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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鬼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子雨
那人神色不为所动,仿佛被人操控一般,只是逼问计泯仇徐言叶是谁,却从不说多余的废话,叫人看不出破绽。
徐风自知这人警惕,便道偷袭无用,只有按兵不动,等待计泯仇将他激怒,惹他分神,然后一剑毙命。
“我猜猜,莫约是天山一门的人吧?难道你也喜欢你们那教主袭陌?”
计泯仇不过是随口说说,却不想此人当真神色大变,手指一颤,剑尖发抖。
计泯仇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嬉笑着又补充道,“只可惜你们袭陌教主只喜欢前任教主罢了,你这种小喽啰怕是看不上的!”
那人一瞬间被戳中了痛处,手一扬,一耳光扇下去,计泯仇被打得脸一歪,他只是冷笑,手擦掉唇角血迹,恶狠狠道,“你一生一世都只能在这边远之地,永远入不了你那教主的眼!”
那人咬了咬唇,直到唇里渗出血迹,手中的剑挥出又放下。徐风不知计泯仇从何处看出来这人是天山一门门下,又如何得知他喜欢那教主,只是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机立断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向他扑过去狠狠划破了那人的喉咙。
那人往后一望,来不及反应,却见着他僵直倒下去,没了声息,那眼中似乎还泛着恨意难消。
两人具是松了一口气,计泯仇艰难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从那人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又从那人身上解下一块玉佩,刻着一个“陌”字。
“若是他不这么明目张胆,估计也不会死了。”计泯仇嗤笑一声,无所谓道。
徐风将匕首上的血迹蹭干,起来重又绑在腿上,想要去捡自己的剑,计泯仇此时终于发现他行动颇有不便,右腿僵直无比,拖沓在地上。
“你腿怎么了?”计泯仇站在原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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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
计泯仇本想漠不关心,只是过了不肖片刻,脸上就绷不住了,三两步走过去将地上的剑捡起来递到了他手上,又拉着他坐到旁边的石头上,命令,“别动。”
然后又自顾自的捡了几根树枝来,从衣摆上撕了几根布条过来绑到了徐风的腿上,固定起来,得更加严重。徐风手中攥着剑,看见计泯仇不言不语,仔仔细细的包扎,头发上的水还没有干,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上的手印子还没有消去,苍白的脸上便红了一片,眉角上也有些擦破的痕迹。
“好了。”计泯仇站起来,向徐风伸出手去,“走了,早点离开这鬼地方,本阁主可从来没受过这种苦。”
徐风看他手指纤长细瘦,仿佛没什么力气,便撑着石头站起来,计泯仇悻悻然回了手,徐风在原地愣了一瞬,轻咳了声,却不走了。
计泯仇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快步走过来将他的手臂拉过来绕到了肩上,“走吧,我扶你。”
计泯仇身材瘦削,身高比之徐风稍微矮了一点,徐风靠在他身上,只是微低下头,不自然的牵了牵唇角。
两人走了不久又绕回了那个竹屋,竹屋此时风平浪静,全然看不出先前的恐怖情景,只是若再要往前走,前面就是蛇窟,两人这副形态,也怕凶多吉少。
思索了半响,两人还是走了进去,此时天色正亮,看清了周遭的一切,却见着了陈曲的尸体,心口破了一个大窟窿,血淋淋地可怖之极。
木屋恢复了原状,全无破绽。
走到大堂,冯喜忧的尸体也在这里,计泯仇走过去,从冯喜忧的衣服里扒出了些草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冯喜忧是大夫,身上揣着几株草药不奇怪,这几株草药就是院子里栽种着的那些,冯喜忧当初用这草药来给他解过蛇毒,计泯仇正思索着出神,徐风就挥手拍掉了那东西。
计泯仇一丢手,不解的望向他,只见过了不多时,就有一只只发着绿光的小虫子飞过来,停在那草药上,不一会就将那片叶子啃了个光。
计泯仇后退一步,不由得心惊胆战。
