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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这里的文章大多是从国内外著名学者的论文著作中辑录编写成得,立场和观点是有所不同的――都分过类了,刊发的时候要注意。”邬德说,“要尽量给人一种讨论的气氛。”
报纸是给缙绅和士子们看得,对广大土著百姓,采用的就是派遣文艺宣传员下乡去宣传政策。这个方法廉价而有效,比起在识字率很低的农村到处张贴容易毁损的布告要传播的更快。执行这类宣传任务的,除了丁丁管辖下的民间人员之外,也有国民学校分配到宣传口上的实习生。他们的宣传形势要现代些,除了街头宣讲之外还采用张贴漫画的方式。
“我还有这个,”丁丁志得意满的把自己的剧本大纲交给邬德,用木偶戏来搞舆论宣传,这倒是件新鲜事。邬德看了几分钟。
新编的剧本大纲是《南海风雷》。故事取材海瑞在江南丈量田亩,清理缙绅隐田的历史事实。海瑞是海南的名人,又以清廉刚正著称,用他的故事来做题材很讨巧。
“这创意不错。”邬德连连点头,“赶快排吧,排好之后我派几辆牛车一个村一个村的去演出。”
军训归来的团员们气没喘一口就立刻投入了新剧排练,因为剧本很简单,几天时间就排好了。丁丁马不停蹄,专门请执委会的主要委员们观看。这么说这也是穿越集团自己制造的第一个剧目。在丁丁看来有划时代的意义。
“这个剧还要推出官话版本。”文德嗣在观摩后下了指示,“以后要到大陆上去演出。”
“好的。”丁丁很是高兴,这是肯定的意思。
“还有就是矛盾冲突要激烈点。”马千瞩提出了修改意见,“各种对立面都要涉及,要加入百姓们在旧体制下的痛苦,我看安排一户贫农被粮赋压迫的家破人亡的情节就不错。”
“光贫农涉及的范围太小了,不能代表整个大明正在旧体制下渐渐崩坏的现实,”文德嗣说,“中小地主也是不合理制度的受害者么,要把他们的遭遇也加上去。”
“好吧,涉及的范围广一点,广大人民群众之类……”
“打住,这个本子的故事情节太简单枯燥了,没有点群众喜闻乐见的内容,真要去演出大伙会爱看吗?”邬德提出了质疑。
这倒是个问题,丁丁也承认邬德说得没错。
“得加点料,”丁丁摸着自己下巴上稀疏的胡须,“戏不够,爱情凑……”
“在海瑞的清理田亩的故事主线之外再加个小地主家的少爷和佃户女儿的恋爱故事副线怎么样?”
“这个好,不过是不是有点离题?”
“不,不离题,”提出这个建议的萧子山说,“跨越阶级的恋爱原本是没有好结果得,但是个人的命运被时代的大潮所裹挟,最后同归于尽……”
“你说得是什么……”马千瞩迷惑不解。
“反正结局就是全死光了,对吧?”丁丁说。
“没错,莎士比亚式的全死光。不过是死在大明政府不合理的体制问题之下的。不管是地主还是佃户,全部都要完蛋。传达的就是这个。”
“有点意思。”文德嗣说。
“要不要加上百姓们揭竿造反的情节?破产地主、失意的书生和即将饿死的穷苦农民被压迫得走到了一起,举起了大旗。”
“加倒是可以加,不过这是不是有点公然鼓吹造反啊。好歹我们还算是在大明的统治之下,小百姓们看了害怕怎么办?”邬德问。
“没关系的,”马千瞩沉吟道,“反正这种自发的农民暴动是逃脱不了失败的命运的,因为他们缺少正确的理论指引。”
“好,我们修改。”丁丁连连点头,在笔记本上飞快的写着。
“嗯,我看最后可以加一幕,海瑞清理田亩卓有成效,但是被腐败的官吏串通一气调走了,他的举措渐渐失去了效果。最后武装斗争失败的百姓们在经历了血腥的屠杀之后重新聚集在山头上悼念死去的兄弟,这时候远处海面上冉冉升起了黎明的曙光……”马千瞩说。
“老马,这是木偶戏,不是拍电影啊,要承载这么多的内容是不是有点难。”
“这倒不要紧。”丁丁说,“闽南布袋戏的剧情比这个复杂多了,也一样能演出。我想这点剧情是难不倒艺人们的。”
“那就排吧,要快。”邬德说,“清丈活动已经开始了,要是来不及出全本的就来个简化的。”
