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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是的,处长同志。”女秘书立刻在小桌子后面坐下,拿出纸笔,“我准备好了。”
“首先? 以政治保卫局的名义起草一封备忘录,发送给政务院,抄送海军部、殖民贸易部、办公厅、对外情报局、南洋公司。其内容包括以下几点:一? 我局决定采取一系列积极手段? 彻底消除李思雅集团对我们的威胁。初步方案为通过现东南亚公司股东? 海军后备役中尉李华梅渠道;二,经查明,李华梅在个人历史上和李丝雅集团有过交集? 我局拟利用这次行动将其真实履历查清;三? 为此,政治保卫局将在南洋公司内部设立专门的小组来执行这一任务。就这些。”
他说着,女秘书在纸上逐句记下要点。随后开始撰写
郭逸拿起茶杯? 喝了几口。太阳穴有些发胀? 他用手揉了揉。自打来到政治保卫局当这个处长? 为了尽快熟悉情况? 他已经好些天看材料到午夜了――实话说? 工作到午夜在元老们中间并不算什么稀罕事。不论在什么部门? 都有凌晨两三点还亮着灯的办公室和工作室。要不是卫生部和办公厅多次提醒元老这样会增加他们的猝死几率,并且展开了夜间“强制休息”的巡逻行动,连着几天彻夜不眠的也大有人在。
然而他已经不太适应这样的高强度工作了。在广州的时候,哪怕再忙碌,到十点多也就去“就寝”了。他在这样缓慢悠长的中古社会节奏里生活了差不多十年? 如今又重新回来干老本行? 多少有些不适应。
比起什么李丝雅、李华梅? 他知道南洋公司才是个棘手的存在。南洋公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迟早会成为英国东印度公司那样的存在。当年英国政府处理东印度公司上也是费了一番周折和成本的。但是又不能不容许其存在和发展,毕竟现实的需要胜过无数理性的思辨。
其实不论是赵曼熊还是他,都对在南洋公司设立分支机构不感兴趣。原因很简单:茫茫大海和广阔的东南亚? 区区几个十人团和侦察小组投放下去就如同洒芝麻一样,他们也没有电台可用,只能靠着定期船只送回的邮件来传递消息和命令,政保局对他们的管理和指挥形同虚设。
这样的环境下要开展工作,没有南洋公司的全力配合是根本做不起来的。这也是为什么赵局在这件事上如此“大方”的原因。
“……处长同志,报告写好了!”秘书的打断了他的沉思,“请您过目。”
郭逸视线快速扫过那一行行端正的近乎印刷效果的字体,点了点头,提笔将“利用李华梅与祁元老之间的特殊关系”改为“借助最近李华梅思想倾向产生变化”。
“誊抄一份留底,然后拿去油印。”郭逸又补充道,“还有我昨天交代你做的两李专案的卷宗材料摘要摘要也要复印相同的份数作为附件。对了,吴南海元老那边也送一份。”
“吴首长那里送不送备忘录?他不在抄送名单里。”
“不送,他那里只送摘要。”
“明白。”女秘书复述道,“一共六份备忘录和七份摘要附录。吴南海元老只送摘要附录。”
“对。这里是绝密文件复制许可单,”郭逸说着在一张草黄色的表格右下角签上名字,“此函和附件的密级都是绝密。”
秘书走了之后没多久又敲门进来,报告说两名见习指挥员已经奉命前来。
“请他们进来。“
门开了,两名穿着黑制服的青年迈着标准的步幅走了进来。他们的面孔尚留着少年时的稚气,然而表情却十分的严肃,瘦小的身板保持标准的立正姿势,精光四射的眸子平视着办公桌旁的郭逸。
“处长同志!见习指挥员林志坚/郑意诚奉命报到!”带着淡淡闽南口音的普通话。
作为政保培训班的学生,林志坚与郑意诚可以说极具是代表性的“元老院乐于培养干部”类型,二人均出身闽南渔家,今年都是十八岁。履历也很相近。父母家人大多死于天灾人祸,辗转被元老院收留。
和普通的“苦大仇深”的孩子不同,他们并不是孤儿。政治保卫局对选用“孤儿”其实并不太热衷。这两个人的共同特点是都有亲人:一个是弟弟,一个是有残疾的婆婆,两人很小就出来谋生养活家人。
在赵曼熊看来,这样有亲情牵挂的人更有韧性,也更忠诚。
政治保卫局每年都会从军政培学校录取的孩子里挑选合适的培训对象。午木注意到了这两名少年的档案中都有来自元老教师的“沉默冷静、聪颖敏捷”的评语,在经过面谈和一系列的测试之后,就正式被政保培训班录取了。
两年前的政保培训班已经不是柯云、陆橙当年的短训班,而是正儿八经的两年制系统化学习,不论是文化水平还是专业知识,都比当年短训班毕业的学院有了质地飞跃。也是赵曼熊寄予厚望的新人。
“林志坚,你把这封信亲自送到建筑总公司的祁峰元老的手上,对,他是总规划师。请他当面拆阅后销毁,再口头带回他的回复。”
