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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蔺月笙
琴晚满脸通红,“你混蛋。”
柳玉郎大笑,将人平躺放到床上,拉下了床帘。
柳玉郎的提议让琴晚很是动心,一则自己整日坐在家中,除了纺纱和偶尔去找临清聊聊天,其他时候是无聊到看天发呆,去镇里逛逛好歹能让自己不那样闷;二则若能趁机亲眼确认柳玉郎的真心,也好了了自己一桩心事。
琴晚一个人思考了许久,终于决定动身去镇里转转。
提前自不会告诉柳玉郎,既然那人敢夸海口,琴晚倒要看看他有没有本事兑现诺言。
这日柳玉郎早上出门往镇上去了,琴晚等到临近中午,便跑去找临清,打算邀他一道去镇上。
临清正在做衣服。
那件预备做给沈絮的衣服快要成型了,这几日他耽于田间农活,只余了晚上有时间缝上几针,又因为惜灯油,不敢做到太晚。于是做到现在,衣服还没有做完。
琴晚拿起半成品看,点头道:“做得不错,你才学过一件,就能做成这样,已是非常难得。”
临清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会做最简单的样式,等得空了还想要你教我其他的。”
“没问题。你只管来,我会的都可以教你。”琴晚道,“不过眼下,你得陪我去趟镇里。”
临清奇道:“你要去镇里?”
认识琴晚这样久,临清知他性格冷淡,与人私奔更是让琴晚觉得于人前抬不起头,绝少愿意往人多的地方走。即算比自己先来陆山村许久,琴晚认识的人都寥寥无几,以是听到他主动提及要去镇里,临清颇觉诧异。
琴晚多少也知道柳玉郎更多是想让自己摆脱自卑心理才作此提议,换做先前的自己,就算被醋坛子淹死也决计不肯去镇里与人接触,但同临清认识以来,琴晚的心境也渐渐有所改变,他看临清那样坚强,又比自己小,慢慢也生出一股勇气,觉得临清能这样坦然,自己未必做不到。琴晚虽患得患失,但也不是愿意止步不前的人,所以他也想借着“捉奸”的机会,让自己从过去的笼子里逐渐走过来。
“嗯。”琴晚点头,将柳玉郎的话同临清说了。
临清听完不由莞尔,道:“柳大哥倒也有趣,求着你去捉奸似的。”
琴晚也笑,“他总是这样没皮没脸,我嫌死他了。”
临清道:“你既然想去,那我们便去罢,正好快中午了,我们到了镇里还可以叫上周大哥一起吃顿饭。”
琴晚点头,“正是,玉郎能做师爷多亏他愿意引见,我早想同他当面道谢,无奈……”
琴晚苦笑了笑,他同柳玉郎的关系尚未告知周勉,怕对方因此嫌恶,柳玉郎倒无意隐瞒,只是琴晚心里想得多些,于是瞒了下来。柳玉郎在县衙工作时,倒也请周勉喝过酒表示过感谢,但琴晚总想能自己说声谢谢,无奈自己的存在都无从说起,因而一直拖了下来。
临清知他心中考虑,安慰道:“无妨,你且说是柳大哥远方表哥便是,周大哥不拘小节,不会纠结这些的。”
琴晚微宽了心,冲他感激地笑笑。
临清道:“那我先去学堂提前给沈絮送饭,然后我们再去镇里。”
“好,我同你一起去罢,还没看过沈大哥教学生的样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周勉:等我出场等得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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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两人结伴往学堂去了。
沈絮正在教课,余光撇到二人,微微诧异,叫学生自己读走出屋子,问二人:“怎么现在来了?”
琴晚好奇地往屋里看,道:“沈大哥你在教什么啊?”
“在教《大学》,你怎突然过来了?”
“来看你教书威不威风,”琴晚道,“顺带拐你家临清同我去镇里一趟。”
临清将食篮递给沈絮,道:“你回去教书罢,我要跟临清去镇里,下午再回来。”
沈絮望望两人,笑道:“去罢,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并肩往镇里去了,一路聊天,倒也不觉得路远。
到了镇里,两人打算先去衙门找周勉,然而刚走了几步,就遇上正在巡街的周勉。
“周大哥。”临清叫了一声。
周勉转头看到他,欣喜道:“又来镇里了。”
临清点头,同他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叫琴晚,我同他一起来镇里玩。”
周勉同琴晚打过招呼,又问临清:“吃过午饭不曾?”
