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远方方
靳布盯着那盆兰花默默在心里数了数,目测那一盆葱葱郁郁的兰花至少会有五百片叶子。
看来这楚修然不仅要把自己当小太监使唤,还打算累断她的手腕。
呼……
靳布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怒火,压抑住自己想要把楚修然按在地上摩擦的冲动,对楚修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殿下,微臣这里的典籍还没整理完。”
“德文,靳状元不听从命令,扣……”楚修然立马开启了恶毒的扣款模式。
靳布心里冷笑,她现在可是有两百两银子的小富婆还怕他扣钱?
“扣钱,扣钱,就在知道扣钱,有本事把这四年的俸禄全扣了去!”靳布把手里的书籍一扔,掐着腰瞪着楚修然。
楚修然见靳布竟敢这般直言反击,自觉似乎碰到了这小状元的底线,毕竟读书人大都自视清高。
片刻间神色略有冲动,清了清嗓子:“先给本宫泡点茶来。”
靳布刚要再发火,心头一个上好的计策浮现。
她一言不发地走出书房去小厨房拿了一壶热水,然后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一包常润茶来。
这东西治疗顽固性便秘很有疗效,一包下去能将二十年的宿便给排出来。
至少广告上是这样讲的。
就是不知道楚修然这个不便秘的普通人喝下去会如何。
靳布想象着楚修然一遍遍跑茅房的模样,心里不知道有多爽。
“殿下,微臣方才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实在是抱歉,这是我家娘子自家产的茶,特意泡给您尝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方才微臣的放肆吧。”靳布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将茶杯里斟满常润茶。
楚修然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你会这么好心给本宫泡新茶?方才不是还骂我的么。”
靳布抬头微笑:“殿下您是我的直系上司,我的老板,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就是擦洗兰花么,您放心等会儿喝完茶我就一片片的擦洗干净,至于我的俸禄么,殿下您高兴就使劲扣,随便扣。”
一番话说得毕恭毕敬,尊敬万分。
直觉告诉楚修然有诈,他才不会相信这位一直跟他对着来,还敢怂恿皇后太后给他安排相亲的小状元会转性讨好他。
“殿下可是担心这茶水有异?微臣先喝一杯给您看,微臣是真心悔过,只想为殿下赔罪。”说着靳布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当着楚修然的面一饮而尽。
在现代的时候有一次她连着吃了一周烧烤,便秘得肚子都成石头了,去了药店后买了这玩意儿。
喝了之后第二天早上她就把一周的有机肥给拉了出来。
现在再喝一遍怕啥。
楚修然盯着靳布的一举一动,见她喝了茶水后完好无虞,也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这茶稍微苦了些。”未了楚修然评价道。
“哦?是吗,那微臣下次就不给殿下喝这个了,估计是自己种的普通茶叶上不了台面。”靳布边擦洗吊兰叶子边回答。
楚修然见她这般乖觉,也觉得无趣,就没再为难于她。
是夜,一阵突如其来的腹绞痛让楚修然在床上翻滚了起来,终于忍不住以百里加速的步伐跑到恭桶边。
一趟,两趟,三趟……
终于在天微微亮的时候楚修然拖着已经酸软的腿,扶着屏风歪到在床榻上。
“靳布,你竟然……”声音轻若蚊蝇,气息虚弱无比。
另一边靳布这一晚也跑了三趟茅房。
看来这广告真是一点都不虚假,之前她便秘着喝只觉得痛快,现在好好的情况下喝,感觉整个灵魂都要被拉出来了。
幸好自己只喝了半杯,想到楚修然把大半壶给喝完,靳布就捂着肚子虚弱的笑出了声。
吃了早饭后靳布的活力已经恢复了七八层。
一进书房就看见楚修然那蜡黄蜡黄,一夜之间瘪了的帅脸。
“哟,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间瘦成了这样,可是周旋在五位美人之间劳累伤神?”靳布戏谑道。
楚修然颤着声:“靳状元一夜之间也清减了不少,昨个的茶你也喝了些想必昨晚也经历过了,只是你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有些太下作了些。”
靳布干干笑了两声:“微臣昨夜好得很,只是为了减肥没吃晚饭而已,看来这减肥效果显著。”
正说着,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真是糟糕,早上不该吃东西的,刚吃点东西就又想拉了。
靳布捂着肚子不再理会楚修然,向着东宫茅房跑去。
楚修然说得对,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可真是不能随便用。
整整一日,东宫的书房少有的安静祥和,没有再听到靳布与楚修然争嘴的声音。
世界和平。
只是二人交替着捂着肚子往茅房跑就是了。
“德公公,太子与靳状元这是怎么了?”德武从房檐上蹦下来不解地问,从夜间开始太子已经出恭小二十次了。
“许是端午宴吃多了,伤着肠胃了吧。”德文望着二人交替往来的背影摇了摇头,“年轻人呐就是不知道节制,胡吃海塞的。”
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第二十二章好多漂亮小姐姐
傍晚时分靳布刚走出东宫就看见昨日楚萧澈的马车稳稳地停在自己面前。
楚萧澈看了一眼靳布微微吃惊:“阿布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天一夜不见竟消瘦了这样多?”
