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瘾(GB)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公里海岸线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查到的一般都是假档案,但真档案也确实存在,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看到。”贺溪抽过冬宁手中的一张文档,“但现在虽然找到了那份真档案,却由于信息加密无法读取,得花点时间解码。”
冬宁扫视着她手中的那份档案,“这么做难道还合规?”
贺溪无奈道:“不合规,但也没什么办法,宋杨程叁家要是想插手做点什么,我们是真的没办法。”
少有的,冬宁喉中泛起恶心感,但体现在脸上仍只是微微皱眉。同时,她的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档案纸,发出哗哗的声音。
半晌,她沉声道:“如果单纯只是为了瞒住宋泱的真实身份,没必要这么麻烦弄什么阴阳档案。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但现在信息太少,我暂时还想不到。”
“南如松说他对阴阳档案有点兴趣,愿意帮忙,还在继续挖,你别着急。”
“我没着急。”冬宁下意识反驳。
贺溪受不了她,闭眼敷衍道:“是是是,你没着急,你就是一天让我往你这诊所跑了叁趟,还跟我讨论到现在。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冬宁一愣,赶忙摸出手机扫了一眼,瞬间慌了神。
四点二十二了。
这已经超过了宋泱的极限承受时间。
冬宁转头就往门外冲,把贺溪吓了一跳。
她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二楼,推开门,却没听见应有的嘶吼声。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注意到淅沥沥的水声,她转头便冲进洗手间,出现在眼前的画面让她瞳孔骤缩。
宋泱跪在淋浴喷头下,胸膛激烈起伏着。他嘴里塞着一团布,低着头任冰冷的水浇在身上。双腕在头顶交叉,手镣上挂着锁链,密密麻麻缠在不锈钢管上。脚腕之间也被锁链连接着,与颈间垂落的那一条用另一条锁链的小锁扣死,这让他无法站起,只能这样跪在地上。
打开锁链时才需要钥匙,扣上却不需要。
是他自己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样子。
冬宁一下子红了眼,最后一米几乎是跪着滑过去的,手一触上他,神力便瞬间喷薄而出。她紧紧抱着宋泱,同他一起淋着冰凉的水,却又被他骇人的体温烧得滚烫。
宋泱在她怀里抽搐,却因为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哼哼声。冬宁伸手扯出那团布扔在地上,又扣住他后脑,深深埋入他颈侧。
痛苦的嚎叫声很快被取代,厚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便毫无顾忌地从喉中溢出,让追着跑上来的贺溪愣住了。她在洗手间门口瞟了一眼,确认冬宁没出事,就立刻转身出去,在二楼走廊摸出手机打给南如松。
“忍不住了,妈的,想把你操哭。”
对面以为自己听错了,沉默了一瞬,隐约听见了那边的背景音,语气有些危险:“皮痒了?”
贺溪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改口道:“想被你操哭,现在就想。”
对面轻笑一声,“等晚上吧,我在局里值班。不过你要实在忍不住,现在过来也行。”
听见他说在局里,贺溪便萌生了退意,但身后情欲的声音实在太勾人,听得她双腿发软,腿间一片湿泞。
她是真的忍不住了,叫了车去局里,在车上便忍不住将手伸进裙底,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以至于在经侦大队见到南如松时,贺溪急不可耐,直接不管不顾将他扑上了桌。
南如松反应过来,伸手握住她的腰,往裙底一探,竟连大腿都湿哒哒的,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嘴里还噙着笑。
脱瘾(GB) 11
宋泱清醒时,身上裹着一条浴巾,坐在马桶上。他试着活动四肢,发现手脚的锁链都已经被解开,甚至连挂在项圈上的锁链也被取下了。
耳畔仍有水声,他偏过头,看见透明玻璃的另一边,冬宁正在淋浴。
他只看了一眼,便飞快地移开视线,可脑子里却始终萦绕那一眼瞧见的画面,怎么也不肯消失了。
似牛奶般嫩滑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光,湿透的头发紧紧黏住她紧致的后背,再顺着明显的脊柱沟往下,是盈盈一握的腰肢。水流冲刷着浑圆翘挺的臀部,弹出几滴不听话的水珠,落在线条流畅的长腿上,再没入水流之中。
像艺术馆里的人体雕塑。
如果……如果……
他忽地捂住眼睛,重重揉按两下,想阻止自己继续想象下去,便听得冬宁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
“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膝盖还疼吗?”
