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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闲聊了几句之后,祁峰忽然想起来应该想请女海盗帮他跑一趟船:地方倒是很近,一白天航程的甲子煤矿专用码头――他想去趟甲子煤矿。(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十节 海上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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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祁峰对煤矿这种地方是完全彻底的不感兴趣的――祁同学喜欢的是传统古典主义,对绘制工人阶级的劳动美和工业化壮阔的画卷都不大感兴趣。
他想去煤矿的元婴是目前主持修建的一个地中海风格片区找不到合适的材料。按祁元老的想法,这片房子是一个整体,墙要刷白,这个好说,要有砾石码的房基和围墙,这个也好说,门窗有蓝色和黄色两种巧妙搭配,这个更好说 。
唯独他理想中的霞红色板瓦在临高却到处也找不到。临高烧制得红得总是不那么对劲,和他记忆中的颜色完全对不起号来,看上去总是灰蒙蒙的。他特意到砖窑和陶瓷厂找人试烧了好几次,也得不到他想要的色泽,没有鲜亮的红瓦,在蔚蓝的大海边上蓝天绿树掩映之下还怎么入得了眼?不过瓦这种东西想进口是不可能的。
祁峰挠了半天头之后去了重工业行业中央实验室――这个实验室是专为重工业系统各企业生产提供各种化学分析的大型实验室――请他们分析烧制砖瓦的各种原料的成分。经过实验室分析得出结论:临高这一带是海相沉积地层,没有他要的那种高铁质石英粘土,粘土层中丰富的钙镁离子会把一切烧结产物刷上一层白惨惨的灰色。让红砖不那么好看。不过类似的粘土甲子煤矿就出。
在甲子矿务局汤梦龙的努力下,对原先的甲子矿区进行了深度开发。以寻找更多适合炼焦的褐煤。海南的褐煤大体上属于是劣质煤:高灰分,高矸石,低热值。长昌煤矿理论埋藏量6721万吨,不过能称得上真正的褐煤只有900多万吨。剩下85%叫低热值燃料,也就是含矸石多的煤和含煤多的矸石。
当初为节约运力的关系。在甲子矿搞了一个洗煤厂,洗矿剩下来得大量煤矸石就堆积在矿区,这么长时间下来已经积累起了几号座小小的山头。
这些东西堆积着成了很大的麻烦,又占地,又容易自燃,还污染水源。汤总几次到企划院痛陈利弊,要搞综合利用。最终企划院批准他在当地修了一个砖厂。甲子煤矿所在的长昌和长坡两个矿区都蕴藏有大量矿山粘土。一二三级都有,再加上大量的煤矸石即可做燃料又能做原料,综合利用起来从一般砖瓦、陶器到高性能耐火砖、高温坩埚都可以烧制。
虽然临高建设上的砖瓦需求量很大。但是受限于运力问题。甲子煤矿的砖瓦外运到临高的数量并不大,除了工业口要一些耐火砖和异型耐火陶瓷件以外,主要是供应琼山、文昌一带的,刘翔在琼山主持搞得农田水利建设成了主要的消费户。
汤总还烧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器皿和工艺品送到临高来。向建筑业、工业、外贸部门推销。大图书馆里就有不少汤氏花盆。祁元老找土著工作人员过来,用水洗干净一看……好,就是它了。
于是就下了订单,图纸拿过去,货也做出来,就等着船,不过从甲子煤矿返回的船都是装煤的,另外还有少量吨位装用来烧水泥的等级矸石。剩下一点也要装i级耐火粘土和耐火砖,要是按计划排到祁元老的iii级粘土制品。少说得等下半年了。
