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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架起梯子!”薛子良一声令下,几名队员立刻树起铝合金折叠梯。这架铝合金折叠梯全部展开的时候高达9米,队员们用四根斜拉索将其固定住,一名观察队员脖子上挂着望远镜和步话机一窜而上,手足并用的爬上了梯子最高端。他顾不上梯子摇晃,跨坐在最高处,用望远镜观察安平镇内情况。
镇内情况纷乱如麻,但是没有集中大规模军队的迹象――显然郑家还没有判断出局面下决心。薛子良觉得机会正好,马上一挥手:“开始行动!”
应愈单腿跪地,一拉拉火绳火炮猛得往后一座,摩擦片制退发挥了它的作用,火炮后座的幅度非常小,炮弹伴随着白色的浓烟怒吼着冲上天。薛子良的目光最随着炮弹的尾迹,弧形的弹道高高的掠过安平城墙,向着郑府落了下去。
“复位!”他喊了一声,两个队员手推炮轮,盯着做好的标记,将火炮重新推到原来的位置上。
应愈打开炮闩,滚烫的黄铜药筒从炮膛里退了出来。他接过队员递上的第二发炮弹,迅速完成了第二发装填。他等着观察员报告第一发炮弹的弹着点。他打算用4 发炮弹来校正射点,每发炮弹估计在空中飞行15秒便可落地爆炸。弹着点校好后,他再以10秒一发的速度进行急速射。
如果是迫击炮就好了。他有些小遗憾:迫击炮2秒一发不成问题。虽说迫击炮是步炮专业的,和他这个炮兵专业不搭界,但是好歹弹道学也是相通的。
第一发校正射点的炮弹命中了郑府门前大街上,爆炸时腾起一团火光,砖石横飞,当场炸死了街道上的几个行人,街上临近房屋的瓦片都给震落下来,摔得粉碎。
应愈根据观察员的报告旋转着高低机的调节手柄,将炮口稍稍调高了一点,射出了第二发炮弹。
第二发炮弹直接命中了轿厅的屋顶,将轿厅屋顶炸出一个大洞来,屋顶檐槽上的瓦块四飞。
应愈的额头上开始出汗,他瞥了一眼地图坐标,双手并用的手柄调整着高度角和方位角,第三发炮弹砰得出膛。
报话机里传来第三发炮弹的命中坐标,炮弹落在预订目标:郑芝龙办公议事之用的敦仁阁后院的池塘里,掀起一根水柱来,几只观赏用的水禽被气浪掀上了天。
应愈再次看了地图,知道自己已经大致校准了目标。他再次微微旋转手柄。第四发炮弹直接命中了敦仁阁的前院廊檐下,当场将几个正在候命的听差、亲兵炸死。





临高启明 第二十三节 厦门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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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已经聚集在敦仁阁前的人顿时炸了营,一片鬼哭狼嚎,再也没有屏息凝神静待钧命的肃杀气氛,急于求生的人群踉踉跄跄的四散奔逃,急于逃脱这突如其来的死神。
应愈开始按照固定的节奏,一发接一发的射击,每10秒就落下一发炮弹。密集的炮弹朝着院子里劈头盖脸的落下来。随着炮弹落在院子里的石板地和房顶上响起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股股火焰和黑烟直冲云霄,碎石、瓦片、砖块和断木横飞,片刻之间,院子里已经堆满了尸体。
应愈知道自己的火炮不可能打得太精确,只要大体将炮弹覆盖到敦仁阁为中心的一片区域内就成了。而且随着落弹的增加,硝烟和尘土也愈发浓密,靠观察员的观察已经很难准确的定位了,在打下去偏弹必然很多。不过这已经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了,20发榴弹的轰击下来郑府里已经不会有人还愿意待着了。
他沉住气,最后一发榴弹射出去之后等待了20秒,随后开始发射榴霰弹。他不再校准目标,而是对整个郑府进行效力射,力求大量杀伤正在奔逃的人员。
天空中炸出一团又一团的黑色的爆烟,将铁弹丸往地面喷洒,你推我挤,拥挤在院落和甬道里外逃的人们被一阵接一阵的“铁雹”收割去了性命。一发炮弹在院门口爆炸,当场将25个人如同割草一般击倒在地上。