“这虫子以这草药为食,断然是有人喂养。”徐风道。
“这虫子我见过,苗疆生死蛊,死者可求生,生者逢必死,只是不知这苗疆的蛊虫为何到了长安扶桑崖底……”
“我们不如先离开此地。”徐风道。
“不可,外面凶险也比这里不遑多让,我看这虫子起初是受了人控制才附身到了那堆骷髅身上,此刻那细作已死,便没有理由再作恶了。”
想来也是如此,两人便在此歇息下来,只是未提心吊胆,这墙里封着的可都是那些怪物,只要那些虫子再附着到了那些枯骨上,两人便必死无疑了。
这一晚风平浪静,计泯仇时常惊醒过来,往四周望去,只见周围那些飞舞着的荧绿虫子,一只一只,却带着几分迷幻色,十分漂亮。
计泯仇伸出一只手指,便有一只小虫停在了手上,扑闪扑闪这翅膀,有几分可爱,若不是为旁人所用,只怕这些小东西也是无忧无虑吧。
徐风半梦半醒之间,却瞧见计泯仇逗着那些小虫玩,知晓眼下怕是没有危机了,便沉沉睡熟了过去。
计泯仇思索练飞琰到底是何时被掉包的,想起那日练飞琰一个人出去了一段时间,谎称是内急,计泯仇便觉他神色有异,现在想来也许是练飞琰一出去就被人给杀了,然后那人易容混了进来。
后来走到了白虎出没的林子里也是,一路都是练飞琰带路,若是如此,那人在几人一下到扶桑崖就想杀人灭口,只是苦于这些人人多势众,个个武艺都还不错,不是省油的灯,于是只好跟在其中,伺机取命。
九逢缘此人平日里最爱干些偷盗之事,他又与吴天道不合,假练飞琰定然可以借此挑起事端,让人以为是九逢缘杀了吴天道,从而放松警惕。但是为何后来两个人却都死了?
当日众人都没有听见九逢缘与吴天道的呼救声,将两个人同时打晕并不发出声音的难度太大,很有可能是因为——当时他们几个人都中了迷药!
只是迷药的来源有些可疑,当初几人下来之前就相互检查过,没有发现有谁带着这些东西,有也扔了。那么就只有练飞琰有了。
不过,计泯仇转念一想,若是通配置方法,这山林间有许多珍惜草药作材料。他猛然想起驱散雾气时所用的雄黄,雄黄烧着之后剩下的东西叫砒霜,可以作剧毒用。
若是九逢缘原本要将众人迷晕,窃取财务之类,却不想“练飞琰”忽然醒过来,和九逢缘过招,将之敲晕,扔到了虎口里。而吴天道因为担心九逢缘的谋害,心中警惕,并没有中迷药,却不想看见这可怖的一幕。
他原本想将众人吵醒,共同对敌,却发现众人根本毫无反应,在“练飞琰”的追杀下,吴天道开始往四周逃窜,正巧逃窜到了蛇窟里,再也不能寻路回来,最后才死得如此凄惨。
“练飞琰”回到了原处,本想下杀手,却发现计泯仇已经转醒过来,只好放下杀心,再伺机行事。
也就是说,蛇窟是“练飞琰”故意带着众人去的,连木屋也是。
木屋原本是喂养生死蛊的地方,墙壁里也镶嵌着尸骨,只是这些尸骨平日里是不会显现出来,有所行动的。“练飞琰”又开动了机关,才导致几人被这些怪物追杀得慌不择路。
之后,“练飞琰”又将这些房屋机关还原,叫人看不出端倪。
现在“练飞琰”已经死了,自然这些机关不会自己动起来,所以到了此时依旧相安无事。
只是这扶桑崖底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些其他的人在,若是还有人暗中操控,两人依旧不能脱离险境。
直到第二天天亮,两人平安无事,那些怪物也没有再出现。
原路返回,那树上依旧纠缠着一条一条的蛇,五颜六色,剧毒无比,计泯仇心有余悸,若是再被那蛇咬伤一次,可就算绝秒了。蛇腹摩擦着树干吱吱作响,计泯仇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蛇腹下的鳞片张开闭合,恶心极了。树干上挂着尸体,全都是当日同行的人,血淋淋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树上都是腐烂的腥臭气息,叫人闻之作呕。
“我们快走,若是这些蛇再下来,我们可跑不了了。”
说是“快走”,焉能走得快?两人受伤不轻,武功也无法施展出来,只好相扶着慢慢走过去,那蛇略带凉意的“嘶嘶”声还在耳边不停的响,听的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只是直到走过这片林子,那蛇群依旧没有向上次似的从树干上下来,只是在树上观望,摇着蛇尾。
莫约上次也是有人身上带着什么吸引蛇群的东西,才叫这些蛇兴奋如此,一窝蜂的全都扑过来。
一路走到了傍晚,风平浪静得可怕。
风冷飕飕得吹着,仿佛刮到了骨头里,竟然如刀片似的割得人生疼。
“歇会。”
“嗯。”
这山林间的东西,到底能吃不能吃还不清楚,身上带着的干粮早就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如今饿得头晕眼花也只好就这么忍着。只是这两人的武功底子都颇好,即使受伤严重,饿个三两天也是不成问题的。
