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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船上一共有16门火炮,这些火炮很难辨认出具体的类型。按欧洲人的标准,大概可以算是4~8磅的火炮。火炮铸造粗糙,多数是用各种生铁和杂铁熔铸而成,有1门甚至干脆就是铁膛木结构的。看得出铸炮的人基本不懂铸炮技术:火炮熔铸之粗糙,结构之简陋,不要说镗光炮膛这样的技术,仅仅是炮身上的无数气孔就让机械组的人乍舌――用这个东西打仗炸死自己比杀死敌人的机会要大多了。
大炮被简单的安装在木架上,在舷墙上打个炮口,用绳子拴住。没有任何移动和调节火炮位置的装置,也没有瞄准设备,要让火炮瞄准目标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断的移动船身和把船凑得足够近。这也是为什么船上配备的船橹多达8支以上――除了作为额外的动力,还起到了迅速调整船位的作用。
经过实地测试发射,在使用穿越者改性过的细颗粒火药的情况下,最大的一门8磅炮的能将铁弹打出500米之外,增大仰角的话应该可以更远,但是这种炮粗劣的结构使得它不能装填太多的火药,在战斗中没有一次射击是超过200米的说明海盗对自己的火炮质量是很清楚的。劣质的弹药使得有效射程进一步缩小:船上除了少量的火枪用的铅弹之外,主要的炮弹竟然是石头,也有一些小铁弹,1840~1842年在清军炮台在珠江口轰击英国战舰的时候,尽管“弹如雨下”,但是再多的石头炮弹都没能给英军战舰的橡木船身带来多少损害。
船上的火药质量更差,完全是粉末状的火药,硫磺含量偏高,用这种火药进行试射的时候发出了大量的浓烟,爆发力很弱。相比之下,第一次反围剿战斗中缴获的火药质量最好,显然是因为从官库里出来的缘故,从苟家起获的火药质量稍逊。看来这群海盗的火药是地下作坊自己私制的,缺少硝石大概可以说明这一点。
除了火炮,尚有十几支不同的火绳枪,有的显然是从葡萄牙人或者荷兰人那里得来的,有的则是本地山寨货,还有鸟铳和从单眼到三眼的火铳――大概是从明军手里搞来的。这些枪很少得到保养,看起来就不怎么好用,一贯以大无畏着称的机械组的武器爱好者们都不敢去试放。据其估计,质量最好的葡萄牙或者荷兰制造的原版火绳枪,在有良好的弹药的情况下,有效射程也不会超过50米,
船上起获的冷兵器十分丰富,种类丰富多彩,有些东西大家从未见过,情报资讯部门组织各路史学高人前来辨认才大体分清了这些庞杂的东西都是什么。
最常见的是竹质长矛,在竹竿顶端安装有刃型矛尖,长度在5~6米之间,这种长矛数量很多,大大超过了船上发现的尸体的数量,后来通过审俘知道,除了用来格斗,还拿来当标枪用。
另一种长矛是木质,两端都有枪头,是用做近身格斗的。海盗们最常用的一种冷兵器是模样类似柴刀的短腰刀,全长不过50cm,刀身非常结实。
船上还有大量用来投置的梨头镖、小镖,用来固定敌船的钩镰、撩钩……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最后还找到了大量的渔网和生牛皮――是用来安装在舷墙上的,能抵挡敌人轻型投射武器的打击,还能防御对方进行跳帮战,这次为了要伪装成渔船,才拆下来的。
燃烧性武器作为常见的水上兵器,一共发现了二种:竹管的投置用火炬,竹管顶端插着涂过油脂的木块,点燃后象投木柄手榴弹一样丢掷出去,还有一种是大小不一的陶罐子,里面装着火药、硫磺之类的发火物,罐子的顶端是凹下的,用来盛放木炭火,使用的时候用桅杆上绳子荡到敌船的甲板上撞碎。
“实在是太丰富了。”于鄂水顾不上武器上沾染的血水正在凝结发臭,兴奋的不断的看来看去,“光这些东西我就能写个三四篇论文,上核心都是小菜一碟。”
“没错,你还能审问真正的17世纪的中国海盗,这点优势哪个搞历史的能比上你啊!”
“是,是。”于鄂水没听出里面的调侃的意思,还在不断的给那些乱七八糟的废铜烂铁拍照,做笔记。
邬德从公社里派了一批社员过来清理尸体,又用海水和细沙来冲洗甲板,到傍晚的时候,船已经洗刷的干干净净了,除了船舷板、舱面上密密麻麻的弹孔和被打得支离破碎的舱面棚,已经看不出什么战斗的痕迹了。
邬德看着这艘船,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自己也是海军军人出身,现在成了公社书记了!这种驾驶渔轮护渔的任务,自己在部队不知道干过多少次,居然给陈海阳这个护卫舰出身的人抢了去。妒忌啊妒忌!