靳布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已经将常润茶拉入黑名单了,这玩意儿威力太大直到午时她才停止跑茅房。
午膳也不敢怎么用,只吃了点青菜小粥,这会儿肚子正饿得厉害。
“许是昨天端午宴吃多了罢,看来是我这肚子太贫贱吃不得皇家御膳。”说着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响声。
“肚子贫贱?”楚萧澈听到这样奇怪的描述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状元怎的这样有意思?
原本有意结交小状元不过是觉得他是靳重之的独子又是新科状元,东宫侍读,未来可期。
现在倒觉得这个人忒有趣了些。
“走吧,走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去喝花酒。”靳布边说边往马车车架上爬去,只是这腿都蹲软了,胳膊也没一点力气,爬了两下都没能爬上去。
楚萧澈见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扯了上来。
嗯……这小状元身子骨有些弱,手腕太纤细了些。
“谢皇叔,我饿得都有些无力了。”靳布站起身拱手谢礼。
她个头很矮,在这马车上楚萧澈都需弯着腰,而靳布站起来头顶离马车车顶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楚萧澈笑了笑,也是这小状元刚满十四,个头都还是小孩子的模样,还没张开,只是等会儿他就要带着这位小孩子去喝花酒了。
楚萧澈突然感觉有些奇怪,有一种要带坏小孩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可看到靳布满怀期待的模样又不忍心扫了她的兴。
米花街,金陵城最大的风月场聚集地。
这里依照金陵城内苏柳河的走势在两岸树立起上百所青楼乐坊,苏柳河的水面上还有上百条花舫,一到晚上整个金陵城的达官贵人,文人骚客都会来此放松。
有钱的寻求肉欲之欢的就会去米花街北街,这边的小娘子环肥燕瘦,最是美貌动人,最能得到那些贵人的青睐,也最能把他们的钱袋子掏空。
清高些的文人则大都会去光顾米花街南街,这里的小娘子除了会跳舞弹唱外还会吟诗作曲儿,并且很多都是清倌儿,脸皮也相对薄些。
楚萧澈为靳布选了一个二者并存的地方,芙蓉坊。
饶是靳布做过心理准备,也在现代的电视剧里看过各个朝代的青楼,在进来的那一瞬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的美女真的也太太太多了,简直比北京三里屯的夜晚还要热闹。
店里的妈咪也很是年轻最多三十岁的样子,见楚萧澈气度不凡,衣着贵气在他进门的那一瞬间就迅速挑选了一干姑娘蜂拥而至。
不同于现代社会里千变一律的网红脸,放眼过去看到的小姑娘们都是各有各的美法。
有的含蓄内敛,见到来客低着头羞赧一笑,有的带着些胆量,偷偷地透过团扇打量着来人,还有的则是直接迎了上来……
楚萧澈清了清嗓子对献着殷勤的妈咪挥了挥手:“今儿是带朋友过来开开眼,你们只需要将他招呼好就成。”
妈咪有些迟疑地望了望比楚萧澈矮一个头的靳布,虽说也是白白净净的不像个小厮,可这也稍微小了些吧。
见到众人有所迟疑,一旁的韦英拿出几张银票来,那妈咪的眼睛顿时亮了好几个度,招招手身后的一群姑娘就从楚萧澈身边围到了靳布身边。
这厢靳布从刚进门开始眼睛都不够用了,一会儿在这个小姑娘身上盯着看一会从看向另一个略有些成熟的御姐。
都没有在意楚萧澈对那妈咪说啥,所以冷不丁的被一群人围着靳布都有些呆了。
最关键的是,现在的靳布个头不大,也就刚到这群小姐姐的下巴处,眼睛恰好迎着她们的胸口。
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一堆雪白的软兔子,靳布的脸霎时红了起来,身子也不由地往后退。
就是在现代大学里,她每次去公共浴池都会等到最后半个小时,人特少的时候再去,就是怕看见别的女生光着身子自己会尴尬。
今天可好,这么多好看的小姐姐直接生扑了上来。