“我们下来时,那绳子估计也早就被‘练飞琰’走了,他既然要让我们有来无回,自然就不能给我们留有退路,”计泯仇又想到,“即便是那绳子尚且留着,我们也一样上不去了。索性唯一的方法,就是耐着性子往高处走,总能走出去。”
只是在这山林中乱转未也是凶险万分,思索一番还是只有沿着水流走,未迷失了方向,水往低处流,那天山邪教的教主就算有通天晓地的本事,也不能改变,最多用水流作阵法罢了。
至于先前沿着水流为何不能走回原处,莫约是在“练飞琰”的带领下,故意瞎转,才困在那里。
两人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上路,小溪水流细细娟娟沉静无比,越往上走水流越溪,山路崎岖,那土地又被水浸湿,踩在脚上十分的滑,若是不小心就要崴脚。
“这溪水有毒。”
只见那溪水周围,几乎寸草不生,只有一种长得奇形怪状的叶子,呈蓝绿色,叶子边上有锯齿,容易划伤人的皮肤。溪水中偶有迂回旋转的地方,也没有活鱼虫子等,看来是上游有毒源。
越往上走,发现的尸骨越多,莫约这些尸骨也是跟他们一样的想法,只是到了后来却还是死了。
两人一直走,走到了傍晚,山林间的湿气越发严重,这些尸骨上骨骼黢黑,像是中了毒,只是后来却在上面看到了牙齿咬合的痕迹,却是被凶兽咬着毙命的。那魔教之人既然有心要将人困在里面那自然不可能放任人沿着溪水走上去。于是便设置了一个局,四周通透,看似开门,实则却是凶险万分,开门之后便重叠着死门,一脚踏进,如入深渊。
“停住。”计泯仇轻道。
徐风一顿,回头看他。
计泯仇拉着徐风就躲到了旁边树下,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指前面。
徐风寻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却见前方隐隐绰绰有两只红色的灯笼飘在半空中。
“深山无烟火,行人自掌灯,灯明无忌处,灯灭莫再行。”计泯仇一拍他的肩,道,“你看,现在鬼魂来了,小心他吹了你肩头上的灯。”
徐风一本正经的看他一眼,蹙眉道,“莫要玩笑。”
过了不多时却见那灯笼越走越近,几乎飘到了距离不到三丈的地方,两人总算是看清楚了这是什么东西,这分明是怪物的两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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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长着巨大的脑袋,呲牙露缝,十分可怖,身子却很小,看起来又滑稽又可笑,不过,那血盆大口若是张开,定然能一口吃下一个活人。
计泯仇捏了捏手腕,嗤笑,“这东西我只在书上见着过,难道竟然是上古神兽饕餮?”
“饕餮?”
“传说龙生九子,其一便是饕餮,本性贪吃至极,直到将自己的身体也一并吃了。”
徐风握住剑,却见那东西站在远处并不走近,只是拦在路中间,除非把它引开,否则无人能从它身旁过路。
计泯仇此时却不紧张惶恐,只是淡然依靠在树上,平眉一挑,抿唇,冷笑,“你还不快去将他引开?”
徐风听了,只是深深忘了计泯仇一眼,然后单膝跪在了地上,双手握剑抱拳,低头,平进道,“是。”
过了一会就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却忽然被计泯仇点了穴道,计泯仇将他拉回来,隐蔽在了树枝下,笑,“你可真是傻,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
徐风睁大眼睛望着他,似乎难以置信。
计泯仇纤长细瘦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发狠似的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直到浓重的血腥味儿传进了自己的口中。计泯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偏过头去,在他耳边悄声道,“徐月死了。不是我杀的。当日我回去救她,却见她已经被人杀死在牢里。我就是骗你的。给你吃的不是毒药,是糖。”
计泯仇说完,转而理了理他的领口,漫不经心的道,“这穴道过不了多久就会解开,到时候你便自行逃命去吧。”
计泯仇完,脚步轻轻松松地走了出去,手腕一扬,缩藏在袖子里的玄铁鬼纹爪就划到了手心里,漆黑锃亮的一双利爪,在昏暗月色之下笼罩着朦胧微光,只要轻轻一抓,就让人肝肠寸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徐风眼睁睁看着计泯仇走出去,恐怕再也回不来了,他忽然间感到痛彻心扉似的,想抓住他,手却抬不起来,你又是做什么呢?你何必为了这等事情去死呢!
