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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这一队共有四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青年千总。走上山头以后。他们都跳下马来。为首的军官牵着马走到将军面前,禀报说:“禀将军:事情算是了结了。”
听到这个消息,孔有德的眉毛舒展了一下。本来长途行军援辽已经是一个苦不堪言。前途渺茫的差使,没想到路上还出了这样的事情!
孔有德率部抵达吴桥时,正好遇到雨雪交加的恶劣天气,部队给养不足,饥寒交迫。既无饷银,也无粮草。叫吴桥县预备粮草,县里根本不理。孔有德是山东来得过路客将,在河北毫无影响力。军中已经快要绝粮。乡村和市镇上的老百姓极怕官兵――明末的军队纪律极差,长途行军几乎就是流窜的土匪――一听说军队来到就纷纷逃跑,县城虽然对他们没有闭门不纳。但是各处全部闭门罢市,就算是买粮也没地方去,更别说根本就没这钱。
自古以来就有饿不死的当兵的俗话,没有人供应粮草,士兵们就自给自足起来。在军官的默许下,夜间分成小股。悄悄地离开营地,到乡村和城里各处去寻觅“寻粮”――其实就是抢劫。
在掠夺中,有一名士兵砸开了城中看似不起眼的某家人家的大门,抢走了一只鸡。没想到这只鸡却是山东望族王象春家的家仆所饲养。
得罪了当地的大户和抢劫老百姓性质一样,结果很不同。于是抢劫的士兵被“穿箭游营”――在古代军队中这是极重的刑罚,仅次于斩首。含恨在心的士兵当即杀了该家仆。
这下就给原本想息事宁人的孔有德捅了篓子:明代的绅权极重,更不用说王象春这样曾经上过《东林点将录》的前高级官僚――那是地方上头等的缙绅,县令、知府见了他的片子都要客气三分。王象春之子不肯罢休,一定要求追查责任。
孔有德不过是个小小的参将,虽然能够统帅上千人冲锋陷阵,论到权势地位,远不是王家这样的缙绅的对手,更不用说东林党在朝廷的势力极大,王家真要“指名严参”,搞掉他这个小小的参将是举手之劳。
因而他只能继续委曲求全,率领人马退出吴桥县城,屯驻到这片荒地上,派出李应元去交涉此事。
“我把犯事那小子给斩了,事情算是了了。”李应元愤愤不平,“出来说话的总管看起来还是不依不饶,非得我又拿出十两银子才算是让他舒坦了。”
孔有德沉重的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可惜了一条好汉!”他跺了跺脚,“这帮酸子――善财难舍,硬逼着咱们去枵腹从公!”
“弟兄们都说受不了了--先是逼着我们出海去皮岛给黄龙平叛,他黄龙自己摆不平么?要不是将军您当机立断的返航回来,大概都喂了鱼虾了!这会又让咱们有冻又饿的巴巴的赶去大凌河送死!”李应元说着激动起来,“咱们给朝廷出生入死,跟着毛帅在岛上吹风吃沙子打鞑子,死了多少弟兄!朝廷和大户的根本就没把咱们当人看!”
四周的亲兵和将领们中间引起了一阵涟漪――他们全都是当年在辽东跟随毛文龙的东江旧部,毛帅被斩已经在他们的心中种下了不满的种子。在东江受黄龙的排挤,到了登州之后,又一直受到山东本地军队和南军的歧视排挤。
这次北上增援大凌河原本就是十去九不回的险仗恶仗,一路上还要受这样的气。将士们的心中愈发愤懑不平。
这番话也引起了孔有德的共鸣,他的胸口起伏着,似乎想说什么,然而终于什么也没说,他果断的一挥手,狞笑道:“咱们这会惹不起这帮子老爷,这里不能待,会把人马都冻坏的,全体出发,我们走得远远的找个村子屠了,大伙好好暖和暖和!”
“扎!”李应元和他身边的几个军官带着兴奋的表情一起呼应道。一路上军队尽管不断抢劫,但是好歹还只是弄点粮食吃饱饭,不敢做得太绝。这次既然要放开手大干,很可以弄一点油水。
众人纷纷去准备启程,李应元也要离去,孔有德叫住了他:“应元,你爹什么时候到?”
