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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但是买卖还是做得有点赔了:支付救济粮、豁免“合理负担”、替受灾户代缴的粮赋……林林总总通盘算下来,穿越集团这一季大概亏损了一千石糙米。至于重建方面的开销更是个不小的数字。
原本打算在征收辽饷的时候利用本地米贱银贵,雷州米贵银贱的特点打算来个来回倒卖大赚一笔的企图也破产了。遭受灾害之后,临高的米价上涨得极快。靠投机倒把来赚到辽饷大约是没可能了。
“现在我们只有加紧丈田,明年推行新税制。”邬德说,“纳税土地增加了再把税制一改就好办了。”
文德嗣说:“可是眼前的问题没解决,这加派的一万多辽饷怎么办?难道让我们来承担吗?”
“继续征收有点困难。”邬德说,“我和王兆敏谈了下,也从留用的户房人员那里了解了些情况,辽饷的征收原本就相当吃力,今年又遭遇了水灾,征收起来恐怕就更难了。”
“我看还是由我们出吧,给百姓一个休养的机会。”邬德说,“代缴一万多银子对集团来说还是能办到的。”
“亏大了,亏大了。”程栋连连摇头。
“我们应该把自己作为政府而不是商人来看待这事才对啊。”邬德说,“政府一个劲的想赚钱不亏,把老百姓和国家当经营对象,这政府能闹得好吗?国富民穷可是亡国之兆。”
于鄂水说:“古人早就评论过:隋文帝父子不惜百姓而惜仓廪,二代既亡,满仓的布帛粮食都便宜了李家。”
“这话我赞成,不过我们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啊。还顶着大明的帽子呢。我怕这种好事做了老百姓都算在朱皇帝头上,我们不就亏大了。”
“让丁丁大张旗鼓的宣传一番。”邬德说,“百姓们是明白事理的。再者临高是我们的根据地,这种关键的时候要给百姓们一点好处才能让他们坚决的跟我们走。”
“今年我们缴,明年呢?”程栋提出疑问了,“我们起码还要保持这种状态好几年,这几年的辽饷,还有将来愈来愈多的加派怎么办?”
“只要推行了新税制改革、推行了农业促进计划,从临高本身获得这些并不困难。”邬德经过最近一阶段的调查,对此很有信心,“我们就权当这是对临高的一次贷款,让它恢复造血机能。”
最后还是按照邬德的请求,决定今年的辽饷由穿越集团代缴。银子,穿越集团当然有,但是也没到随随便便就能支付这么一笔巨款的地步。这个决定让许多人肉疼不已。
邬德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毫无退路,丈田必须又快又好的完成。他一回到征粮局办公室马上召开会议加紧催促丈田的进度,派遣工作队开始对已申报结束的村落进行实地测量。同时更多的宣传队重整旗鼓,开始了新一轮的宣传攻势。
符不二自我申报结束之后,拿到了一纸回联。他得到通知,随后会对他申报的土地进行实地丈量和绘图,然后再发给新的田契。
在美洋村的几户地主里,他是申报最为彻底的。连一分地也没落下。这倒不是他的觉悟如何的高,而是切切实实看到澳洲人全面实力的人只有他,因而也比其他人更了解澳洲人的行事能力。
其他几户,都不约而同的采用了报一部分,藏一部分的策略。有人只报水田,不报园子地。也有人只报有契的部分,开荒的部分不报;也有得报整块田地,零碎的边角散地不报……至于本村的首富符有三则只报了他的在册的有契土地,藏在山坳里的隐田他认为足够安全。
符有三还特意打发人送去了许多生活日用品,告诉在庄子里的二儿子和庄客们,要他们最近不要来村里来,免得遇到了澳洲人麻烦。
普通人土地要么很少,要么就是佃种,当然也不费这个心思。
就在这样的气氛下,测量工作队来到了美洋村。
测绘工作队的规模出奇的大,甚至超过了剿匪时期下乡的工作队,不仅有测绘专业人员,还有绘图人员――即有穿越众又有培训班的学员。牛车拉来了全套专业设备,还有配备的警卫人员。浩浩荡荡超过了100人。
这个队伍的指挥官是王瑞相。当然他根本不懂测绘--领导不懂专业是很正常的。他很懂机械,懂制图,武力值又高,说话够大声,还能发狠恐吓土著――加起来就足够当这个工作队的领导了。