于是祁峰就腼腆的向女海盗提出了自己的需要,末了还不自觉的瞪着两个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女海盗的瞳孔,这一萌不要紧,女海盗这会正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呢,美郎君一句话那就是刀山火海也要冲上去,祁峰一个劲解释没有多少钱预算付太高运费blublublu,李华梅只顾了一个劲表忠心:“哎呀人家也想去琼山府看看的……小女子那些手下还欠调教……都不会在浅海行船的,得练啊……多亏了祁……祁首长瞧得起……”就差唱个“十娘我有百宝箱了”。她都没想过她那条杭州号根本开不进南渡江去。不过其实就是搬点瓦,手里有那么一票壮的跟驴一样的黄白毛鬼佬,大不了拿小船多搬几次就是,当然这是后话。
不过后来祁峰提到“海军”二个字,让她忽然想到了自己明天还有任务――得上高雄去运货。
这下李华梅不由得万分的不情愿,要按照过去的脾气,她早就把这事往后推一推了,但是想到自己肩负的卧底重任和姐姐的下落,急切的想为祁峰搬砖的念头顿时冷了下来。
“不,嗯,大人……不,首长,要送您去是没问题的。但是我之后就要去高雄,要不……首长您在琼山等我的船回来……”
“哦,你要去高雄啊,那就不麻烦了,我主要是想多运回些砖瓦来。可惜可惜。”祁峰搓着手有点遗憾的说道。
“啊,我从高雄一回来就送您去……”
在这之后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由于意外的邂逅导致的小鹿乱撞,李华梅金币也没换成,只好回来再说了。一路上还在痛骂自己没出息,连句整话都不会说了。
一艘单桅巡逻艇正在香港附近的外伶仃洋海域满帆航行着。
这种轻快的单桅三角帆船虽然吨位不大,但是速度快,航向灵活,加上甲板上一门打得又远又猛的大炮,外加二挺打字机,在南中国海沿海就是横着走,更何况这船上还挂着启明星旗――如今的南中国海霸主的旗号
赵猪笼――官名助隆――正矗立在驾驶台后面,用望远镜搜索着海面。他的船属于驻香港的海岸警备队,专门负责对香港周边海域进行全天巡逻,弹压一切海盗行为,保护航线和渔业生产安全。
这个任务很枯燥,基本就是沿着一定的航线进行巡逻,对遇到的可疑船只进行盘查――特别是那些没有悬挂元老院航行许可旗和捕鱼旗的船只。不过对赵猪笼来说,这样的航行还是轻松的。他的腿脚有点毛病,经不起经年累月的航行,这样只要白天出海,晚上可以安心睡觉的工作很适合他。
赵猪笼喜欢别人叫他赵大,后面跟“哥”也可以,跟“爷”最好,“伯”也凑合,“叔”也勉强。尤其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大名。
这个烂名字是他爹给他起的,赵猪笼的爹说:“猪笼进水满是金,我们打鱼的,不进水进哪里?”
赵猪笼的爹叫赵金海,在赵猪笼十五岁的时候死了,在一场毫无预兆的风暴里,连人带船都没回来。
赵猪笼的娘一直说,他爹的名字起错了,金海金海,那是进海啊,进了海,哪里出得来。
赵猪笼十五岁没了爹,十六岁跟本家二叔出海,十八岁入伙金大雄的海帮。隔了一年,金大雄在打劫一条福建船时挨了一火铳当场毙命,他的帮也散了,赵猪笼跟几个相与的好的兄弟一起投了诸彩老的大帮。
在海上纵横了十几年,出生入死,总算也混到了有一条自己的小船,衣食无忧。没想到诸彩老一仗大败,大帮就此溃散。赵猪笼跟着自家伙的头目一起跟着施十四又投奔到临高的澳洲人这里。
赵猪笼跟着老大们一样的也剪了头发,换了衣服,进了学习班。经过半年“政治学习”,他居然考出了丙种文凭,被昔日的老大揶揄:“赵猪笼,看不出,你还是个读书种子嘛!”
赵猪笼只是笑笑,不说话。他长年漂泊海上,一条腿受了风湿,有点瘸。读书是为了想留在岸上,胡九妹胡老大不就洗脚上岸了?
