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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但是最严峻的考验还在后面,终于在施工队伍中发现了“打摆子”的人。派遣到三亚负责卫生工作的河马到病房里看了一下:收治的六个人有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有的面色潮红,满头满脸的大汗。是很明显的疟疾症状。
“这是疟疾。”河马无需再做诊断就下了结论,“先单独隔离起来。”他又加了一句,“窗户上要加防蚊纱。”
“是的,大夫。”担任三亚卫生所护士长的是郭芙,她现在已经算是卫生部的骨干护理人员了,勤奋好学加上天赋使得她在护校一期生中脱颖而出,卫生部正在考虑将她培养成第一代土著医生。这次让她担任护士长也有增加临床经验的含义在内。
“明天你要给卫生员们开一个会。”河马继续指示,“第一,要他们检查每个营地的防蚊情况,特别是有没有积水?有蚊帐的要督促他们挂好,没有蚊帐的宿舍一定要按规定安装防蚊窗纱,青蒿要24小时焚烧--烧青蒿专用的熏炉过几天应该会到。过渡期特别要让卫生员提醒大家注意防火。”
三亚开发队中卫生员的地位是很高的,三亚建设指挥部的大头目们为了让卫生员说话管用,特别的提高了卫生员的地位,使得他们有足够的威信。任何触犯卫生员的行为都要受到追究,不听从卫生员指导的人将会被拉到劳工营地的公所里打屁股直到他能充分的理解卫生的意义。
“第二、给卫生员们分发疟疾药的事情你要亲自做,确保他们每个人都按时服药。也包括你自己和其他护士。”卫生员尽管水平低劣,却是他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力量,保证这批人的健康是首要任务。
“是的,大夫。”郭芙说。
“第三、陆海军虽然有他们自己的卫生员,你也要去巡视督促。特别是陆军,他们经常要深入内陆地区。对他们的疫情监测也不能放松。”
“是,大夫。”
“专门抽二个护士去照料疟疾病人。”河马开始下医嘱,“按时服药不用说了。注意保暖、降温和补充水分。对了,给病人第一级的病号餐。”
“我都记下了。”郭芙恭恭敬敬的看着河马,看这位教导了许多知识给自己的大夫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们的困难刚刚开始。”河马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郭芙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火柴给他点上。
“谢谢。”河马抽了一口烟,“d日到现在差不多是40天了,疟疾的潜伏期要过去了,马上我们就会迎来一个疟疾的高发期。这担子不好挑啊。”
“有您在,什么困难都能克服的。”郭芙一副对他“彻底信赖”的神情。
“我又不是神仙。”河马苦笑了一声,愈发觉得身上担子不轻。疟疾药储备总归是有限的,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了?
“大夫不是神仙,可是是神医。”郭芙甜甜的一笑。这笑容让河马一阵心摇神曳。这小娘愈发的招人喜爱了。
出现疟疾病人的事情引起了指挥部的重视――这是当初在做预案的时候大家最为关心的问题。当即在榆林堡内开了一次紧急会议,讨论如何应对。且不说死亡率的问题,大批劳工一旦病倒就足已延缓开发进度表。





临高启明 第九节 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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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骚乱
“这种病没有什么办法,”河马说,“只有靠奎宁。我们带了不少来。不够的话临高还有大量的库存。所以我不担心死亡率--有奎宁就能活命。而是一旦出现爆发性流行,恐怕在床位还是护理人员上都会出现缺口,严重影响病人的康复。”
“这事情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怎么办。”王洛宾说,“总而言之,不能出现爆发性疫病流行!”
疫病流行造成的劳动力损失是很严重的事情,不管是死亡还是生病。从残酷无情的实用主义来看,在有充分的新劳动力填补的情况下,死人比病人要好,病人需要占用的资源远远超过健康人。不但无法劳作,还要人力物力来照料。
穿越集团还没有到这样的水平,劳动力依然是相当宝贵。每个基本劳动力从广州收容开始到能正式投入使用,周期长达90天,这90天消耗的食品、医药和人力成本是笔很大的开销。
“出了吃药,还是要以预防为主。特别是要增加蚊帐供应,”河马说,“做到每人一顶。现阶段凑不齐的,至少要把窗户全用纱布蒙上。”
“至于烧青蒿驱蚊,我是向执委会打过报告了,刘主任说干青蒿能敞开供应,不够再到大陆上去采购。最好派专人去办理这事情。”
“青蒿熬汤给大家喝有没有预防作用?”何方回插话道,“不是说青蒿素是新一代抗疟药吗?”
