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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刘翔盯着三篇文章的标题,又坐在电脑桌边陷入沉思。
督公搞这次行动,“增加国有资产”虽然是目的和结果,但发动的理由却是为了保证“发动机行动”的粮食安全。这是今年的主要行动,属于“大义”“纲领”这个线不能踩。关于这一点,靠刘翔自己是无法可破的。
其次,自己真正的目的,只是地方向中央要政策要资源,而不是对抗中央,这一点很重要。这是定xing问题。九长老能否觉悟到自己不是临高县政府,而是整个穿越帝国的核心呢?这需要人在核心区域点出来。
一条条细分下来,刘翔已经有了大概的思路了。
刘翔先打开了“癸”号笔记本,写了一封电报,然后用加密软件变成了密文。这条电报是发给企划院邬德的。
“…………可以调动的粮食只能满足十天左右的供应,难以保证后续衍生灾害的抵御和恢复生产需求……预期荷兰人按照合约运来的粮食,或者东南亚公司的暹罗行动结束回航,能否给予手续令其在琼山卸下部分粮食作为救济?”
殖民和对外贸易部和东印度公司签了一个运输粮食合约:荷兰人即将从南洋群岛运来五船稻米,这批稻米中的三分之二将运往香港储存,准备用于发动机行动的向济州岛补给。
荷兰人手中充裕的只有香料和船只,因而转口贸易是他们在东亚、东南亚地区的主要经营活动。荷兰东印度公司作为商人、殖民者和船商三合一的企业不仅运送昂贵的香料、丝货、药材。同时也承运各种大宗货物,包括木材、稻米、日用杂货……甚至还为暹罗运送过大象。
荷兰人主要地盘南洋群岛盛产稻米,荷兰人完全有能力从当地输出大量的稻米他们还在暹罗拥有贸易航线,暹罗的稻米一直是当地的主要出口商品。为了暹罗的大米司凯德派出了几艘船前往当地进行一次贸易探险。
不管是司凯德的贸易船还是荷兰人的运粮船,它们现在还只是企划院的画饼,刘翔以此来提醒邬德:琼山也需要粮食。
然后,他又手写了一张纸,附在《延安成不了西安,临高不要变成汴梁》一文的封面上。上面写着“请钱水廷阅后代发于88s上,并转丁丁,望能登于临高时报内部版”。刘翔不是宅党成员,但他很认可宅党的目标,并且参加了几次聚会活动,算是个“党外友好人士”。钱水廷作为元老院议长,是九长老之一,大会小会他都会出席。
如果他能意识到这是让执委会摆正位置的机会,那么“对抗中央”的帽子就很难扣下来了。
接着,是《历年灾后土地转让情况分析和今年情况的预测》,他本想发给邬德,但现在他转了念头,在信封上写了“吴南海收”。现在搞趁你病要你命三千,刘翔除了反感吃相难看和对中央政策路线的担忧外,就这个工作本身来说,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对。无非就是最后弄到这里一小块那里一小块土地后要跟大户们做工作不管暴力还是非暴力ˉ麻烦点。
最后那个要政策的,本是要直接发给莫笑安,现在他决定“企划院收,抄送轻工部莫笑安、林业部吴旷明”。毕竟涉及工业布局的问题,还是交给邬德的好。
“发完了电报和信就回来休息。养精蓄锐等到晚上开工!”刘翔一脸yin笑地对郭灵儿说道:“这几天日子正合适,争取一次中标!”然后他又打量了一下她,“把紫明楼上周送来得花边内衣和长袜穿上!”