妒忌归妒忌,该干啥还是得干啥,他审视着船上卸下来的东西,上面基本已经搬空了,连船帆都给取了下来――完全打烂了。社员们还蹲在甲板上聚精会神的拿着铁签在抠着嵌在木头里的铅弹头。
“我们还真是穷啊。”他不由得慨叹,铅这东西,无论如何都说不上如何的贵重。只要看那到处都有的大明劣质钱的成分就知道铅是标准的贱金属。工业部门的抠门也是给逼出来的。古代的矿产冶金业相比于穿越者的巨大胃口来说实在太小了。正在策划中的新军一但成立,成百上千的火枪都得用铅弹……
“邬首长,海军移交俘虏十八名,请示如何处置?”符有地毕恭毕敬的向他汇报。
符有地又当上了干部,邬德看中了他喜欢作威作福,驭下严苛的作风,东门市派出所的治安打非行动一结束,一直因为自己没混上领导岗位而着急上火的符有地获得了邬德的启用,被任命为劳改队长。
“全部编入劳改队。要严加看管!”邬德命令着,“治安组的首长们会随时提审,派活的时候不要把他们派太远了。”
“是。”
联合察勘组对船只结构进行性考察之后认为,这艘船的制造相当精良,最好能够修复了为我所用,无论是作为渔船还是作为运输船,都能发挥出极大的效益。
船只的损坏不大,基本结构完好无损,就是船板上开了太多的弹孔,浪头一颠簸水直往里面灌。经过实地察看之后船只尚有利用的价值,可以设法进行修复继续使用。
要修船,就涉及到了船舶的上墩。这是件相当复杂的事情,但是对修船、造船来说却是不可免的。按海军的想法,最好是能够直接建造干船坞,海军部提出了一个方案,在临高角的一处避风港湾内开挖一处简易船坞,挖出一条40米长,12米宽,2.4米深的水渠,四面砌筑石壁,然后将水排空,船只就在这条没有水的船坞内修理,修好后再将水放入,船就可以驶走了。以后再制造安装船闸,这样还可以建造新船使用。
这个方案在计委被否决了,计委估算下来投资过大。建筑工程组的人提出了另外一个简单的方案来替代巨大昂贵的干船坞――简易滑道。
简易滑道就是使用木质的滑道和大量的润滑脂来完成船只从水面到船台之间的上墩和下水。优点是设备简单,操作方便。对岸边、滩基土层的耐压要求不高,500吨以下的船只,在其上下墩的时候,只要将原来的地面整平,适当加上碎石、道砟,滚压平整即可。而且因为结构简单,拆装都很方便。如果需要迁址,可以方便的移动。过去国内的许多中小型民用船厂都采用这种设备。





临高启明 第一百节 上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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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节 上墩
滑道和墩架用的木料都是博铺木材厂提供的,这里除了从沿海的红树林里砍伐来的木材之外,还有许多从苟家庄拆毁房屋之后搞来的梁柱大件木料,正好用来修建船厂的设施
一般的滑道木材需要用30*30直径的美国松木,这里当然没有,好在一般木材也能代用。但是40米的长度就比较难得了,需要多根材进行拼接,拼接对对机械部门来说不是难事,审批手续稍微复杂一点――凡是涉及金属材料的动用,目前都需要计委的批准。
为了简便上墩的难度,滑道采用的是纵向布置。电动卷扬机在上墩的时候很容易因为过载而烧毁,即使是在船厂也常见这样的事故,以他们这样毫无经验的人来说,用锅驼机带动绞车更安全一些。
卷扬机解决之后,最大的问题就是地龙了。所谓地龙就是一根横卧埋设在地下的大桩,当绞车拉动船体的时候,地龙作为全部的作用力着力点,要承担极大的拉力。
船厂的地龙,以钢筋水泥和钢管内注混凝土为主,过去则普遍使用木地龙。这根地龙木的要求非常高,既要有高度的坚固性,又得耐腐蚀。一般都是选用30~50cm直径的粗大硬木,长度不少于3米。还要经过一系列的脱水防腐处理。
最后木材组的吴旷明給他从堆场找到了一段合适的木料,是从东南亚来得某种硬木,直径将近50cm,有高耐腐蚀性,用不着什么处理就可以直接用了。
“这玩意是能够做棺材的料。給你当地龙吧。”吴旷明有点不舍得的说。
“怎么,你也想享受地主老财的待遇?”燕雀志打趣他。
“嘿嘿,这倒没有。不过过去搞木材的都知道,能做富贵人家的棺材木头都是最好的,属于入地入水不腐不烂的材种。給你这么拿走了,就好像挖了我的肉啊。”
各种装置全部安装完毕之后,就开始准备上墩了。上墩是个技术活,而且十分危险。船厂在这个环节是很容易出工伤事故的。
“你们都給我听好了!”邬德看着下面林林总总刚被叫来的各路人马,“上墩是个危险的活。干活的时候时时刻刻都得給我盯紧了!被绳子砸到你就没救了!”
