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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高晓松说:“舢板最多只能乘八个?”
“对,而且我觉得弃船的时候也就二三个人,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不多带走一些食品――海难的话,不是应该尽可能的多带物资吗?要是我的话,我会两艘舢板都带走。二个人负责一艘舢板,可以多带许多东西。”
“看来的确是有另外一批人来到这个时空,多半还是美国人。”高晓松作了总结,“我看我们必须要提高警惕,他们把船沉下去,显然是不想有人发现自己。沉得端端正正,大约是为了便于将来打捞。”
“闹不好是美国时空管理局的人吧。”
“时空管理局也归美国人管理?起码是联合国组织下的。”
不管来人是时空管理局还是和琼州海峡里的明家那样是偶然的卷入者,反正是有本时空的其他人来到了这里,至于他们想干什么,穿越集团打算如何对待他们,这就不是高晓松他们考虑的事情了。
不过大家一致认为,这艘船应该打捞起来。修理一下的话应该是艘不错的船。
白国士说:“这船的排水量也有100吨了,不比现在海军用的8154渔轮差。外壳又没坏。修复起来应该难度不大。而且船上还有不少我们可以利用的物资。泡在海水里时间久了就糟蹋了。”
考察队回到临高之后向执委会递交了两份报告,参加了二次行动报告会。一次是列入每周公报的――根据萧子山的提议,现在执委会每周会内部刊发一张政府公报,汇报本周发生的各种大事和执委会各部门的运行状况、记事。作为“政务公开”的体现。
列入政府公报的,是关于东沙岛考察的报告。还有一份则是他们对沉船的汇报。这份汇报目前属于最高机密,除了当事人之外,只有执委会中的几个主要领导知道。
马千瞩很快还收到了另外一份汇报。这份汇报是冉耀亲自送来的,是考察队中的一位穿越者撰写的对周韦森、林传清两人的监视报告。报告明确的说明,他们在整个考察中没有任何的异样。
冉耀等马千瞩看完之后又陷入沉思之后几分钟,才提醒道:“督公!你看完了吗?”
“嗯?看完了。”马千瞩露出轻松的表情来,“这样最好!”
“是,我个人也认为北美众是无可怀疑的。”
马千瞩点点头,把报告送到汽灯上点着了,看着它化为灰烬――冉耀松了口气,他原本就打算收回这张纸销毁的。
随后召开了一次由考察队参加的秘密会议。白国士提议整体打捞沉船的建议被否决了,虽然这艘船捞起来修复之后对穿越集团极为有用,打捞方面,王洛宾认为也没有难度――既然船体结构保存良好,水深又不大,以工能委员的能力完全可以整体打捞起来。
但是船一旦打捞出水拖到博铺,有一艘“计划外”的船只也到了本时空这个秘密就瞒不了任何人了。执委会考虑再三决定此事还是要保密。
“我们先把船上有用的物资和设备分批打捞上来。”马千瞩说,“根据考察队的报告,里面遗弃的东西很多,泡坏了太可惜了。”
“食品、药品、工具,还有小设备什么的,对我们都有用。”
“搞不好还会捞出成箱的海洛因、可卡因或者大麻呢。”
“可惜这些玩意对我们都没用――要是军火走私船就好了。”
如果是军火走私船,上面肯定会有大批的武器弹药。虽然他们觉得轻武器方面并不匮乏,不过手里要有支ak47之类的自动武器,还是够带劲的。
“要捞出的是便携式防空导弹就郁闷啦。”
“哈哈哈。”会议室里笑了起来。
“各位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文徳嗣慢腾腾的说,“船上的人呢?你们可别忘记这关键的事。”
“问题不大。”冉耀说,“考察队认为船上的人很少以至于只能带走一艘舢板。而且他们没有带走很多有用的物资,显然人力不够。几个孤单的穿越者,就算没有被海水淹没,也不会掀起太大的浪花的。”
“会不会有其他船在一起?”