郭灵儿虽然已经习惯了刘翔在这种只有两人的情况下的各种高耻度无底线,但依然羞红了脸。
刘翔对郭灵儿羞红的脸sè非常满意,颤笑着走出了办公室。他要去县城外西边金牛岭的一处道观那里视察工作。昨天所有愿意到临高务工的灾民都被安排到了那里,一边将养恢复,一边等待着“劳工专车”接到临高。
“粮食不多啊,多运走些吧!然后,嘿嘿,还给我成熟的产业工人!”刘翔心里打着主意,带着警卫员向着金牛岭出发了。!。





临高启明 第一百七十八节 大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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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金牛岭上的道观里已经塞满了愿意去临高的灾民。这个道是盗泉子好不容易申请下来的在琼北治安战尾声阶段的接收大潮中,新道教和临高教会开展了一场争夺当地宗教设施的活动。充当宗教事务官的何影的办公室里,戴锷和吴院长展开了ji烈的争夺战。而琼山作为庙宇道观最多的县份,理所当然的成为双方争夺的重点。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戴道长不负所望的为新道教争夺到了大部分的宗教设施。金牛岭上的这座道观虽然年久失修,但是规模在整个琼州算得上的是宏伟了。张道长本着“先占地皮后建设”的原则,对此类宗教设施的占据原则是多多益善。
“…………我们的中心任务,第一是抓人,第二是抓地皮。”张应宸在写给戴锷的信中如此指示,“道观是传播的中心,没有战斗的堡垒,就无法ji起战斗的热情。”
现在,道观里已经派驻了一名新道教的道生培训班里出来的一名年轻道童,他穿着盗道长亲自设计的标准道袍:唐式右衽窄袖翻领胡服,制服右臂缝上了一个红sè的乾卦袖章。正在门口照应。一下来了许多的难民让他措手不及.道观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因为资金紧缺,只修理了几所房屋作为宿舍和办公场所,再把摇摇yu坠的几所殿堂简单的加固了下。
现在这些勉强支撑着的危房里挤满了准备去临高打工的难民。县里派来得工作人员正在维持秩序,当然起主要作用的还是派驻在琼山的步兵第一营的部队。连队的文书正在逐一登记花名册,以便临高方面准备足够的营地、粮食和服装。按照计划,这批难民中的大部分将用于临高的各基建工地和农业生产领域。
由于那场成功的传销表演的影响,几乎所有在县城里等救济的无产佃户都愿意去临高搏个生路。不少人还扶老携幼准备举家迁徙。但粥场上的情况却以额外迅速的速度传到了大户们的耳朵里,而大户的反应也比主持这个事情的杨云预想的快很多。还没等统计工作完成,大户们就带着当初佃户们结的契、佃户贫农借债欠租时立的字据来拦人。这个时空可没有什么“外出打工还债”的概念,而且这些人债务人除了一身力气以外,也没有任何可以抵值的东西。
因此这些债权人是不可能放这些劳动力轻易离开本县的外出就等于逃债一若是以前,他们大可送出一张片子,让临高县把人给拘回来继续出卖劳力还债、完契;可现在他们已经没这么大的威风了。
失去佃户意味着什么对大户们来说当然很明白首先是今年的租子彻底泡汤,尽管来了台风发了大水,佃户们到底还能种上一季粮食,租子收不齐七折八扣也能得到一些,佃户一跑那就什么也没有了,连历年积累下来的欠租也等于一笔勾销。而且不少难民以往还借了许多高利贷度荒和春耕用,现在他们去了临高,这钱肯定也还不上了。
情急之下大户们纷纷派出自己的管事和家丁,有的干脆亲自出动,纷纷到粥场来拦人了。
刘翔在听到杨云介绍这次行动方案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在粥棚里还在架锅生火的时候,他就已经让人去叫琼山县办事处的治安专员——眼下琼山县警察局还没正式组建带着归化民警察到金牛岭道观里来维持秩序。
又派人去接负责德隆琼山支行和琼山县法院的元老过来处理问题。
可是没想到大户们的行动这么快,反弹这么猛,整个道观里有争吵的,有下跪哭诉的有呵斥的,有吃饭团太猛噎着的………………归化民警察和士.兵努力的维持着秩序,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刘翔不得不亲自上了台子仓促之间这里没有电声扩音器,只好拿个铁皮大喇叭。用自己在旧时空利用卡拉练出来的“浑厚高音”震一震这个场面。
“阄什么闹!当这是菜市口呢!”
虽说别人唱歌跑调,而刘翔唱歌就从来不在调上,但刘翔的声音的确响亮浑厚,再加上虽已削减了不少但仍然能遮挡视线的肚子做共振箱,这突然爆发的一吼,让场面上突然安静了下来。
土著们不知道啥是菜市口,但是看得出这澳洲人发了怒。一个个都呆住了,不敢再争执。
归化民警察到这个好机会,马上也都昂首tingxiong地显示着存在顺手把自己身边几个拉扯在一起的人给分开。
“难民到右边先登记。其他人到道观门口等着!”刘翔一挥手,在空气中划出了一条界限,“这里是难民营,闲杂人不许进来!”