李应元的爹名叫李九成,虽然职位上不过一名游击,但是在辽东的东江旧部中极有声望,包括孔有德这样的人都要敬他几分。
李九成在一个多月前奉孙元化之命到塞上去向蒙古人买马,马没买到却把钱都花光了,畏罪不敢回登州,打听到孔有德要率军北上,就派人来和孔有德联系,要和他一起北上,看能不能弄个军功将功折罪。
李九成在东江旧部中威望很高,眼下军中人心动摇,他急需李九成这样的老将来弹压安抚,否则这一哨人马走不到山海关就会半途溃散。他这个统兵将军要想不被砍掉脑袋就只有逃之夭夭了。
李应元回禀道:“家父派人来了,说因为道路风雪,被阻拦在路上了。过二天才能到吴桥和将军会和。”
在旧时空,因为失去了买马钱畏罪不敢回登州的李九成在10月31日已经在孔有德军中了。
李九成父子煽动士兵正是孔有德所部在吴桥发动叛乱的主要原因。但是在本时空,李九成却受阻于道路,没在这天赶到军中,也就失去了煽动士兵暴动的机会。
历史的蝴蝶翅膀朝着不同的地方稍稍偏向了一点。这是元老们始料未及的。
“好,我们往北出发!”孔有德下令道,“派几个精细弟兄,便服到桑园镇上等候李将军再赶上来。”
随着一声号令,原本饥寒交迫,昏昏欲睡的士兵们突然都来了精神,纷纷收紧马腹带,翻身上马。步骑一千多人发出一声呼号,往北而去了。
十一月一日清早的太阳照在吴桥县城,县城里的人们得知那支山东来得军队已经走远,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纷纷打开大门干起各自的营生。没有人知道,他们刚刚躲过一次原本注定要遭受的浩劫。
在他们以北二十多里的地方,却有一处大村落已经烟消云散,被屠灭得干干净净。
正在屺姆岛上严阵以待的元老们,没有人预料到这一点。在他们看来,任何历史事件都会严格的遵照旧时空的历史轨迹运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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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二百七十一节 北上和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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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反应没有多久就反应到了屺姆岛上,鹿文渊派出的各路探子的报告始终是“没有发现状况”。这让原本信心百倍,只等行动开始的鹿文渊、陈思根、朱鸣夏一干元老都焦急起来。
按照时间表,10月31日孔有德举起叛旗,11月22日他就率军兵临登州城下,期间只过了22天。现在日子已经过了好几天,在黄县官道上打探消息的探子至少应该得到一些模糊的消息――比如“有人起反”之类,毕竟孔有德所部有一千多人,装备精良,不是一支会被人忽视的力量。
但是从德州方向过来的商旅,却无人有这样的消息带来。
时间转眼到了十一月的十日,道路上依然渺无音讯。一干人再也坐不住了。经过紧急磋商,朱鸣夏决定派出化妆的侦察骑兵――鹿文渊通过孙元化的关系,从登州军中买了十几匹蒙古马作为侦察兵的坐骑。伏波军在战场侦察手段上一直缺少快速机动的能力。
充当侦察骑兵不是特侦队的侦察兵,而是来自北上支队中骑兵教导中队人员。考虑到登州行动中可能会缴获到很多马匹,为了就地运用北上支队中编入了陆军教导总队骑兵教导中队的一个连,其中一个排已经运到了屺姆岛上。
伏波军陆军对骑兵的运用原则近乎于拿破仑战争时期的轻骑兵战术,即主要用于侦察、袭扰和追击,一般不用于骑兵战斗和突破,因而教导中队中的骑兵都受过侦察训练。
鹿文渊看着眼前的十几个化妆的侦察骑兵:还真是一脸**丝模样:装成马帮跑货的单身小商人,配上个牵着驴的伙计。张开口都一嘴听不明白的山东土话。鹿文渊一问却不都是山东本地人――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一口方言个个能说会道。