逃跑的人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他们下意识的觉得不能在这里久留,疯狂的朝着府邸的各个出口奔去,口中发出毫无意义的狂嘶乱吼,互相推搡着,踩踏着。妇女、孩子和老人被无情的推到践踏,许多人被被活活的踩死,走道和门口堆满了尸体和呻吟的伤者
郑芝龙此时不在府内,这些天他都在厦门:为得是在鼓浪屿设立一座军火工场。郑芝凤牵来的黑尔的线,对方天花乱坠的陈述和提供的几支火器样品大大勾起了他的兴趣――这一年多来他痛感自己和澳洲人的“技术水平”差距太远,如果没有“坚船利炮”,自己孜孜以求的海上贸易霸权就会被澳洲人夺去。
这位神秘的切支丹表示愿意为他们建立武器工场,制造毫不逊色于荷兰人或者葡萄牙人的“新型红夷大炮”,另外。还能提供给他们和澳洲人一样的“大炮”。当然,后者很贵。但是这给日渐感到绝望的郑芝龙带来了很大的希望。
要不是这样的迫切感,他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同意郑芝凤的和切支丹保罗合作的建议的。为了制定中的“重整军备”计划,他除了派人去澳门招募“黑番”充当雇佣兵,还派人去了日。招募他更为熟悉的日浪人,购买铸炮用得铜材。
安平传来的第一波炮声的时候他就被亲兵叫醒了。但是他不知道金门发生了什么,只听得炮声隆隆,火光冲天,显然有人在进攻大小金门岛。
郑芝龙一时间无法判断敌人是谁和敌军来势如何:这里距离金门岛有几十里海路,一条小帆船单程差不多要走大半天才能走完,就算金门岛上立刻派出使者。也得到正午才能抵达鼓浪屿。
他只能信任金门的守将。驻守在金门的是他的兄弟郑芝虎。随同郑芝龙起事的亲兄弟、族兄弟很多,但是郑芝虎的情分最不同寻常,郑芝虎曾经追随他在澳门流浪,又在日一同出生入死的当海盗。与他感情最为深厚,深得信任。而且他勇猛果敢,武艺过人,在扫平海上群雄的战斗中屡建战功。当时有“龙智虎勇”之誉。所以郑芝龙才把这个兄弟放在金门镇守。为他把守厦门湾和围头湾的锁钥。
此刻他站在鼓浪屿的日光岩上,远眺金门方向的浓烟和火光――不论来者是什么人。对方必然是人多船多。金门那边必然是一场苦战。
“蠎二爷有信送来么?”他再一次的问身边的亲兵。他和郑芝龙约定过,如果有要紧的消息,等不及派船送消息就派人用快马急送。
“回禀将军,还没有。”
郑芝龙注视着渐渐发白的天色,浓烟和火光越来越大,金门岛附近的天空要紧全部被黑烟所笼罩,他暗暗觉得不妙,看样子,郑芝虎那边的战斗不大顺利,事不宜迟,他立刻下令:
“立即击鼓升辕!”他一挥袖子,“备船,我们回中左所城!”
中军的召集会议的炮声响了起来,随后是密集鼓声和呜呜的号角声,原一直在彷徨中的郑家将领们赶紧披挂起来,纷纷往中左所所城内的中军大帐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第一批火攻船在其他船舰的掩护下出航了――指挥官是驻守厦门的郑联。停泊在厦门的船舰倾巢而出,除了少量用处不大的小船之外,另留下一半火攻船――毕竟比起厦门湾,鼓浪屿和厦门岛之间的海域使用火攻船更为有利。万一郑芝虎和增援的船队无法抵挡敌人,敌人就会顺势侵犯厦门,只要有火攻船在手,他就还有最后一搏的机会。
与此同时,他派出二队亲兵,分走海陆路,快马加鞭赶往安平――安平的守将是他的族弟郑芝莞。郑芝莞能力有限,但是为人老实稳重,安平又在金门各岛的围护之下,守将无需太大事,只要老成持重维持好城内秩序和郑家上下的安全就行了。
不过,万一敌军真得直逼安平城下,以郑芝莞的能力是否守得住城池,保护郑家满门老小的安全他心中有些无底――特别是他的妻子董氏和从日接来的儿子福松现在都在城内。虽然他觉得郑芝虎未必会在金门战败――即使真被敌军攻占了金门,对方也不见得敢于深入水地理十分陌生的石井江,摆出阵势围攻重兵把守的安平城。不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是暂时将家眷转移到晋江县城去比较妥当。
此时,郑联正在他的旗舰上,这艘旗舰不是三桅炮船,而是不久前重金从葡萄牙人手里买入的一艘三桅大船――一艘旧得葡萄牙商船,船上有24门铜炮,最大的火炮能发射24磅炮弹。为了操纵这种佛郎机船,还特意从澳门和马尼拉招募了许多番人水手。是目前郑家舰队中综合战力最强的一艘。郑芝龙将该船交给他作旗舰,显得对他颇为器重。郑联也冀图在这危急关头好好的表现一番自己。