徐风想要冲破穴道,却觉得内力受阻,计泯仇点穴的手法颇为妙,一点余地都不留。徐风手心里起了一层薄汗,听见尽在咫尺的,那怪物一声嘶叫,计泯仇闷哼一声,浓重的血味儿弥漫开来,挑刺着人的神智。
计泯仇想要将这怪物引开,只是这怪物好似被控制了一番,不回离开这山口三丈远的距离,只是这东西好似极其喜欢人的血,计泯仇被咬伤,那怪物便发了疯似的往这边冲,计泯仇只是往一旁退开,也不反击,那怪物瞪大了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他,忽而后退一步,腾的跳起来,巨大的身形往地下砸。
计泯仇往旁边侧开几步,手肘一撞,一爪子抓在那东西的后脑上,一股墨绿色腥臭水流从那伤口处汩汩流出,就听见过了不多时,那怪物嘶叫一声,血盆大口一张,牙齿一排一排好似磨尖了的铁器,泛着森冷光芒。
徐风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只是隐隐看见那影子投影在地上树上,只看那影子便知晓那东西如何凶猛可怕,计泯仇轻功不错,使的都是巧劲,绕着那东西打转,时不时的来上一爪子,也不过只是伤到了它的皮毛而已。如此下去,却要体力不支,命丧黄泉。
计泯仇杀意泛起,见着这怪物只怕不好对付,便故意将弱势显现出来,手臂往前一划,那怪物紧跟过来,计泯仇踩住一旁高大的树,翻到了那怪物头顶上,照着那眼睛就抓过去。
怪物被抓坏了眼睛,怒气蹭蹭蹭的冒起来,什么也顾不得了,追着计泯仇就横扑过去,计泯仇往后一闪,一瞬就略过了溪水,怪物紧紧跟着过去,爪子在地上踩得吱咯作响,跑步起来具是山摇地晃。
计泯仇诡计得逞,知道这东西上当,便纵起轻功往前掠去,那怪物跑得也快,一张血盆大口,口中的血丝混合着唾液低到地上,地上的花草立即枯萎凋零。
那毒源就是它。
计泯仇往前飞了莫约两百丈,却觉前方无路可去,气力将尽,又见被咬伤的伤口开始泛起乌黑,莫约是中毒了,他喘了一口气,忽觉喉咙一甜,呕出一口血来。
计泯仇心道现在这时刻,徐风身上的穴道怕是解了,这时候逃出去正好。
徐风听见打斗声远了,知晓计泯仇已经将怪物引开,过了不多时穴道便解了。徐风想也不想,寻着那怪物的踪迹就追了过去。只是腿脚不便,使用起轻功来不灵活,只是心急如焚,若是计泯仇就这么死了,那他的余生又该在怎样的折麽中度过?
徐风远远听见那怪物的嘶喊声,只见计泯仇浑身上下染着血,头发已经披散开来,腾空一跃而起,一爪子抓瞎了那怪物的另外一只眼,只是却被那东西反应过来,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计泯仇当即晕厥了过去。
徐风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挥手向那怪物掷去,那匕首稳稳当当砸在了那怪物的头上,怪物本就痛得难当,此刻再也没有余力去管计泯仇了,只是胡乱嘶叫转圈圈。徐风接住计泯仇迅速退开十多丈,来不及思索便往那出口走,才走出去一步,回头一望,只见身后一块巨石滚落下来,“轰”的砸断了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
徐风抱着计泯仇走了几步,只觉得筋疲力尽,眼前一阵阵的发晕,再也站不住,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压抑地不知是哭是笑,“计泯仇,你到底要我如何?”
他将头埋进计泯仇的项窝里,温热的血烫在脸上,他心神不宁,只是攥紧了拳头,猛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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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在何处?”
