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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而这群土著学员,个个都有惨痛的身世,刚刚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他们最怕的正是这样的日子被打断,重新被投入到过去那种可怕的生活中去。
不仅要忆苦思甜,还要让他们清楚看到:他们的命运是和穿越集团绑在一起的,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穿越集团的失败就意味着他们自己的毁灭。使用一切手段来维护穿越集团就是维护自。
“这事我来想办法,你去把不坚定分子梳理一下。”赵曼熊斯基下达了指示。
“这个,你不看看他们的材料?”
“学员队的事情是你在管,”。赵曼熊斯基摆出一副彻底放权的模样,“鉴定由你来出。如何处理由你决定。”
午木出去之后,赵曼熊斯基给丁丁打了个电话,丁丁至于消息灵通人士,对这位新上任不久的第一副局长的分量是很清楚的,电话里不免要客套一番。
“我是来请你帮忙来了。赵曼熊说。
午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命令把汇报中提到的“动摇分子”、“可疑分子”的人事档案全部调来审阅。
桌子上很快堆起了大约十份材料。午木想这也太多了!这期学员班总共才四十五个人,已经被淘汰了五个。现在又闹出四分之一的“有问题”人员。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秘密警察并不是那么好干得。
他逐一翻看着这些材料,再对应每周送来的告密材料进行分析,以便从中判断出哪些人是“不可靠”,哪些人“需要进一步观察”。
多数人的问题不算严重,包括姚玉兰在内,午木都写上了“进一步观察”的处理决定,只有在杨草的材料上,他犯了难。
杨草的确有可疑之处。按照她的档案上的说法,她不是作为难民被收容的,而是在某天昏倒在紫诚记的台阶下,被店里的人收容进来的。据材料说当时她几天没有吃饭,身上还有许多伤痕,没有随身物品。
随后她被送到了难民营,又被移送到了临高。在检疫营的政治审查里,她供述自己是,扬州人,十一岁被卖到戏班里唱戏,后来随戏班辗转到了广东,因为班主凌虐过度,实在忍受不住才逃走得。
根据审查材料,杨草的确会唱戏,她是戏子出身大概不假。至于其他内容,按照检验营卫生所的报告,她的身上的确有许多陈旧性疤痕,而且“处女膜陈旧性破裂”,所以被人长期凌虐应该是真得。
至于其他内容政保总局就无法核实了。按照流程进行了二次交叉审查之后对照供述――她说得大体都一样。在难民营里杨草也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什么疑点。所以出来的时候政治鉴定标准是3c――可控制使用第三级。
午木把她不多的几页材料来回的研究了好几次,实在看不出有多少可疑之处,要说最可疑的,无非就是她是晕倒在紫诚记的台阶下。但是这也是在不好说就有问题。
唯一无法解释的就是她为什么对锦衣卫、东厂有所了解。午木想,当然了,戏班的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和轻易不离开乡土的农民是不一样的,就算知道也不足为怪……
这时候他忽然惊觉:自己怎么在给被怀疑对象开脱?他暗骂自己,不能因为怀疑对象是个年轻女人,身材又不错就对她起了同情。
如果从严掌握,直接将她退学是最稳妥的处理方式。但是午木看到她的成绩表,又觉得很是可惜。杨草的成绩最近上升很快,看得出是做了极大的努力。因为说了几句话就遭到退学处理,是不是太严重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淘汰掉一个人就意味对他进行的培训全部白费了。
考虑再三,午木还是在她的处理意见上写下了“进一步观察”,写完之后他又考虑了下添上了一句话,“重点观察”。
