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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郑二根有些懂了,立刻道:“我知道了!”
“刘有望有说什么没有?”
“只是说彩排的时候戏箱炸了。其他一概不知道。”
“戏箱不就是从三总府仓库里取来得吗?这些箱子从仓库里拿出来,都是原封不动搁置了几十年的东西,火药肯定不是原物――有人半途中放进去的。”
“刘有望也说箱子是他亲自来梧州运回去的,首长亲自批准的。”郑二根说,“不过他也承认,箱子搬进营地之后他就没管过,都交给常青云去负责了。”
“常青云是谁?”
“是营地里的一个俘虏,原本也是熊文灿的幕僚。”
“这个常青云抓到了吗?
“没有。也没有找到尸体――或许尸体被烧毁了。”
“有口供说常青云是内奸吗?”
“目前……还没有。”郑二根说,“按照俘虏和难民们的说法,常青云就是刘有望的狗头军师,经常帮着刘有望干坏事。祸害营地里的难民。搞戏班子,弄女人都是他出的力最大。”
“这么说这常青云就是个帮闲了。”赵丰田心安了不少。
“应该是得。”郑二根接着汇报说刘有望在营地里干了很多坏事,强奸霸占妇女,克扣钱粮,虐待甚至虐杀过俘虏和难民。
“……他的民怨很大,所以土匪打过来,里面的内奸一聒噪,营地里马上就乱套了。蒋佑功也好不到哪里去,国民军的士兵说他很少关心军务,经常到营地里和刘有望鬼混。”
“想不到营地问题这么大!”赵丰田故作惊讶道,“这是个重要情况,要重点搜集相关证据。”
“现在看来,刘有望和蒋佑功在营地里横行不法,麻痹大意是三合嘴出事的主要原因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郑二根表示同意赵丰田的定调,“还有一件事我要汇报。”
“说吧。”
“从刘有望身上发现了一枚牛角小图章。奇怪的是,蒋佑功身上也发现过一枚,几乎一模一样。就是篆文不同。”
说着郑二根拿出一个装证物的牛皮纸口袋,把图章倒了出来。
“这两枚小图章都是贴身放置,包裹的很仔细。显然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但是这图章的文字根本看不懂。”
赵丰田依次端详着两枚小图章,不论图章的尺寸、质地和篆文,都可以判断出是同一批,出自一个人之手。但是篆文却是谁也不认识的奇怪文字。
“这是秘押章。这篆文是暗码,只有出图章的店家看得懂。”赵丰田见多识广,“是用来向店铺钱庄存取钱财用得――这刘有望看来弄了不少钱财。”他向郑二根大概解释了一下,
郑二根恍然大悟:“所以蒋佑功身上也有……”
“没错,他们两个在三合嘴狼狈为奸,搞得一塌糊涂,连着这梧州城也给捅了个窟窿。”赵丰田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关键是他们搞得银子藏在哪里――搞不好还有其他人涉案。”
代人存款的大店铺或者钱庄都把保密作为首要原则,所以给出的秘押章向来没有字号,只有存款人自己知道存在何处。保密性很高。
“刘有望说过这东西哪来得了吗?”
“我还没有问他,估计他也不肯说。不过要查不难。梧州城里刻章的铺子没几家,找老师傅一问就大概能知道是哪家刻的。”
“去查。这桩案子你要多下功夫,严查!查个水落石出!”赵丰田瞬间已经定下了基调,把三合嘴的贪腐案作为重点来搞,这样不但能最大限度的甩锅,也可以转移未来调查的视线。
“是,我这就去调查!”
“刘有望那边,你暂时先不要惊动他,派人盯着就是,先从外围着手。第一,先查清牛角图章的来源;第二重点查清他和蒋佑功在三合嘴营地具体搞了那些违法勾当,还有没有其他归化民干部牵扯进去――这案子你直接向我汇报!”





