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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他在琼州“田地清丈”和“县情调查”中手下的归化民干部团队里试用了这个方法,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元老中不少人对他这个行政手法感到新奇,戏称为“琼山经验”,有人建议政务院应该全面推广。但刘翔自己却知道这法子还真推广不下去。别的不说,光是这个“责任到人”,如果不是因为琼州现在依然是情报部门的实习基地,他可以充分利用这一系统对委派了任务的干部进行监督,那么这套做法的效果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好。毕竟行政工作不像写代码那样,每一个工作量都有实打实的成果可以检查。
如果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台风和暴雨,他的原计划是开始推进“政权下乡”了:在前几个月对县情已经基本摸清,各村的联络员制度也大体建立起来的基础上开始对各村进行干部培训工作――实际上,第一批从琼山各卫所军户子弟中招募来得驻在警已经被送到临高去培训了。
但是现在救灾就成了头等大事了。而且这一次,刘牧州还派来了特别工作队来主持这次救灾工作――这让他有点迷惑不解,因为来得不仅有民政部门的元老,还有文宣部的人。莫非文宣部要搞个救灾宣传工作?
“开会吧。”刘翔坐下后,也不多话,更不介绍为了救灾工作而特地委派来的几个元老,直截了当地说“从左到右,汇报上周的工作情况。”
由于水灾,县里的日常工作已经全面停顿,目前主要在进行统计受灾面积、人口、作物受灾状况和目前的流民人口。还有就是发放临时救济粮和安顿灾民住所的问题,这么多人聚集在东门外的街道上,不但影响正常的秩序,还容易爆发瘟疫。
归化民干部按照分派到的任务,一一报告目前的任务进度状况。刘翔边听边往笔记本里记录数据。报告结束之后他就会连珠炮一样的发出许多问题:“你说得大概,可能性有多少百分比?”、“大部分到底是多少,百分之六十还是八十?”、“很多人是什么意思,到底有几个人?”、“昨天你的汇报上说南显村全村外流,为什么上报的留村人口数据里还有四户十五口人?”、“渡水村明明种得是水稻,怎么成了芋头?”……
归化民干部们一个个战战兢兢,不时的看着手中的纸面笔记本――他们知道首长极不好骗,县里老书吏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手里的黑本子上按几下就知道你说得话里的漏洞在哪里,三言两语就给问得死死的。不仅如此,“首长”对很多事了解程度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深入,这也是最让他们觉得恐惧的。
作为卫生部派遣来搞防疫工作的雷恩冷眼旁观这副会议场面,心想刘同志还有这一手!怪不得在琼山县几个月就上了《临高时报》,搞出个“琼山经验”来。
很快,就轮到县卫生科的归化民科长汇报目前的防疫状况了。对于琼山这样的“新解放区”来说,卫生部的主要工作不是普及医疗而是搞防疫――也就是针对传染病的防治工作。
卫生科长首先报告了目前的死亡人数、死亡状况和尸体处理的办法。从灾民中招募来得收尸队几天来已经收拾处理了大约四百具尸体。同时对过水地区的粪便、动物尸体、植物残骸进行了统一清理堆积,然后进行发酵无害化处理。对一部分水已退地区的房屋进行了喷洒了漂白粉药水的消毒工作。更大规模的清理消毒工作要等到水完全退干净之后――按照目前的雨势,大概要等一周以上。
接着他报告了目前难民中的疾病状况。肠道感染和感冒是目前的主要流行病,发病率在10%上下。但是暂时还没有发现大规模的疫病爆发的状况。雷恩心想这个结论实话说是很草率的,以琼山县卫生科属下的检疫股那点速成班出来的归化民卫生员的水平和他们装备的简陋的仪器,能不能准确的从排泄物中分辨出那些病菌是严重存疑的。卫生部的防疫部门在给他们开培训的时候,重点还是从症状入手,而不是生化检验。





临高启明 第一百七十三节 赈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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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节 赈济
雷恩没有发表看法――他昨天傍晚才到琼山,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一会他准备亲自去看了情况再说:几天前,他已经电告卫生科,收集一定数量的粪便样本,等待他带着卫生部的流动检验车过来检验。
