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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忽然天空先飞起一支绿色火箭,过了五分钟又有三支红色信号火箭升空,布置在前沿的12门火炮一门一门的开火了,白色的浓烟喷从炮口喷射出来,何平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密集的炮火射击。12磅加农炮和24磅榴弹炮的炮弹的轨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白色的烟雾,球形炮弹砸在土城上,泥土和树干在空中飞舞。12磅实心弹的威力让何平感到目瞪口呆,一些炮弹直接打飞了砖石的城垛和女墙。一门作为目标用的假炮被炮弹击中,直接被打成两截飞了出去。24磅榴弹清扫着城墙上作为守军替身的人形靶,城头上黑烟弥漫,碎片乱飞。
一座城墙上的敌楼,遭到了12磅加农炮的集中射击,很快土崩瓦解了
空中飞起了一枚红色的信号火箭,在急促的军鼓声中,进攻部队以连纵队队形开始冲击。在纵队前面是排成散兵线的掷弹兵。士兵们跑步向前冲击,许多人带着成捆的束柴,也有人抬着轻便云梯。
炮兵开始延伸射击,压制在守城部队向城门口的增援。榴弹飞过城墙落在城内落在城门口附近的街道和民宅上,瓦砾木料乱飞。
这时候战鼓齐鸣,震天动地,士兵们大声的吼叫着“杀”,冲击的士兵们都上了刺刀,白光闪闪。这时候城墙上也炮声不绝,硝烟团团飞滚。
掷弹兵们冲到城墙下,向城头开火,压制城头的火力,步兵们一部分迅速用斧子砍开鹿砦,一部分用带着钩子的杆子拉开鹿砦,开辟出前进的缺口。当他们破坏鹿砦开辟缺口时,其他人一边呐喊,一边不断地猛烈的向着城头射击。城上城下,杀声震耳,枪炮声震耳欲聋,硝烟笼罩了一切。一阵风吹来,烟雾稍稍散去,只见转眼之间三个连纵队都打开了缺口,成捆的束柴被投到壕沟里,云梯很快架设起来。原本负责压制射击的掷弹兵们开始登城,同时不断的将手榴弹投上城头。
转眼之间掷弹兵已经肃清了城头的“敌人”,一部分步枪兵不断的登城扩大突破口,一部分人开始攻击城楼,准备打开城门。守城的“敌人”依仗着城楼居高临下的优势施放火器进行激烈抵抗。掷弹兵们一边射击一边投弹,快速的推进到城楼下肃清了守军。又过片刻,城门大开,吊桥也放了下来,所有在城外压制射击的步兵冲了进去。飘扬在钟鼓楼上一面官军旗帜被拔掉了。三支红色的信号火箭随之腾空而起,宣告了攻击作战的结束。
“真棒!”何平不由得慨叹,他看了下手表,从开第一炮到结束战斗,整个过程只用了34分钟。不仅火力迅猛,而且士兵们进攻动作的配合极为默契。不愧是训练有素的部队。
何鸣身边的军官们正在评论着:
“一开始应该集中炮火打击城楼,敌人就不能依靠城楼压制夺门部队了。”
“掷弹兵的手榴弹还是少了些。一部分人攻到城楼那边就没了。”
“火炮应该伴随步兵。我们有轻便的12磅山地榴弹炮完全可以随冲击纵队前进。如果敌人在城门口附近集结了大批预备队,我们一打开城门,敌人反冲击,很可能把攻城部队挤出去。”
“有榴弹炮压制射击,敌人不可能在城墙后面集结兵力。”
“如果我们有骑兵的话,就可以在敌人射程之外等候城门打开再冲锋,用不着冒着炮火到城门口附近集结了。”
……
何鸣没有发表看法,他等大家的评论告一段落之后才说:“三营打得不错。各部分配合得很默契。”他又问:“掷弹兵是谁指挥的?”
“三营掷弹兵连1排排长黄安德。”
“第一次指挥全营的掷弹兵就能做到这样很不错。”他说,“突击城门被阻的时候处置非常果断。”
“这个黄安德好像是明军出身吧。”
“是的,”魏爱文赶快说,“他是山东的营兵出身,还是黄熊的同族。两人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
“黄熊,”何鸣很快想了这个人,此人是最早的陆军人员,又是明军军官出身,所以他有点印象。“这个人很武勇,好像是第一批提少尉的。现在在哪里?”
