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行舟
作者:不吃西瓜的阿廖沙
帅气随X肤浅学渣男x普通高冷别扭学霸nV
起初看对眼了源于yUwaNg,后来yUwaNg更浓。
灵感源自弟弟基友的一个小故事,原来想写真实的青春期男生如何看待Ai情早恋,后来写着写着变sE了,于是搬上了本站……
真新手,真开车,珍珠收藏是我想要更完的动力。
陆上行舟 1* 李寄
起初李寄对陆行舟感兴趣只是因为他的名字。
她曾看过一部电影叫作 《陆上行舟》。电影很长,她期间困过两三次,但最后不知是被片中自然力量还是主角的伟大狂想所震撼,结束时竟然发现眼角涩涩的,手一摸,哭了。
后知后觉,她对流泪这件事既感到迷惑,又很惊奇。
李寄天生就是一个泪点很高的小孩,八岁时爸妈离婚,她一滴眼泪没流,反倒安慰了失魂落魄,每日以酒为生的父亲李泽林。
再大一点的时候,十岁那年,她放学回家,邻居慌忙中又略带同情地告诉她赶快去医院,她父亲出了车祸。
李寄到了医院后,父亲就已经去世了。随后,她用爸爸的手机打电话通知了老家的爷爷李启华和小叔叔李泽其过来料理后事。父亲的葬礼是在老家谷城县举行的,因为是意外去世,葬礼办的匆匆忙忙,匆忙到李寄没来的及悲痛就结束了。
葬礼过后李寄没有再回江市,她跟着爷爷还有小叔叔一起在谷城生活。
父亲去世那一天刚好是李寄的生日,五月八号,他下班后没有跑去喝酒,早早地买了一个蛋糕准备给女儿庆生。
回来的路上,他还突然想到女儿前几天随口提到的一本漫画书,便折回去打算买回来给女儿一个惊喜。
命运有时就爱捉弄人,平时父亲喝个烂醉都不会被车撞到,那天明明没喝酒,还喜气洋洋地提着蛋糕,抱着漫画书,却在转身时被一辆超速的奥迪车横碾过去。
蛋糕糊了一地,漫画书却被父亲紧紧握着。
李寄到医院的时候,那本柯南漫画也没有从父亲手中松开。只是父亲太傻了,李寄想,她前几天提到的漫画根本不是柯南啊。
现在的李寄已经十七岁了,早已不记得当初无意中向父亲提到的漫画书是什么,却默默养成了追柯南的习惯。
她不想让父亲难过,即使他去世了,她也一直让家人认为父亲紧紧握着的那本柯南漫画没有买错。
巧的是,陆行舟也喜欢柯南。
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结束后陆行舟赤身躺在小小的凉席上,看到她房间书架上满满的柯南,有些惊喜地问她: 你也喜欢柯南啊?
虚脱了的李寄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捋了捋些许凌乱的头发,看着脚边的白色内裤,还是有些羞涩地坐起来将湿润的内裤重新套上。
湿黏黏的内裤粘在皮肤上很不舒服,她挣扎了一下,又脱掉。
床尾的台扇呼呼地转,却丝毫没有将这房间的燥热消磨,在看到凉席上的点点血迹时,李寄脸上因为情事而浮现的涨红才慢慢消退。
她将褪下的内裤踢到一边,光着下身赤脚走到了窗边,窗帘哗啦一下被拉开,傍晚的日光顷刻间撒在陆行舟的裸体上。
李寄回过头,逆着光对陆行舟笑,女孩子干净的笑容中除去调皮似乎还有几分促狭。
陆行舟眯起眼,似乎有些看不懂不远处光着白净身子被暖融融的光线笼罩着的女生。
可能逆光的原因,模糊了李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五官,陆行舟有一刻恍惚觉得这小姑娘还蛮好看的。
至少笑起来让人挺舒服的。
再做一次吗? 陆行舟问。
李寄没答话,拿起手机,已经五点十分了,爷爷一般下围棋差不多五点半就要回来。她皱了皱眉,摇摇头说: 我爷爷快要回来了。
艹,你怎么不早说? 陆行舟立马跳起来,胡乱地将衣服穿在身上,嘴里鼓囊地抱怨着。
李寄反倒慢条斯理地换上新内裤,将衣服穿好,铺上床单,掩盖一切刚刚存在的迷乱后,平静地将陆行舟送出了门。
五点四十,爷爷李启华悠闲地漫步回到家,李寄已经洗好澡,正在准备晚饭。
李爷爷以前是谷城一中的老师,还做过挺长一段时间的教导主任,平时也多是端着一张严肃的脸看着孙女李寄。
等到李寄将饭菜做好摆到餐桌上时,爷爷才将手中的书放下,问李寄她小叔叔李泽其怎么还没回来。
李寄摇头,表示不知道。
父亲去世那年小叔叔李泽其上高三,后来考上了b大,爷爷还将小李寄圈在怀里,笑着说让她以后向小叔叔学习,也考b大。
李泽其毕业后,就回了江市律师事务所工作,只在周末的时候才回谷城,看望年前才退休的父亲和小侄女。
没经爷爷几番念叨,李泽其就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还穿着正式的一身西服,笔挺地坐在了李寄的对面。
