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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王冠(高H调教,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喵叽喵
不言自明,阿狸的眼神再次晦暗了下去。
“不过,既然你愿意做任何事,”冥楼稍顿,“有一个法子或许可以一试。”
“是什么?”阿狸猛地抬头,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冥楼的淡色双瞳。
“血祭。”冥楼缓缓道,“人类可以将自己或他人的性命作为祭品,从魔渊中召唤恶魔,为自己所用。祭品越多,能召唤的恶魔位阶越高,实力越强。五百年前,曾经有个人类为了召唤我,屠了三座城池……当然,魔尊并未将自己列为可被血祭召唤的范围,所以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人类能够召唤魔尊,不过,既然有这个法子的存在,我也不想隐瞒你。”
“好,我愿意做。”阿狸心意已决,毫不犹豫。
冥楼微微一怔,“阿狸小姐,我想你可能没有完全明白,我说的是召唤魔尊,并不是说复活你弟弟长生,长生是魔尊投射在人间的意念体,如同一滴水散落在人间,如今这滴水已经回归了海洋,与真身融为一体。魔尊真身如果降临,他便是世间万物的主宰,他会完全的掌控你,更会展开征伐,使天界的伪神因恐惧而战栗,使渺小的人类自甘被他奴役驱使……他不会因你的意志而动摇,你若是违背他,他便征服你,直到你完全顺从,心甘情愿匍匐在他脚下。”
“我是知晓他的,他不会那么做。”阿狸轻轻摇了摇头。
冥楼料到她会这么说,人类都是这样,既愚蠢又自大。
“我愿意一试,恳请您告诉我应该怎么做。”阿狸眼神坚定。





荆棘王冠(高H调教,1V1) 魔尊出世(二更)
冥楼拉过阿狸的双手,冷眼往掌心一扫,如同被最锋利的刀子划过,没有太多的痛感,皮肉被割开,出现两道新鲜的伤口。
鲜血顺着指缝溢出,冥楼蘸着阿狸的血液,在长生身体周围画下诡异的召唤符。
他双手猛地合十,周身泛起强劲的魔力回路。阿狸体内血液奔腾的流水一般从手心伤口涌出,血液被聚集到长生周围的召唤符上,召唤阵法被祭品的鲜血引发,冥楼开始吟唱:“至高的魔渊之主,地脉之王,请您从混沌中睁开黄金之瞳,聆听我卑微的请求……”
血液飞速的流失,阿狸半跪在长生身边,面色惨白,已经神志恍惚听不清冥楼的吟唱了,朦胧中,她耳畔似乎响起了那少年的声音——
“你是真的想让我回去吗?”
“当然是真的。我愿意付出一切,只要你肯回来。”
“……在你身边,让我很痛苦。你不该隐瞒我,不该心系旁人……你令我非常失望。我不想再见到你。”
“长生,我一定会弥补你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
法阵的光芒渐渐暗淡,阿狸失血却越来越多,已经几乎就要晕死过去。真是意料之中的失败啊,冥楼想。
那法阵却倏忽在一瞬间完全熄灭,短暂的寂静后,金色的魔力回路骤然从咒符之中喷薄涌出,躺在法阵之中的少年破碎的身体被强大的魔力包裹,在一瞬之间便愈合重塑,冥楼瞳孔震动,周身魔力兴奋的涌动缠绕,在那刹那间他便察觉到了,魔尊真身终于完全降临。
几乎是同时,还在别处寻找的璧月奴与渡鸦对视一眼,“真身居然降临了,不可思议……”渡鸦喃喃,对着魔力感应到的方向,两人齐齐屈膝行礼。
强大的魔力波纹一瞬间海啸一样波及了整个三界,天界震悚,在人间,就连角落里弱小瑟缩的蜉蝣恶灵们都兴奋得窃窃私语,一遍一遍虔诚又畏惧地咏颂着魔尊的神威。
***
那强烈的金色光芒让阿狸睁不开眼,等光芒终于逐渐散去,一个身着玄色黑长袍的巍峨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比长生高大许多,那样巍然不动站在她身前,轻易就产生了极大的压迫感,让她不敢逼视。可阿狸还是鼓起勇气缓缓抬起头,逆着光线,凝神端详他。
他那狭长的双眼,轻抿起来的唇,锋利深刻的轮廓,和长生是极为相似的。但不同的是,他比长生俊美的多,也威严得多。那双狭长的双眼仍旧没完全睁开似的,可全无散漫戏谑之感。至尊神邸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样子,让人徒然心生畏惧,不由自主想要臣服于他。
他忽然蹲下身来,和阿狸平视。
阿狸这才发现,刚才逆着光线,她没有看清。他的眸子,是一双仿佛流金淬炼凝成的金瞳,金色虹膜中央的瞳孔,并不是人类那样圆形的一点,而是竖长的。
仿佛是王蛇的眼睛。
阿狸心中一动,凭空生出一丝恐惧。敏锐察觉到她的情绪,那人缓缓开口:“你怕我?”