“在甲子煤矿带护矿排。”
何鸣点点头。他想起除了临高之外还有几处外派据点的安全问题。
甲子煤矿的安全一时半会还不会有问题。那里有有护矿排还有受过军训的几百矿工,地方又偏僻。
至于雷州的糖厂虽然战力要弱些,好歹也有几百工人――雷州那地方天高皇帝远,官府的统治力不强,糖厂的力量足够自保了。万一有什么不测,徐闻在临高对面,救援起来很方便,甚至不用出动陆军,光海军增援就够了。
不过仅仅发出训令要他们“注意防范”是不够的,战后检讨会的时候肯定会被人挑刺。最少一个“对元老安危漠视”的帽子是肯定要扣上来得。
众人不知道他在想这些,还以为他要见黄安德,没想到他只说:
“这次演习大家还有什么看法?”
潘达说:“炮火的威力很强,我的突击工兵根本没派上用处。”作战计划中,一旦夺取城门的行动不顺利,就由潘达的工兵投送炸药爆破城门。
“这座城池规模不大,要是打大城市就用得上你的突击工兵了。”何鸣说,“毕竟是演戏。只能部分检验战斗力。要打大城市的话,我们的这点火力根本不够瞧的。”
林深河说:“要是攻击重兵设防的大城市,敌人战斗意志又很坚决的话,就按照正规的围攻战斗进行好了,挖之字壕迫近,然后用攻城炮抵近城门直瞄轰击,直接破门而入。”
“阿姆斯特朗线膛炮不是大口径滑膛炮,用不着之字壕迫近轰击。就算离得远打不准,一公里之外开火也足够了。”应愈说,“用之字壕迫近敌城让步兵冲击还是很好用的战术。再用臼炮掩护。”
城墙是伏波军的一个主要攻坚课题。明朝是一个注重筑城的朝代,即使是县城的城墙也修筑的十分坚固,不要说19世纪水平的火炮,就是20世纪的抗日战争和国共内战,现代化的火炮发射的高爆榴弹也拿许多县城城墙无计可施。有时候火炮将城墙已经打得千疮百孔,但很少能将城墙整段的轰塌。
“能够大规模的施放火箭弹的话就能进一步扰乱城内的军队调动,降低敌人士气。就是对城内的建筑和百姓损害太大。”
……何平没有兴趣多听了,他看到又有一支队伍往土城方向去了,带着手推车、各种工具和建筑材料。谢澍告诉他这是去修城的。这座土城修复之后要继续作为演习的设施使用。
“带我去包扎所看看。”
“是,首长。”谢澍带着他朝山坡下走去。
“你在演习的时候记什么?”
何平看他在观看演习的时候全神贯注,还在笔记本上写了些什么。
谢澍说:“我在记载演习的过程,还有自己的一点看法。”
“是吗?你对战术和兵法很用心么。”何平说,“为什么当后勤参谋?不去当作战或者训练参谋?”
“因为你们打仗就是打后勤。伏波军的一套体制,不要说官军远远不及,就算是历代兵书上也没有人写过。”他说,“谁都知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可这只是个笼统的说法。伏波军就不一样了。做什么事情都要算计到十分。”
“这就是现代战争。”
“您说什么?首长。”
“没什么,”何平说,“当后勤参谋琐碎的很,你不嫌麻烦。”
“不嫌麻烦。虽然当这个‘粮草官’的确很琐碎。可是事情样样有条理,还有一套规章。特别有章法。”谢澍说,“我听说官军里办理粮饷被服兵器也有一定之规和各种门槛,但办理的师爷都视为家传之秘,秘不示人,兵书也上没有详细的记载。”
何平愈发觉得奇怪,此人谈起这些事情双目发光,有点类似旧时空的军事发烧友。心想这人可靠么?陆军怎么收进来这么一个人物!
“怎么想到当兵的?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很过得去。而且大明一贯重文轻武。”
谢澍有点不好意思,他点点头:“我们一家到临高其实还是有点银子的,我爹在临高做得也还不错。我投军是看了伏波军的操练,觉得澳洲人除了火器之外,兵法一样奥妙无穷,想着自己中国的兵书读了无数,澳洲人的兵法却不懂,正好遇到招兵就投军了。”
“就是这样?”何平觉得不可思议。
“就是这样。”谢澍郑重的点点头。
“你爹在临高做什么?”
谢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在卫生部下面当医生……”
何平猛然想起,卫生部现在的确从移民和本地土著中招募了不少中医大夫。大概有二十来个人,水平良莠不齐,其中的确有一个姓谢的。
“你是谢耀的儿子?”