“可能性极小,否则就这么丢弃沉船上的东西不是太可惜了吗?就算他们不知道这是在另一个时空了,在海上遇到紧急状况食品药品总是多多益善吧。”
“我倒不担心他们能够成为一支势力――我们五百人准备充分到现在也不过是这样一个小局面,他们几个人更搞不起来。关键是怕他们投靠了某个对手。这样我们的底牌就全部露了出来。这才是最要紧的。”文徳嗣对此很是在意。
“这个没办法,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了。只好吩咐加强戒备,发现可疑人物一律捕拿或者就地――杀死――”马千瞩沉声道。
这时候时袅仁来到了会议室,他拿来了一份验尸报告。
“考察队在沉船旁发现的这具尸体经过我们检查:男性,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印欧人种,提取到他的残留毛发是褐色的。身高1.87米,肌肉非常发达,体重推测有100公斤上下。”
“是个壮汉――”
“没错,下面大家肯定更有兴趣听了。”时袅仁说,“根据骨骼和尸骸残留物,此人生前受过多次伤,包括枪伤……”
“被枪打死的?”
“不,枪伤是旧伤,根据骨骼上的愈合状况,应该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
归纳起来就是死者是个壮年男人,身材高大健壮,受过多次伤。时袅仁认为:这应该是个军人。
“至少他是个和危险打交道的人。”冉耀说,“应该是军人或者执法人员。”
“时空管理局说起来也是执法部门吧。”
“这种冷笑话就不要说了。”
冉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大家还记得d日过后那一几天里,我们在县城外的观察哨曾经汇报过一件事?”
“什么?”
“在前往县城增援的明军队伍里,押送着一个欧洲人的俘虏。”
“不记得了。有这事?”几个人都竖起了耳朵。
“当然有。”冉耀说,“是李军和魏爱文几个人目睹的。他们的汇报应该就在档案室里。”
“赶紧调来!”
这份报告关于此事的内容寥寥无几,只是汇报在队伍中发现一名欧洲人长相的俘虏,细节一概没有。
“有这事情!人还在临高的县监狱里吗?”文徳嗣看了叫了起来。
“没问过――”
“叫熊卜佑立刻进城去调查这事。这个欧洲人现在还在不在临高,他有没有带来什么东西,说过什么话,现在在哪里……”
“文总,您不用这么激动,”邬徳劝慰道,“你忘记了一点,时间对不上。”
根据冉耀的说法,目睹欧洲人的出现就在d日后的几天里,这里离开东沙群岛的距离,就算这个欧洲长相的人是从船上来的,他也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到达临高被俘虏的。
“时空扰动是很难说的!”
在文徳嗣的坚持下,原本正在国民学校教普通话,顺便自己学习方言的熊卜佑被突然交付了任务,一时间也没闹清楚怎么回事――他不记得县城里有什么欧洲人么!
熊卜佑现在在外商委供职,专司和临高县衙打交道。最近他正在刻苦学习明代县衙里的办事流程,准备时机一到就去“包揽税赋”,顺便接管县衙。为了这个目的,他一直和县衙里的各色人等在频繁接触,不时也施以小恩小惠,几个月下来人头已经很熟了。
这事情,他直接找了县衙里的牢头。牢头很确定的告诉他,的确在他们到来的同时,有个西洋人被副爷押送来,听他们说是在海边发现的,送来之后就关在县衙里。
“现在人还在吗?”
“早不在了,直接送府城去了。大约是香山澳的红毛人,海难落水的。”
“他随身有带物件或者衣服么?”
“落到副爷手里还能落下什么?”牢头晒笑道,“再说是从海上捞起来的,身上连一件囫囵衣服都不见得有,哪里还会有什么东西。”
至于此人的来历什么的――临高县没有通事,红毛人也不会说中国话,自然也谈不上有审讯记录之类的东西可看。
熊卜佑的调查结果让执委会的一干人有些失望――看来此人不大可能是沉船上的水手了。
打捞沉船物资的方案通过了。依然是由林传清等人负责。为了保证打捞的安全性,执委会派出了一艘渔轮去执行任务。随船还带上了许多打捞需要的物资和设备。所有的船员都是精挑细选的,保证绝对可靠和不多嘴多舌。
符不二晕乎乎的从天地会的办公楼里出来,脑子一时半会还是没转过弯来――自己这回到底是做得对还是错?