几天之后,临高木偶剧团来短训班演出了,这事情引起了轰动。本地的娱乐项目实在太少了--如果说穿越者多少还有电影之类的东西可以看,土著几乎什么也没有。新成立不久的临高木偶剧团已经一炮打红,成为本县最热门的演出团体,虽然演出的剧目只有寥寥无几的几处戏,还都是按照现代标准来看非常粗糙的急就而成的“宣传剧”《南海风雷》之类,但是仗着现代式的舞美设计和大量从现代的闽南布袋戏中大量抄袭来的表演手段,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大轰动。以至于演出计划已经排了大半年了。短训班的学员们被训练折磨的苦不堪言,听说能看到县里鼎鼎有名的木偶戏看戏,大家都很兴奋。
陆橙也被兴奋的姚玉兰拉了去――她原本不想去,最近学习很是吃力,难得有这样不上课的日子,她想在宿舍里睡一觉,休息休息,但是姚玉兰死活要拉她去,还活灵活现的描绘了一番这木偶剧是如何的好看,她已经在公社看过一次演出了。
陆橙碍于情面,又被她说得天花乱坠的木偶剧起了好奇心,便一起去看了。
演出场所设置在一间大教室内,里面能坐一百来人。座无虚席,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观众。除了政保短训班的学员之外,政保班的小学员们也来了。教室外面食堂还摆了摊子,叫卖格瓦斯和其他零食。
所有的人都很兴奋,无法长时间保持安静。原本的讲台上已经搭起了一座木偶剧的舞台,制造的非常华美考究。陆橙看过四处流浪的草台班子演得木偶戏:破破烂烂的幕布,几根竹竿搭起来的台架,一切都非常简陋,完全不能相比。就说这绒缎台幔好了,别说演木偶戏的班子不曾有,就是差一点的戏班都置办不起。
姚玉兰去买了两杯桃子味的格瓦斯,陆橙一边喝一边听她喋喋不休的讲这木偶戏是如何的好看。
“铛”的锣声一响,整间屋子里就寂静无声了,窗帘也拉了起来,屋子里变暗了。这时一束灯光打到了帷幔上。红色的绒缎帷幔慢慢的向两面打开,观众们已经发出了第一声惊讶的叹息。这场景太漂亮了!
由穿越集团里的专业美术人才制作的布景片,色彩丰富,透视比例准确,看上去非常的逼真。这是一个田园牧歌式的场景,远处是青山。农田,近处是溪流、木桥和几所房屋。运用特技手段,溪流里还有溪水流动的效果。一种轻柔欢快的音乐在空气中飘荡,录音机里还发出的微风、鸟叫和流水的拟音效果。
这些很简单的特效效果在当时绝对是轰动性的,在场的学员们几乎都看呆了。陆橙呆呆的忘记了喝格瓦斯。姚玉兰捅了她一下,小声说;“怎么样?来对了吧。”
陆橙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惊讶了,她几次试图在半黑暗的环境中寻找那些声响的来源。
“别找了,那是首长们的八音盒里放出来得。”姚玉兰得意的说。
“八音盒?”
“是一种盒子,能够发出各种声响,还有好听的歌和曲子。”
“不要说话!”有人对她们的交谈不满了,两个人不吱声了。过了片刻,姚玉兰又小声的说:“这出戏不是南海风雷,南海风雷一开场不是这样得――”





临高启明 第三百六十四节 木偶剧和思想工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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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节 木偶剧和思想工作(二)
陆橙没理她,她已经完全关注于演出本身。
制造的非常精致的木偶人物出场了,和她以前看过的木偶戏不一样,这种木偶戏没有什么唱词,都是道白。道白是用“新话”说得,经过连续几周的普通话强化训练之后,陆橙大致能听明白。
一开始是一个山明水秀的村子,里面的人们过着安定和平的生活。农民种地,铁匠打铁造农具,商铺里出售货物。一片祥和的气氛。
下面是几个木偶角色的随意交谈,内容是有关农事和生活方面的,这让下面的学员们感到很亲切。接着上来了个年轻教书先生的角色。这个教书先生显然和店老板的女儿有点意思。两个木偶人物各唱了一大段郎情妾意的唱词。然后有点突兀的,读书人开始和农民谈起官府的事情:朝廷在辽东的败局,陕西的造反,鞑子入关,在北直隶攻城略地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兵锋直抵京师城墙下,朝廷畏敌如虎,不敢出战……