临高启明 第二百四十一节 两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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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政治保卫总局楼局长办公室。
元老院政治保卫局的局长马甲坐在办公桌后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份贴着红色标签的“绝密”报告。
不论是办公桌、藤椅还是这间办公室,马甲一年里使用的机会大概不会超过十次。基本都是来签署那些必须由正局长签字的文件的时候才会来用它们一用。用完之后便很快离开,两三个小时就结束了他作为“政治保卫局局长”的工作。
在局里,普通的工作人员大多不会注意到局里还有这么一位“局长”。别说归化民干部了,即使元老们也大多忘记了他才是政保局的局长。这大约是马甲许多个兼职中最无存在感的一个了。
原本今天并不是他“到局视事”的日子,但是赵副局长的一个电话,把他从法务省他的办公室里叫了出来。
马甲知道,自打有政保局起,他和赵局长之间便一直保持着默契。非到紧急情况,这个胖子是不会把自己叫来得。
果然,看完手里的这份注明“绝密,仅此一份”的文件之后,马甲意识到手里捏得是个烫手山芋。
实话说,他从来也没想到过元老会出这么大一个丑,虽然报告里的细节有限,但是从附属在报告后面的当地隐干发来的《梧州地区每周例行报告》的摘要辑录里看得出来,这位他不太熟悉的解元老几乎把所有能犯的低级错误都犯了一遍。
“报告是什么时候来得?”
“比从广东大区转来的解迩仁的报告迟了两天。”赵曼熊说道。
“解迩仁的报告是什么级别?”
“普通事件报告级别。”赵曼熊把身子靠到靠背上,舒舒服服的说,“紧急程度普通,秘级就是机密。”
“怪不得我看到他的报告觉得有些奇怪。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隐情。”马甲用手指敲着桌面,“我看他的意思,是想遮掩过去。”
“这也很正常,被人偷袭入城,还从指挥部里抓走,光这个就丢脸丢到家了,如果再扯到他前面折腾的那些荒唐事。老解在元老院就混不下去了。”
蔡兰行刺元老未遂,解迩仁未经任何手续,直接把她安置到身边,甚至接触到了机要文件。这件事爆出来,就算文、马二人同时出来保他也保不住了。
“总算他没给明军抓去。”马甲说,“要不然就是元老院大地震了――我都想得出元老院开会的时候的大撕逼的情景了……”
“就现在元老院里怕也是有一场大嘴仗可以打了。”赵曼熊说道,“我想,类似的报告不止我这里有……”
“你是说其他部门……”
“没错,解迩仁虽然是梧州的最高军政长官,可并不是只手遮天。除了我们,伏波军、国民军、税务、警务都是垂直管理的。理论上他们都可以直接向自己的直属上级汇报情况。当然了,有些部门可能并不愿意牵扯到这件事里去――本身和他们关系也不大,比如税务,王企益大概比我们更早知道,但是他们应该会装不知道……”
“至于军队和警务是不是愿意透露出来,就得看他们的责任有多少了。”马甲说。他明白赵曼熊的意思,军队、警察和政保一样,在这桩事件上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旦元老院要调查此事会非常麻烦。
按照元老院里反对派的尿性,这件事必然会被他们利用来兴师问罪。所以他们这三家都甩锅的压力。只要把解元老的“罪状”抛出去,基本上诸如“追责”之类的事情就得熄火――因为这些反对派的共同特点就是对“元老权力”的无约束的放大,
如果按照解迩仁的报告为口径,那么他虽然有一定的责任,关键问题是元老院在梧州投放力量太少,解迩仁遭遇到这次失利亦可算是难以避免的――甚至可以说在极度艰难的情况下还勉强维持了局面。
“你可以看看这份《梧州要闻》上的文章,”赵曼熊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单开的油印小报――这种《xx通讯》《《xx要闻》》是元老院各级地方政府自办的小报,起到宣传和传达的作用。
“这是事件发生的第三天的《梧州要闻》,上面主要就是这篇通讯《魑魅魍魉何足惧,太阳一出形神灭》。对了,这篇通讯昨天也发到了文宣口上,说要在《每周要闻》上发表。丁丁有些吃不准,暂时还没发。”
马甲拿起报纸仔细读了起来,一边读,一边在纸面上记下文章中的要点。
1、明军和土匪的狡猾与残暴。
2、梧州的客观形势太过恶劣,虽有元老院的大力支持,解元老的殚精竭虑但也是短时间内难以改变。所以才给了敌人以可乘之机。
3、面对敌人精锐的突然袭击,解元老临危不乱,指挥若定。完全不以个人安危为意。把身边的部队派出去解救人民群众。
4、当敌人打到眼前的时候,在身边卫士全部牺牲的时候。解元老仍手拿武器与敌人殊死搏斗。可惜在战斗中受伤力竭,自杀未遂才被绑架。
5、不绑架之后,解元老犹大骂敌人,绝不屈服。
6、为解救解元老广大的归化民干部、军队的官兵以及梧州的人民群众均自发组织起来与敌人拼死作战,前仆后继。涌现除了以骆阳明为代表的一大批英雄人物。
7、此次事件证明了即使敌人再狡猾也不是元老院和人民的对手。这些阻碍历史发展的跳梁小丑终将被历史的车轮碾的粉碎!