宋泱被迫在冰凉的瓷砖上跪了那么久,膝盖确实有点受不了,一度失去知觉。但也许是因为在这儿坐了一会儿,哨兵强大的恢复力让他很快恢复,尽管还隐隐有些不舒服,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看他摇头,冬宁又在他额上试了试体温,感慨道:“还是哨兵好啊……这么一番折腾下来都不会生病。”
宋泱抬眼,喉结上下滑动。
冬宁赤裸着站在他面前,浑身湿淋淋的,还挂着数不清的晶莹水珠。
他感觉自己有些气息不稳。
冬宁扯过他身上的浴巾,给自己擦拭起来,瞧见他腿间挺起的傲人尺寸,顿了顿,问道:“刚才不是才给你?又想要了?”
宋泱脸上爬上些赧意:“……那不一样。”
尽管都很爽,但神高潮和性高潮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冬宁笑了笑,又问:“那是前面想要?还是后面想要?”
宋泱哆嗦了一下。
于是冬宁长长地“噢”了一声,笑得更温柔了:“那今天继续玩后面好不好?”
“昨天那样……”他对昨天的感觉记忆犹新,声音里都含着颤意。
冬宁却像没听见他的害怕,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喜欢昨天那样的?真巧,我也喜欢。”
宋泱忙摇头,生怕她再来一次:“别……会……会坏掉……”
冬宁将自己擦了个干,可湿润的头发还滴着水,她扯过干发帽围上,才弯腰抬起宋泱的下巴,说:“可我就想看你坏掉的样子,怎么办?”
这话竟然听得他胯下发胀,然后便被半推半就押上洗手台,面朝镜子跪在台面上。冬宁在他双膝下垫了折迭的柔软毛巾,因而一点也不疼。
“自己扒开。”她拍了拍他的屁股。
他微微倾身,双手抱住臀瓣向外拉扯,露出股间的穴口。
“没吃饭?使点劲。”
于是他咬咬牙,双掌往股间挪动几分,重新往外扒开。
这次连穴口都拉扯得变了形,露出一点点隐约的红色内壁。
“就是这样,以后都记住了?”
“……记住了。”
先是大量润滑油被挤入体内,然后是淋了润滑油的手。冬宁先在入口处按了几下,确认他已经放松下来,便掌心朝下,用食指盖住中指约叁分之一,抵上穴口,略一施力便挤开了入口,旋转着深入,然后两指舒展开来,向上轻勾两下。
宋泱哼唧一声,腰软下去,额头抵上了镜面。手上却一点不敢放松,反而抓得更紧了,臀上被掐出了两个凹下去的手印,白嫩的臀肉则从指缝间溢出,看得冬宁兴致大增。
“真美。”
她是发自内心的感慨,却见宋泱红了耳朵,因而觉得颇有些有趣,手上翻起更多花样,开始说些让他不好意思的话。
“昨天才让你尝了个鲜,现在就知道享受了?”
“听见水声了吗?全是你流的。”
“这不是又进去一根了?我就说你这小嘴肯定能吃下的。”
“别咬这么紧,我快动不了了。”
他的脸变得通红,身子更软了,前胸整个贴上镜面,手再也抓不住自己,无力地扒在镜面上,阻止自己继续下滑。
“呼……别……那里呃啊!”