声音低沉冷萃,好像化不开的坚冰。
“没有的……”阿狸下意识的否认,她怎么会怕他呢?“……是你的眼睛,我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
“生来就是如此。”他睫毛下垂,“不过如果你害怕的话——”他再次抬眸,金色眼睛变成了一双漆黑的墨瞳,“那就变化一下吧。”
那一瞬间,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响应了一个弱小胆怯的人类女孩的召唤,又为了她的心意甘愿遮掩自己地脉之中凝萃出来的双眼——那眼睛世间独一无二,是他天生王权的象征。
“你……”阿狸犹豫道,“……你是长生么?”
长生?这是她给他起的名字吗?
魔尊闭上双眼,属于意念体的记忆在那一瞬间重现在脑海内,但仅仅是记忆的重现,并无参与其中的实感。可伴随着记忆,无数纷杂的情绪仍让他有些烦躁。原来如此,一个渺小的人类竟然不自量力的给他命名了,真是耻辱……“长生”——他本就是恒常的,难道还需要这么个卑微的名字吗,看来他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一点教训。
重新站起身来,他隐隐带着怒火,阿狸一时无措,只见那人高高的俯视她,下颌线条冷硬,仿佛一根手指就能把她碾死,可那目光却又突然定格到她手心的割伤和肩头未愈的伤口上,看不出情绪。
“……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他语气中没有任何起伏。
“……好吧。”阿狸不明所以,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隐隐发怒,更不明白为什么又平静下来。他既然没有拒绝这个名字,大概长生还是影响了他,这算是一件好事,她心里这么想着。
不再注意她,魔尊回头看着虔诚拜倒的冥楼,“你们都先回去吧。”
冥楼诧异:“您难道不回魔界,重返您的王座吗?”
魔尊并未答话,可他的眼神淡淡穿过他,却并不在他身上聚焦,仿佛在看他身后的什么东西一般冷漠。
冥楼立刻明白自己说错了话,真身已经降临,他在人间还是在魔界,王座都只属于他,他一样可以掌控一切,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冥楼遂道:“属下僭越,即刻返回魔界,恭候您的归来。”言毕,便瞬间消失。
“我们也该走了。”魔尊对仍半跪在地上的少女说。
“去哪儿?”阿狸惊异,过多的失血已经让她站起来都困难了。
“我在人间重现的事已经三界尽知,不出所料的话那些乌合之众应该立刻就会杀过来。你现在这么虚弱,顾及着你,我也没法施展力量。现在就坐船,去东海,我正好要取回遗失在人间的佩刀。”
“……这简直毫无征兆,阿狸怔然,她斟酌着词句道:“这也太突然了……如果真的必须要走的话,至少请给我一些时间恢复体力……或者,你是不是可以自己走?”