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关键是这些漂亮的小姐姐每个都是热情万分。
一个摸了摸靳布的下巴嘴里啧啧感叹:“真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家伙,这脸上还没长胡子根呢。”
另一个也在靳布脸上捏了一把:“可不是,一看就是读书人看着皮肤恁是比你我都白净。”
“快看还脸红呢,耳朵也红了,真是可爱。”一个摸着她耳朵的女子惊奇地喊。
听到这话这群久经风月的小姐姐们都哄笑了起来。
靳布做梦也没想到别人的穿越都是女扮男装调戏别人,到她这里就变成了被别人调戏。
若是些美男子她也能享受享受,可这些都是雌性,她可是直女啊。
“皇,皇……黄叔叔……这个,这个……我只需要看看就好,调查市场嘛,没有必要动真格的是不。”靳布磕磕巴巴的望向楚萧澈。
这样香艳的场景,饶是她是女的都要流鼻血了。
一旁的楚萧澈憋着笑扬了扬下巴:“帮我们找几个清倌儿来,我这小兄弟一时还适应不了你们这些大阵仗。”
终于从美人堆里挤出来的靳布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这里的女子各个美的花样百出,就只有一个共同点。”
“一个共同点?”
“就是,就是十分的波涛汹涌。”靳布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同时有些羡慕。
自己上辈子就是个飞机场,没想到变成这个靳布后现在仍然是个飞机场,希望等过两年这具身体能够好好发育发育。
这下楚萧澈实在是撑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阿布总结的很是到位。”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三楼的一间雅间,此时已经有三四个清雅装扮的女子捧着琵琶,古筝候在里面。
与方才楼下热情的小姐姐不同,这里的每个小姐姐都是古典含蓄。
连身上的脂粉香都与下边浓烈的香气相错甚大。
只是在进门的一瞬间,楚萧澈迅速打了两个喷嚏接着就涕泗横流。
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第二十三章皇叔你怎么了
“皇叔,这是怎么了?”靳布望着身边刚才还是一副风流倜傥现在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楚萧澈目瞪口呆。
风寒?
就走了几步路就开始风寒了?
看着也不想啊,这样突然。
靳布看着楚萧澈面红耳赤,涕泗横流的模样心头灵光一闪,这是急性过敏症状,严重的会引起休克。
“快去喊太医呀。”靳布扶着楚萧澈走进房间,将里面早已被这突发状况吓得瑟瑟发抖的几名女子赶了出去。
就在一名紫衫女子经过靳布身边的时候一股熟悉又淡到极致的味道窜入靳布鼻中。
她的鼻子那是相当灵敏,自小爸妈就说她是狗鼻子,很多次她爸偷偷抽了一支烟在外边晃荡了许久,只要出现在靳布房内靳布都能闻出她爸抽了几支烟,大概什么时候抽的。
所以即使这女子身上的味道非常淡她还是闻到了,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什么。
扶着楚萧澈坐好后靳布扭头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一枚录雷他定片和一瓶喷雾来,她把韦英支走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拿东西出来。
这两种药物一种能够快速平息过敏引发的症状,一种能迅速缓解过敏鼻炎带来的鼻子不适。
“皇叔,你先把这药给吃下去,还有等会儿你的鼻腔可能会感觉凉辣,忍着点。”
不等楚萧澈回答靳布就捏着他的嘴巴用桌上的茶水将息斯敏灌了下去,接着又将楚萧澈的脑袋抱在怀里将喷雾的喷头塞进他的鼻孔。
“快点,快点。”五六分钟后韦英带着几个太医急急忙忙闯了进来。
几个人看着屋内安静祥和一片,楚萧澈与靳布正好整以暇地端坐着品茶。
韦英揉了揉眼睛:“王爷您好了?”