会议持续了一个小时后结束,刘翔给归化民干部们布置了工作,在雷恩等人看来,任务卡上的任务全都简化到了极点――这也是“琼山经验”的一个特点,给归化民干部最容易理解的量化标准,避免模糊用词。以适应文化水平极低,毫无行政经验的归化民干部。
会议结束之后,刘翔又和救灾工作队的元老们进行了会议。救灾工作队的队长是民政人民委员会属下的劳动处处长杨云。此人三级人力资源管理师,曾任某南方中小型血汗工厂人力资源部头头以及工会主席。
由这个人带队充分说明了政务院对此的意向――看来领导是在打这些难民劳动力的主意。刘翔觉得自己猜得不会有错,因为来人中还有宣传部门的元老。
刘翔和其他元老一起上了东门城楼。
“这台风!这大雨!”刘翔穿着雨衣站在东门城楼上嘀咕着,身后是他的勤务兵和警卫员。几个县里留用的衙役和书办戴斗笠穿蓑衣必恭必敬的站在雨里听候他的吩咐。
其他元老们在各自秘书和警卫的照护下也在城楼上俯视着下面的众生。
为了尽快给难民一个振风避雨的地方,刘翔下令利用街道两侧的屋檐,直接在街道上空搭上木条,盖上苇箔,搭建起临时的避雨棚。从城门上看下去,整条街道都搭建起了长棚,倒像是旧时空某些县城里过年搭棚卖年货的样子。城门是由琼山县本地几个卫所的军户中选拔改编成的琼山县警备连的士兵把守着。为了充分保持威慑力,所有士兵的步枪都上了刺刀。
按照琼山县办的统计,云集在城下的难民大约有一万零几百人。这些人虽然暂时有了个遮风避雨之地,但是人口极度拥挤,而且潮湿不堪,并非长久之计。
当雷恩指出如此安置下可能会爆发严重的疫病的时候,刘翔表示这是过渡性的办法。
“我和联络员们谈过了――台风灾害在本地属于美每年都有若干次的,只不过这次的暴雨时间特别长,才会变成这个摸样。但是最多半个月水也就退了……”
“他们能肯定?”
“当地人的经验没理由不相信吧?另外,我还叫人在校场清理房屋――那里有一二百间卫所的营房,可惜多年不用,都塌了。”刘翔说,“消毒工作也一直在做。卫生科的人每天发姜汤和避瘟散。”
杨云忽然插话了:“现在你给他们每人每天多少口粮?”
刘翔说:“按照陈思根的说法,每人每天要供应1400千卡。大卡我算不出,现在难民是不分男女老幼,每人每天二碗菜粥。一个人200克糙米,外加些蔬菜和芋头、红薯之类。”
杨云当然知道:过去在血汗工厂的时候员工食堂也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100克大米的热量不过350千卡,琼山县办事处提供的粮食热量只有700千卡。只能保证难民暂时不被饿死。
刘翔定得供应标准如此之低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就算按照如此低下的水准供应,每天也得消耗2.2吨的粮食。而他能用的只是琼山县的县库里的有限的存粮。
琼山的存粮原本是相当可观的,明代的琼州府官方存粮的很大一部分就是囤积在琼山县的仓库里的,除了一部分调往临高加工之外,还有一部分留存在城里的库房里。但是这些粮食刘翔无权动用――属于企划院管辖和调用的“国储粮”,他只能使用县库里的存粮。
现在正是等候夏粮登场的时候,不管公私储备都很匮乏。他向当地士绅们借粮,但是士绅们一个个勒掯着哭穷,有人还求着刘翔要减免夏粮――说土地都给水淹了,地里绝收了。刘翔威逼利诱好不容易才弄到二百石粮食。
这些天他一直在组织难民到水退的地方抢收粮食,将水淹的稻谷、芋头和红薯收起来烘烤,作为救济粮使用。
“……时间长了可不行,县库里的粮食很有限。我最多还能对付三四天时间。时间再长就得让邬德给我批粮食了。”刘翔不知道杨云带来了什么救济物资,只好把情况说得严重一些。
杨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刘翔感觉他对调拨救济粮一事没什么兴趣。不由得微微失望――他对执委会里一干人的思路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其中不少人都是肆无忌惮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者,到了这个“政治正确”空前少的环境里,能干出什么事来是很难说的。他联想到台风袭来之前他被召集到临高开得几次粮食和劳动力的工作会议,其中的风向已经很明确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后背发凉。心想执委会可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救灾度荒,这是事关民心大局的事情,在上面玩什么花样一个不慎就会玩脱,把大好局面搞得一团糟――这琼山县安定团结的局面可是他花了大力气才搞出来的。可千万别毁在某些人的头脑发热上。
杨云忽然问到:“粥棚在哪里?”