魔尊依旧面无表情,可是阿狸敏锐的察觉到,那种威压似乎又聚集在他周身,“……你是我的血祭,一旦离开我太远,你就会顷刻暴死。还是说,你甘愿被我的敌人捉走,好让他们来威胁我?之所以要坐船去东海,就是考虑到你现在失血过多,还很虚弱,否则我就瞬移将你带到东海了。”
竟是这样吗?远离魔尊血祭就会死?阿狸震惊,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献上灵魂与肉体……她已经永远无法脱离他了,契约的绳索已经将她完全束缚,她的命运不再属于自己了。
在那一刻,她想到了李寄羽。
原来在做出成为血祭这个决定的那一刻,她不光献上了自己,她还献上了和寄羽的未来。
阿狸忽然心脏绞痛,为了长生,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绝不后悔,可她本意绝不是伤害寄羽,然而寄羽还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时候就被她不可避地伤害了。
想起寄羽爽朗的笑容,她胆怯而羞愧,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应该还在等她的消息吧,而自己……竟连当面和他告别的一丝勇气都没有。
颤抖的双手从颈间摘下那枚双鱼玉环,轻轻放在地上。她不配拥有这东西,她配不上寄羽的情谊。寄羽……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这一系列动作看在魔尊眼里,他眼角流露出一丝轻蔑,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面无表情的横抱在怀里。阿狸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是天旋地转般的一瞬,两人竟然已经站在一艘缓缓驶向东海的大船甲板上。
失血过多,心力交瘁,加上被迫瞬移的巨大冲击,阿狸应声倒地,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彻底晕死过去。
好男人下线,狗男人上线。
剧情进入东海篇。
作者在想要不要写一个解释人设的话痨帖




荆棘王冠(高H调教,1V1) 海妖
船舱里。
他沉默地打量着躺在床上,昏死过去的女子。
他是记得她的,她的名字,她身上淡淡竹叶的味道,他记得她把长发利索的编成一条又黑又亮的辫子时,那灵活的手指穿梭在发间,宛若轻轻拨弄古琴的弦。
当然,他也记得“长生”,还有那少年干的一系列荒唐事。
愚蠢。他烦躁的闭上眼睛。
她怎么还没醒来?他想,从午后昏迷到入夜,没有丝毫好起来的迹象,一瞬间,他有些微微的懊恼为什么要非要带她瞬移那一下,当时看见她神色悲伤,手捧那枚双鱼玉环,心中就好似一根隐秘弦被谁拨弄了,让他不适。
他坐在床边,单手覆在她额头上,魔力闪烁,开始探查她的伤势。
探查完毕——真是一具破破烂烂的人类身体。脸上的烧伤,手上的割伤倒还只是表皮伤,右手食指和中指的关节变形,身体内多处细小骨裂,腹部内脏的陈旧伤,肩膀上的砍伤深及筋骨,还没完全愈合。
这就是他的血祭么?虽然灵魂的色泽确实是上等,但这种祭品还没等到享用,大概就被病痛折磨死了吧。
他站起身,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看向自己的右手,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魔尊的右手中指上,似被一根细小的针扎了一般,一滴血珠缓缓凝结在指尖,他左手捧起阿狸苍白的脸,将那滴血珠尽数抹在她的嘴唇上。
如同一滴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那滴血倏忽化进了阿狸的唇瓣,跟随着她的血液,融入她的身体。
“以魔尊之血的名义,除你从既定过去到未来所有的病痛。”
几乎是同时,如同身体内着了火,阿狸被强大而陌生的力量从内部裹挟,意识一瞬间清醒,从床上猛地坐起。
好热,怎么会这么热,全身好像被架在烙铁上烤。大口喘着气,阿狸震悚的眼光瞪着身边的男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热?”
“我帮了你,你不该感谢我么?”魔尊冷冷道。
不想思考他话里的意思,阿狸觉得浑身都在燃烧,似乎脑子都要烧化了,水,她需要水。
踉踉跄跄冲出船舱,外面已经入夜,甲板上空荡荡的。“有人吗?我需要水!”四下喊了两声,却只听见自己的回音,阿狸这才发现,这艘巨大的楼船,居然是一条空船,除了她和魔尊,船上半个人影也无,甚至没有一张帆。即便如此,巨船仍被神秘的力量驱动,向着既定的方向,飞速的向前航行。
这诡异的情景让阿狸理智回归了几分,然而身体里的燥热太过强烈,好不容易拉回来的理性又再次被燃烧殆尽,全身烧的好像流金在身上浇筑,水,她只想要水。
魔尊无声无息闪现在阿狸眼前,突然抓住她的手,“唔,真的很烫,”他自言自语,“看来用我的血是有些太过了。”
“你别抓着我了,我要找水!”阿狸急着想要挣脱他,那神魔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想要水是么,这船下不全都是水?”
