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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出于“怀柔远人”的政策,对投顺的各路海盗的资产评估是从优的。入股的海船,按照大、中、小三个级别分类? 每个档次又分为好、中、差三个状态。一共九种模式。估价最低的“小-差”船估值也有三十两银? 而最高档的“大-好”船? 估值高达一千两。
当然? 能列入好-大级别的船很少? 但是数量庞大的中小型船只也是个非常可观的数字了。东南亚公司从建立到这次改制前冻结资产? 累计接收各处入股的大小船只一千二百多条,总估值近五十三万两――币值改革之后,股票的计算单位由白银的“两”改成了银元券的“圆”――按照东南亚公司当时一两一股的股票面额就是发行了五十三万股的个人股。
这些“入股”的船只,其实入股之后大多很快就淘汰出售或者拆解了,回收的残值可以忽略不计。公司真正的船只资产其实只有那225条船。
“看这破公司不起眼? 尽是些破烂。原来总股本超过一百万!”这回轮到王恺吐槽了。
“一百万就一百万吧。反正都是虚的。”周围说? “股东和分红情况呢?”
“股东约一千人? 平均持股大约是五百股。刘香是个人股的头号大股东? 持十五万股。股东目前在公司工作的有七百人。”
“还真不少!”
“大多数海盗都是普通百姓,不可能就这么洗脚上岸的,还是得在海上讨生活。”许延亮说。
“至于分红嘛? 去年东南亚公司给个人股股东的派息大概是每股19分。考虑到将近半数的股东的持股多在100~200股之间,这些人去年的分红也就2~4元。作为投资的话年回报率不过2%,实在是太低了些。也就是刘香这样大股东出息还行。”
“比起他原本的收入差远了吧。”
“所以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还是在给东南亚公司打工嘛。”周围说,“不过这样的投资回报,我们要募股恐怕有很大难度。公司的营收、运营成本和利润呢?”
“营收和成本的我也瞧不明白,得找个专业会计来看。利润倒是一目了然。1634的净利润是二万七千元。去掉公司提留就全部用来派股息了。个人股东派息是一万多元。”
“这净利润也太低了吧。是不是算错了?这么大的公司一年就赚不到三万块,跑海贸的船一趟就是上万银子利润!”
“净利润是可以做得。”周围多少了解一些情况,“东南亚公司这样的公司,企划院不可能把净利润做得太高的。”
王恺迟疑了下说:“我觉得东南亚公司的历史包袱太大,用它来募股不太合适。”
“我看我们第一步是请会计团队来把东南亚公司的账目全部厘清。搞清楚具体的运营情况。和企划院也要通气。”周围说,“东南亚公司的固定资产好说,公司的具体运营成本、流动资金方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得心里有个底。”
王、许二人都无异议。
“接下来,我们把工作分一分。许延亮,你去三亚打个前站,和三亚的市长打个招呼,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盖房子一时半会来不及了。不过东南亚公司在三亚有码头和商站。看看能不能先腾出些房子来供总公司迁徙过去之后当办公室和宿舍。”
“第一批要去多少人?”
“现在东南亚公司总部的大多数办事人员都要去。”周围说,“这回搬得这么远,家眷大多也会跟着去。估计要小一百人吧。还有我们三个的家眷和服务人员、警卫,也得一二十个。”
“我先查下人事档案,再和总部职工都谈一谈,看看他们有多少人愿意全家迁的。”
“这个你掌握。”周围说,“不用说,离开临高去三亚,大概不少干部职工是不愿意去得。反正一切自愿。干部职工有不愿意去得,给他们开介绍信让杨云给他们重新安排去处。愿意去得,以后都是南洋公司的开疆老臣,绝对亏待不了他们。”
“给员工激励股?”