还不快去换衣服,洗洗手,要吃饭了。 李启华冷声地对小儿子讲话, 囡囡做好的饭都要凉了。
李泽其听到父亲这样说,又看向低着头玩手机没看他的李寄,点头称是,转身回了房间换了一身短袖和运动裤。
吃饭时,三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只有李启华问了李泽其工作怎么样,和女朋友相处如何之类的话题。
李泽其一一回答,只是在讲到女朋友这个话题时,他不经意地瞥向了李寄,看她闷声吃饭,也不关注,轻笑了一声,便以工作繁忙,结婚可能要等明年搪塞了父亲。
一直到晚上,李寄都没有和李泽其讲过话。李泽其洗完澡敲了敲她的门,李寄正在写数学题,答应了一声,李泽其就进来了。
他环顾了一下她的房间,小小的女孩子房间,却也很温暖。最后还是将目光凝视在了李寄的身上,她每次写作业都是懒懒的坐姿,每次都被父亲批评,却还是改不掉。此刻看来,这懒散的样子反倒显出小女孩的一些娇媚来。
李寄知道小叔叔李泽其的目光正盯在自己身上,略微地感到不舒服,下意识想直一直背,但几个小时前经历了第一次性体验的她实在没力气神起来。
小叔叔,有事吗? 李寄忍不住问。
你最近学习还好吗?
还行啊。
哦,是吗?
李泽其虽说是吗,但还是点点头,他知道李寄的成绩,从未考出过年级前三。每次他回谷城一中时,那些教过他的老师都拉着他直夸他家的囡囡,说和当年的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自然高兴,却也有着害怕。
李寄平常安静,不怎么爱说话,但他知道她心里一直是有主意的,她的翅膀除非自己亲手折断,要不然没有人能够阻挡她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或者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从小姑娘十岁起就陪在她身边,那时她父亲刚去世,李寄很是依赖他。还记得当年他去b大时,她拽着他的衣袖,眼睛红了半边,很像天晴时傍晚的霞光,让人忍不住心疼与怜惜。
他对她起了心思大概是在一两年前,虽然知道她的父亲李泽林只是李启华领养的战友家的小孩,他也不是她真正的小叔叔,可是道德上的罪恶感一直在心里叫嚣着,他不断警示自己,可偶尔还是忍不住想碰一碰她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在她睡觉前亲一亲她的额头。
这样的念头,甚至更加令他难以启齿的想法不断地盘旋在他的脑海,有时压抑的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于是便拼命投入工作,甚至很少回家,平常也都在江市住着。
像今天这样回谷城,也时隔了两个月。
李泽其最终还是摸了摸李寄的头,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轻轻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等到李泽其离开,李寄才松了一口气,她手中黑色签字笔的笔水浸染在数学试卷上,像一滴黑色的泪水,不是透明的,却更加灼热。
她知道,那轻轻的叹息声,他呼出的热气浮在她的头皮上,发麻不已。
从李寄十五岁生日,她发觉自己的小叔叔以为她睡着了,轻轻亲吻自己嘴唇时开始,她就没有一次真正睡好过。
和陆行舟的性爱,更像是一场自我毁灭,她在攀着他的肩到达高潮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可以暂避的港口。
或许毁灭过后就会是重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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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多多关照。珍珠藏砸向我吧。
陆上行舟 2* 打赌
李寄今年高二,平时虽然双休,但最后一天周日要上晚自习。
吃完晚饭,拾好书包就急匆匆地要出门,李泽其提出要送她去学校,她摆手拒绝: 不用了,小叔。我骑自行车去,放学回来也方便,您早点回去吧。
李泽其无奈点头,虽然心里不愿意,但她说的有道理,又叮嘱了她路上小心,才放她出门。