这一切对学员们来说很新鲜,因为这些事情平日里在家只是隐隐约约的听人说起过――只有那些识字又愿意订阅《临高时报》的人才知道。现在有这样详细的解说,每个人都听得很仔细,听到受到战火和天灾祸害的百姓的惨状,许多人不胜唏嘘。
午木仔细的观察着观众们的表情,心想要是在另一个时空有哪一本戏这样长篇大论的复述报纸上的新闻报道的话,恐怕观众早就要高喊“退票”了。到底是一张白纸好画图啊。赵曼熊斯基却皱起了眉头:宣传效果是不错,但是这点时事新闻都能引起观众如此大的兴趣,充分说明了宣传部门办事很不到位。
长达十多分钟的时事新闻播讲完了,第一幕也就结束了。几分钟之后又是第二幕。伴随着鬼祟阴森的配乐,幕布来开是县衙的布景。县官、师爷和衙吏们在商量怎么征收今年加派的辽饷,怎么从辽饷加派中给自己多捞好处。
几个角色不但木偶的脸谱刻画不是狠毒就是丑恶,台词也编写的恶毒无比,诸如“穷鬼就是石子也榨出三两油”、“不宰穷鬼我们怎么吃肉”、“屁民就是贱货,非要狠狠的揍才听话”之类,学员们一个个表情沉默,有愤愤之色。午木知道大家开始入戏了。
就算是午木这样对历史细节不关心的人也知道,这一幕和真实场景是有出入的,但是这没有关系,要激发起群众的憎恨,稍微做点夸张和集中是必要的。
接着是商量各种盘剥百姓的毒计,穿越者手里有得是各种素材,不管是哪个时空,全部加以浓缩汇聚。看得下面的学员们一个个咬牙切齿。
第三幕开始进入高潮部分,衙役们进到村子里开始征粮征赋,一路打砸抢,欺男霸女,连寡妇的最后一只鸡也抢走,还不放过,当寡妇哭诉自己什么也没有的时候,就开始扒房子卖房顶上的稻草。
“连烂稻草也要!扒了房子,人住哪里。真是丧尽天良。”有人在嘀咕。有人却在小声的啜泣。
显然编剧的人不希望百姓把仇恨仅仅放在县官和衙役这类基层干部身上,免得助长他们“皇上是圣明的,都是下面的歪嘴和尚念坏了经”的思维模式,于是又出现了一个骑着马的太监,太监一来就宣读圣旨,说要为皇帝选美。
然后就是到处抢女人,抢到了之后还有太监和当地的官吏豪绅一起私分女人的情节,甚至还加了一段太监纳妾的情节。太监没有那方面的功能这是人所周知的,听说太监娶妻不算还要纳妾。在场的学员们显得很是愤怒,尤其是男学员们。
接下来的村子场景一变从山清水秀变得了无生趣,到处屋毁房塌,一棵大树的布景上甚至还挂上了一个上吊的木偶。音乐变得阴惨惨的。第一幕中出现的木偶们现在都换成了破破烂烂的衣服,以示其穷困潦倒。唯一的一家店铺的老板正在惶恐不安的时候,又有衙役来要他“当行买办”,于是又是一出惨剧上演了。
正当情节演到店铺老板因为破产而自杀,儿子被抓走下落不明,女儿被人牙子强抢了卖到妓院里去得时候,姚玉兰忽然听到身边的陆橙在小声的抽泣,回头一看,陆橙把手帕塞在嘴里,强压着哭声,已经满面是泪了。
姚玉兰知道这情节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安慰她说:“别哭了,这是戏呀。”
陆橙摇着头,把哭声压在喉咙里――姚玉兰是不能理解的,她不知道全家流浪在大道上忍饥挨饿是什么滋味;不知道亲人病得要死却连口粥也喝不上的感觉;也不知道失去一切,踏上未知旅程时候的惶恐和绝望。
这些感受她过去已经有些渐渐淡忘,有时候也刻意的不去想,但是这会全被戏勾了起来。
“哎呀,你真是――”姚玉兰刚想说她太多愁善感了,看四周正在啜泣的人还有几个,有些人虽然没哭,眼睛里也有泪光。
“别哭了,好好的看戏吧。”姚玉兰劝慰着。她是很同情剧中人物的遭遇,也同情她的同学们的遭遇,但是这种同情是泛泛的,这和多数人如同身受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接着书生去府城告状,被赶了出来,接着又被人陷害,最后书生带着村里的铁匠揭竿而起,打跑了衙役,杀死了书办,从妓院里救出了情人。上半场结束的时候,村子虽然破破烂烂,却开始恢复生气,流离失所的百姓们又回来重建家园,书生和情人终成眷属……象征着太阳的照明灯光把舞台照得光明无比。
午木惊讶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这木偶戏的水平真高!情节是有点拼凑的痕迹,但是木偶的动作,道白和所用的特技手段,全出乎他的意料――在午木的概念里木偶剧就是小孩子看得玩意。没想到也能演绎这样复杂的剧情!