“就在街道尽头的那片空地上。”刘翔说着看了看手表,“再过二小时就要开始施粥了。”
杨云和其他元老商量了几句,吩咐了身后的秘书:“关照他们就搭在施粥场上吧。”
“怎么?要搭什么东西?”刘翔问道。
“当然是好东西了。”杨云说道,“你听我说,这次执委会关于琼州救灾的方案是这样的……”
粥棚搭建在街道尽头的一大片空阔的泥地上,刘翔让人在地上垫了一层土,又铺了碎沙石,做到尽量干燥。空地上一共搭建了十个棚子,每个棚子都有若干口大锅。这些锅一般是从官衙寺庙道观里借来的,一半是从本地的大户人家家里借来的。这会,粥棚里的大锅里已经开始翻滚起了粥汤。
刘翔陪着杨云等人来到粥棚里逐一查看,杨云拿起勺子,在大锅里搅了搅,粥汤里除了米粒,翻滚着切成块的芋头、红薯、南瓜和各种不知名的菜叶,看上去倒是丰富多彩。只是这粥里的内容物实在有点稀。
施粥场的尽头,十几个随工作队来得归化民工人正在忙碌的拉皮尺,打木桩。地上已经堆满了组合式的建材,刘翔也组织了一部分难民来帮忙干活。
最引人注目的是刚刚从牛车上卸下来的三口大锅。几个工匠正忙着砌炉子。
“这样干行么?”刘翔有些担心。
“没事的。”杨云笑容可掬的说道,“有对比才能有刺激。群众一被煽动起来就好办了。”
上午九点的时候,随着一声号角,原本一直安静着的街道忽然骚动起来了,虚弱不堪,只能坐着躺着的难民们听到号角声,一个个都勉力的互相扶持着站了起来,向施粥场走去。归化民干部和警备连的士兵们在维持着秩序,尖利的哨子此起彼伏:
“不要推人!”、“不要拥挤!”、“每个人都有!”、“看好小孩和老人,不要摔倒了!”……
难民们在警备连的维持秩序下按照远近距离,一队一队的分批向施粥场而去。
今天他们一进入施粥场,就闻到了一股与众不同的香味――不是这些天来寡淡的瓜菜粥,而是一股久违了的浓烈的米饭香气,期间,似乎还夹杂着其他的香味。
馥郁芬芳的米饭香气在空气中飘荡,引得他们一个个左顾右盼,忽然有人发现,米饭的香气是从场地尽头的一个新搭的棚子里传来的
人群立刻就朝着这个棚子涌去。果然,在芦席棚下搭起了一个半人高的土台子,台子上的炉灶上正煮着一大锅香喷喷的米饭,旁边的一口大锅里,翻滚着褐色的浓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一张大桌子上,洗刷干净的木板上是一个个饭团子,有大小两种尺寸,都用紫苏叶包裹着,散发着米饭和菜叶的清香。几个厨师还在不断的捏着新得饭团子。
难民们立刻骚动起来了:即使台风没有来的时候,入春以来他们也处在度春荒的阶段,每天吃得都是稀少干多。现在眼前居然有一大锅干饭!很多人的肠胃立刻发出了反射一般的响声。若不是土台前,澳洲人的士兵一个个端着上了刺刀的鸟铳虎视眈眈,难民们早就冲上去你抢我夺了。
看上面煮饭的人的摸样,又不像要施饭。难民们正在不知所措之间,忽然响起了欢快的音乐声。在《在希望的田野》上的歌曲伴奏下,文宣部群众宣传处的纪登高神采奕奕的登上了土台。
“乡亲们!”他大声喊道,“你们受苦了!”




临高启明 第一百七十四节 成功学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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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节 成功学的运用
纪登高是广东人,能说一口很好的广府话――琼山这边也能听得明白。纪登高是不成器的算命先生出身,到处走街串巷,能说会道,在这次救灾活动要起到重要的作用。
“乡亲们,我们今天能在这里见面,无非就是一个缘字,简简单单一个缘字,把我们的心紧紧的连在一起,俗话说:人生一面之缘需五百年同舟共计!”
