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她倒没有非要从他嘴里打探点什么,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不会纠缠,轻轻拍拍他的脑袋,“有什么需要随时和我说。”
“嗯。”
是个酷小孩。
她彻底断了聊天的心思,环顾四周,享受着天然的森林气息,忽然耳边一阵尖锐的风声。
“小心——”与阿歌的警告同时而来的是一把锋利的剑柄,她心骤停一瞬,阿歌帮她挡过割喉的致命一剑。
她急忙抽出匕首,来者三人,且身法利落,怎么看她都不会是对手。
“阿歌,等下我拖住敌人,你找准时机逃跑。”她低声叮嘱,他们一看就是冲着她来的,没必要搭上一个小孩子,更何况他跑了说不定还能帮自己叫援军。
打定主意的乾陵悦先发制人,挑了一个被阿歌反击过的,直接刺出匕首,虽然有专人训练,但她实战很少,再加上心理因素不过关,这一匕首妥妥刺偏。
身后不断传来刀剑相接的声音,她担心阿歌受伤,又自顾不暇,听到阿歌在那边喊道,“你管好自己就行。”
乾陵悦心里过意不去,可对面的人来势汹汹,令她无法分神。
好不容易在被刺了三剑的情况下制服对面这个受伤的,一回头,却发现其他三人都被阿歌撂倒在地。
而阿歌身上的剑伤密密麻麻,与她对视一眼软软倒在地上。
她没有时间补刀,急忙抱起阿歌,匆匆往东城外的屋子赶。
里头的人见他们去而复返,远远地还在嬉笑着打招呼,等看到他们身上的伤痕后急忙打开栅栏。
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她急忙将阿歌放在床上,勉强记着将人都赶到屋外,又吩咐他们去找二当家,才关上门开始为阿歌治疗。
好在没有致命剑伤,深伤口也只有隐约几处。
她的毒才好没多久,正是虚弱的时候,伤口也只是简单地止血,等帮他的伤口处理得七七八八之后,她的意识也消散得差不多。
凭着一口不想死的气,她艰难为自己止血,扎好最后一个绷带,连满床血迹斑斑的纱布都来不及拾,直接晕在地上。
二当家与项天礼匆匆赶到时便看到她晕倒在地的情形,项天礼抢先一步抱起她,放在阿歌的邻床上,二当家则去检查阿歌的气息。
好在已经稳定。
年纪稍大的柳山姗姗来迟,为两人一一诊断过,“小孩儿的情况虽然严重些,但止血及时,接下来只是静养。反倒是姑娘的伤,失血过多,需要补一补。”
“需要什么?”项天礼着急追问。
柳山这才注意到王爷也在地上,膝盖一软就要跪在地上,项天礼急忙扶住他,这里知道他身份的人甚少,且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毕竟是个老郎中,多少理解,起身后将所需的东西一一列出来,二当家差人去买。
乾陵悦不能留在这里,人多眼杂,况且万一对方派追兵过来,事情闹大了只会造成恶劣的影响。
思及此,他抱起乾陵悦,对二当家道,“不必劳烦,我带她回王府。”
“她身受重伤,怎么受得住这样的颠簸?”二当家不赞同。
此处回去距离甚远,万一伤口恶化,得不偿失。
但项天礼万万不放心她留在这里。
二当家只好劝说,“我陪着她留在这里,保护她安全,明日你来接她。”
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王府里他大可以糊弄过去。
“难道我会害她吗?”见他还犹豫不定,二当家问道。
几番思忖衡量,项天礼最终同意他的决定。
晚些时候绿竹赶来服侍,看到受伤的王妃后怔住,没忍住眼泪往外掉,与她一同前来的项畏抱着她,拍拍她的肩。
二当家满脸生无可恋。
剑伤问题不大,在喂过药后,乾陵悦的气色逐渐恢复,天亮时如往常般醒来,茫然地看了头顶一眼,迅速坐起身,看向身边还在熟睡的阿歌。
忙下床检查他的状况,脉象趋于平稳,脸色也好了很多,又看了看伤口,干燥良好。
“王……小姐,您怎么起来了?”绿竹就出去打个水的功夫,一回来看到她穿着单衣站在那儿,吓了一跳,忙过去为她披上外衣,担心地,“您觉得如何?”
