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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现在得找到港海巡64的下落,这样就能判明动手的人到底是谁,估计他们的具体企图。陈海阳从政治保卫局出来,上了自己的马车,关照车夫:“去对外情报局!”
当晚,对外情报局发电给雷州、广州和台湾的情报站,要他们即刻给沿海各地的情报人员发出通知,要他们注意最近是否有一艘单桅巡逻艇停泊或者经过附近。一旦发现即刻向临高报告。
正当临高的各个部门围绕船只的下落运转起来的时候,港海巡64号正在破浪航行,航向:台湾。
港海巡64号不但偏离了一般中国船只使用的针路航线,也远远偏离的欧洲船只常用的航线。茫茫大海之上,只有这孤零零的一艘船之。海面风浪很大,大浪不断的冲上巡逻艇的甲板。桅杆和船尾上的旗帜已经全部被收了起来,火炮和打字机也被帆布炮衣包裹着,甲板上除了必要的水手之外,一个多余的人也看不到。
这条船在海上绕了一个大圈子,从西南面驶近了高雄,不过它的目的地并不是这个澳洲人控制的港口,而是驶向小琉球岛――距离高雄18海里外的一个珊瑚岛。
这天傍晚,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晚霞映红了天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会距离天黑还有不到半个小时。港海巡64号已经出现在小琉球岛外海域。
它以服役一来从未有过的敏捷满帆掠过泛着白沫的海浪,朝着海湾的入口驶去。凡是在这里航行过的水手都知道这个举动的危险性――小琉球岛是个珊瑚岛,岛屿边缘密布着珊瑚暗礁和浅滩,十分容易触礁搁浅。而在这里发生海难对水手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琉球岛上的土著以凶残著称,落到他们手里必死无疑。所以此地虽早就被欧洲海员和福建渔民发现,但是此地即无欧洲人感兴趣的特产,又不是良港,加上凶残的土人,使得即使这里距离高雄和大员都不远,周边海域也很少有船只的出没的踪影。
然而这条船毫无减速的迹象,舵轮已经朝风向那边转过去,小船借着风势,穿过曲折的航道,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平稳程度在前进,似乎对这里的航道十分的熟稔,毫不在意潜在的危险。在驾驶台上控制着舵轮船长全身都裹在一件生羊毛纺织的防水大氅中,风帽盖在头上。
他用一种低沉而平静的声音,不时向水手发出命令,调整着船帆的迎风角度。时而还举起单筒望远镜,似乎在搜寻着什么。就在这时候,在港湾深处的亮起了火光。按照一定的节奏明灭着。显然,船长正在等待着这个信号。他立刻发出了口令,转动舵轮,擦着浅滩和礁石,犹如箭一般的向火光驶去。
港海巡64号就这样避开礁石,躲过浅滩,轻快的驶入了一个僻静和荒芜的海湾中。这里四面都是绿色的丛林。一瞬间,它的扬帆索都松下来,锚投进了大海,在缆绳引起的最后一阵震撼之后,船停泊了下来。几乎就在同时,海湾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土人的独木舟,快速的朝着巡逻艇冲了过来,
独木舟从左舷腰部靠上了单桅帆船,几个全副武装的壮汉从独木舟上爬上了甲板。
船长一挥手,把风帽甩到肩头上,他的脸在驾驶台的马灯灯光照射下完全显露了出来――正是指挥劫船的壮汉。爬上甲板的人恭恭敬敬的一起向他鞠躬。
十分钟之后,独木舟离开了帆船,把这个壮汉载到海湾边的一个临时木栈桥上。木栈桥被绿色的藤蔓遮蔽着,不靠近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此人中等身材,头上戴一顶厚厚实实呢绒圆帽,在大氅下面穿着一件欧洲人常穿的紧身上衣,但是却是用棉布制作的。牛皮剑带斜挎着横过他宽阔的胸脯下,挂着一柄用阿拉伯弯刀,腰带上悬挂着两只牛皮手枪的枪套。穿着适合在船上活动的宽大的麻布裤子,裤腿塞入高筒靴子里。