那村夫见着这人伤势严重,伸手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小院子,道,“我们这儿没有大夫,就是那老先生懂点字,看了些医书,能治点小毛病。”
徐风听他的指引,往一旁院子里走,那老先生正在看书,瞧见他过来,骂道,“去去,别把死人抱进来,晦气!”
徐风听见他说死人,心下有些恼怒,不过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玉佩,道,“请老先生留。”
那老先生见着了,一愣,眼睛亮了亮,故作矜持的挥了挥手袖子,道,“进来。”
徐风进到了院子里,跟随那老爷子把计泯仇抱进了屋里,放到了床上,那老爷子只是看了一眼,就道,“伤成这样,活不了,何必啰嗦。”
徐风伸手就要把那玉佩从那老不死的手里抢回来,那老东西死拽着不放,道,“老夫有办法,有办法!”
“什么办法?”
那老先生摸了摸胡须,道,“像是被怪物给咬伤的,不过不打紧,那怪物没毒。”
“怎么会没毒?”
“这伤口虽然泛黑,但是流出的血却是正常的,说明毒素没有进到身体里,只是在表面留着,只是外伤,养着就好了。”那老先生摸了摸胡须,道。
“只是这外伤颇重,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他又补充了几句。
一连几天下来,计泯仇都没有醒来,不过那老先生似乎颇有几分本事,外伤已经开始愈合,那老先生道,“只今晚,就要醒。”
徐风却觉得此人医术高明,不像是山野村夫,于是抱拳问道,“请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那老先生一下子笑了起来,奇道,“你这人真是奇怪,老夫不过是看了几本医书,你就当我是神医了,奇怪奇怪!”
徐风转身看了看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人,道,“今晚便要醒来?”
那老先生怕他不信,信誓旦旦地开口,“他要是不醒,我就将玉佩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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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泯仇醒过来,看了看四周,只见房屋破败简陋,身下的床板硬邦邦的,还摇摇晃晃的响。他活动了下|身体,才觉得那被怪物咬着的伤口处疼得钻心,又不知身在何处,看不见人影子,开口道,“徐风,徐风!”
却见着一个老头子踱步走了进来,“你可算是醒了,真是可怜哟,被人丢在路边,还好老夫给捡了回来,要不然你这小命就完了,还不快跪下给恩人磕头!”
老头子神神叨叨,信不得,计泯仇脸色一冷,“你是谁?”
那老头子走进来,在凳子上坐下,“老夫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别不信!当初你浑身是血的倒在山路上,老夫就把你捡回来了!看看,我说什么,现在治好了,就翻脸不认人了!白眼狼!”
他不是该命丧扶桑崖底吗?怎么又会晕倒在路边?
徐风!
“你可看见我周围还有人?”
那老头子眼珠子一转,摆摆手,“没看见,没看见,那荒郊野外哪里有什么人啊!除了你这个找死的!”
如果是徐风将他救出来,又怎么会自己走了呢?可如果不是徐风,那扶桑崖底又没有旁人,莫不成是鬼?
计泯仇一想,是了,定然是徐风嫌他麻烦,将他丢在那里,自己走了!
徐风这么怨恨他,定然是恨不得他死的,就算是他舍命相救,他也未必会领情,所以干脆就将他丢在那里,让他自生自灭。
计泯仇想到此处,才觉得心如刀绞,却只是冷冷笑了两声,对着那老先生抱拳道,“多谢相救。”
那老道既然骗得他上当,越发觉得有几分好玩,那人走时却是是说不要告诉这人是他带来的,只说是自己捡的便好。这下正好,可以赚两次钱了,切莫错过良机。
“谢有什么用?”那老东西手一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来做诊金正好!”




巴蜀鬼阁 巴蜀鬼阁_分节阅读_22
计泯仇心说自己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早就丢光了,却摸到腰间玉佩,这是他爹留下的。
计泯仇将玉佩扔给他,“权当做诊金。”
那老东西一见,知道是宝贝,当即揣好了放在袖子里,道,“如此便好,有了钱,老夫才好给人看病。”说罢哼着歌,摇摇晃晃地出门去了。
计泯仇咳了两声,试着运功,功力还在,只是身体不适使不出来,方才安心。
计泯仇在这老先生家里休养了几日,只是不清楚为何自己分明被那怪物咬伤身中剧毒,此刻却好得很,什么事也没有。他抽出藏在袖口的玄铁鬼纹爪,那上面花纹诡异,仿佛藏着血脉一般,透着丝丝鬼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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