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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临高启明 第一百二十三节 苟二和胡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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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节 苟二和胡烂眼
第一百二十二节
特别是对人口的掌握,没有当地的归附者,就无法建立起有效的统治。除非外来侵略者能够带来足够的移民,否则就只能依靠本地百姓的投靠。组建起政权机构、军队和警察。
刘易初立刻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去了,他每天不断的见人和谈话,特别是各地到城里来试探口气的缙绅大户们的家仆和师爷们。因为他们在临高和澄迈的名声,现在已经没有人敢于直接对抗穿越集团,甚至采用不闻不问式的软对抗的人也不存在了。大户们想知道的只是:要维持现状,他们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代价很大,但不是不能忍受,而且听从临高来得商贩的说法,临高如今的日子很过得。不仅市面好,而且地面平靖。土匪不是抓去砍头就是被逼着修路,没有人敢造次。
大户们觉得若是这样,诸如征丁征粮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办,至于“丈田”,大家虽然心里有点犯嘀咕,不过大伙觉得这是新朝的王法,总得先应付应付,日子久了自然就松懈了。听老辈说过当年洪武皇爷登基那会,贪赃的官儿如割韭菜般的杀,等皇上龙驭上宾,官儿还是一样的贪腐。只要眼下能保得身家性命,以后就能从长计较。
在这样的氛围下,儋州的缙绅大户和各村寨一个不落的全部派人参加了在朝天宫举行的“第一次儋州***协商会议”。
在这次会议上,成立了儋州善后局,刘易晓自任善后局总办,殷承世任坐办。又将儋州境内有声望有功名的缙绅大户指定了十几个当委员。又规定各村各寨都要派联络员,定期来县开会,接受县里的命令。
刘易晓的工作很快展开了,他不需要摸索,也用不着讨论。有临高的一整套经验供他使用,有***保卫总局侦查网提供的各种资料,而他手下带来的土著干部也给了极大的助力――作为本时空的人,他们比元老们更了解这个时空。
胡烂眼伸展了下胳膊,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他睁开小时候得眼病溃烂过一直耷拉着的眼皮,窝棚外面被雨水浇灭的篝火冒着青烟。一阵潮湿的寒意袭来,他不由得打个哆嗦。
“tnnd。”胡烂眼咒骂了一句,在身上一阵乱挠。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他的十几个亲信手下,一个个睡得和死猪一样,发出如雷的鼾声。
他站起身子――这里是深山老林,除了附近的黎人难得会有猎人到这里来,而黎人和他的关系还不坏。胡烂眼从来不在自己的地盘附近抢劫杀害黎民,黎人一旦报复起来也是相当凶残的。维持彼此和睦的关系有助于他在这一带能够太太平平的活下去。
这里是抱社岭的支脉,在州城东北二十多公里的地方。二十多公里在现代不足汽车半小时的路程,但是在本时空,已经是县里极偏远的地方了。山高林密,还有黎人活动,汉民在此地极少,多半集社结寨。
这里是胡烂眼新得老营所在。临高开始剿匪的时候,这个土匪头子原本还不以为然,随着匪股逐一完蛋,他手下投奔来得散匪也愈来愈多,胡烂眼知道待不住,便和苟循礼商议:在临高待不住了还是另投门路到儋州去。
苟循礼投到罗茂山之后成了胡烂眼的狗头军师,他即是胡烂眼的结拜兄弟,又有一肚子鬼主意,而且能写会算,在匪帮中绝对是人才,所以很快就爬上了匪帮第二把手的位置。
苟循礼朝思暮想着那混血的“荡女”来人给他指示,好狠狠的收拾“髡贼”报仇雪恨。然而几个月几个月的过去,濠镜澳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苟循礼不敢到县城或者东门市去――他太出名了,县里认识他的人不少。只好这样在土匪窝里混着日子,等着有一天当“还乡团”。
