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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解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垃圾填埋场工人
孟虞坐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注意到他,颔首微笑。
林邮一愣,带着意味的眼神在两人上身上打量。
季临岳开了一点车缝,吹散些车里打着的暖风,使至温度适宜。
车内无言,孟虞斜靠着车窗浅寐,林邮在后排低头睡觉。
宽辽的车道上,车子匀速行驶。
孟虞再醒来时,发现车里只剩她和季临岳,声音还带着些许鼻音:“你同事呢?”
季临岳:“进市区就下了,等会要吃什么?”
孟虞转过头,好似没听清似的,“什么?”
季临岳说:“等会想吃什么?”
孟虞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这算是赔罪吗?比起这个我更想先洗澡。”
她笑着看向他。
季临岳唇角动了下,自己没想全,“先回家?”
孟虞将耳边碎发别到耳后,“我家是市中心,那圈积水严重。”
他看向她的眼里带着深意,似乎想看穿她行为背后的目的。
孟虞笑了下,“洗个澡,都不行?”
她漫不经心的一笑,却带出散懒随意的美。
季临岳眯了下眼,慢慢说道:“我家浴室条件一般。”
孟虞弯唇,“不介意。”
......
孟虞从车上下来,眼里有一瞬惊讶,指着眼前的筒子楼问:“这里离你工作的地方蛮远的,怎么会在这租房子?”
季临岳穿着大都是休闲的衣物,虽然不是大牌子,但看起来也不差钱,完全又能力在环境更好的地段租房子。
他淡淡的笑:“这里能让人安静下来。”
孟虞拧着眉,困惑的看了他一眼,紧随其后上楼。
孟虞站在玄关,随意探了眼,房间挺小的,但蛮干净。
季临岳找出一双拖鞋放在她跟前,“新的。”
孟虞踩着拖鞋进客厅,季临岳手指着最里边靠左的位置,“卫生间在那。”
孟虞顺着他指的方向进浴室,跟他说的一样,没有严格的浴室,没有淋浴房,一个简简单单的淋浴,安放在贴满瓷砖的墙上。
地上放了一双深蓝色塑料拖鞋,孟虞想了想,赤脚踩在地上。
她一件一件地脱掉衣服,屋里没有浴霸,只有一盏青白色的灯,漾着一圈一圈光晕。
孟虞余光里看见挂在墙上的小镜子,里面的人看起来妖冶又冷漠。
她拧开淋浴,热水顺着管道流出,白蒙蒙的水汽慢慢的充满了整个空间,看见自己挂在墙上的衣服。
那件白衬衫夹在她柔软的黑裙旁,显得有棱有角。
她弯了唇,挤了放在架子上的沐浴露,超市货架上最常见的牌子。
季临岳见外面雨势又大,了阳台上的衣服,一股子潮味。
卫生间和他的卧室是相对的,他刚准备拧门把,孟虞开了门,白蒙的水汽争先恐后的跑出,她穿着白衬衫,堪堪到臀线位置,露出一双长腿,头发还滴着水,颈窝还有未擦干的水珠,曼妙的身姿在布料中若隐若现。
由内而外散发处勾人犯罪的美。
孟虞对上他黑漆漆的眼,勾了笑,“吹风机在哪?”
季临岳开了房门,孟虞跟着进去,简单随意的陈设,她还没看仔细,他扔了件休闲短裤到她手里,“没穿过的。”
孟虞嫌弃的捏着裤角,“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她弯了眼眸,“难道不是吗?”
她故意捏着下摆缓缓拉高,一双宽大有力的手掌遏制她的举动,他敛眸,“穿上。”命令的口吻。
他移开眼眸,尽量不看她,微重的呼吸声出卖他此时焦躁。
孟虞指尖松开,随后腕骨处的手掌离开,他把衣服丢进脏衣篓里,离开时随手把房门关上。
孟虞唇齿间发出一丝轻笑,把短裤扔到他床上,这么丑她才不要。
孟虞吹完头出来,闻到一股浓郁的香。
他做饭了?
