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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最后他拿出一张夹在板夹上表格,填写她的名字、警号,最后是查询日期。
“签个字。”说着把表格和证件一起还了过来。
李永薰心里有些紧张,她的查询会在登记表上留下记录。不过,她二三天就要来查一次档案,查得档案又和本职工作相关,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签过字,她说道:“我要查询最近三个月内临时身份证发放记录。”
值班员从自己身边的架子上仔细的查询着,抽出一本厚厚的索引登记簿,他的手指在舌头上舔了一下,很快的翻了起来,没过多久找到了那一页。
“你要的材料在b/61/l/18-39,跟我来吧。”
他们来到了b储藏区,一排一排的木制档案柜高耸。值班员很快就打开了其中的一个柜子。
“一共有十二箱文件,你就没有更具体一点的内容了?”
“要查询全部……”李永薰看着这些硕大的纸箱,要是运气不好的话找到天亮都找不出来。
那些箱子,每一个都有办公桌的大抽屉那么大,一米多深,是由硬纸板做成的。值班员给她找来一辆拖车,把箱子拖到了阅览区,打开了专用的电灯。李永薰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第一个箱子,拿出一大摞纸面文件夹,开始检查。
李永薰知道自己是在大海捞针,证件摄影目前还没有推广开,所以身份证留底资料上是没有照片的,只有指纹。她有又不清楚林铭的化名是什么,这就给查询带来很大难度。她想了想,只能从一份一份的翻看,看哪些比较像。
她知道的比较清楚的是,林铭必然有佛山口音,所以他登记的“原籍”只能是这附近的府县。其次是他识文断字,又是百户出身,所以十有登记为“识字”。再加上他的年龄和性别,可以缩小搜索的范围。
李咏薰从距自己最近的日期开始查找。她的运气不错,很快就找到了一份材料,登记者姓名为“林珉”。
除了这个名字之外,其他都和表姐夫的形象对得起来:性别、年龄、籍贯和文化水平。只是来源地是“高雄”,这就有点奇怪了,职业登记得是“水手”,可是表姐夫从来也没当过水手……然而再看下去,“林珉”是从一艘广州籍船只“东山居”号上下来的。这似乎又坐实了几分。
她又细细看了几遍这份“料”不多的登记材料――看不出什么其他的了。她想了想,拿起铅笔,在便签条上抄下了“林珉”的临时身份证号码,然后回到柜台。
“我想查一下这个人的就业登记和户籍登记。”
值班员接了过来,在身后的索引册和卡片之间忙了一会,又找出了三份材料。
就业登记很简单,但是李咏薰还是在上面找到了她想要的材料,“林珉”是在东门市的“为民职业介绍所”登记的,这和他出现在东门市的风俗区是对得起来的。再看下面的就业登记材料,“林珉”在登记之后第二天就成了东门市上一家批发商号“海兴号”里的“文书”。
第二份材料是海兴号的报临时户口的材料:“林珉”作为该字号的员工,已经落户在海兴号的“集体宿舍”内。
李永薰基本已经确定林珉就是林铭了――昨晚盘问激女的时候她偶然听有人提到:有一位王姓客人是“海兴号”的伙计。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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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三百二十九节 改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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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够调阅昨晚的行动纪录,那就一清二楚了,每个“客人”都要登记身份证的。可惜她作为外借的辅助人员无权查看昨晚临检的材料,也不能调阅“夜花”的客人登记册――只有治安处和刑事侦查处有这个权限。
不过现在掌握的材料也已经足够了。李永薰心想,下一步就是找个机会去海兴号实地认证一下。
林铭当晚因为发现了小姨子的下落,心情上佳,雄风大振,狠干了好几次,赠送的半个钟之后又加一钟,眼瞧着姐儿渐渐不支,自己的流通券大约快支撑不住了,才恋恋不舍的洗澡更衣走人。
走到外面大厅,却见王兴隆已经在那里喝茶等候了,见他出来,含笑拱手道:“林兄好是威猛!”
“那里那里,”林铭赶紧自谦,“不知花销几何……”
“不多。”王兴隆拿出账单来,林铭看了下稍觉安心,总算没有超过他的能力范围。要是换成在大明的行院,这点开销连姐儿的手都未必摸得到。
两人各自付账,小六事毕又送来二张小小的粉色名帖,却是招待他们的姐儿的,上面书着花名和店名。背后又有三十天的月历,用红圈勾着不同的日子。
林铭不解,行院的姐儿给恩客送名帖倒不稀罕,这背后的勾着的日子又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月事来潮的日子么?
“这是她们休息的日子,勾了圈日子不能营业。这是法律规定。”王兴隆解释道。“自然有月事的日子也不能营业。”
“想不到本地的行院还有休沐假。”林铭感叹。
传统社会,除了官吏有所谓的休沐假之外,大多数行业的从业人员是没有休息天。最多在年末岁首休息几天。
“这是澳洲人的规矩,各行各业,每个月最少要休息二天。”王兴隆说。
“我们店里亦有这假?”