宣传部的活跃,使得清丈田亩的工作内容和意义很快就传遍了全县。通过清丈田亩来厘清税赋这一宣传给许多平民小户带来了希望,许多人一直以来饱受“飞洒”之苦,希望通过这次清丈田亩摆脱这一困境。有人则听说这次丈田可以免费补办田契,临高这里开垦荒地是很普遍的,但是开垦出来的土地要立田契就很难――胥吏们会寻找一切借口不断勒索“费用”,每个环节都要钱。现在有免费的午餐可以吃,个个都很踊跃。
为了避免让百姓们产生这是“伪政权”在颁发田契,邬德特意把田亩申报的地点放在县城里的征粮局衙门。
这个全新出炉的衙门是地地道道的大明官方机构,由大明临高县衙门开办的。虽然不是什么正式机构,官方色彩倒是很充足――邬德特意选择了县城里的一处空衙门来当征粮局。
临高县城和大明所有的县城一样,是按照朱元璋的统一标准建造的,除了县衙之外还有多处衙署。中原县城所有的县学、阴阳学、道会司、医学、养济院之类一应俱全。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临高启明 第二百七十五节 宣传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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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节 宣传攻势
不过这麻雀毕竟太小了些。临高是小县穷县,人口少,地方上科名不显,没有有力的缙绅支持,这些靠地方财政支持堂皇的政府机构没有存在多少年就逐渐的荒废了。堂皇的衙署也破落了。除了儒学这个县里非维持不可的机构还算存在之外,其他的早就人去屋空了。征粮局就占据了其中建筑最为堂皇的道会司。这个原本大明官方的道教管理部门里别说道士,连神像、神案都不存在了。显得十分荒凉。
邬德看中这里的官衙气派――比起其他衙署来,此地的门楼、正厅的格局要大,便于将来扩充机构的时候有足够的办公场所。便让临高建筑公司在此地原地翻建整修。成了征粮局的衙门。
虽然是大明的衙门,不过办事是现实模式的,马蹄形的木制柜台后面坐着第一批国民学校的税务短训班的毕业生。其他诸如一米线,排队用的栏杆也一应俱全。而且这里比起另一个时空有更严厉的秩序体制。几个经过学习班审查甄别之后留用的衙役气势汹汹的带着鞭子专门维持排队秩序。
主动申报的人很多,但是也有很多人是不情愿的。在他们看来清丈田亩的最终目的必然是把所有的土地都起课征税。许多粮户虽然不见得能飞洒、诡寄,但是隐瞒田亩数量却是容易的事情。
但是澳洲人的威胁也是明明白白的:凡是到期不申报,不登记,或者申报失实得,未登记的土地将一律没收归公――谁也不怀疑澳洲人说得出做得到。
穿越集团以现代“暴力宣传”的模式无孔不入的的到处提醒着百姓:快快去申报!丁丁开展了一个大型宣传活动。三天两头就有宣传队下乡来敲锣打鼓的宣传土地申报,花花绿绿的布告和画画纸――百姓们对招贴画的称呼贴满了各村。
周洞天的印刷厂出的招贴画倒是货真价实的雕版印刷,雕版年画匠人按照宣传部设计的图样费力的复刻到木板上,再用几种颜色套印出来。效果不好,但是成本廉价,适合用来做宣传画。其中最有震撼性效果的是一个穿着飞鱼服、满脸横肉的男人指着你的鼻子,下面还有一行字:“你,老实申报了吗?!”
这种喧嚣的,具有强烈的进攻性的宣传是百姓们前所未见的。平日里除了秋天催征的粮差和偶然到来的货郎之外从没有外人来到的村子里来了陌生的宣传队:衣着奇怪的男男女女,驾着装了棚子的牛车或者推着漂亮的手推车。
一到村里,联络员就敲着锣把全村老小集中起来听候宣讲。由宣传队长宣读征粮局关于丈量田亩的告示和其中的重要意义。
他讲完之后,装着高音喇叭的宣传车就会一遍一遍的播送着人们从来没听说过过的雄壮的歌曲。慷慨激昂的旋律打破了乡村的宁静。在歌曲的间歇中,一个大喉咙的男声或者女声在喊着口号:
“丈量田亩利国利民!”
“厘清税赋,是百年大计!”
“欺骗征粮局,就是欺君!”
“对抗清丈,死路一条!”
“早申报,早收益!”
