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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郑家事先布置在料罗湾沿岸的红夷炮炮台在中终于开炮还击,但是在水面上一片混乱的局面中,连观测目标都很难做到。更别说有效的射击目标了。稀稀拉拉的炮弹无的放矢的随意射击着,大多数落入海中,有几发甚至击中了己方船只。
宁六斤在第一轮炮弹飞来的瞬间就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噗通一声跳下了海――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这样做,一种极大的恐惧在心中告诉他:快跑。
他的逃跑正当其时,当宁六斤水淋淋的,筋疲力尽的爬上料罗湾的沙滩的时候,身后已经是一片火海,火药殉爆声此起彼伏,海湾里船只燃烧的热度让他爬在沙滩上也觉得灼热难耐。
沙滩上已经爬满了大声喘息的水手。他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游过满是燃烧的残骸的水面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燃烧的灰烬在空中飘舞着,星星点点的犹如无数蝴蝶一般。不时被吹落到沙滩上。几个郑家士兵推着一辆装着个长方形箱子独轮车匆匆跑到沙滩上,加起来点着了引信。宁六斤只觉得眼前一花,瞬间就射出去十几枝火箭,端得十分威武。然而这些拖着烟迹的火箭根本射不出多远。接二连三的都掉到海湾里的,有的干脆把自己的人的船也给点着了。
“混蛋,还打个屁!”宁六斤听到旁边有人喘息着在咒骂。他一时半会还没缓过气来,正在拼命的喘息,从海上忽然飞来一枚炮弹,掉在沙滩上,轰隆一声爆裂开,顿时把几个正在喘气的炸得血肉模糊。宁六斤再也顾不得顺气。赶紧手足并用的朝着岛上内陆爬去。
他跑得正是时候,5时40分。跟随着特务挺中队进入海湾的火力支援中队在大发艇的牵引下抵达站位,30艘火箭船向海湾内的残存船只齐射黑尔火箭,每艘火箭船发射30枚火箭。瞬间天空中犹如无数陨石流星同时降下,仅仅这一幕就已经让残存的郑家水手和士兵们肝胆俱裂,岸上炮台的炮声彻底的安静下来。料罗湾的大火燃烧的愈发旺盛。
早晨6时30分,先导中队在乳山以南调转船头,开始返程航行,用另一侧火炮对湾内残余的郑家船队射击。此时料罗湾内的郑家船队已经十不存一,原本停泊在内侧的船只也大多被引燃,水面上浓烟滚滚。已经难以观察。而且从乳山等处潜伏的特侦队也发来了电报,告知炮击效果极好,已无继续炮击的必要。在立春号上观测敌情的明秋认为已经达到了第一阶段的作战目标,无需在残骸上浪费更多的炮弹,因而发出信号,让特务挺中队退出战斗,重新装弹,掩护陆军登陆。
“通知各舰,密切注意火攻船。”明秋命令道。现在唯一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就是火攻船了。当初郑芝龙就靠着这个才把荷兰人打出厦门一带,从而迫使荷兰人接受他的贸易条件的。
荷兰人虽然势单力薄,但是在当时海军技术上是有很大优势的,郑芝龙能把荷兰人打败,说明郑家海军对运用火攻船是有相当的jingyàn,战术上必然也有独到之处。
划艇和机动艇将一船一船的海兵队和陆军士兵送上海滩――由于料罗湾沿岸大火过于灼热,登陆地点选在后湖山下的沙滩。山上原有一座营寨,但是在海军的火箭轰击下守军已经溃散。老狄带着他的第一远征队未受任何抵抗就等上了沙滩。
和事先估计的一样,金门岛上的郑家陆军并未做太jiliè的抵抗,大多数营寨都是弃寨而逃,许多人逃到岛屿北侧,坐船渡海到大陆去了。大多数人人丢弃刀枪铠甲,逃入岛屿中部的山地。
到7时许,金门岛已经正式易主。在旧时空的成功岗上,启明星旗冉冉升起。
明秋当即任命老狄为金门警备司令,让其负责对全岛进行清缴。同时,拨给他若干巡逻艇和机动艇,命令当天中午前拿下小金门岛,清理小金门上的敌人。控制大小金门及附近海域。
“保证完成任务!”老狄高兴的脸都红了,憋着劲的边敬礼边吼叫――他在悲催的海兵队连长wèizhi上待了好几年,一年前好不容易混上了个营级指挥官,现在总算是当“司令”了。
“这边的事我就交给你了,我们马上要去攻打厦门和安平了。”明秋叮嘱道,“有情况随时联系。”