但是他还是没有能上岸。澳洲人看他腿脚不好,没有让他进海军,而是让他上了货运船。赵猪笼也改名叫赵助隆,分到一条小船跑货运,自然也成了海军预备役少尉。
开始是在临广线跑了两年,后来进了大波公司当船长,继续跑沿海的定期货运航线。再后来发动机行动开始了,护航警戒力量需要大规模的扩编,熟练水手太少,一时间连合格的船长都凑不齐。赵助隆即当过船长,又有战斗jingyàn,于是又被重新征召回现役。由于他的腿脚有毛病,不适合长期队列服役,为了照顾他就编入了任务相对轻松的驻香港海警队。
赵助隆对这种帆装的船只开始有点不适应,不过培训一个月之后就能基本掌握了。看风航海的道理还是有相同之处的。
今天,照旧是他的巡逻班次。香港几天前刚刚过过一次台风,此时海面上风平浪静,浪高不过1米多,巡逻船航行起来轻快而平滑,简直感觉到海浪的颠簸。
赵助隆看了一会海面又坐了下来,自己的风湿腿感觉越来越重了,虽然总医院那边给开过几次膏药,贴了可以缓解,但是这么下去不是个事,还是要想法上岸才行。
不过上了岸,自己做什么好呢?他打小到现在都在海上讨生活,虽说因伤病退役人员照例分配工作,但是收入可就大不如前了,自己还没有老婆……
正在想着,瞭望哨喊道:“左前方,有可疑船只!”(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十一节 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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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可疑船只是一艘此地常见的大号渔船,按照澳洲人的算法,大概有八九十吨的排水量,它没有悬挂捕鱼许可旗,显然,这是一条没有缴渔业税的盗捕船。
这条船正靠在一个海中的沙洲旁,似乎正在拉取着什么海产。赵助隆下令巡逻艇靠过去,准备临检扣船。这是在巡逻中经常会遇到的情况,每次出来巡逻总能遇到一二次。
拒不缴纳的渔业税的船只照规矩一律拿捕,押送到香港听候处理。照规矩是没收全部渔获。如果被发觉二次被捕,连船也会被没收。
渔民虽然向来是被压迫被剥削被歧视的阶层,并不表示他们就是善男信女或者可以任人宰割的羔羊。在官府管不到的海上世界向来是以刀子和拳头说话的。桀骜不驯的渔民当然不会甘于把自己辛辛苦苦捕获来的海产被人拿走五分之一,所以海岸警备队在珠江口强征渔业税的行动一开始是颇受到一定程度的反抗的。海岸警备队几乎每次巡逻都会发生小规模的冲突,死人沉船的事情时有发生。甚至还发生过渔民集伙武力反抗的事件,不过最终都毫无悬念的被镇压下去了。
经过香港方面一番软硬兼施,大棒之外又加上胡萝卜的政策:包括设立渔行,公买公卖,发放低息小额贷款,外加组织渔业协会,渐渐的将附近的渔民人心收服,现在渔业税体制已经完全确立起来了。
虽然偷捕逃税的事件并未绝迹,但是总体这样的事情愈来愈少了。至于武力反抗在澳洲人雷霆手段的名声之下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因而赵助隆并没有按照规定的程序下令全船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准备临检!”他喊了一声。巡逻艇始降下风帆。一个大嗓门士兵拿起铁皮喇叭,用广东话、客家话和闽南话轮番喊话。
几个水兵开始准备铁钩,一个水兵爬上驾驶台后面的射击阵位。将打字机对准渔船。
渔船的甲板上只有几个破衣烂衫的渔民,一看这阵仗都慌乱起来,有人乱跑的,也有人跑去想起锚石的,听到“……双手抱头蹲下!”的话,外加那黑乎乎的“方大炮”对了过来,呼啦一下全蹲了下来。一个双手抱头。
在对赵助隆和巡逻艇上的水兵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即使他们没有火器,在一对一的白刃战斗中渔民也不是受过系统训练的水兵的对手。
铁钩勾住了渔船,两船并靠。但是并不紧紧的挨着。跳帮队员们用专用的登船跳板登上了渔船的甲板。赵助隆没有兴趣再看下去了――下面的场景已经是例行公事了,无非是船老大出来求情,少不得要费一番口舌,说不定还得义正词严的拒绝对方的贿赂。赵助隆一度很眼馋这些红包:要能弄几个的话对自己的积蓄不无小补。但是他知道首长们到处都安了眼线,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们,而且每隔半年,船员就会被更换一部分,补进新招募来得人。他这个船长说不定也会换一艘船干干--永远都没法拉起自己的亲信来,更别说把全船的人都收服了。
赵助隆百无聊赖的看着枯燥的重复戏码桥段:船老大点头哈腰,临检水兵呼幺喝六,然后忽然甲板上涌出来七八个老老小小男男女女的。跪着哭着抱着临检水兵的大腿,有人哭得。有人嚎得,还有人磕头的。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这帮子疍户,就是不肯老老实实的交税。赵助隆摸出一个鼻烟壶,挑了一点嗅了嗅。他虽然也是渔民,却不是疍户出身,因而对疍户这样的“贱民”很是瞧不起,海军中由于疍户出身的官兵很多,海军中因而严禁歧视疍户,还搞了许多宣传教育工作。但是这种情绪在非疍户出身的海军官兵中并没有真正的消除,只不过不再流露于表面。
正当水兵们的注意力都被左舷的临检吸引住的时候,从右舷的海面上悄然浮起了几个木酒桶,在右舷担任瞭望的水兵好奇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一瞬间,从几个木桶里同时射出了短短的弩箭,随着几声惨叫,瞭望的水兵纷纷中箭落海。靠在右舷打字机上张望的水兵也被射倒。就在几乎同时,原本趴在水兵脚下苦苦哀求的渔民们一起动手,瞬间就把几个跳帮队员拖倒在地,手起刀落顿时就了了账。
赵助隆反应还算快,他拔出手枪,刚刚喊了一声:“注意……”渔船艉楼侧面舷板轰然倒下,瞬间喷出一股白色的浓烟,雷鸣般的炮声随后响彻海天。
无数铁钉铁子瞬间横扫过巡逻艇的甲板,甲板上一片惨叫声,赵助隆的驾驶台首当其冲,他的脑袋被几个铁子打成了一个烂西瓜,上面的几个水兵一个也没能逃出性命,驾驶台上血流成河,连打字机也被打穿了七八个洞。
“上!”