郑联和他的兄弟郑彩并非出身在郑芝龙的石井郑氏,而是高浦郑氏。并非一般认为的郑芝龙的族弟或者郑家的假子。兄弟二人早年投奔郑芝龙,很快成为其手下的骨干。郑彩在1640年当上了游击常驻厦门岛,只比郑芝龙低一二级而已。郑彩长期在厦门驻守,经营九龙江江口的外洋贸易,到郑芝龙降清前,兄弟两人在郑家内部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山头。郑芝龙被掳往北京后,郑彩控制了郑氏集团中的主要外洋贸易,一度足以和郑成功争夺郑氏集团首脑的位置。郑功成为了重整旗鼓,首先就将矛头对准了厦门的郑彩郑联兄弟是不无道理的。
郑联率领的主力是三艘三桅炮船和二艘欧洲式帆船,另有数十艘福船和广船。一百多艘火攻船装满了干柴,结群航行在另一侧。每天船上都配备了铁钩和铁链,以确保火船能够紧紧的连接目标船只。
此时正是顺风,郑联率领舰队鼓足了风帆一路朝着金门方向而去。
郑联虽然对战场局势不明,但是也明白前面必是一场苦斗。敢来闯围头湾的,只有荷兰人、刘老香和澳洲人。荷兰人和刘老香素来有勾结,前不久刘老香攻打闽安的时候船队中就出现了荷兰人常用的帆船。
不过,刘老香前不久在闽安达吃了败仗,损失惨重,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卷土重来。若是荷兰人,他们的商务员在厦门的坐船一直未见异样――突然袭击金门的十之是澳洲人。
一想到澳洲人,郑联不由得心中暗暗紧张,听闻澳洲人的船坚炮利,十分了得,即使是首领人都不敢正面与之对抗,若是他们来突袭,自己要万分小心才行。
郑家的增援舰队正在鼓风前进的时候,第一战队的五艘蒸汽战舰也在以8节的航速往厦门驶来,由于第一战队的速度快,运输登陆部队的运输船、机动艇无法紧跟战队,所以登陆部队:四个步兵连和配属的少量火炮是以短途船运的方式由五舰分别装载。登陆所用的小发挺也被搁在甲板上。
若是按照19世纪的标准,第一战队是以一种极端危险的状态进入与郑联的战斗的,甲板下塞满了士兵和弹药,甲板上捆扎着小艇。如果被敌人命中一发炮弹,足以造成严重的伤亡和破坏。但是他们掌握的火力和机动力上的优势,使得元老军官们无需顾虑与此――只要最大的效率就好了。




临高启明 第二十四节 海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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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战队此时以立春为先导舰――它的速度最快,桅杆最高,有效观测范围也最大。借助光学厂提供的“高倍”观测望远镜,海军在“搜索”上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
7点50分,立春号接到如下电报:“敌舰队已从厦门岛出发,主力三艘三桅炮船和二艘欧洲式帆船,其他帆船14艘,火攻船90~100艘。正向金门岛方向驶去。”
电报是埋伏在厦门岛上的特侦队的侦察兵发来的,明秋看到了电报,意识到敌人的“决战”舰队正在向他靠近,火攻船是郑芝龙最后的杀手锏,这一次进攻对方必然是带着决一死战的想法来得。
他看了看现在的海流和风向,敌人现在是顺风顺水而来,可能航速会高到5~6节,这样计算的话,用不了二个小时他们就会遭遇。
敌人能够很容易的发现他们――烟囱里喷发出的滚滚黑烟足以成为最显著的标记,敌人有备而来,一定会竭力在海上拦截第一战队,进行“决战”。
8时正,急促的备战鼓点响起。原有些松弛下来的水兵们又一次紧张起来。所有人开始重新履行战前准备:清理战位,检查炮膛。每一座火炮都开始缓慢转动俯仰。炮手们想象着地平线那边出现的敌人,开始模拟演练。挤在甲板下的海兵们被命令休息――他们没有空间可以躺下睡觉,便一个挨着一个闭起眼睛来打盹。他们知道在经历了一个激动人心的凌晨之后,恐怕要到第二天早晨才能躺下休息了。
9点17分,擎电号由于轮机过热而喷出异常浓黑的烟柱,引起了在西北方向郑联的旗舰桅盘上的水手的注意。
郑联原就在寻找战机――海上航渡时间越长对他来说越不利,大量帆船编队航行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虽然是在厦门湾这样的内海中,郑家又有比较多的编队航行的经验,但是要求100多艘船况陈旧的火攻船保持长时间稳定的航向航速,和掩护舰队配合实在难度大了一些。
