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远方方
那盒托人从南洋带回来的蝴蝶兰香粉她足足花了十两银子,已经是她最贵的香粉了。
这小香氛的味道确实不错,持久力也强但看起来很小,用不了几次的样子。
“最多呢。”
“五两,不能再多了,毕竟这样小一瓶再贵一般就舍不得买了。”婷婷又添了两根手指。
靳布当下拍了拍桌子:“好,那这样大小的香氛我就一两银子卖给你,至于卖出的价格我们就先定在三两八钱。”
“果真?”婷婷瞪大了眼睛,原以为会二八分或者三七分,她还准备还价的,现在这小公子居然把利润的大头都让给了自己。
靳布点了点头,她的打算可不仅仅只有婷婷一个渠道。在这里她也可以走实体店与代理的模式,婷婷只能算她发展的第一个一级代理而已。
“不过你可否将你的那盒蝴蝶兰香粉给我。”靳布指了指那盒让楚萧澈过敏的元凶,估计整个金陵甚至整个大夏都只有这一盒了吧。
有这样的东西在难保哪日楚萧澈误撞上了会出现生命危险。
婷婷二话不说就将手边的粉盒塞进靳布手中:“我这里的东西小公子看上什么了尽管拿。”
得了这样一条发财的路子,婷婷的嘴都要笑到耳后了。
靳布将蝴蝶兰粉盒进袖中站起身准备告辞:“过几日我在米花街的街口会开一家脂粉店到时,到时可以去店里看看其他产品,以后你拿货就直接从那里拿。”
婷婷慌忙不跌地点点头,心里已经把算盘拨的啪啦啪啦响,一个她能挣二两八钱,这里姐妹这么多单单是这一个小玩意儿她初步估计都能挣至少三百两了。
那不出半年她都能给自己赎身了。
望着靳布走出的身影婷婷犹不放心,又拉住靳布的衣袖:“公子可一定要记得与婷婷的约定,我在这芙蓉坊还算有些人脉一定能帮助公子拓宽销路,公子切莫再找别人了。”
靳布哭笑不得点点头,这个婷婷独占的毛病还挺强,不过这也挺好这样野心会大些,以后就由她自己发展二级代理更妥当。
从芙蓉坊出来后靳布就在米花街里溜达,也更深了些这里的热闹反而不减反增。
街边也多了几个支起木桌零散着卖胭脂水粉簪子的叫卖郎,靳布走走停停在一个摊位面前停了下来。
明日好像是敏敏生日。
刚刚留在芙蓉坊的那瓶小香氛是前日端午宴带出来准备送给敏敏的礼物,现在两手空空回去也不像话。
看了一眼靳布选了一枚素净的玉簪揣在怀里乐颠颠地往靳府走去。
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第二十五章安眠良药
怀里揣着银票还有发展了一个一级代理商,靳布今天感觉尤其的脚步轻快,连带着擦洗吊兰叶子的时候看着楚修然也觉得顺眼了几分。
平心而论楚修然真的是个美男子,长密的睫毛自然翘起,鼻梁高挺,特别是现在伏案苦读的认真模样,妥妥的古装男神。
真是让人看着都想让人舔屏,鉴于现在没有手机靳布就只能对着这太子流哈喇子了。
不过今日的楚修然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同,黑眼圈似乎很厚重都能跟国宝媲美了,抬眼的时候整个眼底也全是红血丝。
难不成昨夜里那五位美人得手了?
靳布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楚修然暗自在心里推测着。
“听说你昨晚与云襄王一起去米花街了?”冷冷的声音响起让靳布不由地摇头惋惜。
这样美貌的帅哥偏偏有肌肤饥渴症这隐疾还脾气大大的臭,若不是他命好生在皇家,放普通家庭里估计早就被打死了。
“嗯?”帅哥又发话了。
云襄王?
