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游戏(1V1,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Lucifinil
沉辰星没有骗她,赵淡青也没有。
是她一直在给自己催眠。
赵淡青叫来了老板,给金骏眉茶壶添了新的热水,那奔腾的热气此刻是无比刺眼,灼伤了陈阮的眼睛。
“嵇相宇,是个惯犯。我本科在纽大读的心理学,犯罪学上来说,惯犯的受害者基本都会重合一些相似点,也可能是全部重合。比如说,外貌,或者,性格……”
“对了——”赵淡青突然垂眸顿了一下,转而看向陈阮。
“我看过那日本女孩的照片,你长得……跟她很像。”
陈阮再也控制不住压抑住的悲痛,她的眼泪奔涌而下,它们像洪水一般冲破堤坝,狠狠地袭击她早已脆弱不堪的心灵。
禁忌游戏(1V1,H) 33.质问
陈阮终于在今天主动去找了嵇相宇,她的心到了逃无可逃的境地。
晚高峰的车流量拥堵,她坐在出租车副驾驶位置,开了窗,让冷空气尽情冲刷着苍白的脸颊。热心的司机师傅询问她是否身体不舒服,陈阮苦笑着摇了摇头。
车载广播里一直在放欢乐的音乐,周杰伦的《告白气球》在车厢逼仄的空间循环播放着。陈阮揉了揉太阳穴,那句“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甜蜜的很轻易”,让她觉得无比烦躁而讽刺。或许应该放一首不那么欢快的歌,不过她此刻也不想听了,在音乐中找寻认同感只会加大苦闷,变得更加悲伤。
下车的时候,陈阮带上了黑色棉质口罩,低着头,沿着地上铺的砖块线,准备就此走进newolrd的大门。
可到门口的时候,她愣住了。
一排带着话筒的记者焦急地在公司门口等候着,随行他们的是台台巨大的录影机,被摄像员扛在肩上,话筒的底牌上写着不同传媒的名字,大多是w城本地的,若再仔细看,还有一些全国知名媒体,比如麒麟日报。
再也迈不开分毫,她就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有眼尖的记者向后扫视的时候,正好发现了一个带着口罩的女人。他眯眼打量,还翻出稿件中的绯闻女子照片来回比对,身高、体型、发型高度相似,最主要的,她还带了口罩。
陈阮不笨,她知道有人在盯着自己。于是,拿出包中带的一瓶矿泉水,漫不经心地喝了一点,随后走向离她这儿最近的一个公交站台,看了看站台信息,假装在等车。
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那边的记者终于从她身上回了视线。陈阮舒了口气,看了眼手表,在站台思考了许久,就抄了另一条巷子路,准备从newolrd一个隐蔽的后门进入。
嵇相宇曾经仅带她走过一次,陈阮记得不算清晰。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只能强迫着脑细胞不停搜索那片记忆层。最的就是那群媒体人,他们蹲过无数回场子,报过无数回类似的导,若是横冲直撞,她的真实身份将会一览无遗地被大众知晓。
到时候,就像被扒光了衣服的人,画廊都未必能再开下去。
巷子很窄,没有门户的摊贩在道路两侧,人行道几乎被占满,陈阮艰难地扶额低着头走在车行道上。
走了大概有一半的路程,后面突然是一阵急促的机动车鸣笛声,陈阮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违章挡了人家的车道,便往路侧再挪了点。
谁知她回头看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坐在驾驶室的嵇相宇,他还是那个样子,神情淡漠而高冷,看不出悲喜,仿佛外界疯传的消息丝毫影响不了车里的这个人。
他换了车子,一直开的路虎突然变成了一辆黑色的大奔,也许是为了躲避媒体。车子显是刚从电子城的地下停车场驶出,就是陈阮此行要去的地方,穿过杂绕的车库,到c04口的一个小门,坐上电梯到1楼,就可以不用从正门进,直达newolrd杂物间内部。
没想到他早就“脱逃”出来了,陈阮暗暗叹了口气。
“陈阮,上车。”他摇下车窗,看了眼傻站在路边的女人。
车上一路没什么话,陈阮能感受到他心情不是很好,股票大跌,市值缩水,绯闻缠身,还有一大堆烦人的媒体在屁股后面随时围剿,换谁都不会好。
“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这是在车上他唯一说的话,那时他看着她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使陈阮一度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就快回到温馨平常的时光中。
