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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红[大叔攻大叔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世有幸
攻吓得立即冲出了公司,上了车直奔受家,却又害怕来不及,半途发了个视频通话邀请过去。
那头接通了,攻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不要想不开!”
受:“……”
攻定睛一看,发现受虽然脸色很差,神却还过得去,闻言甚至露出了带着歉意的微笑。
受:“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唉,我就怕你为了这点破事儿分神……”
攻:“……”
受:“我没事,真没事,昨晚已经想通不少了。”
攻:“……”
攻脸上将信将疑的担忧表情让受的心都揪了起来。受既幸福又自责,心中早些时候埋下的某个念头也开始生根发芽。
受:“不过回头确实有点事儿想跟你谈谈,你先回去忙吧,今晚有空吗?”
受这话是给攻吃了颗定心丸,潜台词是“我至少会全须全尾地活到今晚所以别怕”。
攻吁了口气,挂了通话,那一直被恐惧压制的怒火才冒出了头。
攻吩咐司机掉头,开往另一个方向,同时翻出养子的联系方式,发了条信息过去:“你在新东家还没过试用期。猜猜看,他们获知你的种种黑历史后,会是什么反应?”
养子很快回了:“你想要什么?”
攻发过去一个地址:“二十分钟内来这里见我。”
攻的车子开到那家茶楼时,养子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
攻开门见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养子面无表情。
攻判断不出他是否也听闻了自己打探出的那些风声、是否也从中做出了某种判断。有可能吗?这小子的能力已经产生了如此飞跃吗?
攻慢悠悠地呷了口茶:“不过,无论你的动机如何,都改变不了你的蠢。”
养子依然直勾勾地望着他。
攻:“你以为跳槽去做个小管理,就能接触到核心机密?那些被他亲手培养了十年二十年的人是吃素的吗,还轮得到你上位?”
养子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我能混成怎样,不关你的事。”
攻:“就算真让你走了狗屎运,入了他老人家的眼,人家难道不会查你的背景?一旦他们发现你被我栽培过……你是准备灰溜溜地滚回来,再赖着你爹?”
养子阴鸷地将茶杯一搁:“再说一遍,不关你的事。”
攻耸耸肩:“当然,你蠢死也不关我事。”
养子冷笑一声:“走着瞧。”起身就往外走。
攻续道:“但是,一旦你的蠢为你爹引去任何麻烦,我会给你上最后一课。”
这毫不掩饰的威胁一出口,养子脚下顿了顿,似乎想撂下一句针锋相对的狠话,但遭受了攻的气场压制,最终一言不发地走了。
傍晚,攻敲开受的家门,张口就说:“拾一下换洗衣服,快,车子等着。”
受愣了愣:“去干嘛?”
攻:“出差。”
受:“去哪儿?”
攻似乎临时考虑了两秒:“泡温泉。”
受:“……”
受迷迷糊糊就上了飞机。
娇滴滴女秘书效率越来越惊人了,在他们去机场的路上发来了机票订单、酒店订单和详细行程安排。受一下飞机就被专车接去了度假酒店,一路送进贵宾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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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放下行李,拉开窗帘,向他们展示了一下落地玻璃墙后的私人小温泉池,又指明了挂浴衣和浴巾的地方,就鞠躬退场了。
房门合上,攻开始若无其事地脱衣服:“先泡会儿?”