髡贼要剿匪的消息已经让苟循礼心中暗暗害怕了,比起其他人来说他更清楚髡贼的能量,现在胡烂眼主动提出要换个地方当然没什么不好得――只要能留得小命,总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但是土匪的规矩他是懂得:别看一片荒山野岭,可是到处都是别人的地盘。外来土匪的到来必然涉及到火并。
外来土匪除非实力很强,否则在火并中多半会输――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胡烂眼不担心这个,因为他自己是儋州人,手下也有一多半弟兄是儋州人――确切的说,他们都是邻近几个村的同乡。现在他们匪伙收容了溃散的土匪,膨胀到了二百多人,加上当地的乡党宗族,占下这块地盘不成问题。
于是他带着人马、粮草和细软丢下山寨启程往儋州而去。一路上打垮了一股企图拦路抢劫财物的土匪,杀死匪首,吞并了他的手下,又沿路吸收了许多被打散的土匪,到达儋州的时候人马已经多达三百多号了。一时堪称兵强马壮。
凭着人多和当地乡党、宗族的力量,胡烂眼很快就将盘踞在抱社岭的一股土匪击溃消灭,在当地称王称霸起来。
胡烂眼虽然兵强马壮,但是人多了开销也大。他让一部分家在本地不想干的人回去当居家土匪。也就是说:有活动的时候召集起来一起去打劫分赃,没活动的时候就在家种田。他自己带着一百多名核心匪伙蛰居在山里,时不时的找机会下山干一票。
但是几天前,探子送来消息:一股髡贼已经占了儋州城。这让胡烂眼很是焦心。澳洲人在剿匪上特别来劲。要是在儋州也来这么一次,自己就只能往昌化跑了――那地方满地是沙子,百姓更是穷得叮当响,真要去了连手下都养不活了。
胡烂眼打了个哈欠,拿起竹舀子,在棚子外面的接满雨水的水缸里舀起一勺水喝了口漱漱口,又往自己脸上胡乱抹了把。踹了一脚躺在窝棚门口睡得正香的“哨兵”:
“你,别挺尸了,把苟师爷请来!”
苟循礼住在不远处的另外一个窝棚里,他一个人占着一个窝棚,这不仅是特殊待遇,也是现实需要,他的窝棚里堆满了匪伙里的各种账本花名册之类的东西。
苟循礼此时正在闭目养神。他原本有些手下,逃到广州之后因为事情不顺,钱财渐渐花光了,人也走光了。现在他是不折不扣的光棍一条了。尽管他始终给自己鼓劲,但是自从官兵在澄迈吃了一个大败仗之后他的希望之火渐渐渺茫起来。
苟循礼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儿子能够平安无事――他已经很久没有儿子的下落了。他曾经派人去过琼山打听儿子的消息,但是人回来禀报说苟承绚已经离开那里很久了。
“兄弟,你说说看吧,我们怎么办?”胡烂眼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一个煮熟的芋头,从竹管里倒出点盐来,大口的吃了起来。
“如今只能苦挨。”苟循礼苦笑了声,也剥开个芋头吃了起来,山里吃饱还不成问题,从大户们和农民手里勒索来得粮食和食盐很充裕,还有不少的布匹金银细软,但是想吃点好得就很难了,要靠打猎才能得些新鲜的肉食。
“就怕他们来进剿。”
“髡贼这会立足未稳,不会来剿匪的。”苟循礼说,“我们大可不必怕。髡贼这伙照例要先给当地的百姓一些好处,要修路,要造市场,还要练民兵乡勇。等这些全齐备了,才会来剿匪。这点事情做下来,非得半年一年不可。”
“半年一年好说,就算不开张,不做买卖也过得去。往后呢?”
苟循礼也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办: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感笼罩在他的心头。髡贼的企图恐怕是要席卷全岛了。
他叹了口气:“官兵太不中用了……”
官兵云集琼山准备讨伐髡贼的时候他和胡烂眼都曾经兴奋过一阵。苟循礼出主意,等官军一到临高境内,就在儋州拉起五六百人到临高去向官军投效,不但够轻易的受招安,捞取个把总的头衔总是跑不掉的。一路抢掠还能大发横财。
没想到官兵败得这么快这么惨。到现在,两个人一提起这事还叹气。
苟循礼默默的想了又想,半晌,方才狠狠道:“我们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依小弟看,必须得狠狠的***一家伙,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才行!”
胡烂眼诧异道:“兄弟!你没得失心疯吧!这髡贼的厉害你可是最清楚了。他们不来找我们已经是上上大吉了,我们没事去撩他们的虎须做什么!”