因为人数实在太多,又带来了许多设备,工作也不是短期内结束的。工作队直接在村外的空地上建立起临时营地。8小时之后,一座以铁丝网围绕,设有组合式警戒塔的营地已经完工。风力发电机组的扇叶在空中旋转。引来了村民的围观。
当然,如此宏大的规模和投入并非单纯只为美洋村服务,除了美洋村之外,还要辐射其周围的六七个村子。所以工作队很稀罕的配备了四轮农用车以便能在较远的地区工作。
工作队安顿下来之后,马上对各家的土地进行实地丈量测绘。这一次的丈量测绘全部使用新度量衡体制。亩统一按照667平方米计算,至于长宽距离一律用公制来计算。
土地复核工作是相当复杂的,不仅要核对各家申报的田地面积和位置,有老契的还要比照老契,以免误报――这还不是最麻烦的:老契再不精确,起码有个基本的参考。大量不在册的无契田地才是一团乱麻。工作队在实地核查的时候就发现有多人申报同一块地或者申报的土地有交错的情况,甚至还冒出了产权纠纷,当场就在营地里喊冤的、打架的。为此工作队还充当起了民事法官,紧急调来了若干“法学俱乐部”的人来协助。还有人根本说不清自己的土地的具体位置,张冠李戴,有人报错自己的土地面积,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营地里每天都人声鼎沸,象个蜂窝一样。





临高启明 第二百八十节 新的地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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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节 新的地契(二)
测绘核查工作花去了相当长的时间。终于在现代化的测量手段下逐一得到了解决,放在大帐篷中间的美洋村地图上的土地状况也逐渐明朗起来。地图地板上标记了许许多多只有专业人员才看得明白的编号和色块。五彩斑斓,密密麻麻,看起来象一幅抽象画。
从逐渐明朗起来的测绘图板上很容易看出有人隐瞒了田亩。不少测绘到的田地无人申报。这些是隐田无疑。慎重起见,王瑞相还专门约见了符不二和村里的一些老人,了解有没有外乡地主在本村购地的,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好吧,这下你们就要当鸡了。”王瑞相在自己的帐篷里暗想,至于到底有哪些人没申报他并不急于弄清楚,反正到发地契的时候他们就会主动招认出来了。
这一天,王瑞相在村里的打谷场上召开全村村民大会,在大会上现场颁发新版地契。
新版的地契采用证书双开形式,有统一的流水编号。封面封底用厚纸板制作,耐磨耐用。纸张也是造纸厂出的带有水印的重磅卡纸。为了避免日后独树一帜之后再换田契的麻烦,新版田契上只使用了临高县征粮局的名义,盖有征粮局的公章。只是在最后一页盖有临高县正堂的大印――用来取信于百姓,毕竟现在大明的旗帜还没丢掉。
新的地契不仅注明了土地所有人、面积、尺寸和所处位置等各种数据。还附有按照现代绘图法绘制的比例平面图。地契一式三份,一份由田主收存,一份户房存档,还有一份由大图书馆归档保存。
发完地契之后,王瑞相宣布,余下的凡是没有申报的田地按照无主地没收。
“这么多的无主田,抛荒可惜了。不过县里已经在广东招揽了许多流民,无主田就分给他们种了。”王瑞相若无其事的说,“你们村要来十几户,大家日后要好好相处。”
澳洲人在博铺一船一船的运来大陆上的难民的事情,在临高尽人皆知。现在说要用本村的无主田地安置他们――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由不得在场的人不信。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村民都懵了,不仅是隐瞒了土地的人,就算是佃户都觉得吃惊――这一手好毒辣!