“正是家父。”
何平笑了起来。谢耀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这一家的确是主动投奔临高来的,落户在加来公社。他其实不是大夫,只读过不少医书,好为人医。其实医术并不高明。卫生部在移民中搜罗医生的时候他也硬要来应募,说澳洲人的医术奥妙,要管窥一二。不但硬是当了医生,还非要学外科。
这父子二人倒是很象,都有很强的求知欲,而且能够身体力行。
何平到包扎所去转了一圈,这里已经送来了十来个伤员,都是刚才演习中受得伤,大多伤势不重,最严重的一个人是在演习的时候躲避不及被炮弹打发的木头砸伤,似乎是断了骨头。一个伤科的大夫正在为他接骨,其他人多是挫伤或者烧伤,卫生员敷药包扎处理下就好了。
何平看了包扎所,包括里面的器械和装备――各种药品和器械准备都很充分。这座包扎所是营级的,主要负责收容和初步治疗,除了二三个中医之外就是卫生员了。何平看了下伤员的收容登记簿,看到每个伤员的兵籍编号、姓名、所属部队都登记的清清楚楚。每个人还有自己的病历。管理的非常的规范,不由得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何平又看了其他卫生和防疫措施,指出了许多不足的地方,谢澍都一一做了记录。
巡视完毕,已经到了傍晚。东门吹雨派了一个传令兵来请他一起吃饭。何平欣然前往。路上遇到了吴石芒和阳河。三个人一起到了军官食堂。
军官食堂何平下午检查卫生的时候已经来过一次,这是一处用竹竿和芦席搭起的棚子。供少尉以上军官就餐用,实际各部队的军官都是在自己的连队里吃饭,这里只有总部和直属队军官用餐。里面很空。
按照办公厅的政策,何平等人出门前都领了伙食票。这是裔凡的关于廉政建设的几项具体措施,完全砍掉了公务招待这块开支。出差人员出差前按日领取伙食票。凭票在各单位领取标准伙食一份,也可以在沿线村庄的村公所里吃派饭,事后由招待单位向财政部结算,这样便于随时审核。
“了不起,今天居然有午餐肉。”去打菜回来的东门吹雨扬起了眉头,“这玩意现在越来越少见了。”
餐盘里有是苦瓜炒午餐肉。午餐肉切成骨牌大小,虽然小,但是菜里的分量不少,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午餐肉。
“当然,再不吃掉就要过期了。”何平想到上次去检查企划院直辖库房里的旧时空的食品,没有动用的罐头还有很多,都要临近保质期了。当初储备着都是为了最危急的时刻用的,这次大概是一股脑的都拿出来了。
军官食堂供应的伙食简单,但是营养丰富。因为面临大战,即使是含有微量酒精的格瓦斯也不供应,大家以茶代酒。
“等战俘营建起来了之后,我们教会要搞个小礼拜堂,为这些迷途的羔羊指点迷津。”吴石芒大口的吃着苦瓜炒午餐肉。
“军队不喜欢你把未来的士兵培训成教徒吧。”
“未来的士兵?”吴石芒摇头,“这种大明的职业军人怎么能当士兵!一个个都是兵混子兵油子了。陆军才没兴趣大量吸收。起码也得当上几年劳工改改脾气习惯再说。最多陆军不招募教徒好了。我看十之八九都会送到三亚或者越南去。”
“要是开发台湾送到台湾去也很好。”
“我看送东南亚不错,搞个殖民地开矿种橡胶什么的。既然要南进,这批兵痞子别得本事不见得厉害,祸害百姓是一等一的功夫,让他们去东南亚军屯好了。”





临高启明 第七十三节 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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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节 卫所
“战俘营都准备好了,我连给他们剃头的大妈都突击培训了一批。”阳河兴致勃勃的说。他整个下午都在和梅晚谈了战俘营的选址和建造的问题。现在已经谈妥了动工的日子。但是战俘营的大量配套设施还要其他部门来配合。说到接下来要抓来大批官军俘虏,大家心情都很振奋。唯独东门吹雨笑着不说话。他参加了好几次军务会议,如何抓到尽量多的俘虏并没有说得这么简单。几次兵棋推演下来,打成击溃战的可能性很大。