他飞快地往前膝行两步,想躲开那一点上的刺激,却又被冬宁拖着膝下的毛巾扯回来。
“乖一点。”
“不……不……停……快停……”
内壁剧烈缩,却依然无法阻止那几根手指在那处疯狂地拨弄揉搓,没过一会儿,宋泱在一阵剧烈的抽搐后瘫软下来,趴在镜面上不动了。
冬宁缓缓抽出手指,指尖从穴口带出透明的抽丝,黏糊糊的。趁着穴口还未完全封闭,她将润滑油淋上一根约叁厘米粗的玩具,抹匀,抵着入口往里推。
宋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虽然察觉到有新东西在往体内送,却也只能任她折腾。那玩具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有些撑得慌,推倒底时更是连腿都不自觉分开了些。
冬宁将他捞起来,跪坐在毛巾上,让他能从镜中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样子。
他实在不想承认镜中的那人是自己。
满头大汗,眼神迷离,齿牙轻咬舌尖,乳尖挺立,双腿自然而然分得老开,甚至从中能看见冬宁刚刚塞进去的玩具。那留在外面的一截正撑在毛巾上,因这姿势又往里入了几分,撑得他心里发慌。而射到镜面上的白色液体仿佛在他胸前缓缓流动,看上去……淫靡不堪,极具视觉冲击感。
还有点刺激……
这念头吓了他一跳,他默默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也被冬宁玩得坏掉了,就像他现在这副肉体一样。
“是不是很美?”
宋泱腰上一热,是冬宁贴了上来,胸前的两团形状正挤压着他,叫他才消停的东西又立了起来。
“我……我不想要了……”
冬宁在他胯下摸了一把,然后便扇他一巴掌,“小骗子。”
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他忍不住缩臀部肌肉,却又觉得体内的东西更撑了。
“小骗子该不该罚?嗯?”
宋泱心知冬宁又要找油头弄他,便顺着她的意思小声回答:“该。”
“下来吧,自己去床上跪着。”冬宁退了一步,腾出空间来,又不怀好意地补充道,“东西夹紧了,掉出来就再加罚。”
脱瘾(GB) 12
事实证明,如果冬宁成心要罚他,他再怎么小心也没用。
从落地开始,深入体内的那根东西便一直剧烈震动着。他越是用力夹紧,就越是觉得刺激,越是刺激,流出的水就越多。再加上先前本就挤入了不少润滑油,冬宁还不准他用手去碰,宋泱就更是夹不住。
从洗手间到床上,短短十米左右的路程里,那东西掉了好几次。每次冬宁都让他自己原地塞进去才准他继续走,几次下来宋泱便腿软得站不起来了,最后是爬着过去的。
等他终于按要求跪坐在床上,冬宁才悠悠道:“掉了几次?嗯?”
“五……五次……”宋泱喘着气,连说话时都是哆嗦着的。
“就罚你……”冬宁想了想,说,“就罚你明天一整天都把它塞里面好不好?”
宋泱浑身颤抖着点了头。
冬宁蹲下,伸进他身下关掉震动,忍不住叹道:“怎么这么听话呢?都不好意思欺负你了。”
停止震动后的玩具杀伤力直线下降,宋泱吞咽一下,稳了稳气息,开口道:“不用不好意思。”
冬宁诧异地抬眼,对上他祈求的眼神:“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像那样丢下我?”
他真的好怕。
那时他体温已经开始上升,全身都逐渐被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感包裹,而唯一能帮他的冬宁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她回来,但他得想办法试试。
突然想起锁链挂上时并不需要钥匙,他便试图用先前床下横杆上还未取下的锁链将自己铐住,可他比划了两下,发现无法仅靠一只手完成上锁工作,便放弃了这一办法。
他又想到冬宁曾将他挂在淋浴开关上,忍着不适去翻她用来放锁链的箱子,胡乱抓了几条跑进浴室里。
他还担心自己不小心咬伤舌头,顺手抓了一条毛巾,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再才开始想怎么能绑得自己无法动弹。
手是一定要挂上的,但得最后再去绑。他先用了一根较短的锁链连上脚腕,又将它与项圈垂下的那根用另一根扣在一起。他是跪下仰着头去扣的,这样一来只要他试图跪起,便会扯得自己后仰,被迫力。
最后扣上一边手腕,力地在不锈钢管道上绕着圈,那时他已经烧得有些不清醒了,无意中打开了淋浴开关。冰冷的水让他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便不准备关掉喷头了。他加快了缠绕的速度,最后扣上另一边手腕。
他还不放心,跪着往前挪动一段距离,身体后仰,几乎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手腕上。
可他一直淋着冰冷的水,等啊等,等到失去知觉,等到失去意识,也没等到冬宁来找他。
他被丢下了。
他又被丢下了。
他以为自己又被丢下了,所以睁开眼的那一瞬,偏头望去的那一瞬,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但梦里的她从没有美得这样真实。
她来找他了的!他没有被丢下!她只是来晚了一点点而已!
