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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什么?
“王上,您不必焦急,我一定会倾尽全力治好您的。”她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话,言辞诚恳,满脸坚定。
就算给他物色新王妃,也不应该是这种两面人。她默默想着。
而男人在她说完后眼底浮上些笑意,抽出手反握住对方,温声道,“您放心,悦儿医术了得,不会让您英年早逝的。”
“嗯,您放心吧。”乾陵悦就差拍拍胸脯保证了。
“可你马上就要启程回北楚,哪里来的时间。”西凉王巴巴地看着他,很是可怜。
回礼已经完毕,小六子也找到了,是该启程回北楚调查事情的前因后果。
“回北楚不急于这一时。”犹豫之间听到男人淡然地回答,似乎早就打算好留在这里。
没有追问,反正他不会,她也没办法回去,假装自己知道行程连连点头,“随时都可以回北楚,不急于这一时。”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移步宫内住下,我也好心安。”西凉王的问题一如既往地少,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劳王上。”
辞别西凉王,二人出宫时撞见公主,一如既往地阴阳怪气,“王爷在宫内住下便是,何必去挤小客栈?”
“对不起,他喜欢小客栈。”实在受不了的乾陵悦站出来,一副护夫模样。
“是吗?”公主眨眨眼,凑近一些,“王爷,想想我们的约定,你是真的喜欢小客栈吗?”
这哪里来的阴阳人,还没进王府就煽风点火四处挑衅,要是进了王府还得了。
她怒视着项天礼,等着他的回答。
两个女人的灼灼逼视,他倍感头疼,不着痕迹走到乾陵悦身边,“我的确不喜欢小客栈。”
噫?她听到了什么?他难道要为一个才见面几天的女人说话吗?
公主眼中已然浮现志得意满。
“我只是喜欢悦儿罢了,倒是公主,若是再三提及约定,这约定不要也罢。”他满意地看到身边人气得小脸通红,随后话锋一转,看着公主时笑意淡去。
噎到的公主不甘地要挽尊,“取消约定,你可别后悔。”
“我既有权力在手,也有美人卧怀,后悔什么?”他讽笑一声,揽住乾陵悦的腰身,一转脸又是满面温柔,“我们走吧。”
气得够呛的公主恨恨跺地,来时路上还以为这王妃是个好人,没想到也是一个魅惑男人的狐狸。
被骂的人毫无所觉,甚至还有一些甜蜜,偷偷摸摸地笑了笑,才正色瞪着他,“美人卧怀?谁卧你的怀?”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
“我在干嘛?”她被问得一脸莫名,狐疑地与他对视。
项天礼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在她一瞬间慌乱的视线中凑到她耳边,耳语着,“吃醋。”
说完轻笑一声阔步离开。
她嘴唇动了又动,最后吞下骂人的话,疾步跟上他,不服气地,“吃醋?我吃盐都不会吃醋,你做梦去吧。”
换来的是男人越发清澈的笑。
有点丢脸,又有点甜。
乾陵悦兀自捂住发烧的脸颊,看来今天穿得太多了。
回客栈刚拾好东西,西凉王便派人来请,非逼着他们今天去似的。
“我不想去宫里。”她正儿八经地发出抗议。
“我也不想。”项天礼坐在她身边,却是哄着的语气。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我觉着你与我儿情投意合
说这话时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若非原先计划他们此刻应当已经回了的北楚,或许乾陵悦正把王府闹得鸡犬不宁。
“你和公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她话锋陡然一转,眯眼审视着他,“难道你们在谋权篡位?”
本打算糊弄两句的人闻言呆了呆,眼底闪现讶然,未料到她如此敏锐,故意木着脸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是西凉北楚之间的国事。”
言外之意无关任何私人话题,也是变相的解释。
“既然国事,为何不是皇上出面?”毕竟与他对话的可是西凉王上的亲女儿,身份尊贵。
这西凉实力再弱,也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皇上日理万机,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够处理。”不知为何感受到一丝丝漠视的人不满回驳,强调自己的身份,“我可是北楚安王,你以为我只有一个名头吗?”