“青天大………………那个………………首长,”一个管事打扮的人壮着胆子说,“可不能让他们走啊他们还欠着我们家老爷不少债呢!”这个管事拍着手中一个油纸包叫着屈,引起了其他几个大户家里的管事一片称是。
“老爷,你把他们带走了,我们全家可就只有上吊的份了。”一个小地主哭诉道,他的袍子上满是泥浆,“去年的租子都没缴清……”
“这伙刁民,老爷请看,这是我们家老爷那几户去年、前年、大前年写的甘结,到到现在一颗粮食也没缴。”另外一个管事义愤填膺的挥舞着一叠账本,“现在又要逃走!真真正正的刁民!”
“首长,这是王三十家借得债,还不出说好拿他家的女儿抵债的!现在他要逃走了!这算什么事?要走可以,把人先留下来抵债!”
“次债还钱,天经地义!”
刘翔正昏头晕脑之间,忽然人群被分开,进来一个白胡子老头,看mo样亦是个地主mo样的读书人,只见他颤巍巍的说道:“老爷…………首长……自古至今,赋由粮出,粮由租出,天下的粮户可都是朝廷的根本。老爷切不可行fu人之仁,毁自己的根基呀………………”说着他ji动起来,“学生饱读史书,便是大宋的列祖列宗,救荒度灾也从无此例,还请首长明鉴。
他以为澳洲人既然自称大宋后裔,捧出大宋的成法便是大杀器。
“他们只是登记表示自己愿意去,又不是现在就拉走!你们说的债务和欠租的事情,县里已经有了方案了,处理的干部正在往这边赶。你们先到门口等着,别在这里搅合!统统给我先出去!”刘翔lu出不满的表情说道。
这伙人见这位澳洲县太爷已经动了真火也不敢造次,又想着这些泥tui子在道观里,自己在门口守着,也不虞他们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便乱哄哄的地退到了大门口能避雨的地方。有几个tui脚慢得,只好缩在屋檐下。
眼瞧着秩序渐渐恢复,负责法院和银行事务的两位元老也来了他们在琼山县其实还是出差xing质,并没有正式的委任。其实琼山县里的元老干部,除了刘翔之外全是出差xing质,任务是来搭班子和培训指导,等到归化民干部大致能够胜任工作了,就换一个地方一个正是德隆银行策划处的陈策,他到琼山来组建德隆的地方支行--琼山由于是全州的首县,德隆准备在这里建一个琼州支行,然后每个县设分理处或者办事处。琼州支行也设在布政分司里,只有三间办公室和一个库房。
法学界派来的元老是姬信,除了来充当法院的院长,他还有个任务是建设当地的国民小学。
刘翔就在道观里的一间破房子里开了个小会,先把情况说明了一下,然后就这个问题拿个方案出来。
“情况已经清楚了,这些佃户直接拉到临高,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影响不好。”刘翔做着总结:“大户们现在还没意识到真正的危险,他们只是本能地保护自己的债务能够得到确保。”
“刚才说的方案我同意。如果数额不超过我的权限,我可以批准一笔资金。”陈策再次重申了“不超过权限”的条件,“但是我很怀疑我们的流通券他们是否愿意接受?就目前来看,琼山的流通券信用还不够,很多人将信将疑。至于直接用白银或者粮食还债,恐怕储备也不够。”
“那我就准备好接受这一大滩的诉讼了。大雨闷了几天,终于有活干了。”姬信淡淡的说道,“我可以采取一些手段,让这些债务撤销或者减低额度这个一点也不难。”
大户缙绅们欺负佃户大多不识字,更看不懂上面的术语的关系,订立的契约、借据和甘结全是“霸王条款”,姬信早就想借机打击一下这样的歪风邪气契约精神必须是建立在相对公开的基础上的。
“有问题么?大户们不会认为我们利用强权是巧取豪夺吧?恐怕人心难服。”陈策有些担心,他对这方面本能的比较敏感。!。




临高启明 第一百七十九节 清理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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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信说道:“许他们巧取豪夺老百姓,就不许我们如法炮制?”他笑了笑,“我都不用按照我们自己制定的商法典、民法典--就用大明官府的颁布的法律就足够治他们了。”
姬信说得两部宏**典其实到现在八字没一撇,还在编撰――或者不如说改编中。
“真得?”