他自我安慰着,可那种不安感却难以消弭。
他还是怕被她丢下。
他自认为是因为惹她生气才差点被丢下的,所以他不想惹她生气,所以乖乖听话也可以,所以无底线满足她也可以。
她那么好,所以怎样都可以。
冬宁忽然伸手摸上他的下巴,温柔地让他觉得下一秒她就要掐住自己。
可她只是缓缓起身,一只腿跪上床,贴近他的脸,用拇指勾勒着他的唇形,轻轻说:“宋泱,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不明所以,仍那样抬眼看着她。
她定住两秒,突然低头吻下。
是密不可分的唇,是激烈碰撞的齿,是纠缠不清的舌,一切的一切都汹涌得令他迷乱。
宋泱本是跪坐着,却被她伸手偏身带倒在床上。见冬宁伸腿趴在他身上,仍不肯放过他的唇,他闭上眼,伸出一只手托住她的臀往上推了推,方便她更好下嘴。
真的太乖了。
冬宁又啃咬了一会儿,咬得他双唇红肿水光潋滟,才在他胸上撑起来欣赏了一番成果。
“床头的抽屉里有安全套。”半晌,她突然说道。
宋泱这才睁眼,认真对上她的眼,确定她是真的想要,说:“你先把我里面那东西拿出来。”
“不要,就这样,好玩。”说着,还伸手重新打开了震动。
宋泱托住她的手一瞬间就变成了捏的姿态,咬着牙翻身将她压住,“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刚刚是谁说不用不好意思的?翻脸不认账了?”冬宁躺在他身下,挑着眉问道。
“认,你的账都认。”
宋泱极力忍耐着体内的刺激,依她所说拿到安全套。小小的包装刚被撕咬开一个口,又被冬宁伸手夺过,扯开替他戴上。
然后她起腿,分开夹住他紧实的腰身,宋泱探过她腿间湿泞,便顺势一拉,挤入她体内。
前面被挤压摩擦,后面被撑开震动,双重的刺激一度让他无法自拔。
但都不如看她一次次失神的表情更刺激。
冬宁很快意识到,她之前在家里将他拷着玩的那次,简直是浪资源。
她有点能理解普通人为什么馋哨兵的身子了,也有点能理解为什么红灯区总是有那么多哨兵了。
但只有在真正享受其中的时候,她才能深刻意识到:哨兵强悍的力量和体能不是瞎吹的。
宋泱在这时表现出了哨兵应有的实力。他太强,轻易能让她濒临绝顶,哪怕身后还插着玩具,也仿佛没有受到半分影响。甚至因为有时过强的刺激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猝不及防间,顶撞的力度突然变重,直接将她送上云端。
没有人能不折服于这种力量。
即使是冬宁也不能,但她想让这力量臣服于她。
就像软成一滩的宋泱一样。
可在最后失去意识之前,冬宁心中仍忍不住升起一缕隐隐的怀疑:先前软成那样一滩的,真的是宋泱吗?
一个人怎么能像他这样,既硬成钢,又软成泥呢?
脱瘾(GB) 13
沉睡中的向导会无意识释放安抚性的神力,因而宋泱在冬宁身边睡得很安稳。
直到被热醒。
光线有些刺眼,天早就亮了,他的生物钟反常地没起作用。
下一瞬觉得四肢有些沉重,低头一看,只见冬宁整个人几乎窝在他怀里,身上烫得可怕。
他立刻惊醒,将冬宁推开些想看看情况,却又被她缠上来。
“冷……”
连说话时呼出的气都是烫的,宋泱便意识到她发烧了。
他不知道冬宁跟着他淋了很久的冷水,还以为是自己昨晚没注意分寸,忘了她是个身体柔弱的向导,不心生内疚。
他轻轻推搡着问:“你发烧了,退烧药在哪里?”
