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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林佰光的想法和冉耀不同,通缉苟二父子重点不在于抓人――实际上抓住的可能性不大,这是个态度问题。穿越者必须给自己血洗苟家庄正名。这事情过去一直没办,现在得赶紧补办。
查获苟二的财宝,显然不是光靠抓人就能达到目的。林佰光的想了下,给慕敏打了个电话,问她是不是有兴趣参加对苟二住宅的搜查工作――慕敏干过5年的刑侦工作,对搜查应该有专业经验。
“搜查?”慕敏感到诧异,去年突击苟二住宅的时候,她当时因为身份没确定所以没参加,但是听闻这地方当时是被搜了个底朝天,再去搜又能找到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林佰光和着慕敏两个,带着几个土著队员进了城。熊卜佑早把要搜苟二宅子的事情向县里的典史说了。典史自然满口答应,自带了几个衙役在等候。
苟二的宅子,在县里北关厢。临高的北门很久之前就被堵上了,所以这北关厢十分冷寂,即无商铺,住家也很零落。正适合这专干黑勾当的苟二居住。
一堵黑水墙上开着小门,上面贴着临高县衙的封条――自从苟家庄被灭之后,临高县衙就派人把宅子给查封了――吴明晋对苟家也不怎么感冒,苟家庄一完蛋,他心里是暗暗称快,澳洲人前脚搜完苟二的宅子,后脚他就关照人把苟二的宅子给查封了。以示官面的威严。
典史叫人把封条启开,又关照了几声,只留下一个衙役守候,自带人去了。
门内是个小院子,连着个穿堂。砖石铺地上已经长出了草来。穿过院子,便是正房,三间正房门窗大开,满目疮痍。遍地的烂纸、破布、散开的竹帘、摔烂的瓶瓶罐罐,被拆开的家具什物。简直就象是被人洗劫过一番。稍微象样些东西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种暴力式搜查不是穿越者的风格,显然县衙里的衙役们没顾及他们和苟二曾经有过的江湖情谊,很是在这里搜罗了一番。
苟二的住宅并不大,就是一般的县城里的殷实住户的格局,林佰光和慕敏带着人仔细的搜索了每一间屋子,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暗格、密室之类――苟二的书房里倒是有一处暗格,但是早就被人砸开了,里面空荡荡的一无所有。林佰光记得报告里说找到书房里的暗格,除了查获些散碎银子和一口匕首之外并无他物。
慕敏忍不住道:“你为什么非要认定苟二藏了什么在自己的家里没带走?这么要紧的东西,逃命的时候不是应该随身带吗?”
“我们打苟家庄是突然行动,路上还差点活捉了他。”林佰光说,“他反应很快,快到我们第二天去县里抓他,他已经不见了,不但不见了,家里的重要财物也没有了。这些东西,仓促之间是运不走的,所以我认定东西还在宅子里。”
“这可不一定。”慕敏说,“根据我们的时候对县里的调查,d日之后,县里的有钱人因为防着我们要攻城,纷纷向乡下的亲朋好友家转移财物细软,苟二也不会例外。”
“这个可能性有,但是我要的不是他的金银。而是他手里的文书信件。”林佰光说,“这些玩意比起金银财宝,事关他的性命和发家的本钱,他怎么肯轻易托付给别人?要么随身带走了――要带走也没法带走全部,肯定有一部分是藏在什么地方了。”
“你说得有道理。”慕敏想了想,“我们就再来搜查一次好了。权当给孩子们实习。”她笑了下,“实话说上次搜查也未必很细心。”
说着从随身的工具包里取出一些设备――知道要重新搜查苟二宅子之后,她特意去领了装备,又招呼自己的两个“徒弟”,她从军政学校里收了两个小实习生,专门跟她学刑侦的,其中一个,正是和土匪有深仇大恨的乌项――因为这点,他被选中了。
“我看从书房开始好了,这个应该是重点,其次是卧室。”林佰光建议道。
慕敏却摇头:“平时来说,这两个地点最有可能藏匿家中的重要物品,但是要逃走的话,这两个地方的可能性都不大――因为大家都想得到。那个暗格不就找出来了?”
“你觉得在哪里比较有可能呢?”