因为在报名的时候只说自己有五十亩土地,所以在划分客户群体的时候就成了“中农”。开推广会的时候,眼看着邻村几个比自己土地还少的小地主都签了服务合同,说到时候天地会的澳洲人会下乡来送种子,帮忙种地,自己却只是得到了领取十只小鸡的单子,搞什么订购式养殖。这下可把他急坏了――鸡,他自家院子里就有好几十只,还犯得着和穷蛮子一样来赊鸡雏来养吗?澳洲人的种子才是最要紧的。
他赶紧跑去问天地会的办事员。
“没错啊,”办事员说,“您只有五十亩地,不过是个中农。你想要的种子什么的属于种植技术服务,眼下只面向自有土地一百亩以上,同时是自己亲自主持种植生产的粮户。”
符不二不懂什么叫中农,但是说他土地面积不够的话是懂得的。一时语塞,只好支支吾吾的说自己的地不止五十亩,有一百亩――其实他自有土地有二百亩。
“那你先得先拿地契来――口说无凭嘛。”
符不二回到家里,又被老婆骂了一顿,说他灯油糊了心,非要跳火坑。当了什么代表不算,还要把自己的地也白送给髡贼。这番吵闹倒闹得他把心横了下来赌一把了――还是带了地契到了天地会验看。
“二百二十七亩。”办事员验看了地契,“都是自家种?没有佃给别人?”
“都是小的自己带着家奴和长工种得。”符不二回答。
“好,你就在这合同上签个字吧。”
符不二不认字,只好请办事员给他念了一遍,其实这就是一份合同,规定双方的权力义务之类的。天地会提供的种子、化肥和农药都是按量收费的,同时还收取技术服务费。这个费那个费的,听得符不二直想打退堂鼓。最后听说第一年是推广阶段,除了种子和技术服务费之外,其他免收。这才松了口气,当下画了押。心想只要第一年收到了种,就不参加你们这劳什子天地会了。
同时参加天地会的,还有县里的能人张有福。张有福现在是民政委员会的顾问,每个月能领一份顾问津贴――按照传统的分类法,张有福就一汉奸狗腿子的身份,专门为民政委员在与当地人打交道的时候做顾问。邬徳对他看得很紧,不给他证实的名头,也不让他单独办事,免得此人来个狐假虎威,胡作非为。败坏穿越集团的声望。
张有福土地不多,在经营土地上面没什么热情。参加天地会是被邬徳动员来参加的――他觉得无所谓,反正平日里也是交托给长工去种的。澳洲人愿意折腾什么天地会帮着种地也好。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各地的一些中小地主和富农们。土地大多在一百亩到三百亩之间。不出所料,本县的多数地主们对此事心有疑虑,虽然有不少人来打听如何买种子,但是一听说要加入天地会才能获得技术服务就退缩了。最后第一期的种植服务业客户一共十一户。其中的一户是谁也没料到的――是县里的学宫的教谕。
谁也没料到县学里的教谕这个老冬烘先生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实际上他也是情非得已,迫于无奈。
县里的教谕王赐是个老秀才,在县里当这个“穷官”已经是多年了。明代临高的教育在海南尚属发达,除了县学之外,还有两所私立的“书院”,其中文澜河畔大名鼎鼎的茉莉轩书院可以追溯到宋代。农村的私塾也不算少见。不过县学的状况却相当糟糕。





临高启明 第一百八十二节 天地会的客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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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节 天地会的客户们
经费匮乏始终困扰这里的县学。论及教育投入,临高县的学田足有四五百亩之多,不可谓不重视了。学田是官田的一种,照例有官佃佃种――吴南海的徒弟路甲家就是。这种体制早年间还算执行的不错,但是时间久了不免弊端丛生。官佃的负担过重,逐渐的佃户们就开始逃亡,到现在已经是十不存一。招佃又无人应。王赐是个书生,哪里知道经济之道,除了到处求人之外就束手无策了。白白把县门外的好几百亩上好的水田都给荒废了,县学却穷得叮当响,连每年几次祭孔时候用的猪都买不起了。县学里的秀才们好些年都领不到膏火银子了,也很少到学宫来,县学里一片荒芜。窘迫的修缮文庙的钱都拿不出来,著名的茉莉轩书院也成了危房。