“本王只是流些鼻涕哪就需要这么大的阵仗了?”楚萧澈轻哼一声。
“可是方才您……”
楚萧澈打着扇,满脸轻松:“靳状元帮本王倒两杯热茶,喝下去就好了,突然有些受凉而已。”
待众人退出后楚萧澈端起茶盅:“方才多谢阿布了,那枚祖传药丸的确有效的紧。”
“皇叔昨天不也出手相助借给我两百两银子么,再说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靳布也能理解方才楚萧澈的隐瞒。
身为一个王爷身边定是危机四伏,若被有心人知道他都某样东西过敏,那就大大增加了他人下手的机会和下手成功的概率。
“王爷之前有过此类症状吗?”靳布有些好奇地问。
楚萧澈皱皱眉细想了一下:“还真没有,刚开门那一瞬本王还以为是有人用了毒粉,可阿布却无事所以就知道大约是自己的问题。”
“我这里还有两颗药,若下次还有这样突然急发的情况可以应应急。”靳布掏出两枚过敏药放在楚萧澈手中。
过敏是个很严重的事情,现在楚萧澈的过敏源尚未确定得随时警醒着点才行。
“看来本王又得给阿布几张银票了。”楚萧澈望着手里小小白白的药丸,“祖传的一定很贵。”
靳布眼睛一亮又急忙推辞:“今日皇叔不是请我喝花酒了么,相抵了相抵了。”
这下轮到楚萧澈愣了,昨日小状元看到银票的贪财样他还历历在目,没想到今日这送上门的银票居然被拒了。
经历过惊险后二人也没再喊小姐姐来,只是待送走楚萧澈后靳布又凭着银票和嗅觉记忆找了刚刚那位身上有熟悉味道的姑娘。
“这是蝴蝶兰花粉,是去过南洋的商人带回来了,很是稀罕呢。”婷婷小心翼翼地拿着一小盒粉色的脂粉展示着。
原来是它,在现代城市里几乎每个公园都有蝴蝶兰的花区,靳布对这味道也是熟悉的不得了。
只是这蝴蝶兰约莫十八世纪中期才中马来西亚地区传到中国,想来在这个时代尚未出现整株花引进的情况,只是这样少许的制干粉末传进来。
可对于对此过敏的人来讲,小小的一克都能夺其性命。
“这种味道一点都不稀奇,我家娘子是制香高手,不仅会做这种单品种的香还能做出好几种香味混在一起的呢。”靳布仰起头颇为自豪。
“噗呲。”婷婷姑娘却笑了出来,“金陵城中最知名的制香师也只能只作出单种香,不过味道更加持久些而已,口说无凭敢拿出你家娘子制的香让我们闻闻么。”
靳布听到这话一副很不服气的模样,在浑身上下摸索着:“我记得我还带了一个在身上呢,给你闻闻。”
很快靳布就从袖袋最里面掏出一瓶香氛来,这是上次从邱佳思那里拿的小样。
靳布将小小的瓶子捏在手中很是神秘的样子:“喏,你站在那里站好别动。”
婷婷依言站在离靳布三米的空地上,一脸的不相信。
一层薄薄的水雾从靳布手中喷出,婷婷顿感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香甜的味道,好像让人置身于花海。
婷婷深吸一口气:“的确很香,不过也是普通的月季吧。”紧接着她的脸色变了变又抽了抽鼻子,“茉莉,栀子花,蝴蝶兰还有还有……”
“那不叫月季叫玫瑰,最后你没闻出来的是种叫百合的花香。”靳布望着婷婷沉醉的模样很是洋洋得意,“怎么样?不必你的差吧。”
一旁的小丫鬟也是惊奇地不得了,连连嗅着自己的衣服:“姑娘奴婢身上也有这味道呢,真是太好闻了。”
说完小丫鬟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我不能再闻了,再闻这香味儿都要被奴婢闻没了。”
靳布哑然失笑:“不会,不会理论上来讲这种香味落到衣服上后能持续至少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婷婷艳羡地盯着靳布的手心,眼里满是渴望。
门外娇俏的声音传了进来:“婷婷你将香盒打翻了?这香味都飘出来了。”
婷婷急忙把靳布扯到身后扬声道:“可不是么姐姐,方才小丫头片子不小心打翻了。”
“啧,整个香盒都翻了?怎么这么多的味道?”