一旦二万官军溃散,再把他们归拢起来抓进战俘营就是件麻烦的事情,伏波军缺少骑兵这一在追击战中最有威力的兵种。
消灭汤允文的水师占领白沙水寨当然能切断官军撤逃大陆的退路,但是海南岛地方很大,回旋的余地也大。官军还可以退往文昌等地。溃散的士兵很容易就地转化为小股的土匪,对地方的祸害很大。会议决定,在陆战中击溃敌军之后要让明军残部尽量完整的退回海口千户所或者琼山县城,来个瓮中捉鳖。
他这些日子让人反复演练部队攻城的技巧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连着一周训练下来,步炮工之间的协同已经相当熟练。这座土城实际上救是按照海口千户所城的规模缩小了建造的,但是城墙高度、厚度和设防设施基本上是一比一,并无缩水的地方。
吃完饭,东门吹雨回到司令部去。晚上还要继续召开野战军营以上军官会议。
何鸣召开这个会议是迫于执委会的压力。企划院总裁邬德在几次协调会上都流露担心:现在军队是动员起来的,但是经济形势无法长期支持这样的战时运转。此外,程栋、马千瞩等人都曾经询问过具体的作战计划是什么。何鸣知道他们都希望战斗尽快展开,有人是希望能尽快把统治权扩展到整个海南,有人是担心穿越集团的经济吃不消如此的消耗。他知道每个人都是都自己的道理的,放到桌面上也全部说得响。而且整个元老院的风向也是希望能够尽快消灭敌人。
尽管元老院也好,执委会也好,按照法律都无权干涉战争部长的战略和战术决定,但是90天的期限让何鸣感到压力十分沉重。如果他不能在三个月内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元老院开会讨论战争部长续任的时候自己就很难过去。
何鸣知道现在只有速战速决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他派遣出去到海口千户所附近活动的特侦队队员还有从对外情报局转来的情报都说明,大明军队至今还没有一个人登上海南岛。只有几千人马在广州集结,至于他们是准备全军集结完毕一起渡海,还是分批到来,情报上没有说明。
大明军队至今还没有出动,这让当惯了现代军人的何鸣觉得很难理解――象海南岛这样的登岛作战,第一就是要抢占先机,确保岛上的桥头堡安全,以便后续部队和给养能够源源不断的送上岛来。
他和参谋们做了许多次图上演习,每一次假想中的明军的作战行动都是以小股部队增援海口千户所开始的。参谋们根据情报认为,以明军的海上投送能力和部队动员集结的速度来看,明军必然采用少量多批次的方式来航渡部队。而海南岛北部所能使用的最好的港口只有海口的神应港。
但是迄今为止,侦查队还没发现白沙水寨和海口千户所城的明军部队有任何的加强迹象。这让他很吃惊,也让他的谋划有落空的危险。
为了能够尽快开战,他不得不改变原先持重的方案,决定采取一些刺激广东官府的做法,迫使敌人尽快把军队开进海南岛来。
何鸣是下级军官出身,肚子里没有很多弯弯绕。现在既然要大家出谋划策,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他很简单的说了目前野战军面临的局面:
“……执委会有难处,我们的底子薄,现在供养着一万多陆海军,还有二千多民伕和民兵,我们得速战速决才行。大家集思广益下,怎么能给敌人一点压力,让他们提前登岛。”
军官们都赞同他的给予敌人压力,迫使敌军提前入岛的作战方案。有人建议围攻澄迈,有人建议派轻装部队佯攻海口千户所城,还有人提议让海军出动,炮击广州门户:虎门和沙角……
“我带四营去围攻澄迈好了。”四营营长游老虎说,他是新提上营长的,很想露露身手,“保证一天陷城。”
东门吹雨最后说:“这些办法都不错,不过太早攻占澄迈县城的话动静太大,现在元老院和执委会里和战意见不一,我们不宜太早攻陷县城,要给王尊德留个余地。另外,情报上说官府认为我们不擅陆战,要是我们一下就拿下了澄迈县城,就成了不但善于陆战还能攻城拔寨,敌人就不会这么放心大胆的来和我们会战了。”
另一个军官说:“我们即要围攻澄迈,做出海南情况紧急的样子,又要让官军看轻了我们。觉得我们是盘菜才好。”