所谓病急乱投医,王赐眼见县学衰败一天不如一天,要县里拿钱出来维持是不可能的了,找士绅捐助也非长久之计。还是要从整顿学田着手。但是读书人不事稼穑,又没人肯来佃种,听说澳洲人愿意帮忙种地,王赐就跑来要求他们帮忙了。
叶雨茗自己不敢做主,赶紧汇报到农委会。吴南海早就对县西门外的学田垂涎三尺了。听说此事,立刻满口答应,要叶雨茗接下来,并且要按照“vip”待遇来进行技术服务。
当下天地会和临高县教谕王赐签订了技术服务合同――严格的说这已经不是技术服务合同了,更象是承包合同。因为学田上现在除了几户苟延残喘勉强耕种的官佃之外,根本就没有劳动者了。一切都得靠天地会来解决。
这件事情引起了邬徳的高度重视――这是穿越集团切入临高的官方土地的第一步。于是汇报到了执委会,大家觉得这是个进一步深入控制临高县政府的好机会。县学虽然不过是个教育机构,却是全县读书人的管理机构,能够在这件事情上获得良好的声誉,对收拢本地知识分子的人心大有好处。
最后此事就按照国人办事的惯性,从原本很简单的商业活动升格到了政治高度,不管是县衙还是执委会,双方都“高度重视”,派出人员进行“密切的磋商”。
以吴大令的意思,最好不要招惹这伙髡贼,但是王赐要这么干他也不便阻拦。本县最要紧的古迹茉莉轩都快坍塌了,县学也破烂不堪,他至今一文修缮经费都没拨给过,还是靠着刘大霖和本县士绅的捐助才算勉强修修补补。这几年来,王赐除了自己可怜的俸禄之外,就没从县里得到过一文钱。靠着到处拉赞助才把县学这摊子维持住。
王师爷则力陈此事很好,还说了很多的理由。吴县令原本对这事就抱着听之任之的想法,被王兆敏一分析更是觉得对本县有好处没坏处,也就彻底的默认了。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他个人的好处。
农委会委员亲自出马――吴南海成了学田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他带着路甲路乙两兄弟亲自来巡视学田了。
王赐率领学田剩下了的几户佃户,包括路家兄弟的爹路大--他是学田的庄头,算是半个管事人,只是模样比其他人好不到哪里去。这十来个人候在地头,恭迎这位“首长”的到来。
吴南海和王赐客套了一番。王教谕好歹是个秀才,虽然不会说官话,一口蹩脚的广州白话还是能说得。俩人连说带比划,居然不用翻译也能沟通。
王赐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髡贼”的头目,见来得人面貌端正,慈眉善目,不是想象中凶神恶煞之辈,心里总算是落下块石头。
“这次要劳动吴先生了。”王赐作了个揖,“稼穑原非小事,学田的好坏更是事关临高的文章士气……”
“这个我懂得了。”吴南海面带微笑,“您放心好了,秋天的时候一定会有个好收成!”
王赐心想此人怎么一上来就说大话,连个客套话都没有,真是海外蛮夷。
“那就要多多仰仗诸位了。”
“这是负责学田的庄头,路大。”王赐喊了一声,“还不过来见过吴老爷!”
路大跑过来就磕头。吴南海还是第一次见到徒弟的父亲。又瘦又小的一个传统农民的模样,蓝土布衣服鹑衣百结,比乞丐好不到哪里去。
吴南海先察看了学田的状况,看了之后连称可惜。这学田比他们在美台洋看到的土地要好太多了,靠近河岸,引水容易,又没有内涝的问题。在本地堪称上佳的土地了。
路大恭恭敬敬的把田亩册子送了上来,吴南海看不懂鬼画符一样的示意图,只问:“有多少田?水田多少,旱田多少?”
“回老爷的话,水田一共三百二十六亩四分,旱田一百一十五亩一分,园子地十三亩。”
“没有其他地了吗?”