男人长着典型的东亚人的面孔。在他那双严峻的眼睛里,射出坚决的目光。没有留胡子,肩膀很宽,手脚壮健有力,黑头发鬈儿纷披在双肩。看上去大约有三十五到四十岁的摸样,正是壮年汉子。他的脸庞被阳光晒得黝黑,额头上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看上去就是个饱经风霜的人。(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十三节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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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一登陆,就有好几个人来迎接他,态度很是恭敬。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壮汉也始终保持着沉默。只有当有个人低着头对他说了几句什么之后他才点了点头。
有人在前面引导,壮汉和随从们在浓密的丛林中开辟出来的小径走着。大约走了半里地之后,他停下了。眼前是一座简陋的寨子,和世界各地居住在类似环境下的所谓原住民的寨子没什么不同。与众不同的是这个寨子寨上矗立着许多木杆,每一根杆子上都戳着一颗干掉的人头 。
壮汉对这骇人的场面不以为意。寨门口,有许多全副武装的人警戒着,虽然这些人一个个衣衫褴褛,但是结实的身材和精良的武器说明他们绝非海上的一般渔民。
一行人被带进了寨子,寨子里的地面上血迹斑斑,显然,这里的“原住民”已经被“清除”了,把地方留给了新得主人。
在一座大茅屋的前的空场上,火塘里正燃着火。一个青年正端坐在交椅上,手中拿着一串烤鱼正在大快朵颐,看到壮汉到来,他冲着对方笑了笑,指了指火塘旁的另一张交椅――示意“请坐”。
“你好,保罗先生,”年轻人说得是日语,带着那种fǎngfo在自己家里的漫不经心的样子,往靠背上一靠,“看来您是一路顺风。”
“一切很顺利,”壮汉用一种低沉的声调回答,同样说得是日语。“我的报酬什么时候兑现?”
“嘿!”青年人故作惊讶叫了一声,“您真是位冷酷的人,毫无感情。只谈生意!你也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难道在共同的信仰面前就不能像兄弟一样么?”
“虔诚的基督徒是不会即去望弥撒,又去给偶像上供烧香的。”被称为保罗先生的壮汉不屑的说道,“你要我做得事情,我都做到了。下面你得按照说好的给我报酬。”
“你真是个爽快的汉子,有话直说一点不罗嗦!”青年人掩饰着他的不快,“咱们谈正经的!除了报酬问题。我还有几件大事要和您谈一谈!”
“先把报酬给我。”保罗先生毫不含糊的说道,他的眼睛近乎灰色,即冷酷有沉稳。
青年人示意了下随从。马上有人拿来一口箱子。里面装得满满的都是西班牙比索。
“这是说好的报酬。”
保罗把手伸进箱子,兜底掏了几枚银币出来,仔细的瞧了瞧,又丢了回去点了下头。马上有个人过来盖上箱盖把箱子取走。
“船。我会交给你了。至于驾船的水手和怎么使用上面的炮。我也会教给你选得人的。”
年轻人说:“现在我们谈第二件事。你说过,你能制造不亚于澳洲人的大炮。”
“是的。”保罗点头,“只要你能付钱。还有等待的耐心。”
“我有钱,但是耐心不大够。”
“那就得有更多的钱。”
“您真是个好商人,不像个海盗!”年轻人笑着说。
“当海盗也是一门生意。还是门不错的生意。这么说吧,凤先生,只要价格合适,一切都好谈。”
“您真是个特别的人。”被称凤先生的人正是郑芝龙的弟弟郑芝凤。调拨荷兰人和澳洲人的关系的行动失败之后。不但损失了一大笔钱,而且他们和荷兰人之间的关系也明显下降了。荷兰人似乎认定他们才是幕后黑手。
郑家几兄弟绞尽脑汁也不能理解澳洲人到底使了什么魔法能够让荷兰人相信他们才是真正的凶手。要推测他们使了诡计并不难。难得是他们到底怎么在这“天衣无缝,铁证如山”的状态下找出线索和证据来得。
不过,不管是澳洲人还是荷兰人,似乎都不愿意张扬此事。三方之间的经贸往来依然在继续。荷兰和澳洲人的船依然按照贸易协定正常进出中左所。郑家的兄弟们,很容易就能够想到:澳洲人的沉默绝不是忍气吞声,他们必然在暗中谋划着对郑家的报复。
现在郑家正和刘香争夺着福建沿海的对外贸易控制权,再要同时备战这样一个比刘香更猛更危险的敌人是他们难以承受的。
澳洲人这几年来在台湾海峡的崛起是他们有目共睹,他们那些巨大的帆船,喷吐着黑烟能够逆风逆水航行的黑色快船,都像石头一样沉重的压在他们的心头。
虽然澳洲人暂时没显露出对海外贸易的野心,只是满足于在沿海和欧洲人贸易,但是他们豢养如此庞大的一支船队,总不会是为了在台湾海峡里耍威风。
和澳洲人你死我活的争夺海上霸主地位的一天总是要到来的。郑芝龙毫不怀疑这一点。