她走到客厅,果然,桌上放着一碗最普通白粥,此时此刻在橘黄色灯光的润色下显得极其诱人。
目光定在背对而战的男人身上,穿着黑t灰短裤,简单舒适的家居服。
他身形修长,肩宽却不显壮,比例也是极佳,属于典型的衣架子的身材,孟虞不由想起他着警服的样子,硬挺有型,怪不得会有制服控,疏离板正的躯壳外,里面又是住了何种灵魂,矛盾又想探究,要是能看见貌不似其表的灵魂岂不是件惊喜。
听见动静,季临岳转过头看了她,目光在她光洁的双腿上看了两秒,又转回继续在案板上切菜。
孟虞腰背靠桌边,双手撑在桌上,懒洋洋的看着他烧菜,连做饭都是不苟言笑。
季临岳炒了两盘素菜,孟虞拉开椅子,盛了碗粥,尝了口,温热,很香,米饭也软软的,顺着食道滑进肚,很舒服。
她咕噜喝着,季临岳走到阳台,点了烟,一缕白烟在风中砍成一截一截,他抽得比以往快许多。
抽完一支,又重新点了新的,指尖夹着往嘴里送,烟滤嘴擦着他唇而过,被孟虞截走,含进嘴里,“谢谢啦。”
黑沉的眸子在一张一合的红唇停留许久,季临岳喉咙发涩干渴,喉结不禁上下滚动。
两人背对而站,孟虞侧目,与他的视线撞了正着,她缓缓吐出烟,隔着一片迷蒙看起来性感又冷漠。
“季临岳,你谈过恋爱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模糊。
季临岳沉默半响,才点点头。
刚上警校那会谈过一个,隔壁学校的,警校管的严硬熬成了“异地恋”的感觉,女孩受不了一个月没到就提分手,再之后他忙到没时间谈。
孟虞抽了快半根,慢悠悠的说:“接过吻吗?”
季临岳皱起眉,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孟虞摁灭烟头,吐出嘴里的烟,悉数打在他脸上,一时乱了他的眼。
孟虞伸手攥住他的胸口的衣领,踮起脚尖,对上他的唇,和她想象的一样凉凉的。
唇瓣相贴后,她没再继续,原因无二,季临岳推开了她,一双眸子深得能吃人,死死盯着,脸色黑得近乎要融入夜色,
孟虞舔了舔下唇,“还想继续吗?”
季临岳沉默许久,声线低得要命,似克制又似愤怒:“孟虞,有意思吗?”
沙发上的逗弄,这次的接吻,她无关紧要的像旁观者玩,拍拍屁股就走人。
孟虞嘴角挂着笑,“挺有意思的。”
她还挺想看看他一本正经的皮囊里装着什么。
季临岳撇开眼,不想看她的笑,刺得他眼睛疼,甚至胸口感觉一团气堵着。
孟虞被风吹得发冷,开了拉门进到里屋,他站在外面多呆了会才进来,身上带着股烟味。
孟虞睨了眼阳台,果然,地上多了一堆烟头。
季临岳转身回了房间,出来时,手里拿了件外套,“等会套上”,他把外套搭在椅背上。
孟虞一怔,有些惊讶,观察力可以啊,她的确觉得有点冷。
她拉上拉链,衣服给她挺宽大的,膝盖上一点,穿上暖和许多。
季临岳:“等你衣服干了,送你回家。”
孟虞没说话,从桌上烟盒里抽了根,青白色烟雾缭绕于指尖,她说:“灭门案在网上热议挺高,你们办案压力挺大的吧。”
季临岳坐在距她一米远的位置,她脸上一瞬的不悦,搞得她是吃人的财狼虎豹。
他揉了揉眉心,“还行。”
孟虞掸了掸烟蒂,“季临岳,骗人之前先把表情管理好,一脸心事重重。”
季临岳揉眉心的手顿住,黑眸微微一动。
抱歉,最近几天比较忙没能更新,明天会两更,不稳定更新算坑品差吗?





失眠解药 10雨夜汽车里
一辆黑色汽车停在滂沱大雨中,在巨大夜幕中成为毫不起眼的小点。
季临岳重新试着发动引擎,没用,熄火了。
孟虞开了应急灯,斜目看他,“现在怎么办?”
季临岳松开安全带,放弃挣扎,背靠后仰了仰,“等救援吧。”
孟虞拨弄尾戒,轻飘飘地说:“早知道会这样,呆房间里多舒服。”
季临岳从鼻腔哼声,不轻不重反倒听不出喜怒。
车困在大路上,意外的是鲜少有别的车经过,这条路历年汛期都会涨水,季临岳开到这条路上时,孟虞便有预感车会熄火,她看向神色自若的他,似乎还未端倪出前方的危险。
她没说,接下来如她所料,车在半路熄火动不了。
孟虞停下手上的动作,淡淡的扯话题,“你是本市人吗?”