眼看门外的人就要推门而入婷婷急忙补了一句:“对对,屋里粉尘大得很姐姐就别进来了。”
伫立在侧的靳布听着二人的对话满心佩服,果真是历练过的小姐姐,这波想要私藏的操作很是优秀。
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第二十四章一级经销商
待门外的人走远了婷婷转过头满脸笑容:“公子手里的香氛怎么卖的?可否卖给我?”
这一小瓶东西味道独特,若能据为己有肯定能人过留香,让那些贵人对自己印象深刻。
靳布眼睛转了转将手里的香氛瓶子放在桌几上,这c家的小样瓶子做的也是很漂亮的,一个大大的黄色花朵外加上玻璃的折射光线,很是波光粼粼。
婷婷几乎都要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恨不得现在就拿起这小瓶子好好把玩把玩。
与这种水雾般的香氛相比,自己那些香粉盒简直就像破烂。
“公子要出什么价?”半晌等不到回答婷婷有些忐忑地问,这样一个致的东西想来一定很贵。
不过有了这东西再加上自己的姿色才情还愁以后贵人会少么。
特别是上个月,原来芙蓉坊的花魁已经被人赎了身,坊里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都将目光聚集在自己和另一位小姐妹丽娘身上,若自己有了这处处留香的东西定能成为下一位芙蓉坊的花魁。
靳布看了婷婷两眼,后者立马心领神会,将身边的小丫鬟遣了出去。
“我可以把这小瓶香氛送给婷婷姑娘。”靳布自认有范儿的停顿了一下,“并且我这里还有其他能让女子变得更美丽动人的东西,以后婷婷姑娘也可以以很低的价格从我这里买过去。”
婷婷有些警惕地看了看靳布,又觉一个半大的小伙子似乎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我需要做些什么?”婷婷问道,送给自己那肯定是要有相应的条件了。
“帮我卖。”
“卖?!”婷婷的脸色变了变,她只想自己独有哪里愿意与别人分享这稀奇东西。
靳布也看出来婷婷的犹豫,稍稍深沉了片刻:“若你帮我卖,每一件东西你都能从中间提成。你自己独得这香氛大不了能够帮你成为花魁,你还是得每日强颜欢笑周旋在贵人之间才能攒点钱。
“并且据我所知,你每日得的钱还得给坊里的小厮龟爷打赏,托他下次帮你留住客人,老鸨也要从中提钱,自己辛辛苦苦挣得大头都落在了别人身上,你得挣到猴年马月才能挣到给自己赎身的钱呐。”
“或许你觉得会有良人赎你出去,但你比我更清楚这样的良人十年难遇,即便被有钱人赎了出去最多也就是去做小妾还是得看人家正妻的脸色。”
“若你帮我卖你自己就是老板,你卖出一个就给你一个的提成,卖一百就给你一百个提成,你说是这样挣钱快还是你自己卖笑挣得快?等你自己赎了自己手里再握点钱到时候哪个男人还敢看轻你?!有句话怎么说的‘我不嫁豪门,我自己就是豪门’,女人必须有这样的豪气才行!”
一番话下来字字敲在婷婷的心窝里,她今年已经二十有三了,再怎么可人漂亮一旦过了二十五六就会毫不留情的被那些喜新厌旧的达官贵人遗忘。
现在除了多攒钱赎身外她别无他念,身在这泥潭里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艰辛?
有多少清倌儿最后为了在二十五岁之前能攒够赎身的钱而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出卖了自己,又有多少姐妹被人赎回去做妾第二天就被大房打了出来。
她们这种人现在受着这些贵人的追捧,但都是最后被世人踩在泥地里唾骂的命。
“挣得的钱公子要给我多少?”婷婷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靳布挠了挠头:“就面前这小瓶香氛,你会出多少钱买。”
她实在不知道市场价,这东西既不能卖的太贵,也不能太便宜。
婷婷思索了一会儿伸出三根手指:“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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