“还行。”她脑袋还是有点晕,伤口阵阵作痛,打算等下偷偷吃颗止痛药。
绿竹仍然不放心,叫来柳山复查,听到柳山嘴里的“还好”后,才彻底安心,“您昨天吓死我了。”
就一个白天不见,再见就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换谁谁不担心。
她听着小丫头夸张的描述,无语地笑笑,“哪有那么夸张。”
“真的。”绿竹见她不信,还叫来二当家。
“昨天袭击你的人,已经抓到了。”二当家开口就是严肃的大事。
乾陵悦毫不意外,“是不是流香阁派来的?”
“不是,是另一个组织的人。”他有问有答。
“那就说明这个组织和流香阁有关系。”她淡定地下结论。
现在还想让她死的人,一是阻挠她查真相的人,二是流香阁的人,近来她并未追查陈氏的事,流香阁嫌疑更大。
二当家清楚她的想法,在她身边坐下,提出另一个可能,“也许是对方知道你与流香阁有矛盾,所以借刀杀人,栽赃嫁祸。”
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交给你审吧。”她语气轻松。
“他们已经死了。”
畏罪自杀。乾陵悦能想到结局。
他们正在聊着,旁边阿歌醒来,撑起上半身,看到二当家后眼睛一亮,“二哥。”
“你醒了,感觉如何?”对话中止,二当家走过去,坐在他的床沿,关怀地问着。
“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乾陵悦惊讶地看过去,有几个伤口几乎能看到骨头,他却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果然是个酷小孩。
她扭头,低头看自己的伤口,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几日让项天礼派人盯着流香阁那边的人,如果这次真是他们的手笔,那背后之人也该有了线索才对。
等见到项天礼问问。
“王爷呢?”她低声问绿竹。
“王爷昨晚回王府了,替您撒谎呢。”她也小声回答。
他竟然会为了自己撒谎,陡然生出一点自豪感,“他怎么说的。”
“说您同意诞下子嗣了。”
……!乾陵悦默默回方才的得意,如果项天礼在她跟前,她可能会一拳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
“身体好些了吗?”来人行色匆匆,额头有细密的汗渍,衣服腰带都未扎好,显然是匆匆忙忙换了朝服过来的。
“伤口有点痛。”存了逗他的心思,她捂着伤口,咬牙装着。
旁边的二当家一脸冷漠,绿竹则瞪大眼,一脸蒙圈。
关心则乱的项天礼哪里看得出她的小心思,立刻上前,“哪里痛?需要阆中再开点药吗?”
“哪里都痛。”她咬着下唇,装得十分逼真,在他焦急的神色中哼唧着,“恐怕这身体不适合生孩子了。”
本来还焦头烂额的人瞬间冷静下来,直起身子,沉默地望着她,“你在骗我?”
“谁让你说些有的没的。”她松开捂住伤口的手,理直气壮。
项天礼闻言看向绿竹,后者移开视线,盯着地面。
“伤口不痛了?”尽管有些生气,他仍然耐着性子问。
“哪能痛那么久,现在好点了,”她说着凑到他跟前,“找到人了吗?”