“当然,大明起码在法律上也不许重利盘剥的,不仅在大明律上有,即使在本地,官府也屡次下过禁令。架档房里都有材料,只不过从来没有大户拿它当回事。这是一;其二,这些大户历年来欠粮数量就很厉害,按照大明律是不是违法?累积起来可是个大数字。就这条还谈什么‘赋由粮出,粮由租出’?”姬信胸有成竹,“有必要地话,我就先和他们算算这个账再说。”
商议结束后,刘翔关照人已经登记了的“准农民工”们的名单张榜悬挂在道观门前,公示24小时,凡是对某人的债务问题有异议的,必须即刻带上证据到临时法庭提出异议,逾期不再受理。
至于无法证明佃户有债务的,则不能拦阻佃户离开――明代的租佃制大体上已经不再有人身依附的性质,尽管在法律层面上农民佃户依然低于田主,但是佃户有人身自由,来去随意,田主也无权扣留他们。
到了晚上的时候,大约有将近三成的应募难民被证明有债务问题。各种债务材料堆了满满一桌子。姬信胸有成竹,关照由德隆派来的财务人员、留用的县衙户房书办和法院工作人员一起会同工作,整理材料,将原告的各种证据收集成卷宗,然后再逐一编号,到时候按号叫人进来清理。
姬信手里有县办取来的材料:这是在清丈田亩和接收县衙门的时候清理统计出来的欠赋名单和数目,有些大户已经多年欠缴粮赋,有的干脆从来就没缴过。数字累积起来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庞大的地步。如果要较真的话,兴起一场大狱是毫无问题的。只不过现在穿越众们立足未稳,暂时不打算露出太难看的吃相。等到时机成熟了,自然要狠狠的收拾他们。
原被告双方被集中到临时法庭――一间道观里的偏殿里进行债务清理工作。临时法庭里乱哄哄的都是人,但是一个个的不敢说话:步兵刺刀闪闪,从县衙借来的衙役个个拿着水火棍和皮鞭,整个临时法庭威风凛凛。
被叫进来的债权债务双方在姬信面前首先确认债务的真伪和数额。在清理过程中清理出来了大量伪造、涂改的契约和借据,有些是涂抹数字,有些干脆就是张冠李戴,还有的干脆没有手印画押,就拿个自己涂抹的纸条当做证据。
凡是被证明证据是伪造的,借据一律盖销没收。立刻便将原告拖到堂下先打四十大板,一张假契据打四十,二张打六十,三张打九十……以此类推。被借调来的衙役们早就想在澳洲首长们面前露脸,一个个精神抖擞,一点水不放,堂下雨水血水横流,堂上是屎尿横流。还直接打死了一个。一干原告们早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要求撤诉,再也不要讨要什么欠债了。
“这怎么可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打得是刁恶之徒,尔等都是良民,何惧之有?”姬信也觉得差不多了,“凡是伪造契据的,只要自知悔过的,立刻出来自首,既往不咎,”
于是立刻就有一批人出来自首――挨上四十大板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姬信当即将这些人的伪造文书出示之后盖销留作证据,然后命一干人写下服辩,按照每伪造一张文书缴纳十石粮的额度进行罚款。
凡是有效的契据,则按照上面的数字和利息结算――那种变着花玩利滚利坑人三代的“债务”法院亦不承认,最多按照德隆的规定:最高年利息不超过25%来结算。本金和利息折合成粮食流通券由德隆支付。
为了确保债权人愿意接受流通券,姬信当场宣布了政策:流通券可以在夏秋两赋中冲抵应缴粮赋和其他杂税。这样即使大户们认为流通券毫无流通价值,确保可以缴公粮等于是用国家信用做了保证。
德隆并非是无偿的清偿,实际上等于是收购了债务:这些债务人以自己的劳力――也就是未来的工资――为抵押向德隆借款。
清理过程中也有些佃户欠了大户的债的,一听说要去临高务工,就得先向“官府”借钱,立马吓得改了主意。对这种情况,杨云苦口婆心地做着工作,也没挽回几个――毕竟在这个时代,向官府借钱是一种根植在潜意识里的恐怖。刘翔对这倒无所谓,反正留下越多对他越有利。
清理手续开始很慢,后来就进展很快了。姬信见下面已经没什么棘手的事情,无非是些清理手续,便把工作交给了他手下的几个归化民干部,自己出来透透气。
刘翔迎了上去:“干得真漂亮!你这一手是大棒开路,胡萝卜继之啊。”
姬信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脸上露出了常见的苦笑。