“没有了。”
“都种些什么。”
路大禀告说种得主要作物就是水稻,旱地里种得是当地的一种小米。红薯、花生也有佃户种,但是不多。
土地不少,但是乏人耕种。原本路大打算招些长工来种抛荒地。但是算下来,若是招来长工把荒地都种上了反而要多交钱粮,自己不但落不下来什么还要倒赔,不如干脆抛荒。
最有用的就是园子地了:种些蔬菜,再用菜地里的南瓜之类的菜蔬养猪,这几家佃户才算能勉强维持。
吴南海心里有了底,着手开始他的学田改造计划。
这一天的早晨,一群百仞公社里派来的劳工杠着工具,推着新出品的“紫电式”量产型独轮手推车出现在县西门外,几个学习测绘的学生带来了土法的测量仪器,随后在喧闹声中,百仞-临高公路上开始延伸出一条支线来,直通县城的西门。
要办事先修路,这是穿越集团办实业的一贯风格。路大看着热火朝天的修路工地目瞪口呆――天地会不是要帮忙来种地吗?怎么先把路给修到地头了。他原本以为天地会会送来种子,再派几个人过来指点这下,没想到会闹这一出。
赶紧带着学田佃户里的丁壮都出来,迎面看见了带队来的“吴首长”,身边还站着他的二个儿子,背着绿色的挎包。路大刚要下跪磕头,被吴南海拦住了。
“不必多礼,把佃种学田的各家佃户都集中起来,我要清点人口,分派工作。”
“丁壮们俱已到此听候首长差遣――”
“把女人、老人和孩子都带出来。路甲,准备登记造册!”
“是!”路甲从挎包里取出个本子。
“小的这就去叫。”路大想这唱的是哪一处呢?脚下不敢怠慢,赶紧回到西门关厢的一条横街上,把住在那里的佃户家属们都叫了出来。老人女人孩子,一个不剩。
清点下来学田佃户一共七户,男女老少四十多人。一一查点登记。随后路甲根据事先做好的方案,把人按照性别和体力状况分派了工作。奇怪的所有的丁壮都被吩咐留下,等候通知。
修路队在奋战,这边又来了新的作业队。带着工具、车辆和牛马。平整土地,挖掘沟渠。原本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的田埂全部被铲除掉,改成了四四方方的大块方格田。原本简陋的土沟变成了纵横交错,灌排分开的渠道系统。
接着又赶来了成群的牛。这些牛牵引着巨大的铁木结构的农业机械――在柴油机和蒸汽机出现之前,美洲已经出现了大型的畜力农业机械,每台机械少则四匹马,多侧有十几匹之多。路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大型的畜力农业机械――这里改成了用牛牵引。十几头牛一字排开在土地上拖着巨大的机械进行深耕的场面使得许多路过的路人驻足观望,久久不愿离去。
整个改造工地喧闹的就象一个马蜂窝,这样大规模的集中人力物力的进行农业生产的举动,让路大从心底里感到了震撼:
“这地还能这么种!”他嘀咕着。看见他家大儿子神气活现的正在站在田埂边,拿着个奇怪的东西在比比划划。小儿子拿着个木片,在上面写着什么。凑过头去一看,木片上用个大铁夹子夹着纸,上面写满了字和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他听人说过,这叫什么“大食数字”,是澳洲人用的数码。路大连中国人的数码都不认得,看到自己儿子居然娴熟的书写着,还不时和干活的工人嚷嚷着什么,心里有点甜滋滋的――小子们都出息了!可是也有点酸溜溜的,自己这个当爹的一点长进也没有……
他的感想没有多久,学田佃户的丁壮们就由路乙领着,全部被集中到百仞公社去了。在那里将对他们进行为期十五天的天地会种田培训。
参加培训班的不止学田里的佃户,还包括参加天地会种植推广计划的其他客户们。根据通知,每户至少来一人,最多来三人。来得多半地主自己和家里的壮劳力――小地主种地很多都是亲力亲为。符不二自己也带着家里的长工来学习了。
吴南海的课程重点推广常见作物的种植技术和田间管理。这些农法都是经过长期实践被证明有效的做法。他早就发现临高的农业生产技术水平极低,很多在明代已经广泛采用的种植技术、农具在这里全部不见踪影。他曾经问过教谕,本地有没有卖农书的,教谕居然说这里根本就没有书坊。要买书最少也得去府城。至于古代的几部重要农书,大名鼎鼎如《齐民要术》连王赐这样的读书人都没听说过。
不用说21世纪的新式农业了,连17世纪的先进成果都没吸收。所以吴南海搞得教材以简单易学为宗旨,结合当时的先进农业技术,重点讲授水稻、小麦和红薯的种植技术。套用一句时髦的话就是“符合当时的社会生产力水平”。
显然,农业部门采取自己先种田,取得成绩之后再进行推广的策略还是走对了,否则以吴南海上课时候的某些奇谈怪论,这些农民会相信他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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