明秋交代了任务之后,当即兵分两路。第一战队往厦门岛进发。清理厦门湾内的郑家船队,掩护部队登陆厦门岛。特务艇中队和机动艇大队进攻安平。
尽管安平是郑芝龙的老巢,但是明秋考虑安地处在石井江的入海口,距离围头湾有六七公里远。舰队要进攻安平就必须进入石井江,溯江而上。石井江的水文状况特侦队曾经有过侦察,立春号完全可以直抵安平城下,但是这里江面大约仅有2公里的宽度,暗沙密布,航道曲折,蒸汽炮舰难以机动,正是敌人火攻船能全面发挥效果的地方,所以明秋最终决定不把第一战队投入这一区域,而改用特务艇和机动艇。在风向潮水不利的时候由机动艇牵引特务艇战斗。
攻击安平的陆海军由石志奇总指挥,第一舰队参谋长李迪负责指挥海军舰船。为此他已经将自己的代将旗挂到了一艘吨位较大的特务挺上。现在,三名指挥官就此分手,各自去执行自己的任务去了。
李华梅站在立春号上自己的战位上。眺望着直冲云霄的滚滚黑烟。刚才的战斗犹如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她从来见过如此华丽又残忍的战争,澳洲人自由自在的选择杀人毁船的时机,郑家的船队毫无反抗之力,仅仅用“以鹰搏兔”四个字已经无法表达这可怕的悬殊。
的确,李华梅知道:按照欧洲人的标准来看,郑芝龙的舰队除了数量规模之外舰船水平不值一提,不要说西班牙盖伦,就是普通的20炮荷兰商船,在海面上也足以面对2~3艘郑家的八炮三桅船不落下风。
但这也只是有一定优势而已,远没有现在立春号率领的第一战队这么摧枯拉朽――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战斗从他们闯入料罗湾的一瞬间就决定了结果,不,甚至可以这么说,当他们决定要对郑芝龙开战的那一刻起,料罗湾的大火就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
这样说来,他们岂不是早就无敌于天下了么?在震惊之余她不由得暗暗疑惑,不要说什么郑芝龙这样的区区海主,就是登上大陆,灭掉大明,改朝换代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何又要掩饰着躲在海南这样的南陲荒蛮之地,做着种种苦工――取天下,坐龙庭,普天下的英雄豪杰的最高理想不就是“彼可取而代之”吗?
立春调转方向,李华梅注意到第一战队的冒着黑烟的大船正在往大担、二担方向而去,她马上明白这是要去进攻厦门了。
厦门和鼓浪屿一带,有许多商船,那里是郑家贸易的重要港口,澳洲人派出主力直取此地,显然是准备重创其根基,李华梅一边想着一边注视着澳洲人的舰队调动,发觉大队船只却在往安平而去。她心中一惊:这是要灭此朝食的意思在了!
没想到澳洲人下手如此的狠辣!李华梅的心中一阵懊恼,自家当初和西班牙人、荷兰人、郑芝龙暗中勾搭交易的底细,若是给澳洲人知晓了去,自己和小姐恐怕都是死无葬身之地!想到这里,她背上竟出了一层细汗。(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二十一节 安平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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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舰队闯入料罗湾之前的二个小时,薛子良带着他的分队正悄悄的行驶在石井江上。
此时是凌晨四时,正是天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不过薛子良一点也不敢大意――天上的月亮太明亮了,若不是今天的云量多,他还真不大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江面上行驶。
摩托艇的发动机在消音器下发出轻微的震动――这艘摩托艇原是丰城轮上的救生艇,最大能够容纳二十四人和必须的口粮、饮水。
因为汽油有限的关系,这些救生艇就是当初登陆期间运用了一段日子,随后就封存了,这次是特意重新启封拿出来使用的――机械厂专门制造了配套的消音器。
前一天晚上,他们就是驾驶着这艘摩托艇进入料罗湾的,靠着拖曳在快艇后面的羊皮囊中的汽油补给,在当天夜里抵达石井江的入海口白沙村。并在当地潜伏下来。