随着一声嚎叫,从甲板下涌出几十个海盗来,瞬间就爬上了失去了打字机掩护的巡逻艇的甲板。而木桶下也出下了几个浮动的人头,手脚并用的从右舷爬了上来。战斗是短暂而残酷的,多数甲板上执勤的水兵已经在第一次炮轰中或死或伤,巡逻艇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巡逻艇的水手人数不多,完全是依靠火力来压制敌人和“潜在敌人”。现在这突如其来的一炮瞬间废了它的火力优势,因而不到十分钟,巡逻艇就落入了海盗之手。船上的水兵们不是当场被格杀,就是被抓住之后直接一刀了账。
海盗们虽然从外貌到衣着和珠江口的渔民们毫无二致,但是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行动协调。完全不是乱哄哄的渔民海盗的做派。
战斗完全平息之后,从渔船的甲板下面走出来一个壮汉,他的穿着打扮和拿着刀枪,还喘着粗气的海盗们并无二致。这群海贼却赶忙给他让开一条路来。他大大落落、踩着甲板上的尸身和鲜血,慢慢地走到舰尾。接着,在爬上驾驶台那鲜血淋淋的扶梯之后,他看了一眼被炮子已经损毁的打字机,用手转动了一下,观察着个黑乎乎的铁家伙片刻之后,他拆下了打字机上的弹盘,仔细的看了看。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海盗头子并不说话,他只用手势来指挥一切。海盗们迅速的将尸体挂上炮弹,抛入海中,有人修补被打断的帆缆,有人清理甲板。十几分钟之后,整艘巡逻艇又恢复到了正常的整备状态。
渔船被凿沉,海盗们登上了巡逻艇。港海巡64号升起满帆,借着风势,迅速的朝着外海航行而去。
四小时之后,港海巡64号失踪的消息传回了临高的海军部:一艘单桅巡逻艇在珠江口例行巡逻中失踪,失踪当时沿途海域均无风暴。派出巡逻艇进行了搜索,未发现失踪巡逻艇的任何痕迹,因而不能判断该船是否由于触礁而沉没。现在乐琳怀疑该船叛逃或者遭人劫持,已经扩大了搜索的范围,目前还没有结果。
海军部立刻紧张的运转起来,损失巡逻艇这不是第一次,事故和战斗损失并非没有发生过。但是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情况却是第一次发生。陈海阳命令在香港和驶往香港的所有船只提升警戒水平,同时警告各地各船:有一艘单桅巡逻艇目前下落不明。
“可惜香港没有8154,不然派出去搜索的话一定能找到。”陈海阳觉得这船沉没的可能性不大,极有可能是叛逃和被劫持。至于动机是什么还不好说。不过,即使是船员叛逃,也不可能是自发的,很有可能是受人蛊惑。
如果是受人蛊惑,那么这次的事件就有点稀罕了,陈海阳想不出在他们严密的内保体制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蛊惑起船员?好歹这巡逻艇也有二十多个人。绝不可能密不透风的。
“立刻调阅港海巡64号的每周内部报告!”陈海阳打电话给总参政治处。每周从政治保卫总局送来的十人团监视报告都是送到这里的。接着他又下令调出港海巡64号上全体人员的花名册,按照名册调阅他们的档案。
“……再给政治保卫局打个电话,说我们要送一份名单过去,请他们查阅下这些人在政治保卫局有无其他记录和报告。”陈海阳搁下电话,在办公室里走了几步,心中暗暗感觉不妙,这事恐怕不是简单的船员叛变这么简单。但是说到劫持,他实在无法想象有人能够劫持一艘训练有素,海上经验丰富,又武装到牙齿的巡逻艇――光那三挺打字机就足够遏制一切跳帮的企图了。
如果真有人能办到,那么他就是我们有史以来最危险的敌人了。陈海阳想到这里,他又拿起电话,摇了几圈:“我是陈海阳,你们不要去政治保卫局了,我亲自去一趟!马上准备材料。”(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十二节 小琉球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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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阳亲自驾临政治保卫总局,午木亲自出来迎接。陈海阳开门见山,要求调阅政治保卫总局收存的所有关于此船船员的秘密材料。
