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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其他的事她查可以,前提是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她闷闷答着,刺杀她的人已经死得干净,想问线索也没有办法,而流香阁,名气之大,又有皇室贵族撑着排面,就算生意再惨淡也不可能倒闭。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敖月医馆胭脂分铺的兴隆。
大笔的进账缓解了她暂时的焦虑,基于对项天礼的信任,她也真的如约定一般没有过问,心思自然就放在扩张生意上。
按照现在的规模,可以选择开连锁,也可以选择发展衍生服务。
经过再三思考,乾陵悦决定发展衍生服务——连锁需要盘店,他们才刚刚站稳跟脚,需要时间的沉淀。
几天观察下来,她发现一个普遍的问题——女孩子们虽然买得多,但会用的很少,来的十个人里最多只有一两个妆容得体。
而她竟然才发现这种情况。
“二当家,你不是很会给我建议吗?怎么不给这些姑娘一点建议?”她偷偷附在二当家耳边问。
他这么明的人应该早就发现了不对劲,竟然一直憋着不说,让这些姑娘顶着略微怪异的妆容在街上行走,这不是变相地出丑吗?
“我给的建议她们未必会听。”二当家将手头的事交出去,拉着她往后走,挑了个好位置暗中观察,“她们有自己的审美,我又是个男人,自己也不会用胭脂水粉,如何说服她们?”
的确如此。换位思考下,她若是顾客也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更多的会征求同行姐妹的意见。
而看看边上之人和自己差不多的妆容……
乾陵悦缓缓点头,明白问题所在。
“不如我们开个班?”她小声与他探讨着。
“班?”
“就是专门叫她们如何选择合适自己的胭脂水粉,化合适自己的妆。”乾陵悦耐心解释,越说越兴致勃勃,甚至有种自己在拯救她们审美的错觉。
二当家直起身,转头与她对视,“你是认真的吗?”
他眼里的嘲讽很浓,让她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
“你就没有想过,也许这才是她们眼中的好看?”他回答得很直接,“也许十个里面唯一好看的两个在她们眼里才是怪异的两个?”
乾陵悦怔住,半晌才磕磕绊绊地为自己解释,“可是你也觉得我说的是对的啊?”
“那只是因为我们的审美恰好相同,又恰好处于小众的那一部分。”他双手抱臂,俨然打算和她好好讲道理,“如果她们的妆容真的是丑的,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效仿者?”
某一段时间,确有许多人蜂拥而至买相同的套装。
“你的想法很好,但实施的可能有多大,想过吗?”他长久行走在江湖,看的人多了,多少也能摸清他们心里的想法。
她被他的话彻底绕住,想了半天没整明白,干脆道,“等我给她们演示了,她们就知道自己原来的妆容有多不对了。”
“你还是太天真了。”他摇摇头,没有说破,只道,“你且试试,看看没有外力帮助下,是否能成功。”
倔脾气经不住激将法,她小手一拍,“试试就试试,成功了怎么说。”
“成功了这铺子一半营生归你。”
两人一拍即合。
欣慰她终于有了事做的项天礼二话不说以行动表示支持,还专门给她从官府盘下一处被查封的小铺子,就在医馆对面。
“你等着看吧。”招揽客人第一天,乾陵悦对二当家放狠话。
本打算在大街上随便拉个姑娘进行改造,谁知道姑娘们分外羞涩,连连摆手,一个时辰后,铺子前萧条如冬,二当家远远冲她挥挥手。
不会轻易认输的乾陵悦当即请来王府里一位脾气一级好的侧妃,敲锣打鼓地吸引来往之人的视线,一切准备就绪后开始动手。
侧妃本身底子就不错,肤若凝脂,上妆贴合,一套做完,一气呵成,将侧妃的明艳动人又提升一层。
围观的姑娘眼中皆闪着惊艳的光,可那光只持续了一时半刻,又迅速黯淡下去。
“人家本来就好看,就算是涂泥巴都好看。”一个姑娘小声嘀咕着,又依依不舍地看了侧妃致的脸一眼,拉着小姐妹转身离开。
但凡一人说出这种话,立刻就有跟风的,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以为她是在糊弄人,觉得无趣,四散开来。
好不容易聚集的人气就这么消散,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的人对自己产生深刻的怀疑。
万般无奈下,二当家好心将医馆里一个平平无奇打下手的姑娘借给她,她重整旗鼓,认认真真地为她化妆,虽然工具有限,但也足够她尽量改善。
半个时辰过去,在她的修修补补下,姑娘原本平平无奇的脸生动许多,俏生生的模样引得路过的男子不由多看两眼。
有看过全程的姑娘开始动摇,对她的手法十分好奇,犹豫地站在她跟前,似乎还想确认一下。
稍微有了干劲的乾陵悦重新露出笑容,大声吆喝着,“哪位姑娘愿意来试试?”
