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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烟
眼底的泪似又要溢出来了,魏墉平了平心绪,拍着顾琅的肩膀道:“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没事,以后有魏叔在,没人能欺负你。”
顾琅心底微暖,“多谢魏叔。”
魏墉又道:“虽说这亲事只和你爹口头商量过,但也是作数的。我那丫头这些年也没看上眼的,正好还没嫁,这冥冥之中是在等你啊!这样,我找人挑个好日子,你俩尽早把亲事办了吧。”
顾琅:“……”
第45章 也算半个媒人
顾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魏叔,我、我不能……”
“怎么?”魏墉不解道,“难不成你已经娶妻了?”
顾琅:“……没有。”
“那不就行了,”魏墉道,“你放心,我闺女长得也俊俏,不会委屈了你的。”
顾琅也不知该怎么说,只好道:“我爹冤屈未雪,我不能……”
魏墉轻叹了口气,点头道:“是了,你爹一生坦荡,却背负通敌叛国的罪名这么多年,他若是泉下有知,如何能瞑目啊?孩子,你放心,魏叔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早日为你爹洗刷冤屈!”
*
回相府的路上,徐之严想了又想,觉得徐镜儿若真是看上了屈封云或阮太医,倒是比之前那个开赌坊的什么孙放好多了。屈封云年轻有为,郑于非下狱后,这禁军统领的位置,大概非他莫属了。阮念是王太医的得意弟子,小小年纪就得了王太医的青睐,将来也必成大器。
只是,镜儿看上的,到底是屈封云还是阮太医?
徐之严摸了摸胡子,试探道:“女儿啊,你觉得屈封云这人如何?”
徐镜儿:“挺好的啊,冷峻又好看。”
徐之严点头道:“屈封云无论武功还是样貌,在年轻一辈中都是翘楚,这京城里,倒是没几个王侯公子能比得上他。”他顿了顿,又问:“那阮太医如何?”
徐镜儿:“也很好看啊。”
徐之严:“……”怎么又是好看?
“爹是问,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徐镜儿想了想,道:“人也挺好的,医术好,待人也好。”
徐之严继续道:“那你觉得,他与屈封云,谁更好些?”
徐镜儿:“都很好啊。”还十分般配。
徐之严:“……”你这是……两个都要?
*
吴六守在御书房门口,见太子坐在石阶上,拿着块白帕子擦着一支青翠的竹箫。他有些好奇,走过去问道:“殿下,这是……您自己做的?”
“不是,”慕容衍道,“太子妃做的。”顿了顿,又补充道,“他的嫁妆。”
吴六一头雾水,殿下不是还没成亲吗?哪来的太子妃?
御书房的门“哐当”一声开了,魏墉和顾琅走了出来。顾琅对慕容衍道:“我送魏叔出宫。”
慕容衍说魏墉此次勤王救驾辛苦了,对他嘘寒问暖了一番,而后与顾琅一道送他出宫。
他们走到宫门口,临别时,魏墉看着顾琅,又想起了顾章,不禁悲从中来。但所幸还能再见到老友的儿子,也算有了几分慰藉。他对着慕容衍躬身谢道:“今日多亏了殿下,老臣才能再见故人之子。”
慕容衍急忙扶起他,“魏将军客气了。”
魏墉看了看顾琅,颇感欣慰道:“说来殿下也算小女的半个媒人,等来日他俩拜堂成亲,还请殿下赏脸来喝杯喜酒。”
顾琅嘴角一动,又觉得在宫门口不适合说那么多,还是改日再找魏墉说清楚,便没开口。
慕容衍对魏墉的话不太懂,笑道:“魏将军这话从何说起?本王似乎……未曾见过魏姑娘,又怎会成了她的媒人?”
魏墉道:“殿下有所不知,当年我和小琅他爹给两个孩子定了娃娃亲。现下小琅也回来了,他俩的婚事……”
“娃……”慕容衍唇边的笑僵住了,猛地转头去看顾琅,“娃娃亲?!”
顾琅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然后,魏墉就见太子气势汹汹地拉着顾琅走了。
魏墉:“……”这、这是怎么了?