“正是过来找周大哥一同吃饭的。”临清笑道。
“那正好,走走,我请你们去酒楼。”
三人到了酒楼,要了一张二楼临窗的桌子,周勉点了几个菜,不时询问临清爱吃什么。
琴晚拉过临清咬耳朵,“这位周大哥对你这样殷勤,该不是喜欢你罢?”
临清立刻脸红,小声道:“胡说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同我们一样不喜女子么。”
琴晚笑道:“我看他比那呆子有意思多了。”
临清急道:“你再说我不理你。”
周勉见二人拉扯打闹,笑问:“你们说什么悄悄话,也叫我听听。”
琴晚张嘴就要说,临清立刻捂了,支吾道:“没什么,没什么,周大哥你要不要喝酒?”
“不喝了,下午还有巡逻,茶水就好。”
临清叫小二过来上了茶。
琴晚本为感谢周勉而来,便主动替他倒茶,周勉直呼不敢当。
琴晚笑道:“实不相瞒,这顿琴晚想做东,一则替我家表哥感谢周大哥,二则想找周大哥帮个忙。”
周勉奇道:“你表哥是哪位?找我帮忙又为哪般?”
琴晚看一眼临清,将先前二人商量好的说辞说了,“我表哥就是现在县衙做师爷的柳玉郎,我同他兄弟二人落难流落至自此,多亏周大哥引见他做师爷,不然真是无以为生。”
周勉恍然大悟,道:“顺手之劳而已,你们无需如此客气,柳兄请我喝过酒了,你就不必再感谢了,叫我都不好意思了。”
“表哥归表哥,琴晚归琴晚,谢两回也不嫌多。”琴晚替他满上杯里的茶,笑道:“再说了,琴晚这顿可不止聊表谢意这样简单,还想有个不情之请。”
周勉难紧张道:“什么不情之请。”
琴晚笑了笑,玩笑道:“周大哥后悔赴这鸿门宴了?”见周勉表情僵硬,笑道:“玩笑而已,周大哥不必紧张,我不过想让周大哥带我进府衙看看我表哥而已。”
周勉奇道:“你同他住一块,为何特意要到府衙看他?”
琴晚道:“表哥每日回来,衣服里隔三差五藏着手帕,我猜他定是在外头惹了女子青睐,很是好奇,所以想偷偷看看是哪家女子,若是好人家,也好放心。”
周勉大笑道:“这个我知道,送他帕子的是县老爷的千金,我表妹刘婉婉。今年十五,温婉孝顺,如何,你表哥对她有意?”
琴晚心里冷笑一声,好啊你个柳玉郎,还说跟那小姐没什么,连旁人都知道!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笑道:“我就是不知表哥的心意才想偷偷看看二人平素如何相处的,若是互相有意,琴晚还希望成全一桩美事。”
临清听他这样说,不吃惊地看着他,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琴晚的手,这才发现琴晚气得手都在抖。
周勉不知其中缘由,自是乐意帮忙,道:“没问题,吃过饭我便领你们二人去县衙转一转。”
临清担心道:“会不会不合规矩,县老爷生气怎么办?”