“说真得,这种做法很不好。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有什么不好的?”刘翔不解,“这起大户,公然伪造文书,还重利盘剥,不狠狠的收拾一下,大约还想继续为所欲为,鱼肉乡里。”
姬信点头:“话说不错,但是我这么干,就是口含天宪草菅人命。说白了无非和韩复榘韩青天的做法没什么不同。从建设法制社会来说,是极不合适的。”他叹息着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他们罪不至死啊。”
刘翔虽然觉得他说得有理,但是还是觉得有些腻味,心中不由批判道:“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又发作了。”
“你也别想太多了,中国的情况千百年来不都这样?”他说道,“我不是偏向穷人,穷人不等于是好人,泼妇刁民到处都有。但是你看看现在的情况,有钱的大户做起事来,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自己随便写张字据,不知道叫谁画个押就来盘剥佃户了。不狠狠的杀杀他们的气焰,我们这么能站得住脚?就算是有人罪不至死,哪个庙里没有屈死的鬼?”他说着说着激动起来了,指着道观里的难民,“你看看这些难民,遭了灾,没饭吃,哪个不是他们的佃户?要不是我们逼着募捐,一颗米也不肯拿出来救济,等着他们自生自灭。我们要把人带走,他们倒想起来了――没人种地是不行的,早知道这样早干什么去了!”
“所以我说是只能从权。但是长远看,这样的做法是不可取的。”姬信并不争论,他忽然说道,“刘翔,你现在是县太爷,以后说不定要当省长之类的地方高官,千万别有当青天的冲动,中国的事靠几个青天是搞不成功的。”
刘翔没说话,他明白姬信说到底还是在鼓吹“依法治国”的论调,这点他并不反对,但是眼下谈这个似乎有些太早了。他忽然发觉,自己刚才的言论似乎又和督公的思路一致了――看来自己内心深处果然是个革命派啊。
正想着,忽然看到杨云带着人正在给难民们发放口粮:口粮改成了海鲜粥――传统的检疫营的营养餐。
“哟,吃的不错啊!”刘翔看着这些灾民们的伙食,对杨云打着招呼。
“呵呵,不养好一点怎么送走啊,不管海路还是陆路都挺耗体力的。”杨云指了指人群:“还有些孩子,瘦的,哎哟!不补充点营养没到临高就挂了。”
“费了很大劲,就弄到几千人,不觉得有些亏么……”刘翔试探性的问杨云。
“这叫釜底抽薪,人是一方面,革了地主的命是第二方面。”杨云并不掩饰,“你应该看过文件了吧?”
“当然,当然,”刘翔说,“不过我有顾虑呀――这么搞是不是太激进了?”
刘翔就这样一边视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杨云聊着,顺便打探着临高尤其是bbs上有什么动态。远离了核心区域,很多东西都只能靠来往公务的字句里猜,这种信息不对称让刘翔感觉很不好。
“嘿嘿,想不到你过去自命革命左派,现在成了右倾分子了?”杨云笑道,“事情不是绝对的嘛。督公要得:无非是足够的粮食、人力和强大的基层控制力。”
这话等于没说嘛,刘翔想,这压根就是元老院的基本政策而已。他只好说道:“其实琼山的人口也谈不上过剩,完全可以就地消化……”他决定把自己的设想先对杨云谈一谈。
“真没想到你也在打这些劳动力的主意。”杨云听刘翔说起了他准备申请转移部分产业到琼山的想法,“不过,这次督公盯上的,可不止是这些佃农,还有地主家的余粮呢。”
“只怕,还有余粮家的地主吧。”刘翔看似无心地打趣了一句。




临高启明 第一百八十节 新得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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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也不是没听出来这层试探的意思,但也不好接话毕竟督公的正式公文上也只是暗示就只好故意当做没听见。
自从宅党的钱水廷选上了元老院议长,执委会中的局势变得复杂微妙起来了。杨云咳嗽了一声,想重新找个话题。
“报告首长!陆主任送来急件!”突然,县办的通讯员送来了一个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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