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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远方方
十分乖巧地跟在引路太监德文的身后,去书房拜见当朝太子楚修然。
书房内,楚修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是父皇硬给他配的侍读,说是新科状元,很是博学。
他与父皇关系不怎么和善,已经三年没有直接交流过了,前不久老头子告诉他,四年后他会下旨禅位,让他来继承大统。
前提就是要让新科状元成为他的侍读,辅佐他处理政事,等他能够完全处理好朝政后,就登基,这位侍读也就不用再跟着他身边了。
哼,不就是一个新科状元么,不就是四年侍读么,我看你这老头子还能耍什么花样。
“微臣靳布见过太子。”靳布拱手施礼,抬眼望了望楚修然道。
就这一眼靳布这个外貌协会的会长已经完全变成了楚修然颜值的小迷妹。
不,小迷弟。
这太子也太好看了吧,这眉毛浓而不杂,这眼睛完美的欧式大双,这鼻子直挺挺的,连这下巴都清隽致。
特别是他的右眼角下居然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帅气的同时还平添了一丝妖媚。
还有这身高,估计得有180了,完全是模特的身高啊,还有这身材,虽然被一身长袍遮住,可也看得出浑身没有一丝赘肉。
靳布都能想出他腹部的八块腹肌了。
浑身上下散发着清冷的气息,自带主角光环,无论谁跟他同框都能自动变成背景路人。
就是这脸上的表情有些欠揍,冷着一张脸,就好像她欠了他两百块没还似的。
就在靳布观察楚修然的时候,楚修然也没闲着。
他紧盯着面前跟在德文身后的少年,试图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这个新科状元才十四岁,白面粉皮的,样貌很是清秀,一看就是还没长大的小孩子。
他站起身来踱到小状元身边,才发现这小伙子刚到他的胸脯,实在矮小,一副没有发育好,还没来得及长个的样子。
只是这眼神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男的吗,怎么像个娘们一样露出这么花痴的表情,看的人都想把他的眼睛戳瞎。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模样算是人中龙凤,每次出现在宮宴都是那些王公贵族女眷讨论的对象,可从未有人在他面前这样流着哈喇子看着他啊。
难道他看起来很好吃吗?
还有这慢慢从小状元鼻孔里流出来的红色液体是什么?
难道这小状元在对自己留鼻血?
哼,总体来讲,他对这个小状元的第一印象很不好,非常不好!
奈何不能退货,只能留下来凑合用用,以后能把他安排多远就安排多远。
侍读?
既然进了这东宫,他是拿来当侍读用还是小太监用,就另说了。
这小状元看起来,粉粉嫩嫩,瘦瘦小小的,就跟那刚净身的小太监没两样。
这样想着,楚修然心里舒坦了些,他伸出手虚扶了一把,示意靳布起身。
这厢,靳布看见太子殿下伸出来的手,立刻反应了过来。
这是领导跟自己客气,要跟自己握手呢。
看来早上那半个时辰的发型没白梳,太子对自己的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这样想着,靳布就乐呵呵地握住了楚修然的手,上下晃了两晃:“微臣会好好表现的。”
下一秒钟,刚刚还面无表情的楚修然望着那只被她握住的手,瞪大了双眼,眼睛里满是惊恐,然后两眼一翻,往后倒去。
整个书房登时大乱,几个小宫女小太监急冲冲的跑去了殿外呼喊着太医,侍卫德武也从屋顶跳了下来,抽出长剑指着靳布,大太监德文却一副淡然的模样。
只在瞬间小太监们就带着太医涌了进来。
靳布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的混乱场景,捏着耳朵就跪了下来:“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是刺客!”





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第五章莫不是穿越系统有bug?
就在靳布低着头望着光洁的地砖,等着德文的暴怒和德武的冷剑的时候,耳边只传来重重的一声叹息。
“靳状元起来,这不管您的事儿,今儿你就先回去吧。”德文轻轻拍了拍靳布的肩膀安抚道。
“嗯?”