“这个再议。不着急。”周围笑道,“反正你先许愿就是了,具体怎么个好处暂时先别说。要慎重。”
“这空心得大饼可不好画啊。”许延亮笑道。
“老王,你呢。企划院、科技部、工业口、农业口都去跑一跑。看看他们对目前物资供应的看法和要求。咱们看看哪些东西反响最强烈,呼声最大,特别是那些数量需求不大,但是卡关键性科技树位置的物资。另外再到远程勘探队去转一转。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出面安排几次东南亚地区的远程勘探。”
“这样人和费用就都归他们出了。妙。”
周围笑了笑:“咱们这点小伎俩谁都看得出,勘探队对东南亚的矿产资源早就垂涎三尺了。我们这回是给他们一个正式的名义,双赢。”
“至于我嘛,我得找几个金融方面的人好好的讨论讨论。”周围说,“咱们现在总体的资产情况非常好,东南亚公司绝对是优质资产。就是没什么流动资金,回报率也太低了。得好好包装包装。”





临高启明 第二百七十九节 老朋友李华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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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计较已定,正要分头行动,许延亮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一件事,李华梅的档案上是有特殊的监控标记的。我们如果临时用她一两次没什么问题,要是以后打算重用她,需要她参加一些重要行动的话,肯定需要出具申请。由政治保卫局批准才行。”
“这么麻烦?这李华梅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王恺不满道。
“既然有这个手续就办一下。我想她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周围说。
南洋公司准备启用李华梅的相关函件一发出,政治保卫局的相关机构便随之转动起来。
李华梅虽说“归化”已经三年多了,但是在政治保卫局的档案上,她不仅属于“控制使用对象”,还是“常年监控对象”。从她“投髡”开始,政治保卫局就给她建了专门的个人档案。
赵曼熊对她感兴趣自然不是因为她叫李华梅,而是他一直怀疑李华梅和李丝雅有关系。
要产生这样的联想并不太难:澳门很小,容不下太多的女海盗。
17世纪极少有女性在海上漂泊,整个东亚,包含东南亚在内,大概都找不出一二个女性船长。李丝雅虽然只是个中葡混血的女子,但是她的名气整个东亚的港口都有流传,连遥远的印度果阿都有知名度。
而李华梅就不尽然了。政治保卫局派人专门去澳门调查了李华梅的情况,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么个女海盗。连“杭州号”都没人听说过。加上李华梅和杭州号这离奇的巧合,让赵曼熊和他的手下们不得不高度怀疑这并非什么偶然,而是某种必然――有人知道元老院中的“大航海情结”。
但是,既然此人知道元老院有“大航海情结”,为什么又要故意用这个组合呢?这不等于在告诉大家:“我有旧时空的信息来源”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政治保卫局便进一步怀疑李华梅背后有其他来自旧时空的人,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黑尔。
自从黑尔的大名为元老院所知之后,政治保卫局将对李华梅的侦察重点放到了她和黑尔之间的联系上――自然,他们是白费力气。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证明李华梅和黑尔有联系,从马尼拉传来的情报也证实了这一点。
李华梅的活动中唯一引起他们兴趣的是她和祁峰的情史。出于合乎情理的考虑,周伯韬当然想到了“美人计”的可能。
虽说李是个海盗,又是这个时空难得的独立女性,但是在17世纪的社会风尚下,对祁元老忽然展开如此主动的追求行动,显然不合逻辑……
周伯韬曾经建议是否要将李华梅的“存疑”的情况告知祁峰,但是赵曼熊认为这不妥当。
“告诉了他,或许会被他认为我吗试图在干涉他的感情问题――这种恶人当不得。就算最后李华梅真得是个奸细? 祁峰也会把怨恨发泄到我们头上。”
“不告诉他的话,万一这李华梅干出什么不利于元老的事情来……”
“我们来个例行公事的‘告知’。”赵曼熊说,“祁峰不是申请要去琼山吗?”