李寄家住的是一中的教职工家属楼,按理说应该距离一中很近才是,但去年一中刚搬了新校区,是距离原来城中心旧校址还挺远的城南附近。
据说迁校址是为了拓展谷城的城市范围,顺带拉动学校附近的地产发展。
但同学们都吐槽说学校领导和无良地产商人暗中一定做了不少交易。
虽这样说,城南那片儿的确因为一中的搬迁而发展的不错,甚至有点新城的样子。
晚自习是从七点开始,李寄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快上课了,班主任徐老师正双手抱拳站在讲台上,俯视着底下一颗颗小脑袋,一旦发现有人不专心自习,一个冷眼抛过去,吓得同学赶紧低下头闷声做题。
徐老师徐副明今年三十八岁,他不仅是李寄爷爷教过的学生,他还曾经担任过李泽其的班主任,再加上李寄每次考试都榜上有名,所以徐老师每次见到李寄总是眼带笑意,隐隐的骄傲神情,让李寄有些局促尴尬。
她快步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好书包,看见班主任迈步离开教室,转身不经意地瞥向靠窗坐倒数第三排的陆行舟,只见他低头与同桌的刘白不知在讲什么,一脸笑意,额前的碎发被风吹散也不管。
或许是李寄的目光太过灼热,陆行舟抬头,对她笑出了两排整齐的牙齿,不知是笑容太明亮,还是他牙齿太洁白,李寄仿佛闪到了眼,突然想起昨天傍晚他侧抱着她,轻咬她耳垂,喃喃出声,令她颤抖不已。她一下子心虚了起来,快速地移过身去,轻呼了一口气,打开文综试卷,准备归纳错题笔记。
“怎么样,成了吗?”刘白看他朝前面的李寄笑,想起那个赌约,低声问他。
陆行舟不说话,不仅成了,还上了呢,他在心里想,但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似乎太顺利了?
谈起赌约是源于偶然一天,他们男孩子聚餐喝酒时谈到班里的女孩子,有人突然说起了李寄。
一时男孩子都沉默了起来,刚刚因为女孩话题而炒热的气氛有些冷凝。
他们八班是文科尖子班,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不在少数,说起李寄,除了安静沉默的性格以及亮瞎眼的考试成绩,竟没人了解再多。
原因无它,李寄长相普通,除了皮肤白点,放在一群女孩子中,根本不起眼,再加上她有些沉闷的性格,也不怎么与人交流,男生往往会自动忽视她。
“李寄,其实长得不丑,是吧?”体育委员陈升努力回忆学霸李寄的模样。
“不丑,但好像也不好看。”刘白皱了皱眉讲到。
“她难追吗?”胖子韩康原追问道。
“就你这破成绩,追人家学霸,能看的上你吗?”陈升拍了一下韩胖的脑袋,嘲讽他。
韩康原撇撇嘴,心想你丫的陈升学习也没比我好哪里去,不过看了看陈升那打篮球运动出来的一身腱子肉,还是将小小的心声憋了回去。
“哎,陆行舟,你追试试呗。”刘白看向一旁喝啤酒不说话的陆行舟,“虽然行舟学习也不好,但人家长得帅呀。”
“呵,李寄那样的女孩可没那么肤浅,会看脸才怪。”陈升接起话,“而且陆行舟花名在外,李寄应该也知道的吧。”
“赌什么?”陆行舟放下一罐啤酒,一脸胸有成竹地笑着问陈升。
陈升被他激起,应了战,两人立下赌约,如果一个月内陆行舟追上了李寄,陈升就包了陆行舟两个月的早饭,并且请大家吃火锅,还要叫陆行舟爸爸。反之亦然。
陆行舟虽然面上装的很牛批,其实也不过打肿脸充胖子。
男孩子之间,莫明的斗志燃烧起来,一个个燥热的身体急于在这漆黑的夜晚寻找能够安抚他们的温柔。
他虽然学习不好,习惯懒散,但平时也不打架,不抽烟,在爸妈面前也会卖乖得很,在老师眼里也不惹事,总之还算听话的小孩。
至于李寄,想想他和她也算有过一段渊源。前段时间,他和理科班的一个女生刚分手,和刘白逃了晚自习去烧烤摊喝酒,有些晕晕的他最后竟然走到了前女友家楼下,他被拉黑了,也没办法给女生打电话,俯身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砸向三楼女生房间的窗户。
刚丢完,陆行舟就后悔了。太丢面儿了,陆行舟心想。
其实分手这件事也不怪人家女孩子,陆行舟和她谈了一个多月,新鲜感褪去,便对人家有点爱理不理。女生倒也是洒脱,说了分手后就再也不见他,有时在校园里碰见也当作没看见。
陆行舟就不爽了,突然脑海里涌现了许多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的画面,一时如鲠在喉,和刘白喝着酒时还洒了几滴男儿泪。
刘白那小子倒是没笑话他,拍了拍他的肩,安慰地说:“行舟,天涯何处无芳草,明早起来又是一条好汉啊!”