“是!”林志艰接过信封,碰了碰脚跟转身离去。
“郑意诚,我有另外一件工作要交给你,你先坐下……”
林志坚踏进建筑总公司大门的时候,祁峰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里画图,或者说,在画纸上构建心目中的完美城市。
这名艺术上得理想主义者,其实并不像很多人认为的那么单纯:他从不像季润之那样,和建筑总公司经理梅晚就设计理念问题拍桌子大吵,而总是默默地完成布置给自己的设计任务――这些设计基本不需要他动什么脑筋或者艺术想象,只要按照相关的规范套就是了,无数的方案可以直接借鉴,或者不如说“简化”。而把大部分业余时间都投入到”崇高的艺术事业“上。之所以说只是大部分,那是因为他还颇为热衷于经营个人的生活,是个富有生活情趣的男人。





临高启明 第二百八十四节 老朋友李华梅(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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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梅在“商馆区”盖得“一户建”独栋住宅,从建筑结构到内部装修都是祁峰经手。设计精细,施工考究,前后花费了差不多两年时间。里面的许多砖瓦建材都是专门定制的。附属的院落是请李潇侣设计的。竣工之后引来了许多元老的艳羡。要不是两广攻略牵扯了元老们的精力和随之而来的大批元老的北上,“盖别墅”大约会成为元老院的又一次风波。
祁峰还不知道自己的别墅成了“样板房”,但是在这个新时空里总算有了一件按照自己想法修建起来的建筑,总算了有了些慰藉。
和李华梅交往和同居的这两年里,借女友的东风,他搭乘杭州号去了不少地方。澳门的大三巴还在兴建中,不过祁峰并没有嫌弃这座半成品,他在工地画下了工地的草图,还和主持修建的教士和葡萄牙工匠交流了建筑心得,看到了他们绘制的蓝图,更是亲眼看到了日本和中国的工匠是怎么兴建这座大教堂的。
实话说,虽然已经穿越快十年了,但是亲眼在工地上目睹在另一个时空矗立着的建筑物残骸当初是怎么一砖一瓦的修建起来的,这种感觉依旧十分奇妙。
澳门之外,去得最多的是日本和印度。日本没有给他留下太多印象。祁峰作为“西方美术教”的狂热信徒,对日本的兴趣不大。但是葡萄牙人在果阿的大量建筑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别是刚刚落成不久的大教堂(se cathedral)。这座动工于1562年花了半个世纪才盖完的建筑是当时全亚洲最大的教堂。哥特式风格,兼具托斯卡尼文艺复兴(tuscan)的外表和科林斯式(corinthian)的内观。令祁峰如痴如醉,在当地泡了几个月之久。由于他对这座教堂太过迷恋,几乎每天都要去教堂,以至于当地的主教以为他是个虔诚的教徒。
李华梅家虽然长期为葡萄牙人服务,但是她的父母从未皈依过基督教。对祁峰这样根本不信仰宗教,却又如此痴迷于教堂、修道院建筑的行为十分不解。反正这也是澳洲人无数不可思议的地方之一了。
除此之外,两人关系倒还算琴瑟和谐。大约是因为聚少离多。小别胜新婚。总能在彼此身上发现新鲜感。而李华梅和祁峰都是热衷于自己的事业,十分看重个人空间的性格。
李华梅不在身边的日子里,祁峰在业余时间里的主要消遣就是学习和教授。他和特里尼成了一对好基友,不是他上这意大利人家里去,就是意大利人来他家。两人或高谈阔论,或者创作评点,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
祁峰也收了几个学生――都是从特里尼的培训班里选得苗子。要说绘画和雕塑的本事,他是不如这意大利人的,但是论及建筑学,他还是甩这意大利人几条街。
他给学生讲解的自然也不是霸占着建筑总公司里的包豪斯学派临高流,而是“纯正的美的建筑”。当然了,他也讲授建筑的空间、力学和功能性知识,但是主旨还是“如何设计出美丽的建筑”。
特里尼忙活的时候,他就在自家的工作室里带着学生敲敲打打,做模型? 搞雕塑,画画,忙得不亦乐乎。浑身脏兮兮的。但是祁峰乐此不彼。虽说现在没法修建他绘制了无数遍的各种宏伟建筑? 但是至少生活非常的充实。
“政保局的人找我?”祁峰放下鸭嘴笔? 故作庄重道? “奇怪,我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啊。”
“要不要我去回绝。”他的秘书问道。
“不用了,让他进来吧。”祁峰心想? 不会是李华梅的事情吧?