第46章 不喜就不喜吧
阮念给屈封云的手换了药,又细细包扎好,叮嘱道:“阿……你这几日小心些,手臂不要碰到水了。”
屈封云看着手臂上的白纱布,说:“你可以回去了。”
阮念不解道:“啊?”
“郑于非已入狱,”屈封云道,“你可以回去了。”
阮念这才反应过来,屈封云是说,他可以回家了,不用留在屈府了。
他不知怎的,忽然有些不高兴,嘟囔道:“我不回去。”
屈封云抬起眼看他。
“都是为了救我,你的手才断的。”阮念道,“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太忘恩负义了。”
屈封云:“……我不怪你。”
“那也不行,”阮念坚定道,“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24节
屈封云:“我府里人很多。”不缺人。
阮念:“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一样。”
屈封云看着他又白又软的脸,说:“怎么不一样?”
阮念:“我是太医。”
屈封云:“……哦。”
这时,有仆人跑过来,说刘大猛又发疯了,在房内乱砸东西。
屈封云和阮念连忙走过去看。刘大猛一毒发,就浑身发痒,性情暴躁,见什么砸什么。他力气大,以往都是屈封云才压得住他。但现下屈封云一条手臂断了,单手压住他有些难,一不留神,被刘大猛乱挥的手打中鼻子,鼻血顿时流了下来。
“阿硬!”阮念心都揪起来了,一着急,搬起椅子对着刘大猛就砸了下去。
“啪”的一声,刘大猛晕倒在地。
“阿硬!”阮念跑过去,抬起手胡乱地帮屈封云擦鼻血。
“我没事,”屈封云抬起头,却见阮念眼眶红红的,一副要哭了的模样,“怎么了?”
“阿硬……”阮念声音有些抖,“他是不是……被我砸死了?我、我是不是……杀人了?”
刘大猛头都被砸流血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屈封云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说:“没死,还有气。”
阮念眼泛泪光,“真的吗?”
屈封云:“真的,不信你自己看看。”
阮念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刘大猛鼻前确实还有气。
然后,屈封云就见阮念眼泪淌了下来。
屈封云:“……”不是没死吗?
“吓死我了,”阮念吸着鼻子道,“我以为我杀人了。”
屈封云抬手蹭去他脸上的泪,低声道:“那你刚才砸得那么利落?”
“我看到你流血了……”阮念擦擦眼泪,这才想起得赶紧帮刘大猛包扎,别等下真流血流死了,“我去拿药箱。”
屈封云看着他跑出去,蹭了蹭指上沾的泪,唇边隐有笑意
*
东宫的护卫见太子拉着个男人往寝宫走,又想起了前不久关于太子有龙阳之好的传言,顿时目不斜视,眼盲心瞎。
“慕容,”顾琅挣着手道,“你放手!”
“放手?”慕容衍头也不回道,“放你去找那魏姑娘吗?”
顾琅:“……”
“我这边还等着下聘呢,”慕容衍咬牙道,“你倒好,转头要去娶别人?”
顾琅无奈道:“我没说要娶魏姑娘……”
慕容衍:“可你也没说不娶。”
还“嗯”?嗯什么,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慕容衍推开房门,又返身关上,抓着顾琅的手腕把人压在门板上,沉声道:“明日就去跟魏老将军说,说你不会娶魏姑娘,说你是我的太子妃。”
顾琅垂下眼,似无情绪般道:“我不会娶魏姑娘……也不会做太子妃。”
慕容衍看着他微颤的睫毛,压着火气问:“为何?”
顾琅沉默半晌,艰难开口道:“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他想,大概这样说,慕容衍便无从求证,或许失望之余,便放手了。可他却听见慕容衍轻声笑了,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
“是吗?”他听见慕容衍说,“你不喜欢我?所以不愿意做我的太子妃?”
顾琅勉强道:“是。”
忽然,下颌被抬起,唇上一软,熟悉的气息闯了进来。
“唔……”顾琅不禁拽住慕容衍的衣襟,明明想推开,却又忍不住拽得更紧。雨夜竹楼的荒唐梦又翻了出来,灼热交缠的气息,浓烈难耐的欲/念,那般黏腻落汗的身躯,那么长的夜……
慕容衍退开了些,鼻间喘息交织。他指腹蹭着顾琅发红的唇,缓缓道:“不喜欢?那你为何要脸红?为何心跳得那么快?为何愿躺在我身下?为何要在情难自抑时喊我的名字?若是他人对你做那样的事,你也能同他说,是意外,就当无事发生?”