“古人藏东西的规律我不大清楚,不过应该是窖藏比较多吧。重要的东西挖个坑埋起来。”
“嗯。”林佰光想这种专业问题还是由她判断比较好。
“注意搜索地面上的方砖,有没有撬起来的痕迹。”慕敏吩咐两个实习生,“敲打一下方砖,注意有没有空鼓的声音。”
板壁之类,已经被贪婪的衙役都劈开了,所以里面有什么东西了。苟二的房子和南方的大多数传统民居一样,是不装天花板的,所以梁柱上也不可能藏什么东西。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房屋的砖地下面了。
其他人也跟着帮忙,林佰光跟着干了一会,觉得特别枯燥,便走了出去,吸了一支烟,没想到刑侦工作这么枯燥乏味,原本他还以为是件刺激的工作呢。看来自己干这个敌工还是对的――起码比较有意思。
搜索了一上午,没有什么发现。有人在卧室原本床铺的位置下面发现了一处小地窖,掀开方砖一看里面却空无一物。
类似的上次没有搜到的小型藏物处还发现了几处,有一处里面藏得是刀抢,还有几处分别藏了几套衣服和用具,有游方道士的装束,有挑担小贩的,还有乞丐的,大约是准备危急的时候化妆逃命之用。
但是没有一处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林佰光感到十分丧气。原本以为能发现些什么的,难道真要去抓捕苟二的亲戚?首先就是苟二的丈人家,其次是苟二的亲家,苟二的本家亲戚全在苟家庄,除此之外,就是这两家和他的关系最为密切了。
问题是根据社工部的调查,苟二和亲家关系很不好――原来他儿子苟承绚是强娶人家的女儿,这家人对苟家这门亲戚是深以为耻的,几乎不相往来,是不可能藏东西的了。
剩下的,只有苟二自己的岳家了。林佰光查过资料,这家人家离县城好几十里,是当地的一个小土豪,对穿越集团还算顺从。要他们老老实实的交出财宝,大约是不可能,但是公然是去炒家,貌似又没有合适的理由……
叼着烟卷信步走到后院来。后院很荒凉,什么也没有,只有满地杂草。院子里有一颗高大的木棉树,满树都是红艳艳的木棉花。引得林佰光多看了好几眼。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原来离树不远的地方,似乎还有一口水井的石围栏。他赶紧走过去,水井上盖着盖子,掀开盖子,往下看去,很是幽深。林佰光心中一动――水井里也是藏东西的好地方!――地道战里的地道入口不就在水井壁上?他拔出美国警察的强力手电,在井壁上仔细的照射巡视着,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水井很深,井壁是用青砖砌成的,年深日久上面满是青苔,井壁上没有供人上下的设施,连有人曾经上下过的痕迹也没有――青苔很厚,没有磨损过的痕迹。
他微微失望,看上去不象有花样。看了半天,慕敏也带着人过来了,开始对后院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这么说吧,把能搜的地方都搜到了。”慕敏笑着说,“厨房的灶头也拆开了,还是一无所获。”
“我也是,这里有口水井,原来以为还能找到些什么,没想到一无所获。”林佰光叹了口气。
慕敏接过手电,仔细的看了一番,也没发觉有异样的地方,正要离开井台,她忽然怔住了,仔细的盯着井栏的石圈看。
“怎么了?”
“这里有问题!”慕敏有些激动,用手指指点石圈,“看到了么?被撞过的痕迹。”
林佰光顺着她的指点,仔细的看去,果然:在石栏上,有一些坑坑洼洼的残痕和拖拉磨损的痕迹――痕迹还比较新,不象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这是什么?”