况且听探子回报,这次到儋州的髡贼人马将近一千。儋州地界上的各路土匪加在一起都没有一千。
“大哥,”苟循礼说,“髡贼火器厉害,战法精妙,我们正面对攻断然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们这一千人总不能一天到晚聚在一起。到时候必然要分出小股来‘下乡’。”




临高启明 第一百二十四节 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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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节 目标
“下乡。”胡烂眼点头。髡贼的下乡的厉害他从很多其他匪伙里投奔来得土匪嘴里听到了许多。
他们知道髡贼最重‘下乡’,他们在临高的时候就听说过“工作队”,一股一股的由士兵保护着深入到荒郊野岭,穷乡僻壤,有的到村里打听消息,驻扎起来编练乡勇,有的四处爬山越岭,绘制山水图画,还采集各种石块枝叶之类。看似不起眼的小队,却象是蜘蛛一样把网撒向四面八方,最后把整个临高都紧紧的网罗其中,杀死所有不服从的敌人,强迫所有人服从他们。
“澳洲人是海外人士,他们为什么能在临高站住脚?”苟循礼拍了拍手上的芋头皮,“最要紧的就是‘下乡’,待在县城里,你就算有再多人马也弄不清乡下的事情,他们一下乡,在乡下站住脚跟了,自然就有许多人把消息露给他们。”
胡烂眼说:“兄弟说得是。不过咱们怎么该怎么办?”
“怎么办?”苟循礼恶狠狠的说道,“来一股杀一股,让他们下乡的工作队有来无回!”
“髡贼火器厉害,我们这些人去杀就是送死。”胡烂眼大吃一惊。他没和髡贼正面交过手,但是从其他人嘴里听说过很多。一般来说,传闻总是比事实更恐怖。
“小弟来想法子。”苟循礼想了想,“把忻那日叫来。”
忻那日自从在道禄村的伏击战中侥幸逃出了性命,在草莽山林中又流浪了很久,路上遇到胡烂眼的人马才算是有了个去处。
他被澳洲人吓破了胆,在队伍里只要一说澳洲人,就会添油加醋的大谈澳洲人的厉害,怎么得神出鬼没,如何的火器犀利。
听说苟循礼要专门对付下乡的工作队,他吓了一跳――当初党那门的余党们也是这么想得。里应外合的谋划的好好的,却被人不明不白的打了一个伏击,全军覆没。连他妹子也给髡贼抓走。
“二爷!”忻那日小心翼翼的说道,“工作队虽然人少,但是也有三四十号人,而且个个有澳洲鸟铳,面对面的干起来,我们不是对手啊。”
苟循礼恶狠狠的说:“谁说要面对面的干了。要玩阴得!”
忻那日心想当年玩阴得也算玩得够可以了,结果还是没玩过澳洲人,反而把余下的人马连妹子都玩进去了。
忻那日这时候不敢下软蛋,免得被这心狠手辣的苟二爷记挂上。他是临高的惯匪对这位威震黑白两道的苟二爷的手段是略知一二的,对他很是忌惮。而且苟二爷如今是匪伙的二掌柜,比他这个小喽喽要强多了。
“全凭二爷的妙算……”
“少说空话,”苟二不满的说道,“你和他们工作队打过交道,来,把详细的事情给说说。”
“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就这么到乡下来可真有点犯憷,”王五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晚,担心的说道。说着话的时候,他不自觉的又摸了下自己的手枪套――里面装着临高版的左轮手枪。
刘大柱正在给自己打草鞋,满不在乎的笑了:“有了几个钱的人就是怕死。我们手里有枪,连队员带兵有三十多个人,哪一股不开窍的土匪吃了熊心豹子胆来送死?”
王五有点不好意思。“话说是这么说。”他喃喃道。想反驳一下,但是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这里距儋州城下的驻军才不过十里路,而且匪伙一般也就几十号人,上百人的就算是大股了。手里有枪有手榴弹又有一座坚固的房子作为掩体,真要有土匪不知死活的来摸营劫寨和找死差不多。
“你就是属于杜首长说得斗争意志不坚定的小有产者!”刘大柱熟练的贩卖着他生吞活剥来得杜雯的教诲,“对敌斗争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危险,如果前怕虎后怕狼的怎么能够开展工作呢?”