慕容衍看进顾琅眼底,一字一顿道:“顾琅,你以为,喜欢能藏得住么?”
顾琅气息不稳,移开了目光,没说话。
房中一时静谧,只余彼此的呼吸声。
慕容衍指腹慢慢蹭过下颌,抚过顾琅细腻的脖颈,又顺着微敞的领口,蹭上他白皙的锁骨。
“也行,”顾琅听见慕容衍道,“不喜欢便不喜欢吧,反正这要身不要心的事,上至天子王侯,下至平民百姓,不也是常有的?”
顾琅:“……”
第47章 怎么好像不怕
顾琅想过慕容衍会失落,会生气,甚至见都不要见他,却没想过,慕容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顿了顿,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知我不是?”慕容衍道,声音不辨喜怒,“我又色又不要脸,什么事做不出来。”他指尖划过顾琅腰侧,触上他的腰带。
“慕容!”顾琅压住他的手,“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慕容衍一弯腰,把他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寝宫内忽然传出各种声响,动静不小,守在门外的护卫悄声道:“没想到殿下这么猛。”
另一人附和道:“可能是憋久了吧……”
房内,慕容衍和顾琅在床上打架,打得床板“哐哐”作响。顾琅一个不稳摔在床上,被慕容衍抓着双手压过头顶,又抽了自己的腰带,把双手绑了起来。
“慕容衍!”顾琅又急又气,“你绑我做什么?!”
慕容衍拂开他散落在额前的发,慢慢道:“话本里不都说,绑在床上,睡到有孩子就好了。”
顾琅额角一跳,“……我又不会生。”你都看的什么话本?
“不试试怎么知道。”慕容衍缓缓抽去他的腰带,掌心钻入里衣,贴上他细腻的腰身。
顾琅被他摸得痒,忍不住缩了缩,“痒……”
慕容衍摸上他的胸膛,扯开领口,咬了他一下,道:“我要睡你,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怕?”
顾琅挣了挣手,说:“你不会。”
“不,你不是相信我不会,”慕容衍凑近他耳边道:“而是你心里愿意,愿意同我欢/好,是不是?”
顾琅脸一热,“我没有……”
慕容衍:“没有么?”
顾琅:“……没有!”
慕容衍忽然把脸埋在他颈间笑,笑着笑着又叹了口气道:“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嘴硬?存心气我是不是?没良心。”
顾琅欲言又止,“我……”
“算了,”慕容衍抱紧他,说,“让我抱着睡会儿。今日那么多事,可困死我了。”
顾琅没动了,听着他渐渐绵长的呼吸声,心口发涩。他不是不喜欢,在慕容衍染着月色,第一次吻上他时,他就知道,这个人于他而言不一样。他在漫长的岁月中跋涉,除赵拙外无一人知他冷暖,是慕容衍不管不顾闯了进来,赶都赶不走。
可他忘不了当初慕容衍的眼睛是怎么瞎的。他们误入山中迷障,他脑中混沌不清,错把慕容衍认成郑于非,将他打成重伤,连眼睛都瞎了。那时他才发现,他心中只有压了十一年的仇恨,爱于他而言太过陌生。多年来,他习惯了只身犯险,习惯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底,余生只剩“冤屈未雪”四个字,从不懂如何爱人。
慕容衍待他赤诚,他却不知该怎么去爱慕容衍,甚至怀疑若仇恨当前,自己心里便没有慕容衍的位置了。两个人厮守,该是彼此付出,像他爹娘一般,风雪半生,不离不弃。
慕容衍该找一个全心全意待他的太子妃,而不是他这样一个心中只剩仇恨的人。
他不值得。
*
刘大猛迷迷糊糊睁开眼,见阮念和屈封云坐在床边看他。
阮念见他醒来,高兴道:“你醒啦!”
刘大猛头一动,顿时疼得嗷嗷叫,“嘶……我头怎么那么疼?”