“难道不是应该只有一个名头吗?”乾陵悦眨眨眼,不太理解,一个将臣尚有功高盖主之嫌,他身为王爷若是频繁越俎代庖,岂不是明摆着落人口实。
项天礼偏头与她对视,她眼中的疑惑倒是相当诚恳,没有丝毫暗讽。
“不会的。”他最终低声否认,“嫌隙是真,不过只是兄弟间的小打小闹。”
她瞥他一眼,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希望皇上真的把你当弟弟。”
这可不是胡言乱语,这世上有多少人可以无视权力的惑力呢。她安王妃在北楚名声不好,但安王与她云泥之别。
眼见话题逐渐沉重,她清清嗓子,岔开道,“我看那公主对你很有意思啊。”
“她在做梦。”简单有力的四个字,却仿佛是她听过的最甜的情话,她嘴角弯了弯。
下一瞬猛地清醒,甜什么甜,和她有什么关系,项天仁谋害先皇证据坐实也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抵达西凉皇宫,西凉王早就为他们准备好寝殿,安顿好后乾陵悦立刻被召到主殿,西凉王面色不错,见她进来笑眯眯的,“王妃可还习惯这里?”
“还行。”她眼珠子转了转,并不太能接受其他人莫名的好意,尤其是这个才刚见第一面的人。
虽然看上去是个和蔼的老人。
不过按照他的年纪,都该是公主的爷爷辈了。
“我老来得子,对公主也骄纵了一些,若是她多有冒犯,还请王妃海涵。”西凉王缓缓道,提及爱女,他不由叹口气,“她年纪也不小了,该出嫁了。”
“婚姻之事,由儿女自己做主,您只管颐享天年。”公主一个人纠缠就够麻烦了,若是西凉王再插手,岂非雪上加霜。
好在老者深以为然地点头赞同,“我也没工夫操心那么多了,你开始吧。”
闲聊中他终于准允她动手治疗,中途还想说点什么,被乾陵悦以“不便多言”打发得闭了嘴,一场诊疗下来,她的话几乎赶上了先前几日的总和。
不过她的口干舌燥换来西凉王的高度配合也算值了,只要他肯配合,一周左右便能稳定,之后便按照她的方子服用即可。
诊疗完,她起身打算离开,西凉王优哉游哉地留住她,看样子还要和她唠一会儿,要是项天礼在这里就好了,至少不用她来处理这种事。
“听闻安王妃一直在闹要休书吗?”聊着聊着他忽然冒出一句,惊得乾陵悦瞪大眼,这里距离北楚京城还有三四日路程,这个“听闻”听得有点远了。
“只是打闹玩笑罢了。”她抿唇否认,怎么说也算是家事,外扬不好。
西凉王长长地“嗯”了一声,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淡然道,“那实在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连连摆手拒绝。
这反应引来西凉王低低的笑意,“王妃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就急急反对,难道猜到了?”
“那倒没有,只是我随同王爷来此,只是随同,并无其他意思。”她不着痕迹地打消他的心思。
这一来一去的对话中多半也猜到这西凉王估摸着把他哪个儿子介绍出去,正四处物色人选呢,连她的背景都调查好了。
“是吗,我儿还挺喜欢你。”西凉王撇撇嘴,这下是真的感到可惜,慨然。
“承蒙抬爱。”她客客气气地回答,内心微微疑惑何时与他儿子打过照面。
正说着呢,一道高扬的声音响起,“父王,您召我来何事?”
嗯?似乎在哪里听过?乾陵悦看过去,与推门而入的司马正对上脸,他眼中亦是诧异,下意识转过去,背对着她挪到西凉王跟前,埋怨地,“父王,不是说小心行事吗?”
“怎么,还要瞒多久?”乾陵悦脾气一下没忍住,冷哼一声,说完才想起面前的是王上父子俩,生生闭嘴。
已然暴露,司马叹口气,坦白交代,“早在见到你本人前,我便知道了你的身份。”
“然后。”
“是王爷请求我去保护你的。”他回答得振振有词。
“多谢王子护送。”算了吧,事已至此,纠结也没有任何用处。
西凉王笑呵呵地看他们斗嘴,插了一句,“看来王妃与我儿甚是合意。”
合意?不可能的。她假笑着,“是王子大度容人。”
这一波夸得司马十分舒服,信以为真,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冲她道,“我知道你一直闹着要休书,我可以帮你。”
这……这也太夸张了,项天礼就在这百步之外的偏殿中,他父子二人便敢如此放肆行事,是不把项天礼放在眼中吗?