嵇相宇开了很久的车,久到大约有一个小时,陈阮看了眼附近的路牌,这里是w城的郊区,很少人驻足,但地产遍布。
车子最终驶入一块别墅群,名字很好听,叫“山水之间”。群墅隐于山林,环于河海,建在予湖边上,让她有瞬间恍惚,仿佛来到了当初东京郊边的温泉旅馆。
陈阮被他带进了一间独栋别墅里,北欧式装修,清新淡雅。房子很大,6米挑高地下室,地上还有3层,加上独立的环绕式花园,足有将近两千个平米。别墅里还雇有一个管家,几个阿姨,有专门做饭的,打扫的,还有修理花园景致的。
大门口的管家尊敬地向嵇相宇颔首,看见陈阮时,稍微愣了一下,也微微笑点了个头。
她最后被领进叁楼的一个房间,朝南,采光很好,而且很大,比陈阮在留湖桥租的房子还要大上一倍多。一个房间就占了一百平,各种设备齐全,应有尽有,卧室包揽了独立卫浴室、梳妆台、衣帽间、工作台……
陈阮突然松开了嵇相宇的手,“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嵇相宇看着她,“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
“什么意思。”陈阮心下某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在城区还有画廊要打理,我还有工作,还有员工要养,这里太远了,我……”
她突然被他一拽,带进了怀里,他的呼吸在耳边。
“画廊不开了,以后我来养你。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跟我说就好。”
陈阮想推开他,可他抱住她的力气实在太大了点,她有些被气笑。
“这是我付出许多,才有的东西,怎么可能说不开就不开。”
嵇相宇的手抚过她的发丝,然后看着她道:“你若想开下去也可以,我派人去打理,你平时跟我住在这里,留在我身边。”
陈阮看着他,眼神带着嘲讽。
他语气有些不妙,但还是在尽力克制自己:“这是主人的命令,听话。”
她神色凄哀,“嵇相宇,你想干什么,是把我跟当初的清原葵一样,软禁起来?”
抱着她的男人忽然浑身一怔,他的手轻捏住陈阮的下巴,慢慢挪近,直至她直视他的脸。
“谁跟你提的她,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她心内冷笑出声,眼角有泪流出,终于有什么东西分崩离析、尽数瓦解。
“你自己当初做的事,还怕别人说么?她的死,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嵇相宇忽然松开她,注视着陈阮的脸,神色复杂。可嘴里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这让她感觉到难过而窒息。
突然,他又从后面搂住在她,在腰间的手搂得更紧,他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很温柔。
“不要再提那件事了,都已经过去好久了。现在你在我身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好像在刻意回避着什么一样,令她心寒。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突然开了口。
“阮阮,请你相信我。”
想挣脱开的手突然僵直在空中,她愣在了那里,愣了好久。
她要怎么相信他,凭着绞杀了理智的感情吗,这份爱已变得脆弱而苍凉。
与此同时,有什么突然又闯入她的脑海,也许是理智在崩溃边缘那最后的挣扎。
巧谋布思、甜蜜陷阱、自杀诱骗……
她的头愈发痛了,可发现全身失去挣扎的力气,怎么也离不开背后的男人,就像被魔鬼吸附住一样。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他吻住她的耳朵,轻轻舔吸着。
男人的手从衣摆下方深入,抚上她圆润的胸部,隔着轻薄的胸罩揉捏着。当他想褪去她最后那层遮挡的时候,陈阮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嵇相宇怔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她。
“我……今天不太舒服,想先休息,好吗?”很轻柔的请求。
他看着她,沉默了好久,最后竟点了点头,然后帮她关上房门,离去。
沉辰星和赵淡青的话不停地在她脑海中盘旋,这让陈阮觉得崩溃。
突然,她走到嵇相宇给她准备的工作台,那里有一个macbook。
鬼使神差般,她登上了自己的私人邮箱账户,找到垃圾箱那栏,点进去。
沉辰星发给她的那封邮件还剩几天就要被回站自动销毁,她深吸一口气,点了恢复邮件。
打开邮件,拉到最下,陈阮最终决定下载那个附件。