靳布短路的脑袋终于反应了过来:“昨晚是皇叔硬要带着微臣去见见世面的,微臣也是万般推脱,最后实在是招架不住皇叔的热情邀约就跟着一起过去了。”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楚萧澈是皇叔辈分要比楚修然年长,替自己背一下锅也是无关打紧。
最起码楚修然不会扣俸禄扣到他头上。
“哼,本宫看就是你自己爱好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把根正苗红的皇家子弟往那腌臜地方带。”
此时此刻靳布觉得有些人不说话好好坐着的时候还能算作一副绝美的画卷,一旦开口嘴巴里就开始喷射有机肥。
靳布抬抬眉赔着笑却不想理睬他,毕竟接下来要入宫找思思拿货的话还得仰仗着这位太子殿下带他入宫。
只是看着楚修然俊美若仙,面若玉冠的模样,实在是越看越讨厌。
有些人的外表果真充满了欺骗性。
“微臣把这盆兰花擦洗完了。”靳布将手里的抹布一扔自顾自地趴在案几上睡了起来。
昨晚她把玉簪子拿给敏敏后,小萝莉娘子高兴得不得了,硬是连续变换了三个发型来搭配那枚簪子供她观赏。
等她将夸夸群里学到的词汇全部都用完回到书房歇息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楚修然看着已经趴在案几上安眠的靳布心里万分烦躁,十分气恼。
最近几年来他一直都有失眠的症状,不管太医院开了多少副安神汤在他身上丁点儿效果都没有。
特别是最近三天,自打他参加完端午宫宴看到那些在他面前争奇斗艳的贵女后更是严重。
每天夜里极度困乏,可是躺在床上就辗转反侧睡不着,有时候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又会出现那个困扰了他日日夜夜的噩梦。
怎么自己尽心力都睡不了的觉,这个小状元却能随时随地的睡着?
还睡得这样舒坦?
楚修然轻轻走到靳布案几前看着她沉睡的侧颜更是嫉妒万分,这睡得也太放松了吧,居然还流着哈喇子。
想想自己好像好多年都没有睡得这样舒坦了。
等等,最近一次他醒来感觉十分松快的时候貌似是小状元上任的第一天,他与自己握手的那次,当时的困意呼啸而来,那两个时辰也是无梦好眠。
等他醒来的时候身体神尤为轻松,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是因为摸了这小状元的原因?
带着试探楚修然又将手往靳布手上探去,眼睛又警惕地看了一眼靳布,默默祈祷,今日应该不会被发现了。
细嫩的小手牢牢被握在楚修然的手掌里,没有晕,很好。
第一个疑问解决了,看来只有这小状元能与自己发生肢体接触。
第二个问题……
额……
好困……
不是眩晕的感觉,楚修然真的再度感觉到了困意,并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原本他想感觉到困意后就回到床榻上安眠的。
可是睡意如潮水将他淹没只让他浑身软绵绵的,愣是不想挪动半步,终于他听从身体的指挥,坐在靳布身边趴在案几上睡了过去。
意识离开的最后一刻楚修然确定了第二个疑问,触摸这个小状元果真有催眠的作用。
不知道睡了多久,靳布迷迷瞪瞪掀开眼帘的时候好像感觉面前有张很是诱人的脸。
嘿嘿,帅哥入梦了,靳布眯着眼就往面前俊美的脸上‘啪叽’一口,然后扭过头准备继续睡。
趴在桌子上睡就是不太舒服,这会儿手臂好麻。
靳布想着动了动手臂,但却遇到了阻力,她的手好像被谁控制住了。
“谁压着我手了。”靳布嘟嘟囔囔地再度抬起头,然后……
就看见近在咫尺的,楚修然那张阴沉似水的脸。
头脑瞬间清醒,周遭的空气似乎凝固了,靳布连最基本的呼吸都不敢做。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楚修然脸上残留的口水印子。
乌云压顶,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她刚刚在梦里亲的人是楚修然?她真的把yy的舔屏变成现实了?她非礼了楚修然?
心里的恐惧无限大。
“哇——”靳布终于憋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殿下,我不是故意要摸你手的,也不是故意要亲你的,我只是我只是睡糊涂了……”
自从知道这太子对人触摸过敏后靳布就尤为注意与他的肢体接触,哪怕自己可能是那个摸了不会晕的意外,她也不敢随便试探。
就怕再把他给整晕了,那可是以身犯法明知故犯,在砍头抄家的边缘疯狂试探了。
楚修然望着面前突然大哭的小状元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首先,他的确很生气,因为他是被小状元亲醒的!
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脸上一片凉悠悠的潮湿,睁开眼就看见小状元薄薄粉嫩的嘴唇刚从自己脸上离开。
他居然被一个男的亲了?居然被靳布给亲了?小状元这是不想要命了吗?
紧接着见他闭着眼扭头继续安睡的模样就推测,莫不是这小状元昨儿去喝了花酒方才做了春梦?