受:“……”
攻脱了衣服,再次亮出引以为傲的好身材,将浴衣随便一搭:“对了,喝点什么?他们会送到池子边的。”
受终于从愣神状态恢复过来:“不……不喝了,谈点事儿。”
攻已经走向了内线电话:“喝嘛,好几天呢,明天再谈也不迟。”
受突然意识到了对方隐藏极深的无措。他怕自己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决定,所以一路闭口不谈此事,只想让自己先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昨晚那丧家犬似的德性,不说别的,最对不起的就是他。
受心情复杂地笑了笑,脱光下水了。
温泉烫得他龇牙咧嘴,适应好半天才往下沉一点儿。
攻边握着电话点餐,边透过玻璃墙看他缓缓入水的背影。
受作为一条咸鱼当然是没有腹肌的,但基因优越,天生窄腰长腿,而且饮食习惯健康,身材比起年轻时并没有明显走样。攻刚认识的时候嫌弃他站姿颓废,撑不起西装,后来他在攻身边慢慢地改了。如今这月色下入水的身影,恍然间又有了当年镜头里的气质。
攻无可避地硬了,遮遮掩掩地半裹着浴袍进了池子,才将浴袍扔到岸上。
想来一发,又觉得这种关头很不体贴。
攻东拉西扯:“这儿空气好,还能看见星星。”
受仰头去看星星,攻就看着他发红的脖颈。
酒很快送来了,受热得暂时坐上岸去喘了口气,只将小腿浸在池子里与攻碰杯,仰头饮酒的姿势是演戏那会儿受过训练的,风雅又洒脱。
攻受不了了。
受喝着酒,忽然感觉水中的脚踝被握住了。
攻将他的脚踝半托出水面,侧头亲了一下。
受一瞬间头皮发麻,心率在水温、酒与情绪的三重所用下直线飙升。
攻凑近过来,受动了动唇想说句什么,被攻按住了。
攻拉着他朝前挪了一段,让他保持着坐在池沿的姿势,自己游到了他双腿之间。
受倒吸一口凉气。
受杯中的液体洒了出来。
受颤抖着放下酒杯,揪住了攻的头发。
完事之后攻也热到待不住了,两人转移阵地去房中,又正经办了两回事。
受最后嗓子都哑了,开始半梦半醒地哭泣,搂着攻吻个没完。
翌日中午俩人才爬起来,穿戴整齐,在房里吃了午餐。
攻:“还想谈吗?”
受:“要谈的。我想了很久,有个决定要征求你的意见。”
攻:“?”
受吸了口气:“我想回去演戏。”
攻:“……”
攻一时没给反应,只是微微蹙眉望着受。
受也忐忑不安地坐到他身边,回望着他。
攻:“为什么?因为我说了喜欢看你演戏?”
受:“不不不,这只是原因之一。我想做一个配得上你的人。”
攻嘴一张,受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截口道:“我知道你并不在意我们事业上的差距。我说的‘配得上’也不是那方面。”
攻:“那是哪方面?”
受微笑着拉住攻的手:“我希望在余生里,做一个像你一样自信、坦荡、温柔的人,把最好的自己回报给你。”
对攻来说,这既是极高的赞誉,也是深沉的诺言。受几乎是在说“今后都是你给的新生”了。
攻在短暂的婚姻之后,再也没体验过如此认真的关系,一时觉得胸口很沉,一时却又满心温暖。
他突然明白了女儿从前的那句“你可不是单身了一辈子吗”——那时他不服气,不愿面对那可悲的描述。直到刚才,他竟然为了受这一句话,生出了“以后真得自信坦荡温柔点儿,别让他失望”的想法。
为了彼此努力做更好的人,这感觉简直又回到了年轻时代,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了此前漫长的孤独。
受继续说:“我没有什么擅长的事,在公司里很难给你多少助力……但演戏不同,也许在未来的一天,你投资一部戏,我能把它演好演红……当然那还是需要时间和运气的,现在只能从龙套跑起了。”
攻:“不会让你跑龙套的。”他表情复杂,“我毫不怀疑你是个好演员,只是担心你回到那个圈子,会不开心。”
受:“总是要跟过去和解的。”
攻:“谁说的?不和解也没关系。”
受:“……”
攻沉默良久,缓了口气:“行吧,真的想好了,咱们就一步一步来。”
他又默念了一遍送儿子出去创业时的台词:哪天反悔了,大不了我再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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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他们在温泉山庄住了几天,攻白天强行拖着受吃喝闲逛,夜里泡完温泉,又拉着他做活塞运动。
受一把老骨头经不起这没日没夜的折腾,反而比上班时更累了,一挨枕头就睡着,根本来不及去想糟心事。几日下来,逐渐从装出来的放松变成了真的放松。
可惜攻不能偷闲太久,在下属的夺命连环call之下,短暂的假期结束了。
回程的飞机上攻就打开了电脑,飞快地处理积压下的事务。
受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凑过去瞥了一眼,有些意外:“这是剧本吗?”