项天礼被她突然凑近的气息撩得呼吸一顿。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五十章 受伤探望团
他晃了晃神,一时没有回答,乾陵悦以为他又要隐瞒自己,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双手抱臂,却不小心碰到自己的伤口,咧了咧嘴,“不会没找到人吧。”
回过神的项天礼有几分懊恼,视线转向地面,敛起波动的心思,“对方隐藏得很好,项畏断了踪迹。”
“嗯。”她闷闷答了一声,也在意料之中,狡兔三窟嘛。
一旁未发言的二当家插了一句,“至少有了线索,下次更好追踪。”听这话就知道是在安慰乾陵悦。
“既然醒了就先回去,人多眼杂,得多生是非。”项天礼的考虑不无道理,她点点头,在绿竹的帮助下整理好衣服,将伤口遮得七七八八。
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感谢阿歌,“我欠了你一条命,以后有帮助可以随时找我。”
走在前头的男人跟着看向床上一派成熟老练的孩童,眼神深了深。
“这是我的分内事。”阿歌一板一眼地回答。
不待乾陵悦细究这句话里的意思,便被项天礼强势带走。
“昨日怎么回事?”等他们走后,二当家才严肃发问。
阿歌无意识地拨弄了下手上绑着的蝴蝶结,低声回答,“他们要对乾陵悦动手了。”
“可认出你?”有些话不能当着乾陵悦和项天礼的面问。
他抬眼,黑色眸子有如漩涡,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他吸进去,“有区别吗,反正他们已经死了。”
“你明知道被认出的危险。”往日平静的人语气有着微弱的焦躁,满是不赞同。
阿歌没再回话,侧身背对他躺下,咕哝了一句,“我照着你的要求保护好她了,让我休息一下吧。”
二当家看了他背影半晌,起身离开。
另一边,项天礼与乾陵悦刚抵达王府,司空长婵便迎了上来,满脸担忧,似乎已然知道她遇刺之事。
乾陵悦偏头看向项天礼,他低声耳语,“我的确封锁了消息。”
她随即释然,司空长婵可是有皇上的眼线提供消息。
“长婵如此关心我吗?”她眨眨眼,与她玩笑。
对方嗔怪地瞧着她,这些日子的来往倒像真的加深了两人的友谊,“身上可还痛?伤口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需要休息几日,不用担心。”乾陵悦摆摆手,自然地与她寒暄,两人和乐融融。
旁观的项天礼和绿竹神色各异。
于项天礼,两人各怀心思,且乾陵悦对司空长婵一直忌惮防备。
于绿竹,司空长婵就是王妃的情敌。
所以他们都无法理解她们为何能自然相处。
“我先回流火居了。”乾陵悦与司空长婵寒暄后告别。
后者依依不舍,拉着她的手还在叮嘱,“我会去看你的。”
“没多大事。”
好一出姐妹情深的场景,项天礼给绿竹使个了眼色,她立刻将王妃拉走,司空长婵仍然担心地望着她的背影。
“你要是真的把她当朋友,就不要查探她的消息。”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嘴里却提醒着,虽然平淡,却充满威胁。
她回视线,并没有看他,只是垂头行礼,“是,多谢王爷提醒。”
随后转身离开。
更令乾陵悦意外的,是项天义与项天仁的来访。
“听闻陵悦受伤,我们做兄长的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项天仁如是说,理由还算冠冕堂皇。
乾陵悦虚与委蛇地应下,只有在项天义和项巧卿关心的时候露出真心的笑容。
她的区别对待只是让项天仁眼神暗了暗,却并不十分在意,几人寒暄一番后各自落座,不多时司空长婵也被请来。
“前些日子新月之事,陵悦出了不少力。”不知怎么聊到闫宵的头上,项天仁挂着官方客套的笑,面上是在夸她,眼神却往项天礼那边飘去。
不知道是在埋怨还是警告提醒。
“新月的乱况由来已久,拔除干净不过是迟早的事,王爷不过是在为大哥分忧罢了。”尽管她现在与项天礼的关系正在尴尬期,但不妨碍她护短。
更何况新月的做法本就人神共愤,吃着国家的,用着国家的,却还在剥削平民百姓,这不是找削吗?
“陵悦说得是。”项天仁笑容不改,点点头表示赞同。
项天礼在一旁听着没有作声。
倒是项天义在他说完后跟着加了一句,“这次陵悦与四弟受的苦也着实让人心疼。”
他说着看向乾陵悦,刚受了新伤的人默默的缩回手,不想让他察觉到,漫不经心地回答,“过程曲折了些,但结果是好的。”
“嗯,我打算赏四弟黄金万两,丝绢白匹,附加美人一位。”项天仁突兀道。
乾陵悦与项天礼同时怔住,这赏赐给的时间未也太微妙,竟然专挑上门的时间,当着诸位的面。
不等她开口,项天礼便道,“为大哥分忧是我的分内事,赏赐倒不……”
“美人倒不必了,长婵尚在熟悉环境之中,新人恐怕会被冷落,天礼无福消受,还是大哥自己留着吧。”一听他要推辞黄金丝绢,她立刻接话,打断他,笑得更加灿烂。
皇上没料到她如此直接,愣了愣,项巧卿大笑着瞥他一眼,“大哥,我就说了,陵悦与四弟情深意笃,旁人插不了脚。”
项天义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末了举杯对着乾陵悦,“四弟能有陵悦这样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结发,实属他的福分。”
听着他们左一言右一语地夸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也不好出声反驳他们的话,只好岔开话题,看向项巧卿,“方公子最近刚搬出去,长公主知道吗?”