现在水手发现烟柱,他意识到澳洲人的舰队就在眼前。郑联目测风向和潮水,都对己方有利,信心大增,立刻命令舵手转动舵杆,向烟柱方向驶去。
9点19分立春号上的瞭望员报告:“敌船100艘。方向西北偏西25海里,接近中。”
接敌的消息通过旗语和灯光信号通报了尾随的4艘炮舰。
立春号保持航行继续前进,火炮全部指向敌船来袭的方向。明秋一点不担心郑家的19艘战舰――都是送菜的命,唯一有些威胁的是那些火船。一旦被火船撞击,后果不堪设想――郑芝龙多次运用火攻船战术。并且以此重创过荷兰人的战舰,有成功的实战经验。不能不慎重对待。
为了针对南中国海上普遍存在的火攻船的战术,立春和另外四艘炮舰都各安装了一门5管哈乞开斯式手动转管炮,作为打字机的补充,这两种速射武器对小型船只都有较强的杀伤效果。是对付火攻船之类的“船海”战术的利器。
当然,就算没有这些,元老院海军对火攻船也并不害怕――英国人在1840年既没有打字机也没有哈乞开斯转管炮。仅仅凭借划艇和蒸汽明轮船就摧毁了满清所有的火攻行动。元老院对此的重视,不外乎是“重视”加“碾压”双重思维下的反应。
由于第一战队只有五艘战舰,明秋也不再做什么复杂的战术布置了,他命令发出信号:“紧随我!”随后将锅炉升压。以12节的航速向敌舰队驶去。
9点30分,爬在郑联的座舰桅杆顶部的瞭望水手发现东南海平面上有大片烟柱。片刻之火后他开始辨认出高耸的桅杆,那是立春号的前主桅。双方距离5500米。
海螺的呜呜声在郑联船队的甲板上依次响了起来,郑联在艉楼上注意着自己舰队右面的火攻船队。100多艘火攻船形成了一个长达几海里的纵队,看上去十分壮观。但是长时间的航行使得它们的队列已经拉得很长。他有些着急,这样的话火攻船就很难发挥一拥而上的作用,容易被敌舰避开甚至击沉。
“降下中帆,让火攻船都赶上来!”郑联发出命令。
明秋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敌方的动向,他注意到郑联的舰队开始降帆,他意识到敌人是在等待火攻船赶上来――火攻船大小不一,船型各异,速度上不可能协调一致,必然会造成一部分快一部分慢。敌人为了确保火攻船能够在短时间内形成数量上的压倒优势,必然要减速以等待拖后的船只赶上来。
这正是各个击破的时机。他命令:“左舵15度。全速前进!”
“15度――左――”舵手拉长了音调重复着他的命令,这时候机舱钟铛的响了起来,立春的烟囱里喷出了大量的黑烟。甲板下发出隆隆的机器和锅炉的轰鸣,甲板都随之震动起来。
紧随立春之后的四艘炮舰一艘接一艘的调整着航向,抢占t字阵位。
李华梅正站在甲板上她的哨位上,吃着充当早点的干粮,除了硬邦邦的海军米饼之外,每人还有一杯加了糖的红茶,既提神又快速补充热量。凌晨的炮击行动中李华梅觉得自己没出什么力――她就是这么站在哨位上瞭望有无异常情况,时刻等待命令。虽然自始至终她没有得到一个命令,但是已经在强烈的兴奋和紧张的情绪中消耗了大量的热量,以至于这干硬无味的海军口粮也变得美味了。
忽然甲板上哨子响起来了:“战斗准备!”
李华梅赶紧三口二口把剩下的饼干塞入口中,又把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注视着远处,郑家的船队已经出来了?
如果说刚才他们打郑家是打了一个冷不防,未免胜之不武,那么这次双方可以算是摆开了堂堂之阵,面对面的战斗了。李华梅知道,郑家敢在主力被歼的状况下还出来迎战,肯定会使出一贯的杀手锏――火攻船。
论大炮的威力和射程,郑家的舰队绝不是对手,但是火船却是他们反败为胜的唯一筹码。李华梅很好奇,想看看澳洲人会怎么对付这火攻船的船海――要知道就是荷兰人对此也很发憷。
说着他举起了荷兰人那里买来的望远镜,缓缓的抽拉着镜筒,海平面光滑如镜,澳洲人的战舰始露出模糊舰影:一个大家伙!桅杆高耸,喷着黑烟,它的身后,四艘黑色的战舰排成纵队劈波斩浪向这边开来。一艘艘巍然如山,不动似大地,黑烟滚滚又如烈火席卷而来。郑联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他知道来不及等火攻船赶到了,只有马上迎战先拖住敌人再说,喊了一声:
“点燃火绳!”