“是啊,你说得是。”王五没有刘大柱会说,只好讪讪的附和他。
王五和刘大柱都是道禄村人。十三村地区平定之后,这一地区作为“政权下乡”的试点区,许多人都被吸收进了在当地试点的各种团体和培训班。其中一个就是村干培训班,专门培养基层农村干部和下乡工作队员。
杜雯在选择未来的村干的时候偏好贫农,认为他们近似无产阶级,有斗争觉悟。刘大柱这个道禄村最穷的贫农就参加培训班。他的动机很简单――村干培训班有***的三顿饭吃。这是自家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
刘大柱虽然穷却很机灵,也没什么家业好经营的,很快就在这能够让他吃饱饭的事业上倾注了大量的热情和时间。他成了一个好学生,拿到了丙种文凭,几乎时时刻刻都泡在村干班里,如饥似渴的阅读大量教育部编印的各种教育小册子,很快就成了一个“觉悟很高”的学员,很受杜雯的赏识。
至于王五这个富农,但是有家有业不打算当什么“村干”。不过澳洲人的剿匪教会了他“枪杆子里保财产”的概念,十三村基干民兵连组建的时候他就报名参加了基干民兵。王五对保卫“新生活”非常热情。他自家劳动力多,就花了很多时间在民兵的组织和训练上,成了个民兵小队长。
“夏季觉醒”需要大量的工作队干部,不仅把所有愿意充当工作队工作的元老抽调一空,还从芳草地和各公社抽调了许多土著干部和学员来充实队伍。王五和刘大柱就是这样的背景下调进了儋州工作队。
刘易晓初步在儋州站稳脚跟,建立起联络员制度之后,就将手下的工作队员们分成若干小队,每个工作队由七八名土著干部和学员组成,再配以一个步兵排作为警卫力量。按照先近后远的原则逐步一个村一个村的向全境扩展,最终达到在儋州全境村落建立起村政权的目的。
两人负责的工作队,来到的离儋州州城十多里外的一个村寨照浦村。
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寨,有三十多户人家。此地距离州城不远,但是地形颇为崎岖,徒步要走上半天时间,一路上都是荒山野岭,周边环境非常的荒芜。
村里的人家就在山下耕种土地维生,也开辟了一些梯田,因为缺少水源,种田完全靠天吃饭。百姓们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当然,这在本时空的农村是一种常态,并无什么奇怪的地方。
因为穷,本地连堪称富农级别的人也没有。真正是个穷得叮当响的村寨。它会被列入第一批政权下乡的目标,除了近之外首先就是穷。
穷则思变,这样的村落对年轻人来说没有吸引力,穷困又使得少量的物质刺激就能使人满意,工作队就容易在当地人口中培养出第一批可用的人员。从儋州粮库里取出的大量粮食和布匹中的一部分就地转拨给刘易晓,用来作为现阶段开展活动的经费。
照浦村工作队到了村里之后,按照《工作手册》的流程安排开始工作。分工是刘大柱负责搞“村政”,王五负责搞“民兵”。刘大柱的一个族侄女,叫刘槟的妇训班毕业生负责青少年和妇女工作。
工作队在村里了解了下情况,又分发了些粮食物资,救济了最贫苦的百姓。召开了各家户主的座谈会。百姓们谈到本地的状况的时候主要是个“穷”字。
村里只出产勉强够果腹的粮食,而且此地交通不便,食盐布匹铁器之类最基本的消费品从外界运来就变得价值不菲,搞得百姓们愈发穷苦。
此地匪患倒不严重,大约是太穷困太偏僻的缘故,连土匪都很少来问津。王五很留意当地有没有人去当土匪?各种渠道问下来并没有这样的人。
刘大柱带着卫兵去村子四周转了一圈,他对种地不陌生,但是这里土地少,山地多。和道禄村完全不一样。
“还是要请天地会来才行。”他喃喃自语。他决定在报告里添上这一条。
晚上,他们在汽灯下开会写报告。
“这里青壮年劳动力有富裕,完全可以吸收进来充当第一批的儋州警备连的士兵。”
“我大致试探了下意向,愿意去得人不少。至少能够输送二十名以上的士兵。差不多就是每户一丁了。”
“这样岂不是本地的民兵没有人了?”
“这么小的村子,全民皆兵是肯定的了。剩下的男人组织起来也够一个民兵排了。”
“青蓝计划实施的怎么样了?”