自打知道“老婆”有“历史问题”? 这事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虽然当初周伯韬信誓旦旦向他保证,只要李华梅没有事实上的“敌对行为”,政保局绝不会对她采取行动。这几年来? 他和李华梅的感情日深? 他也愈来愈担心这海上彪悍的女汉子? 自己怀中的小女子一时糊涂? 做出什么“敌性事件”来。
别看李华梅在元老院里名气甚大? 但是自打和自己恋爱之后? 由爱生恨的人也不少。当初他们能毫不犹豫的绞死一个无辜的女教头,现在也未必下不了这个手。到时候,自己恐怕只有和她一起亡命天涯了。但是他穿越的理想也就就此湮灭……
这种隐忧一直隐匿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一度想过要不要事先让李华梅到欧洲去一趟,置办些产业,作为最后的脱身之计。毕竟元老院在有生之年要把管辖的手伸到欧洲还是有难度的。
但是再三考虑之后他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远航欧洲单程就需要八九个月? 不论是东南亚公司、海军还是政保局都不会让她就这么消失两年。政保局既然已经来函告知李华梅“背景可疑”? 她的水手和随从身边说不定早就安插了眼线。这点小伎俩是瞒不过他们的――到时候反而会成为某种“罪证”。
祁峰略带紧张的拆开信封? 草草扫了一遍? 然后眉头忽然紧张起来。接着他的眉头又舒展开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他低声吐槽道,然后抬头说:
“信我看过了。回去报告你们领导,我的回答的是:‘有何不可。’。”说着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金属打火机? 点燃了便条,丢进桌上充当废纸篓的大笔洗里。
“这么说祁峰表示愿意配合?”
“说配合可能过了,但是至少他不会干涉我们的行动。”郭逸说,“我想,这个给李华梅‘脱毒’的机会他不会放过的。”
“你说得对。这件事很棘手。眼下就是个解决的好机会。既然大家都有了共识,那么我批准你的方案。”赵曼熊点头道,“具体你准备让谁去执行?”
“我安排了两个年青人,虽然经验不足,但是是经过我们系统培养的。有关档案我已经附在行动方案上了。其中一个负责打入东南亚公司,再由南洋公司负责安排他到李华梅身边。他的公开身份是新归附的归化民,调入南洋公司的。另一个,我准备让他以土著商人随员的身份。作外围的工作。”
“好。”赵曼熊表示满意,“李华梅不会有什么问题,主要是李思雅……”
郭逸知道这话是为整个行动定调子:“我明白。”
“还有和南洋公司的合作。你准备派谁去当副部长?”
“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但是他的年龄有些大了。恐怕不堪舟船颠簸。”
“你是说那个老头子吗?”赵曼熊笑道,“我觉得问题不太大。南洋公司全是船和殖民地,他这个保卫部的副部长不会有很多机会出海的――南洋公司的总部目前准备设在三亚,将来嘛,大概会选到马六甲之类的地方。让他多在总部驻地做做文书工作就是了。其他人选由你决定――多给年青人机会。”
长官选个老头子,部下“多给年青人机会”,郭逸心想,这位赵局长的指示倒是独特。不过他早就习惯了领导这种四平八稳看似平淡实则包含大量信息量的话语。当下点头应允。
刘富卿打开窗户。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
临高的冬日并不像他的老家南京一样寒冷潮湿,阳光和煦,晴空万里。楼下院落里花坛的花开得正盛,淡淡的花香飘过鼻端,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叫着。
这里可真是人间仙境。刘富卿想。谁能想到衙门居然还能是这副模样!