……
口号响的连村外都听得见,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这些口号还会被刷到村里的墙壁上。牛车下是从军队和国民学校借调来的人员,一个个提着布告、浆糊桶、刷子和墨桶,满墙的刷标语,贴布告。连猪圈的墙上都不放过,手持步枪的陆军士兵和拿着棍棒的县差们如狼似虎的围绕在旁,提醒百姓们这些口号中的威胁绝非一句空话。
政策宣传队走了之后,文艺宣传队随后到来,连说带唱的宣传清丈田亩,厘清税赋的好处。乡村没有什么文娱活动,来个唱宣卷的和尚都能召集一大帮人来听。演完之后还散发一种好看的糖食,透明的糖块,五彩缤纷。不要说小孩子,就是大人也被诱惑――这是食品厂出品的水果糖。
狂轰滥炸的宣传攻势起了很大的效果,原本官府不过是个遥远而模糊的存在,现在,它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有时候是宣传队,有时候是满墙的布告和标语,每天喋喋不休的提醒你应该做什么,含蓄的威胁你如果不做会怎么样,其效果是相当显著的。
在这样不断的反复的敲打下,主动来申报的百姓愈来愈多了。一些中小地主粮户知道拖下去绝无幸免的可能,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乖乖的申报为好。
符不二犹豫了几天之后,终于带上田契去申报了。临出门前。他老婆没有照过去的那样寻死觅活的满地打滚的阻拦他,只是呆呆得望着符不二,流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原本对老婆的啰嗦感到不满的符不二有点可怜她了,想到这女人一直以来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业,心有点软了。
“别担心,澳洲人对咱们不是不错么。”符不二作出信心满满的样子,“不会叫咱们吃亏的。”
是不是这样他心里不是太有底。不过天地会的帮助和最近纳粮上的新举措让符不二对澳洲人产生了很大的信任。他相信澳洲人不会干出损害百姓的事情来的
符不二就这样揣着田契背着干粮和水和村里的许多人一起结伴去了县城登记。经过符有三的大门口的时候,这个老头子用一种智者看愚者的目光看着他们:
“你们去吧,去吧,一个个自投罗网!”符有三一脸什么都料到的神情,喃喃自语。
他身边的大儿子符一壮可没这么有信心:
“爹!这申报的事情村里可办得七七八八了……”
“让他们去好了,咱们不动。”
“可是澳洲人下来就要下乡了,咱们家这么多的地,瞒不过他们的!”说着胆怯的看着刷在对面墙壁上的大标语:“对抗清丈,死路一条”。那“死”还刷得特别巨大,差不多占到了一面墙。
“你怕个屁!”符有三忽然发了脾气,“我就不相信澳洲人都是神仙!”说着狠狠的顿了下拐杖,符一壮吓得一哆嗦,以为他爹又要用拐杖揍他了。
符有三的信心当然不是白来的。符有三家的地在美洋村是最多的。而其中很大一部分隐藏在村子附近的一处丘陵地的山坳里,当地虽然谈不上地势险要,但是远离村子和大路,林密草深,路径复杂,一般人找不到。符有三在那里专门造了一处庄子,让自己的小儿子带着几户亲信的庄丁和家生子住着过日子兼耕种。连陈明刚这样对全县土地状况了如指掌的人也只知道符有三家有隐地,具体有多少,位置在哪里还是一概不知。只是藉此敲诈些钱财使用就完事了。
“庄子那块地原本就没有田契的开荒地,”符一壮小声说,“申报不申报也没什么,可是村子附近的哪些是瞒不了人,总得意思意思才能过去吧……”
符有三摆出一副教训的面孔:“换田契?澳洲人走了岂不是一张废纸。”
“新的田契还是官府的,征粮局可是县里的吴太爷坐办。”符一壮解释道。
别看符有三在美洋村里是第一大姓符家的族长,又是村里的首富,一脸谁也看不起的模样,见谁都要挖苦一番以表现其老年人智慧,但是最最怕官,哪怕一个县里的衙役到村里来,符有三都会吓得躲起来不敢相见,只叫子侄除去应付。
听说征粮局是县衙里办得,又是吴亚这个“全县二把手”当头,符有三原本笃定的神情立刻就慌乱起来。
“你个逆子!”他骂道,“这事这么不早说!”说着劈头盖脸给了符一壮一拐棍。
“这村里的布告都贴了多少天了……”符一壮白白挨了一记,满腹委屈的说。
“还敢说!”于是符一壮又挨了一棍子,“快,把布告抄来我看看!”