季临岳动了动垫在脑后的胳膊,身体比原先侧向她,“算是吧,我是小学之后来这的。”
孟虞继续问:“怎么会想当警察?”
他像思考,停顿了两秒,“小时候受武侠港剧荼毒,觉得长大非当警察不可。”
他提问:“你呢,听口音不像本市人?”
孟虞慢悠悠地说:“不是,我以前是在北方生活,十五岁才来了这。”
季临岳:“北方?你长得挺像南方人。”
孟虞抿唇一笑,“我在北方的时候,很多人也这么说,不过北方的空气没这边好。”
他点点头,赞同。
季临岳不是能聊的人,孟虞倒不嫌弃他问了才回的聊天方式,你言我语硬把话题聊下去,聊得都是些司空见惯的琐事,谁都没深入推进。
孟虞声线特别,微沉的烟嗓配上她吴侬软语的软音,换到别人身上,会觉得不伦不类,但在她身上却恰到好处。
“你的嗓子是抽烟抽的吗?”
孟虞笑:“小时候坏了嗓子”,她话锋一转,“我像是能抽烟抽坏嗓子的人吗?”
季临岳嘴角扯笑,“挺像的,你抽烟的频率也不低。”
她挑高眉,表情淡淡的。
季临岳却觉得她心情是愉悦,她抓起放在车上的烟和打火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他手上多出一个打火机。
“帮我点火。”
话音刚落,她扬着下巴催促他点火,红唇含着烟,眉梢上翘浑身透着妖气。
她静静的等着,一双眼睛牢牢的放在他身上,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一种猎物唾手可得的得意劲。
季临岳抿了抿嘴角,“两年前,你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吗?”
孟虞愣了愣,笑着说:“还记仇啊,听清楚我不乐意给别人当小叁。”
听到她话后,他黑眸闪亮了下,掌心拢,抬手给她点烟,她却躲闪开,双手攥着他的领口,带着他一块身体后倾倒向车门。
没有意料之中的肢体相触,千钧一发之际,他撑住了,单膝抵在副驾椅上,双臂撑在车门上,将她“困”于双臂之间。
孟虞暗笑,比她预计的姿势要好。
季临岳以半跪的姿势占据半个空间,车内光线本身就偏暗,他这么一挡,几乎没有光,孟虞在背光里,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想,她一定在笑。
孟虞没给他任何后退的机会,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激得他脊背一酥。
季临岳单手扣住她的腰,声音加重略带警告:“孟虞。”
她轻轻的“嗯”了声,音尾上调扯出无限暧昧,周遭倏尔安静下来,雨停了,依稀可听见马路上湍湍流动的水声。
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一轻一重,又因两人身体靠得太近,无法分辨是谁的呼吸声。
季临岳虎口稍施力掐着她,拉开两人的距离。
孟虞蹙眉,事不关己般攀着他的脖子,红唇擦着他下颌骨而过,脸正要埋进他颈窝,腰肢一紧,细密的疼痛感慢慢攀升,汇成一点轰的击中痛觉感官。
孟虞被迫松开手,眼里憋着火,“季临岳。”
他嘴角带了抹坏笑,“孟虞,我警告过。”
她吃亏的模样还挺有意思,季临岳在心里默想着。
孟虞弯腰把掉落在车底的烟和打火机捡起,不爽的抽起烟。
季临岳看她抽烟,莫名心尖发痒,抓了根叨进嘴里,车上就一个打火机,在孟虞手里。
很明显她意识到这点,脸上又多出份得意,倨傲的抬高下巴,意思明显。
季临岳取下烟,扔回原位,懒懒的看她,“我不抽,你随便。”
孟虞扬眉,把烟屁股摁灭在烟灰缸里,一双明艳艳的眼里带着细碎的光。
“季临岳,做人别太一本正经,要懂得及时行乐。”她笑笑。
他皱起眉,“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孟虞贴近他,察觉到他身体刻意的避开,嘴角一抽,被他一而再再而叁的抗拒,或多或少产生了低落心理,自己的魅力已经下降了这么多了吗?