“敢不遵守澳洲人定的规矩的人都去挖沙子了。”王兴隆微微一笑,“澳洲人最讲‘法制’。我倒觉得他们有些像史书里说得法家。明日就是我等的休息日,所以小弟才敢带兄台来此。不然明日腰酸背痛,神情倦怠,如何做得事情?”
“原来如此。”两人一路漫游。因为已是深夜,街上行人稀少,路上他们被警察的巡逻队又临检了几次。午夜时分才回到店里。从后门开锁进去,王锦春还未睡觉,见他们回来,少不得又把王兴隆埋怨一番。王兴隆任她数落。只是笑嘻嘻的不说话。二人盥洗一番。换过衣服熄灯就寝。
王兴隆年少无心事,发泄了一番之后又累了,躺到床上没一会就起了鼾声。林铭虽然身子乏了,却无法入睡。
能够这么快得找到李永薰的下落让他喜出望外,而刚才的对视的一瞥又让他知道小姨子对自己仍有情意在。这让他带小姨子回佛山可能性大为增加。
她既然已经成了“公门”之人自己要找她多有不便,但是她若要找自己,应该不难。
只要能见到面,两人就可以计划如何从临高脱逃。他在这里几天。知道临高是来去自由的,离开琼州府不需要特意办什么手续。只要在上船前盖章销证就可以。这里每天都有船前往沿海各处,想回广州并不困难。
只是,不知道她肯不肯来找自己呢?这点林铭有些吃不透。毕竟李永薰在临高已经二年多了,即能自由活动,逃走的机会相比也是有得,没有逃说明必有苦衷。
于情于理,李永薰的“投髡”应该是迫不得已:她是世代“忠良之家”的出身,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希望能“报效朝廷”,再者南京还有她的父母家人。
所以林铭对说服小姨子跑路并不担心,担心的李永薰为什么不跑路,她到底有什么苦衷。
林铭思索再三,决定乘着明日休息,在东门市几处地方留下锦衣卫的暗记――这套暗记他教过李永薰一些――约她暗中会面。他估摸着,只要她看到暗记,肯定会来和自己相会,毕竟她有深厚的“锦衣卫情结”,用这个暗记,不但可以通知她,也可以勾起她的“初心”来。
第二天李永薰很早就起来了――她根本就没睡着,天快亮了才阖了一会眼,却梦回当初住在佛山林家,自己和表姐夫、表姐和几位“姨娘”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一一浮现在眼前。醒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湿了一大批枕套。
宿舍里的空荡荡的,她的舍友兼徒弟左亚美已经去上班了,李永薰浑身酸痛,却再也睡不着了。她急着要找到林铭,弄清楚他为什么要来临高,嘱咐他赶快离开。还要嘱托他为父母家人捎个口信。
她的制服已经熨烫的平平整整的挂在床头了――这是左亚美的手艺。自从她住进来之后就主动承担了宿舍的卫生工作。这让一直被内务检查点名批评的李永薰终于松了口气。她打小就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务活基本不会,每次搞卫生都弄得一团糟。
左亚美来了之后,原本李永薰还觉得她的摸样不像个做活的人:不仅因为她容貌出众,仪态言行都透出一种少有的气质,让她每每有自惭形愧之感。
没想到这样一个人干起家务来却特别利索:不仅把宿舍打扫的干干净净,还会熨烫衣服――出于最起码的羞耻心,李永薰坚决不让她为自己洗衣服,不过熨烫衣服这件事还是默认了,棉布的制服太容易起皱了!而要她自己熨烫衣服,那简直就是要她纵火了。事实上,她的确为此烧毁过一套制服。
左亚美的衣服熨得特别平整,不仅如此,几乎没有她不会的家务活。虽说住宿舍不能自己做饭,但是说到“做饭”,她每次都头头是道。至于穿着打扮这样女人的本分事就更别说了。每逢休假的日子两人上街,左亚美总是得到更多的“回头率”。她从不对李永薰的服饰搭配评头论足,但是总是以自己的穿着效果来告诉她:她不会穿衣服!害得李咏薰最近越来越多的穿制服上街了。
为此,她对左亚美愈来愈讨厌了。这种少女间的嫉妒心当然是不能外露的,表面上,她和左亚美的关系还很不错。
她看了一眼左亚美的床:已经整理的干净利索,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上一丝皱褶也没有。换下了的草编拖鞋也摆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下。她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却突然发现对面的衣架上挂着一套她从没见过的衣服。
这是一套“宋款”,大家现在都这么称呼澳洲人带来的新式衣服的款式。李永薰也买过不少。不过这套宋款却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紧腰身的深蓝色上衣,上面开着三角形翻领――她知道这叫西装领,有的首长偶尔也会穿这种三角形大开领的宋款上衣。
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脖子部位松松的挂着一条红色的带子,李咏薰见过芳草地学员戴过类似的东西,是在胸前打成结装饰用的,不过芳草地制服上是一条三角巾。
下面是一条打褶的呢格子短裙,李咏薰估摸了下,按照左亚美的身高,大概遮不住膝盖――这也太短了吧!