接着他把种种注意事项说了一遍――实际上邬德自己也是似懂非懂,不过他至少在村里看过,也参加过渔船上墩的工作。除此之外,就是一本从计算机里找来“简易修船术”的古老读本。上墩能不能成功,完全取决于邬德的记忆力和这本书的知识是否准确了。
船上所有可以拆卸下来的东西都給搬了下来,连桅杆也被拆掉了以降低重心。牵引绳用的是从丰城轮上拆卸下来的钢丝绳――木材加工厂自制的大麻缆绳在抗拉试验中证明强度不够。滑道上已经涂满了猪油――这是邬德唯一能搞来的在常温下凝固状的油脂,这么多猪油被运走把吴南海心疼的半死,得杀多少猪才能搞到这么多油啊!
上墩现场有十五六个人。虽然这活计很危险,但是邬德没叫社员来干,这活计是要时刻沟通联系的,社员的普通话说得再好,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万一有了误解或者耽搁,马上就会出人命。
“开机!”
蒸汽机早升好火,随着邬德的口令,卷扬机在飞轮的驱动下开始缓慢的转动,地龙上的铁链条开始绷紧了,钢丝绳在滑轮组上吱吱嘎嘎的摩擦着。木结构的船只强度有限,钢丝绳是兜在船尾上。
随着绞车的转动,钢丝绳完全收紧,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邬德有点担心:上墩作业里出现的伤亡事故十有八九和拖索断裂有关,一旦绷断,吃着很大力量的钢丝绳就会象一条鞭子一样横扫出去,四周的工人都会被打得飞出去,能不能活命全看运气。
钢丝绳是从丰城轮上取下来的,理论上说用在这种100来吨的木船上是不会有问题的,虽说如此,这个声音还是很吓人。
“往前船动了!”对讲机里传来了观测员的报告,参与上墩作业的人中间三分之二是在各个方向进行观测,以免出现任何偏差。
随着蒸汽绞车的卷动,船摇晃着,慢吞吞的从水里往岸边移动。船只在浪里起伏很大,看起来真有点担心。
“卷扬机开慢一点,稳住。”邬德在对讲机里不住的叮嘱,“大家看好船只的方向。对准滑道。”
第一次接近果然偏心了,这种工作在船厂也是专门的技术工人来负责的,对他们这样的非专业人员来说当然不可能一次成功。
“大家不要着急,我们再来一次。各人检查钢缆。”
每一次重来都要检查钢缆,船上不了墩最多没有这船,出了事情死了人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经过差不多将近5小时反复折腾,为了对准船位就把在场的人嗓子喊哑了,最后船终于稳稳的停在了船架上。邬德顾不上高兴,赶紧指挥大伙把滑架上和散落在周围的猪油从新捡起来,装到一个个瓦罐里――等船下水的时候还要再用呢。
“老天爷,这油都乌漆麻黑了,真够恶心的!”海军部的人一脸无奈。
“我咋闻着还有点油炸食品的味道。”
“那是摩擦升温了吧。你有胃口?”
“这玩意还能再用?不是说得非常纯净才行吗。有泥沙了。”
“熬化了再滤滤就是。话说吴南海还特地赶来说,要是这油不能再用了还得还给他。”
“食堂也准备用地沟油了!”