孟虞贴着他耳朵,往里吹了口气,“比如,我想上你。”
说完,她低低的笑了笑,“开玩笑的。”
语调轻快,一场恶作剧结束。
季临岳沉着脸,拽着她的手腕,揽着她腰往他身上送。
他后靠着车门,身体倾斜更好的接纳她。
孟虞胸口抵着他的胸膛,严密的没有一丝缝隙,这种异样的触感,让他一时心猿意马。
孟虞捕捉到他的情动,笑意更浓,“季临岳,你还是嫩了点。”
季临岳眼神瞬间清明,一只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背后抚摸,另一只手把她一缕头发在手里绕了几圈,低低的说:“孟虞,别和我开腔。”
他作势要亲她,孟虞眼里有一瞬的呆怔,挺上道还有点勾人的潜力。
突然的敲窗声打断两人,车窗贴了防窥膜,外界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趁她抬头的瞬间,他效仿她,不对,是胜于蓝,含住她的耳垂,将气息全部喷洒在她耳里。
空气中流动的暧昧因子炸开,迸射,正欲勾起一场天雷地火。
孟虞神色自若,推开他,拨了下弄乱的长发,“动作太不自然,你还是要多多进步。”
救援的人到了,孟虞站在一旁,点了支烟,目光落在季临岳身上,深吸了口。
她并非是开玩笑,想上他算半真半假,对他挺感兴趣,不然也不会和他折腾,说起来她还没和年下谈过恋爱。
季临岳交代清楚后,转身走向她,远处的路灯似乎特别偏爱他,打在他身上的光总比别人要亮些,格外惹眼。
救援人员把车拖走后,两人拦了出租车,回到筒子楼,绕了一大圈,孟虞还是要在他家住一宿。
季临岳的房是一室一厅,就一张床,孟虞睡床,他睡沙发。
由于没有卸妆水,孟虞拿着他的洗面奶硬搓了好几遍才把妆卸了,脸都快搓红。
孟虞洗好出来,他已经在沙发上躺好,长手长脚的拘束在一块,看着滑稽搞笑。
“我不介意和你一张床。”她倚着墙,好整以暇看他。
季临岳掀开眼皮,“我介意。”
孟虞笑了,“假正经。”
她关了房间的门,爬上床,闻了下被单,有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
第二天早上,季临岳有早跑的习惯,跑完,拎着早餐回家。
孟虞还在睡觉,他把早餐放在防蝇罩里,位置显眼。
他换好衣服,便出门上班。
梅雨季终于结束,路上的积水开始消退,留下满地的狼藉和泥垢。
局里来了领导针对灭门案进行指导,领导走得是“空想主义”,不贴切实际情况。
林邮撇嘴,冲季临岳挤了个无奈的眼神。
季临岳耸了耸肩,递了相同的眼神。
一通回忆下来,领导讲得口干舌燥,硬是没一个在点上,在最后下了通牒,一星期内给出交代。
会散了,林邮和季临岳走在最后。
林邮说:“没想到和那姑娘发展这么快,你姐这下不用催你结婚了。”
季临岳沉着眼,“我和她没关系,这事别跟人到处讲。”
林邮挠头,笑了下,“嘴硬,我是看出来你喜欢那姑娘的。”
季临岳脚步猛的顿住,“我和她不可能的,她也只是玩玩而已。”
林邮一愣,沉思片刻,拍了拍他的肩,“怎么说呢,你要是喜欢就去追,别错过。”
季临岳抿着,一个人走到吸烟区,搭在窗口抽烟。
眉头拢在一块,抽烟的速度比以往快许多,他烦躁了。
他抓了两把头发,掸掉手上的烟灰,脑子不受控的塞进有关孟虞的画面,一帧帧地被放大,大到他能记下她轮廓的每个细节。
季临岳阖上眼,尽量不去想。
喜欢孟虞这个认知一旦出现,就像中了木马病毒一样无限繁殖衍生,多到他无心想其他事。
季临岳抽完一根,又接着一根,不得不承认他对孟虞是有非分之想,四年前就有了,即便孟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叁,但她确实直接破坏了季荔的婚姻。
他还记得季荔离婚那天,她坐在沙发上,眼里没光,脸颊消瘦,扯着他的衣角,声音浸满痛苦:“我恨他,恨那个女的。”
季临岳把烟丢进垃圾桶里,他不该和孟虞再有过多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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