“大家的意见都很好。”何鸣说,“我们就多管齐下好了。”
当下他命令游老虎带领一部分部队去围攻澄迈。
“你带四营的一个步兵连,再调集二百名民兵一起去。多带锣鼓家伙,到澄迈城下佯攻,戏要做足一点,让澄迈县城里的县令老爷赶快去告急。”
“是!”游老虎站起来敬了个礼,“一定完成任务。”他接着说:“能不能拨给我一二门炮?我们髡贼可是以火器犀利著称,没大炮就不像了。”
“你带二门12磅山地榴去。”应愈说,“重量轻你带着方便,而且用实心弹炮击城墙效果一般。”
“好,我明天一早就出发!给我调几个好炮手,我把澄迈县城的城楼打塌……”
“不,炮可以多给你几门,但是炮手你就带教导队的学兵去。弹药多带些,让学兵多练练。”
应愈知道何鸣是希望明军看轻己方的作战能力,当下点头:“就这么办。”
“你一路上大张旗鼓的过去,沿路在各村寨征粮,要是有不从的就先破了它。”何鸣面授机宜,“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基本原则,你得看着点民兵们!可谁要是想和咱们对着干,就打它个稀巴烂。地主老财宗族头子多杀几个!再放跑几个。”
“明白!”游老虎的黝黑的脸皮兴奋的发红。
“小叶。”
“有。”叶孟言站了起来。何鸣当上战争部长组建野战军之后,北炜把叶孟言的分队直接拨到他的属下听用。
“你带分队渗透到海口千户所,进行袭扰作战。”何鸣说,“大张旗鼓的杀几个人,再抓几个当官的俘虏来。”
“明白。”叶孟言很是兴奋,前出到琼山的侦查行动他已经执行过几次了。这次能大干让他兴致大增。
“小魏!”何鸣接着点了魏爱文的名。
“有!”
“元老院和执委会准备接收县内的各处卫所驻地。这事情我就交给你办了。”何鸣说,“卫所的那点战力就不用提了,主要是***仗,关键是要收拢人心。你去负责。我给你一个连。你尽快去办。”
“明白!”
“你先回百仞,先去和邬德还有马千瞩见一见。听听他们的办理意见。”何鸣说,“另外,你要放走几个头目,让他们赶去琼山告急。”
魏爱文当然知道其中的用意。他高兴的说:“我明白了!一星期里肯定把事情办妥了。”
“卫所军在黎区边缘有两处营盘,有好几百人。是相对比较善战的人马。”何鸣说,“这两处营盘接收之后,暂时不要遣散,把有民愤的军官抓了就行,粮饷让县里照常供应。”
何鸣担心一旦取消这两处营盘,黎民会乘机发动***,所以要求暂时留下这两处。
“我知道了。”魏爱文不无遗憾的说,“其实我们可以征招黎苗士兵的……”
“这个以后再说,你先把卫所这摊事情搞定。”
第二天一早,魏爱文带着一个步兵连开回百仞。这个连的连长是林福。原来是盐场村的村民,第一批加入陆军的土著人员。他是第一个陆军中的土著连长。魏爱文刚开出营地,只见游老虎手提一柄边军大刀――自从见过文德嗣的私藏之后,游老虎就一直想搞一柄这样霸气十足的家伙。这次出征,他好说歹说,硬是从文德嗣手里把刀给借来了。此时他正耀武扬威的走在队列旁,带着准备去围攻澄迈的队伍。
三百多民兵腰里插着砍刀,手拿长矛,有的人推着手推车,有的人还背着弓箭和老式的火铳。三门山地榴弹炮夹杂在队伍里,每门炮由七八个小伙子拖着。要不是步兵连队伍严整,看上去活像一群土匪。
“小魏!”游老虎看见他,把大刀往肩上一扛,“又要去搞土改了?这回你是长工还要饭的出身了?”
“你带着这群人马是准备去当土匪啊?”魏爱文不甘示弱,“这刀你会用吗?别就这么一路扛到澄迈去吧。”
“这次到澄迈去看老子砍几个人头,给这把刀开开荤。”游老虎说,“不然在老文那里当摆设有个屁用。”
魏爱文带队回到百仞,邬德已经事先做好了各项准备工作。企划院的抄家队集结完毕,还动员了民兵带着车子准备去搬运物资。
临高的卫所正式叫法是内附卫五千户属下后千户所。有两处屯所。一处在南宝附近,是正式的千户所城,另有一处就在离高山岭不远的地方。两处均是有设防的城寨建筑。虽然年代久远,但是因为本地长期有黎乱的威胁,两处的屯所都经过一定的修缮,武器充足,还有火器,比起内地的卫所守御状态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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