看着靳布疑惑的眼神,德文望了一眼乱糟糟的大殿道:“我们殿下呀,可金贵了,万万碰不得的,不管男女老少,只要碰到他,他就能立马昏死过去,自从五年前他当着皇上的面昏死过去后,就再没人再敢碰过他。”
“所以平日里梳发,洗脸,换衣服,这些近身的事全是我们殿下自己动手,平素里别说握他的手了,就是连肩膀都没人敢拍一下。
“所以靳状元,您也别太介怀,无事的,按照惯例估摸着喝两碗药,睡上十几个时辰就会醒来了。”
我天!
这上司还有这毛病?
怎么没人告诉她啊?
穿越系统怎么连这么重要的情报都不事先剧透一下?
这说大了可是要命诛九族抄全家的罪行!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手欠,都敢跟上司握手了。
诶,穿越人生在第二天就遇见了瓶颈。
出于自觉,靳布就在太子寝殿前的院内跪了下来,虽然德文公公给她解释了原因,但她可不敢轻易就一走了之。
这太子都能跟他的皇帝老子杠三年,那说明心眼肯定很小,她若走了一定会后患无穷,还是跪着等他醒来吧。
希望这样良好的认错态度能够让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太子原谅她的无知,无畏。
这两个时辰内靳布也从开始的害怕恐慌,疲惫抱怨,完全变成了怀疑。
怀疑一切,怀疑人生,最怀疑的还是这个穿越系统。
她觉得她的穿越系统出现了bug,先抛开她这尴尬的女扮男的身份不谈。
她一大早居然得罪了这个世界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按理来讲,她应该是主角吧,鉴于自己尴尬的身份,男主女主另说,可这太子应该是男主吧。
在穿越文里,主角一上来不就是会直接开挂么,手撕白莲花,脚踩绿茶婊什么的,反正就是主角怎么爽怎么来。
可是为啥到了她这里,就变成她一下子干倒了男主啊。
并且这个男主还是她的顶头上司,四年的劳务合同,今天只是第一天,这往后上司给她穿小鞋怎么办。
职业生涯堪忧,小命堪忧啊。
靳布跪在那里都要哭出来了,她望着一直紧闭的寝殿门心里一直嘀咕,不是说只是晕倒了吗,怎么这么久还没醒来。
这古代的太医靠不靠谱啊,这要放在现代一瓶葡萄糖点滴下去就能醒了的。
她真想冲进寝殿拿出她芥子空间里的葡萄糖补充液给那太子灌下去。
说到这芥子空间,靳布就觉得这是她的穿越系统的又一大bug,她看过的穿越文中出现的芥子空间那可是叮当猫的口袋,啥都有。
可她的芥子空间里居然只有药,并且全部都是她自小吃过用过的药,从最基本感冒胶囊,葡萄糖,止咳药,到抗过敏的,抗生素,跌打损伤等等。
基本上人类常出现的小毛病她这里都有对应的药物。
她还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小病不断的病秧子吃过这么多种的药呢,不仅种类齐全,而且各别小分类还完全附和她上一世的体质。
就比如她若吃青霉素吃多了就会产生赖药性,这里面居然给她配备了红霉素,依托红霉素,阿奇霉素,罗红霉素等等。
完全是为了适应她的体质而存在。
可里面除了药,就没了,什么都没了,没有高科技,没有普通工具,甚至连最基本的面膜泡面都没有。
她就想好好问问她这个穿越系统了,谁穿越带着药?
嗯?带着药?
就不能配点其他能震惊穿越世界的东西吗?就不能来点能让人显得特牛掰哄哄的东西吗?就不能来点一拿出来就让其他人顶礼膜拜的物件吗?
就在靳布跪在大太阳低下怀疑人生的时候,寝殿里床榻上躺着的楚修然悠然地睁开了眼睛,又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大哈欠,伸了一个大懒腰。
“什么时辰了?”楚修然坐起了身扫了一眼满殿跪着太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一旁的德文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场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太子殿下这会儿已经醒了?
还是这样轻松自在的模样?