这次总算有胆大的姑娘愿意配合她,规规矩矩地坐在板凳上。
她专注地在她脸上描眉画眼,浑然不觉不远处一座华丽的轿子悄然停住,轿子里的人伸出柔荑般的手,微微撩开半片帘子,从狭小的缝隙里注视着乾陵悦的一举一动。
从她落笔,到她完成,原先暗淡的脸焕发着光,令那姑娘看上去神清气爽。
越来越多的姑娘跃跃欲试,乾陵悦不觉勾起满意的微笑,冲街那头的二当家示威似的扬扬下巴。
二当家不置可否,现在只是一个开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走吧。”对上轿夫催促的视线,轿子里的人声音清亮地吩咐。
路过这群人时,风撩开窗口纱帘,乾陵悦恰一抬头,与轿内之人对视。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香妃为什么那样
她怔忪一瞬,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香妃,只是才短短一段时间不见,她怎么会如此憔悴?
上次相见的光照人被一片颓丧取代,脸色发黑,恍若大病一场的人。
没等她细想,轿子已经远去。
试妆结束,不少姑娘经由介绍去了对面的脂粉铺买相应的用具,并在乾陵悦的游说下答应次日来体验一下她的小班。
大获全胜的人心情轻松地工,等全搬回医馆后一回头看到香妃悄无声息地等在门口。
她吓了一跳,走过去,“香妃,您怎么会在这里?可是身体不适?”
“嗯,倒是安王妃似乎对这里很熟?”香妃简单应了,反问着。
“没有,只是和医馆老板有点熟,所以没事会过来看看。”她迅速解释,并瞥了二当家一眼,后者配合地点头。
香妃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转身去了旁边的脂粉铺,乾陵悦亦步亦趋地跟上去,本着为她考虑的想法,积极为她推荐了一些适合她的脂粉。
“安王妃似乎对这些很有研究。”香妃玉白的手指从脂粉盒子上摸过去,心不在焉地与她对话。
她莫名心头一跳,眼神落在她摸过的盒子上,略显思索,“不算研究,只是爱倒腾罢了。”
“嗯。”对方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乾陵悦跟在她身后,猜测她是不是想让自己为她出点主意,毕竟她似乎很看重项天义的想法,这副颓丧模样,想必她自己也不愿意看到。
直到在屋内转了一圈,香妃才回过头,“那安王妃可有意愿为我粉饰一番?”