白沙村距离安平只有六公里的路程,即使以经济速度航行,用不了一小时也就到了。螺旋桨搅动着江水,传来一点低低的浪花声。大概因为离陆地有相当的距离,岸上显得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声响,
他瞟了一眼夜光表,现在是四点刚过一刻,很快就要抵达安平了。从现在开始,一切要尽量小心――因为这个时候开始有一部分人已经起床活动了。
当然,现在就算有人发现他们这艘奇怪的小艇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威胁,老百姓最多会这当场“志怪”一类的趣谈,不见得会热心的马上跑到安平去报告。即使他要去报告,摩托艇的速度也比他们快得多了。
天上的月亮时明时暗,让薛子良习惯性的感到很是紧张――他宁可在乌云密布的夜晚执行战斗任务,月光下突然暴露出来的身影往往会招来致命的枪弹。幸好时空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人能从三百米外发出有威胁性的子弹,也不会遭到机枪或者自动步枪的突然扫射。
小艇上坐着此次行动的队员们,十二名队员一个个武装到牙齿,除了临高制造的制服和bdu有点土之外,和他当年指挥过的武力侦察队别无二致。脸上也抹得黑黝黝的。
他们装备的是fal自动步枪的短枪管,折叠枪托的卡宾型,另外配有一挺机枪和二支霰弹枪。小艇当中的甲板上,用油布和绳索裹着一样东西。
这宽阔又毫无遮拦的大江江面上,队员们沉默不语。只是不时焦虑不安地东张西望着,聚精会神地侧耳细听着。宽阔的江面上万籁俱寂,没有一艘船在活动,偶然才能看到几点孤独的渔火。江水拍打着小艇的船身,发出阵阵轻微的响声。
当薛子良腕上的夜光表指向4点30分。摩托艇的引擎声消失了,船身慢慢地滑动着,终于停了下来。薛子良仔细的观察着江面上的预订会合地点。用战术手电向岸边发出灯光信号。一遍、二遍……第三遍发完之后,从岸边的夜幕中亮起来了回应的灯光信号――这是昨天晚上他派出的两名徒步先导队员,负责指引他们登陆的。
薛子良轻轻打了个唿哨,划破了黑暗的夜空。告诉队员们登陆的地点到了。坐在两舷的队员们一起拿起划桨,小心的划起船来。薛子良右手紧握引擎机柄调节速度。左手尽量平稳地把罗盘在眼前托平,以和岸上的导航灯标保持准确的角度。
10分钟后,薛子良听见他安排在艇首暸望的队员低低说了声“到了”,他赶紧抬头望去:他们已经距陆地已经很近:还不到50米。此时月亮正被乌云遮掩。他依稀看出正前方有一道黑色的土堤,上面有许多树木。空气中有一股腐烂的水草的恶臭。
摩托艇在惯性的推动下向滩头漂去。不一会儿,只听船底和江滩之间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摩擦声,摩托艇在沙滩上搁浅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的胸口和后背都有磷光的识别条,正是前来接应的队员。他做着手势。指引着登陆的地点。薛子良轻手轻脚地绕过堆在一起的武器装备,走向船头。他伸出一条腿跨出船舷探向江滩,手中抓着缆绳,以防脚陷入泥潭。按照事先的侦察,这一带的江滩是砂石混合类型的,但是他还是得万分小心。
在接踵而来的5 分钟内,薛子良用红外线望远镜观察着安平方向有无动静。这座城市就在500米外,隔着低矮的沙丘和灌木丛与他们遥遥相望。但此时那儿鸦雀无声,他们的到来并未引起任何警觉。
一条道路从安平延伸出来,正从距离沙丘大约一百米的地方通过。
队员们小心翼翼的将船上的装备一一卸载下来,随后将已经卸空的摩托艇拖到了沙丘后面的隐蔽起来,用尖铁桩和缆绳固定好以免被潮水漂起来。
薛子良爬上沙丘,用红外望远镜观察着安平城,这座原的滨海小镇被郑芝龙翻建之后规模宏大,四周是坚固的青条石城墙,一座巍峨的水城门正矗立在江面上。一座长达25公里的石板桥横跨在连接晋江、南安两县的江面上,正是著名的安平桥。
安平桥周围的水面停泊着许多大小船只。其中有几艘正是情报局重点指出的三桅炮船。
不过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这些船――那是海军的任务。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对郑家的首脑进行“斩首”,设法击毙若干郑家中的主要首脑人物。
