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养殖大户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方便面君
陈见娇乖巧地应下了,等陈氏与周员外一走,她才吐了吐舌头,道:“我向阿姊学习还差不多。”
周纾笑了笑,对她的态度并未有变化:“我娘说的不错,在这些方面,我确实不如你。”
陈见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嘟哝道:“我也不想学这些,我知道,爹让我学这些只是为了——”
边上的陈自在呵斥自家妹妹道:“娇娘,不许如此无礼!”
陈见娇的话戛然而止,周纾深深地看了陈自在一眼,略惊诧:“表哥怎的还在这儿?”
陈自在:“……”
“瞧我这记性,都忘了表哥过来也还未有落脚的地方,我这边去让李管事给表哥安排住处。”
陈自在彬彬有礼地道:“多谢燕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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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纾离开的步伐一顿,然后道:“表哥私底下喊我‘表妹’便成,不必这般客气!”
“燕娘”是周纾的小名,无论怎么看,喊“燕娘”都比喊“表妹”要亲近些,周纾这分明便是不愿意与陈自在这般亲近。
陈自在自然听出来了,周纾也不是第一次这般与他说,他便又改了口:“好的,表妹。”
陈自在与陈见娇便在周家住下了,过了两日,在陈氏的敦促之下,周纾这才带陈自在前往周家的茶园。
出门前,她看见陈自在一身洁白的襕衫,想了想,劝道:“表哥还是换一身旧衣衫比较妥当。”
陈自在不明所以:“读书之人,怎能衣冠不整呢?”
周纾没再劝,招呼要跟着去凑热闹的陈见娇上了马车,便往楮亭乡去了。
——
陈自在很后悔没有听周纾的话换一身旧衣衫来,可是比起后悔,他更加不理解和埋怨周纾为何让他做这些粗活。
他以为周纾所说的“帮忙”是教他如何打理茶园的营生,结果周纾将他带来后,让他与一众雇工一样在茶园里采茶。
这活又累又苦,摘茶的姿势错了,都会被经验老到的采茶寮户骂,让他既丢脸,又疲惫。
可偏偏他还无法拒绝做这份苦差事,只因周纾以娴熟的采茶手法给他示范了后,又道:“我四岁开始,便随着爹到茶园采茶,爹说,只有了解茶叶的全部,才能称之为合格的茶商。”
陈自在愣是将所有拒绝的话咽回了肚子里,然后在采茶寮户的骂声中,变得越发后悔和有苦难言。
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他以上茅厕为由,先躲开了。
旁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问那采茶寮户:“那可是小娘子的表兄,你这般骂他,便不怕他日后报复于你?”
那采茶寮户不屑地道:“就他那面相,我看着就觉得不是个好的。还有,周家做主的是东家,即使有一日东家不在了,也还有小娘子,只要咱们手艺过得去,小娘子便会厚待我们,我怕什么?”
“我听说小娘子与他青梅竹马,日后他娶了小娘子,就能掌管周家了。”
那采茶寮户倔强道:“那就等他真掌管了周家再说!”
众人对他的硬气竖起了拇指,但是看见陈自在回来,便又一哄而散了。
——
就在陈自在辛苦地学习采茶时,周纾在制茶工坊里视察,陈见娇在边上看了会儿,觉得有些无趣,便打算在附近的乡里逛一逛。
周纾见这儿没有自己,众制茶师傅们也能很好地完成工序,便与她一块儿去了。
俩人走近了村子,忽然便看见湛蓝的天空中似乎有东西在飞。定眼一看,陈见娇便兴奋地叫道:“阿姊,是纸鹞!”
周纾也瞧见了,空中或近或远地飞着四五只纸鹞,有鸟状的,也有方形的,还有蝶状的,色斑斓,而纸鹞们也生动有趣。
陈见娇拉着周纾循着方向找去,周纾越走越觉得周围的景致有些熟悉,待她见到“生机闲园”那匾额时,终于知道是何人在放纸鹞了。
果不其然,远远地便看见祁家的空地上,正有一大群孩子正聚在一起用手中的线操控着天上的纸鹞,或互相比较,或沉浸在放飞纸鹞的喜悦当中。
这其中有几个大孩子,也有一道身形颀长,尤其鹤立鸡群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旺旺:?竞争对手?