征粮局的一处大办公室里,树起了一座黑板。上面贴着进度表,全县所有登记在册的村落都用纸条贴在上面,旁边按照进度插着不同颜色的纸制小旗,写着最新的进度数字。
邬德每天都在黑板前根据送来的最新数据更新这个进度表――自从征粮局衙门修缮完毕之后,领导小组就从张有福家的庄子里迁入了这里,便于就近掌握清丈田亩的事宜。
黑板上,表示百分之百完成的小红旗只有寥寥无几的几面,大多数存在只是过了半数而已。
“进度开始慢下来了。”邬德看了一眼旁边刚刚绘制好的每周对比图,本周和上周比,增加比率低于前面几周
开始大规模的宣传攻势之后,自我申报的数量有了很快的提高,但是最近一周,增长速度开始明显回落了。说明宣传的效果正在消逝。
他给丁丁打了电话:
“……宣传效果正在消退之中,你得多多动脑筋,看看有没有新的宣传手段了。”
“我明白,不过宣传车实在太少了。能不能再拨给几台?特别是上面的扩音器。”




临高启明 第二百七十六节 台风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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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节 台风降临
“车子没问题,再给你十台,二十台紫电。扩音器估计计委不肯定给了。”邬德说,“不能老在搞噪音上想办法,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群众喜闻乐见的手段,简单点的,最好不用电。”
“要保证宣传攻势的持久有效性,”丁丁在专门召开的宣传部的会议上对手下的“大将”们下达指示,“宣传车巡回宣传到每个村的间隔周期必须尽量缩短――”
“报告!”
“我们是宣传部,不是军队,用不着这样。”丁丁纠正了直挺挺的站起来向他汇报的宣传培训班的学员――这批人被陆军都给训成条件反射了,“直接说好了。”
“是,”此人来了个标准式的德国式的碰靴根的礼,纪登高原来在广州卖卜为生的――这行当贫富差别很大,纪登高学艺不精,差点饿死街头的时候被广州站的例行收容行动拯救了,随后就到了临高,学习了几个月之后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就到宣传部来发挥专长了。
“现在宣传车还太少,一个周期要四十天才能重新轮过来,”季等高禀告道,“增加几台,大喇叭很好用。”
“车有,但是上面的大喇叭没有了。”丁丁摇头,正如邬德估计那样:因为高音喇叭是短时间不能自制的装备,计委把得很紧,一台都不肯多给。
“再拨给锣鼓家伙可以吗?”
“行。”说是这么说,实际上现货也未必有。锣鼓是很简单的东西,在临高一样买不到的――这个偏僻的小县城里稍有技术含量的手工业品都买不到,至少也得从府城买来。
“有多得锣鼓家伙可以组织几个舞狮队……”
“舞狮?!”丁丁醒悟过来,这个自己怎么没想到!这可是中国人民喜闻乐见的群众文娱活动啊。
“有匠人会做狮子,也有会舞的人,”纪登高是广东人,对舞狮这类活动很是熟悉,“乡下人爱看热闹,有舞狮玩意容易聚集起来。”
“不错。这个点子很好。”丁丁随手在笔记本上写了一条:狮子身上要写标语。
纪登高第一次提建议就被接受了,脸色很是兴奋:“谢谢首长!”