果然。意料之中的回答让她一颗心稍微落下,转而又烦恼起来。
“香妃的意思是……”
“不会特别麻烦你,我需要的时候,你便过来帮帮忙。”她立刻解释,不给她太大的负担。
但乾陵悦还是有丝丝的不悦。
虽然她尽量说得礼貌,然而站在她的立场上就是她看到她化妆技术不错,想让她成为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劳动力。
“香妃,您恐怕误会了,我也有要事在身,怕是脱不开身。”也许是她太过敏感,但两人只是见过两面的关系,她便如此冒昧,多少让乾陵悦感到冒犯。
没想到会被拒绝的香妃怔愣一瞬,随即回过神来,“是我唐突了。”
她一认错,乾陵悦立刻心软,毕竟香妃也有一副我见犹怜的样貌。
“香妃若是想试试,可以来安王府找我。”心软归心软,该有的架子也该有,毕竟她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王妃,也不是什么丫鬟,哪怕是为了项天礼的面子,也要端起态度。
香妃理解一笑,“近日琐事繁杂,我有心急,所以才心直口快,冒犯了安王妃。”
“没事。”她态度随之软下来,抿抿唇,缓缓问道,“恕我冒昧,请问您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对方怔住,似乎想到什么,又自嘲地一摇头,“不是什么大事。”
她不愿意说,乾陵悦也不能把她的嘴撬开,体贴地留下一句,“您若是有需要,可以来府里找我。”
这次不只是指化妆的需要,也指倾诉的需要。
其实上次听母亲的话就知道,香妃为了坐稳正妃的位置必然付出不少心血,南王府才是真正没有硝烟的战场。
不过香妃现状如此,她仍然十分意外。
这难看的脸色,她都能看出,项天义那样察言观色温柔体贴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呢。
可是他却丝毫没有表现,就连来找项天礼时都跟没事人似的。
乾陵悦实在想不通其中隐情,送香妃走的时候难为项天义开脱一句,“南王是个温柔至极的人,恐怕你们之间有些误会,还是及早说清得好。”
香妃脚步微顿,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苦涩摇头,一言不发地离开。
她看着她落寞蹒跚的背影,一时怅然若失。
旁人的悲喜总是轻易牵扯到她的情绪,她回到王府,还未从香妃深刻的悲凉眼神中缓过来,如论如何都想象不出项天义那样温和的人到底能做出什么事,让她变成这样。
“怎么了?”项天礼来流火居已然成了习惯,一踏进去便嗅到里头的低沉气压,绿竹也不似往日活跃,闷闷地晾晒着被褥。
“没什么。”空口无凭的事,乾陵悦也不敢乱说,无打采地回答着,心里还在想香妃的事,心烦意乱。
项天礼也不是个睁眼瞎,索性在她身边坐下,轻声哄着她,“可是二当家欺负你?”
正好他找个理由修理修理他。
乾陵悦眉头挤在一起,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事,“他欺负我?活腻了?”
正在熟练结账的人冷冷地连打了两个喷嚏。
“那是怎么了。”他眼底流露出失望,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我说了你又不会信,问什么。”上次司空长婵的事,她还耿耿于怀,没那么轻易放过他。
心知肚明她为何别扭的人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这是两件事。”
“我今日遇见香妃了。”左右无人诉说,也许他能知道一点隐情,乾陵悦放下原则,开口倾诉。
“香妃?”他示意她继续。
“她似乎过得不太好,面色憔悴,问她也没有得到答案。”她一说便又回想起香妃的黯然,心中五味杂陈。
正妃总是会受到排挤偏见,香妃在她心中一直温柔有加,端庄贤淑,对其他侧妃的欺辱想必也是宽容包揽。
关键在于项天义的态度,他不显出责备,侧妃们便会变本加厉。
一看她皱得紧紧的眉头与眼中愤愤不平的神色,项天礼很轻易猜到她应该又自己假想了许多事实,出声,“香妃不肯说,也许是家中私事,不方便。”
乾陵悦瞥他一眼,担心地说出自己刚才的猜想,他正要安慰,却听到她下半句,“可是二哥一向善解人意,应当不会如此对待香妃。”
安慰的话到了嘴边转个弯,他突然义正言辞,“不如我们去南王府一探究竟便知。”
这回答在她意料之外,倒不失为一个完美的回答。
与其坐在这里做得不到验证的胡乱猜测,不如直接上门查看,日常如何不是一览无余。
说做就做,当天下午解决完朝事的项天礼换了衣服随她一同前往。