不过方才那短短一个多时辰他是睡得非常舒坦的,所以也准备原谅小状元迷迷糊糊的无礼之举。
可是小状元突然暴哭是怎么回事?
弄得好像他被自己非礼了一样……
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第二十六章丧心病狂
听到动静的德文一脸紧张的窜了进来。
楚修然‘咻’地站起身下意识退后一步,想要离开这个乱糟糟的案发现场。
正沉浸在砍头恐惧里的靳布却没有给楚修然这个逃跑的机会。
瘫坐在地上的她直接往前一扑硬生生拽住楚修然的衣角,抱着他的小腿继续哭喊。
“怎么了这是?”德文站得远远地生怕祸及自身。
“德公公,殿下要砍我脑袋。”靳布仿若看到救星,扭过头向着德文就来了一嗓子。
楚修然甩着腿想要把紧紧粘在腿上的人给甩出去。
这般景象德文心下了然,估摸着小状元又惹着太子殿下不高兴了。
这些日子他每天早上都会奉命去接小状元上值,次数多了就觉得这位小状元完全就是小孩子心性,每次过去的时候小状元不是蹲在靳府门口水淹蚂蚁洞,就是拿着沾糖引诱蚂蚁排队。
还有一次不知从哪里寻来一只死掉的螳螂摆在蚂蚁洞面前,吓得那些蚂蚁半天不敢出来。
而这位十四岁外界传闻大夏最年轻多智的状元郎就蹲在那里乐得不可开支。
说到底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常年读书人情世故是差了些,老是直接与殿下顶嘴,但到底罪不至死。
更何况他们殿下的脾气着实臭了些。
感受到德文有些探究责怪的目光,楚修然知道自己把状元侍读给欺负哭了的这件事算是成板上钉钉的了。
半晌楚修然憋不住心里蒙受的冤屈,只是淡淡道:“本宫没有说。”
“那你就是准备抄我家了是不是。”靳布抱着楚修然的腿眼睛通红地看了楚修然一眼,她才不相信这位小气又腹黑的太子会这么轻易就放了她。
“爹啊阿布对不起您连累了您,让您一大把年纪要陪着我流放异地,衣不蔽体颠沛流离,爹我这就单方面跟您断绝父子关系!殿下要杀要剐冲着我来,就是可怜我爹为了大夏辛苦操劳一辈子最后只落得个凄凉孤独的下场,连唯一的儿子都没法在身边为他养老送终了。”
偌大的东宫只回荡着靳布有些凄凉又带着悲切的哭喊声,真真是要闻着流泪听者伤心了。
虽然东宫里的宫女太监没有直接出现在书房门口,可楚修然已经看到树影后花坛里已经布满了前来围观的人。
“原来只是以为殿下高冷点,不喜言笑,没想到居然这么残暴。”
“可不是么,靳侍读人多好呀,每次看到我们这些奴婢都笑嘻嘻地打招呼,一点都不低看我们,这几天都还帮着我们擦洗吊兰叶子呢。”
“啧啧,伴君如伴虎,这还没到半个月吧殿下竟要将他给杀头了,可怜靳首辅仅此一子还遭此横祸。”
“听说靳侍读刚娶亲呢,可怜小娘子刚进门就要守寡了。”
络绎不绝的议论隐隐约约进入耳中,楚修然咬咬牙神情很是悲愤,终是放弃了解释与挣扎:“本宫不会砍你的头,也不会抄你家。”
靳布依旧紧抱小腿,眼睛都没抬一下,用鼻音哼道:“那你也会罚我跪,我这腿再跪都要断了。”
“不会罚你跪,不会扣你俸禄,什么都不会对你做!你快点松开!”
靳布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我不,你得带我去宫里的藏书楼看看才行。”
“藏书楼?”楚修然想起端午节那日为了圆皇后的脸面似乎是提到过要去皇叔的藏书楼选书的。
这藏书楼说是皇叔的,不过是因为自幼皇叔就把这地方给认领了,十几年期间皇叔也会往里面拿去许多古老典籍和孤本。
后来皇叔在外边玩得开心了也把坊间好些话本和戏文拿了回来,名曰丰富皇宫内的神娱乐文化。
只是没想到他顺嘴一说倒被小状元给惦记上了。
他现在都怀疑刚刚小状元失声痛哭的动机了,到底是发现亲了自己害怕杀头还是顺势就给自己下了套?