是清原葵的日记。
禁忌游戏(1V1,H) 34.日记:初遇
(日记篇的“我”全部指代清原葵,以第一人称进行描述)
当我见到佐藤的第一面,我就知道,自己可能喜欢上他了。
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最边缘角落,神色淡漠而疏离,看着联谊会上那群男女在打情骂俏。
听闻山本说,佐藤是中国人,来东大交换一年,本科是在美国斯坦福读书。唔,我觉得好厉害,既会说英语,又会说日文,我是个英文白痴。
我看得出来,坐在佐藤旁边的智子一直在跟他喝酒聊天,有意无意间给他满杯,而坐在智子旁边的松岛,一直愤懑地扫视着智子和他,很是吃味,却敢怒不敢言。
松岛喜欢智子是人尽皆知的事,可智子老是吊着他,没有任何说法。我觉得松岛很可怜,因为这件事我也不太喜欢智子。而现在,我更不喜欢她了,原谅我内心阴暗的想法吧,那个讨厌的女人竟然想勾搭佐藤,我很生气。
但我的生气也仅仅是在内心罢了,表面还是那么胆小,我没办法改变自己别扭的性格,只能装作平静坐过去,礼貌地跟大家打招呼,挑了一个离佐藤很近的座位。
我们中间隔了一个石田,石田这个人说话声音很大,还喜欢频繁大笑,弄得我耳朵疼。他说话的时候,还有吐沫星子喷出来,佐藤也微微皱起眉头,也许我们都是喜欢安静的人吧。
智子又给佐藤倒了一杯酒,松岛突然抓住了智子的手臂,他堆笑跟智子说别喝了,你今天喝够多了。智子却瞪了他一下,一把把他的手甩开。大家都在取笑松岛,说这么明显的场面他都看不出来,让他不要瞎凑热闹。
佐藤始终没有说话,目光也没有在桌上任何一个人身上停留,智子给他倒的酒,他全喝了下去,没有拒绝。我有点伤心,但又觉得这伤心来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初见他的时候情绪可以这么翻涌,就好像被伤到了一样。
到大家玩轮盘转介绍的时候,因为我是新加入的,需要补充上去。我有点紧张,虽然这次联谊我认识一部分,不是完全的陌生人,但在那么多人面前自我介绍,还是一件挺需要勇气的事情。
后来我想想,也许是因为佐藤在场的缘故吧。
我说,我叫清原葵,叁年级生,文学部。我好像看见在那个方向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突然盯着我看,我转了下头,竟然是佐藤。可当我看他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平常的淡漠,那一瞬间转换地极快,但被我捕捉到了,我突然有点开心。
其实整场联谊大家叁分之一的话题都围绕在佐藤身上,因为他是美国大学来的交换生,又是个中国人,而且长得特别俊美。嗯,日记,偷偷告诉你一声,他长得很像我的偶像柏原崇先生,那个《情书》里的少年,但还要比他再冷峻一些。
一开始我还以为佐藤是北海道人,因为北海道的风很冷,哈哈。
联谊很无聊,无聊到大家又开始玩那个“倍数拍桌”的游戏,又不是幼稚园的孩子。大家让佐藤选数字,他就随便说了个3,顺时针,如果是3的倍数则不能说话,要拍手掌,若没有反应过来,则要接受大家的提问式“惩戒”。
佐藤明显有点对这个游戏心不在焉,当数到111的时候,他竟然忘记拍手了。其实也不能说忘记,就反应慢了点,大家故意很严苛,抓住了这个漏洞,其实是他们对新来的佐藤很感兴趣,全部主动违反游戏规则,套弄了好多个问题。
石田的口水差点喷到我手上,我稍微不那么明显地往旁边挪了一点,要是他能和佐藤换个位置就好了,这样佐藤就不在智子旁边,我也不会时刻被石田的大嗓门给吓住。
石田问,佐藤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看吧,这才是大家关心的问题。智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果然女人对于这方面的嗅觉最为敏锐,我低着头,手有点抖,还是很紧张的。
佐藤顿了很久,他说,没有。
我心里一喜。智子眼疾手快想把提问的花牌从石田手上抢过来,却被松岛抢先一步夺了过去,可能是怕智子说“我能不能做你女朋友”此类问题吧,毕竟佐藤对他威胁很大。
到松岛提问了,他说,佐藤你喜欢什么样的,你长这么高,应该不喜欢那种矮的、黑的、还留着厚厚的学院生刘海的女孩吧。
松岛也是嘴贱,智子快被他气哭了,句句都戳她的缺点。
佐藤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松岛这个无厘头的问题,还莫名其妙地看了我这个方向一眼,可能不是在看我吧,却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花牌被松岛这么随便一甩,甩到了我的面前。
我那一瞬间真的心脏快跳到嗓子眼,咽了口口水,拿起花牌,强装镇定看着佐藤的眼睛。