周勉道:“我带你们从后门进去便是,再说我舅舅每日吃过午饭要小憩一个时辰,不会被发现的。”
临清更担心地其实是琴晚会同柳玉郎闹起来,到时关系捅破,哪个都尴尬。
他拉拉琴晚的袖子,示意他算了,然而琴晚打定主意要去捉奸,坚定道:“那就麻烦周大哥了。”
一顿饭吃得临清魂不守舍,又寻不到机会同琴晚单独说话,只能眼睁睁跟着周勉往衙门里去。去的路上,他还不时拽拽琴晚,希望他回心转意,但琴晚丝毫不为所动,连看都不看他。
两人跟着周勉从府衙后门进了院子,柳玉郎用来午休的卧室就在后厢中的一间。临清在心里不停祈祷柳玉郎争气一些,莫叫琴晚撞见他同刘婉婉在一起,额上都急出来一层细汗,万分后悔答应同琴晚一道过来。
将要穿过拱门时,周勉忽然停住了,回头冲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招手让二人上前来。
临清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刚要拉住琴晚,琴晚已经往周勉走去了。
拱门后面是一方院落,院里立着两女一男,一个女子容貌秀丽,脸带羞怯,正同男子说话,另一个则衣着朴素,像是先前那个的婢女。
而那个男子,在场三人都熟悉得不能更熟悉,正是柳玉郎。
刘婉婉将手帕递过去,小声道:“上回给你的帕子你还喜欢吗?这回绣的花草,你着罢。”
柳玉郎脸上满是无奈,那帕子上头绣了两朵并蒂莲,是什么意思,一目了然。
“刘小姐客气了,玉郎一介男子,实在用不到这样多的帕子,怕是浪了刘小姐一番苦心。”
刘婉婉满面羞红,“不辛苦不辛苦,我成日无事,绣了帕子也不知该给谁,你便拿着罢。”
柳玉郎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苦着脸道:“刘小姐成日无事,不若学学写字,读读诗书,不比绣帕子有意思?”
刘婉婉显然会错意,猛然抬起头,双眼放光地看着柳玉郎,“你要教我写字?”
柳玉郎:“……”
这小镇里的千金与他从前在苏州城认识的大户千金可谓相差甚远,乡野之间,女子无才便是德,即算是县令的千金,也只比普通村女多识几个字罢了。这里的女子不像苏州城里的女子那样知情知趣,心思单纯,听不懂话背后的暗示,还以为柳玉郎看她绣帕子无聊,要教她念书识字。
柳玉郎有苦说不出,满腹才情,竟不知道要如何应付一个柔弱女子。
“刘小姐误会了——”
柳玉郎话还没来及说完,一侧的拱门处忽然传来一声响动,柳玉郎温声望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负气而去。
柳玉郎心中大叫不好,万没想到琴晚会恰好这个时候过来,想必是看到他同刘婉婉在院里说话,心生误会生气离去。
他来不及多想就往琴晚的方向追去,顾不得刘婉婉在身后叫他:“哎,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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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追了几步,忽然听到柳玉郎叫自己,便回头道:“柳大哥,琴晚他——”
柳玉郎在他耳边轻道:“我知道,你替我拉住周勉,我去追琴晚。”
临清只他意思,点头道:“好。”
柳玉郎拔腿追琴晚去了,一旁的周勉看得莫名其妙,问临清:“这是怎么回事?你那朋友可是生气了?他不是希望柳兄同我表妹有意么?”
临清绞尽脑汁道:“琴晚他,他,他是这样希望的,可他看到了,心里又难过了,才生气走了。”
周勉奇道:“这又为何?”
“他同表哥生活在一起很久了,见表哥有个归宿,难心里难过自己。柳大哥如果要娶妻,不就剩了琴晚一个孤零零的了?”临清结巴着说完,有些心虚地看着地上,觉得这样骗周勉,心里很过意不去。
周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确是如此,父母嫁女儿时也是难过多过欢喜的。”
临清见他信了,不由松了口气,转而担心琴晚同柳玉郎。
院里还站着个刘婉婉,颇是委屈地喊了一声:“表哥。”
周勉转头应道:“怎了?”
刘婉婉想同他诉苦,又想起表哥居然偷看自己同柳玉郎说话,不恼怒,瞪了他一眼,带着婢女愤愤走了。
周勉耸耸肩,无辜道:“我那表妹被我舅舅宠得厉害,这回怕要几天不理我了。”
临清歉疚道:“对不起周大哥,都怪我们不好,让你为难了。”
周勉笑笑,道:“没事的,她就算无事也要同我闹一闹的,我左右习惯了。”
临清着急琴晚那头情况,对周勉道:“周大哥,我还是回去了,琴晚这样伤心,我很担心他。”
周勉道:“那我送你出去罢,正好我也要去巡逻。”
两人出了衙门,分了手。
临清满大街地找琴晚,心里着急得不得了,也不知柳玉郎追到人没有,琴晚要是走丢了怎么办?他心里后悔得要命,早知道这样,就不同琴晚胡闹了。
临清一条条街找着,嗓子都喊哑了,还是没有找到琴晚。
那头周勉虽要巡逻,但想起临清着急的样子,便决定也替他找一找,于是便巡逻便暗自寻找琴晚与柳玉郎。
临清与周勉隔着一条街,都在找着跑丢了的琴晚,然而走到街尾的暗巷处,两个人面对面遇到了,还来不及打声招呼,目光就定到了一处。
暗巷尽头的一面墙那,柳玉郎将琴晚圈在怀里,背对着他们,正用情地吻着怀里的人。
临清的脑袋一下就炸开了。
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琴晚睁开眼,看到巷口站着的临清,还来不及脸红,转眼又看到了满脸诧异的周勉,大惊失色,猛地推开柳玉郎。
柳玉郎不解,随着他慌乱的目光看去,脸色一僵。
临清一个头抵两个大,深吸一口气道:“周大哥——”
周勉的脸色说不出的怪异,似惊奇,又似失望,“那是柳玉郎的男夫人?”