8、此次胜利是在元老院的英明领导下实现的,是在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援下胜利的。解元老和广大的归化民干部、军队的官兵们也经受住了考研,在血与火的战斗中实践了为元老院和人民服务的誓言。
“这文笔!真有一套。大有丧事喜办的意思。我看就是解迩仁自己写得吧。不愧是专业记者出身。归化民没这个本事。”马甲看完之后笑了,“他这是抢先占有舆论高地。反正他被俘的事情也瞒不过去。”
“是这么一回事。”赵曼熊微笑着点点头,“最要紧的事情他自然不能说。”
一旦解迩仁和蔡兰的事情爆出来,解迩仁不但自己的政治生涯就此告终,还直接打了鼓吹“元老高于一切”的人的脸,因为说白了这件事就是解迩仁滥用元老权力的结果。
“您说得对。”赵曼熊点头,“所以这事我估摸着最终是隐瞒不过去的。您大概不知道:解迩仁的报告到临高没多久,元老院里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在互相联合,准备着发难了。我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提议召开听证会了。”
“矛头自然是政治保卫局了。”
“从我们部门成立的第一天起,元老院里想搞掉我们的就不是少数人了。”赵曼熊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次算是给了他们绝好的理由。”
“我们自然不能让这些人得逞。”马甲说,“现在梧州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案子的关键性证人蔡兰已经自杀了,”赵曼熊说,“不得不说,同志们作为统治阶级的觉悟一天比一天来得高。至于另外几位证人,我看也活不到听证会召开的那天了。”
“我们在梧州的人呢?”
“他原来是对外情报局的人”赵曼熊说,“虽然他现在是我们的隐干,但又属于双重领导。我们对他的掌握有限。估计这报告江山也拿到了。”
“这下可热闹了。”马甲自言自语。
解迩仁的命运他已经不太关心了,他的报告固然写得不坏,事情处置的也算有章法,但是这事铁定掩盖不住了。
当然了,为了保持元老院的颜面,明面上元老院可能会以解迩仁的报告为准,不过私下里,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即使那些“元老权力无限派”熄火,还有另一批要‘整肃元老院’的元老存在。不用说,这事给他们当炮火的话杀伤力可太大了。
“解迩仁的事我们就不用多讨论了。”马甲说,“你找我来,肯定是要谈听证会上我们怎么应对?”
“是这样。”
马甲看着赵曼熊颇为沉着的面孔,似乎是胸有成竹,他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主意,都说出来吧。”
“我想您肯定没忘记最近几年元老院开每次全体大会、常委会等各种会议上我向您要求的提案吧?”