那时候脑子卡壳了,我竟然问了一个,你的中文名叫什么,这种无聊的问题。
大家一听我的白痴提问,显得兴致寥寥,各自吃起来东西来。
我听不懂中文,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有什么意义,但跟日语相比,中文的吐字简洁、笃定而有力。
他好像对着我笑了一下,也可能是我眼花了。
他说,他叫嵇相宇。
禁忌游戏(1V1,H) 35.日记:再遇
再次遇到佐藤的时候,是一场乌龙。
那日天气很凉爽,与千雪约好的下课后去羽毛球部放松训练,谁知她男朋友突然骨了折,只好我一人独自前往。千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中学就相识,但性格却迥异。老实说,一开始我是不太喜欢她的,我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女孩,但千雪能比我还矫情。
中学的时候,她是我的前桌。因为学校课桌椅不是固定的,平时坐久了就会自然而然地“出格”。我的桌子质量不是很好,很容易写一会儿作业就莫名其妙往前挪移,一旦碰到千雪的椅子,产生了一点点挤压,她就会回头,用一种高傲的语气,夹杂着大阪口音对我说,清原葵,请你往后挪一点吧,你碰到我了。
当然,这样的情况一两次我是可以接受,但放在铃木千雪这个女人身上,它就会一天出现八百遍。那时,我在心里给她取了个“毛刺猬”的称号,好像身上带有无数根敏锐的尖刺,一旦碰到一点点外物,就会变得全身紧绷,接着发飙。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之后能与千雪成为朋友,中学的时候我体质不好,总是生病。千雪是班里的极优等生,每次有遗漏的内容我也只能去像她请教。
千雪的性格我至今也没搞明白,我总感觉她是很讨厌我的,因为我的桌子老碰到她的椅子。但当我一次次问她题目的时候,她却能不厌其烦地教我,“毛刺猬”突然变成了温顺的“小兔子”,真是神奇。
后来,能顺利考入东大的文学部,我也得感谢千雪吧。
说起男朋友这回事,就不得不提羽毛球部的堂本前辈,当然,他并不是我的男朋友。堂本前辈是个神奇的人物,大家有时会说,羽毛球部大半都是堂本的前女友。事实却是这样的,他在东大的四年表白了将近二十个女生,却没有一个成功的,而有一半都是出自羽毛球部的。
很不幸,或许我不该用这么强烈的词汇去形容堂本,但对我来说确实是不幸的,我成为了他计划单之中的目标。相比于其他女孩,大部分都会以快速找到男朋友的方式来躲避堂本的纠缠,而我就没那么好运了,环顾四周,没有一个能让我倾心的男孩,我也不愿意仅为躲避堂本,而去欺骗别人的感情。
嗯,其实还是有的,日记,你应该明白那个人是谁吧。
那天,没了千雪的陪伴,堂本又对我“下了手”。不知道他是从朝日电视台哪日的深夜档大放送,学来那拙劣的撩女孩姿势,在休息准备室的一个拐角,突然而然地把我“咚”得一声,单肩圈锁在墙上。
我能看见他那野蛮生长的眉毛,想要一个劲努力向上提的别扭姿态,却把他黝黑粗犷的面容映衬地更加狰狞。若我是个五岁的小女孩,绝对会被眼前这个变态的怪叔叔吓个半死。不过我现在就像锅里滚过无数次的老春饼,已经习以为常堂本这副模样了。
堂本说,葵,今天你身上好香,晚上跟我一起吃饭吧。
我忍住想要呕吐的心情,还算耐心地翻了个隐形白眼,默默抽离开他的突然“袭击”。堂本的身材其实很好,因为常年练习羽毛球的缘故,他拥有古铜色的皮肤,强劲的肌肉,能让人感觉到很有力量。但是,只要他一说话,做任何一个动作,都会让这些优异条件大打折扣,本是喜欢这款的女孩,也会望而却步。
我说,不必了,我今天得回家吃饭。
堂本依然没有善罢甘休,他努力小跑跟上我,仿佛没有揣摩出我意思中明显的拒绝一样,又厚脸皮地重复了那句他向无数个女孩说过无数次的话。
他说,葵,做我女朋友吧。我很喜欢你,比之前任何一个都喜欢,是真的。
我忍住想骂他的心情,回头,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因为那时我真的又气又烦。
我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我说,堂本,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他即将成为我的男朋友。
其实我说的是实话,除了最后一句。因为堂本是体育学部的,跟佐藤的理工学部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佐藤又是新来的交换生,东大有那么多学生,那么多佐藤,堂本肯定不知道他是哪个。
堂本有点不敢相信,依然穷追不舍。他说,那个男人是谁,葵,他真的比我好吗?