攻:“不是,是一些项目简介。”
攻之前就准备着要购一家成绩不错的影视公司,流程已经走了一半了,如今又加快了尾工作。
与自己儿子白手起家的做派不同,攻进入市场的风格就比较低调,人事调整也相当温和,大体上仍旧让这家影视公司照常运营。除了业内的有心人,谁也没注意到这家赚的金子从此姓傅了,正可谓闷声发大财。
跟受谈过之后,攻就翻看起了公司来年的投资与制作计划,想从中为受挑出一个复出作品。
投资与制作之间,他的首选是自家公司制作,财力支持有保证,可控性强,临时变通也方便,能全方位无死角地照应受。当然,前提是能物色到一个适合受的角色。
什么叫适合呢?不要与自身差异太大,演起来不吃力,角色设定还得有出之处。男一号就不考虑了——基于受的性格,攻觉得还是循序渐进对他最好;戏份太少也不行——总得让他冒个头吧。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这角色要符合攻的审美。
满足以上所有要求的,几乎找不到。
受跟攻一起读了几篇介绍,感受到了他的头疼,安慰道:“年龄差不离的都行吧,先从龙套练习一下,正好方便我找回感觉。”
攻摇摇头:“那不成。”
要不然定制一部?攻陷入了沉思。这么大张旗鼓会不会给受压力?
攻一边思索,一边随口道:“你不用操心这个,有你需要操心的事情。”
受:“啥?”
攻:“给自己编个背景故事。”
受明白了。攻想让他伪造一个全新的身份,以那陈年八卦阴魂不散。
受犹豫道:“可行吗?我本来是准备直面它的。”
“你直面啥?那本来就是陷害。”攻冷冷说。
受:“曾用名……”
攻:“记录早就帮你销毁了,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你是他。提过你的八卦贴封了,偷拍你的视频也彻底删除了。”
受:“公司的同事……”
攻:“谣传而已,他们也不敢往外说,说了也没证据。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会计师,突然转行去演戏。”
受又想了想:“可是导演……”
攻:“导演扑街了,翻不起风浪,我盯着呢。”
受:“……”
受欲言又止。
他本质上依旧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但最近越来越无条件相信攻说的话了。仿佛攻说没问题,那潜在的问题也会自动消失一般。
受放弃了原本要说的话,苦思冥想了片刻:“我……我年轻时为了养家放弃了梦想,在自己不喜欢的行业干了几十年,直到最近痛失重要之人,才被当头棒喝,决定珍惜余生,重拾梦想?”
攻咂摸了一下,浮现出了笑意:“怎么这么聪明?信手拈来啊。”
这故事基本堵死了所有八卦提问。为什么这把年纪才入行?为了梦想。为什么年轻时不演戏?为了家人。这种荒唐决定得到了家人支持吗?家人已经痛失了。
完全没毛病。
受笑道:“熟能生巧呗。”论扯幌子,他也算是颇有心得了。
虽然熟人都知道受有个一言难尽的儿子,但只要养子不自己跳出来作妖,应该可以被控制在舆论之外。而养子忙着抱财阀大腿,应该也不会干这种自毁前程的事。
攻眯了眯眼睛。
——对了,还有财阀大佬。他知道受刚才欲言又止的内容了。
二十年了,财阀大佬还能认出自己当初亲手毁了的小艺人吗?真的认出了,又会采取什么行动呢?试图再毁他一次吗?
攻并不是很担心。大佬如今自身难保,受又明显有人罩着。他相信大佬只要看得清情势,就不会生出那等闲心。
受始终畏惧大佬,如同恐惧某种法力通天的恶魔,连提都不敢提。而攻却能平静甚至漠然地分析对方,这主要是站位决定的。
他不愿谈这件事,转而说:“还有个小事。”
受:“?”
攻:“回去之后就搬去我家呗?”