要知道这些年太子因为被别人碰触,前后昏迷了近十次,每次都昏死十几个时辰,每次都不知缘由,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是满脸阴沉,浑身冷汗淋漓。
最近一次昏死过去还是五年前,那次太子可是足足昏死了十五个时辰。
也是那次之后太医们断定,太子无故昏死的原因是因为他人碰触。
“回殿下,刚过未时。”只是愣了一瞬德文就回过了神,“殿下,方才睡了两个多时辰。”
未时?两个多时辰?还是当日的未时?
楚修然也有些讶异,他还以为他又昏睡了十来个时辰呢。
主要还因为他方才那会儿睡得实在太香甜了,全程无梦,还是睡到自然醒。
要知道,他是常年的失眠,这些年来每天夜里都是快到凌晨的时候才浅眠一会儿,睡眠质量也不好,每次刚闭眼就噩梦连连,即使在冬日也能睡出一身冷汗来。
可是刚刚,那小侍读摸着他手的时候,原本他也以为自己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他居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意料中的昏厥。
反而脑袋随着手的上下晃动产生了一阵眩晕,紧接着,一股困意犹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随后他就睡着了,是真的睡着了,这样的情况他也很是惊奇。
“殿下,靳布状元还在殿外跪着呢,他说他弄晕了殿下,怕殿下怪罪,一直在殿外为殿下祈福呢。”
德文瞥了一眼楚修然小心翼翼道,他有些担心这小状元,他家太子的性子实在有些不太好相与。
这小状元第一次见面就碰到了太子的死穴,不知道待会儿太子还会怎样惩罚他哟。




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第六章这位太子实力碰瓷
“为本宫祈福?”楚修然摸了摸下巴,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喊他进来。”
终于寝殿门打开了,德文公公熟悉的靴子也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靳布抬起被晒得已经熟透的脸期待地望着德文:“德公公,太子殿下可醒了?”
“醒了,殿下让你进去呢。”德文一脸地担心,可又不知该如何提醒这位小状元。
“醒了就好,那啥德公公,搭把手,这半边腿实在麻的厉害。”靳布一边扶着腰一边捶着腿,在德文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进寝殿。
走到寝殿内殿,靳布抬起头张张嘴刚想解释些什么,就看见太子一脸阴沉的模样。
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虽然太子有人一碰就晕的毛病,可犯错的毕竟是自己,伸出那只罪恶的手的人毕竟是自己。
此时还是乖觉点,好好表现的好。
不然小命休矣——
“太子殿下,您醒了,方才是微臣冒失了,还望太子殿下见谅。”靳布嘿嘿笑了两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一张花开肆意的笑脸。
“你,伸出手来。”楚修然瞅了瞅面前这张被晒得通红又一脸假笑的少年伸出手掌道。
“嗯?”靳布愣了愣,这是跪的时间太久,跪出耳鸣了?
“本宫让你伸手摸我。”楚修然瞪了靳布一眼,“没说明白?”
“不不不不。”靳布一脸惊恐慌忙的摆着手,又疯狂的点着头,“说明白了,说明白了。”
“明白还不快摸!”
“不不不不,殿下,微臣方才真的是无心之失,绝不会再冒犯殿下了,您放心我在职的四年里绝对不会再碰殿下一根指头!”靳布挺直了脊背,伸出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
“不光是微臣自己,只要微臣在殿下身边一日就会保护殿下,绝不让旁人碰殿下一下!”
要知道靳布现在的心跳都快被这太子吓停,刚刚才犯得错误,现在绝对不能再犯。
若这太子又晕了过去,那她真的就难辞其咎了,一天之内整晕当朝太子两次,那不是找死吗。
穿越不易,且行且珍惜,保住小命要紧。
“本宫让你摸我!你没听懂吗?”楚修然满脸黑线,这状元是听不懂他的话吗,谁让他现在表忠心了?
再说了就他这小身板能保护谁?
“殿下!您要三思啊!微臣知道刚刚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殿下万不可用自己的身体来惩罚微臣呐,微臣被扣上刺客的帽子事小,殿下的身体为大,若殿下再度晕了过去,微臣,微臣真的是万事难辞其咎,微臣,微臣……”
靳布将头埋在了地上,恨不得钻进地砖里。
这太子莫不是有自残的毛病吧,或者这太子脑子有毛病?