“对,就是你端午节说要带我去看最后没有去的那个地方。”上次从冷宫往外走的时候靳布意外地发现那个藏书楼就在离冷宫不远的地方。
甚至从藏书楼偏僻的后窗那里翻出来就能直接到思思住的厢房的后窗附近,这样得天独厚地方一定要利用起来。
楚修然低头看了一眼挂在自己小腿上依然时刻准备着嚎一嗓子的靳布,扶了扶额:“只要你起来我下午就带你去,里面的书你随便看。”
得了许诺的靳布快速地松开了小腿,又将楚修然的衣角褶皱认真理了理:“好哒谢殿下,殿下您宽宏大量,仁义爱民,体恤下属,领导楷模。”
说着靳布又对着楚修然比了一个大拇指:“给殿下一个赞。”
楚修然有些绝望地闭上双眼,其他皇子的侍读都是同窗般共同进步,而自己这个天子派遣过来的侍读却是一个处处给自己下套的。
父皇是真心派他来侍读的吗?
还是派过来专门拖自己后腿的?
“德公公,午膳好了没肚子有些饿了。”靳布顶着红肿的眼睛蹦跶到德文身边在他肩膀上捶了几下,“我要快些吃饭殿下等会儿还要带我入宫看书呢。”
德文笑眯眯地享受着靳布恰到好处的捶打慢悠悠地往小厨房踱去:“快了,快了。”
屋顶上一直沉默不语观看好戏的德武忍不住向他家太子投去同情的目光,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有见到过哪个人能把太子吃得这样死。
就是皇上每次都被太子的冷言冷语噎得不轻,而这靳侍读不仅能触摸太子不晕还能让殿下吃瘪。
功力着实深厚。
厨房内正在扒拉饭的靳布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细节,她刚醒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好像是被楚修然握在手里,而不是自己睡糊涂了去摸的楚修然。
自己好像就亲了他一口啥也没干吧?!
那为啥他会突然到自己身边还摸着她的手?
马甲掉了?被他发现真实性别了?
不可能啊,靳布低头看了一眼飞机场,这么平绝对不会露馅。
那绝对就是楚修然又故意来碰瓷了!
哼,你跟你老子冷暴力就冷暴力,扯上我干啥,不能说我是你老子派过来的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碰瓷找理由辞退呐!
简直丧心病狂!
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第二十七章这生活太难了
靳布恶狠狠地扒了两口饭,把嘴里的米饭当做楚修然狠狠地嚼着。
夹在皇上与太子之间,既要做好侍读的本职工作还得提防太子不断的碰瓷,找茬,避被辞职被砍头被抄家。
她的穿越生活简直太难了。
讲真,楚萧澈的这个藏书楼的名字起得也忒随意了些。
但凡有些文化底蕴的或者风庸附雅点的都会起个什么‘百书阁’啦,‘墨香殿’啦诸如之类很是文绉绉的名字。
可楚萧澈就直接大喇喇的在牌匾上上书‘藏书楼’三个大字,好似别人不知道这里放着书似的,并且这三个字也不晓得是他多大的时候写的,歪七扭八行不行楷不楷,也看不出师承哪个派系。
“殿下您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不。”站在藏书楼门前靳布将自己心里对这牌匾的评论原封不动说了出来,然后礼貌性地咨询楚修然的意见。
楚修然沉默良久,开口道:“这个名字是我起的,还有这字是我人生中提得第一幅,也是唯一一副牌匾。”
要真追究到这藏书楼的前身,那是楚修然与楚萧澈二人幼时偷懒玩耍的地方,二人年纪相仿经常在太傅下学后一起偷偷来这废弃的楼宇里寻宝。
后来年纪大了些,楚萧澈就摆出皇叔的权威让人把这里修葺一番成为了他们下学后读书习字的地方。
当时楚萧澈颇为大度地说:“修然,太傅一直夸赞你的书法龙飞凤舞,自成一派,我这书楼就起名,提匾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那时候楚修然约摸着十一二岁,听到自己皇叔的奉承话自是尾巴都翘上了天,当即就提了‘藏书楼’三个大字,一直用到现在。
突然间,周围气压有点低,气氛也有点尴尬。
靳布咽了口口水,干干笑了两声:“殿下的字乍一看凌乱,仔细看看笔锋苍劲有力,深藏傲骨,不同于凡人,简直是天神之作;还有这名字,‘藏书楼’多么言简意赅,一点都不趋风附雅真是让人一目了然,看过就会记住,记住就不会迷路。”
“多亏殿下妙笔生花,硬生生将看似与其他楼宇一样的藏书楼变成了整个皇宫内独树一帜的地标性建筑。很赞!”