“这痕迹说明,有人曾经在井栏上拖拉过什么很重的东西,这东西很坚硬,以至于在石井栏上撞出了凹坑。”
“那会是什么?”林佰广的情绪起来了。
“不知道,应该是铁制品,武器?”慕敏说,“不管是什么,多半是丢到了井里面去了。拖痕证明了这点。”她探视了下水井的深度,“得找个什么钩子之类的玩意……”
她丢了一块石子进去,看了下手电光照耀下的水花:“很深,一般钩子估计还不行,得加长加重的。”
“肯定就是财物!”林佰光眼前一片光明,“不要抓钩了,直接抽水吧。”





临高启明 第二百二十六节 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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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节 账本
下午,从机械厂来了几个人,带来了煤气机和抽水机,还有抽水管。在煤气发生器运转了一小时之后,柴油机终于启动起来,抽水机开始源源不断的把井水抽了出来,直接排灌入了护城河里。
不到二小时,井里的水就抽干了。露出了黑黝黝的底部。几支警用强力手电一起向底照去,苟二在d日当天晚上沉下去的铁箱赫然出现在强力手电的光线下。它完好无损,端端正正的沉在井底。
“快把它捞上来!”林佰光激动道。
乌项答应了一声,把绳索装好了就要往下爬,慕敏拦住了:
“过一会!现在刚抽干水,下面很可能缺氧。”
等了一会,又把燃烧的蜡烛垂下去试了试,才让乌项从绳子上滑下去。接着又下去了一名土著工作人员,帮忙用绳扣拴住箱子,这才用手摇葫芦一点一点的往上吊起。
箱子极沉,林佰光估计里面的财物很多,关照人先把下去的人拉上来,免得中途箱子脱扣掉下去――井下地方狭小,躲都没地方躲去,非害了性命不可。
一路小心翼翼,总算把这口箱子提上了,湿淋淋的放在水井边,林佰光仔细检查了一番――说是铁箱,实际是硬木包铁的,箱子外面完好无损。连挂着的锁是好好的,
不过,这箱子就这样泡在水里,多半里面只是金银,不可能是书信之类的玩意了。否则不给泡烂了才怪……
想到这里他微微失望,财宝固然不错,却不是他要的东西。
话虽如此,还是先把箱子运回去再说。当下这箱子就给装上车,拉了回去。
箱子在内务委员会的专门房间里被打开,慕敏的好奇心很重,早就想看看这古代的财宝是什么东西,当下取了榔头来三下五除二的把锁头砸烂,开箱一看,里面用油布油脂密封得好好的,箱子本身也做得很严实里面还衬着一层厚厚的兽皮,粗硬扎手。
“是狼皮。”慕敏办过非法贸易保护动物皮革的案子,一眼就认了出来,“隔冷防潮,苟二还真是精心。”
拆开狼皮,并无满箱金光灿灿的财宝,是一包包用油纸仔细的大小封包,慕敏正要去拆,林佰光忽然制止了他:
“不要拆。”
“?”慕敏不解。
“还是应该请计委的人到场才好。”林佰光说,“边开封边登记,有个凭证。”
慕敏被他一提醒才想了起来,这里除了她和林佰光两个,并无旁人,万一今后有什么事端,岂不是说不清了。
“是我手快了,锁头该到计委的人到场之后再砸的。”
“问题不大,现在也来得及。”
当下给计委打电话,过了一会,孙笑来了。他带来了清点战利品的专用文件。
当下把封好的油纸包一个个的拆开,清点,计数,取出来的东西五花八门,有大小不一的金锭、银锭,成叠的金叶子,包成柱状的西班牙银洋,各种纯金和嵌宝的首饰,镶嵌珠宝的用具和武器――有的带着明显的异国风情。孙笑逐一拍照,编号,登记。
箱子里稍微有些进水,有些水汽,但是物件保存的很好。这让林佰光稍稍放心――就算有纸质的文件,应该损失也不会太大。
一路清理到最后,里面又是二只小铁箱子,这是真正的铁箱子了,外面用油布包裹密封了好几层,林佰光心里一动――这么注意防潮,十有八九就是文书了。
把箱子撬开,里面又是油纸包裹。林佰光拆开其中一个,里面露出一叠书信的封套。他兴奋的说道:
“找到了!”
孙笑和慕敏都凑过去看,孙笑笑道:“真稀罕,一箱子金银珠宝都没见你这么激动,几封书信让你high成这样!”