知道自己不能被人摸,还一个劲儿地求她摸,这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难道这太子……
欠摸?
难道是传说中的肌肤饥渴症?
想到这里靳布咻地抬起了头,一脸震惊地望着楚修然。
她之前就听说过肌肤饥渴症,就好比刚出生的婴儿非常渴望得到来自父母的抚摸。
有的人在失败或者低落的时候也非常希望得到别人的拥抱。
这太子位高权重,一被人碰触就会晕倒,那一般人都不敢轻易触碰他,而今日她握了这太子的手,可能又激发了他的肌肤饥饿症,让他渴望别人的触碰。
诶,想来这太子也着实可怜,身患隐疾不能治愈。
但也着实可恨,知道自己会晕,还专门找自己碰瓷!
楚修然看着面前的少年状元变幻莫测的脸色,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状元在想什么呢,先是一脸震惊地望着他,而后这震惊慢慢变成了了然,同情,最后变成了愤恨不平。
他自己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了吗,不就是让这小状元摸一下他的手吗。
怎么就让这小状元恨上了呢。
“本宫再说一遍,把手伸出来摸我的手。”楚修然有点不耐烦起来,他只想认证一下自己的猜测,可这小状元太不识相了。
“若违令不遵,本宫便以今日你刺杀未遂为由将你关入大牢,你可知刺杀当朝太子是何大罪?不仅你会被削去状元之名锒铛入狱,就连你的父亲,靳府都会面临着灭顶之灾。所以你摸不摸?”
锒铛入狱?灭顶之灾?诛九族?连坐之刑?五马分尸?
靳布脑海中立马闪现出古装剧中各种刺客的结局来,难道自己刚穿越过来就要被处死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这太子是要碰瓷啊,怎么办。
靳布向德文投去求助的目光,德文立马把头扭了过去。
这是太子与小状元的事,他是奴才肯定是不能插话的。就在旁边站着看看戏就好了。
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德公公,您给我作证,这次不是我主动要求的,是太子强迫我摸得,等会儿若太子又晕了,皇上追究起来您一定要为我作证啊。”靳布可怜兮兮地望了德文乞求道。
“快点摸!”
听到楚修然不耐烦的声音,靳布紧闭双眼,颤颤巍巍,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慢慢往楚修然身上探去。
楚修然见她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实在忍不住,直接拿起靳布的手往自己手上按去。
仓皇间,靳布只觉得右手被人拿起放在一只有些粗糙的手掌上。
一秒,两秒,三秒。
四周一片安静,没有德公公的惊呼也没有身体倒地的声音。
靳布稍稍睁开双眼,自己的手正完完全全覆盖在太子的手上。
可太子安然无恙,甚至也是有些惊奇欣喜地望着她。
“你不晕了?太好了!德公公,你快看太子好了,太子没毛病了。”靳布惊喜万分地摇晃着楚修然的手兴致冲冲地喊道。
看来这太子不是不能让人触碰,应该就是肌肤饥饿症无疑了。
这样想着靳布直接将还在发呆中的楚修然拉了起来。
“德公公,太子殿下康复了,你也来试试。”说着靳布将楚修然拉到德文身边,将他的手放在了德文手上。
下一瞬间,还沉浸在自己能触碰人的喜悦当中的楚修然陡然失去意识,刚刚苏醒的身子直接犹如栽葱一般倒了下来。
德文见状,吓得魂不附体,急忙一把扶住了楚修然的身体。




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第七章太太太穷了
靳布也立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再次晕倒的楚修然狠狠抽了自己一大嘴巴。
“让你手欠!让你手欠!”