“好了,地契也领到了,大伙就散了吧。”
场子里响起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首长!行行好吧!”一声尖锐的女人叫声忽然传了出来,一户地主家的女人听说没申报的土地全部没收还要分给大陆上来的移民的时候,再也沉不住气了,也不管家主如何处置,情急之下就从人群中扑了出来,跪在地上爬了过来,趴在王瑞相的脚下。
“小的们还有田地没有申报――”
“晚了,申报期已经结束了。”王瑞相面无表情的说道,“再过一个月,大陆上的移民就要来了。”
这下可炸了锅。场院上原本还想强作镇定的人家全部慌了神。呼啦啦的全都跪了下来,一起哀求。
王瑞相不管那些隐瞒自己土地的人户如何全家大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就是不动声色。说任凭跪在地上的人哭叫,撕扯自己的衣服,顿足捶胸。要知道损失最为惨重的一家要失去差不多一半的土地。一家老小哭得昏了过去了好几个。
“说过多少次了:要你们如实申报。开荒的地申报了就发田契,不申报的你有田契也按无主地处理。”王瑞相看火候差不多了,才故作怜悯道,“你们不听也没有办法。大陆上的移民就要来了,现在又说没地了――你们倒说说看,这事情怎么办?”
“这都是小的们猪油蒙心,还请老爷开恩啊!”跪在他面前的人黑压压的一大片,为首的几个老头子把头都给磕破了。
“别装可怜了。要是我们测量不出来,你们就不会跪在这儿求饶了吧。”王瑞相冷笑了一声,“说不定这会还在家里偷偷笑,自以为得计。”
这话是诛心之语,下面跪着的人一个个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王瑞相咳嗽了一声:“敢做就要敢当。别一个个象没卵子的人一样。”
“小的们再也不敢了!”下面的人继续哀求,石板地被脑袋撞得怦怦乱响,有几个人的脑门都肿了起来,流着血。
女人们在人群里一个个哭天抹泪的。打谷场上许多人在围观,大多是村里的一般农户们。看到村里的有钱人如此的狼狈,一个个都很解气,有人脸上露着笑意,还有人在一边起哄的。
符不二也站在打谷场上板着面孔不言语。他心里却是暗暗高兴:这步棋还是走对了。刚才那看似粗鲁实则精明的澳洲人还夸奖了他一番,把他说成了“楷模”,还许了不少愿――且不说这愿能不能实现,至少自己的土地全部保住了。
他偷眼看了眼符有三的大儿子符一壮,他满头大汗。符有三家的人忍住了没有招供。他们自信自家的那个庄子位置隐蔽,澳洲人没有发觉,但是身处这样的场面之下,符一壮心里没底,这种煎熬也够受得。他暗暗埋怨自己的父亲符有三:光出主意,却要别人去出头,遇到场面自己只会躲起来。
“好吧,”王瑞相看他们头也磕得头皮都肿了,人一个个连哭带磕头也快不行了,才松了口,“看你们哀求的可怜。我就给大家一条生路。”
“谢谢首长――”下面又要磕头。
“先别谢。”王瑞相冷笑道,“本村还有谁没有老实的申报土地的,你们揭发出来,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从轻发落。”
院子里立刻出现了片刻的冷场,全场所有人的目光立马转向了符一壮:符有三家的田地不止这些是村子里人人都知道。
王瑞相的目光也随之而来。符一壮如芒刺在背,两条腿哆嗦着只想跪下去求饶。他强定心神,暗暗安慰自己:澳洲人本事再大,也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庄子的位置就是本村人都说不清,自己怕甚?就算有人要出首告发,也得说得出地在哪里才行。
“符有三家有很多地。”终于有人躲在人群里小声说话了。
跪在地上的人好像看到了一根稻草,一个个变成了恶狗,争先恐后的跳上来撕咬符有三家。不管是男女还是老人,都言之凿凿的在喊:符有三家有地没报!
这话顿时会聚成一股浪潮,这狠狠得撞击到符一壮的身上。符一壮脸色煞白,看着这群跪在地上求饶的家伙不顾亲戚、同宗和邻里的情分,立马就把自家出卖了,气得差点吐血。
他强作镇定,看到王首长的目光正朝向他而来,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
“小的家中的土地确已全部申报,并无隐瞒。”
“他说谎!”有个女人尖叫起来,“符有三这老小子最会抠财,家里的粮食堆得吃不完,每年都买地,肯定还有其他的地!”这话马上又引起了一阵狂乱的附和声。
王瑞相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把他叫到面前:“你家真得没有地了?”
“真得是没有。”符一壮干脆硬到底了。
“在外村也没有?”
“小的家里是小产业,外村再置地,管不过来。”
“你不是有兄弟么,你兄弟去哪里了?”王瑞相问。
符一壮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家的事情澳洲人这么清楚。转念一想肯定是符不二说出去的。
“二壮去他媳妇娘家了。”
“嗯,”王瑞相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你爹呢?”