那时我竟有些神气地插起腰来,对堂本说,那当然,他在我心里是东大最厉害的人,你就不要凑热闹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请你不要再喜欢我了。
其实我心也是蛮狠的,这么说肯定会打击他的自尊心,但如果能以这一次的狠来避之后堂本对我的纠缠,我也乐意去这么做。
本以为堂本会就此灰心,但他还是不依不饶地问了那人的名字。
我有点心虚,但还是强装镇定地直视堂本的眼睛。
我说,我喜欢的人是佐藤君,他即将成为我的男朋友。
那时一点儿风吹草动的声音我都不会放过,生怕周围时不时窜出个熟人来,那我该多难堪啊。突然,后面来了一串脚步声,真的有人来了。
我吓得赶忙回头,千万不要是我认识也认识我的人。
可我没想到的是,我回头的时候,竟看见了佐藤。
他好像一直在后面看着我,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禁忌游戏(1V1,H) 36.日记:倾心
我在文京区的一家寿司店打工,是学余的兼职。由于白天在学校上课没有时间,我在晚上才能挤出些许,这家店算文京区比较高档的,晚间时薪能达到2000日元每小时。我的父亲在东京台东区开拉面馆,都是餐饮生意,因为早年的关系网,店主是父亲的旧识,我也就托了这份关系,顺理成章挤兑掉一大群来应聘的大学生,成为一个临时的服务员。
晚间的客人鱼龙混杂,能到这里消的,大多有点小钱。寿司店过一条街不远,大概150米左右,是一片隐蔽而繁华的红灯区。一到点,那块就像蛰伏于白天,而黑夜陆续出动酣食的吸血鬼。周围的餐馆始终要招待这一部分客人,夜晚的寿司店也时常弥漫一股纸醉金迷的浓酒香。
我经常看见许多其貌不扬的男人用粗糙的大手在那些红灯区女孩的腰肢、胸部、大腿上游走,他们表情滑腻淫邪,就像泥土中来回扭动的黑泥鳅。有入行不久的生涩女孩,在她们脸上能看到极力掩藏的不适感,直到嫖客最终从衣服内兜里掏出那一迭厚沓沓的小,才能露出一丝释然的欢笑。
我与佐藤的第叁次相遇也是在这里。那天他们坐在店里靠东边窗口的一个位置,离厨料台比较远,我送餐时不经意才察觉到。除佐藤外,还有其他两个男人,那个梳着油背头浑身名牌的是高桥,另一个小眼睛戴黑框眼镜的是中村。
高桥是个纨绔,父亲是大通讯社社长,捐了很多钱才把他送进东大。他不是个学习的料子,却偏要镀上这层金箔。我平日能看到他的日子里,身边就没有见过一个相同的女人。就比如现在,坐在他大腿上那个女孩,长发披肩,衣着性感,丰满的胸脯有意无意摩擦着高桥的脸蛋。他嘴里叼着一只烟,耳朵上也夹着一只,却都没有点燃,有意无意在和佐藤搭话,手却从来没离开过女孩的臀部。
我知道,还有一件事,也是他最不愿提起的。高桥曾狂热追求过千雪,金钱劳力并驾齐驱,也没有打动过她的心。也许是千雪的高冷引起了这个男人的征服欲,也正是同样的高冷让他感到挫败,而因此生恨。这个男人尤其恶劣,没有成功到手就在背后污蔑千雪的清誉,说她小时候被父亲强暴过,而变得性冷淡,人品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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