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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远方方
“我想着阿布会到米花街来所以专门过来偶遇你的。”楚萧澈轻笑道。
“偶遇我?有什么要紧事吗?”靳布有些纳闷,心里有些怀念她的现代她的手机了,通讯那样发达哪里需要这样偶遇,直接敲个电话一个微信就约好了。
“找你一起看戏文。”
“看…戏文?”靳布反问,“那种咿咿呀呀的戏台子戏文?”
“对,我知道今晚有位名角会在……”
“哼,咿咿呀呀的戏文?皇叔我早就说了这人不会对戏文感兴趣的!”未等楚萧澈解释完楚修然不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靳布也很好奇,她从小对京剧,越剧,昆曲什么的都不感兴趣,每次爷爷调到戏曲台要她陪看的时候她都会在一旁打瞌睡。
这个楚萧澈是怎么觉得她会喜欢看戏,还要带她去看戏呢。
“今日我听修然讲你在藏书楼的二楼西北区待了一下午,那里存放的书籍全是我在坊间集的戏本子,想来阿布是喜欢那些戏文才会在那里苦读那样久,所以就想带阿布来听听新出的戏本子。”
听到楚萧澈的解释靳布简直要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样心细如发,见微知著,投人所好,难怪会成为金陵城中唯一一位爵位在身的宗室王爷了。
要知道皇家对宗室王爷大都很是忌惮,一旦皇帝继承大业后同宗的王爷都是下派到各地架空权力做个闲散王爷。
在夏皇这里也不例外,他即位后将自己的两个手握兵权的哥哥剥夺兵权后流放,八位庶弟遣送在外架空权力仅让他们享受郡王待遇。
只将这位最小的云襄王留在金陵,享受亲王待遇的同时还在朝廷中位居要职,如今看来不仅仅是因为楚萧澈是夏皇的同母胞弟,与他本人很会经营人际关系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那我们就去看看楚大哥说的新戏文吧。”靳布干干地笑了笑。
实际上她下午藏书楼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并且当时脑海里一直想得都是怎么从藏书楼翻过去对手里拿了哪一本书,写了些什么都一概不知。选择二楼西北角也是因为那里的窗离冷宫最近。
“今日下午阿布可有看到自己喜欢的戏本子?我也可以让戏班子唱一曲。”
靳布抿抿唇信口胡诌:“里面的戏本子真是包罗万象,从古代神话到民间传说都有,我今日也只是稍稍翻看了些许没有怎么细看。”
“那也无妨,下次阿布要想去藏书楼可以直接找我就行,得修然忙得时候顾不上你。”楚萧澈晃着扇子很随意地就将阿布去藏书楼的权限开放了。
“果真?”靳布喜上颜开,拿货的途径又多了一条,可以少爬几次狗洞了!
“那是自然,原本本王寻那些戏本子回来就是希望让大家都看看乐呵乐呵,可大家大都觉得这样的戏文荒诞无稽,看了会玩物丧志,难得遇见一个喜欢戏文的我自然是很欢喜。”楚萧澈叹道,“过些日子就要到中秋节了,要是今日的新戏不错也可以让宫里的戏班子排一排,中秋家宴的时候一起热闹热闹。”
“中秋家宴?文武百官都会去吗,官宦家的夫人小姐也会去吗?”靳布眼睛一亮,她正在寻找结识富家小姐推销自家产品的机会,要是她能参加中秋家宴就好了。





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第三十二章看戏文
“那是自然,中秋节当晚皇后会带着宫妃一起在明愿湖放船灯祈福,也会有歌舞表演戏曲班子,游艺杂耍很是热闹。”楚萧澈斜着眼看着靳布一脸向往的模样不禁笑了笑,“阿布现在是着六品朝服的官员自然也是在受邀之列的。”
“这么热闹!听起来比端午热闹多了。”靳布低着头有些踟躇,“那我可以带家属吗,我也想让我家敏敏去看看皇宫里的表演。”
“当然可以,届时会有其他官宦家的女眷,阿布夫人与她们一起就好了。没想到阿布与夫人竟这样伉俪情深,时时刻刻都挂念着夫人呢。”
啧啧,这楚萧澈说话总是这样中听。
身边某位全程黑脸的太子默默扔出一句话:“戏园子已经到了,两位还要在外边多聊一会儿吗。”
觉察到楚修然的不悦靳布撇撇嘴蹦到他身边:“殿下你中秋家宴何时入宫,我能蹭你马车吗?”