受当夜就在攻家过了夜,第二天,攻带着人陪他回家拾了行李。
受在卧房打包衣服,攻进厨房转悠了一圈,看见冰箱上粘着一张泛黄的纸,上头是油画棒涂出的一大一小两个人,笔法很稚拙,像小孩子画的。
攻朝受的方向瞟了一眼,将纸揭下来藏进了兜里,得他触景生情。
攻的屋子虽是豪宅,但规矩很少,一切从简。儿女早就不跟他住了,他平时也只是回家睡个觉,没事儿不愿意待在房里,想摆脱空巢老人即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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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搬入之后,最高兴的是厨师,当晚就用一桌简版满汉全席表达了大展拳脚的兴奋之情。
受为表捧场,撑到神志不清,最后瘫在椅上揉肚子。
攻嘲笑道:“你这样不行,过会儿跟我跑步去,明天还要拍写真的。”
“什么写真?”受问完就自己反应了过来,多半是争取角色用的,要给剧组成员过目。
攻托人预约了一个业内出名的人像摄影师,让司机送受去摄影棚。
受拿出了最端正的态度,一丝不苟地洗漱打扮,提前十分钟到场,衣冠楚楚地与摄影师团队打招呼。
攻是个大佬,牵线的朋友也是个大佬。摄影师一看受这年纪、这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气场,想当然地把受也当成了个大佬,头顶一堆“巨擘”“传奇”“先驱”之类的名头那种。
受坐到白幕布前,仗着当年练出的镜头感,倒也丝毫不露怯,边调整姿势边微笑道:“一切听您指挥。”
摄影师:“我懂,我懂。”八成是要拍出媒体用的公关照,搁在人物百科资料页上的那种。
几日后,一组照片发到了受的邮箱里。
攻:“……”
受:“……”
屏幕上是受的四分之三侧面半身像,饱和度低,对比度高,打光凸显了他的面部轮廓,上了年纪之后愈发瘦削的脸颊,在镜头中反而显得立体而高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金融巨擘的贵气。
受:“挺……挺帅的。可惜不像我。”
攻笑了:“说明你可塑性高啊。发我一份,我要给一个导演看看。”
又几日后,攻:“搞定了,你去跟这位导演吃顿饭,合拍的话就准备入组吧。”
受:“什么角色啊?”
攻将项目简介递给他看,短短两页,也看不出什么细节,大致是一部现代职场剧。
“男三号,是主角的顶头上司,我觉得挺适合你。”
受听见“上司”二字就有些心里没底:“我尽力吧……”
受再次打扮得人模狗样地去赴饭局。
导演是个年轻人,去年刚导出过一部大热剧,野心勃勃地想再出一次神作。年轻人一头扑在作品上,选角都是亲力亲为。
这年头男女主角的决定权基本不在导演,男二女二也被资方预留给了各自捧的新人。然而到了男三号这儿竟然还得面对空降党,导演心里就有点不乐意了。尤其是看完受的资料照片后,更加失望。
结果,资方爸爸开了口,可以先吃顿饭,看看合不合拍。
话虽如此,导演也知道就算不合拍,自己也没资本拒绝人。只好先走个过场,你好我好一番,回头再以“气质不太符合”为由删改点儿戏份。
受进了包厢,与剧组几人挨个儿握了手,人模狗样地坐下了。
导演毕竟年轻,藏不住事儿,面对受时总有些敷衍。
受看出来了,态度却很诚恳:“给您添麻烦了,我没有经验,到时候还得拜托您讲讲戏。”
论年纪,导演都得叫他叔了,当下拉不下脸来,假笑道:“哪里哪里,您形象还是很好的,回头找找人物的感觉,肯定没问题。”
受当场开始敬酒:“男三是怎样的上司呢?”
导演只得干了:“嗯……现在剧本上写的是个落魄中年,曾经在职场受挫,后来就放弃了努力,每天混日子,还会时不时给主角喂点儿毒鸡汤打击他的积极性……”
导演又倒了杯酒,抬起头,懵了。
只见对面的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去,整个人犹如突然脱水的咸鱼。
受的眼神也死了:“您看我这感觉找得准吗?”