扔完石头伫立在女生楼下一时无措的陆行舟突然发现那扇窗户打开了,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看着他。
尴尬的是那个探出脑袋的女生正是李寄。
“靠!”陆行舟不由得低骂一声,竟然走错单元,砸错窗户了。
虽然两个人平时在班里没有什么交集,但至少是认识的,而且陆行舟不明分说地砸了人家窗户,顿时酒醒了一大半,举起手跟李寄打招呼,“李寄,晚上好哇,你还没睡啊?”
李寄应该是刚下晚自习回家,洗好的头发还湿湿地滴着水。
“陆行舟?”她有些疑惑地问。
“哈,是我。”陆行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有事吗?”李寄又问。
“啊,是这样,今天数学老师布置了哪张试卷来着?”
李寄是数学课代表,几乎每次数学都考满分。陆行舟也不知是不是还醉着,竟然问作业。
“金考卷卷三。”李寄思索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了他。
“哦哦,好的,我明天一定交上,”陆行舟已经没办法继续扯下去了,“那你早点睡哈,明天见。”
丢完这句话,陆行舟撒腿就跑,之前还因为前女友而伤春悲秋的心绪也被自己这番尴尬操作消灭的荡然无存。
第二天,陆行舟第一个将数学作业交了上去,李寄接过来,他低声问:“你家窗户玻璃没事吧?”
李寄没看他,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对不起啊,昨晚打扰你了。”
“哦,没事。”李寄看着他的卷子,指了指一道函数题,轻声告诉他:“你这里代入错了,不是f(1),是f(1)。”
“啊?”陆行舟拿过试卷低头一看,还真是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于是连忙拿回去改掉,重新书写了一遍。
改好后再抬头看李寄的位子,她已经不在了,可能去上厕所或者被老师叫去讲话了。
他走过去,将卷子放在她的桌子上,又嬉皮笑脸地转回去和刘白、陈升他们讨论昨天的nba比赛。
陆行舟那个时候以为,这就是他和李寄所有的交集了,没想到的是这只是陆行舟和李寄的开始而已。
陆上行舟 3*烟
李寄抽烟。
看似不可理解,但也有源头可寻,比如她妈妈林家怡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烟鬼。
小时候,爸爸去上班,妈妈爱去棋牌室,她每次放学到回家的那段路上总会途径棋牌室,她低着头快速走过去,总不想又被妈妈瞅见叫住,扯着她生嫩的小肩膀拉到众人面前炫耀。
不外乎是一些夸奖她学习好,回回考第一的话,但每次纤长的手指夹着细细一根烟,嘴里吐出一层烟圈后,秀气的眉毛总会微皱着表达不满: 这孩子像她爸,样子憨批。
是啊,林姐多好看,李寄没像你是有些可惜啊。 一群人笑着恭维她。
她听了更高兴了,眉眼生风,风情万种的风。
林家怡的确生的好看,五官致,明明是江南小家碧玉的脸,却总有一股妩媚的风流。
是俗气的,可也真的美。
李寄也怀疑过自己不是林家怡生的,但父亲李泽林爱母亲爱到骨髓里,怎么会愿意让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
但她的确不像母亲,五官长得很是普通,只有笑起来,眉眼柔了,嘴角勾起,才有几许母亲的影子。
李寄从初中就开始偷偷抽烟,每次抽完,会刷好几遍牙,再喷上空气清新剂。
没有人知道李寄会抽烟这件事,从来没有人发现过,除了陆行舟。
高一刚开学时,秋季军训。
往常军训都是下午六点就结束了,但最后一天校长兴起,或许追忆起了自己以前的军旅生活,规定新生晚上虽然不用训练,但一起拉拉歌,聊聊天培养一下战友情。