——
纸鹞、纸鸢都是风筝,不过南方说纸鹞,北方说纸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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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纸鹞
祁有望跟一群几岁的孩童混在一起,竟毫无违和感,孩童们灿烂纯真的笑容也出现在了她的脸上,暖阳洒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便慢慢地印在了旁人的心房上。
陈见娇朝祁有望奔去,她见地上还躺着一只大纸鹞,眼中顿时冒出星光来。祁有望看见有个陌生的少女跑来了,还以为是附近村子里的,秉着一视同仁的原则,她将手中的纸鹞递了出去:“要不要一起放纸鹞?”
陈见娇看着祁有望,犹豫了片刻才接过纸鹞,她轻声道:“多谢。”
“你会放吗?”祁有望又问。
陈见娇摇头:“我不会,但是我见过别人放。”
祁有望拉来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我让他教你!”
陈见娇也不在意为何不是她教,她对纸鹞的兴趣比较大,便也跟着一群孩子,融入到了放纸鹞的乐趣当中。
祁有望撇下他们,跑去找周纾。
她刚才便看见周纾了,奈何陈见娇与她说着话,她还不至于恣意到忽视对方这么没礼貌的地步,而等她打发了陈见娇,周纾便也来到几米开外的地方了。
“周小娘子,你也是过来放纸鹞的?”祁有望问。
周纾不答反问:“祁四郎挺有闲情逸致的,这些纸鹞都是哪儿来的呢?”
“前几日我看见几个孩子正在削竹片和找纸,好不容易扎了一只纸鹞,结果还飞不起来,他们可伤心了。所以我让人做了好多纸鹞,带他们来放。”
周纾倒不曾想她还有如此善心的一面,不过看她玩得也挺开心的,想来不全是为了这些孩子,而是她自己也想玩。
“那你的那只纸鹞呢?”周纾说着,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
“在那儿呢!我的纸鹞,自然是要最大,最后才隆重登场的呀!”祁有望理所当然道,还有些迫不及待地朝周纾招手,让她跟自己来。
周纾很给面子,不疾不徐地跟着过去,才看见地上躺着的几米长,由一个个圆形纸鹞组成的蜈蚣形状纸鹞。纸鹞上被涂抹了多种颜色,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是早已没有蜈蚣那么可怕的外形。
有个孩子童言无忌地道:“这个千足虫不像千足虫!”
祁有望也不生气,道:“纸鹞要那么像千足虫干嘛?若只是为了千足虫的外形更加逼真,那我为何不去抓千足虫?”
那孩子并不觉得这是歪理,但是脑子还是有些迷迷糊糊地:“对哦,为何不抓千足虫呢?”
另一个孩子则哈哈大笑:“我知道你是怕千足虫!”
祁有望这回生气了,双手叉腰,问他:“你不怕千足虫吗?”
那孩子想了想,又败下阵来:“我也怕,但是二宝的爹说男子汉大丈夫,是不能怕那些玩意儿的!”
“所以他爹被千足虫毒死了。”
孩子们恍然大悟:“所以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怕千足虫的!”
周纾:“……”
她看着祁有望凭借着自己的一套歪理愣是改变了孩子们对“男子汉”的认知,心想这人之所以能牙尖嘴利地对付黄掌柜、徐掌柜,只怕都是忽悠小孩子给锻炼出来的。
不过她饶有兴致地问祁有望:“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怕千足虫?”
“理应让他们从小就对自然存有敬畏之心。否则他们为了证明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去抓千足虫怎么办?二宝他爹以前是专门抓千足虫泡药酒的,但是有一次失手被咬了。过了些日子,就死了。”
周纾听了有些惋惜,也想象的到没了爹的二宝日子会多艰苦,然而毕竟是一个陌生人,她也没有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心放在一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身上。
这时,风起了,祁有望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纸鹞上来,她跃跃欲试:“要起风了,该轮到我的纸鹞出马了!”