仅凭他们这几个人,要攻入安平显然是做不到的,但是安平的出口就这么几个,只要控制几条出入道路,就可以有效在敌人逃走的时候进行狙击,纵然不能一网打尽,至少也能给予重大杀伤。
他看了看手表,按照计划,控制另外二条道路的分队应该已经到了。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发出规定的无线电信号,这让他未免有些焦虑。
他转身跑回沙丘下,耳语着命令他们准备武器。被油布包裹着的东西被解开了。里面是一门被分解开的小型的火炮。分解开的金属部件事先都已裹上麻袋片,以防万一相撞时会发出响声。
在他的指挥下,火炮的部件被搬上沙丘,随后是一个个炮弹箱。应愈打开工具箱开始安装起来。他又快又静地工作着。
这个沙丘的位置是他们根据多次实地侦察的结果选出来的,首先这里可以有效的控制从安平通往南安道路,其次,从这里到安平镇内郑芝龙府邸的中心距离只有704米。直接炮击敌人中枢这个想法十分诱人。虽然海军的舰队抵达之后会给安平带来更猛烈的炮火洗礼,但是他们没法如此准确的直击敌人要害。
“下面就看你的了。”
“不用担心,你还是担心林深河和机械厂那帮人的手艺吧。”应愈说道。
他用手中的罗盘测量了一下方位后,把火炮阵地准确地设置在薛子良指给他的罗经点上,炮口直对郑芝龙的府邸。接着,他细心的旋转着火炮高低机螺杆,力争能做到首发就命中郑芝龙府邸的中央。
只要有几发炮弹落入府邸中央,造成的惊骇效果就足以让对方丧失战斗意志――毕竟要强攻安平镇加固的城墙也是要花点力气的,让敌人不战而逃再好不过。
这次使用的是林深河设计的所谓“试三十二年式大队炮”。这种火炮的设计初衷是为营一级的部队提供轻型化的炮兵支援大,用来替代目前担任这种任务的12磅山地榴弹炮。因而重量必须尽量的轻,便于机动,对后勤依赖度小,能够支持大仰角发射,同时要保证一定的射击精度和杀伤效果。
“试三十二年式大队炮”就是基于这一要求设计的多用途野战炮
这种火炮采用70mm口径,采用线膛后装。虽然不是管退火炮,但是采用了摩擦式后座吸收装置,因为炮身较轻的缘故,后座吸收效率较高。对射速有较大提高。
为了降低重量速射炮适当减短身管长度。所配用的弹种以低膛压的榴弹和榴霰弹为主。炮弹采用分装式的金属药筒以配合火炮使用的立楔式炮闩。立楔式炮闩在大仰角下便于快速装填,而且能兼顾目前工业水平下的生产性和武器性能――楔式炮闩比螺式炮闩结构简单,操作简单快捷,安全性也比较好。
因为采用线膛结构,减短身管长度所带来的精度和初速的下降可以得到弥补,但考虑到线膛炮发射的尖头圆柱形炮弹无法弹跳的缘故,所以不再配用实心弹。
在降低了炮身重量的同时速射炮的射击仰角有大幅度的增加――可达80度,具备一定的曲射能力。
大致来说,这就是一门日军的92步兵炮的山寨版,不过,限于材料和工艺,火炮的尺寸和重量都比92步兵炮要大些。




临高启明 第二十二节 校正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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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愈举起望远镜再一次往安平方向眺望,遗憾的是这里没什么像样的制高点,沙丘的海拔不过六七米,只是略高于安平的城墙而已,从这里只能勉强看到安平镇内的街道,无法清晰的俯瞰到郑芝龙的宅邸。
应愈摇了摇头,作为陆军炮兵教导队的队长,他这几年来很少抛头露面,全部精力都放在炮兵射击和训练上了――虽然陆海军广泛装备的滑膛炮和他过去用过得130加农炮毫无共同之处。
这种初级版的榴弹炮,在他看来简直和玩具差不多,但是已经是元老院工业体系中最高技术的结晶了。机械厂制造的几种新型前装和后装线膛炮,从试制成功到到部队试用,他跟着摸索了差不多六个月,基已经摸清了这些火炮的弹道性能和射击要领。
这次对安平的“斩首”之所以要让他来主持炮火奇袭,除了他对火炮的熟悉之外,也因为他是极少数能够实施超视距炮击的元老――归化民就更谈不上了。毕竟到目前为止,伏波军陆海军使用的火炮几乎全是在视距内开火,即使是曲射炮也不例外。
以试三十二年式大队炮的射程来说,整个安平镇都在其有效火力覆盖范围之内,但是在毫无观测的情况下要准确的命中郑芝龙的府邸,就是件很难做到的事情了。