“据说是准备做肥皂,不过这黑肥皂我也没兴趣用。”
整修工作只用了不到一周就结束了,所有的弹孔都用填絮进行了封闭,较大的缺损从新加固了木材。顺便清理了下船底的海生物,又涂了层桐油。海军准备为它加上火炮――至少給它留下火炮的位置。原先海盗们是把炮架设在甲板上,舷墙上打个洞作为射口,再用一层没什么防护里的棚子把它遮盖起来。现在机械组的兵器爱好者们把炮位移到了甲板下面,这样可以降低重心。左右各设置了4个炮位。未来在甲板上还可以设置2~3门炮。缺点是此船的干舷不够高,大风浪行驶的时候很容易从炮窗溅水,好在有舷窗护板,不打仗的时候问题不算太大。
但是没有火炮――ballista在这次战斗中的问题暴露无遗。ballista本身的性质决定了它是一种抛射武器,弹道往往偏高,給瞄准带来很大麻烦。其次是射击频率极慢,每台ballista由两名炮手左右同时上弦,上满一次弦的时间超过一分钟,体力消耗很大。最后它的体积比火炮大得多。
“这有什么奇怪的?”陈海阳说,“要是ballista真得有机械部门某些人吹嘘的那么神奇,海军为什么要用‘粗劣’、‘笨重’、‘危险’的火炮取代了它?显然再差劲的大炮也比最好的ballista效果好。”
“我们需要真正的大炮!哪怕它是前膛的。”蒙德嚎叫着。
蒙德驾船进港有功,一度为鲜花和掌声所伴随,但大船如今已经不能再动,他就从万人瞩目的船长沦为丰城轮留守人员。除了在船上维护设备什么的,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用小艇在海湾内巡逻。
好不容易捱到有了登瀛洲号才算看到点自己从新来到舞台中央的可能性,结果因为对传统帆船所知甚少而被林传清夺走了船长的位置,登瀛洲号现在就是北美帮的天下,他也实在没兴趣在这群人手下混事。想来想去,只有建立舰队才会有自己的出头之日。现在有了一艘新船,便不遗余力的推销起他的“舰队”计划:不断宣传穿越者该成立机帆炮船的沿海舰队,要求海军得到更多的预算和更多的人手,甚至要求制造多炮塔bb――这个号召迅速得到了几百号穿越者的赞同,甚至包括工业部门的许多成员。
执委会命令军事部门的参谋组对这个问题进行评估。在对当地驻军、海盗、装备和交通情况的进行综合分析后认为:无论是海盗还是明军,大队人马进攻基本都会采用海路输送的方式。如果走陆路,也会沿着海岸线的道路推进。穿越者一时间不能掌握整个琼州海峡的制海权,也得拥有沿着海岸线进行充分机动的能力――毕竟穿越者的兵力少,机动性就尤为重要。




临高启明 第一百零一节 炼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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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节 炼钢
穿越者拥有的现代化的渔轮虽然在侦查能力、防护、速度和机动力上有绝对的优势,火力却很贫弱。如果这次来得不是三条海盗船,而是三十条,单枪匹马的渔1号恐怕就很难有好果子吃,而闽粤海面的几位海盗大佬,每个都有至少有三四百条船的实力。整个博铺港来说,穿越者的活动范围、各种设施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博铺营地范围,二百多个穿越者和社员分散在极其广阔的空间,几乎是完全不设防的。
综合下来:不仅要对海军进行装备升级,为防备万一,博铺港的港口设防工作也得提到议事日程上面。参谋们的建议包括:建造炮台;批量制造不低于1800年水平的火炮;生产和储备弹药;建立沿海警备舰队――这支舰队将主要由机帆船组成,以节约渔轮的大修寿命,穿越者在5~10年内还没有能力对这种船进行大修。连上一下船底漆这样的简单保养都做不到。倒不是没有材料,而是做不出现代船底漆的防锈和毒性效果。
造炮的任务就下达到了工业部门的机械组身上。这对机械狂人们来简直就是一针兴奋剂。憋屈了多少天都是做点小打小闹的五金件,连机械弩都是全木结构的。现在终于可以出大炮了,个个劲头十足。机械厂的工棚里,各路炮兵爱好者们川流不息,拿出的方案各式各样,基本样式基本集中在三种火炮上:12磅山地榴弹炮;轻便灵活,小专多能的92步兵炮;包打天下的迫击炮。各人根据自己的爱好还都給这些炮增加了不同的功能和改进。
造炮需要的大量的钢铁。登瀛洲已经从广州运来了两批生铁锭和少量的熟铁,总计50吨,还运来了20吨急需的煤炭。大致可以满足初步的规模化炼钢需求了。