“青蒿对疟原虫没有杀灭效果,有效果的是其实是黄花蒿,其次嘛,就算有黄花蒿,以我们的制药厂现在的水平要萃取出有效成分还是很困难。老老实实给病人吃奎宁吧。”河马说,“慎重起见,所有元老从今天起也要预防性的服药。”
随后穿越集团发起了一次轰轰烈烈的卫生运动,清理深埋垃圾,填平低洼,清除积水,安装窗纱,忙得不亦乐乎。从临高运来了大量的干青蒿还有专用的陶熏笼――有了熏笼,就不容易引起火灾了。营地里的宿舍全是木板房,用火不慎就是大灾难了。
整个营地日日夜夜都冒着青蒿的烟雾,实际上海滩上蚊子很少,青蒿主要是在熏人,上到王洛宾下到基本劳动力都被这可怕的烟雾搞得不得安生,一个个叫苦不迭。
但是这套措施似乎没有发生多大的效率,过了几天之后,疟疾开始进入大规模的爆发期。开始是每天几个人,后来就变成了每天十几个,几十个人,医院很快就住不下了,河马关照立刻腾空若干独立营房宿舍作为专用的隔离病房,卫生员不够用了,就把移民中的妇女全部动员起来,担任临时的看护人员。
抗疟疾药物按照病情不同被分发下去,本时空的疟原虫还没有抗药性,服药之后几乎是立刻起效,但即使是这样一个人从发病到重新恢复工作起码也得十天。随着病倒的劳工愈来愈多,河马开始抓狂了――根本就没准备这么多的抗疟疾药!
卫生口对海南的疟疾状况并没有估计的很严重,携带的抗疟药物主要是为将来登陆台湾和开发东南亚准备的。到临高之后,疟疾在临高的大部分地区只有偶发,要靠近黎区的地方才比较多见。这使得他们对海南的疟疾严重性有了错误的估计。
这样算来,要保证劳工能够有效的工作,就必须给每个劳工预防性的口服抗疟药,这就大大超过了他们的储备。奎宁的量产还得等好几年,把储备全消耗光了怎么办?而且对疟疾来说,奎宁的效果并非是最好,在治疗效果和治愈效果上远不如化学合成的氯喹和伯喹。
但是这会河马已经别无选择,发病的人日趋增多,有很多人因为体质不佳,加上前一阶段劳累过度,抵抗力很差,即使使用了特效药物也无法支撑过去。死亡率一路攀升。从开始无人死亡,发展到每天死亡三四人,随后是七八人、十几人。死亡者的尸体被抬到一处偏僻的海滩上在柴火堆上焚化。最高潮的时候,每天在海滩上火化的尸体超过二十具。以至于新开发的公墓不到一周就满了,何方回不得不紧急开发二期。
每天不停歇的焚烧尸体的浓烟引起了劳工们的极大恐慌。到路基工地上去干活就会感染瘴气的谣言传开了,营地里的士气不断低落,营地里弥漫着一种恐惧的气氛。尽管在穿越集团的强大武力面前还无人敢提出异议,但是从内部的工作网员的汇报中他们知道劳工的怨气和恐惧正在增加。
但是施工进度依然毫不减少,单道谦为了表示以身作则,每天都随工程队到第一线工地去。他一直按时服药,对药物的防治效果充满了信心。
但是劳工们不这么看,对继续要去“瘴疠之地”干活充满了恐惧和怨恨。网员们开始发出橙色警告:很快将有暴乱发生!
建设指挥部的人开了紧急会议,商讨对策。做出三点决议:即日起元老无论职份,全部以身作则轮班上第一线工地,不需要干活就是坐镇着起个表率作用以安定人心;其次,大幅度提高伙食供应标准,舒缓怨言同时增强劳工体质;第三,先向进入内陆地区劳作的工人分发原先只配发给元老和士兵的复方抗疟片。同时派遣河马回去要求更多的抗疟片,做到人人服药。
然而事件却比他们预想的提前了。这一天在营地里爆发了罢*工,被派去筑路工地的一个劳工队在队长的带领下拒绝出工。另外几个队也把要带他们去上工的队长和组长赶了出去或者直接扣留。
卓天敏正在劳工营的公所里,听到骚乱声出来和他们对话,迎接他的是瓦制的熏笼和其他杂物。
“我们不去干活!”劳工们对着他喊叫着,“我们不是来送死的!”
