为府上了,原因只一——殴打朝廷命官。
简重烨趴在床上,动弹不得,一动那心疼的跟针扎似的,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也不发觉,只觉天地一片黑暗,恨自己当初怎么没失手打死孟为,连哭三日。邵氏都被他哭烦了,药也不喂了,陪他一起哭。
朱竮是为许庭芳着想,孟为却非如此想。
重伤朝廷命官,慌张的处置如此之轻,呵,这心偏的都快到月亮上去了,不加掩饰的偏心就算了,事后还宣了太医给简重烨瞧伤。太医啊,只有皇亲国戚才能得此殊荣啊,孟为气的去寻许临风。
外面的大事小事,许临风怎会不知晓。朱竮这是顾及他们许家,才做的这么周全。任孟为在那不满抱怨半天,许临风只字未回。这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孟为也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只是这粒棋子此时还稍有用处,他恨得是自己无端失势。
皇上的赐婚,出乎了他的意料,原本期待的是皇上回心转意重新重用自己的圣旨……听完孟为的抱怨,许临风手中的扳指转啊转啊,“叮咚”一声,碎了一地。
“许相——”孟为大惊,原来许相如此重视自己,感激涕零,“许相,我孟为生为许相的人,死为许相的鬼……”说到一半,觉得寒意嗖嗖,硬着头皮愣是说了下去,“许……许相若有需要,孟为定肝脑涂地!”
扳指碎了,没什么,孟为为鬼,那也是迟早的事,许临风心中一阵定夺,转过身来:
“孟为,你也不必动气,这皇上也是顾及我们许家的颜面,才迫不得已从轻处罚了简重烨。”
孟为一听,可不是!这简重烨和许相马上就是亲家了!想到这里,只觉闻了黄鼠狼的屁,呼吸不得。
“许相,我孟为定无二心!”自己追的屁,熏死也要闻完!
许临风笑了笑,挥手摒退左右,只留孟为一人。此时能帮自己做事的,也只剩他了。无故失势,定是有人从中出谋划策,皇上无故赐婚,并非浅表那番简单。
“你去趟简家书肆,定要问出简雁容究竟是何身份!”死一般的沉寂过后,许临风只说了这一句,孟为一愣,这不是早就查探过的事么,为何许相又重新提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乖乖退下了。
黑暗中许临风的双眸,如无际深空中闪烁不定的星星,忽明忽暗。一步错,步步错,若是再错,伤的就不是自己,是许庭芳了。无论如何,要进宫见一次曹太后。
这简家书肆重新开张,吃的也是先前简雁容的存货,生意不温不火,每日进账的银两还不及以往的五分之一,简重烨趴在柜台后看了邵氏清点银子,老泪纵横,昨日太医来给自己瞧屁-股,明明让邵氏出十两银子告谢的,邵氏一手抖,给了一百两,简重烨差点背过去了。
幸亏太医至死不收,简重烨才背过气来。
今日来客不多,简重烨的屁-股稍好了些,邵氏见状便去后院张罗下人寻简蕊珠去,这死丫头这么久还不回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简重烨费力爬到柜台边,两眼放光的点着银子,越点约失落,来了人也打不起精神,只挥挥手道:
“没有新书,存书就桌面那几本……”
来人不说话,简重烨又说了一遍。
来人还是不说话,也不动。
“哎——”简重烨抬头,刚准备发作,顿时蔫了下去,“孟大人……”屁股突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老脸皱成一团。
孟为见状,皮笑肉不笑:
“许相差我来问,府里是否需要重新装修一番,好择日让小姐……”
话没说完,简重烨已知来意,原本皱成一团的老脸倏地变成了一朵菊花,又红又艳,扯开嗓门喊起来:
“来人哪——来人——”
邵氏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只当是简重烨摔了还是拉了尿了,吓了一跳,一见柜台外是孟为,又恨有气。
“老爷。”邵氏嘀咕一声,面无表情,时不时瞄孟为一眼。
“快领孟大人进后院……”两人咕叽咕叽一阵,邵氏也变成了一朵菊花,将柜台门打开,笑容可掬的将孟为和他的手下迎了进去。
书肆后方,就是简家大院。
上次简重烨纳妾,小装饰了一番,孟为左看右看,邵氏跟在一侧赔笑。画风突变,邵氏还没笑第二声,四周孟为的手下将她围了个严实,邵氏大惊,竟不知如何应对,平日里的她只会斤斤计较,也没烦什么大错,见人越来越近,忙闭着眼睛扯着嗓子喊住:“大人——”
顷刻间,简重烨已经跪在了自己一侧,屁-股疼的他龇牙咧嘴。
“大人,这这……这是何意?”简重烨不知为何,吓得魂不附体,二十大板打过了,难道孟为还要用私刑……
“没什么。”孟为把玩着手中的狮子头,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许相只是让我来打听一下简大小姐究竟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又是这事!简重烨夫妇相视一眼,这不是早就招过了么,怎地又提?