临清犹豫了一下,知道再瞒不下去了,僵硬地点了点头。
周勉没有说话,深深看了他一眼,转头走了。
临清“哎”了一声,又回头看了眼柳玉郎和琴晚,六目相接之际,许多话没有说出口,彼此都明白了现下的情况。
临清咬咬牙,拔腿去追周勉。
琴晚着急道:“这下可怎么办,周大哥要是因此对你另眼相待该如何是好,他会替我们保密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求他带我进府衙……”
琴晚的眼睛都红了。
柳玉郎心里也有些忐忑,但他并非计较人言之人,摸摸琴晚的脸,他温声道:“知道便知道了,我从来也没想过要隐瞒,你无需自责,凡事都有定数,我们心中坦荡,就不必在乎别人如何说如何看。”
琴晚靠在他胸口,心里七上八下。
临清追上周勉,急声道:“周大哥,周大哥,你等一等。”
周勉停下脚步,脸上已经平复许多,淡淡道:“还有何事?”
“周大哥,”临清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周勉看了他一眼,本想生气,可看着临清愧疚难当的模样,就无论如何发不出怒来。他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有你的顾虑,我没道理同你生气。”
临清听他这样说,愈发觉得歉疚,“周大哥,我……”
周勉笑笑,“别说了,这件事我就当做不知道罢,你让柳玉郎放心,我不会同旁人讲的。与人交往,看的是相性,喜欢男的喜欢女的,都是个人选择,我非因循守旧之人,不会因此就看不起他的。”
临清十分感激,颤声道:“谢谢你周大哥,琴晚怕耽误柳大哥,我才同他出主意,要他扮作柳大哥的表弟,我们并不想欺骗你……”
“都说我没生气了,你怎么还要哭呢?”周勉用拇指擦擦他的眼角,笑道:“我是那样不讲理的人?我只是有些失望,你没同我说实话,你我认识这么久,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周勉的为人?我怎会因为柳玉郎有个男夫人就同他划界限?不过算了,你这么做有你的原因,我没资格责怪你。”
临清听他这样说,前一会儿欣喜,后一会儿又觉得愧疚了,周勉对自己诚心相待,自己却还对他心存戒备,实在不算厚道。
“周大哥,对不起……”临清的眼眶又红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为自己辩护,只能低着头向他道歉。
周勉揉揉他的头发,道:“怎么又哭?”
“我,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临清嗫嚅道。
“行了,不说了,我知道的。”周勉道,“周大哥也有事情没同你说实话,不该怪你。”
临清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什么事情?”
周勉对上他明亮的眼睛,有片刻的失神,压在心里许多年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其实我同柳玉郎一样,也是断袖。”
临清立刻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周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为自己这样轻易说出藏了许久的秘密感到惊讶。他虽诚心与临清交朋友,但这个秘密毕竟是连最亲的亲人也不曾吐露过,怎对了一个相识才一个多月的小公子说了出来?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周勉不是纠结不放之人,自嘲地笑了笑,道:“一时嘴快,吓着你了吧?”
临清连忙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只是有些惊讶。”
“惊讶什么?”
“周大哥你看着不像……”
周勉失笑,“断袖还要看面貌?莫非得在自己脸上刺上标记,叫人一眼就看出来才算数?”