话音刚落,他一把撕碎阿狸的衣物,横抱起她滚烫的身体,将她从甲板上径直丢进了大海中。
“咚”的一声是身体砸在海面上的巨响,溅起几丈高的水花。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他是疯了吗?他要淹死自己吗?恐惧和惊悚一瞬间攥住了阿狸的心,然而身体被冰冷的海水完全淹没的那一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和舒爽。
尽力憋着气,她将全身毫无保留的摊开在水中,完全的放松四肢,夜里冰冷的海水全然包裹她的身体,烙铁一样的滚烫的皮肤终于可以痛快地散热,海水如同无数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她赤裸的肌肤。
赤裸?是啊,阿狸在水中睁开眼,她是完全赤裸的,衣物刚才被魔尊撕烂,现在一丝不挂地悬在海水里,可奇怪的是,却并不感觉有丝毫的羞耻,内心反而充满了宁静恬然。
可这舒适并未持续多久,她气息不足,又不会弄水,不一会儿,就呛了起来。
兀自挣扎间,一双手从水中扶住她的腰肢,是那神魔,他也如她一般,悬停在海水中。
他应该是来拉她上去的,阿狸急迫的对他伸出手。然而下一秒,魔尊扳过她的双肩,捏起她的尖尖的下巴,他的唇毫无征兆的落下。
这是一个不带丝毫情欲的吻,很轻很轻,轻的好像一片羽毛,掠过另一片羽毛。
他很快放开了她。然后便消失了。
就在那一瞬间,阿狸发现自己突然可以在水中自由的呼吸,像一条鱼一般,而她悬浮在海水里的赤裸身体,也肉眼可见的起了变化——肩膀上的砍伤完全愈合,光洁如新,腹部的疤痕一点点散开直至消失,手指变得修长柔软,手脚磨出来的茧全部软化,完全脱落,皮肤柔嫩的仿佛婴儿,她怔然看着自己的手指,缓缓摸向脸上的伤疤,竟是羊脂玉一般光滑柔软的触感,那灼伤的瘢痕,为奴的刺字全部消失了。那些苦难折磨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泯灭殆尽,她的肉身重塑,如同新生。
原来如此,他刚说的感谢是这个意思。
阿狸的四肢无师自通的轻轻摆动,那海水就像听得懂她的心意一样,打着旋儿聚集在她身边,托举着她纤细的腰肢,她的头终于能露水面,身体却仍含在冰冷的海水中,她就这样静静的浮着,乌发勾勒出绝美的容颜,星光铺陈在海面上,少女宛如一只出水的美艳海妖,仿佛只需勾勾手指,无数海上航行的人便愿意为她葬身鱼腹。
魔尊在甲板上俯视着她,她能感觉到那视线。借着星光,阿狸抬头看他,那人却仍是面无表情的。
“……谢谢你,”她确实应该感谢他不是么?魔尊并未答话,闻言转身便要离开。
“长生!”身后传来阿狸的唤声,带着几多犹疑,试探,还有小心翼翼地期待,“……谢谢你。”那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略一迟疑,似要回头,却最终还是沉默的离开。
愚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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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是亲女鹅啦~肯定不可能让阿狸丑下去的,当当当当变身大美女




荆棘王冠(高H调教,1V1) 预言(虐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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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王冠(高H调教,1V1) 称谓(二更)
在茫茫大海上已经走了两天了,这两天里,阿狸其实很少见到魔尊。他要么就是凭空消失,要么就是突然闪现,说上两句惜字如金的话就再次消失。终于有一次,他出现的时候把几件丝织长袍和一些食物丢给阿狸。
阿狸脸红了,那天下海的夜里,她的衣物被魔尊撕碎,如今破破烂烂裹在身上,确实有失仪态。
偌大的楼船大多数时间只有阿狸一个人,她无聊到一间一间去探访那些空空如也的相似船舱,有时竟会糊涂的迷路,没办法,那些房间实在太相似了,身处其中有时候根本分不清方向。
无聊的寂静让她思绪翻飞,唯独不敢想到寄羽,寄羽的影子一旦浮现在阿狸心中,她就赶忙掐断这思绪。她不配,连想他这件事她都不配想。
心里想的最多的,还是长生的事。魔尊到底是长生吗?他没正面回答过,可他对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恶意的行为,甚至还帮她重塑肉身,除了病痛,这应该算是一种友善的表现,她转念又想起冥楼说过的话,「长生是一滴水,魔尊则是海洋,这滴水回归了海洋,融为一体。」
只是一滴水啊,阿狸丧气的想,她的弟弟,原来这么微不足道的——可她愿意为这滴微不足道的水搭上一切,只恳求他不要蒸发消失。
胡思乱想着,魔尊骤然闪现在眼前。
阿狸惊得往后一退,下意识埋怨他,“你可吓死人了。”话毕她就后悔了,他毕竟是魔尊啊,她怎么能用对长生的语气和他说话呢?