没有提前通知,当两人抵达南王府的时候,门口的侍卫也是一脸意外,“请容属下前去通禀。”
片刻后,项天义迎了出来,大概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造访,他一身随性的便服,腰带懒散系着,与平日的衣冠楚楚大相径庭。
项天礼也是一愣,从搬出宫后他便极少主动来找他,每次来找也是提前通知好,唯独这次突然登门。
“四弟与陵悦过来怎的也不提前说一声,失礼了。”饶是衣冠不如平日整,但他一开口,那温和就回到了最初。
乾陵悦的诧异转为平淡,两人随他进府。
香妃正在大殿内候着,看到两人时起身迎接,她忙托住她的手。
不久前才见过,此刻再见有些尴尬。
“怎么突然来了府上?”项天义适时问了一个更让她尴尬的问题。
总不能说看你妻子面色不好,所以来看看你是不是虐待她。
“早些时候臣妾在市集遇见安王妃,安王妃对脂粉颇有研究,臣妾便请她来府中指导一二,未料想安王妃古道热肠。”在她绞尽脑汁找借口的时候,香妃出声为她开脱。
乾陵悦眼睛一亮,怎么忘了这件事,忙点头,“嗯,香妃本意是下次来府中请我,我左右无事,便不请自来了。”
说完偷偷看了项天礼一眼,这样应该把礼说全了吧。
后者不动声色地颔首。
“原来如此。”项天义视线从三人之间滑过,没有多问,转头对香妃笑着,“既然陵悦来了,那你们便去叙话吧,正好本王与四弟有话要讲。”
香妃柔柔地行礼,又看乾陵悦一眼,带着她回到自己寝殿。
到底是正妃的派头,此殿装饰华丽奢靡,与司空长婵的倒有几分相似……咦,她好像联想到了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东西。
“安王妃可是担心我才来?”香妃聪慧通透,早些才因为冒然相邀惹怒她,她怎会真的为脂粉之事上门。
“倒也不是担心。”乾陵悦支支吾吾地想解释,被她这么一问,总觉得自己狗拿耗子,索性承认,“我略懂医术,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把把脉。”
心中郁结,便会引发身体疾病,疾病缠身,这脸色想好都好不了。
脂粉固然能粉饰一新,却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障眼法,治标不治本罢了。
香妃淡然一笑,递出手去,任由她为自己诊脉。
乾陵悦把了把脉,又抬眼扫过去,很想拿听诊器仔细听听,又生生忍住,“香妃您气血不足,加之脾虚肾亏,难怪脸色泛黄。”
“太医也如是说。”她不以为意地点头,起手,“补药吃了一顿又一顿,也没见好。”
“您可是深夜仍旧无眠,想睡却睡不着?”她默默在袖子里摸索,蓦地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以为是纱布,没管,直到找到助眠的药。
听到她的询问,香妃怅然叹口气,点头承认。
“这药可以助您入眠,方便携带,只是莫要告知他人。”她将撕下的标签攥在手里,瓶身递给她,认真叮嘱,“若是您觉得有效,日后想再用,可以去医馆。”
香妃将信将疑地接过,没有作声。
“吃药并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关键还是要解开您的心结。”医者仁心,她总是希望人们少受疾病侵扰的,自然难多嘴两句。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愚不可及
“都传安王妃清冷孤傲,没想到如此宅心仁厚、悲天悯人。”香妃最终好药,嘴角含笑,话中却暗藏着试探。
毕竟乾陵悦在京中名声在外,对内幽怨缠人,对外跋扈张扬,多少下人被她欺负得不敢吱声,只能忍气吞声地活在王府。
纵然这些与她上次去的所见大相径庭,但她仍然相信人言一致是有原因的。
乾陵悦还在欣慰她听自己的劝,万分谦逊地回应着她的话,“香妃太抬举了。”全然没有察觉到她的试探。
“安王妃来府里只是为了确认这件事?”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凡是来南王府的,或寻求庇佑,或求得生机,或升迁拜官。
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嗯。”她点头应着,心中其实还有疑惑。
香妃身体状况如此不好,当是日积月累的旧疾,为何不曾听项天义提过?他对旁人都如此温柔,不可能唯独对自己的结发不闻不问。
“安王妃可是还有疑虑?”她情绪平淡地追问。
乾陵悦犹豫再三,还是坦然问出口,“敢问香妃这旧疾可是由来已久?”