“这你就不懂了,一纸文书比这几箱子金银财宝的价值大太多了。”林佰光拍了下小铁箱子,“我敢说,苟二宁可丢了这里的全部财宝,也不愿意丢掉这个小箱子。”
登记造册结束,金银财宝由计委派车接运走了,查获的文书资料就归政治保卫总署了。他把保卫总署的土著实习生叫来了几个,对这些文书资料进行编目。
除了书信之外,还有许多要紧的东西,首先就是好些账册。林佰光翻看了一下,不是很明白里面的体例,决定还是叫孙笑来帮忙。虽然古今财务条例不一样,但是当会计的人,对数字和条理总归要敏感的多。
因为东西太多,又请了几个擅长古文的穿越众一起来帮忙清理。首先是登记信件,这些来往的信件都是按照来信人的姓名进行分类捆成一束一束的,林佰光从档案室里调阅了剿灭苟家庄之后通过缴获、审俘整理出来来的苟家情况的文件,以便查对来信者的姓名身份。
遗憾的是,除了一部分信件之外,大多数信件要么没有上下款,要么用暗号替代,不是“南海笠翁”就是“琼山一叟”,要么就是“知梅堂”、“无此轩”之类,有的干脆只有一个花押。实在看不出谁是谁,对照之后发现很多名号在苟大的来往信件中也有发现。
要是能知道这些名号指代的是谁就好了――起码还能派人打听。林佰光估计,以苟大苟二的活动能力来看,这些人多半是在琼州府、雷州这一带,不会超出太远的范围。
他下令把苟家庄缴获到的文书资料也一股脑的调过来,合并进行分析。
林佰光暂时帮不上什么忙,他让人在会议室的又增加了电石灯,给人送去茶水和食品,还有足够的冰块。他自己在办公室里研究着已经掌握到的信息,试图把它们拼凑起来,摸清苟二在琼山的活动轨迹。
每隔一小时,他就打发通讯员到会议室里去询问进展,回到总是:“暂时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终于有了第一个较为重大的发现:孙笑带来了一本账本。
“这册子要是丢到广州去,琼州的官场估计会有次地震。”
“什么好东西?”
“是贿赂底账。”孙笑说,把账本给他。
原来是一本送人情礼物用的账本,和州县官们师爷交接的时候要照例要讨价还价的“送礼账”是一码事。无非是需要打点的各路官场人物的资料和“三节”奉送的各种例规银的数目。苟家兄弟干得这种买卖,没有官府的照应是干不长的,就算没有勾结,也得照例打点,买个平安。
苟二的这本“人情底账”开列的十分详细,林佰光粗粗一看,有海南的临高县、澄迈县、儋州、琼山县、琼州府五套班子还有一个雷州的徐闻县的全部官吏名单,每个官吏都有籍贯、科名、生日这类私人资料,除了官吏本人,还有他们的家属子女资料。编写的十分详细。这本账本上更改的地方不少,有的人名被勾去了,后面不但注有去职的时间,还有去职的原因:升迁谋职、卸任、调任、死亡、获罪等等。
粗粗一看,大体从天启元年到天启七年之间本地和周边的官场的动向和贿赂价码一目了然。
上面,吴明晋、吴亚等临高官场上的主要人物的资料也一应俱全。也有三节一寿的馈送标准。
林佰光却没孙笑这么兴奋,这东西他早就见识过类似的。
“不会的,因为这不过是官场潜规则的底册而已。”林佰光道,“三节一寿、冰炭二敬这类馈赠,在明清两代算是当官的正当收入,皇帝老子都知道下面当官的有这个――起不了风浪的。要真正的大宗贿赂的底册。”
“我还以为是个定时炸弹呢……”
“本时空这不算什么,没用的。”林佰光想,不过这东西还是很有用,起码是一张混迹官场用的到的资料表。对以后情报人员打入大明官场有重要的意义。
“有货真价实的贿赂的底册吗?”林佰光比较关心这个。
“貌似是有的,但是没用。全用暗号。”孙笑翻出另外一本册子。
这就是真正的贿赂底账了,几年几月几日,为某事馈送某某人多少银子、财物,谋办何事,结果如何,写得清清楚楚。但是上面的某某人的名字全是写信的时候用的暗号。看不出到底是谁。
林佰光注意到,最后一次行贿是在天启七年四月,苟二向某人行贿,托他去向吴明晋说项,不要将他儿子苟承绚在县学例行考试中作弊的事情行文学台。从而保住了秀才的功名。
“真遗憾。”林佰光研究了一番,“不过从所托办的事情来看,这些人应该是官吏――起码也是和官吏走得很近的人物。”
“可惜不知道是谁,不然掌握了这套资料,他们就得乖乖得听我们的话了。”
“呵呵,事情没这么简单。”林佰光在官场混迹多年,知道这东西说有用也可以说没用也可以,得看当时的时势,“不过我们可以一用,关键是要知道谁是谁。”