原对外情报局花了大半年来绘制的安平镇和郑芝龙府邸的地图:这份地图绘制的非常不容易:混入安平很容易,混入郑芝龙府邸也不算太难,但是要这些训练了几个月,几乎是盲的人用步测法来精确测绘出可供炮兵射击指挥用的地图未免太强人所难,所以应愈对使用这份地图进行精确炮击并不抱太大的信心。
幸而他们还有大型航模,几个月前对外情报局组织了一次对安平的飞越航拍。拍下了安平镇的全境俯视照片,再参照人员的实地测绘,据此绘制出了网格坐标大比例精确地图。
航模飞机的短暂出现一度引起了安平及周边地区的骚动,一时间众说纷纭,晋江、南安的各路庙宇或者明示或暗示都表示这一“神迹”与家神仙有关,一时间各庙宇香火大盛。不过也有谶语表示即将有“大灾”,还有的更为干脆,直接说郑家要完。
虽然对外情报局的意图中并无特殊宣传的目的,但是这一效果倒是出人意料。
有了这份地图他就有把握进行超视距射击。但是没有弹着点观察就无法进行射击修正。由于高度有限,从城外制高点观察落弹难以准确辨认目标,使用航模的话又对实施传送数据有较高要求,而且航模太“金贵”,也不宜经常使用。再三衡量之后决定还是采用笨办法:一旦开始炮击就在沙丘顶临时架设一架9米高铝合金折叠梯。用绳索斜拉固定。由观察员爬到最上面进行观察。
应愈指挥队员们挖了一个坑,将火炮架设好,在校正位置无误之后,仔细的用定位桩做好标记。架退炮的移动幅度太大,每次射击之后都会有较大的幅度的位置变化,难以精确的校正参数。虽然试三十二年式大队炮安装了摩擦片制退系统,但是毕竟不是真正的管退炮。射击之后炮身依然有小幅度的移动,应愈试了很多次,最终采取了这种土办法来解决。
安置好炮位之后他再一次的根据地图和罗经点核对了火炮的位置、角度和方向。几个队员哼哧哼哧的把炮弹箱搬到身边,一一打开。应愈取出一发榴弹。安装上起爆信管,装填入炮膛,接着又装上起到闭气作用的黄铜药筒。随后关上炮闩,插上拉火管。认为一切都合适了。才做了个“ok”的手势。
队员们开始在火炮和工事上拉上伪装网,做好伪装。在炮口前撒上水。薛子良眯着眼睛看着渐渐破晓的天空。估算开始炮击的时机。为郑府准备的炮弹有40发,一半榴弹,一半榴霰弹。计划先用榴弹轰击郑府,要炸得里面的人惊慌失措,四下逃命。然后再用榴霰弹在逃生的人群上空覆盖射击,进行无差别杀伤。虽说死伤的肯定大多是府内仆役,但是毫无疑问能够击毙若干郑家的重要人物。
一旦郑府陷入混乱,海军再展开对安平的炮击,势必迫使郑家的主要任务开城逃走,到这个时候分布在要道上的狙击小队就可以大开杀戒了。
薛子良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凌晨四时五十,报务员报告:各小队都发来了“就位”的信号。他精神一振,开始检查沙丘周围的布防情况――他们用得不是无烟发射药,白色的硝烟很快就会暴露火炮的位置,所以要做好城内敌军出来反扑的准备。
5时12分,一声沉闷的炮声远远的传来,并不比远处的雷声大多少。薛子良和应愈不由自主的朝着围头湾方向望去:终于开始了!
炮声愈来愈密集,黑色的浓烟开始出现在地平线上。薛子良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战况,但是从指挥部传来的只言片语知道战斗进行的很是顺利――当然了,也不大可能不顺利,在薛子良看来这简直就是欺负人的表现。
从望远镜里,看到安平城头开始骚动起来,根据各小队的汇报:安平镇现在四门紧闭,无人出入。
“从现在起,密切监视有无人员出入安平,零星人员出入的一律击毙。”薛子良在步话机中下达命令,“有异常情况立刻报告。”
虽然不能看清城内的情况,但是城内很快钟鼓齐鸣,似乎在召集人员,紧接着又传来号角的呜呜声,城头上的士兵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很快,整个安平城头就布满了防兵。
安平城下的船队也紧张起来,薛子良注意到船上瞬间也忙乱起来。
薛子良知道:中古时代的军队很少会冒险夜间行军。所以安平即使要增援围头势必也得等天亮之后。也就是说,船队增援至少要到五时半。陆军会更晚一些――中古时代的军队动员水平很低,仓促之间无法出兵,更不用说在此之前,得不到消息的指挥官会因为无法判断形势而先得优柔寡断。
掐断安平和各处的联络,是的郑家的主要指挥官无法确认前线的局面,这是拖延打乱起战术部署的最有效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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