此言一出楚修然的脸更黑了几分:“不去,自己有腿自己走过去。”
“不去也没关系,我作为我们东宫的代表就可以啦。”靳布心底暗暗感叹,果真夏皇和太子不合到如此地步,除了在朝堂上说政务外太子不参加任何夏皇露面的活动。
这样更好,更方便她在当天宴会上结实贵女售卖产品。
靳布袖子一甩毫无劝说楚修然出席的意思直接往戏园子里走去。
身后楚修然咬咬牙:“代表东宫?谁给他资格代表了吗?”
楚萧澈促狭地笑着:“进去了,你也好久没有出来休闲了今日权当放松心情,无需想他。”
呆坐了半晌靳布才从那些听不出哪国方言的调调里看明白戏台子上演得是啥。
白蛇传?就这还算新戏本?
要知道她活了二十年每年暑假都在白娘子和许仙的重播中过的,现在就是让她闭着眼睛都能说出后续发展。
可一旁的楚萧澈与楚修然很是沉醉,特别是到了白素贞水淹金山寺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那热泪盈眶,恨不得将法海扮演者拎出来暴打一顿的模样,简直就是日常追剧的迷弟。
台上铿锵有力的锣鼓声戛然而止,几秒钟后整个戏园子爆发出雷霆般的掌声。
楚萧澈意犹未尽地挥手喊来韦英为上面的扮演者打赏。
“白娘子与许仙确实经典,后续发展也算是中规中矩给了大家一个happyending,确实不错。”靳布面色无波吐着瓜子壳点评。
“恩地?”楚修然难得和颜悦色。
“额,就是皆大欢喜的意思,我老家的家乡话。”靳布答道。
楚萧澈见她平静如斯不有些失望:“阿布可是不喜欢这白蛇传?看来这戏本子还是不能拿去宫里表演了。”
“不不不,楚大哥你完全不用在意我的看法,可能我看的戏文比较多所以就觉得白蛇平白无奇,方才你们二位深入戏中的模样就足以见它很是优秀,完全可以在中秋宴上露面的。”
楚萧澈又来了兴趣:“哦?那阿布可否给我讲讲你都看过那些戏文?”
“要说最近看过比较投入的当属锦觅传了,当真看得我荡气回肠,好几天都沉醉其中。”靳布想起自己穿越前看得电视剧来,当初入了锦觅这个坑好几个月才爬出来。
一旁的楚修然也装作莫不经心往靳布方向侧了侧身。
靳布也装作没看见突然靠近几分的身子清了清嗓子婉婉而来:“话说上古年间有位貌美的葡萄仙子,出生后便不晓男女情愫。”
“在遇见天神之子火神后便被火神带在身边养育,其中两人相处颇有意趣,让人捧腹向往。”
“而后又遇见火神兄长夜神,懵里懵懂的小葡萄便与两位上神产生了些情怨纠葛,夜神见葡萄仙子单纯无两便产生了利用之意,可怜这小葡萄被利用亲手杀害了火神后才明白自己对火神的情谊。”
“那后来呢,这位葡萄仙子岂不后悔得紧?”楚萧澈追问。
靳布叹了口气:“这部戏本有好几个版本呢,有说夜神利用葡萄仙子杀害火神后即位天帝,将葡萄仙子囚禁在身边;”
“也有说葡萄仙子被利用醒悟后伤心火神死于自己之手,便自刎殉情,夜神登位忘不掉葡萄仙子,万年孤独。”
“甚至还有一个版本说这葡萄仙子其实是被夜神亲手杀戮,原因嘛就是为了那万神向往的天帝之位,那手掌六界的生杀大权……”
“砰!”正在靳布沉浸剧情之中的时候猛地听到桌面被人拍的一震。
抬眼望去楚修然一脸阴鸷站了起来,俊朗的面容在烛光的照射下忽明忽暗隐晦难看。