阮念:“……你头撞到墙了。”
“撞墙了?”刘大猛半信半疑,屈封云也面目表情一点头,“嗯。”
刘大猛浑身又痒了起来,如千万只虫蚁四处乱爬。他忍不住伸手去挠,“痒!好痒……”
阮念想起了师父给的那瓶药,急忙掏了出来,“试试这个。”
刘大猛想起之前的脸肿,拉肚子等等,顿时不敢吃了,“我、我不吃。”
屈封云一手掐住他的嘴,对阮念道:“塞进去。”
“哦哦……”阮念倒出一颗药,直接塞进了刘大猛嘴里。
“咳咳……”刘大猛扒着床沿,欲哭无泪,想着等会儿要是又痒又拉肚子就惨了,命苦啊!
然而,等了一会儿,身上的痒意却渐渐退了,也没出现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症状。
“怎么……好像好了?”刘大猛不甚确定道,“好像不痒了?”
阮念眼睛一亮,拉过他的手给他把脉。他诊了又诊,又细细看了他身上抓痕,惊喜道:“好像真的好了!阿硬!”
他高兴得一把抱住了身旁的屈封云,脑子一抽,对着他的脸就亲了一下。
屈封云:“……”
阮念:“……”
刘大猛生气道:“你们要不要脸?!要亲回去亲!”
第48章 一个问题一次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25节
阮念亲完就傻了,不明白自己哪根筋不对,怎么抱着人就亲,“我、我不是……我不小心的……”
刘大猛色眯眯道:“那你也不小心亲我一下?”
屈封云抬脚就踹在他肚子上。刘大猛一声闷哼缩在床上,捂着肚子哀嚎道,“亲你就行,亲我就不行,小气!”
屈封云拉起阮念就走。他们走到门外,阮念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刚才就是……太高兴,你又在旁边……”
屈封云没回头,只说:“那若是刘大猛在旁边,你也亲他?”
阮念想了一下刘大猛那张脸,没忍住打了个哆嗦,“那、那应该不会。”
屈封云:“为什么?”
阮念:“不好看。”
屈封云回过头,“……那我好看?”
阮念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重重点头道:“好看。”一看就很硬。
屈封云:“好看的你都亲?”
阮念想了想,也不知道对不对,就胡乱点了点头。
然后,屈封云就放开手,黑着个脸走了。
“阿……”阮念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连忙追上去道,“不是不是,我是说,好看的亲我……”
屈封云脚步一顿,脸更黑了。
*
慕容衍醒来时,觉得脸有些痒。顾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开了手上的腰带,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又轻又细的呼吸打在他脸上。
慕容衍唇边浮起笑意,轻轻拉过顾琅的手钻入里衣,贴上自己的胸膛。
顾琅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慕容衍指了指胸前的手,面不改色道:“睡着了都要占我便宜,还说不喜欢我。”
顾琅:“……”
顾琅默默回手,翻身下床,说:“我先回去了。”
他打开门,刚走出去就被门外的两个护卫拦住了。慕容衍趴在床边,懒懒道:“说了要身不要心的,你当本太子说笑的么?”
顾琅站在门边没动。慕容衍下了床,让人去叫些吃的过来,又把顾琅拉回房,说:“别冷着个脸了,我又不热。先吃点东西,等会儿带你去见个人。”
顾琅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又见?
“你放心,”慕容衍咬牙道,“这回决不给你找个娃娃亲出来,我闲得慌么我?”
顾琅问:“什么人?”
“想知道?”慕容衍揉着他的手,轻声暧昧道,“一个问题一次……”
顾琅:“……”那不问了。
“你还记得上次……”慕容衍刚开口,顾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想知道了。”
慕容衍拉下他的手,很快说道:“上次在负岚山牢房中见到的那个疯子,是之前聂湛将军府上的管家。”
顾琅心头一震,“聂将军?!为何聂府的管家会在负岚山?”