“他们已经训练了一年多了,这次算是真正的实战。”朱鸣夏说“我原本打算晚一些再让他们投入战斗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派他们的用处了。”
侦察骑兵每人一个单筒望远镜,一支左轮手枪。外加二个手榴弹。骑兵彼此观望互相照应,两队人马相差不过一个山头或者一望之距。按照安排:往德州方向撒出去七八队分三重到五重搜索前进。
侦察骑兵们沿着大路向吴桥方向搜索前进,沿路搜集消息。但是一直没有有用的讯息。直到一股骑兵到了吴桥县的桑园镇,这才从当地小贩口中得到有用消息,
孔有德部已经在十天前经过此地往北进发了。抢鸡事件的确发生了,不过事情后来就了结了――抢鸡杀人的士兵被斩首,王家的大爷就不再追究了。孔有德已经率部离去了。
但是随后发生的事情让当地百姓十分害怕,因为几天后就传来消息几十里外的一个大村被灭了――官府虽然说是土匪干得,但是大家都说多半是辽东兵下所为。被屠灭的村里的几家大户颇有些富贵亲戚,因而这事没能捂住,本地的士绅联名去找了县令。又派人到府里活动,要控告这批无法无天的“兵匪”。
“这事找官府有用不?”侦察骑兵故意做出一副懵懂的模样“俺家乡那边,当兵的灭几个人,县里的老爷才不会管,非一口咬定是土匪干得。就是找省里的老爷也不一定管用。”
“您老是跑外的买卖人,眼皮宽,什么没见过?咱们小百姓。给军爷一刀砍了就砍了,不过村里死了好几家大户,和本县的几家缙绅都挂着亲。有一家和王老爷家有瓜蔓亲。王老爷没法说看不到――乡里乡亲的,也没法交待。”
侦察骑兵不敢耽误,立刻派人往回赶路,将消息报告给屺姆岛上的元老。
这样一来,引起了“屺姆岛三人众”的忧虑:侦察骑兵带来的消息说明孔有德并没有按照旧时空历史那样在吴桥举起叛旗,而是通过其他手段把事情缓和了过去。这么一来他就会引军继续北上,最终要么在大凌河打个败仗,或死或降,或者因为走得更北,军心动摇直接去投了满清。
一旦发生这样的情况。利用孔有德来扰乱山东的计划就会完全落空。随之而来的许多的计划就要做修改。特别是占领济州岛是否还有必要就存在很大的疑问了。
“孔有德不叛,我们要逼着他叛!”朱鸣夏拍了下桌子“不然我们就得自己赤膊上阵了。”
陈思根说:“用孙元化逼他一下行不行?他这么屠村灭户的,孙元化很难庇护吧。”
“恐怕不行。孙元化的治军水平有限,对部下约束能力不强,东江旧人又被他视作本钱。”鹿文渊连连摇头。“再说这种事在明末不稀罕,孙元化才不会为此事去为难孔有德这样的有强兵的骁将。”
“我看只有指望吴桥当地的缙绅。比如王家。”鹿文渊是外派人员,受过不少历史方面的专业培训,又跟着赵引弓在山东混了几个月,对大明的社情民生相对熟悉,考虑之后提出了新的方案。
鹿文渊继续说道:“王家是吴桥有名的缙绅,而且很有势力。这家人的家主王象春是东林党骨干分子,当年上过《东林点将录》,号称‘天损星浪里白条’。”
“好家伙,还‘浪里白条’!阉党倒很有才。”陈思根笑了起来。
“而且王象春还有个堂兄叫王象晋,是浙江布政使――官位也不低。别说这哥俩,光一个王象春就能让孔有德吃不了兜着走。”
问题在于王家是否愿意出这个头,鹿文渊认为,王家出头的可能性很大。
既然王家的大爷愿意为家仆的一只鸡出头撑腰,那么本乡本土的一个村落被屠,其中还牵扯到远房亲戚,不管出于公于私,他们家都得出来说话。
“问题是他们出来说话也得几个月之后了,赶不上了。”
鹿文渊挠了挠脑袋――自从留了发髻,他不能经常洗头,经常觉得头皮发痒:“这倒是。”
“当务之急是找到孔有德部,查明他的下一步动向才能有所处置。”朱鸣夏说道。原本对史料的掌握使得他们有一种对战场局势“单向透明”的感觉,现在孔有德的异常行动使得“战争迷雾”再一次的弥漫起来。
“他们现在哪里?”
根据侦察骑兵的报告,孔有德率部离开吴桥县城之后,一路往北走了大约二十里,屠灭了一个大村落,随后就失去了消息。
“……现在还有几组人一路搜索过去,最新得消息还没到。”
朱鸣夏打开地图,在地图上标注了孔有德的最后踪迹。从地图上看,如果他要继续北上山海关执行增援大凌河的任务,他应该往东走,而不是突然向北。往北那东光县和南皮县,和北上山海关的路线差得很远。
“他跑到东光和南皮做什么?”陈思根有些疑惑“莫非……”他注意到地图上这两个县城都在运河岸边“他不会是想去抢劫运河上的船只吧?”
