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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槿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士雨霖
昭槿记
作者:一士雨霖

跟随我,他说。

眼波流转的刹那,她隐约明白这人对她和哥哥从前所做了如指掌。在外人看来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世子爷其实凶狠狡诈,说不上野心勃勃,但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现在所有事情在她面前就像一片迷雾,为了知道哥哥的情况,她突入这个诡谲的局中,行差踏错会让自己陷入困境。诚如他所言,目前局势对她很不利,一个小厨娘的儿子竟引来多方追杀,任谁想想都觉得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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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和他一起,是个不错的建议。





昭槿记 殊途同归
京城十一月的天还没开始飘雪,却是冷得让人打颤。
清晨,一辆马车自威宁侯府侧门驶出,穿过京城最宽的路,哒哒哒的往城西去,最后出了城门。马车里,檀香袅袅环绕,案桌上放置笔墨纸砚。陆殊安执笔,静静地写完了两张宣纸。哈一口气,白白的雾气从眼前散开去。凝神后,他转头看到妹妹睡在一边。
昭槿穿着孝服,睡颜十分乖巧。她蜷缩着小小的身子,依偎在哥哥身边,平时红扑扑的脸庞竟然有些微发白,鼻头显得更红。殊安环视这个除了桌子和笔墨以外空空如也的马车后, 暗叹一声,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妹妹身上,把她裹了起来。摸摸昭槿的小脸蛋,冰得吓人,只好疼惜地把她抱进怀里。妹妹已经快及笄了,却还很瘦很轻,在怀里就像羽毛一样,似乎是一捏就碎呢。
殊安低下头,去嗅妹妹身上的清香,安神之后又开始执笔写文章。这可是要送到普化寺给世子爷救急的,得在剩下的路上有个结果,否则怕是自己要被结果了。
如同母亲那样么?
殊安嘴角扯出嘲讽,人命在这些个王公贵族眼里看来还真是草芥呢。以前他绝望的时候想到大不了一死,那个时候还有母亲和昭槿需要照顾。那么现在呢?母亲的离开让自己的身上好像背负了更多的东西。
想到这个,他抱紧怀里的妹妹,手下的笔挥动得更快。
大约一刻后,马车开始上山,小小的颠簸把昭槿给震醒了。哥哥的怀抱好暖和,她想换个姿势继续睡会儿。管家一大早就把殊安从被子里拉走,她被突然灌进来的冷风惊醒,不敢一个人待着。只好偷偷跟在两人后面,趁他们不注意,先一步上了这辆府上最旧最破的小马车。她知道每次哥哥被安排去给世子爷代笔文章,就只能在这辆马车上待着。
前几日许多世家子弟去了普华寺,参加方越大师一年一度的清谈。
要知道,得了方越大师的青睐可不一般。哪个京城的子弟不想有这样的殊荣呢?昭槿每每听到别人如何赞叹这位方越大师如何慧眼如炬,就偷着翻白眼,哼,我哥哥可是早就被大师发现有经纬之才的。这次管家突然就进门带走了殊安,这点心思,想都不用想是怎么回事,肯定去救急呗。
不过那位世子爷,还真不需要这些人如此鞍前马后地奉承着,自己又不是没有才干,却每天这样装着,真不嫌累。
颠簸越来越多,马车似乎并没有按照坦平的官道上山。车门紧紧地关着却还是有风慢慢从缝隙间渗透进来,昭槿觉得哥哥的怀抱似乎也慢慢变冷了,抬起头发现哥哥已经停下了笔。她瞄了一眼,文章已经写完,哥哥的笔却还牢牢握在手里,他眼睛直视着车门,似乎想把那门盯出一个洞来。
到底怎么了?昭槿慢慢有了不好的预感,而哥哥的眉头也开始皱了起来。昭槿正想伸手去抚平那额间的褶皱。殊安却突然起身,大手把写完的纸整理好,让妹妹拿着。自己则是接近车门,侧耳去听边上的动静。
昭槿听哥哥喊了一声,车夫,快到了么?
外面半晌没有回应,却能听到马鞭挥动得声音。
手里的纸被昭槿捏的快碎了,嘴里却不敢发出声音。她想起那天在母亲的墓前,哥哥的异常表现。已然明白母亲的突然去世不是那么简单,而没几天他们也要遇害了吗?
为什么呢?母亲是个小小的厨娘,哥哥只是帮世子爷代笔的小侍,自己则是在姑娘后院做洒水的丑丫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呢?