靳布知道楚修然脾气差了些脸臭了些,可此时的楚修然却无端让她有了一丝胆寒。
“怎么了殿下。”靳布少有的乖觉。
楚修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脸色依旧阴沉,连带着嘴唇也微微泛白,捏着茶盅的手用了十足的力,隐隐可见指节间的白骨。
“嘭!”楚修然手中的茶盅被他生生捏破。
许是破碎的陶瓷割伤了他的手指,流出的茶水浑黄中带着些鲜红。
“够了,这种不入流的神话传说还能让人荡气回肠?本宫道靳侍读学富五车没想到整日竟沉迷于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楚修然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些悲痛,竟教人心有不忍。
说完转身离去连带着楚萧澈都没理会。
“诶,诶殿下,你手受伤了!”靳布向前追了几步,见楚修然走得飞快也就停了下来小声嘟囔,“我这里有创可贴的呀,贴上去止血快还防水呢。”
“谁又惹着他了呀。”靳布无奈扭头看了看楚萧澈,企图从他那里了解些楚修然暴怒的原因。
楚萧澈怂了怂肩一副自己也不知晓的模样。
这样顺利又愉快的一个晚上就这样以楚修然的愤然离场结束了。
次日,德文依旧带着马车在靳府门口守着。
靳布爬上车后又掀开了车帘:“德公公你进来,我有话问你。”
马车内靳布稍稍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讲了讲,一脸不解地问德文:“我是哪里说错什么话了吗德公公?”
一向面色和善的德文此时竟也神情凝重:“小状元以后切莫再将类似的戏文了,这里面的葡萄仙子最后的下场确实与娆辛娘娘也实在太像了些。”




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第三十三章太子病因
“娆辛娘娘,是谁?”靳布满是好奇,连带着声音也被刻意压低了几分。
“那是殿下的母亲,前朝最后一个公主。”德文眼神泛着泪光像是沉浸在了回忆中。
“当年先皇登位后对前朝遗孤赶尽杀绝,娆辛娘娘在身边嬷嬷的保护下易装逃亡刚巧遇见在在外征战受伤流落的陛下。
“老奴当年只是陛下身边的一个小太监,陛下受伤后老奴想为主子寻医奈何因没钱给医馆赶了出来,恰巧遇见了娆辛娘娘出手相助陛下才得救。”
哈……原来是和锦觅是同样的经历,别人是英雄救美,她俩是美女救男。
靳布忍不住催促:“后来呢。”
“后来陛下与娆辛娘娘同路期间互生爱慕之意,陛下即位后力排百官抗议将娆辛娘娘纳入后宫,太子殿下便在这期间诞生。”
说到这里德文重重地叹了几口气:“殿下三岁的时候庶兄明王结党营私,借口娆辛娘娘前朝公主的身份与部分朝官一起造反,意图篡位,陛下为了保护娆辛娘娘与殿下的安危便将他们母子二人送出了宫。”
“后来陛下剿灭明王余党平定前朝后便去娆辛娘娘所在的地方去接娆辛娘娘与殿下回宫,可这中间不知出了什么岔子,陛下竟然当着殿下的面误杀了娆辛娘娘……”
“什么?”靳布惊跳了起来,没想到楚修然的身世这样悲惨,竟然目睹亲爹杀了亲妈!