趁着屋子里光线恢复,他观察了下学员,发觉不少人刚才是哭过得――效果还真不错。女生队更是大多哭得稀里哗啦,唯一没哭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姚玉兰,看上去挺尴尬的,因为她表现不出悲伤的感觉来,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另一个就是杨草,完全面无表情。
这么强大的催泪弹都无效,难道这杨草真有问题?午木的心里不由得划了个大问号。
下半场一开始,是已经恢复了平静和谐的村庄显得富庶安详。村里有了自己的武装――五个木偶村民在铁匠的带领下豪情万丈的在幕布上耍刀弄枪。正在这时,发来了警告,官兵来了!众人打起警钟一起御敌,很快就把官兵打败了。一片胜利的欢腾。
下面的事情就是官府见打仗不行,密谋招安的场面。然后村里为了是否要接受招安进行了激烈的辩论。铁匠和书生坚决要求“斗到底”,但是重新恢复起元气的村民们认为“总不能违了王法,一辈子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争辩很激烈,连午木都看得有点入神了。正在这紧要关头,潜入存在的官府奸细到处游说村民,许诺“既往不咎”,还保证“三年不征”,村民们纷纷动了心思。最后,在奸细的煽动下,村民把主持暴动的书生和铁匠等人全抓了起来捆到了官府。
几个首要人物被村民抓住,送到官府去的场面引起了下面观众的骚动:“这叫什么事!”、“忘恩负义!”、“这会投降了,不怕官府秋后算账?”学员们纷纷对群众叛卖革命表现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接着又是一场双方言辞激烈的公堂戏,午木觉得这一幕从台词到桥段都和小时候看过的革命片里反动派审问共产党的差不多,连“我们是杀不完的”这样的话也有。
下一幕是书生和铁匠等人被推上刑场砍头,当中也不免有书生如同电影里的共产党员一般大义凛然的说:“你们的末日就要来了!天谴的报应之火就在天涯海角之地!”
处死了首领后衙役官兵又回到了村里,那些出卖了暴动首领的村民也没有好下场,受到了变本加厉的报复。村里又回复萧条冷落一片灰暗的场面,布景片上多了许多荒芜的坟墓、尸体和更多吊死在树上的人。
最后一幕,铁匠的儿子和书生的妻子在几个人的送别下逃往南方,他要去那里寻找“救国救民的英雄”。于是大幕就在“送君送到大路旁……”的歌曲中结束了。
光线重新亮起来的时候观众还在发怔――这样阴惨惨的结尾和他们看过的戏都不一样,传统戏剧总是有一个光明的结尾,不是“苦读中状元”就是“夫妻双双把家还”。现在的结尾虽然给了点期望值,但是也太凄惨了,很多人感到不满意。有的还大声说:“好人不该下场这么惨!”




临高启明 第三百六十五节 人人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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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节 人人过关
午木一看机会来了,走到台前,大声说:“‘好人不该这么惨’,你们是不是好人?你们的家人是不是好人?”
众人沉默了下来,午木知道这是大家在沉思,赶紧抓住机会搞启发式:“大明的天下就是这样是非颠倒,黑白不分,好人受冤屈,连安安稳稳的生活都不容易,大家哪个不是有着一本血泪账?你们想想看,这是为什么?!”
下面的学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至高无上的午首长要跳出来问这个问题,都迟疑着不敢说话。
这时候有人小声说:“当官的太坏――”
“当官的坏,是因为老百姓太好欺负!”午木大声说,“就像戏里一样,要是村民坚决不要什么‘招安’,保卫自己的村庄,不出卖自己的首领,会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众人有点明白了,有人喊道:“不会!”马上又要人附和:“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比这样被活活欺负死好。要死也不能这么窝囊!”
“可是官府势力大,打败了一次,会再调集大军,百姓们势单力薄的总是打不过的――
午木刚想开始继续启发,只听一个尖脆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说:“只要跟着首长,我们就什么也不怕!”
午木大喜,谁这么凑趣?一看正是柯云。她一发言,其他几个十人团成员也纷纷喊了起来:
“跟着首长干没错!”
“有首长在,不管是官府还是鞑子,我们都不怕!”
“首长是我们老百姓的大恩人!就算要我的性命我也绝不含糊!”