“没有问题,我马上带你去资料库。”午木满口答应,“赵局长已经给了我指示。”
“我知道了。”陈海阳简短的说道,“十人团的报告我已经初步看了下,没什么疑点。只能看看你们这里有没有更有价值的材料 。”
“这是进入档案库的通行证。”午木递给他一个特别通行证,除了惯例有的姓名职务之类的常规内容之外,还有一行小字:“一次有效,仅限签发当日使用。”
午木带着陈海阳进入到一个有警卫站岗的院落里。里面矗立着像仓库一样高大的几栋砖房,地基很高。
和热爱绿化的各部门不同,这个院子里没有任何绿化,地面是石块铺砌硬化的。围墙很高,上面矗立着密密麻麻的碎玻璃。
一道石砌楼梯通向档案库的底层入口。入口处的门洞内设有警卫室,二名戴着蓝色领章的警卫仔细的检查了午木和陈海阳的证件,随后在登记薄上登记上出入的时间。
档案室里光线很暗,一瞬间陈海阳几乎什么也看不清,片刻之后他的视力才恢复过来。屋子里有一股纸张和尘土的味道。从高高的采光窗里投射来的光线下,可以看到成排的架子、柜子。到处都堆放着一堆堆、一摞摞、一捆捆的资料和档案。
在入口处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女资料管理员,午木对她说了几句什么。女管理员立刻消失在一大堆的架子和柜子后面去了。
“她去翻索引卡片了。”午木解释道,“我们先坐一会好了,不会这么快的。”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女管理员送来一个纸箱。
“都在这儿了,首长。”
“你去忙吧,我们慢慢看。”午木说道。
他说着打开了纸箱,里面全是薄薄的纸面文件夹。港海巡64号巡逻艇上从赵助隆开始到最低的三等水手,一共二十三个人在政治保卫总局的秘密档案都在这里了。
他们的人事档案在海军部,港海巡64号巡逻艇的十人团报告在总参政治处,这里放着的是政治保卫总局当初为他们做得政治鉴定报告。在检疫营内的表现情况汇报之类的材料。
午木看了看材料清单,摇了摇头:“没什么猛料。全是最普通的材料。”
陈海阳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他一份又一份的看着这些简单的材料。这些人的出身经历大同小异。广东人、福建人、疍户、客家……渔民、水手、农民……
大多数人都当过海盗,有的在大帮混过,有的是跟着单干户。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小污点,但是仅仅从这些上面看不出这些人有什么大问题。
如果说他们社会关系复杂。这在海军中几乎是不可避免的。许多归化民海军人员因为出身的关系和海盗有千丝万缕的旧关系。某人和郑芝龙的部下相熟,某人的亲戚在刘香手下混饭――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这样的线索和没有也没什么两样。
陈海阳原本期望政治保卫局手中掌握着什么秘密调查材料――这是非常有可能的,政治保卫总局有权随时对任何被认为是“可疑”的归化民开展独立调查而无需征求所在部门的同意。
“你们认为这件事是什么个情况?”陈海阳问午木。
“在我们还没有掌握全部材料的时候没法给出结论,”午木谨慎的说道,“但是就目前掌握的材料看我认为叛变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是被人劫持了。”
防叛逃是政治保卫总局一直注重的一项工作,特别是在海军,归化民人员操纵着元老院的各种船只,甚至在8154这样的旧时空带来的船只上也不乏归化民水兵的身影。一旦发生叛逃。就会造成装备上的重大损失,后果十分严重。
陈海阳不知道政治保卫总局是怎么进行具体监控的。但是想来他们有自己的手段和方法。单就十人团的报告上并没有发现疑点:要发动叛乱,至少要勾结全船一半的人才有较大把握。此前得有人频繁活动进行串联才行。两名十人团成员的报告里均没有涉及到这种活动。
陈海阳点了点头,如果是被人劫持,那嫌疑犯就少了许多,无外乎是刘香和郑芝龙,荷兰人和西班牙人虽然不是没有可能性,但是可能性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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