“是的? 他说想去考察下琼山的建筑材料供应问题。还申请了考察船――就是杭州号。”
“好? 你就以此为缘由? 发一个备忘录给他,说明李华梅归化时间较短,其历史问题目前无法得到证实? 属于‘控制使用对象’? 建议他不要乘坐杭州号――如果他一定要坐的话,要他多带警卫人员。”赵曼熊说,“然后附上一个回函条? 请他确认后回函。”
备忘录是发了? 并且拿到了祁峰的相关回函? 表示自己已经知道这一情况? 但是不准备改变出行计划。感谢他们的提醒? 他会增强警卫的级别。
受到回函之后? 赵曼熊关照周伯韬,在李华梅身边和杭州号上都要安插十人团成员。
“杭州号照规矩它的船员整训过后至少要换掉一半人,掺沙子进去很容易。你要设法在留在船上的老人中间发展告密员。另外,李华梅的身边,一定要安排一个人。”
“明白了!她新收了一个黑人小女奴? 看上去象东非那边的。目前在净化营地里接收净化。李好像很喜欢她? 可以从她入手。”
于是她被列入了长期监控的名单? 不断的累积着监视报告。然而几年时间里? 什么有用的情报也没有得到。赵曼熊和他的手下们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窘境。明明知道李华梅来源可疑,甚至可疑说是别有用心的前来“归化”,但是找不到任何她的疑点。
“如果她是奸细? 那一定是个冬眠的奸细。”赵曼熊说,“我们就好好的盯着她吧。”
由于没有掌握李华梅有进一步危害穿越大业的进一步证据,她一直作为被监视对象和反谍报工作线索继续过她的小日子做她的小春梦。
直到一年多之后,祁峰第一次提出了要和李华梅结婚的申请――照规矩元老院和归化民后者土著结婚是要向元老院办公厅申请,而元老院办公厅的则要责成政治保卫局进行相关的背景调查。
汪友的消息并不太准确,严格地说李华梅还不是祁峰的妻子,虽然两人已经同居,祁峰也以“老婆”的身份来介绍她,但是是元老院还没有正式的批准这一桩婚姻。
这么一来,关于李华梅的背景调查便又重新提上了议事日程。这次,政保局很快就发现了新的线索。
元老院在广东沿海的势力与日俱增,葡萄牙人也要仰其鼻息。由此造成的结果就是元老院在澳门的影响变得极大,获得情报的渠道也通畅起来。加上元老院照相技术的大幅度进步,对外情报局澳门站很快传来了消息:李华梅的照片被认了出来。
提供消息的是葡萄牙人。在澳门的葡萄牙人中间,李华梅并不是什么神秘人物。情报显示:她本名李淳。不止一个葡萄牙人指出李华梅就是常年跟随在李丝雅身边的“女仆”或者“随从”。而且李淳从李丝雅身边消失的时间也和李华梅“归化”的时间相一致。
如此一来,赵曼熊等人长期的怀疑终于有了明确的答案:李华梅的确是李丝雅集团里的人。
打开了这个突破口之后,原本累积起来的许多监视材料一下便被串联起来。他们对李华梅的认识也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周伯韬立刻下令对“李华梅-李丝雅展案”展开调查。
李华梅在东南亚公司任职,长年出海,回临高之后又和祁峰处于半同居的状态。这么一来,升格对她的监视就等于是在监视元老本人,而且还是相当敏感的私生活。周伯韬觉得十分棘手。
既然在临高有诸多不便,周伯韬就把功夫放在她出海的时候。毫无疑问的一点就是李华梅要定期和李丝雅联系。眼下他们已经拦截检查了所有从外面邮寄给她的信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那么她唯一和李丝雅联系的机会就是在海外的时候,尤其是在澳门停泊的时候。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个月的监控,他们很快截获了李丝雅和李华梅之间的信件。这些信件有的是在澳门,更多的是果阿通过印度商人中转。
然而信件的内容令他们大失所望。二李之间的信件与其说是间谍的通讯倒不如说是老板和销售经理之间的商业信函。
在信函里,李华梅报告每次航行的载货和货物销售之后的盈利情况,各种账目往来和到达的各港口的货物需求、价格行情。同时还有各国商船的到港离港情况。李丝雅的信件多是命令她采购或者运销某些货物,指令她在某地交款或者收账。有时候也会提供各种信息给她。看起来两者似乎是在交流商业情报。
类似的信件在17~19世纪的英国、荷兰等各国东印度公司的档案里屡见不鲜。并无特别值得关注的内容。
当然,李丝雅如果以行劫为其主要活动的话,那么这些情报有极大的作用。但是悬挂元老院的旗帜的船只从未遭到过李丝雅的袭击,至于她袭击其他国家的商船,那和元老院并没有什么关系。况且这几年也很少听说过莲花号的行动了。