卓天敏知道问题正在一分钟一分钟的变得严重起来:许多劳工队虽然没有明确的喊出罢*工,但是也在观望中,不肯走出营地去上工。
王洛宾用对讲机和卓天敏联系:“现场怎么样了?”
“不行,他们不肯去上工。”卓天敏摸了下脑袋上的汗,灰头土脸的说,“我再努力做做工作……”
卓天敏继续苦口婆心的要求他们放弃对抗,继续去干活,并且保证只要按时服药就不会染病。目前的病人都是过去感染上的。
“……吃了这种药片,你们是不会得疟疾的,我也吃了,我可以陪大家去工地……”卓天敏没有铁皮喇叭,只好拉着嗓子喊着。
“去你的药吧!”固守在营房里的劳工们把发给他们的药片丢了出来,“药留着你自己吃,我们要活命!”
“大家不要害怕――”卓天敏的话还没说完。早就按耐不住的几个人冲上来就是一拳,他被人一拳打倒在地,接着十几双手挤了过来,一个个拽住他不放。有人在喊“打死他!”一瞬间他已经吃了几记拳脚。卓天敏被揪得动弹不得,巨大的恐惧涌上了心头:他要被人活活的打死了!
他被打倒的时候劳工营瞬间骚乱起来,有人在公所里放起火抢劫物品,开始殴打卫生员和劳工组长、队长之类的“走狗”,有几个女卫生员们正在分发药物,一时没跑掉被强奸,在混乱中卓天敏手下的文书在逃出了营地,赶到榆林堡去报信。那些没有卷入骚动的劳工队被队长们迅速的带离了现场,在外面负责警戒任务的步兵班按照预案及时控制了各处要点,阻止了骚乱的进一步的扩大。
王洛宾已经接到了营地发生骚乱的消息,这会听说公所被烧,卓天敏被劳工抓了起来大吃一惊,暴乱?!
席亚洲已经赶来了,他全副武装。手里挥舞着一支手枪。
“我看还是出动军队吧。”
“卓天敏陷在里面了,贸然冲进去会不会……”王洛宾犹豫了。
“现在里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了就会把卓天敏看严实,拿他做人质和我们讨价还价。要救人就难了,现在里面正乱,是个好机会。”钱水协也赞成立刻突击。
“好,突击吧。一定要把卓天敏完好无损的救出来。”王洛宾下达了命令,“尽量不要造成伤亡。”
“开始吧。”席亚洲命令身边的传令兵。
换上防爆装备的步兵连排成横队向营地内前进。雨点般砸来的石头丢在藤牌和钢盔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步兵低着头举着盾,毫不迟疑的向前挺进。少数企图顽抗的人在棍棒下很快就击溃。几分钟之后步兵就控制了局面――劳工们既没有武器也谈不上组织,连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也没弄清,少数人企图建立组织,但是没来得及组织就被打散了。
参加罢*工的劳工们被驱赶出来,坐在空地上不许乱动听候发落。
卓天敏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是小命无碍,有人想到要扣留他做人质,才算逃过一劫。
“老卓,你受苦了。”看到被担架抬出来的卓天敏,王洛宾安慰道。
“我没事。”卓天敏支撑着抬起身子抬起手,“这事不算大事,别小题大做……”
“好了,好了,你先好好休息。”王洛宾安慰他,“我们会处理的。”
卓天敏还想说什么,这时候几个披着破碎不堪的衣服,一瘸一拐的女卫生员互相扶持着边哭边走过了,接着又抬过几副担架,有的人在痛苦的哼哼,有的却已经被盖住了面孔悄然无声了。
他叹息了一声,躺下不言语了。
王洛宾关照把卓天敏搬回榆林堡的卧室里去,让高露洁去伺候他。卓天敏的公事包、文件和手枪都找了回来。这些东西都在公所的水泥保险柜里,逃过一劫。
公所的烟雾散去了,劳工营里的公所已经被烧成了一堆七零八落的焦黑木架子。要不是救火及时,恐怕还要延烧开,后果不堪设想。
骚乱中有十人死亡,三个卫生员,五个是劳工组的组长和队长,还有二个是文书。死得都是穿越集团培训过的人员。这样的人员损失让王洛宾很是肉痛。而公所被焚毁造成了一批还没有备份的文件永远的消失了。
惩罚是迅速而严厉的。众人一致认为这样殴打元老,焚烧建筑物,打死土著办事人员的行为已经超越了罢*工的范畴,再者穿越集团从来没承认过土著有罢*工的权力。加在一起,元老们认为这已经是形同叛乱。
“这件事情要用最血腥的办法来处理!”席亚洲激动道,“居然殴打元老!不杀掉一批怎么能让他们知道元老神圣不可侵犯?!”