大运河是南北交通要道,每天在河面上航行的船只都是成百上千艘,显然是一个极有油水的目标。
“不,他不敢得。”鹿文渊摇头“公然带兵拦截运河船只,那就是造反……”
“他本来不也造反了。”
“这倒也是。”
朱鸣夏说:“我估计:孔有德北上东光南皮,要么是打算在运河边上大干一票,要么就是纯属虚晃一枪。”
他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假如孔有德有心造反,在吴桥就可以动手,没必要赶到南皮或者东光去,一个吴桥县城也够他抢劫了。他避开吴桥县城北上,显然有撇清关系的成分在内,一旦朝廷要追究起来,他可以赖账――他的路线原本就不是往北走。
“……孔有德的人马是骑兵,机动速度很快。他完全可以一路向北,沿途屠灭好几个村子,大捞一票,再突然折向东,回到原先的路线上继续往山海关去。粮草充足的情况下,骑兵部队一天走40公里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就不在山东造反了?”
“的确有这样的可能性。”鹿文渊说道“不过,在历史上,孔有德一开始并没有造反的意图,吴桥兵变他本身有被迫参与的成分在内。决定发动兵变的,主要是下层军官和士兵。”
这说明山东的东江旧部中,叛乱的情绪一直存在。孔有德在吴桥兵变,一到登州就获得了耿仲明等原东江旧人的响应。在整个登州之乱中,叛军不断的得到原东江旧部的响应支援,壮大很快。
“深层次说,原东江旧部的兵变是一种必然。只要看看山东的局势就知道。”
鹿文渊在山东待了几个月,和教会、官府、军队和百姓都打过不少交道,在他看来辽东军的叛乱是一种必然。山东的客军主军冲突不断,又地瘠民穷。缙绅豪强权势又重。长期被排挤歧视的辽东军积聚了足够多得怨气,只是缺一根导火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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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二百七十二节 逼孔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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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处辽东的东江镇的此时也不安稳:黄龙在东江镇无法弹压住毛文龙旧部,从陈继盛被杀开始的东江镇的内讧正处于愈演愈烈之中。
东江旧人在内因外因的联合作用之下,掀起一场大规模的暴动是迟早的事情,三位元老都持这样的推论。
难点是:现在他们的单向透明已经不存在,孔有德的下一步行动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当务之急就是推测孔的下一步动作,并且做好相应的准备。
朱鸣夏俯身在地图上,手中的颜色铅笔不断的在玻璃板上划动,鹿文渊和陈思根紧张的看着他,作为军事主官,有责任度敌人的下一步具体动向做出推测。
“我看,孔有德的动向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朱鸣夏研究了半天地图之后说道。
他指着桌子上的大比例地图,清了清嗓子说道:
“首先我们大家都同意:孔有德的叛乱是在恶劣的天气下和不可调和的矛盾碰撞下的产物――这是一种必然,最多时间和地点不同。
“其次我们要知道孔有德为什么攻打登州,这点很重要,直接影响我们下步的行动。孔很了解孙,知道与其他大明官僚不一样。孙元化对东江旧人的态度最为友善,不管是孔是出于麻痹对方,迅速扩大战果还是真得存着被招安的期望,孙元化都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自己带队到登州,是有一线被招安的希望的,这是第一点。第二点,登州有他的同僚、旧部,有大量的辽东兵,这些辽东兵同样面临着孔有德部一样的问题,存在同样的不满。如果要反,只有在登州他能够找到足够的可靠善战的同盟者。第三点,作为有长期作战经验的将领。一旦举起叛旗他必然需要一个粮食武器充足,进退自如的据点,纵观几个周边城市,登州最为合适:登州是孔有德等东江旧人的主要聚集地,而且渤海湾星罗棋布的岛屿上大多是过去的东江旧部,很容易彼此呼应。尽管叛变并非他一手筹划,但是一旦兵变,要尽快回到自己人身边利用原东江旧部迅速壮大力量这点上。孔有德是别无选择的――如果他满足于四处乱窜,在山东活动太久就会被耗尽力量。
“最后,他的死党耿仲明等人正在登州城内,只要里因外合,登州这座城市是最容易拿下。正是因为这三点,只要孔举起叛旗,登州是其最佳选择――也是必然的选择。”
“伱说得有道理,这么说孔有德迟早是回登州去得。”
“只要孔有德部离得山东不太远,兵变之后着就是他的最佳选择。”朱鸣夏信心很足,“基于这一预测。我们的对策就简单了。”
朱鸣夏建议立刻派出所有的侦察骑兵和本地的土著组成的徒步细作去侦察孔的动向,除了骑兵进行远程跟踪搜索之外。前往辽东增援大凌河的原定路线也不能落下,防止其真得前往去前线。
孔部清一水骑兵,外形鲜明,很难长期隐匿踪迹,更不怕被侦察兵搞错。对于当地土著,立派派人去登州附近散布其屠村事实,要不了几天这些事情就会经过土著嘴中加工。传入辽东士兵耳中,还有孙大人的府邸里。
口耳相传的速度一般是比较慢,正常情况下河北吴桥的消息传到登州要相当长的时间。现在由他们自己加速这一扩散传播的速度了。
“最后,假如孔有德真得跑到大凌河前线或者其他因素不能前往登州,只好我们来策反登州的辽兵了,这是另外的话题。”
“呵呵,小朱伱总结的不错!”陈思根插话:“给元老院的报告就伱来写了!”