临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周大哥,我不该乱问的。”
周勉不在意地摆手,“无妨,我若不愿说,你便是问了我也不会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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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
周勉洒然一笑,没有回答,转道:“刚才我确实有些失望,但现在反而觉得高兴了。现下民风虽然开放,可我毕竟官职加身,县老爷又是我舅舅,心里这点念头不敢外显,怕遭人话柄,叫我舅舅生气。如今知道有人与我是同道中人,心里倒觉得宽慰了些,往后有什么不敢对人言的苦恼,倒可以与你们商量一二。”
临清道:“周大哥有什么烦恼,临清愿意替你周大哥分忧。”
周勉望着他真诚的眼睛,心中一动,张嘴道:“那你愿不——”话刚到嘴边,又戛然止住。
临清不解道:“什么?”
周勉笑了笑,“没什么,以后再说也不迟。”
临清一知半解的,也不好意思多问,方才就是自己多了句嘴,周勉一时冲动吐露了自己的性向,临清生怕再套出什么秘密,让周勉以为自己这样不体贴。
周勉要去巡街,临清暂时同他告别,望着周勉走远的身影,心里松了一口气。
周大哥真是个好人,自己瞒了他这样重要的事,他都没有怪自己,还同自己说真心话,临清越发觉得这人是个很好的朋友。
既然周勉也同他们一样,临清想着,什么时候也将自己同沈絮的关系告诉他罢,并没有其他目的,只是单纯不想把周勉蒙在鼓里。
毕竟是要做朋友,就不该有所隐瞒,临清这样想着,决定下回再见到周勉时,就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他往回走着,遇到了柳玉郎和琴晚。
琴晚着急地问他情况,临清细细说了,安慰他道:“你不要着急,周大哥没有生气。”又把周勉断袖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柳玉郎同琴晚不无吃惊,同时亦觉得欣慰,周勉不仅不反对,反而也是这样的,这叫琴晚的担忧全化了烟云。
柳玉郎午憩时间快结束了,要回衙门做事,临清便同琴晚结伴回家去。
路上临清问琴晚同柳玉郎如何了,琴晚很是不好意思,知道自己误会了柳玉郎,还叫柳玉郎和自己的事被别人撞破,心里不无难受。柳玉郎却没有责备他半句,反是安慰他“知道便知道了,大不了辞了师爷的职回村里种地”,琴晚愈发感动,决定再不为这些小事同他闹脾气了。
虽然闹出了一场不大的风波,但能让琴晚放下心结,真心相信柳玉郎,临清心里还是高兴不已。看着琴晚嘴角含笑的模样,临清不由羡慕,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他那样,有一个人这样喜欢着就好了。
可惜那呆子……
想到沈絮,临清就要叹气。
他知道自己该知足了,在沈府受了一年多的冷落,此时能够同沈絮朝夕相对,已经是自己的福分。可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得到了一些,就还想要得到更多,临清越是努力克制自己对沈絮的感情,就越是忍不住希望沈絮能够给予回应。
那晚沈絮抱着他做春梦,临清羞恼归羞恼,心里却是高兴的。
沈絮无意识间能与自己亲近,临清还以为他是梦到了自己,终于开窍了。哪知这呆子却是梦到从前的小妾,还忙不迭地同自己解释,生怕他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你对我有意?
临清一想到那时沈絮急得满头是汗的样子,心里就止不住地泛酸。沈絮这样急于解释,让临清觉得,沈絮是嫌弃、甚至害怕自己的。被沈絮窥破自己喜南风后,他能够感觉到沈絮刻意的敛,这种敛并不是不同自己说话或者不同自己睡一张床,而是体现在一些细微处。
临清知道,沈絮怕自己误会,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防备,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到难过。
临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琴晚听他叹气,转头道:“你怎么了?”
临清看着琴晚,琴晚脸上因为柳玉郎的温柔相待而焕发出来的光,让他心中感慨万千,禁不住道:“我真羡慕你。”
琴晚便知他必定又是因为沈呆子而叹气,撇了撇嘴,道:“谁要你喜欢那呆子,他喜欢女人,你再喜欢他,他又不可能忽然转性喜欢男人,你偏要给自己找苦恼。”琴晚的眼珠子转啊转,“要我说,你不若考虑考虑周大哥,我虽才见他一回,但他为人真诚豪气,知情知趣,又是喜欢男人的,比那呆子好哪里去了,你干脆踹了那呆子,喜欢周大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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