他喋喋不休的和难民们大套近乎,不时的还露出几句洋泾浜式的琼山话,让原本有些惶恐不明白的难民们安下心来。
“今天既然我们有缘在这里相识,我给大家每人一个饭团子!”
纪登高发表完这一套旨在“拉近乎”的演说之后,下令工作人员把做好的小饭团先发给下面的难民们。
“不要挤,慢慢来,每个人都有份!”纪登高拿着喇叭喊道,说着几个士兵抬着装满饭团子的大筐子,一个人一个人的发了过去,每人一个,童叟无欺。
饭团是用煮熟的糙米加上少许盐、醋和乌梅干做得,外面包上紫苏叶――实际就是日式饭团。这种饭团在夏天可以短时间的保存。味道也还过得去,对食物短缺了很久的难民来说简直是美味佳肴。
但是分量实在太少,一个小饭团简直比核桃大不了多少,加上醋的作用,反而把饥民们原本已经萎靡下去的胃口又给刺激起来了。许多人一口吞了下去,又恋恋不舍的瞧着台子上煮的大饭团和翻滚着,冒着香气的汤,一个个眼光直勾勾的。
纪登高见时机已经成熟,又站出来,拿着大喇叭:
“各位乡亲!这个饭团的滋味怎么样?”
“好吃!”、“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混在难民中的几个宣传处的特务大声的喊叫着――这些人全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身材矮小面黄肌瘦的人,免得营养太好惹人注目。
众难民原本就因为缺粮而头昏眼花,乍吃了这么个饭团,一个个精神头暂时吊了起来。
“各位乡亲!我和你们原来是一样的人……”纪登高开始声情并茂的说起了自己的“家族惨史”――虽然全篇都是笔杆子们撰写的选材材料,但是其中倒也不乏纪登高本人的经历,他虽然是城市贫民出身,到底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
纪登高不愧是算命先生出身,一张嘴说起来声情并茂,说得惨痛处,也不知道是演戏还是真得触到了心中痛楚,不由得泣不成声。一时间将台下的难民的情绪都调动起来。
纪登高的这番说辞可不是魏爱文的“忆苦思甜”教育的翻版:难民们现在无“甜”可言,他的发言稿其实走得是所谓“成功学”和“传销”相结合的套路。
第一步是和难民之间套近乎,第二步是推己及人,用成功来诱惑失败者,搞前后对比。这是传销中的常用手段。
纪登高的成功学演说先从“自己的身世”说起,少时是如何的穷困,如何的放羊赶鸭;长大之后为人做过佣佃过田,遭遇种种欺凌辛苦,这些材料并非全部胡编,除了他本人的经历,还有许多是文宣部从成本的流民自述材料里摘抄来得。
“……为什么我们这么苦?为什么我们这么穷?一代一代的做牛做马,还要吃不饱饭?!”纪登高的瞪圆了双眼对着下面吼道。
刘翔想,要是现在是一部革命影片,那么他知道台词是什么样的,但是现在他有点吃不准了。因为元老们中间除了极少数之外没有人打算打到剥削阶级。
接着又给大家分析原因,为什么会这么苦?原因就是有力气没有用对地方,只知道卖力过活,却不知道如何的卖力过活。
“……一样是给人干活,靠力气过日子。佃人家的田来种,地里一颗种子也没下,你就签了人家几斗几斗的谷了!田主一不给你种子,二没有耕牛,连耙地的耙子也是你自己的。春天要施肥,夏天要车水,全用得你自己的钱……辛辛苦苦一年下来,到了交了田租,自己还要留种子,还了欠下的肥料钱,自己能省几斗?朝廷要加派加征,说是粮户们缴,转手不还落在你们的头上?你们大家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冤大头?”