导演:“……”
导演:“!!”
第二十二章
这部剧的男一是个小鲜肉。说是小鲜肉,其实已经快三十了,只是出道时走的偶像路线,后来没机会转型,就一直腆着脸鲜肉到了现在。
男二号也是个小鲜肉,年纪比男一小几岁。虽然也走偶像路线,但颜值比不上男一,青春饭吃不了几年,又不愿意老是整容。本人比较有抱负,公司也早早为他设计了演技派路线,让他好好琢磨演戏,通稿再吹几波,争取早日拿个奖。
老鲜肉和小鲜肉同在一个东家,互相看不顺眼已经多时。
小鲜肉鄙视老鲜肉一把年纪了还装鲜肉,老黄瓜刷绿漆。
老鲜肉鄙视小鲜肉硬吹演技,明明跟大家半斤八两,非要自视清高,没事儿还捧本演员的自我修养,不知道给谁看。
两人在片场表面上客客气气,转过身互相翻白眼。
直到受进组了,鄙视链忽然有了最底层。
受的名字早在刚刚确定选角时,就传遍了剧组。所有人都在八卦这个从未听说过的新人是怎么拿到机会的,最后得出了一个最靠谱的说法:这是个带资进组玩票的土财主。
老鲜肉近年演了不少辣鸡玛丽苏剧,粉丝都快审美疲劳了,急需整出个像样的作品。
小鲜肉的野心就更大了,是想靠这一部拿奖的。
俩人一看受进组,都暗中担忧。等到目睹导演笑口常开围着受转的样子,更加心惊胆战,就怕这土财主往空中撒点钱,给自己加个几十场戏过瘾,这剧就毁了。
但不管他们怎么担心,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一天,轮到老鲜肉和受对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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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剧的男一是个刚入职场的新人,和同样一穷二白的女友在大城市里咬着牙各自打拼,誓要闯出一番天地。男三则是男一的顶头上司,职场失意的落魄中年,看不惯男一盲目乐观的样子,时常给他喂毒鸡汤,要让他认清真实的社会。
换句话说,老鲜肉和受的对手戏特别多。
小鲜肉对此幸灾乐祸。老鲜肉暗呼倒霉了一阵后,却又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万一反衬之下,显得自己又帅又有演技呢?
老鲜肉到片场化妆时,受已经坐在化妆间里了。见老鲜肉进来,他主动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老鲜肉:“……”
老鲜肉想问好,突然在称呼上卡壳了。
叫他什么呢?按理说他这把年纪了,自己应该叫老师,可他在业内分明是个新人,资历还不如自己老。
老鲜肉想了想,强行叫了声:“老师好。”
就见对方彬彬有礼地说:“不敢当不敢当,叫我名字就行。”
老鲜肉见他识相,便也客气了一句:“待会儿多关照。”
受继续彬彬有礼:“第一次演戏,您多担待。”
那头棚里机器准备好了,副导演便来领着两人过去。
片场布置成了办公室的样子。
导演是个强迫症,下的指令极其细致,安排站位的时候连身子的朝向和抬头的角度都报出来了。这也是因为近来花瓶太多,只会僵硬地原地站桩,逼得导演像个木偶戏的操纵员似的。
导演:“好,男三坐着,男主进来,走到这儿,这么看着他,说台词,懂了吗?试一次,场记!”
场记板一打,导演喊了action。
老鲜肉走到站位上念台词:“主任,我的方案为什么又被打回了?”
受缩在电脑屏幕后面,装作在打斗地主的样子。闻言探出半个脑袋:“什么方案?”
老鲜肉:“……”
老鲜肉的内心遭受了巨大冲击。他心想:不可能吧?错觉吧?
老鲜肉继续念台词:“昨天下午发到您邮箱里的那个方案,已经照您的意见改过了,您又打回了。”
受双目无神地看着他,想了想,缩回电脑屏幕后,鼠标点了几下,再探头出来:“小x啊,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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