“噢?”实话说马甲经手的提案数以百计,政保局说是他当局长,其实相关的工作他从来不插手,自然也不记得什么相关提案。
“实话说我是不太记得了,不过但凡提案我肯定有存档。我回去查一查就是了。”马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是这些提案、报告、申请的相关文件编号。”赵曼熊拿出一份备忘录,“您那里肯定有。办公厅也肯定有存档。您可以先调阅了看一看。”他叹了口气,“从闹临高事件之后我就意识到,恐怕我们得有所准备,所以把这些年这些相关文件都整理了出来。”




临高启明 第二百四十二节 三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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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提案、报告、申请涉及到各种事务,不过核心都是关于我们部门的资源配置的。也毫不例外的,90%以上都被否决了。不少是在全体大会和常委会上直接被否决的。所以呢,这些否决体现了元老院的意志。”
马甲疑惑了十几秒之后明白了,很多已经遗忘的往事也都涌入了他的脑海。他笑了:
“怪不得在闹临高事件之后你这么热衷于拟要我提交各种报告、备忘录和提案呢!明明知道那时候那时候各方面对我们都有看法,十有八九送上去都是废纸。原来伏笔在这里。”
赵曼熊点头:“同志们对事关元老的自由和权力的事情都很敏感,对我们天然的不信任这是可以理解的。我们也不在乎同志们的误解――总之我们的工作都是对得起元老院的。”他缓缓说道,“大家不信任是一回事,该做得工作还是要做得。”
“老王!”艾志新兴致勃勃的叫住了准备下班的王企益,“五分钟之后我们到会议室开个会?”
虽然是探询的语气,但是王企益知道这是通知,不是征求意见。他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
今天原本是他大闺女王暮清从佛山回家的休息日,从闺女以往的信里,王企益了解到目前佛山的现状和小元老之间因为工作产生的种种矛盾。女儿的情绪低落也可以从中一览无余。
实话说,这并不太出乎王企益的预料。毕竟在芳草地这些年,小元老们都是同学,他们又都是“坐一条船来得”,天生便有一种近乎兄弟姐妹般的亲密感。现在忽然走上了政务岗位,期间必然会因为观念的不同而产生矛盾冲突――这种三观上的不合产生的冲击力和撕裂感远远超过了上学时候那点小小的矛盾。
今天他原本想早些下班,先和老婆一起为女儿“接风洗尘”,晚间再和女儿好好的谈一谈。听听她的困惑,再给予一些工作和为人处事上的指点。为了这事张筱奇还专门早退了回宿舍去了。
艾志新突然邀请他开会,不可能是为了某件鸡毛蒜皮的事情,肯定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和自己商议。
莫非是假币案有了新东西?这些日子市场上假币忽然增多,虽然多是在较为偏远的农村使用,白天基本上一看就露馅,但是在较为偏远的地方市场上,利用百姓们对流通券的不熟悉,扩散的相当广。
虽说最近警察和财税局的经济罪案调查处缉获了不少贩运和使用假币的人员,但是这假币的源头却始终找不到。
他把桌子上的文件整理妥当,锁进了保险箱。端起自己泡着润世堂特供的“元老保健茶”保温杯往会议室而去。
一进会议室他便愣住了,自己的老婆张筱奇也来了――这是这么回事?
“不好意思,事情比较紧急。所以我特意派人把张副局也请来了。希望没耽误你们的事……”
“我还等着接闺女回家吃饭呢,艾局有事就赶紧说吧。”张筱奇不耐烦道。
“你们先看看这份报告。”艾志新故作神秘的从牛皮纸口袋里取出一份文件来。
张筱奇根本没接,努了努嘴示意王企益接。王副局长赶紧哈腰起身把文件接了过来,一看抬头便吃了一惊,赶紧做下来将文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又从头看了一遍,良久才放下道:“这是真得?!”
“这是解迩仁自己写得,怎么可能是假得?”艾志新说。
“这可算是一个大新闻啊!元老院开天辟地头一回。”王企益太惊讶了,元老居然在已经占领的府城内被敌人奇袭俘虏,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件!要说是头号丑闻也不过分。
“总算没被抓走,真要抓走了,不知道还要增加多少变数!”艾志新说。
张筱奇听得莫名其妙,再也等不及王企益的解说,赶紧拿起文件看了起来。
“这解迩仁这么回事?”看完她忍不住评论道,“他去梧州前我们还见过,谈吐很好,说话也有条理。我们谈财税的时候也挺有想法的,不是个庸才。怎么会落到这么个地步。”
“按照他的报告里的说法,是城里兵力不足,给敌人钻了空子――前几天那批粮食,反而成了敌人调虎离山的工具,真是造化弄人!”王企益感叹道。这批粮食正是财税局筹办的,当时亦费了一番功夫。
“城里兵力不足当然是事实,不过这里还有另外一份报告。”艾志新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我们派去梧州的税务特派员发来得,由专人送回。”
“靠,什么事你搞得这么神叨叨的。”王企益拿来一番,面孔又一次经历了刚才的变化。
“艹,这是什么事!”他忍不住骂出了声。
“这么回事?”张筱奇皱眉道。
“你自己看吧!这个解迩仁,简直比得上老张了!”王企益说,“元老院之耻的帽子要给他戴了!”