越拖下去越对他不利。澳洲人的实力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增长。郭怀一的报告中提到他们在打狗建立起来的城镇,送去的难民,比他们从颜思齐时代开始的殖民多年的成效还要大得多。
虽然他的船队规模处于上风,但是从各方面汇总来的情报,特别是从李丝雅那里得来的情报,使得郑芝龙对澳洲人的实力有了相当清醒的估计。如果面对面的开打,他那庞大的“舰队”是不堪一击的。当初荷兰人的几条武装商船在海战中就能压制他的优势船队。若不是荷兰人势单力薄,后来又设法在展开火攻有利的海湾里发动了进攻,他是赢不了荷兰人的。
郑芝龙比任何人都了解欧洲海上力量在中国沿海的优势,更不用说比荷兰人、西班牙人有着更快的船,更厉害大炮的澳洲人了。
要取胜,就得出其不意。发动一次奇袭,把澳洲人的舰队堵在港湾里,像当初对付荷兰人一样,用火船开展攻击。
但是澳洲人在船炮上的优势太大了。这成了郑家几兄弟一直放不下的噩梦。
幸好这个时候,从马尼拉回来的船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马尼拉来了一个日本的切支丹教徒,似乎掌握着许多魔法,造出了许多新奇的火器,西班牙人得到了他设计制造的火器,已经赢得了对土人的很多次胜利。为此,这位切支丹教徒深得总督的信任。
这个消息和他创制的火器让郑芝龙敏锐的感到了什么,他立刻派出了郑芝凤,到马尼拉去寻找这位切支丹。
郑家和西班牙人的关系谈不上多融洽,但是也不敌对。西班牙殖民地政府又对郑家控制下的南洋航线有极大的依赖性,因而郑芝凤的要求很快得到了满足――他见到了这位传奇的切支丹――保罗?高山。在随后的密谈中,双方达成了第一个合作协议。
郑芝凤在这次会谈中感觉到保罗先生对澳洲人的兴趣浓厚,而且了解的远比他们多得多。但是他似乎在掩饰着什么,眼神闪烁的不愿意吐露真言。
保罗先生很爽快的答应了要他帮忙对付澳洲人的建议。
“只要凤先生能够按价格付钱,什么都好说。”
郑家当然有得是钱。但是具体到如何才能有效的对付澳洲人,郑家几兄弟都没有明确的方案。还是保罗先生提议,既然他们对澳洲人的船炮如此的敬畏,不如先夺取一艘澳洲人的船。能最直观的了解澳洲人的船和炮。于是就有了夺取港海巡64号的作战。
这次夺船行动,从头到尾都是由这位保罗先生策划的,行动的人手和武器都是他从马尼拉带来,连在小琉球岛设立秘密营地也是出于他的建议。郑家则提供了船只和情报的支援。
看到对方如此干净利索的夺取了素称强悍,海上不败的澳洲人的一条快船,郑芝凤不由得心悦诚服――保罗先生果然不是说大话的人。不但能造火器,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心中不由得起了延揽之意。
“……您能为我们制造澳洲人的那种连珠铳吗?”郑芝凤问道,“就是你俘虏的船上的那种。”
“可以。”保罗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这不难。”
看到对方居然将素有“神器”的“澳洲连珠铳”的制造说得如此轻描淡写,郑芝凤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在吹牛还是真得身怀绝技?
“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得。”保罗先生说道,“不过我先得声明一点:我造得不会有他们那么灵活轻便,恐怕也不可能长时间的连续射击。但是做出一样效果的武器没有任何问题。”
“只要能造就好。”郑芝凤遏制不了心中的激动,在他看来“澳洲连珠铳”简直是神器,是澳洲人能够制霸海陆的重要助力,如果己方也能得到这一神器,再加上保罗答应为他们制造的其他火炮,船坚炮利这个四个字郑家就算占了二个了。
至于“船坚”,他们已经从各个渠道弄到了好几艘欧洲帆船,并且还在自己建造大型帆船。这些帆船虽然是中国式的,但就从尺寸和吨位上并不比欧洲船小多少。只要能装备上足够的西洋或者澳洲大炮,就可以和任何敌人一试高下。(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十四节 立春号的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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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没有逃过狡猾的保罗的视线。他想:这样才好,这样才好。
“那我要得货物什么时候可以交货?”