祁家的仆役纷纷过去帮她将纸鹞放飞,一开始纸鹞在风中还有些不稳,然而祁有望不停地调整,最终所有纸鹞在没有人为的帮扶下慢慢地飞了起来,空中又多了一条五斑斓的纸鹞。
周纾望着那纸鹞陷入了沉思中,直到祁有望回到她的身边,将缠着线的木线轴塞到了她的手里:“周小娘子,你来试一试!”
她下意识地握住了线轴,只是心中没有丝毫准备,险些便被风筝挣脱了。惊吓之余,她紧紧地拽住了线轴,手忙脚乱地稳住了空中的纸鹞。
祁有望见状,便知道她是第一次放纸鹞,只是她也没提这事,而是轻轻握着对方的手,道:“放轻松一些,它不会掉下来的。”
周纾的注意力仍在纸鹞上,从线那端传来的拉扯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对待天上的纸鹞。祁有望的声音很轻,又自然,像水一般慢慢地流进心里,让她自然而然地顺着对方的话放松了些。
过了好会儿,周纾感觉到了手背上传来的温度,才猛然惊觉祁有望居然握着她的手。她又惊又羞又怒,迅速将手抽出,又退后两步与祁有望保持距离,同时还十分警惕地盯着她看。
在她做出如此大动作的时候,线轴便脱了手,然后纸鹞以极快的速度被风吹走,祁家仆役追都没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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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有望微微惊讶,看向纸鹞的目光有些惋惜,但是她并没有动怒,而是道:“不错,送走了一年的霉运,福气要来了。”
世人放纸鹞,便有割线放飞的习惯,为的也是那背后蕴含的吉祥寓意。
周纾心中愠怒,不仅用衣袖盖住了手背,脑海中还盘算着如何找这登徒浪子算账。
——
陈见娇留意到那只大纸鹞飞走了,便来到了祁有望跟周纾身边,她好奇地看着两人,觉得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阿姊,怎么了?”
周纾铁青着脸,沉声道:“没事。”
她又看向祁有望,而后者眨巴着眼睛,显然也不知道周纾在生气什么。
“你认识我阿姊?”陈见娇问祁有望。
“你阿姊?”祁有望算是弄明白她跟周纾的关系了,“认识啊,我在这儿养猪,你阿姊家的茶园在边上。”
“养猪?”陈见娇绕着祁有望转了几下,“你不像是养猪的哎!”
祁有望问:“怎么样才像是养猪的?”
陈见娇想了一下:“浑身横肉的。”
“那是屠夫,屠夫卖猪肉不一样养猪。”
“可是我们村子里养猪的人,也都不是这样的啊!”
祁有望摸了摸下巴:“那大概是我长得好看吧,你们村子里的人都没我好看!”
她这份自信也算是绝无仅有的了,陈见娇被她逗乐了,“噗嗤”一声笑,随后看着她那张脸,又不得不承认:“兴许真是这样!”
被冷落的周纾没有怒火中烧地甩袖而去,反倒是慢慢地冷静了下来。首先她不能将此事闹大,否则丢了名声事小,往后她在许多事上失去了主动权才严重。
其次,她回想起刚才手被握着的感觉,并没有她想象中男子该有的粗糙,反而非常嫩滑。
若说祁有望是因为娇生惯养,所以双手十分嫩滑这也就罢了,可她发现这双手还很修长纤细,没有男子的手掌的宽厚。
想到这儿,她心中的抵触感也降低了许多——主要是她似乎也不讨厌那双手。
尽管如此,她也不打算原谅祁有望的无礼。她瞥了正在聊天的二人,转身便走了。
陈见娇尽管跟祁有望聊得很开心,但还是跟上了自家阿姊的步伐,还一边回头跟祁有望挥手道别。
——
祁有望瞟了一眼正在草丛中小解的“生机闲园”里的雇工,突然就明白过来周纾为什么生气了。
她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一脸郁结地回别庄了。
朱老嬷看见她高兴地出门去,却败兴而归,不问她:“怎么了春哥儿,不是在外头放纸鹞的吗,玩得不高兴?”