“我也不知,所以等会儿去问问。”慕容衍拉着顾琅坐在桌边,顿了顿又道,“两个问题,两次。”
顾琅脱口道:“你只答了一个。”
慕容衍:“那一次也行。”
顾琅:“……”
第49章 她有心上人了
顾琅跟着慕容衍往天牢走。当初在负岚山见到那个疯疯癫癫的人时,慕容衍便觉得奇怪,郑于非为何要关着那样一个人。此次镇北军平定宫城叛乱后,慕容衍便把那人移至了天牢。而后仔细一查,竟发现那人是十几年前失踪的聂府管家,聂安。
“郑于非把他藏在负岚山这么多年,”慕容衍道,“自然不会是养着个闲人。”
聂府,郑于非……顾琅隐约觉得,这人或与当年顾家的冤案有关。
牢中昏暗,聂安披头散发,瑟缩在墙角,似疯似癫地喃喃道:“别杀我,别杀我……”
慕容衍打开牢门,站在门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裤带掉了。”
顾琅:“……”
聂安下意识一低头,才反应过来被骗了,连忙继续装疯卖傻,喃喃自语,“别杀我,别杀我……”
慕容衍一手抽出顾琅的佩刀,骤然对着聂安就砍了过去。
“啊!”刀擦着脸侧砍在墙上,聂安一脸惊恐,血色全无,手脚不住地哆嗦。
“本王不是来看疯子的,”慕容衍跟个讨命阎王似的,冷冷道,“疯病可好了?”
聂安抖若筛糠,点了点头。
刀尖下滑,抵上了他的脖子,慕容衍问:“你叫什么?”
“聂……聂安。”
慕容衍:“做什么的?”
聂安:“聂府管家。”
慕容衍:“何时被关入负岚山的?”
聂安:“十……十一年前。”
慕容衍:“郑于非为何要关着你?”
聂安眼神躲闪,“不……不知道。”
“是么?”冰冷的刀尖贴紧了聂安喉间,慕容衍淡淡道,“那留着你也没用了。”
他手一动,刀锋擦着皮肉,划开一道血痕,聂安惊恐喊道:“不、不要!饶命啊!我……我真不知道他关着我做什么!陆平山叫他来杀我的!”
“陆平山?”慕容衍神色一动,“他为何要杀你?”
聂安看着眼前的刀,发抖道:“他要杀人灭口!十一年前……他让我在将军和顾章的茶水中下迷药……”
“你说什么?!”顾琅猛地冲过来,被慕容衍一把拉住,“顾琅,你冷静点。”
顾琅盯着聂安,咬牙道:“为何要下迷药?”
聂安涕泪直流,“当年,陆平山抓了我的妻儿,逼我暗中为他做事。那日,我见副将顾章来找聂将军,说抓到一个北祁探子,还给了将军一封信。我把这消息传给陆平山,他又让人给了我一包迷药,叫我下在茶水里……我那时真不知道他要杀聂将军,我不想害将军的!”
慕容衍的手被顾琅抓得发疼。他丢了刀,把顾琅搂进怀里抱紧。
“我以为……”顾琅脸埋在他胸前,声音发闷,“我以为,只有郑于非……”
慕容衍紧手臂,看着地上沾血的刀,一言不发。
*
魏府后院,魏青桐一身利落装束,抬脚踹飞了两名护院。她看着躺在地上痛呼的两人,摇摇头挥手赶人,嫌弃道:“三招就接不住了,比昨天那两个还差。”
魏墉笑着走过来,“丫头,累了吧?来,休息一会儿。”
“不累,”魏青桐道,“爹,您跟我过几招吧,他们都不经打。”
“好好,等会儿再打,”魏墉道,“爹先跟你说个事。”
魏青桐:“什么事?”
魏墉:“你还记得爹之前跟你提过的顾伯伯吗?”
魏青桐点点头,“记得。”
“爹一直以为你顾伯伯一家都蒙难了,就没跟你说过这件事。”魏墉感慨道,“但没想到,小琅还活着,也算老天有眼。”
魏青桐:“顾琅?顾伯伯的儿子?”
魏墉点头道:“对,当年我与他爹给你们订了娃娃亲……”
魏青桐吃惊道:“娃娃亲?”
魏墉:“不错,正好他未娶,你未嫁……”
“不行!”魏青桐抢道,“我不嫁!”
“为什么?”魏墉难得沉了脸,“人都还没见你就不嫁?怎么,怕人家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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