“不杀一儆百不行。”何方回也坚决支持,“一闹事就杀了好些土著职员,不严惩的话为我们服务的土著人员还怎么安心?一定要揪出凶手来当众处死!”
钱水协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劳工们罢工是很正常的权力诉求。只是手段有点过激了――但是他很明智的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不过也没有表示赞成。
当天全部劳工停止上工,集合在劳工营门口,陆军和海军能够动用的部队全部集中到这里,枪刺如林。显得非常肃穆威压。土著们从这气氛里就知道――要杀人了。
正对劳工营的大门口的海滩上已经堆起了一座火葬堆,上面放置着用白布包裹起来的十一具尸体。几个木匠正在不远处安装了绞架。
在火葬堆前进行了简短的审判。被指证参与殴打攻击元老的;打死劳工队长和卫生员的;强奸过女卫生员的劳工全部被判处死刑。一个又一个人在简短的“以元老院和人民的名义,判处死刑”的判决下被拉到绞架下处决。在执行绞决的时候,火葬堆被点上了火,冲天的火焰映照着绞架上摇晃的尸体――审判结束的时候绞死了二十五人。




临高启明 第十节 道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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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道长来了
随后席亚洲宣布实施“什一格杀令”,作为对对参加暴乱的劳工队的集体惩罚。除了元老们之外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这个名词就让人闻风丧胆。参与暴乱的三个劳工中队全部被驱赶到中间排成队列。随后从一数到十,将第十人拉出来绞死。
在军鼓声和营部军法士官冷漠的“一、二、三、四……”的点数声中,一个又一个人被士兵拉出队列,拖到绞架边套上绳索。被拖出去绞死的人有的呆若木鸡,有的拼命挣扎,有的瞪着血红的眼睛想要大喊大叫,早被士兵一索子套在脖子上出不了声。军鼓不紧不慢的敲着,只有当一个人的脖子被套上绞索即将拉起来的瞬间才会变得如雨点的般的急促。而当他的生命消失的时候,军鼓会猛得重敲几下。沉寂片刻,又恢复到不紧不慢的敲打声中。旁观的劳工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有的干脆软瘫在地。
军鼓声终于停歇的时候又绞死了二十七人。然后宣布绞架上的尸体不许解下任其腐烂,鸟啄虫食,直到变成枯骨再投入大海。
没被处决的劳工全部编成了“惩戒队”,专门负责最苦最累最危险的工程。他们的最终命运将由政治保卫总局来决定。
对死在骚乱中的土著办事员,三亚军事委员会大加褒扬,不但将骨灰隆重收敛之后下葬,还致电临高,要求给予其优抚。
杀人只能暂时控制局面,要保证生产力就只能给痊愈和目前还算健康的人分发预防性的抗疟药品。河马亲自回了一次临高,向卫生部提出了要更多的复方抗疟片的要求。时袅仁在这个问题上不敢做主――抗疟疾药品是管制物资。最后企划院长邬德同意卫生部可以按照需求来使用药品储备。
“就算把药品全部消耗光也得先把三亚这一块顶下来。”邬德说,“三亚搞不定,煤铁复合体就建不起来,还谈什么开发台湾东南亚。”
“还有营养品。”河马说,“劳工的伙食还是太差,碳水化合物太多,蛋白质不够。强体力劳动下有点吃不消,也影响抵抗力。”
要是劳工的营养良好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大面积死亡现象的。
“我给你拨五吨鱼干,一千罐鱼露。”邬德说,“对了,你要不要糖?补充能量的最好方式。”
“当然好,”河马对此表示满意。“我就要红糖好了。”
“又没人坐月子,吃什么红糖啊,这里有白糖还有冰糖。”
“哈哈,你也信中医这套。”河马表示鄙视,“红糖不过是粗制的糖罢了,多了些营养成分而已,和坐月子有屁个关系。白糖什么的还是留着卖吧。”
“行,也给你五吨。”
“这太感谢了。”河马谢过了他。回到卫生部去要求再增派一些医护人员。