……
其他学员们受到这这种气氛的感染,也纷纷跟着吼叫起来,一时间气氛很是热烈。午木乘热打铁,宣布各学员队当晚组织开展一次主题班会,就这个主题进行深入的讨论。
学员们散去之后,午木的兴奋之情还没有散去――这戏谁编得?虽然一股政治说教的气味,但是在本时空用来教育还很纯真的群众真是太好用了!
他走到幕后。幕后有好几个大箱子,木偶一排排整齐的放着,戏装和鬓口挂在绳子上。各种道具琳琅满目,做得非常精致,有点象静态比例模型。
演员正在收拾物件,见有首长来,演员纷纷停了手,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剧团的团长,名叫田茂,赶紧迎了上来。田茂是个穷读书人――所谓读书人也就是读过几年私塾,到临高前靠代写书信为生。木偶剧团里虽然多数演员是临高本地的,但是演员全是农民出身,不认字。丁丁就委派了田茂当团长。这田茂也十分巴结。无论是学普通话、学编剧还是管理剧团都很卖力。他最厉害的成就是在不到三个月内把只会说临高本地话的演员教到能够说大致还能听得明白的普通话。
这点让丁丁对他的能力刮目相看。要知道如果剧团都不能过语言关,宣传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于是对他愈发器重,而且田茂是宣传部门里少数几个能领会“宣传”精神的土著,文宣部里,他和纪登高两个是丁丁最为倚重的两个土著干部,
“首长有什么指示?”田茂的态度很是恭敬。
“演出非常好!”午木连连夸奖,田茂则谦虚的说这全是在执委会和元老院的正确方针指引下,在丁首长的英明领导下,在午首长的支持下取得的一点小成绩,微不足道。
“这出戏叫什么?”午木问。
“还没有正式的取名,暂时叫《青石村》。”田茂说,“戏是这几天突击排得。很粗糙。”
原来这出戏是木偶剧团最近排演的一出新戏,不过在赵曼熊的要求下,丁丁对剧本进行了突击改编,加入了许多原本没有的内容。原本不是很尖锐的反朝廷的倾向在这出戏里被刻意突出了。赵曼熊斯基认为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必要对“穿越集团的剑与盾”做什么回避,目的不清晰只会让工作人员赶到无所适从。
“这个名字没魄力,我看就叫《考验》吧!”午木激情的一挥手,“革命大潮浩浩荡荡,经不起考验的人就要被淘汰。”
于是未来穿越国家长演不衰,被改编成无数种不同文艺形式的“十二本经典作品”中《考验》就这样诞生了。
随后他逐一秘密召见了十人团的成员们,对他们的表现进行了肯定和表扬,同时对晚上的班会如何开做了指示:“把气氛搞起了,让怯懦分子原形毕露。”
当召见柯云的时候,午木对柯云的及时反应做了很大的赞扬。
“你反应很快,对大家的情绪掌握也很好。”午木看着这个瘦小的少女,“我会给你一个好的鉴定。”
“谢谢首长,”柯云挺直了身子,“我说的全部是心里话。”她很认真的说,“首长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首长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午木对这样的狂热分子没有心理准备,看到她狂热的眼神不觉被吓了一跳。
“什么事都愿意干?”午木忽然恶意的想,女孩子其实不适合说“要我干什么都可以”这样的话。他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这个少女――是在太干瘪瘦小了。
“是!”柯云毫不犹豫的应声答道。
“你先去吧。”
当晚,开展了对《考验》的大讨论,各个主题班会上,大家畅所欲言,在十人团的鼓动和午木的循循善诱之下,学员们纷纷表达了自己坚决跟着穿越集团,保护穿越国家的决心,并且表示将于“一切敌人”进行“最残酷无情的斗争”。
赵曼熊斯基没有指定学习的方式方法,但是示意午木可以放手的去做。午木指示,每天晚上要抽出一个小时专门进行政治学习,做到“人人过关”。
一时间,各个政保训练班――根据赵曼熊斯基的指示,在政保系统内的所有的培训单位全部使用“训练班”、“培训班”的名义,不用“学习班”,那是给帝国的不可靠分子准备的――不管是赵曼熊上台之后一手搞起来的“短训班”,还是冉耀时代留下的“士官生训练班”,全部掀起了一股“誓死捍卫穿越集团,深挖胆怯投降思想”的思想政治运动。所有学员都要写看《考验》之后的心得体会。并且在班会上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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