对了,赶尽杀绝。
母亲和哥哥一直没有对她解释为什么要在脸上画这么丑的胎记,到底是在掩盖什么?她和哥哥有那样的面容,已然不是简单的厨娘,小侍和洒水丫头吧。
马车外还是没有回应。陆殊安轻轻挪开暗桌,昭槿帮忙打开了马车下面的暗门。兄妹两对视一眼之后,一起点了点头。昭槿绕过来抓住哥哥单薄的手臂,心里想着,这种游戏他们已经玩过很多次了,这次也可以安全地回到威宁侯府的,肯定可以的。
殊安反手拢住昭槿,大手护住妹妹的后脑勺,把她的小脸彻底埋在自己的怀里,轻声道:小槿,别怕。昭槿点点头,紧紧环抱殊安的腰身。她怀里的那些纸似乎变得灼热,变成催命符一般让她颤抖着。她已经失去了母亲,不能再失去哥哥了。哪怕真的要死,那两个人也一起吧。这样想着,昭槿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漫了出来。
殊安数着:一,二,叁。两个人急速往下坠去,殊安马上转身垫在妹妹身下后又侧身,以她被石子磕碰或者被车轮轧到。两人训练有素地起身,藏匿在边上的草丛里,屏息等待。
果然,没过一会儿马车停下来。一个陌生的男子绕着马车走了一圈,发现车内空无一人后往空中放出一只小小的烟雾弹,并迅速驱车往回赶,那人并不是今早管家安排的车夫。王老头告病假还是第一回见,可是殊安想到他是个七旬老头儿,请个病假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今早被安排的那个车夫看上去是个有经验的普通人。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这么一个陌生人。高大,强壮得像是军队里面出来的。烟雾弹是被他用箭放到半空中,看那开弓的姿势,可不是一个车夫能够做到的。马车离开之后,殊安带着昭槿找到了不远处的那支箭。箭头部分是木质的,普普通通,而箭羽像被一种颜料染过,是少见的蓝色。
昭槿看着箭羽,伸手好奇地摸着,还没回过神,突然被身边的哥哥猛推一把。
剑锋刺破空气,直冲向殊安,冰冷冷的带着肆虐的杀意。
刹那间,昭槿哑然,想喊却怎么都发不出,心脏连同手脚都被狠狠地冻住了。又一个黑影闪过,殊安被救下了。
顾不得眼前两个身影缠斗,也来不及回想,昭槿全身血液回流,脸色爆红,突然间起身抓住哥哥的手扯着他往山里跑去。




昭槿记 在劫难逃
呼 吸。呼 吸。呼 吸。
两人不停地跑,天地之间除了呼吸,只剩下杂草被划开的声音。
眼前的杂草那么高,快要掩盖昭槿小小的身体。十一月的天,山间的风盛满寒凉穿过两人的身体,紧紧相握的双手则是冰冷,连同身上也是。殊安的外套让昭槿穿着,自己的薄衫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身后的缠斗越来越近,昭槿还在前面焦急地寻路。殊安停了下来,用力把妹妹拉回自己的怀里。看到她满头大汗,脸颊上布满泪痕,像是在山间彷徨的小鹿。陆殊安满是心疼,忍不住抱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说,小槿,你往西边去山上,普华寺我们去过很多次,你还记得那条师傅们打水的小路吧。
昭槿的眼睛一下子睁大,抱紧哥哥,摇头说,我要和你一起。
看着妹妹差点又要哭出来,殊安瞥一眼后面的情况,蹲下身对昭槿说:你一个女孩子在这儿,会绊住我们的手脚,太危险了。知道你是安全的,哥哥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去找你。
真的吗?真的会回来吗?