“得看您急需到什么程度。”切支丹狡猾的说道。
“您真是个利欲熏心的魔鬼。”郑芝凤哈哈大笑,“我加五成的加急费用。按照西班牙人的历法:十一月一号我要得到全部订货,包括那些弹药 。”
“如果翻倍的话,我可以保证按时给您运来。”保罗像个生意人一样的露出了蛊惑人心的笑容。
“成交。”郑芝凤点头,“可是只有您的货物能够让我满意。我才会付款――就和今天一样。”
切支丹冷笑了一声:“我保罗说得话,任何时候都有效。”他端起火塘旁早已准备好得玻璃酒杯,“为我们的生意干一杯。”
两人一饮而尽。郑芝凤放下酒杯说:“您很大胆。”
“我从来不和蠢货做生意。”保罗说,“谢谢您的酒――味道很不错,地道的朗姆酒。”
“是澳洲人的酒。”郑芝凤说道,“虽然一山不容二虎。但是我一点也不讨厌他们。是一伙能干又聪明的人。”
“恕我冒昧,您是打算今年的十一月袭击打狗,和澳洲人开战么?”
郑芝凤沉默了片刻:“您很想知道?”
“您要和谁打仗我一点也不关心。不过作为您惠顾的报答:我给您一个小小的忠告吧――只要有那艘立春号存在,不管你们怎么谋划。都是必败无疑。”
“即使使用了您提供的大炮?”
“没错。即使装备了我提供的大炮――只要在开阔的海域作战,这艘船可以任意抢占wèizhi,您有再多的船也无济于事。您有哪一艘船可以逆风逆流的任意航行吗?”
郑芝凤脸色发白。这话一点不错。郑家已经谋划攻击高雄很久了,但是如何对付那艘黑色巨舰一直没有好的办法,谋划了半天唯一觉得可行的还是进行偷袭,乘着立春在港内停泊的机会,发动大量船只堵住港湾,然后用火攻船攻击。
“我猜你们的计划一定是用船海战术,堵口。然后火攻。就像过去你们对付漳州湾的荷兰人一样。”
“看样子您有更好的方法?”郑芝凤反问道。
“好吧,我们再来谈一笔新得买卖。”保罗先生像个最好的推销员一样开始推销起来,“您知道澳洲人有多少艘冒黑烟。不需要风也可以航行的黑船么?”
“在打狗有四五艘。除了立春,其他要小一些。”
“好吧,实话说你们派去的奸细都该吊死――我告诉您吧,除了立春之外至少还有八艘。”
郑芝凤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九艘黑船!这实在太令人震惊了。但是他并不怀疑对方的话:眼前的切支丹是个非常厉害。异常能干的人物。在马尼拉的西班牙人中他听到了不少有关他的传闻。或许传闻有夸大之处,但是保罗搜集和判断情报能力异常强悍却是有口皆碑的。
要是澳洲人真有九艘黑船,即使他们能用火攻船烧毁立春和另外几艘,澳洲人也能很快发动报复。
一旦他们发动报复,郑家的船队根本无力抵挡。
“说说您的生意吧。”郑芝凤立刻意识到眼前的人有什么东西在待价而沽。
“好吧。假如,我只是说假如,立春成了你们的……”
郑芝凤什么都没说,但是一瞬间他脸上闪过的难以置信的表情显然觉得这个主意荒唐的很。
但是。一想到拥有这样一艘威力无比的巨舰意味着什么,他又流露出贪婪之色。
“……如果立春是你们的。以它的尺寸和火力,至少能够对抗那些幸存下来的较小的黑船。这样你们就有胜算了。不是吗?”
郑芝凤摇了摇头:“据说澳洲人掌握了水火之术――所以这些冒黑烟的黑船才能在海上行走自如。但这是他们的秘密,我们就算夺到了也无法运用,还是得用帆,那又有什么意思?”
“意思很大:第一,澳洲人损失了海军的主力;第二,就算用帆,海上有几艘船能够对抗它那样的尺寸和强大的火力?”