“也不算多久,两年左右。”她诚实回答。
她敛眉思考,两年前,香妃年纪不大,又是人人向往的南王妃,风头正盛,其他侧妃更不敢与之争锋。
除了一件事……
子嗣。
被所有人挂在嘴边的事,恰恰就是她曾经最缺乏的。
撇开一定的运气,龙凤胎也需要各样的调理,有的为了怀上甚至不惜以身试药,乾陵悦为自己的猜测感到讶异,又不敢主动求证,只能曲线询问,“您这龙凤胎……”
香妃脸色一僵,避开她的眼神,错开话题,“安王爷与天义应当聊完了,我们过去吧。”
她越是回避,乾陵悦就越笃定有问题,当下未追问,颔首答应,“好。”
两人回到主殿,项天义与项天礼正聊得风生水起,十分融洽,余光看到她们进来,两人同时起身,项天礼朝乾陵悦伸手,“聊完了?”
她搭上他的手心,走到他身边,温顺着,“嗯。”
反观他们的温存自然,那边的香妃与项天义似乎只是寻常认识的朋友,纵然香妃从进来视线就未离开过他,可他一眼未往那边看过。
聊过一次后格外敏感的乾陵悦不动声色地回打量,仰头问项天礼,“你们在聊什么?”
“一些陈年旧事。”他语气温和,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她识趣没再追问,主动交代说好的脂粉妆面之事,“香妃身体不适,不太适合粉饰妆面,我已与她说了,等她身体稍微好些,再来搅扰。”
项天义闻言看向香妃,似是询问。
迎着他的视线,她微微点头,算是默认。
他再度看向乾陵悦,眼中夹杂着微弱的探究,到底没有多问,“这是你们的事,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太懂。”
“很好学,日后有时间教您,等您会了,就不必我亲自来了。”她有心调和,故意道。
男人眼神微暗,不置可否。
回府路上,项天礼沉默半晌后开口,“你当真要去南王府?”
她还在想香妃的事,一时没听清他的意思,“嗯?”
“你说择日再上门,认真的?”他敛了眉眼。
乾陵悦愣了一瞬,才会过意他是吃醋,既没有立场让他不吃醋,也没有立场劝他,只能如实回答,“嗯,香妃最近的状况的确不好,乱用脂粉可能会加重。”
那脸色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对来,项天礼应当不会不知道。
果然,提到香妃,他顿了顿,才默认似的放缓语气,“她的确与以往大相径庭。”
“是吧,她家中可有什么意外?”若是家中突遭意外,也还情有可原。
“不会。”他笃定地摇头。
南王正妃家中出事,必然会举朝关注,但朝中动静全无,项天义也一派正常,显然是香妃自己的问题。
“那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她既是发问,也是在试探项天礼的口风。
他眼线众多,项畏天天为了他的情报恨不能跑遍全京城,南王府也不是密不透风,多多少少都会有蛛丝马迹。
相当清楚她的小心思,他故意卖关子,“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们这些外人也就不得而知了。”
“你可不是外人,你们都是项氏一脉,亲兄弟,现在亲嫂嫂郁郁寡欢,你关心下不是正常的吗?”她伶牙俐齿地回问,眨巴着眼望着他。
这话说得也没错,项天礼微咳一声,“父皇离世,大哥登基,我们也就此分家,算不得一家了。”
说来说去就是不愿意告诉她。
小脾气上来的乾陵悦哼了一声,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胳膊肉,怒视着他,“你知道对不对?”
及时被掐得生疼,项天礼愣是一声不吭扛着,听到她不依不饶的追问,没有即刻回答,反而问道,“你是不是给了香妃助眠药?”
“你怎么知道?”她分明是秘密给她,那个时候项天礼和项天义正在几百步外聊天呢,装了透视眼?
他不言,从衣袖里拿出一团揉皱的纸递到她眼下。
虽然皱巴巴的,但能依稀看到上面的英文介绍。乾陵悦尴尬地抚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抢过来,又仔细地捏了捏,随意塞回袖子里。
“是又如何?”她梗着脖子承认。
“我的药没了。”索取地理所当然,乾陵悦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十两银子。”她利落地伸手,报复似的报价。
项天礼眉头微微蹙起,“我可是你的相公。”
“二十两。”她懒散地加价,手掌抖了抖,示意他乖乖给钱。
他还在挣扎,“乾陵悦,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三十两。”她丝毫不慌。
男人没有办法,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她手里,“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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