临高启明 第二百二十七节 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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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节 密码
知道具体的代号指的是谁,这是关键。有了这个,这些材料就成了不折不扣的黑材料,丢出去的杀伤力可比一本“三节二寿”的送礼底单厉害多了。正如“潜规则”女艺人是花边娱乐新闻,强奸了女艺人就是刑事案件了。
林佰光认为,苟二不可能有超人的记忆力记得每个暗号代指的人物,多半还应该有一本暗号和人名之间的对照表作为备忘。
不过这问题林佰光想得到,苟二自然也想得到。材料整理渐渐进入尾声,孙笑还是没有从账本里找到最有价值的名册。林佰光的脸色变的不好看起来:找到了很有价值的材料,却不能用,太令人失望了。
“你也不必太失望了,说不定苟二就是自己背下来的,”慕敏安慰他说,“或者这本底册他是随身携带着的。除了直接找资料之外,也可以用情报分析的方法来找出代号的所指。”
“把材料对照起来看,大体上就能知道这个人在哪里,具体干什么事情,接触的人是哪些,可以猜出大概是谁。”慕敏说着拿起贿赂底册,“这本册子的最后一件事情里提到的兰陵翁,收受了钱财去向吴明晋关说事情,事情还办成了,显然此人是吴明晋身边的熟人,关系还很不一般。”
“这个我也想到了,”林佰光说,“不过吴明晋身边的亲信也颇有几个――很难确认到底是谁,再说如果是县丞吴亚或者当地的重要士绅出面关说,他也不好意思当场驳回。”
“所以要综合起材料来看,这样就能推断出来了。”
箱子清理到最后,终于找到了林佰光需要的东西:名册。
孙笑拿来的时候,林佰光简直大喜过望,有了这东西,琼州府这些官吏肚子里的牛黄狗宝他可就要抓到一大把了!
打开一看,却立刻冷了半截。原来这是对照表不假。每页账本分为上下两栏,上面是提到的人名代号,下面的名字却是毫无意义的三字组合词,就其古怪程度来看,根本不可能是人的名字。
“靠,这苟二还真是鬼!这大概又是一种代码之类!”
慕敏认为这大约是一种密码,不过她对这个一无所知,通过计算机查询人事资料库,他们找到了密码人员:张兴培。
张兴培刚从广州回来不久,正在享受假期――在广州他受到了极好的招待:一口气玩弄了四五个女人。搞得疲惫不堪。回临高之后只想着修身养性了。但是一个电话把他召到了政保总署。
张兴培惴惴不安,反复想了好几遍自己有没有对不起穿越集团的事情,难道自己的在广州的“生活作风”问题被人举报了?貌似政保署也不爱管这种下半身的事情……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只好来报到了。
“你看看这些东西,是不是密码?”林佰光开门见山。
张兴培对密码学和情报学有浓厚的兴趣,自己还专门学习过。当然他的密码学只能算是最基本的入门级。一听说是搞密码,他吓了一跳――他的密码学上的例子几乎全部是基于西方的,中国古代的密码是什么样的,他一点概念也没有。
“这个很难啊,我对中国古代的密码一无所知……”张兴培踌躇了一下,“古人应该不会用太复杂的密码,但是不知道里面的体系就不大容易着手。”
“原理应该一样吧?”
“这不好说。”张兴培说,“中国的是八百个常用字,西方人的体系就是几十个字母――要从编码的角度来说,字母显然比方块字要容易的多。”
中国和西方在文字上的巨大差异,造成在秘密传送资料上的概念完全不同。中国古代更多的是使用切口和隐语。这种切口隐语张兴培略有所知,基本上是口口相传,和密码根本不是一码事。
“赶快打电话给罗铎,叫他查中国古代密码资料!”
“现在是半夜里,半夜打扰人家没公德啊――”张兴培对自己深夜被召见已经很不满了,借题发挥。
“放心好了,这两脚书橱肯定在社工部办公室里。”林佰光对公德显然不感兴趣,而且他对罗铎的习惯很熟悉――此人的最大爱好就是搞资料,越到晚上他精神越好。
但是被叫来的罗铎也不能提供更多的料了――现在是半夜,他没法上大图书馆的计算机中心去检索,根据他有限的记忆,张兴培大体知道中国古代的军事密码主要是两种:一种是是类似江湖“切口”的“隐语”,不过这隐语到底是如何使用的,现在已经查考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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