“知道。”提到心上人,饶是洒脱的长公主面上也不由得飘上几朵红云,略显娇羞地回答。
而皇上则瞬间沉了沉脸,看来他对方游仍然不是十分满意。
项天义一如既往地温柔笑着,眼底满是支持,视线偶尔瞟向乾陵悦。
最小的项天礼闷闷地品着茶,偶尔帮乾陵悦挪一下杯子,避她的衣袖落在里面。
“那你打算何时与他修成正果?”急于转移话题的人没有注意到皇上不太对劲的脸色,兴致勃勃地问。
“这事哪里急得来。”
两位姑娘聊作一团,其他三个大男人干巴巴地坐着,注意到被冷落的司空长婵。
她毕竟是皇上安排进来的人,项天仁在喝完一盏茶后出声,“长婵来王府这些日子还习惯吗?”
突然被点名,她茫然一瞬,换上熟悉的惑人浅笑,“习惯,王爷王妃待臣妾如亲人。”
“习惯就好。”他点点头,手指抚着杯沿,缓缓建议,“丞相大人与司空公子对你甚是思念,托我叮嘱你回家省亲。”
她的浅笑僵住,下意识看向项天礼,那眼神不知在求救还是征询意见。
不等他的回应,皇上已经再度开口,“这点小事四弟不会不答应,你便放心。”
尽管在和项巧卿聊天,但乾陵悦的耳朵仍然听着旁边的动静,司空长婵犹豫的眼神毫无欣喜,不管出于什么缘由,都表示她不愿意回去。
想到司空青那副油腻的模样,她也偷偷“噫”了一声,出言为她辩护,“长婵才与我约好一同逛集市,恐怕暂时没有时间回去。”
她的阻拦出乎意料,四个人同时扭头望向她。
项巧卿在桌下扯了扯她的衣摆,她是疯了吗?这与皇上作对不说,还嫌司空长婵与她争宠不够?
面上维持着笑容的乾陵悦伸手下去捏捏项巧卿的手指,示意她不用担心,
反应过来的皇上玩味地盯着她,“哦?难道王府采办无法满足王妃的需要?”
乾陵悦刚要大喇喇地回答,紧急刹住车,都说当权者容易喜怒无常,这话是单纯询问还是有意引导,实在两说。
万一她中了圈套,王府采办岂不是要遭殃?
想很多的人在暴风思考后镇定下来,温声回答,“也不是不满足,只是作为娱乐活动,还挺有意思,总不能天天闷在王府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自认为回答得无可挑剔,毕竟都从她的个人角度出发,没有涉及到其他的设施。
谁知道项天仁跟着就看向项天礼,“看来四弟这王府缺乏新意,不如我挑个上好的工匠,在王府添点乐趣?”
还可以抬杠,见识了。恕她直言,皇室的这两位在她眼里等同于杠。
“悦儿只是玩笑话,她呆不住,所以爱四处跑。”项天礼嘴角抽了抽,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干预自己的王府。
“我也有些了解,毕竟曾经在东城外,我与陵悦可是有过一面之缘。”项天仁旧事重提,轻描淡写地扫过乾陵悦,停在项天礼身上。
气氛隐隐紧张起来,一向没心没肺的人也悄悄拉响警钟,紧张地看着他,余光瞄向项天礼。
“悦儿心地善良,见不得人流落,为此我与她出现不少分歧,但既然是她想做的事,我也会坚持到底。”他在默了一会儿后坦然回答,没有半点隐瞒,提到她时更是嘴角带笑。
那副柔和的模样令项天仁与项天义都感到诧异万分。
他们算是看着弟弟长大,知道他性子里的冷暖,未及冠时常常让他们担心日后做人凉薄,所以当他独立进府后,他们便强行塞了几个四处搜罗来的温婉美人。
可他皆是一眼未多给,按部就班,唯有谈到公务才神采飞扬一些。
乾陵悦和柳榕算是两个例外。
起初听到他放纵侧妃折辱正妃,他们皆以为谬传,直到亲眼见证。不管结果好坏,她们总算是让他有了点情感波动。
但愤怒厌烦与爱怜疼惜是截然两回事。
“看来四弟为陵悦倾注了不少心思。”项天义慨然,话语之下流露出几分羡慕与欣慰。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作为对话中心人物的乾陵悦原本只是歪着头,置身事外,在听到项天义的话后不由得瞥过去,疯狂腹诽,您到底在羡慕什么?