会的,哥哥保证,还要给你送及笄礼。
女孩儿的眼睛干净而坚定,瞳孔倒映出面前清秀的少年脸庞。好,她说。
(如果你回不来的话,那我来找你)
而后眼睛弯弯笑了,她知道哥哥最喜欢看她笑。泪水滚烫而晶莹,从眼角滑出,仿佛带走她身体里最后一丝热气。
生死离别之际,昭槿想到了很多,从前的一切如同走马灯般从在她脑海中一一闪过。门前的樟树,手里的棉花糖,小厨房的枣糕,温柔的二小姐,暴脾气的小少爷。。。还有侯爷,世子,故去的母亲,眼前的哥哥,这世间还有那么多留恋的东西。她张嘴想说什么,却无法择言。
去吧。殊安拍拍昭槿的肩膀,手掌中仅存的温暖透过衣衫想要去抚慰她。
昭槿转头往前奔去,身影快速被杂草淹没。
陆疏安起身只觉得剑影森森,浓重的血腥味被山风吹散。杀手剑法之繁,远胜于后来救了他的那个黑衣人。疏安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没办法帮上忙。看到昭槿踪影消失,便在两人面前现身之后往东面跑去。他记得东面的官道上时常有人经过,看看能不能找人帮忙。
天慢慢亮了。
位于山顶的普华寺被日光驱散了雾气,明晃晃的金顶像是佛光环绕。
门口的小厮则因为犯错,刚刚被训了许久,正愤愤不平。他眯着眼看到前面林子里走来一人,身着侍从的衣服,看不清楚面相,疾走间却有种矜骄。
什么人?他小声喝道。
威宁侯府世子的侍童。来人声线沙哑,而后抬头正目,双瞳剪水。
小厮吸口气且被吓退了一步。他再次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早就听说威宁侯府世子爷有个出名的侍童。为何出名,倒不是因为得宠之类的,而是因为其右脸上从小就有大片丑陋的胎记,一来二去的不难被人记住。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啧,这么丑的胎记也是天下独一吧。凭他身姿如何霁月风光,还不是丑八怪一个。
罢罢手,他心里比刚刚舒坦许多,便让昭槿进了普华寺大门。
昭槿满脑子救人的念头,倒不清楚这个小厮心里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要是她知道了这人在心里如何嘲笑自己的哥哥,非跳起来揍他一顿不可。
没错,来人便是男装的陆昭槿。因为逃命过来,满头是汗且口干舌燥的也根本说不出话,她在和尚师傅们经常打水的小河边喝了口水,顺便洗把脸,却发现脸上的印记已经褪掉了。于是拿出药水想要往脸上涂。
脑海中闪过了一阵电光火石,她害怕哥哥真的遇害,现在谁还能帮他们呢?
沉思片刻,手就这么往右边的脸上抹着药水,脱掉孝服藏匿在河边的梅树下,用石子压着一些花瓣做了个小而隐秘的图案。重新整理好哥哥的外套,她梳起了男子的发型,往普华寺大门走去。
陆疏安和陆昭槿本就是同卵双生子。
自小两人的脸上就有胎记,遗传自母亲。哥哥是右脸,妹妹是左脸,所以两个人是很好认的。因为胎记的原因曾被认为不详,但后来还是被留在侯府。疏安在十岁的时候发现原来胎记会褪掉,母亲才和兄妹俩说这个药水其实是她涂上去的,但未曾透露半分隐情。
后来一段时间,哥哥有时候会独自出门去,许久不归。这个时候昭槿便会代替哥哥,去伺候那个阴晴不定的世子爷,甚至还无意间发现了一些世子爷的秘密。
就这么顶着哥哥的脸,过关斩将,昭槿小心进入了大殿中。小心地在一个角落抬眼瞄着,毫不力的就在一群贵族子弟里找到了自家爷。这佛像满墙的大殿,身边一群纨绔的世子爷与念经的和尚们一比可谓众星捧月亦或者群狼环伺,那简直是一群妖魔鬼怪吧。也难怪,敢和自家爷来往的都不是一般人。
此时,昭槿看着他脸上只写着叁个字:救世主。忽略了边上一阵的嬉笑声,她稳步走到世子面前,弯腰低声道:爷,东西带来了。世子未曾抬眼,手里的折扇却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边上的声音越来越吵,几乎要盖过这群秃驴念经的声音,他却继续沉默着,一言不发。
真是折磨人,昭槿想,这个爷到底又犯什么病了,还想不想要代笔文章,她可不能再等下去。
于是走到椅子侧面,近身些,腰弯得更低了:爷,要不我们去偏房看看东西。
说完后用手拍拍自己的胸膛。
余光瞟到她的动作,世子嘴角弯了一下。周围的檀香早已让他愈来愈难以忍受,鼻腔发酸了许久,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之后终于觉得舒服了不少。
他咳一声,随意清理了一下喉咙,等周围安静之后,起身往外走去。一个小沙弥为他们带路,侍卫追风跟在后面。走廊上,他快走一步扯扯昭槿略宽的袖子,小声说:怎么来得这么慢,清谈都快开始了,等下公子可没时间背了。
昭槿不言,默默扯回袖子,舍不得用哥哥的衣服,只好伸出手小心擦擦额头的汗。
追风愣了一下,看着边上之人露出纤细的手腕,肤色白嫩得像公子房里摆着的栀子花。他突然明白那句皓腕凝霜雪,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片刻后,追风甩甩头,凝神跟了上去。
四人到了偏房,小沙弥垂身道,施主们可安心在此歇息,清谈会在半个时辰之后开始,到时请到藏经阁便可。听到昭槿应声,小沙弥便离开了,追风在门外守着。
等房里只剩两人,昭槿拿出怀里的文章放在桌上,便朝世子下跪。扑通一声,世子眉头微皱,却不主动问缘由。等了这么久,昭槿终于忍不住,眼里又重新含了泪水。
爷,求求您救救哥哥吧,我们。
噤声。
世子把折扇按在昭槿唇上,轻拍了一下。
昭槿抬头,看他拿起纸,指尖来回摩挲着,不辨神色。
爷,求您。
你知道我从不轻易许诺别人。
求求您看在哥哥伺候这么久的份上,哥哥那样的文采,可以继续。。。
我需要吗?