接着又起身拿了一个坐垫,老老实实地在楚修然的床榻前跪了下来。
一天之内整晕当朝太子两次。
她已经看到自己被押到午门斩首的场景了。
日薄西山,沉甸甸的夕阳散发着它的最后一丝余热,整个东宫一片寂静。
只是这种寂静不同于以往那般平静祥和,而是整个东宫上下都弥漫着一种紧绷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发出任何声响。
距离太子殿下未时昏倒又过了两个时辰了,可是太子却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夏皇坐在东宫的书房中随意翻着楚修然案几上的书籍和文案,靳布一脸忐忑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皇帝的发话。
“靳状元,这会儿天晚了,你就先回吧,明日德文回去接你的。”夏皇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看靳布,轻描淡写道。
今日下午他本意是想看看太子与他钦点的状元侍读相处的怎么样的,谁知刚来就看见一屋子的太医在那里抓耳挠腮,着急忙慌。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这小状元无意间触碰了太子的手,太子晕了过去。
这也是太子的老毛病了,只是反倒把这小状元吓了一大跳,他刚过来的时候这小状元就一直在寝殿门口跪着请罪,等着太子苏醒呢。
“皇上,太子这……”
“无妨,明日便会好了,往后靳状元注意一下,不要与太子发生肢体接触就行了。”夏皇摆摆手,“朕这也回宫了。”
靳布这才如获大赦,跟在德文身后屁颠屁颠地将夏皇送上仪仗后才松了一口气。
望了望依然忙碌的太医和紧闭的寝殿,靳布无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一瘸一拐地坐上了德文喊来的马车回到了靳府。
刚回到靳府,靳布就直奔靳重之的书房而去。
书房里靳重之正拿着放大镜专注地观摩着一副丹青,这可是前朝大师的封笔之作,好不容易见到可得好好的研究研究。
见门口没人,靳布直接跑进书房,一巴掌拍在了靳重之的肩膀上大声地吼了一句:“老头子!你这也忒不厚道了!”
靳重之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被这一掌拍出来了,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放大镜,转过头吼道:“吓死你爹了,你是不是想吓死老子,继承老子的官位和遗产!”
“吓你一下怎么了?我今天都要被那太子吓死两次了,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这太子有毛病啊,一摸就倒!我今日能活着从东宫出来全靠我的机智,不然整个靳府都会被我连累着抄家。”
靳布大喇喇地坐到座位上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跪了一天了,没吃没喝,饿死了。
“啊?这事你不知道啊,你说你整天就知道读死书,这样传遍整个大夏的皇家八卦你都不知道?”靳重之一脸鄙夷地望着靳布。
靳布无奈地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没准之前的靳布真的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真的不知道太子这茬。
“先告诉你,你老子我为官几十年深谙官场门路,是不会给靳府带来麻烦的。若有一天靳府真的被抄家了,那肯定是你的原因,所以儿子,为了保护靳府,你一定要谨言慎行呐,若有一天因为你犯了错连累了靳府,为父一定会大义灭亲,跟你划清父子关系的。”靳重之语重心长道。
靳布望着面前大义凛然的父亲满是心碎,这真的是亲爹吗,知道她闯祸,非但不安慰她受伤弱小的心灵,反而急匆匆地甩锅。
这靳布不是好几代单传的独苗苗吗?这父子之情也太脆弱了点吧。
这样岌岌可危的亲情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继续下边的话题了,只能干喝了两杯茶就急匆匆回到了书房。
回到书房,靳布吃着剩饭剩菜,眼睛滴溜溜转了两转。
“平安?”
一旁的平安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在,在。”
刚刚他听到了什么?少爷竟然喊对了他的名字?
“我的私房钱在哪儿。”靳布放下碗筷用袖子擦了擦嘴巴问道。
她今天从早上开始就在不停地翻找,从书房里的笔墨纸砚到卧室的柜笼箱奁,甚至连被褥里她都仔细的捏了一圈。
可就是没有看到一个子儿,一个铜板,一锭银子,一张银票都没有。
“少爷是说银子?”平安有些疑惑地,“少爷您从来不用银子的,这些年您吃喝都在家里,学堂的学是老爷给您缴的,平日里买的书籍也是直接在店铺里记在靳府的账本上,您忘了?”
不用银子?平日里就吃喝,学和书籍?
这靳布过得也太佛系了吧,竟然一点娱乐项目都没有?从来都不出去买点零食什么的吗?
可是她需要钱啊,需要白花花的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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