“……”不知嘀咕了些什么,总之宋泱听不懂。
他有些着急。
向导的身体素质一向不好,就算经常锻炼也还是很容易患病,而且基本无法凭借自身疫力恢复。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药的话,她会一直烧下去。
他起身,抽出体内因电量不足而震动微弱的玩具,转身用被子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又去洗手间用冷水打湿毛巾,回来给她擦脸降温。
但这治标不治本,只能减缓症状。要想完全恢复,必须要有药才行。
正愁着,冬宁的手机响了。
宋泱想了想,取过来接了。
“冬宁,我今天被迫请假了!都怪你!我看你疯了一样的往上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跟着跑上去,谁知道你是去找宋泱!你怎么把他玩成那样了!喘成那样!听得我忍不住去找南如松,结果被他从局里到家里按着操了一晚上!我哭的稀里哗啦他都不肯放过我!到现在都没法下床!我他妈可是哨兵!被他一个向导操得下不了床也太丢人了!”
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的宋泱:“……”
“喂?喂?冬宁?你在听吗?”
宋泱硬着头皮开口道:“你好,我是宋泱,我……”
对面沉默一瞬,飞快打断他:“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挂!”
“等等!”宋泱忙道,“冬宁现在发烧了,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什么?!你把她搞发烧了?!”对面声音拔高了一个度,又很快回落,“她不经常在诊所过夜,那儿药肯定过期了,你先照看着,我马上过来!”
直到电话被挂断,宋泱也没完整说出一句话,他举着手机一时无语。
但药有了着落,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他的衣服早不知被冬宁到哪里去了,这两天都没正儿八经穿过衣服。想到待会儿贺溪要来,没办法,只能拿了条大浴巾在腰上一围,勉强算个遮羞布。
又找到冬宁放在这里的睡裙给她套上,便在床边坐下,时不时重新去浸湿毛巾回来搭在她额上。
她那么强势,但到底也是个向导,病了还是得要人仔细照顾。
怪心疼的。
贺溪匆匆忙忙赶来时正见宋泱重新给冬宁贴毛巾,一眼看到了他手脚上的黑色镣铐,顿了顿,站在门口一时没进来。
宋泱却听见了动静,回头看去,“你是贺溪?”
“哦,是我。”贺溪反应过来,走过去,从手中的袋子里掏出一样样药盒给他,“这两盒是退烧药,高烧和低烧都有。她发烧之后会开始咳嗽,这是止咳药和消炎药,用量都有写,你自己看着点。哦,我还顺手带了个体温计,这儿。”
宋泱接过,仔细看起外盒上的说明,不忘谢她道:“麻烦你跑一趟了,实在是没办法。”
“你要真觉得麻烦我了,下手就别不知轻重。”贺溪认真说,“别觉得她看起来挺要强就忘了她是个向导。她身体比你想象中弱很多,病得严重的话又得回白塔静养一阵子。”
宋泱抬头,疑道:“又?”
“……既然她没告诉你,我不能跟你说。”贺溪摇头,又说,“你先给她退烧吧,我出去一会儿。”
宋泱点点头,拆了适用高烧的退烧药。
这种药是肛门栓剂,是直接塞入直肠的。他起身屈起她的双腿,取出一粒小小的药丸,摸索着找到位置往里按了一下。
“嗯……”冬宁哼了一声。
“别乱动,在给你用药。”他手一抖,没推进去,只好出声提醒着,又重新往里塞。可心里却在想,自己被冬宁塞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也叫得这么勾人。
难怪她喜欢。
直肠的吸能力很强,所以冬宁很快就开始退烧,意识也渐渐清醒起来。
宋泱见她醒了,便问:“贺溪帮忙送来了药,我给你用过了,现在还烧得难受吗?”
冬宁气若游丝:“还有点。”
“怪我,昨晚下手太重,没顾及到你的身体情况。”宋泱抱歉地说。
“不怪你,我很喜欢。”冬宁摇摇头,带着点儿气音,“应该是因为昨天抱着你淋了会儿冷水,虽然马上冲了热水,但好像没拦住。”
“是吗……”他想到贺溪在电话里隐约透露的信息,倒推出当时的情况,反应过来,说,“可这好像也得怪我……”
“该怪我才是,我跟贺溪在说档案的事,忙昏头了,还是她提醒我看时间我才记起你来。”冬宁闭上眼,“幸亏你还知道开冷水,不然持续发热状态下心率爆炸猝死,我回来也没用了。”
宋泱没接话,但听见她不是故意丢下他的,心里还是有些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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