看到下面的难民们情绪已经被挑动起来了――佃户被剥削之重,各地皆然。很多事原本在农民们的心目中迷迷糊糊地的就有个感觉,现在有人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了,顿时就起了共鸣。特别是最近几年,朝廷辽饷和剿饷的加派下来,百姓们的负担愈来愈大。日子愈发过得艰难。
“……当我披着麻袋片投奔到首长们的时候,有人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投奔这样一伙海外来得人?我说我要寻找我心中的梦;当我在首长手下顶着烈日奔走,在农地里挖沟干活的时候,人又问我为什么要在不是自己的土地上挥汗如雨?我说我要实现我心中的梦。人生有梦,人生如梦,但是人生毕竟它不是梦。我们没有钱,不认字,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却连立锥之地都没有,被人蔑视,受人欺压,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那么今天我就把大家带进一个梦想成真的世界,那里的一切都出自我们的双手,我们辛勤的劳动,不是为了交租之后可怜的一点口粮,而是为我们自己和孩子的未来而工作……”
纪登高趁热打铁吹嘘天地会农场的种种优越性:受雇或者入股之后就能够分到标准住宅,还能按照按揭20年的方式来获得产权;每户的孩子全部可以上学;不管男女老幼,只要想干活每个人都有工作,农场方面付给工资,每天都能吃饱饭,用不着度勒紧了裤腰带度春荒;愿意带地入股的年底还能分到一定的分红……
纪登高巧舌如簧,他的演讲稿里不仅有泛泛的许诺,还不断的举出实际的个人案例。这些案例当然不是假得,天地会在临高开办的合作社农庄已经在几个公社进行试点运作了,成效斐然。
“这么好得事,不会是骗人吧?”人群中有人大声说道。
此人正是事先混入难民中的宣传人员--这种人在临高体系里属于编外人员,平日里有正常的生计,不过经常暗中接受政fu部门的指示办理一些事情。领取少量的津贴。政治保卫总局控制下的告密员就是其中之一。而文宣部控制着一批宣传煽动骨干。
纪登高正等着他,马上回答道:
“这位大哥,你说得好啊,天上没有白白掉下白米饭的事情。合作社也是要靠大家赶干出来的,只不过由澳洲首长来领着咱们干,至于澳洲首长的信用,大家还有信不过的?当初临高是什么摸样,现在又是什么摸样,大家就算没见过也该听说过!”
澳洲人在临高的种种作为――特别是他们给予手下人的良好待遇和福利,以及他们神话一般的种地本事,在琼山早就传遍了,再经过纪登高这么一说,许多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的穷佃户和长工们就纷纷的动了心思。
去哪里干活不是干活呢?就算没有这个人说得这么好,起码澳洲人给手下人吃饱饭这件事不是假得。
然而一时半会还没有人敢站出来,好在文宣队早就知道这种事必须有个带头的,农村人做事最怕出头。这个带头的人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二三个琼山本地出身的内线队员立刻挺身而出了。
“我去!”一个四十多的壮汉吼道,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他又冲着大家说道,“到哪里不是给人卖力种地,给澳洲老爷种起码能吃饱饭――听说澳洲老爷的公社里顿顿都是糙米薯丝饭管够!每周还有犒劳吃!”
他这么一说,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接下来又出来几个内线队员,叫叫嚷嚷着,煽动着难民,纪登高马上关照工作人员给他们二个大饭团和一晚浓汤。
“你们先吃着,养养力气。不要着急。以后就是顿顿吃这个了。”
下面的难民看到他们吃得拳头般的大饭团,浓汤又不时的飘出香气,一个个早就按耐不住了,顿时下面一大批人都叫了起来:
“去,去,我们愿意去!”
和刘翔想得一样,到琼州来得工作队的主要目的是接着这次自然灾害采用宣传手段,大规模的吸纳劳动力到临高工作,通过招工将大量的劳动力从当地抽走,以此来摧毁当地的传统劳动生产关系――吸引佃农离开地主的土地,到临高进入工厂和国有农庄,人为的造成琼州的劳动力匮乏。由于在琼州的大地主中租佃制依然是主流。执委会认为通过拉走佃农的办法,可以迫使当地的地主在生产上陷于困难,使得他们难以维持原有的生产制度。进而造成劳动力价格上涨,土地价格下跌,再配合税收政策和天地会的运作,在琼山推行土地集中经营的农业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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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一百七十五节 中央和地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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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节 中央和地方(一)
在这番宣传鼓动之下,刘翔知道肯定会有一大批的佃户和雇农投奔临高而去――他很郁闷的想到了当年他看过了一部电视剧里的外国人在广东等地诱骗中国劳工的“卖猪仔”的片段。当初不一样把弗朗西斯科吹成了遍地黄金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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