二人胆小,又将简雁容如何进的简家详详细细叙述了一番,说到简雁容小时候抚养她的那些辛酸不易,俩人的泪连着鼻涕,长长的落在了地面上,磕头求饶时又粘在了简重烨的帽子上,拉出的亮丝抛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孟为看得一阵发怵。
料他们也不敢撒谎,看了看四周,按许临风吩咐丢下一千两白银离开了,留下一脸迷惘的财迷夫妇。
孟为并未悉数撤走,反而遣了下人四下打探,简家下人,简家邻居,甚至连打更倒夜壶的也不放过,结果只有一个——简雁容的确是从婴儿时期就在简家长大的。
得了结果,速速报于许临风听。
孟为只当许相只是一般的调查,看看简雁容是否根正苗红或是不是正经养大的,不想许临风另有目的。许临风不动声色的听完孟为的报告,心里又惊又急,简雁容若婴儿时期就在简家长大,那她定不是顾家女儿!想到这里,许临风倒吸一口凉气,她不是顾家女儿的话,那儿子许庭芳两次遇刺定不是她所为,那么背后另有其人?
许临风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可这是不争的事实。
此刻许庭芳和简雁容岂不是很危险?他们在明,敌人在暗啊!
月亮悄悄爬上了枝头,映白了许临风的双鬓。自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代已过,现在虽还未到树倒猢狲散的时刻,可若不反击,自己丧命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的命!
一夜未眠,窗前孤立一夜,听雨闻风,越想越害怕。那日在宫中,献给郭太后的顾绣出自于简雁容,既然不是她所绣,那她从何而来?接着香囊又是从简家书肆流出的……虽抓过简家人差问过,可并无所获。只是……忽的联想到自己问顾绣时简雁容似乎有些迟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忘不了她那双因刻意隐瞒而紧张的眼睛。
这简雁容,定是知道顾绣传人是谁!否则绝不会有那样的表现。许临风老谋深算,再厉害的掩饰他都能察觉一二,何况事关顾绣。
此时简雁容和许庭芳在一起,自己定不能派人去问。既然她不说,那么只好自己去查了。
天一亮,许临风喊来许通。
“相爷,雨大,您可要注意身子。”这几日许临风情绪不高,茶饭不思,许通只以为老爷是因为失势了才这番莫言,今日一看,额间又多出几许白发,忙安慰。
“许通,去将孟为叫来。”
此事由他发起,自然也由他去查。
孟为一听许相有请,马不停蹄的奔了去。飞马所踏之处,水花四溅。
“相爷……”
“孟为,”许相转过身来,“此刻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有人连我的命都留不得,我只能自保了……”许临风严肃的坐了下来,“一定要查出所有与简雁容接触过的女人,切记,一切要悄悄进行。”
“是。”
孟为乖乖出了相府。
这相爷为了择个称心如意的儿媳,真是煞费苦心。
曹太后和程清芷正在御花园,昨夜雨大,打落了不少的秋海棠,程清芷见不得花自飘零水自流的情景,想起自己孤身在宫内,不能和许庭芳双宿双栖,潸然泪下。曹太后心里有几许明白,没有多说,只将自己右手的一只白玉翡翠镯卸了下来:
“皇后,有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全家。”语毕,翡翠镯粉身碎骨,溅落一地。




美人在上 第七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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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朱竮宠皇后,朝前朝后众所周知,皇上吃了闭门羹更是无人不知。曹太后心系许庭芳,这程清芷也心系许庭芳,朱竮现在刚刚封后,尚有耐心,若新鲜感一过,耐心一失,还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是皇上,最多神伤,身上最后迁怒于许庭芳,曹太后定不愿看到这一幕。且皇上早已赐婚许庭芳,程清芷为何还不死心呢?
想到许庭芳在外,太久未见,曹太后心疼的比程清芷还要厉害,不等眼泪流下来就不动声色的回了宫。
“皇后娘娘,这镯子碎了挺可惜的。”小满在一旁咂嘴,她随了凤驾也入了宫,且是皇后的贴身奴婢,一时间风光无比。
程清芷自觉曹太后的话实则是暗示,自己若是再对皇上冷淡,哪一天皇上疲了,受连累的定是许庭芳。
只是此刻心中仍有一丝期待,想找简雁容问个清楚,若许庭芳爱慕的不是自己,为何将私印私相授受。
济阳城河督府内。
书砚看着换回女装的严容,傻傻愣愣的喃喃自语道:
“一直觉得严公子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来,只当是和程公子一样长得媚人些罢了,没想到真是女儿身……”
自己在那感叹不已,韩紫烟端着一锅刚刚炖好的虫草老鸭汤,小心翼翼的从书砚身后走过,“哼”了一声,书砚紧随韩紫烟身后,“姐姐,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了……”
韩紫烟懒得理他,他们主仆二人都缺经少弦,严容那副装扮,乍一看是小伙没错,相处几日那些习性很快就会露出马脚来,只有这俩呆子不晓得。
韩紫烟医术高超,许庭芳的伤基本愈合了。现在日日食补,把他们仨养的越来越白,越来越胖。
“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简雁容靠在椅子上,腆着肚子道:“紫烟姑娘,在吃,我以后走路就要用滚的了……”说完,一个饱嗝。
许庭芳忙凑过来,递过了一杯水:
“喝杯茶,去去油。”他见简雁容说吃的太饱,有些心疼,“不用滚着走,我扛着你走就行。”
“我要是两百斤呢?”