祁有望哼唧了一下,在朱老嬷身边坐下,郁结道:“老嬷,我为何总是忘记自己如今是男儿身呢?”
朱老嬷连忙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在周围,这才松了一口气。她道:“春哥儿不是从不去想这些事的吗?今日为何忽然想起这事?”
“我惹人生气了,她如今怕是误会我是登徒浪子、无礼之徒了。”
朱老嬷一琢磨便知道祁有望口里的“她”是个女子了,她听了也有些头疼,毕竟祁有望自幼除了方氏与她,鲜少与人有亲近的举动,更不会在意自己的性别是否会引起误会。
如今她忽然介意起这事,又为此而闷闷不乐,那想来对方在她心里,至少是颇有份量的。
若非她知晓祁有望的是女儿之身,而对方又是女子,她怕是会以为祁有望这是害相思了——因为在乎对方对自己的看法,所以才会开始关注自身是否存在不足。
以为祁有望好不容易找到个知心好友了,朱老嬷问:“那是哪家的小娘子?”
“老嬷有办法吗?”祁有望不答反问。
朱老嬷沉吟片刻,道:“也不敢说管用,只是最好的办法便是赔礼道歉。但是春哥儿的身份有些不便,那此事就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得连累她的清白。”
祁有望颇为赞同地点头,道:“而且周小娘子在外行走,最重要的便是名声,所以此事不能往外传!但是又必须让她消气。”
朱老嬷道:“容老身想想,不过春哥儿不必担心,一定能想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的,只要她的气消了,你也无需为此而闷闷不乐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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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嬷:这是春哥儿的知心好友,我得帮春哥儿把她的心挽救回来。
后来
朱老嬷:……我当年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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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烤猪
陈自在在茶亭茶山摘了三日春茶,指尖疼得发麻不说,双腿都像要断了,他也没有主动跟周纾提,而是在她看得见的地方偷偷地捶打自己的双腿。
周纾在他面前经过,他刚想开口,怎知周纾只是看了他一眼,颔首示意后便走了。
“表——”陈自在连喊的称呼都没能喊完整。
他扭头看着跟在后头的陈见娇,问她:“是否有人惹得燕娘不开心了,否则她这几日为何总是冷着一张脸?”
陈见娇疑惑道:“阿姊不是向来都这样的吗?”
陈自在道:“胡说,燕娘待人很温柔有礼,笑容甜美,眼神的柔情能揉得人心软。”
陈见娇“啊”了一声,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错,她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大哥,那是对着别人的时候。”
言下之意是,她是对着你才冷脸的。
陈自在“咻”地变了脸色,有些不悦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才离家三日,你便将家中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见娇眼神一闪,抿着唇,没再反驳他,直到陈自在又问她:“你今日怎么又跟着来了?”
“我也来帮阿姊的忙啊!”陈见娇说完,便找了个借口摆脱了他。
陈见娇没有去找周纾,也并非真的要帮周纾的忙,她离开了茶园后,便往旁边的“生机闲园”去了。
这一回她倒是没有再看见天上有纸鹞在飞,心中略微遗憾,可她还是想去那边看看。到了那边,她想起祁有望说自己是个养猪户,于是就寻了过去,果然在“生机闲园”见到了祁有望。
“是你呀!”祁有望还记得她,可那日并未问她姓名,所以除了了解到她跟周纾是姐妹关系外,便不清楚她的身份了。
“我姓陈,村里人都叫我陈姐儿。你呢?那日还未问你名讳呢!”
陈见娇倒不是没想过向周纾打听,只是那日周纾冷着脸,连她都有些怵,便没敢贸然开口。她猜测兴许是这人惹了自家阿姊不高兴,她要是敢在阿姊面前提这人,怕不是要被迁怒?
“我姓祁,祁阳的祁,我家中排老四,所以别人喊我祁老四。”
陈见娇没忍住又笑了出来:“你说话可真逗。”
祁有望一本正经:“可我没逗你呀!那日听见你喊周小娘子为‘阿姊’,可是我不曾听闻她有旁的族亲兄弟姐妹,莫非你是她的表妹?”