“他,他病了――”
“又病了?他还真是会生病,而且病得总是时候。”王瑞相笑着说,忽然压低了声音对他说,“你说是吧?”
“是――是――”符一壮猝不及防。
“你家有地没报,”王瑞相啐了一口痰在地上,“你和你爹一定是觉得那地方我们找不到,对不对?”
“不敢,不敢。”符一壮吓得语无伦次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
“我这就告诉你,”王瑞相的目光也从其他人身上扫过,“没什么事情能瞒过我们的眼睛!”说着他把目光又回到符一壮发抖的身子上,“回去告诉你爹:用不着用刑拷问你们,三天后你家还有多少地我们就一清二楚了。到时候你们家可就得付双倍了。”
符一壮想招认出来,可是想到自己的要是说得话,爹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说辞,到时候又是自己的不是――他怕他爹犹如老鼠见猫。明知这事情后果严重,还是不敢违拗符有三的决定。
“首长,家里不是小的能做主的。”符一壮方寸大乱,简直是在哀求了,“你老见谅!见谅!”
“你小子真没用!”王瑞相对他大起鄙夷之心,“三十多的一条汉子了,自家的事情一点担当也没有!”
符一壮心中生闷气:这家里我敢有担当么?符有三把一切都抓得死死的,他虽然是长子,在家里也不过象个长工头一样被支使而已。这话当然没法说,只好低头不语,来个打死不开口。




临高启明 第二百八十一节 铁鸟和千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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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节 铁鸟和千里眼
“好吧,既然如此,三天之后自然见分晓。”王瑞相还不知道符有三的家的隐田在哪里,不过他胸有成竹。“你走吧。”
“谢首长。”符一壮狼狈的领着人走了。
“至于你们几户,揭发有功。”王瑞相大大咧咧的说道,“给你们重新申报的机会。”
“谢谢首长!”、“首长英明!”、“首长的大恩大德……”
“好了,废话少说。”王瑞相说,“不过事情没这么简单就完了。”说着他宣布了惩罚的方案。
所有有隐瞒土地行为的庄户每户要负担一户外来移民户的安置工作费用,包括他们盖房、开荒和连续三年的口粮。
跪在下面的人一个个面如死灰,一点得到豁免的高兴劲也没有。
这个负担是相当沉重的,加上税赋的,这几户大庄户人家在三年内积攒不起任何财富来。只够过活而已。但是惩罚不严厉不足以产生威慑,王瑞相还觉得这个惩罚轻了一点。
“怎么样?觉得负担太大了?”王瑞相说,“那就算了把……”
“不,不,首长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跪在前面的一个老头子见机的快,两害相较取其轻,损失再惨重也不过是熬三年罢了,土地丢了可就亏大了!
“感恩是没有的,一个个怕是恨得要死吧。”王瑞相朝他面前吐了口痰,把老头子吓得一哆嗦,连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散会之后,全村陷入截然不同的两种气氛之中,一般的人家把隐瞒田地的大户们的狼狈相当作饭后的谈资,很有些幸灾乐祸的高兴劲。那些被惩罚的庄户的都陷入到恐惧中了。王瑞相今天的表现让他们非常害怕。这些人家不敢点灯,在黑暗里小声的商量着。
符有三家在符有三发出几声怒吼和符一壮被揍得满地乱跑时候发出的哀号之后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符家没人敢招惹这个家里的魔头,但是这个魔头此刻除了乱发脾气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坚信澳洲人找不到他的地,但是澳洲人显然坚信他藏起了田地,所以就算找不到肯定也会狠狠的收拾自家以儆效尤。这个恐怖的前景让符有三坐立不安。
符一壮壮着胆子说还是老实申报比较好,眼下马上去进去讨饶,不外乎也就是负担一户外来户三年口粮。结果被揍得脑袋上起了若干包。符有三不肯吃这个亏,他总觉得澳洲人是来路不明的人物,不是正经的官府。
他儿子几次试图指出,过去土匪也不是正经的官府,一样勒索钱粮……当然这些大实话又给他带来了若干棍子。只好不言语了。
“土匪要点钱粮,总不至于要咱们的地!”符有三的眼珠子都红了,“这伙秃发贼!哼,我看他们怎么找到!”他在堂屋里乱转,“去报官!”