“那我就为你胖到400斤,然后把你捧在手上慢慢走。”
书砚“哇”的一声,一口汤喷了出来,“少……少爷,您背我吧?”眼神诚恳,一脸期待。
“韩姑娘背你就行了……”
“……”
每日这样生活,挺好,无仇家登门,死人打打闹闹,韩紫烟也不似起初那番暗自排斥简雁容,和书砚处的不亦乐乎,至于妹妹看到许庭芳和严容卿卿我我,心里满不是滋味。
夜深人静,简雁容被许庭芳从后面搂着,二人倚在窗口看着窗外,简雁容只觉在许庭芳怀里很舒适安逸,且就算没有言语,也心意相通。
“雁容,那日我掉落水中,你也跳进去了?”这是他听书砚说的,从未问起过。
“嗯……”简雁容低声应答,转过身搂住了许庭芳的脖颈,“那日吓坏我了,我只觉天都塌了下来……”想起那日的事情,简雁容仍心有余悸,“我跳入水中水流而下,只是寻了一日还是寻不到你。”
“雁容,”许庭芳抵住简雁容的额头,恣意摩挲,柔软至极,心中心心念念的人近在咫尺,如何能自拔,“那日我背后受了一刀,有人决意要取我的性命,我原本的确是顺流而下,”说到此处,许庭芳似是搂住了今生最珍贵的东西一般,将简雁容搂的紧紧的,不肯松开。
“那时我最怕的就是再也看不到你,顺势攀住了河中一块石头,才得以不被往下游冲,”许庭芳一用力,顺势将简雁容抬坐到自己腿上,两人间亲密无间,气息旖旎缠绵,“我一心念着你,想着你,绝对不能出事,不知哪来的力气逆流而上……”
那几日所受的疼痛,许庭芳怎会忘记,若不是心中有执念,只怕早就和阎罗王喝茶去了。下意识的环住了简雁容的纤腰,用力一拉:“有你,我暂时舍不得死。”
简雁容心里甜的很,想着许庭芳有下一步动作,便热情的将手想许庭芳后背抚去……等等,方才说起什么?庭芳挨了一刀……
“庭芳,还记得是谁扎了你么?”简雁容担心那人在河督府,忙从许庭芳怀里挣脱了出来,“用的是什么利器?”
“唔……”许庭芳的口唇在简雁容耳边,颈边流连,听严容一问,心里一紧,“定是匕首无疑。”二人没了继续缠-绵的兴致,认真的坐了下来。
简雁容心细,且不愿许庭芳再受伤害,定要将此事详查。当务之急,是要弄清那日的详细情况,才好调查。
只是那日太混乱了,先不说是何人刺伤的自己,单是那无故多出的沙袋许庭芳就不解,二人一问一答,毫无隐瞒,那沙袋根本不是严容所叮嘱多备的!事有蹊跷,并非偶然。
同时在调查此事的,还有远在京城的朱竮。
因曹太后担心许庭芳安忧,叫来皇上说话,话里话外有意打探那日许庭芳遇险之事,母子二人说话小心翼翼,似隔了十二道屏障,你问我答都不能随心了。
“皇上,母后听说,许庭芳那日被弹劾了……”曹太后委婉的说道,“他初次为官,行为多有失策,还请皇上多……”
朱竮连声应答,她不想曹太后着急,一急又得生病,挠心挠肺的是他!忙圆了过去,不会怪罪许庭芳。就这样你问我答,我问你答,朱竮隐隐察觉了一丝异常来。
许庭芳此次受伤失踪,上一次遇刺,随后郭从武的弹劾,似乎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目的是置许临风父子于死地,这其中或是一伙人,或是两伙人。初秋的天,凉爽的很,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这些,是当自己是瞎子吗?
想到这里,朱竮起身告退,必须要和许庭芳联系上。




美人在上 第七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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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庭芳遇刺两次绝非偶然,这幕后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这一切。朱竮越想越气,这不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皇上心高气傲,自然容不得有人在眼下为非作歹,何况曹太后心系许庭芳,若有差池,许相那边又蠢蠢欲动……
这赐婚之事许庭芳还不知,是时候让他知道了。
“高拱,拟旨!”
随旨出门的还有一封密旨,朱竮亲自用蜜蜡将其封住,想了半天,也寻不到合适的人来送。
“皇上,不如让陈统领来传旨吧!”高拱在后轻声说道。所言甚是,陈擎武艺高强,且并无私信,他若快马加鞭的过去定能三日内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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