魔尊抿着唇,看不出表情,“我想跟你说件事。”
阿狸疑惑,“……说吧。”
“我并不是长生。”他面无表情,单刀直入,一锤定音。
似是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了一般,阿狸咬紧下唇,缓缓地低下头,她自己知道的不是么?成为血祭的时候,冥楼就解释的清清楚楚,「你弟弟长生死了」,一切只是她为着这执念痴心妄想罢了。
“我拥有长生所有的记忆,大多数是关于你的。对于那些记忆,我没有任何看法。长生确实是我的一部分,但并不代表我认同他。”魔尊淡淡的。
“不过——”他稍顿,“「长生」也不算一个很坏的名字,我还要在人间行走一段时间,有这样一个称谓也方便。”
“……好的”,阿狸无措抬起头,看着他毫无波澜的眼睛。
“你呢?林知微,还是阿狸?”他问。
“……还是阿狸吧,”她无端觉得有些尴尬,便想要岔开话题,“这船还要走多久才到东海啊?”
“一天一夜。”
“哦……其实我现在身体也好了,不用坐船也可以的。”
“你难道还想瞬移?”
啊呸!说什么船的话题!阿狸简直想把舌头咬下来,“不想不想,一点儿也不想,”她头摇的好似拨浪鼓,“坐船好,还是坐船好。”
魔尊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他们停船靠岸,来到了毗邻东海的碣石岛。
甫一下船,那艘巨船就倏忽消失不见了,而碣石岛熙熙攘攘的码头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件事,依旧各行其是。
“人类的双眼大多时候注意不到任何东西。”魔尊轻轻对她说。
还好还好,她想,他说了“大多时候”而不是“所有时间”,这一定非常勉为其难。
“阿狸,你先在城里自己走走吧,我需要去调查一些事。”他似乎感应到什么一般,眉头轻轻皱起,言毕便消失不见。
阿狸百无聊赖的在码头边踱步,碣石岛和荆州的风土人情完全不同,这是一座靠海而生的城,海洋赠与这里的人们食物、资源、宝藏,这里的人自诩是“海民”,他们从小泡在海里,长在海里,海洋才是他们的归宿。
码头上人头攒动,由于正是清晨时分,渔民们喊着号子,将渔网力的拖上岸,大量的银鱼在网中徒劳的攒动挣扎,鱼鳞反射出阵阵刺眼的白光,身着麻衣的渔女们在街道的两边支起简陋的摊子,竹筐里是她们自己潜水割下来的鲍鱼、海螺等,吆喝着吸引往来的路人。
阿狸看了一会儿,跃跃欲试想要买一些新奇的水产做给长生吃,一摸兜里却发现没有银钱,只好尴尬的走开,再一思忖,魔尊是不需要进食的,他不是长生,长生才是那个贪吃鬼。
思量到此,心思渐渐冷却,她迎着海风,远离了喧闹的码头,只沿着海岸毫无目的向远方走去。
一个陌生的人影远远闯入她的眼帘。
准确的说,不是他闯入,而是她根本无法不注意到他。
阿狸幼年时念书,念到“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或“宗之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总觉得夸张,她不是没见过相貌姣好的男子,都是世家子弟,谁比谁差呢?就算真相貌平平,也是“腹有诗书,气自清华”,端端的飒爽好儿郎。
可远处那个人,阿狸脸色绯红,想要低下头,可眼睛却蘸了糨糊一般,怎么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
更别说,那人远远的,竟冲她遥遥一笑。
站在颜值顶峰的男人出现了。




荆棘王冠(高H调教,1V1) 淫棍中的淫棍
那人身着靛青锦织的宽大袍子,腰间系着玉带,灿光夺目,错金镶玉,而在他看到阿狸的一瞬间,便冲她浅浅一笑,如一只蝴蝶一般翩然而至在她眼前。
阿狸迷迷糊糊的,怔然中仿佛灵魂出窍,她忘乎所以地凝视眼前的男子,他琥珀色的双目仿佛池中被扰乱的月影,氤氲出一点天真的迷离。眉眼间,混合了仙气与妖气,出尘绝艳,入骨魅惑。那双星目朝阿狸轻轻一扫,阿狸只觉心似被他剜了去,只愿为他起伏跳动。
这样太失礼了!最后一丝理智在脑海中嘶叫,阿狸急忙低下绯红的脸颊,视线下移,发觉这男子并未着履,一双赤裸的足莹如碎玉,暴露在长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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