地下站着的符一壮和符三壮顿时张大了嘴巴,报官?这老头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谁不知道澳洲人现在就是临高的官府,吴太爷看见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去报官岂不是屁股痒了讨板子打。
“谁说去县衙里报官了!”符有三恶狠狠道,“去府衙报官,这伙土匪!三壮,你收拾收拾,领二两银子和十天的干粮,明日就走,到府衙击鼓告状!”
这兄弟两人长期被他爹压迫,早就给吓破了胆子,虽然知道他爹又在想当然了乱打主意,但是也不敢当面驳回。俩人悄悄的下来了。
符三壮抱怨道:“大哥,这事情怎么办?真去琼州府?”
“带二两银子去报官,你当当官的都是活菩萨呢。”符一壮知道他爹的为人就是好当家不好办事,大事小事都得他做主,但是办事都要别人去,至于见官――哪怕是见个小吏都不敢。家里的人事情要是办得不如他的意,还要发脾气打人。
“再说官兵这要来进剿,我们家出粮出饷就够倾家荡产了!”符三壮也觉得他爹老糊涂的愈发厉害了。这种事情躲得来不及,哪里还有贴上去的。
符一壮点头:“咱们家和官家一点交情也没有,爹怎么会想到要报官,真是老糊涂了!”
“可是爹关照了。”符三壮可没胆子公然反抗。
“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过几天再回来说办完了就好。”符一壮比较有办法,“反正他也没胆子去府衙问。”
第二天王瑞相从帐篷里把“无人机”推了出来。这台“宝贝”被妥帖的装载一个特质的用集装箱改制的专用箱内,享受的是“特一级设备”的待遇。
王瑞相和蒋宏军两个小心翼翼的启开封条,把这大家伙抬了出来。
飞机除了容易损折的部位之外,全部在百仞城内就组装好了,固定在专门制作的架子上。现在只需要加上机翼就可以起飞了。因为这里地势还算平坦,加上有免费劳动力可以用来平整跑道,王瑞相决定不使用不大成熟的弹射起飞,而是让它自己滑跑
工作队的土著们只是听说过澳洲人有会飞的“铁鸟”,还没见过真家伙,看到这个蓝白相间的东西被抬出来的时候,都涌了过去。
这东西太漂亮了!航模飞机流线型的外形和光滑明亮的外表让看到的人无一不产生这样的印象,不过这东西真得能飞起来?
能飞的东西,大家的印象里有风筝和孔明灯,但都是又轻又薄的材料做得。这么一个看上去就很沉重的庞然大物居然能飞起来,大伙觉得呐喊――不过想到澳洲人能让铁做得大船都漂在水上,让这个飞起来大约也不是难事。
这架“铁鸟”腾空而起的场面让营地里也起了一阵的轰动――多数土著人员还真没见过这东西,许多人不由自主的跟着飞机跑,边跑边喊叫着,一个个激动万分。
王瑞相带着设备爬上塔楼。在上面操纵。他的装备除了飞机遥控器之外还有监视器和其他许多设备。航模飞机上安装了摄像头和照相机。摄像头上拍摄到的画面实时传送到王瑞相面前的小型监视器里。从空中俯瞰地面,原本在地面无法观察到的很多细节都能看得非常清楚。所以王瑞相对使用航模飞机清丈田亩才会有这么大的信心。
王瑞相以营地为中心,设计了一条之字形的飞行线路。除了实时摄像之后,飞机上的数码相机每隔十秒定时拍照一次,用来事后的分析来发现在实时监测中没有发现的情况。
航模飞机起落了二个航次王瑞相就在美洋村南面五公里外的丘陵山坳里发现了未登记的田地,还有一处不在地图上的房屋聚落。从拍摄到画面上看,这处房屋有二十多间,主体建筑是砖瓦结构,是一个很完备的农庄。
“还真隐蔽。”王瑞相仔细的研究了拍下来的录像和照片。这处庄子的位置选择的十分巧妙,只有一处出入口,道路在地面上几乎是看不到的。如果不是空中侦查,还真难以发现。
“飞机就是好使。”蒋宏军赞叹道。他负责这架无人机的机务维护。这个“独生子”现在还没有替代品,穿越者得尽量延长它的使用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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