他回过身子,窗户紧闭的办公室里的空气显得有些污浊,这间小小的办公室他坐了快三年了――从济州岛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在这里办公。
他心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办公室,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已经被清理干净,文件柜上贴上了交接的封条。绿色玻璃罩的台灯擦得干干净净。标记着“来”和“去”的文件筐里空空如也,再也没有各种文件了。
门口的衣帽架上挂着他的制服,还是今年刚发得冬装。缀着他的衔级:地区指挥。这就是他为大宋服务的终点了。
从徐闻乘船渡海到临高来投奔首长,似乎还是昨天的事情。一转眼他为元老院服务了六年了。已是六十二岁的老人了。
几天前,他接到了人事处的通知,要他办理交接,准备退休。
退休他当然是懂得,大明也有这个规矩。年龄大了,干不动活了,就得回家去。当官的叫致仕,书办没这么考究,上官一发话,识趣得便请辞了。好在这么多年的书办当下来,积累一份家业总是有得。安度晚年,含饴弄孙总不是难事。
若不是自己当初遭了事,大约早七八年就如此这般的在南京乡下“养老”了。
不承想,一场祸事几乎置他于死地,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留给他的,只有满腔的恨意。正是这份恨意在胸,支撑着他以垂老之躯发配岭南,又渡海去“投髡”。




临高启明 第二百八十五节 初到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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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院没有嫌弃他的老迈,还提拔他坐上了这个位置。而他也鞠躬尽瘁,恪尽职守的为元老院服务。
如今他真得是“老了”,澳洲人也要叫他去“养老”了。今天,是他在政治保卫局工作的最后一天。
交接的手续都已办完,昨天下午同事们又给他开了一个送别茶会,虽无酒宴,却预备了不少茶点。侦察处的同事们凑钱给他买了一份礼物,大家以茶代酒,逐一给他“敬酒”。最后,侦察处的新任处长郭首长也来了,虽然是新官上任,却说了不少赞誉他的话,感谢他这几年为元老院的服务。最后举行了一简短的仪式,向他颁发了由正副局长签字的“感谢状”和“劳动服务奖章”。
“劳动服务奖章”并不算什么殊荣:按照规定,元老院所有正常退休的归化民干部职工都能获得,但是郭逸亲手把奖章挂在他的胸前的时候,刘富卿却久违的流下了眼泪。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流泪,除了即将离开工作岗位的百感交集,更多的是元老院对自己的认可。这是他做多少年刑部书办都不曾体会到的感情。
可惜,我老了。他想。
刘富卿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的家人死的死,流散的流散,来临高之后也没有组织新的家庭。这几年基本上就是以局为家了,现在他退休了,又能去哪呢?
局里的单身宿舍和食堂自然是不能去了,总务处的同事为他在临高老城的公务员住宅区租了一套“单身标准住宅”,租金很低――差不多就是象征性的;吃饭问题也容易,本地多得是面向单身人群开设的“食堂”,不论是零点还是“包餐”,对他这样有“退休金”的人来说都不是负担。
澳洲人想得挺周到,不叫自己的鹰犬没下场。刘富卿暗暗感慨。大明就不行了,老爷们有时有人无时无人,他们这些小吏,真是连张草纸都不如!
虽说接下来的日子衣食无忧,可是去干什么呢?刘富卿有一点很肯定,那就是他至少还能活个五六年。这五六年里莫非就混吃等死么?