郑芝凤不置可否,似乎有所触动。
“第三,您对水火之术的担心毫无必要。”保罗脸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
“您懂这种法术?!”他很惊讶的问道。
狡猾的切支丹对此避而不答:“会运用水火之术的,并不只有他们。”
“如果您有办法夺到它,又能教我们如何运用。我很愿意和您谈这笔生意。”
“好,那我们就来谈一谈具体的条件。”切支丹开始谈他的要求和条件。显然,某些条件超出郑芝凤的权力范围。最后他说:
“有些条件我做不了主,得大哥决定。”
“当然,当然。您大哥才是boss。”切支丹微笑着说了一个郑芝凤听不懂的词,“我相信以他的见识不会不理解我开出的条件是非常合适的。当然,你们以前答应我的条件也得兑现。”
“我郑家一向一言九鼎。”
“这点我确信无疑。”保罗站起了身子,“有了消息请尽快通知我,您知道该怎么联系我。愿上帝保佑您。”
会面很快就结束了。里面的人走得干干净净,一切痕迹都被抹去,只剩下一座空荡荡,了无生气的土人村寨。
李华梅站在甲板上,看着打狗――高雄,此地一片繁忙的景象。从临高、香港和济州岛来得船只挤满了港湾,卸下又装上无数的货物和人口,她不知道也不能理解澳洲人在干什么,但是对她的成为“预备役海军少尉”之后的第一次航行很不适应。
航行是编队进行的,所有船只跟随旗舰航行。各船的船长都要随时按照旗舰的旗语行事――为此从海军派来了一个信号员上船。
船队在航行的时候,二十艘大小不一的帆船杨帆竞渡的场面,令人赞叹不已--气概非凡。
航行一路平安无事。安然抵达高雄。不过,到目前为止,她和手下的船员还没有得到上岸的许可。所有人都得留在船上听候通知。
从杭州号上可以看到港湾内的大小船只――高雄的港口面积有限,水深也不够。一些大型的船只能停泊在近海的锚地,从甲板上,她可以qingchu的看到“立春”这艘传说中的黑色的巨舰。
要是这艘战舰在自己的指挥之下,那真是死了都闭眼。李华梅发出一声叹息声。想到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设法搞到立春的详细情报,不由得气馁:看这模样,自己要得到澳洲人的信任不知道还得花费多少时间?刚到临高又被打发到了台湾,不管是卧底还找姐姐的工作,都是遥遥无期,就算是回临高都不知道要多久之后了……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祁元老,想到了他柔和的手指和呆呆的笑容……
她的脸上一阵绯热,不由自主的捂了下面颊。
正在胡思乱想中,有水手喊道:
“船长!码头上有传令兵来了。”
传令兵送来了明秋的书面命令:全体船员立刻下船,接受“净化”。
由于杭州号在临高没有进行过系统的改编,其中还有不少李华梅收编的欧洲人。因而到了高雄之后就要补课:全船船员全部进了检疫营地。杭州号也要接受必要的“检修。”
李华梅总算幸免于“净化”,但是被带到卫生所检查身体和海军基地的女子澡堂里洗澡却是不可避免的――洗澡她倒并不反感,但是对被另一个女人监视着洗澡依然觉得受到了很大的羞辱。
再羞愧也只能忍受着。李华梅把这视为澳洲人对她的考验。洗澡结束之后,她的一头原本垂到腰间的长发被剪短到了垂肩。
“您这样jingshén多了。”为她送来新制服的女兵说道。
“是吗?”李华梅困惑的看了看全身穿衣镜中的自己:她换上了一身全新的棉麻混纺料子的三十二年式蓝色海军军官制服,比起她自己弄得一套归化民制服,这身制服既挺括又合身,穿在身上十分的挺拔修长。作为女性军人的制服,配有可脱卸式长裙。配有白色的海军武装带和漂亮的海军短剑。当然,她要悬挂个人武器也可以。
唯独配得无檐圆软帽让她觉得多此一举:既不能遮阳,又不像包头巾那样能抵御灰尘和海水。想来是澳洲人无数的怪癖中的一项。
她好奇的看着、摸着制服上的小玩意:领章、软肩章、臂章、代表东南亚公司的纹章……她知道自己肩章上的图案和道道表明了她在澳洲人军队中的等级:预备役少尉――要放在大明,大约是个把总?
“您现在是预备役少尉,过半年说不定就是中尉了。现在任务多,很容易晋升呢。”女兵为她修饰着服装,不时剪掉一个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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