点燃火绳是即将爆发战斗的命令,随着口令被传达下去,炮手们脱去了上衣,点着了火绳,打开了火药罐子。一个个屏息凝神只等头目下令开炮。
此时郑联的战舰排成三队,二艘欧式“夹板大船”和三艘三桅炮船以纵队航行,另一边是14艘大型广船、福船,以双纵队航行,在这二队的更靠北的地方,是不成队形,首尾长达数海里的火攻船队。
此时,第一战队正在郑联舰队主力纵队以南偏西方向,与郑联的舰队形成了一个倾斜的t字头。虽然阵形不甚完美,但是也足够让第一张战队发扬侧舷的火力了。
双方舰队开始拉近,距离4500米,第一战队的炮手们摩拳擦掌。水兵们推动着装填杆,一枚枚榴弹从炮口被填进炮膛,火炮开始转动,身管仰起,随时准备开火。
双方战舰愈来愈近这么近的距离上相互打量,整个东亚海域最大的两股海上势力正要决一死战,元老院要统治海洋,郑家要垄断贸易,双方互不相让。战舰的身躯在海浪中起伏颠簸,逐渐拉近距离,沉重而缓慢。
李子平这时候正在射击指挥塔内――他对归化民海军军官的炮术不甚放心,因而亲自过来监督。交代开火射击的每个环节:“胆大心细!不要慌!”他说着点着了嘴里的雪茄,瞪着远处渐渐靠近的郑家战舰。
双方距离 2800米,这差不多已经到了郑联旗舰上的几门24磅铜加农炮的极限射击距离了。郑联知道这炮虽然能打到这么远,但是这个距离上开火就是听个响,郑联可不是没见识的海盗,他经常接触欧洲海员和船只,知道荷兰人、西班牙人海战的时候,都要逼近到一二百丈的距离上才开炮。所以他一直迟迟没有下令开火
但是明秋准备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虽然这个距离上开火命中率也不高,但是他们的线膛炮和原始火控技术使他们享有相当的优势。




临高启明 第二十五节 海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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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气氛在成倍数的增加,掣电号上的蒙德已经将射击指挥仪牢牢锁定打头的欧式大船,就等着舰桥上发命令射击的命令了。
距离缩小到2500米,蒙德听到前方一声低沉的咆哮,抬头望去,立春已经发出第一炮,右舷接敌的旗语升起。他大叫一声“榴弹射击!”
早已蓄势待发的炮弹像轰雷一样出膛而去,后面的战舰依次开火,郑联的舰列中顿时腾起的黑色烟云和五颜六色的水柱,战斗开始了。
郑家的战舰马上还击,每艘船上的红夷大炮都不顾射程的开炮了。红色的炮弹拖着黑色的烟迹在空中翻滚着,向第一战队飞去。大多数没有接近就落到了海中,只有少数飞到了舰队附近,不过距离战舰也实在太远了,溅起的水花甚至没有弄湿第一战队战舰的甲板。
“未够班呀。”乐琳在站在驭风的舰桥上,手扶胸前的双筒美国海军望远镜,身穿高仿版美国海军白色夏装,看着落点很远的敌军炮弹,摇了摇头,踌躇满志,回想起当年乘坐渔船巡逻的情景,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立春上的枪炮长阮小五正紧张的趴在艏部角度盘的瞄准器上对准了第一发炮弹落下时溅起的水柱,一手掐着挂在胸前大如闹钟的钟氏秒表,测算距离――在经历了三个月的学习之后,他刚被提升到这个岗位上。尽管不再是舰长,但是当这么一艘大黑船的部门长可比一艘特务艇的舰长强多了,海军里谁都知道,现在能被挑上去蒸汽黑船上当差的军官军士,哪怕是普通水手将来都是大有前途的。
由于光学测距仪是相当的高科技,一时半会拿不出堪用的产品。因而战舰上安装的是炮兵测距仪是方向盘系统:船头船尾各安装一个带瞄准器的角度盘,使用瞄准器对准目标,然后根据船头船尾显示的不同角度之差求出战舰与目标之间的距离。
炮术军官在这个读数上增加一定距离,发射第一发,再根据读数发射第二发,最后根据读数减去一定距离发射第三发。三发的射程间隔相同,时间相近,可以根据弹着点快速修正弹道。
虽然这一测距法手段落后,数据误差大。但是比起这个时空测距基靠估计的普遍水准来说已经是天顶星科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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