如果说有什么和元老院相关的事情,那就是信件中会提及元老院目前的人事变动和军事动态。李丝雅也常常要她提供某些具体的消息。但是这些消息说白了都是公开消息,任何在临高的人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能搜集到。
仅仅从信函内容来看,二李之间的活动并没有触及到元老院的利益,也谈不上危害。
当然,对外情报局和政治保卫局都知道,李丝雅在多起针对元老院得事件中都起了作用,“元老院的敌人”这个头衔她是当之无愧的。若是在从前,仅仅和李丝雅有密切联系这个理由就足够把李华梅或者李淳秘密拘捕审讯了。




临高启明 第二百八十节 老朋友李华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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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李华梅有了祁峰这个护身符,若无明确的“危害元老院的行为”的证据,就难以对她下手。
在此中窘境中,周伯韬只能进一步加强监视。将所有与其有接触的人都列入监控名单,逐一排查。既然李丝雅的老巢大致查明,他又在澳门专门配置了一组人,对她的行踪和信件进行监控。
大约是李丝雅已经意识到澳门已经不再是她的安全区,她不但在澳门深居简出,很多时候干脆不待在澳门,而是四处隐匿,。一时半会,还是没能掌握到她的具体行踪。
但是在澳门的监控却给他们带来了另外一个收获,周伯韬惊讶的发现,临高总医院的庶务长李默居然和李丝雅之间有通信联系!
众所周知,临高总医院是元老院卫生体系里最重要的一所医院。主要面向元老和核心归化民职工服务,故而里面的工作人员全是被鉴定为最可靠的工作人员。
这样一所医院里的庶务长居然和李丝雅这个“元老院的敌人”有联系!这不但勾了周伯韬的兴趣,也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忽然想了起来,1632年他处理过一封告密报告,就是涉及到李默的。内容是汇报她在去广州期间有不正常的表现。当时并未引起他的重视,但是出于慎重考虑,他叫柯云去调查了。
柯云前后调查了几个月,总得结论就是“有疑点,无证据”。政治保卫局的资源很少,不可能长期把力量投放在这种没明显问题的案子上,所以当年年底案子就结了。但是李默自此是上了“三级监控名单”。
他关照秘书,立刻把这个案子的卷宗全部调来。
卷宗里,关于李默的每周监控报告已经堆积了很厚的一摞。周伯韬仔细的研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有油水的东西――如果真得有什么问题,柯云早就重新启动这案子。他又把柯云当初的调查报告重读了一遍,实话说,也没什么油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李默很可能就是因为那次广州之行和李丝雅联系上的。
卷宗里有李默的档案材料副本,按照她的自述,她是“广州府香山县恭常都人士”。明代的行政区划上澳门的所在地正属于恭常都!
而根据她的自述,她以前的丈夫亦是广东洋面上的海盗出身――根据他们搜集到的情报,李丝雅的葡萄牙父亲就是一个和海盗做灰色生意的“商人”……
由此看来,李默和澳门的关系不浅,她和李丝雅之间有特殊的关系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初没有趁热打铁把这件事挖出根子来? 终究是个隐患。周伯韬心想,关键是李默在农业口元老们中间颇有人缘,她还信了吴元老的教? 和这个新教的小教会过从甚密。所以当时多少就投鼠忌器了? 没有立刻采取断然行动。
他立刻梳理了下有关情况? 去向赵曼熊报告。
赵曼熊饶有兴趣的听完了他的汇报,又把他带来的材料仔细的研读了一番。问道:
“他们联系多久了?”
“也许有两三年了。具体开始时间不详。不过从上下文推测看,恐怕李华梅没有来归化前他们就已经建立起联系了。”
“可是从现有的材料分析? 李华梅和李默没有发生横向联系――这妹子还懂单线联系? 真是个有趣的人物。”赵曼熊说,“从信件看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信里的主要内容有什么?”
“信件不是密码写得。”周伯韬说,“一开始我觉得很惊讶? 以为有密写或者什么密码? 但是交给相关部门之后? 他们推断没有任何秘密传递的信息? 就是普通的信件。”
赵曼熊点点头:“信件的内容有我们感兴趣的吗?”