张筱奇看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把报告放了下来,问艾志新:“艾局,这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艾志新说,“当然,这是我们的税务特派员写得私人备忘录,属于我们局里的文件,是否可以公开都在我们手里,除非……”
“除非元老院要调查此事。”王企益接口道。
“没错。”艾志新点头,“这份文件要是传出去,解迩仁就算是彻底完蛋了。恐怕立马就会被撤职回去,还要在听证会上被人批斗一番。”
“立刻撤职我看不会。”张筱奇摇头,“他毕竟在梧州干了这么久了,熟悉地方情况,多半会留用他一段时间――不过以后靠边站是肯定了。”
“不管怎么处理,这结局怕是比老张好不到哪里去。”艾志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元老院最恨在女人身上犯错误的人……”
王企益赶紧咳嗽了一声,艾志新立马没有发挥下去。
张筱奇眉头一皱,说:“他是什么错误我们也不必管,这份备忘录怎么办?”
王企益没有吭声,沉默良久才说:“这备忘录丢出去就是重磅炸弹,解迩仁就算是彻底完了。个人意见还是要治病救人――他也算是个合格的外派地方元老了,人才难得呀。”
艾志新点头,说:“现在元老院还没有说要调查他,我看这份备忘录我们暂时也不必汇报――就按照一般的备忘录存档就是――反正这种备忘录每周都会发给我们。”
外派到地方的元老和财税局的合作一般都比较愉快的――毕竟他们不但掌握着拨款,还担负着为地方政府重建税务系统的工作,是地地道道的“财神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财税局都没必要来一回“痛打落水狗”。
“恐怕这事没有这么简单吧。”张筱奇皱眉道,“你们不要忘了,梧州垂直管理的部门可有好几个。特别是那个耳目无处不在的政治保卫局,他们在梧州肯定有人,这会,大概更详细的报告都已经到了临高了!”
“他们愿意汇报是他们的事情。愿意当恶人我们也没法子……”艾志新摊手道,“只是解迩仁倒霉罢了。”
说到底,这件事和财税局没什么利害关系,他们和解迩仁即无仇也无怨,也没什么特殊的友谊或者利益在内。
“我看,赵曼熊这老狐狸未必会把材料拿出来。”王企益悠悠说道,“搞不好,他更想掩盖过去呢。”
“噢?”艾志新来了兴趣。
“我们其实对梧州的情况都很清楚,梧州现在就是个空架子。”王企益对梧州这个两广门户很有兴趣,认为是广东财税的重要增长点之一,一直很留意梧州方面的布置,对梧州的情况也比较了解。
“就说驻军好了,说是梧州一个大队的配置,还专门配了一个连,实际上早就抽调的七零八落了。按照梧州的重要性来说,这点兵力够什么用的?”王企益说,“其他我就不用说了。政治保卫局干脆一个分局都没设――完全没把梧州当回事呀。”
“说起来这次解迩仁被俘,主要是因为内奸渗透。反渗透反内奸不就是政治保卫局的工作吗?”张筱奇说,“这事上,赵曼熊和午木就是严重的失职。”
“就是不专业么,几个cosplay爱好者能干出什么专业工作来?”艾志新毫无顾忌的开了炮,顺便还把胸口挺了一挺,似乎在显示自己才是“专业的”。
“专业不专业,咱也不懂。不管感觉他们的对反奸的兴趣远不如监控来得大呀。”王企益有些玩味的说道。他本人其实对政治保卫局很膈应――特别是知道他们在自己的财税局干部中也有隐干之后更是不舒服。
原本这件事的讨论也就到此为止了,无非是几个人吐槽一番就完事了。然而此刻张筱奇却忽然眼睛一亮,说:“这倒是个机会!”
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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