遇到这样的事,李寄也随遇而安。听着大家一起流着泪合唱: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
虽然没有旁边同学那样泪眼朦胧,但也多少有些酸涩。
毕竟这十多天大家一起晒黑,一起练步子,一起挨训,原来还是不怎么熟悉的同学情谊也迅速升温了起来。
连带着平常板着脸,只会训人的教官,也在这样的温柔月色下,变得柔和起来,跟大家一起开玩笑。
李寄听了一会儿,转头拜托旁边的女生帮她拿一下帽子,她要去上厕所。
上厕所是真的,烟瘾也有。
她从女生厕所出来,走到左侧的乒乓球台旁边。
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她快速且熟练地点燃。
吸上一口,不自觉的松懈了下来。
她想到母亲还在她和父亲身边的时候,她有多讨厌她。
如今也一点点变得和她相似起来。
指尖星星点点的火光即将燃尽,李寄抬头看腾升的烟雾,吸了吸鼻子,准备回去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过来。
她吓得一下子将未燃尽的烟头踩在脚底下。
狠狠碾了两下。
再抬头是一个高高的男生,他从厕所出来,隔着两步的距离盯着李寄。
有些黑,这边的厕所背对着教学楼,坏了的路灯还没修好,他看不见。
但她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的动作,他倒是瞅见了。
心里暗自感叹:呵,老妈还说一中都是好学生,非要他去一中上学,乖乖,这女娃娃都抽烟呢。
他初中原来是在谷城二中读的,极不情愿来到一中读书。
那女孩也只是一瞬间的慌乱,随后就镇定下来,径直往前走去。
哎,站住! 突然左侧后方传来一声叱责, 哪个班的,是不是在抽烟?
教导主任也是尿急,跑来上厕所,还没去到厕所就眼尖地发现似乎有学生在抽烟,点点的火光在黑夜里尤为明显。
跑近一看,果然发现了烟头。他立马气的跳脚,看着面前两个一高一矮的学生,哦呦,还是一男生一女生,不仅抽烟,竟然刚开学就搞对象,太无法无天了!
主任首先凶冲冲地看着男生厉声训斥: 怎么回事,还抽烟?
男生想辩驳,但看了看旁边的女生,又想到她刚才被自己吓一跳的样子,就知道这女孩估计不想被别人知道抽烟的事情。而且现在这情况,老师已经认准是自己了,他不承认也没办法。
对不起,老师。 他低着头,一副认真的认错模样: 下次不会了。
哪个班的? 主任还追问,大有不罢休的架势, 叫什么名字?
10班,陆行舟。
你们俩大晚上的在这里干嘛? 主任一脸狐疑,心里想:小样,当老子没年轻过。
不是,老师,我和这个女同学不认识,她就是刚从厕所出来。 陆行舟努力解释,他可不想平白担了抽烟的违纪,还要被冤枉早恋。
主任此刻虽然很想再追寻下去,但尿急的他已经憋不住了,涨红了着脸看着立在一边不说话的女生说: 你先回去吧。
说完又指了指陆行舟, 你!给我站在这里,不许动。
丢完这句话,主任立刻冲向了厕所。
李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了看眼前那个叫陆行舟的男生,人家只是过来上个厕所,竟然因为自己还被教导主任给抓了。
那个……
没事儿,你回去吧。 陆行舟仿佛知道女孩子想说什么,笑着回她: 我经常写检讨的,没关系。
李寄犹豫了一会儿,暗自记下他的名字和班级,心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这位同学。
快走吧,主任要出来了。
他推了她一把,李寄只好转身离去,走到教学楼转角,又看了他一眼。只是周边太黑,她无法认清他的样子,于是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陆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