几人就着项天礼宠妻的事情开始展开话题闲聊,眼见着不善言情的项天礼被他们调侃得面红耳赤,乾陵悦非但没有帮忙的意思,反而希望他们能更加为难一些。
这样司空长婵省亲的事也许会被忽略过去。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偶尔还热切地回应一下,跟着起哄,在项天礼愕然的眼神中心情畅快不已。
好容易打发走两尊大佛,送出去时,项巧卿还不忘一步三回头地叮嘱她,“司空家的那个姑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可千万明点。”
乾陵悦忙不迭点头,一长串话只听进去“明点”三个字,心说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里,她可不得明点吗。
——虽然到现在熟悉的人对她都十分宽容。
“你现在似乎很为司空长婵说话。”王府大门在两人眼前逐渐关上,项天礼瞬间垮下脸,起面对两位兄长时强做的微笑,负手转头望着她。
“我不是为她说话,我是为你考虑。”她侧身,清脆地拍着他的肩,眯眼笑起来,“如果司空长婵真的省亲,司空一家肯定不安好心,要么虐待她,要么一起串通。”
哪种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事。
项天礼闻言侧身与她相对,“你很有道理?”
“没有说服你吗?”她歪头,尽显天真无邪。
他没脾气,沉默转身。
“王妃姐姐,多谢你为我解围。”司空长婵极有眼力见,等人都散去后才凑上来道谢。
乾陵悦看了眼兀自走开的男人,转头回话,“哪里是我解围,是王爷愿意为你牺牲罢了。”
男人背影一顿,长婵的感激也尴尬地挂在脸上,现场犹如突然为闺蜜介绍自己的前男友,并试图牵红线。
呸,什么破比喻。她赶紧打消乱七八糟的想法,憨笑着解释,“王爷毕竟是一家之主,自己的女人被为难了,也不会坐视不管。”
这是说的什么屁话。乾陵悦说完自己都十分无语,忙补救着,“省亲时间还未到,皇上是操之过急了。”
“不用说了,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司空长婵急忙接住她的话,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项天礼的侧脸神色,担心惹怒他。
两人又攀谈两句,司空长婵先行离开,乾陵悦一抬头发现项天礼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她。
她迅速回视线,打算装作不知道,偷偷溜走。
“乾陵悦,你过来。”阴沉的唤声拦住她的脚步。
“王爷有何吩咐?”她止住脚,却没回头。
“你过来。”而他只是沉声又强调了一遍。
她只好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惹到王爷终究没什么好果子吃,更何况这件事她本就心虚。
“你方才是何意?”项天礼挑了近处坐下,审问着她。
一瞬间让她想到问话的班主任。
“实话实说而已。”她硬着头皮撒谎,反正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
“撮合我和司空长婵?”可惜眼前的男人不是傻子,轻易看穿她,语气夹杂无奈愤怒以及略微的失望。
她连连摇头,这种事就算做了也不能承认。
“你最好没有这个心思,如果被我抓到了,后果自负。”面对她,他实在威胁不出狠话。
乾陵悦嘴角抿着尴尬的笑,心说被你抓到应该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难得她在自己面前老实,项天礼前一刻还升腾的怒气下一刻就熄灭,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甚至还有点滑稽的可爱。
“陈氏与东城外刺客一事,都交给我来查,流香阁那边我也派人密切盯住了,你随意做你想做的,但不要再冒险。”有约定在先,只要陈氏的事情没查清,她就不能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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