穿越者使用的转炉炼钢法,在21世纪时空,小转炉炼钢属于国家明令淘汰的落后产业,但是在这里是真正的先进产业。这个产业就落户在博铺港区。
选择在博铺,是因为临高的钢铁联合体是属于原料全部需要进口的企业,船只运来大宗的煤炭和铁矿石可以就近使用。眼下的炼钢车间不过是一个大号的砖柱工棚,经过硬化的地坪上一字排开了4台小型转炉和1座化铁炉。
冶金部门的负责人季无声过去做过钢铁工人,小转炉炼钢虽然自己没搞过,原理还是明白的。d日之后他已经炼了几炉钢出来,证明用木炭和本地的生铁制品是可以炼出钢材来的,缺点是很难把握材料的比例,所以每次能出什么钢完全凭运气。还有就是冶金部门的能耗实在够大,光炼钢的时候两台鼓风机就得把临近所有用电部门都停下来。
冶金组根据化验出来的生铁成分,采用一种转炉侧吹法进行炼铁,采用转炉侧吹法,要添加一定比例的熟铁。比例大概是生铁76%,熟铁24%,另外需要极少量的沙子,沙子的作用是造成酸性炉渣,吸走生铁中所含有的磷。
在发现地产的耐火材料之后,冶金组已经修建了一座化铁炉,这座圆形的熔铁炉不大,却比转炉要复杂的多。因为转炉要求从化铁炉出来的铁水必须达到1380摄氏度。这一温度是一般燃料难以企及的,在没有蓄热室之前,人工所能达到的最高温度为1250摄氏度。
要达到这个温度,就必须把冷鼓风换成热鼓风。这就是所谓的“蓄热室”。热鼓风的概念是英国人尼尔森发明的,1829年应用于格拉斯哥的铁厂。
冶金组采用的蓄热室的技术水平大体和1850年的英国钢铁厂相当,采用的是铸铁管式热风炉。冷鼓风从鼓风管总管上支管通到每一个加热炉,并经过位于火上的拱形铸铁管进入到换热室另外一侧的管子中,然后再进入化铁炉的风口。整套装置被密封在一个用砖和耐火材料砌得很厚拱形加热炉内,以保存和反射尽可能的热量,鼓风被直接加热之后,温度能升高到300摄氏度,足以熔化铅。但是这个温度还不能让冶金组满意,另外采用的一个措施是废气加热,从熔铁炉顶部用陶瓷管道将炼铁炉的废气引出,从上部进入蓄热炉,再从下部的废气口排出。
在使用煤炭或者焦炭的熔铁炉内会产生大量的煤气,几个世纪以来,这种煤气基本就是从炉顶被排放掉,煤气燃烧时的熊熊火焰在夜间非常壮观,但是属于严重的浪费能源和污染环境,所以在1832年,德国的巴登一家铁厂首先将煤气用管道输送到蓄热炉进行加热用,多种手法最终会把热风提高到摄氏500度以上。
没有蓄热炉,也可以炼铁或者炼钢,但是在生产效率上就完全不能相比了。根据英国人的计算,早期的蓄热炉,将送风提高到300多摄氏度,同样多的燃料铁的产量比冷鼓风增加了3倍。
高温的热风会造成熔铁炉的送风口损坏,必须加以保护。穿越者的技术水平已经足以克服这个问题。他们很容易的就抄袭了苏格兰铁厂的孔迪发明的苏格兰风口,这种风口有一只熟铁盘管,嵌装在铸铁锥形管中,两端伸出锥形套底面,每边各一只。水从伸出的管子的一端流入,一直流到风口狭窄的一端。水在盘管中绕行,最后经过对面伸出的管子流出。
有了这个熔铁炉,冶金组才能在几次小规模的炼钢中成功的炼出钢材来。下一步,则是炼焦。
穿越者早期用的是木炭,但是焦炭还是最理想的燃料。煤焦化的意义不仅在于为钢铁业提供高质量的燃料,在炼焦过程中获得的各种副产品更是在化学工业中重要原料。为此还是运来了一整套煤焦化设备。不仅可以炼焦,还能用其产生的副产品制造出20多种重要化工产品。包括汽油、柴油、沥青、苯酚、甲苯、粗苯、硫酸、各种溶剂油、润滑油和石蜡。可以说煤焦化联合企业一旦投产,穿越众的化工水平就会有质的飞跃。
不过,就和所有的成套设备一样安装难度很大。尽管事先请生产厂家培训,准备了大量的图纸、安装手册和专用设备。在一群半路出家的安装工手里,还是进度迟缓。而且这套系统属于连续运转型,不能开开停停的,一次投料就要上百吨煤。穿越者现在全部煤储量才不过20吨。所以冶金组只能采取简易的土法炼焦了。
土法炼焦的方法有很多,最简单的就是堆积起来的露天法,2~4吨煤在地面上堆成半圆堆,底部直径3~4米,上面盖上稻草引火,4~5天就可以成焦了,成焦率只有50%,这种方法在大炼钢铁时代还被使用过,造成的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极其严重,穿越者可以不顾环保问题,但是煤焦油是化工的重要原材料,不能随便的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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