“王妃不必惊讶,天礼那孩子我清楚,若你们二人没有任何羁绊,他十分能理解我们的做法。”西凉王不亏是长辈,没有白活,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绝。
“不是……”乾陵悦试图辩解婚姻大事不是轻描淡写几句就能解决的,而且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并非可以随意交换的物品。
西凉王还在劝说着,她心中一股无名火烧起来,强忍着怒意,硬邦邦地回答,“我有些累了,告退。”
等她走后,司马才呆呆地,“她是不是生气了。”
“嗯。”西凉王也有些后悔自己太过心急,可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对眼的媳妇,不留下来太可惜了。
“可是她与王爷不和是公认的事,为何她有这么大的反应?”司马兀自纠结着,西凉王扫他一眼,不想浪力气责问。
另一边,脚步匆匆的人直接冲进偏殿,项天礼正在和公主说着什么,看不出喜怒哀乐。
见此情景,她怒火更旺,大步过去,冷着脸,“公主,可否移步,我与王爷有话要说。”
“何事我听不得?”偏生公主此刻还在挑衅,挑动着她的神经。
她淡淡扫过去,眼中只剩寒意与刻薄,“恕我直言,何事你都听不得。”
当面开怼,公主哪里是她的对手,“你”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本宫为安王妃,你既非侧妃,也非联姻对象,当着本宫的面对王爷纠缠不清,是不是太过不要脸了。”一枪怒火正无从发泄,她咄咄逼人,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安王府里任何一个侧妃都比你更有资格,公主满意了吗?”面对伪情敌,她重拳出击,打得公主节节败退,只剩瞪大眼睛望着她的份。
“还有,”乾陵悦顿了顿,“算我之前的好心瞎了眼,你就指望有生之年还能遇到我这样的好人吧,司牵姑娘。”
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司牵公主瞳孔地震,磕磕绊绊地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转身夺门而出,隐约还有呜咽。
围观全程的项天礼淡然地喝了一口茶,嘴角挂着笑意,眼底满是温润,“王妃发威了。”
丝毫不知她是怀着如何的心情做出那番言论,可她竟然生不起气来,闷闷在他身边坐下,嘟囔着,“我们不和的消息都传到西凉王耳里了。”
原本悠闲喝茶的人手一顿,眼神转深,缓缓放下茶盏,指腹沿着茶盏边缘转了一圈,“你见到司马了?”
“嗯。”她仍然闷闷不乐,委屈之间忽然灵光一闪,睁大眼,咬住后槽牙,“你故意的?”
明知西凉王在为他物色皇妃,还故意将她推到他面前,甚至完全不解释他们不和的传闻,这不是有意让人误会吗。
项天礼以为她在说让司马去保护她的事,大方点头,“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现在西凉王已经默认我要嫁给司马了,你打算怎么办,挥手一封休书?”休了她,立那司牵为王妃,还能结交到一个国家。
怎么算都不是亏本的买卖,只是越算她脸色越沉,心情越烂。
藏不住心思的人闷不做声,项天礼心思灵敏,脑子微微一转,便明白过来,好声好气地,“我不会让他动你半分的。”
乾陵悦没有说话,脑子有点乱。
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的王爷正色道,“今日西凉王可是与你说了什么?”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本王愿意
既然他问及,不懂遮掩的乾陵悦一五一十道来,项天礼听得脸色越来越暗,她话音落下时,他的嗓音已经沉了一个八度,“这是西凉王的原话?”
“嗯。”她点点头,表情也没有十分愉悦。
“即便是老者,这话也太过分了。”他低声道,看向她,“你信了?”