他需要吗?他不需要,从小就聪颖过人的世子爷明明能写出比哥哥更好的文章,怎么会需要呢?
知道这个秘密的她说不定早已经在世子的杀人名单上了。
绝望在心底蔓延,昭槿的眼睛越来越红,身子越来越低,抑制不住地颤抖着,脑子如同浆糊但好像又抓住什么。思绪混乱间,面前出现一片阴影,木质香混合着檀香就这么侵入鼻腔,连同昭槿的思绪。她还来不及擦掉泪水,就被扇柄抬起了头。
眼前的男子丰神俊朗,目若朗星,直勾勾地望着她,眼里有毫不掩饰欲望。
低哑的声音入耳,小槿儿,你知道我要什么。
屋外,追风找了个枝桠随意躺下,眯着眼像是睡着了。他张开五指,突然出现了一朵小白花,安静地躺在手心里。刚刚他在树边瞧见这白花,心里突然柔软许多,忍不住采撷。摸了摸,又嗅了嗅,才终于满意了。
屋内,陆昭槿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是记忆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把她压倒。如同现在,她被世子爷压在榻上动弹不得。若是早知如此,她当初如何都不会假扮成哥哥的样子进书房,无端端的惹了这尊大佛。
天越来越亮,拂开许多人心上的那层纱。看似简单的宣景年十一月,暗处的危机与野心蠢蠢欲动,待与何人书。




昭槿记 秘而不宣(xyuzhaiwu.one)
咚~~~咚~~~咚,普华寺的大钟响了叁声,传进每个人心里。
窗外是那样明亮,房间里不知怎么的,虽有晨曦洒落,但似乎要点上灯才能让昭槿的视线更清晰一些。
跟随我,他说。
眼波流转的刹那,她隐约明白这人对她和哥哥从前所做了如指掌。
在外人看来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世子爷其实凶狠狡诈,说不上野心勃勃,但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现在所有事情在她面前就像一片迷雾,为了知道哥哥的情况,突入这个诡谲的局中,行差踏错会让昭槿陷入困境。诚如他所言,目前局势对她很不利,一个小厨娘的儿子竟引来多方追杀,任谁想想都觉得离奇。
也许,和他一起,是个不错的建议。
至少还能活命,活着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
昭槿咬着下唇,却突然被世子捏住下巴,甚至将拇指伸了进去,带着凛冽的寒气和他身上的木质香,试探着。她回了回神,轻闭上眼,
世子爷,奴婢只是个下人,只要能换回哥哥的性命,您要什么便拿去吧。
一声轻笑,昭槿被大力带上竹榻,她被笼罩着,整个世界万籁俱寂,漂浮暧昧的湿气。
小槿儿好香,是不是弄了熏香,这么好闻。
没有,,求世子先救人吧。昭槿的双眼满是惊慌,在这佛法森严的地方,世子爷再惊世骇俗也不应如此。她答应了世子听凭处置,可不是在这个关头。
叫我肃荣。
奴婢不敢。昭槿摇摇头,世子姓杨名禹,表字肃荣。这肃荣二字,乃是前朝顺泰帝所赐,岂是想她这样身份卑贱之人能言语的。
身下之人发带散落,青丝布满床榻,美不胜。忍不住想现在就把她剥光,占为己有,金屋藏娇。他捉住她的右手,在手腕处吮吸着,嗓音愈加沙哑:以后不能再让其它男子看到你的身体。
昭槿被手腕间的舔咬弄得浑身酥软,来不及抓住他的只言片语,顺从的点点头。
小槿儿多说一些,叫我的名字。
他摸着她的手,往身下那处按着,想打开她略微散开的衣襟。
爷,求你,求你先救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胸前紧握的小手颤抖着透露出女孩儿的无助,慢慢平静男子身上的欲火。他翻身下榻,唤来暗卫,密语了几句。昭槿见暗卫将一个黑色锦囊呈给世子,便施展轻功往东面去。
如此,便安心了。世子不轻易许诺别人,但是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实现,哥哥有救了。