“护士是在有困难。”护理科主任兼总护理长张子怡皱眉,“已经给了你二十个护士了,你再要补充就只能给三期生了,还不能太多,只能给几个。”
她不愿意放人是有原因的:最近卫生部正在健全各处的医务力量,特别是初级医士的数量。从元老中选出突击培训的蒙古大夫们无论从学习热情还是学习效果都不如护士班,多数人进入到背医书背词条的阶段就溜走退学了。失望之余的时院长决定把培训主力放到土著护士身上。经过筛选,一期护士班里大约有一半的人要转为医士培训。余下的也要进行高级护理培训。
而艾贝贝最近提交的一份报告加重了护士匮乏的局面。艾贝贝在报告中提到:随着生活秘书即将大批到岗,接下来肯定会有一个怀孕生育的高峰期。她建议从现在开始要培训妇产科医士、助产士和儿科医护人员。
这样关元老的后裔的大事,时大夫不敢怠慢,当即批复“同意”,于是连二期生里的可造之才也得开始新的培训。
这么一来,余下的二期生就成了骨干,三期生刚刚结束基本培训不怎么顶用;四期生更不用说了。
“三期生也好。”马甲把三亚那边的状况说了一遍,“生病的人很多,护理人员太少。再说你不一定要正式拨给三亚卫生所,可以用实习的模式。”
“这不是一码事,”张子怡不以为然,“要不把四期生给一批给你带去实习好了。”
“我又不懂护理专业。”河马连连摇头。
“你那里有好几个一二期的护士,老带新就是了。”
至于医生,一个也派不出,连张子怡的丈夫兽医杨宝贵都没空。河马失望之余正要告辞,张子怡叫住了他:
“有个人,挺奇怪的。不过他倒是正牌子的中医科大夫……”
“是谁?”河马想这人显然不是刘三。
“宗教办公室刚把人事关系转过来。意思是要我们先安排一下――对了,他明确表示愿意去最艰苦的地方行医。正好合你的意。”张子怡说,“具体的事情你去找何平吧。”
何平是卫生部的办公室主任,专门负责卫生部和下属各单位的各种杂务事项,不时还要到制药厂去客串设备维护工程师,对后者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因为制药厂的厂长就是他老婆赵艳梅。
何平平时很低调,属于能力不强,但是绝对听领导话的好员工,而且从不在外面乱说。人缘不错。
“这人是宗教办转来的。”何平把档案抽出来,“叫张应宸,看简历倒是正儿八经的中医院大夫出身。”
“这么个人才我怎么不知道?”河马奇怪:医生特别还是受过现代医学训练的医生是穿越集团里最紧缺的人才。
“他登陆之后就一直混在宗教办里搞宗教调研。对本职工作兴趣不大。水平如何不知道,不过肯定有医师执业证书。”何平说,“这是宗教办何主任说的。”
“靠,他不会是什么劳什子基督教的传教士吧?”河马对这洋教不感兴趣,“不过也好,这会需要来点精神鸦片。”
“我看他不像传教士,”何平不知道如何形容好,“神神叨叨的,一天到晚气啊道啊什么的……”
“别是什么练气功的大师吧?”河马警惕起来。他把手里的清单交给何平,这是一份要求补充的药物、耗材和器械清单。上面已经由企划院和时袅仁签过字了。
“其他好说,精盐没有这许多。碘酒也不够你要的量。”何平摇头。
河马觉得难以置信,精盐和碘酒是卫生部里最一般的消耗品了,属于不需要任何手续就可以使用的消毒剂。
“这也会缺货?”
“马袅那边的盐场出事了,”何平说,“王总调走之前给他们搞了一个蒸汽制盐厂,装了四台蒸汽发生锅炉,前几天不知怎么的一台接一台的全爆了。化工厂和食品厂现在对盐的需求又多,一下子就供不应求了。”
“碘酒呢?”
“这个么,”何平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你知道我们的碘主要是从海带之类的海草中提取的。但是最近流行起吃海带了――海草供不应求”。
这是最近的几天突然流传开的:说吃了海带海草延年益寿,更能百毒不侵。先是土著中在轰传,市场上原先甚不值钱的干鲜海带被一抢而空;最后连元老也卷了进去,不过说法变成了吃海带能美白防晒增强性能力之类。食堂里的所有海带菜肴忽然供不应求,不光三顿饭煮海带豆酱汤,食品厂还赶制了许多干海苔当零食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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