“没有。”突然的问话吓得她下意识摇头否认,脑内模糊的信息逐渐清晰,她未动声色。
得到肯定回答,他才稍微安心,这才想起解释流言问题,“那流言原本只在京中,不知为何传到西凉王耳里,且人多嘴杂,只能用时间澄清流言。”
时间,这可是她现在最缺的东西,连调查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还有心情去一一澄清,因此她只是微笑着,“无妨,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项天礼再次看向她,眼底翻沉着旁人读不懂的情绪。
这件事再无后续,虽不知他与西凉王如何沟通,但至此之后的两日,西凉王对她态度一如既往温和,对于司马只字未提。
经过上次短暂碰面,司马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时间日渐增多,发展到现在,只要她为西凉王诊疗,他便会亦步亦趋地陪在身边。
美名其曰孝顺父王。
而项天礼前期还能坚持跟来,后期便又悄无声息地消失。
心事重重的人没有过问他去了何处见了何人做了何事,除了对西凉王病情一丝不苟外,回应其他时十分心不在焉。
到第五日,按照计划,经过今天的诊疗,就可告一段落。
若项天礼再无其他事,便可启程回北楚了。
“按这方子吃三日,若有好转,便换第二张,没有好转便再吃三日。”难得司马不在,她写好方子,细细叮嘱,将整理好的药分门别类地归整齐。
西凉王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视线跟了好几圈后陡然冒出一句,“陵悦可是还在介怀我之前的话?”
她整理的手一顿,客气礼貌地笑着,“没有,您多虑了。”
可老者不依不饶,执意要继续,“我虽然的确喜欢你这个儿媳,但也不夺人所好,陵悦不必担心,更不必与我心生隔阂。”
“王上,您不必忧虑,这事已经过去,王爷应当与您说清了。”本就逃避这话题的人笑容勉强,拾东西的动作更快。
见状西凉王也不好再逼迫,目送她离开。
她前脚刚走,司马便从屏风后走出来,与他一同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低声问,“她是不是真的讨厌我?”
“所谓日久生情,既然她与安王并非情深意笃,你总是有机会的。”西凉王淡然一笑,人心莫测,变化多端。
今日还与你缠绵悱恻,明日便可将你一剑封喉。
这世上哪里有绝对的爱恨呢?
“父王,我……”他欲言又止,似乎要否认,话又堵在喉咙口。
“陵悦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不争取确实可惜了。”西凉王说的是模棱两可似乎可以商量的话,表情却十分坚定,不容置喙。
向来孝顺的儿子只能吞回发言,默然不语。
回到房间的乾陵悦一眼便见到忙着拾行李的绿竹,缓缓走过去,坐在桌边,“到王爷命令了?”
没有项天礼的发话,无人敢动。
“嗯,王爷说最晚今日酉时可启程。”毫不知情的小丫鬟语气中洋溢着欢快,一一叠好放起来,回头眼中满是星光,“终于可以回去了。”
“我还在流放中,皇上岂能轻易同意。”她苦笑一声,没有搭手,由着小丫鬟在身后忙东忙西转来转去。
乐观之至的人“哎”了一声,不太赞同她的说法,“王妃,您可是人见人爱,皇上处罚您也只是国法上过不去,本意还是为您好。”
被安慰的人望着天真的丫鬟,笑容愈发苦涩,虽然看着绿竹变得开朗是好事,但盲目乐观只会错失拯救的良机。
她没有答话,只注视着她陀螺似的忙活着,待她全部整理完毕后才道,“王爷呢?”
“早些时候公主差人请王爷过去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她敛眉,只平淡地“嗯”了一声,盯着雕细琢的茶壶发呆。
“王妃,您是不是有心事。”小丫鬟磨磨蹭蹭地在她身边坐下,歪着头担心地问她。
“谁没有点心事。”她大方承认。
绿竹巴巴望了她很久,才会过意这主子根本没有要和她说的意思,眼神黯淡下来,带着赌气地起身走开。
全然在自己思绪中的人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离开,撑着下巴仍然发着呆。
到底关心主子情况,暗自赌气又消气的绿竹颠颠地回到她身边,极尽所能试探着,“与王爷有关吗?”