“这事情就归你办。”丁丁说着写了一张授权书,在上面盖了宣传部的大印,“先组织十个舞狮队,锣鼓家伙和作狮子的东西我会去找计委的。”他又补充了一句,“是业余性质的,不过可以给点津贴。平时给大伙娱乐娱乐也好。”
“明白,小的这就去办!”纪登高知道自己被委以重任,眼睛直放光,不觉把“旧话”又露了出来。土著把澳洲人的说的普通话叫“新话”,当地人说的叫“旧话”。
纪登高的舞狮队还在组建当中的时候一场临高秋天常见的台风降临了。大风和暴雨洗刷了标语和布告,暂时熄灭了如火如荼的宣传攻势,也将穿越集团狂飙式的大跃进停了下来。
来自北部湾的台风和来自北方的冷空气共同作用,使得这一次的台风达到了11级以上的水准。远远超过了夏季的几次8~9级的大风天气。
冷空气和热带台风掀起滔天巨浪,暴雨如注,文澜河水迅速暴涨――夏季原本就是临高的雨季,降水量充沛,文澜河的水位居高不下,再加上这次暴雨,在中下游地区立刻就爆发了洪水灾害。
台风到来之前,新设在高山岭地区的气象台及时的发出了气象预警――当然不是靠卫星云图得来的消息,而是气压计和雷达。丰城轮上的气象雷达是一件真正的“神器”,它比气压计更早的预告了台风的到来。
穿越集团在1628年的秋季没有遇到台风,但是执委会对海南的台风问题还是有所认识的。临高年平均的8级以上大风有5次。在海南岛属于风灾最小的地方。穿越集团还是在建设方面对防风防洪做了一定的防范。事实证明这上面的额外的投资是有必要的――1629年的台风来势汹汹,暴雨、狂风和洪水横扫过文澜河流域。冲毁房屋和田地,卷走人口和牲畜,淹没设备……穿越集团已经提前做好了一切预防措施:加固设施,转移物资、抢收粮食、疏散人员,但是不能移动的建筑和重型设备还是遭到了损失。海浪冲毁了博铺的部分码头设施,将十多艘船只抛到岸上。检疫营地的木结构房屋被毁损过半。
工业企业遭到了很大的损失,玻璃厂被狂风掀掉了部分顶棚,三座回火炉被雨水冲毁,工厂不得不停工待修。化工厂的塔槽和管道被大风刮倒了一部分。因为房屋、道路的毁坏和部分厂房进水,工能委属下所有的工业企业都被迫停产。博铺到百仞的输电线路中段,有线电话和刚刚铺设不久的有线电报也全部中断。公路被冲毁多处,博铺通往百仞的道路完全中断。
农委会的养殖基地棚圈损失严重,牲畜因为已经被转移,没有遭到损失。部分田地被冲毁,不过凡是完成标准化改造的农田全部经受住了风雨的侵袭,损失不大,验证了农田标准化建设的有效性。
百仞城和博铺基地的房屋倒塌上百处。特别是百仞城里的简易房宿舍损毁大半――幸好穿越众们大多已经不住在宿舍里了。随身行李也在台风到来前放进了集装箱改造的仓库里安然无恙。
人员和物资因为气象台的预警,疏散转移及时,损失并不大。国民学校事先停课,把孩子全部转移到高山岭地区的基地里避难。大图书馆的资料和重要物资设备也早就转移到相对安全的高山岭地区了。
但是普通百姓的损失却相当严重,特别是文澜河流域因为河水暴涨造成水淹,不少还没来得及收完粮食的人家遭到重大损失,房屋被冲毁许多,人畜伤亡不少。
刚刚被台风肆虐后的博铺港,一片狼藉。从海中漂来得、被洪水从陆地上带来的杂物载沉载浮,其中也有人和动物的尸体。肚子鼓胀胀的。岸边早期搭建的原始的吊杆已经被冲得不知去向,木制栈桥被冲毁了几十米。被抛上岸的船只侧倒在沙滩上。一群工人正在拆解船体回收木材。
码头的石驳岸上,星星点点的是烧残的香烛和纸灰,许多在台风中失去了亲人的人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在岸上遥祭了。
卫生部门的人组织劳工在港口里打捞人畜浮尸。一股各类的尸体的腐败气味充斥着港口。爆发瘟疫的阴影笼罩在穿越集团头上。
穿越集团的诸位,平日里对自然灾害大多没有直观认识,只在电视里感受其威力。现在发觉自己不仅要面对自然灾害,还得去面对其后果的时候――换句话说这会抢险救灾不是解放军的事情了,而是执委会的事了。
“好吧,我们得暂时把各项工作放一放,先来抢险和恢复工作。”在执委会的紧急会议上文德嗣无奈的说道。
单道谦领受了任务,火速修通毁坏的道路和通讯线路,保证各个基地之间的联系――失去联系之后人心不免会浮动,这个不管是穿越者还是土著人员都不例外。必须马上安抚人心。执委会为此派出了几个分队,分头去联系中断的基地进行巡视慰问,为此特意把原本已经封存的农用车和越野摩托车启用了几辆。
卫生部组织人员清理尸体和垃圾,用漂白水消毒防疫;农委会修整堤岸和水渠;建筑公司对损坏的房屋设施进行修补,陆军和民兵进驻要点控制局面,同时清理废墟……
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最棘手的问题也随之而来――难民出现了,台风过去后的三四天里,已经有数百难民涌进了县城求乞,他们不敢去东门市,因为那里有抓乞丐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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