德文忧郁地看了靳布一眼:“可不是么,当时殿下估计七八岁吧,许是当时受到了刺激回来后便失忆了,只晓得娆辛娘娘病逝在外,陛下知晓后也勒令知情的宫人不得随意闲话,就把事情真相隐瞒了下来。”
“谁知殿下快十五岁的时候不知哪个宫人在殿下面前嚼舌根,竟让殿下将往昔都记了起来,此后殿下便对陛下怀恨在心,一直觉得陛下是因为娆辛娘娘的身份有碍他服文武百官才作出杀妻之举……”
之后德文说了些什么靳布再没听到,只是在暗自后悔怎么将锦觅传给安排了那样一个结局。
昨晚讲的第三个版本可不就是和娆辛娘娘的结局一样么,虽然没了那么些情缘纠葛,可都是因为权力被自己曾经信任的人杀死。
“看你这张臭嘴!”靳布懊悔地将自己嘴巴打了两下。
素日里她看不惯楚修然克扣她俸禄是一回事,可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凡事没有往人心窝里捅刀子的道理。
她昨晚却无意间将楚修然这样隐秘,不愿示人的事情给抬到了明面上来,现在想来他不能被人触碰,不愿再与夏皇交流皆是因为此事吧。
也是,亲妈被亲爹亲手杀死,这样的人生经历确实太惨痛了,这心理创伤得有多大。
马车到达东宫门口后靳布依然石化在座位上,直到德文推搡了两下靳布才回过神跳下马车。
进入书房楚修然看似与平时一样伏案书写。
可今日不知为何,靳布望着这一幕心头莫名一阵酸楚,怎么看都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忧郁沉闷,生人勿近的气息。
斟酌了半晌靳布小心翼翼地捧着茶盅上前:“这是新出的兰贵人,很是甘甜殿下尝尝。”
楚修然这才从书堆里抬起头,瞅了瞅茶盅又看了两眼靳布,脸色很是警惕。
“这次真的是正儿八经的茶。”靳布顿时明白了楚修然的眼神,他是在担心自己又给他下药了。
楚修然冷笑一声:“本宫才不会觉得你会这样好心。”
“真的,我发誓!”靳布朝天竖起三根手指,“若是坑害你的话你就扣我今年全年的俸禄!”
俸禄可以说是靳布的命门了,楚修然见她这样认真也放下心来,低头嘬了一口茶,道:“听说你开了一家脂粉店?”
“嗯,挣点养家钱。”靳布也不掩饰,“殿下放心除了皇叔与你,其他人是不知道这家脂粉店的老板是我的,我不会给东宫给殿下你丢人的。”
自古“士农工商”,商人在世人眼中大都是老奸巨猾的,很多好几辈经商的富人家都会举全家之力培养一位文化人,或者出钱捐官沾沾‘士’的贵气。
所以一般在朝野当值的人很是看不起经商者,众多文人更是如此,骨子里的清高都不允许他们去经商,甚至有些文人宁愿饿死都不愿贩卖自己的书画谋生。
楚修然沉默不语,靳重之的清官名声举国皆知,怎么唯一的儿子这样贪财丁点儿文人的气质都没有。
“怎么?”靳布小心觑视着楚修然的脸色,“这家店的老板明面上是我家敏敏三姑妈的外甥女婿老家邻居的堂姐,殿下请放心。”
楚修然哂笑,为了东宫的名声小侍读也着实了点心,这样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殿下这是同意了?谢殿下!”靳布长长呼出一口气,报备一下总没错。
虽然她也做好了二手打算,若楚修然不同意她就让婷婷出面管理店铺,更直接些。
像是想起来什么靳布有些迟疑地问道:“既然殿下不出席中秋宴,那我可以去么。”
“可以。”楚修然语气生硬,脸色又垮了下来。
靳布吐了吐舌头,她可不会为了讨好上司错过自己发财的机会。
“还有这个。”犹豫半晌靳布支支吾吾地开口,不知怎得对于这样的示好她很不好意思。
楚修然不耐烦地抬起头:“能不能一次性说……这是什么?”
“创可贴。”靳布指着楚修然随便包扎的手指,“我老家用这个包扎小伤口会好的很快。”
说完还没等楚修然反应过来靳布就抓起楚修然的手,三下五除二将他手指带着血迹的纱布拆了下来,又将带着娃娃笑脸图案的创可贴贴在了他的手指肚上。
“你看是不是要比纱布轻便很多,并且这个是防水的,洗漱的时候也不怕。”靳布又将毛笔塞进楚修然的手中,“好了微臣告退。”
楚修然望着指肚上夸张笑脸皱了皱眉,又将视线投向那个小个子身影久久没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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