“实话说? 没有。”周伯韬苦笑道? “大多是家长里短的内容,李丝雅和李默之间的通信频率很低,远不如李华梅,大概每半年才有一封信。内容倒是很长,但是大多是家长里短。”
信里出了照例的问候之外? 还有各种请托的事情:李默要李丝雅在澳门和广州购买某些东西? 有时候则是反过来。信里还提到随信有附属的礼物馈赠……任何一个人读起来? 就是亲戚朋友之间常见的那些内容。
“不过有一个内容比较不寻常。”
“什么?”赵曼熊来了兴趣。
“他们之间的称呼:李思雅对李默以姐姐相称? 而李默对李思雅称为小姐,行文恭敬,明显是对上位者的态度。”
李丝雅叫李默是姐姐? 而李默却不敢叫李丝雅妹妹,用“小姐”来称呼。这明显是矮了对方半头的意思。
这种阶级差别明显却又带着超越主奴关系的亲情的称呼,一时半会让人搞不明白。
“她们之间的关系可能比较特殊。”赵曼熊说,“于鄂水给我们做讲座的时候专门说过,明代的普通人是不能蓄奴的,有些就以‘养子’‘养女’的名义蓄奴,其实就是奴婢。李默大概就是这种半奴婢的身份。”
“有这个可能。信里她们还经常提到一个叫‘淳妹’的人,李默叫‘小淳’。从上下文关系看,她就是李华梅――也就是李淳。而我们已经知道,李淳不是李丝雅的亲妹妹,唯一的可能就是李默和李淳是亲姐妹。因为李默在每封信里都提及了她,十分关心她的下落和安全。”
“李丝雅怎么回答她的呢?”
“李思雅大部分时候推说很久没见和不清楚,只说她在外面航海做生意,并且向李默保证不是见不得人的犯险生意,也从来未提及‘淳妹’是在与谁经商。不过有时候她会转交某些‘淳妹’的礼物给李默,还转交过信件――可惜我们没有拦截到信件。”
“这么说来,李思雅不希望李默姐妹相见。”赵曼熊心想,显而易见,只有让她们互相不知道下落,才能以此来要挟和控制她们。虽说李家姐妹都在临高,但是她们全都改名换姓,李默长期在临高总医院干庶务工作,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是深居简出型的;而李华梅在临高的时间其实也很少,一年至少有大半年在外面航行。而且她在临高的活动轨迹基本上都是在博铺周边的沿海地区。
李丝雅这女人心思还真是挺缜密的,也难怪她能在这海上混到现在还能周旋。这都多少年了!
“是的。现在李丝雅恐怕有大一部分收入要靠李华梅了。这也是她为什么要牢牢控制‘淳妹’的理由。”
周伯韬秘密调查了李华梅的经营的贸易情况。又通过澳门的关系设法搞了李丝雅的船只的运营情况,得出的结论是两李目前销售的货物中,澳洲货的比例超过50%。而澳洲货的货源大多是从李华梅的渠道购入的,在价格和种类上比之其他土著批发渠道要有优势的多。
也就是说,元老院正在源源不断的为李丝雅创造利润。周伯韬查阅了东南亚公司的资料,结果发现:自从李华梅进入东南亚公司,按吨位计算每年的销售额都是前十名。
“看来我们的重商主义实践的非常到位。”赵曼熊评论道,“李丝雅现在在干什么?”
“据兰度报告,我们击破郑芝龙集团之前她就经常去菲律宾,西班牙人是她的传统客户,她也是澳门方面和西班牙人的秘密信使。和荷兰人、英国人也有接触――我估计她干得是掮客、雇佣兵或者情报贩子之类的混合体。当然,还有她的本行贸易和海盗。”
赵曼熊沉思了片刻,问道:“她和祁峰之间现在的生活状态呢?我记得报告上说过,他们已经同居了。”
“他们同居的地点是在‘商馆区’,就是……”
“这个地方我知道。”
“房子是李华梅出钱盖得,产权也是她的。据说设计是祁峰做得。祁峰只要不出差或者不开会的日子,都会住到那里去――他把女仆也带过去了,还有很多私人物件,我觉得这基本就算是搬家了。”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们的眼线还报告说,李华梅在这所宅子里专门建了一座秘密地窖。很可能是准备藏匿某些贵重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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