靳布又竖起大拇指,露出八颗闪亮的牙齿。
语毕转身大步跨入,干脆利落的背影里看不出一点违心与奉承。
楚修然却立在门口半天没动,他没有看过靳布科考的文章但从这三番两次的交锋里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年轻的状元见风使舵,拍须溜马的水平很不错。
还有,这字真有那么差吗?
进入藏书楼后靳布就自顾自地四处乱窜,将这楼里的窗子暗门都开了个遍,终于在二楼西北角找到一扇合适的窗口。
打开后就能直接蹦到冷宫的围墙上,沿着围墙走几步就能溜到思思后窗了。
“殿下,微臣来到这里就好比鱼儿进了大海,小马跑入森林,很是沉醉,所以我决定就在这里呆到天黑,希望中途殿下不要随意打扰我,等我这块干涸的海绵吸满了知识的海水后就会自行出来找你的。”
靳布说完就扭头上了二楼拿起一本书往西北角的地上一坐,如饥似渴地看起来。
楚修然瞅了他一眼,这样认真的神色真是少见。
这位少年状元进入东宫后自己都不曾让他做过侍读的本职工作,每天不是让他整理书籍就是把他当小太监使唤,也从来没有想要了解他的学识如何。
他既能高中又通过殿试,那说明在学识方面肯定还是很丰富的,对于这个读书人来讲能够找到梦寐以求的书籍和市面上不曾见到的孤本名作自是高兴。
既然来了就让小侍读高兴高兴罢,没准哪天真的有自己不明白的问题需要这位侍读授学。
半个时辰后,靳布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盖在一堆书上做出从外边看地上还有人的模样。为了今日她特地穿了两件外袍,一件破旧些一件则是在东宫上值的时候穿。
然后蹑手蹑脚打开窗子从二楼蹦了下去。
这里楼层偏矮,脚下还有围墙,靳布下得很是顺利。
“叩叩叩”靳布轻轻敲着后窗:“思思。”
很快邱佳思就从自己的厢房内把后窗打开将靳布拽了进去。
几天不见邱佳思的气色好了许多,脸上也渐渐有了点肉两颊也不再那么干瘪,身上穿的也是普通宫女的旧衣服。
“阿布你怎么从后边过来的?”邱佳思很是好奇,她的后窗与围墙只有一人宽的过道,并且前后都是被砌起来的围墙。
靳布伸手指了指窗外斜上方的藏书楼:“从这上面蹦下来的。”
二人上次一块哭诉过后心里都亲近了许多,这回再见到更是相见两欢笑作一团。
欢喜过后靳布将怀里的十两银子拿了出来,这些银子她专门换成了碎银子以邱佳思在冷宫里用着打眼。
“我已经在金陵最大的风月街找到了一个代理同时还看了一个店铺,这次我先拿三瓶正装的香水和五六个其他小样过去,让她们开开眼。还有你得给我找点偏黑的粉底来,我这个模样太秀气了一点都不爷们儿,被发现了就糟了。”
接着靳布又将自己今天在东宫睡醒发现的惊险场景给邱佳思说了说。
“思思,你说这太子是不是太坏了,钻着缝的陷害我。”靳布掏出一把瓜子磕着。
听得正欢的邱佳思将嘴里的瓜子皮吐出来随口回应:“我看你们太子估计是搞基的吧,你看你又没露馅,东宫里还有五个美人,他为啥独独要摸你?”
靳布目瞪口呆:“不是吧,我这身体才十四岁啊。”
这位太子这么变态?口味这么重?
“你看整个东宫全是太监,那个德文还是老太监吧,你看那电视上古代有好多皇室的人都有养娈童的癖好。”邱佳思也是腐女一枚,所谓腐眼看人基这太子没跑了。
“应该不会这样吧。”靳布将信将疑被邱佳思的推论吓了一大跳,靳重之让自己女扮男装就是怕糟了皇家的黑手,没想到还是这么危险。
邱佳思一脸认真:“姐姐今儿给你提过醒了,你就警醒着点吧,得这太子把你吃进肚子里连骨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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