“按照组织原则,所有事情都得我们三人共同讨论决定的。再说现在不是写报告的时候。”朱鸣夏说。
陈思根考虑了下,说道:“伱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要提醒一点:伱刚才说到要重视这个不确定性。现在孔有德的行动我们依然无法准确的预测。如果我们仅仅被动的监视他,再搞一些谣言是不行的。我们必须进行主动的干涉,让他按照我们的意愿行事――这样才有必要的确定性。”
朱鸣夏说:“由我们直接去煽动他的部下?”
“我们现在哪有这个能耐去煽动。”陈思根嘿嘿一笑:“伱忘了鹿文渊之前说的:‘公然带兵截断运河,那就是造反’。我们不确定他是不是能干一票,但是我确定,我们能替他干一票!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反也得反!”
“这能行么?”
“哈,有什么不行的!我们特侦队干这种杀人越货的事儿完全是杀鸡用牛刀。这些天我手下的小伙子们都闲的蛋疼,唯恐不乱呢。最多伱们再派些人配合一下,绝对万无一失。”陈思根说道。
“孔有德手下那帮大兵可都是辽东口音……”鹿文渊还有些疑问。
“哈哈,这也不要紧。咱们的普通话本来和辽东军话就比较像。就算不象,大不了不开口。真的杀起来也没人能注意有啥破绽。况且就算有破绽,除了孔有德背锅,还能有别条路么?”陈思根说道。
“老陈说得对,不过谁去还是要挑选一下。文渊,伱之前不是还弄到写军装号坎么?都找出来。我们给他来个铁证如山。不过具体怎么办,我们现在还得再商量一下。”
“明军的号坎我倒是的确弄了一些,不过不多。”鹿文渊因为考虑到行动中可能需要,设法通过黄安德的关系从登州搞了些明军的号坎,什么营的都有,有的还是旧得。不过陈思根觉得这样更好――显得真实。
“行动的时候把号坎上的营标撕掉,这样更真实些。”鹿文渊说道,“动起手来外面再罩些破旧袍子,摸样就更像了。”
众人对朱鸣夏的判断没有异议,当即分头行动。待命中的骑兵全部派出去之外,又从收容来得难民中挑选了些精细的到道路上去打听消息。
鹿文渊把黄安德叫来,要他带几个山东出身的士兵立刻赶往登州,向在登州城内的亲朋故旧散布有关孔有德的种种消息。
同时被派去的,还有鹿文渊手下一个专门和东三府地方教会联系的情报人员,通过教会的关系把消息散布出去。
孔有德率部从吴桥县出来,沿着本时空还没有的京沪铁路的方向一路向北,进入东光县。东光就在南运河河畔。受到运河的滋养,商业相当繁荣。
孔有德选择到东光,抱着在这里捞一把的想法――东光不是他北援大凌河的必经之地,以他的人马的快速行动能力,到这里绕个圈子给自己和部下弄点好处在时间上不成问题。
到吴桥之前,他手下人马的士气已经低落到极点,一路怨声载道,一股暗流已经在士兵和军官中涌动。孔有德是宿将,当晚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在吴桥屠了一个村子,弄到许多粮食财物安了部下的心,最好的结果也是人马沿路溃散,走到山海关少一半人;最糟的,这伙出生入死的弟兄干脆就在吴桥县不顾一切的大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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