他一转身便看到塌上女子望着窗,展现了笑颜,从她进大殿到现在,终于笑了一回。呵,果然还是兄长最重要。
世子拿出锦囊,把里面的小药瓶递给昭槿,相对无言。昭槿打开瓶子,倒出里面的东西,是两颗棕色的药丸,在她掌心散发苦涩的味道。
吃下那颗大的,世子说。自己则是伸手把小的那颗吞了下去,于是昭槿也毫不犹豫地吞下了药丸。
世子解开昭槿腰间的小水壶,喝了一口而后俯身锁住她的唇,水是昭槿从河里打来的,本应该冰凉透心。到她的嘴唇里变得温暖了许多,带着他的气息。
衣衫扯开,他的大手伸到最里面,带着薄茧的掌心和娇嫩的肌肤相触。男人放纵地叹息着,抓着鼓起的小山包揉捏,把昭槿圈在怀里,低头去吻她的脸。从额头,眼睛,鼻子到唇,无一不美。
旁人只把目光放在她脸上那大片灰暗的印记,实则掩盖了致的眉眼。手抚上去,每一处肌肤都细腻滑润。
他褪下自己的衣服,袒露在她面前,握住身下的欲根,
你可知这是什么
奴婢不知,昭槿的脸从苍白变成了微红,目光无处安放。
这是肉棒。小槿儿不是玩过么?现在还这么害羞。
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很悠远,昭槿的脸突然满是潮红,她想起从前扮成哥哥的样子去伺候,却看到世子自渎,上前帮过他。懵懂中,昭槿以为所有人的身体都长得一样,却发现世子有个了不得的棒棒,时软时硬。她曾经含弄过几次。
又重演了,终于。
这次不是在书房,也不是世子的内室,除了要含弄肉棒之外还得被舔穴摸奶。现在似乎只有眼睛还活着,她茫然望着那物,骨节分明的大手把它扶进自己的嘴里。
唔,肉棒好大。
昭槿的小嘴根本吃不下,他想着她身下的小穴是否也如此紧致。来回抽动间,还是克制了许多。可不能这么快就把她给玩坏了。
想着,他起身去脱昭槿的亵裤,眼前的美人穴像娇媚的花骨朵,正在等待绽放。
小槿儿真是太美了,男人模糊不清地喊。
昭槿感觉一条湿滑而有力的东西在小穴外弄着,差点跳起来。小屁股却被固定了。怎么都挪不了,只能任由那条湿滑由外至内地侵犯。
嗯唔,不要了,求求你,爷,快放开我吧。
身下除了水渍声,没有任何回应。她的身下慢慢地彻底地软了下来,任他抚弄,大腿被掰得更开了。
爷,我错了,放过我吧,我错了。
嗯?错哪儿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哑,几不可闻却透出浓重的欲望。
哪儿都错了,不要。
我的小瑾儿这么美,怎么会错呢?来,爷教你说,小骚穴真痒,想要大肉棒插。
唔,不要。
世子舔弄着她的脖子和椒乳。昭槿的泪水流了出来。脖子好痒,胸脯好痒,下面那处也是,身体变得好奇怪。想到刚刚世子说的那些昏话,湿意越来越重,像是要尿了一样。
不要,爷,好痒,不要舔。
来喝喝你的淫水,小槿儿甚美。舌头将穴里的骚水搜刮干净,再渡给昭槿。
身下的竹榻被两人的汗水和淫液浸湿,情欲在房中弥漫,压得昭槿喘不过气来。而世子爷则是把两根手指插进了她的蜜穴中,摸到薄薄的一层阻碍之后,眉眼弯了一下,而后就着淫水,抽插不停。说些小槿儿好棒,水好多之类的昏话,把玩着。
昭槿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竟也有亲密的时刻。当时她看到跪在书房的世子爷,还以为是犯了错的小厮,拿了自己的枣糕偷偷喂给他吃,本想只给一块,他却猛地把剩下的都夺走了,昭槿急忙伸手去抢。
两个小孩在书房地上打滚,当时她发现原来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一双眼睛,比哥哥的眼睛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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