陈见娇微微惊诧:“你猜的真准!姑母与我爹是兄妹。”
祁有望朝她身后张望了下,问:“那她今日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阿姊在茶山忙着呢!我不懂采茶之事,也帮不上阿姊的忙,便只能这般游手好闲地四处走走了。”说完,她又有些期待地看着祁有望,“今日放纸鹞吗?”
“你想放纸鹞?”祁有望明白她的来意了,“你平常很少放纸鹞吗?”
陈见娇点头,似乎十分遗憾地道:“我很少放纸鹞,我爹也不让我出门放纸鹞。”
祁有望眉头直皱,但也没去指责人家的爹,而是道:“只要天气好,你又有空过来,那在这儿,随便你如何放纸鹞!”
这一大片地方已经被祁有望派人修整得很平坦,而且只要不进林子,那在这边放纸鹞便不会有什么危险。
陈见娇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她也没细想,只是觉得有人如此支持自己去做一件在家人的眼里,并不符合大家闺秀的标准的事情,她对那想象中的情景打从心底感到期待。
祁有望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骨碌一转,拉着陈见娇低声问:“你阿姊这两日心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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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见娇反问:“你那日惹阿姊不快了?”
祁有望略心虚:“应该吧,但是我不觉得她是这么小气的人。”
“阿姊小气不小气取决于你对她做了什么,若只是犯了一般的错,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不过阿姊最讨厌言语轻佻、放荡不羁的男子,尤其是调戏良家妇女的……”
陈见娇话没说完,就看见祁有望瞪大了双眼,一副“怎么说的是我”的神情。
祁有望忽然想起自己是女儿身,周纾讨厌的是男子,便乐呵地道:“还好我不是这样的。”
陈见娇:“……”
她越发觉得阿姊这两日冷着一张脸都是因为这人了。
——
郁闷了三日的祁有望莫名其妙地恢复了美好的心情,她想起朱老嬷给她支的招,便招手让陈见娇跟着她到猪舍里去,然后东挑西选地挑选出了一只白又肥的母猪崽。
往往别人想抓这些猪崽,它们都会极力反抗,然而祁有望亲自上阵,它们却乖乖地跟着祁有望走了。
陈见娇觉得有趣极了,问她:“这些猪好乖啊,你打算带它去做什么?”
“去做烤乳猪啊!这只猪崽已经去子肠了,也就是阉割过了,将来也无法生猪崽,所以趁着肉质最鲜嫩美味的时候宰了来吃最合适了。”
猪崽虽然乖巧可爱,可是在陈见娇眼里也还是食物,故而她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她想到祁有望是养猪户,便又问:“你拿去做烤乳猪,那将来卖出去的猪岂不是又少了些?”
据她所知,大户人家不爱吃猪肉,而穷人家又吃不起,所以这猪肉吃的人不多。加上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养猪,基本上都是养一年多才卖给屠宰户的,屠宰户根本无需担心不到猪肉,给出的价格自然不会太高。
祁有望是以养猪为生的,随意便处置了一只猪崽,将来岂非要亏本?
“少了再养便是,而且如今养猪的饲料变多了,养出来的猪也不必担心肉质不好,或者味道不好!”
在回忆起前世的记忆之前,祁有望也不爱吃猪肉,猪除了因为豢养的环境令人心有芥蒂之外,也主要是处理猪肉料理的方式没有使猪肉体现出其味道来。
可是也多亏了这时代有祁有望想要的配料和蔬果,她要想弄一道简单美味的猪肉美食,难度并不算大。
她将猪崽交给旁人去处理,为了防止猪叫声传到猪舍里,屠宰的地方都在很远的地方。等那只猪崽被处理好了,祁有望也准备好了所有的配料。
这些配料里,大部分都是陈见娇没有见过的,她问:“这些都是什么?”
祁有望一一介绍:“这是五香粉、沙姜粉、肉酱、虾米晒干剁碎的配料、做皮水准备的醋、酒、糖等,还有最基本的盐、油、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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