他收拾好最后的物件:政保局的证件和个人佩枪――临走的时候到警卫室去缴掉? 然后走出大门――以后他再要走进这个院子就得另外申请通行证了。他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眼这狭小的办公室,正感慨万千之际,办公室的门开了。
“地区指挥同志!郭处长请您过去一趟。”
许延亮站在安乐游码头的监视塔上? 眼前是碧波荡漾的大东海。
在平行宇宙的旧时空? 他去过海南? 自然要到过大东海。但是对一个已经去过东南亚,见识过纯正的热带小岛的人来说,三亚、大东海这些景点真是太普通了。特别是他去潜水的时候? 差距感就更大了。
旧时空的三亚之行只是给许延亮许多吐槽的材料? 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回忆。
元老院治下的三亚,他还是第一次来。
他这次的三亚之行颇为匆忙,只带了几个熟悉当地的情况的东南亚公司的随员来三亚。连他们准备重用的李华梅也没带来。
三亚自从王洛宾调回临高之后? 发展便迟滞不前了。虽说还是“特别市”? 是海南大区全岛规划中的“南部中心都市”? 实际上在各项建设上却没体现出多少“特别市”应有的规模来。
一方面? 自然是因为财政上的困难? 元老院拿不出太多的钱来建设三亚;另一方面? 三亚尴尬的位置和地理环境也限制了它在元老院城市体系里的发展。
在元老院的规划里,三亚除了作为海南岛南部的行政中心和田独铁矿石的输出港之外,还将成为未来海南岛南部重要的化工和商业贸易中心。许延亮在大图书馆看到了当时由企划院牵头编制的规划:计划利用东南亚的石油和莺歌海的盐开办化工产业区,而且还把三亚列为“南洋贸易中心”。
然而这几年下来,这些雄心勃勃的计划绝大多数只停留在纸面上。连当初规划的“海军南洋方向的基地和指挥中心”也没有落实。
雄心勃勃的盐化、石化基地完全不见踪影。石化就不必说了? 盐化这“成熟”的产业也没铺开? 道理也很简单? 莺歌海的晒盐条件再优越? 它也是只是一个荒滩,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能变成盐场。而海南岛北部和广东南部沿海的盐场生产的食盐就足够元老院目前的盐化工业使用了。
当然,进一步扩大盐化的产能总是一件好事? 但是兴建莺歌海盐场所需的人力物力令企划院望而生畏。虽然现在企划院的国企序列表里有“莺歌海国有盐城”这个单位,但这只是一个小型的盐场。年产量只和马袅盐场相当。与其说是为了给元老院提供更多的盐,倒不如说是为了给流放者一个就业基地。
当时给三亚的工业规划中,除了田独矿务局,真正实现的只有椰产品加工基地这一项,目前海南岛南部的椰子的贸易和加工中心就设在了三亚。另外一个规模工业企业就是亚力酒厂。
面向南洋的贸易中心虽然一度受过元老院的力推,在缔结各种贸易协议的时候都会把三亚列入“开放港口”行列中,但是事实是,除了夸克穷的劳动力贸易之外,大多数欧洲商船都不会把这里作为贸易口岸使用。
元老院当初认为这里既然是下南洋航线中的必经之路,历史上也有南洋贸易船只在此地停泊,那么只要政策扶持,自然就能在本地形成一个贸易口岸。
另一方面是三亚尴尬的地理位置、元老们忽视了一个问题,欧洲商人在中国沿海寻找贸易港口的时候固然饥不择食,连台南这样的蛮荒之地也愿意去占领,但是前提是他们没有更好的选择。如果有选择的话,人人都希望在靠近商品销售地和供应地的港口贸易。而不是在一个转手贸易港。
三亚偏偏就是一个不生产什么出口商品,也很少消费进口商品的城市。这里出口最多的产品是铁矿石和各类椰产品,严格意义上说都不是商品,而是企划院的物资。真正能向外商销售的本地商品只有亚力酒。
外商喜欢的各种出口大宗商品:丝织品、糖、朗姆酒、工业品、钢铁制品、玻璃制品、食品、瓷器……三亚很少有生产或者完全不生产。这意味着这些商品都必须从临高和大陆上运来。
虽说企划院和三亚特别市为了吸引民间资本到来投资办厂,参与海外贸易,设立了很多优惠条件,包括低价的土地,税收减免等等。倒也吸引了不少商人来三亚设立“有限公司”,但是许延亮在三亚转了一转,感觉本地制造业企业不多,大多是挂了个牌子的“公司”。而且也看不出“业务繁忙”的感觉。
农业口在三亚周边花了大量的资源开办“热作园”,但是海南岛的热作条件远不如东南亚,生产香料不论成本还是产量都不如印度和摩鹿加群岛,而橡胶、可可、棕榈油这些热作在三亚种植的气候条件多少有些不足,生产周期又很长。至今还形不成贸易规模。而且从长远看,海南岛也不是理想的种植地。
至于进口,直接在本地能消耗的商品就更少了。因为城市规模长期起不来,工业水平有限,三亚迄今为止的正式的居民不过五万人,主要是矿务局务工人员和企划院安置在周边农场的农业移民。其本身消耗的物资并不足以支撑起充足的进口。目前三亚进口的大宗“商品”只有劳动力和稻米。前者因为矿务局对劳动力的需求量不断下降,也处于衰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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