“无关。”这事只与她自己有关,抉择稍有不慎,便是天翻地覆的两条路。
但这些她无从与人商议。
“难道是司马王子?”她不放弃地继续追问。
“不是。”这次的回答有几分微不可查的犹疑,不过绿竹并未注意到。
两种设想都遭到否认,绿竹皱紧眉,蓦地回想起前几日的惨烈,犹犹豫豫地低声道,“莫非是小六子刺激了您?”
她表情一顿,没有立即回话。自认找到症结的人一握拳,在她周边打转道,“那件事与您无关,说不好是他遭到威胁,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您不必时刻挂怀。”
这话倒是提醒了乾陵悦。
小六子最后既然选择说出真相,想必已然释怀,更不该骤然离世。
猜不透人心的她脑内十分纠结,默默将这个可能划到待办事项中,打算走时再去那房子看一眼,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才在打算,宫里丫鬟匆匆跑来,满脸慌张,连礼数都忘得一干二净,见到乾陵悦立刻扑上去一把抱住她的手臂,“王妃,烦请您随奴婢走一趟,王上病情恶化了。”
诸多疑虑瞬间消散,她猛地起身,跟着她大步往外赶。
走时分明情况稳定,怎么会突然恶化。脚自动往前走,脑子已然兀自分析着各种可能,首先排除了药物问题。
或许是西凉王身上有隐疾却未告诉她,所以才导致如此后果。
多想无益,快速赶到他的卧房,司牵与司马已经急得满脸皱紧,见她来后同时望过去,前者满是窘迫与微弱恨意,后者则大步走到她跟前,“麻烦你了,赶紧看一下他。”
“没事,我来看看。”病人在前,并不适合纠结私人恩怨,她在床边坐下,观察着西凉王突然苍白的脸色,“你们先退下,我一个人就行。”
“这……”司牵跟着就要反驳,被司马拦下,恨恨离开。
人清空了,她才开始着手检查,尽管西凉王现在神志不清,她仍然不敢大意,在角落里力拿出各种器械,再一一搬到床边。
好在基本需要的东西都有。
一个人做检查终究是有些劲,她抱着沉重的机器忙前忙后,想到第一次的时候好歹又项天礼帮忙。
刚才只看到司牵,没有见到他的人影,莫非还留在司牵寝殿内?
与这想法同时冒出来的还有她一肚子的酸水,奈何还有要事处理,只好暂时压下负面情绪,专注眼前。
在即将检查完毕时,项天礼姗姗来迟,她刚拾完笨重的器械,他便上前垂头看着她,眼中似是关怀,低声道,“还好吗?”
“老毛病反复,药剂需要随时适配,恐怕我们得多留一段时间了。”她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诸多疑问哽在喉咙里,到底一个字没说出口。
觉出她情绪不对,在礼貌辞别司马司牵后,将她堵在角落里,“绿竹和我说你今天情绪一直不对。”
“我哪里有不对,不挺好的吗。”她躲避他的直视,微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
一般她都会直来直往,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但目前她心里有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更遑论条理清晰地说出来。
因此她选择闭嘴。
项天礼沉默地盯着她的脸,抬手撩开她脸上的发丝,微笑着,“不必担忧,有我在,什么都会好的。”
她只默默望着他,反驳的话终是吞回肚子里。
因着西凉王病情的变化,一行人返程的日期摇摇不定,项畏只要与绿竹在一起就没什么意见,司马司牵更是求之不得。
唯一会有想法的人脸色躲闪,不愿直言。
夹在其中的项天礼难得左右为难,又不能擅自做决定。
“王爷,公主来找您了。”绿竹瑟瑟通报,小心打量着乾陵悦的神色。
随着时日的流逝,司牵越发大胆,竟然敢直接在她面前要人。
“本王无暇。”他毫不犹豫地回绝,也跟着看了乾陵悦一眼。
两人视线中心的人一动不动,听到他的话也没什么反应。
回禀的宫女还没走出去,便听到司牵大喇喇的声音,“我还以为王爷当真在忙,难道您忙着给王妃端茶倒水吗?”
这传出去乾陵悦的名声不定得被抹黑成什么样,她张张嘴刚要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项天礼已经先一步开口,“是,本王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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