“青蓝计划”是穿越集团收容占领区孤儿有一项专项的计划。是工作队的工作业绩考核的重要项目。刘大柱为了让自己队里的收容状况好看,这几天拼命的游说村里特别穷苦的多子女家庭,要他们把未成年孩子交给工作队,送到临高去抚养。这种做法不算违规,实际上是受到鼓励的――教育部门欢迎更多的孩子落入他们的手中,从而被塑造成一代“新人”。




临高启明 第一百二十五节 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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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节 诡计
“很多人愿意去,可人家心里没底。怕其中有诈。”刘槟说,“吃住***,还教认字读书,这事也太好了。”
这不比男人出去当劳工当兵,卖命卖力气换钱,大家明明白白的事情。
反常为妖,天上没有掉馅饼,百姓也懂这个道理,何况要把自己的骨肉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绝不是随便鼓吹下学校条件多好,孩子多有前途就能说服的。
迄今为止,在村里只收容了四名孩子,一个是真正的孤儿,其他是家里太穷困了不愿抚养。
“让他们去芳草地看看好了。”刘槟说,“他们去看了就肯定愿意……”
刘大柱哼了一声:“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户派一个去临高,就得三十多人了,就算让他们走着去,一路上吃喝住要不要钱?再说人愿意不愿意去呢?”
“怎么办呢?”
王五说:“董主任上课的时候说过:搞农村工作第一要得到百姓的信任,第二还是要得到百姓的信任。人家对我们还是将信将疑,我们暂时在这上面花大力气,免得让人生疑。”
刘大柱说:“我看没必要啰嗦。不是要派丁吗?我们和刘队长说说,按户派幼丁。”
王五一愣道:“这还真新鲜。你这么一搞,老百姓不给吓死了。”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营地外面的树丛中,几个人正在注视着营地里的灯火。
照浦村是个荒凉的小山村,没有大型的公共建筑――本村又没有地主之类的有钱人,住宅全是竹蔑墙、茅草顶,不但住不了多余的人,而且很不卫生。工作队当然是竭力避免的。
他们住得是自己搭建的营地。
土垒、铁丝网、壕沟和了望塔。一应标准野战营地应有的设施都有,不过具体而微而已。
工作队和护卫排住得是标准陆军帐篷,这种刷着柿子漆的墨绿色粗布帐篷有大中小三中型号,还有专门的功能性帐篷,种类齐全,使用方便。
土垒上灯笼火把照得通明,待在树丛里的人能把整个营地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同样得,照明使得营地周围变得难以接近。
“戒备很严。”苟二失望的说道。
忻那日说道:“髡贼的营地一贯戒备很严得。要偷营劫寨怕是不成。”
对付这种结寨的敌人,最好的办法是火攻:发射许多火箭,等营地被点着之后乘乱猛攻就行。不过这是在过去。苟二和忻那日都是和元老们交过手的人,知道传统的做法对髡贼不怎么起效。他们的枪比弓箭射得远的多,弓箭手只要一开始射箭就会被乱枪打跑,至于派人迫近纵火更是毫无可能。没人愿意在灯火通明的状况下拿着火种爬过开阔地――这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我数过了,髡贼有三十多号人。全有鸟铳。”忻那日小声道,“我们全伙都拉来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土匪没什么军事素养,打顺风仗还行,一旦遇到坚决的抵抗就不大容易坚持,稍受挫折就会崩溃,很难指望他们会出死力打仗。
苟循礼咬牙切齿的看了半天,心有不甘,但是他知道忻那日说得不错。这营地里虽然不过三十多号人,却是一只他们咬不开的铁核桃。
“蛇无头不行!”苟循礼恶狠狠道,“他们总不能一天到晚缩在营地里!你们把为首的几个的面目看清楚了!”
他们埋伏了好几天,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工作队基本在村里活动,有时候也会在村子周边转悠,每次出来活动至少五人,个个全副武装。而且从来不离开营地很远。
无论在哪里动手,只要一有动静,营地里的髡贼跑出来增援,己方就讨不了好。
“这么说岂不是没有法子?”胡烂眼失望道。
“我有个办法,只是要有内应。”苟循礼说道,“要花点钱财。”
胡烂眼一听事情还没办就要花钱,不由得有些肉麻。土匪不喜欢干没有真金白银收益的事情。
“兄弟!我们招惹髡贼也就算了――我不灭他他要灭我,只是花钱没收入的买卖,真是亏到家了。”
苟循礼说:“大哥,髡贼是要咱们吃饭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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