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衣服,上衣大概是羊毛和棉纱混纺的,质地不厚,但是很挺括,一点不起皱。衬衫是上好的白色丝绸,裙子是进口的薄呢做得。
这是新上市的宋款衣服?可是李永薰最近还和左亚美一起逛过街,没看到哪家店卖,也没看到她买。
“真奇怪,这衣服哪来得?”李永薰咕哝着,自顾自的先去盥洗了。
盥洗完毕,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归化民妇女常穿的连衣裙式的便装换上。又取出一个草编提包,在里面放上一身大明款式的女装,准备在外面找个地方换上,好在她没有剪发,双丫鬟梳着配什么衣服都不会显得突兀。
临高的非归化民女性在着装上有不少还是保留着“传统款式”,穿着归化民服装的女性会很显眼。
李永薰匆匆出了门,乘上公共马车直奔东门市而去。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她在文水桥换乘站下了车,随后在厕所里换了装,悄悄的进入了东门市。
这里她经常来,堪称熟门熟路。不过海兴号所在街道不是商业闹市区,她特意在东门市的书报亭内买了一份地图。很快就找到了这家店铺。
她没有直接上前去打听,甚至不敢走得太近。因为海兴号是“挂了号”的。
被挂了号的店铺受到常年监控,邮件也要定期抽检。
海兴号做得是土特产购销生意,它的东家是大明商人,所用的掌柜伙计大多未经过“净化”,政治面貌模糊。它的销售渠道主要是在大明,来往的商人也大多是大明来得。
由于政治保卫总局人力有限,不可能包办一切,所以很多监控工作是由国家警察“协力”的,因而李永薰对这家店铺有些印象。(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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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三百三十节 流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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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种级别的监控并不严密,通常不会常年设置暗哨盯着店铺,一般也不在店铺内安置“十人团”。但是她还是很谨慎,先从海兴号前面的街上走过一回,看看周边情况。
这里不是闹市,行人不多,商铺里更是空荡荡的。李永薰注意到四周并无监控人员,心情稍稍安定,正盘算着怎么和表姐夫建立联系,忽然在路边墙壁上看到几个涂鸦一般的符号。
李永薰一怔:这是锦衣卫的暗号!
江湖中人多用暗记符号来联络同行,李永薰对此并不陌生,锦衣卫本来就对这些市井门道有相当的了解,其自身也有一套秘密联络的暗记,不管是暗中办案还是侦查敌情,这都是很有用的工具。
她在国家警察工作,借调出去“协力”的时候见识过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暗记,但是这套暗记她却是明明白白的,就是锦衣卫的!林铭当年还特意教过她。
看到这暗记她愈发肯定林珉就是林铭。记号的内容很简单,是召唤同行的:每逢一的晚上在靠近河原街的河边大堤上碰面,以手持柳枝为记。
怪不得表姐夫会出现在风化区的店铺里!他既然身负侦缉军情的重任,怎么会去?原本李永薰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现在结合起来一想倒是释然了。
看到这个暗记,李永薰不再迟疑,见四下无人,随手拿起地上的煤渣。在下面涂了个回应的暗记,赶紧离开了这里。
林铭当天晚上看到了回应,喜出望外。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暗记虽然可以写明日期。却没法说清是哪种历法。要是在大明治下,这当然不成问题,可是临高通用的是所谓“公历”,和大明历完全对不上来。出于照顾农民使用,髡贼又有一种“农历”,和“公历”是对照着印在一起的。而这“农历”和大明历也是不同的。
林铭想了半天,既然李永薰长期在临高生活。本地也无处去找大明历,她肯定会按照髡贼的“公历”行事。
按照髡贼的“公历”,下一个逢一的日子是一月的二十一日:就在三天之后。
三天之后。林铭下班之后盥洗一番,假意说自己要去逛街,一个人出了店门。他现在已经轻车熟路:先到东门市的一家小饭铺里吃了晚饭,接着又逛了一圈。他走得时快时慢。不时驻足观望。进店铺看看,一副很有生活兴致的穷汉逛街的摸样。这样慢慢的兜了小半个时辰,眼见天色已晚,听得钟声敲打了六下,再一次确认身后没有“尾巴”,这才悄悄往河原街来。
林铭随身带着那日姐儿给得名帖,若是有人盘问就以自己要去“夜花”作为借口。
他悄悄来到河堤旁,这里虽然紧靠着临高的风俗业区。却人迹罕见:女人不会来这里,男人都是直奔主题。谁也没闲情雅致大晚上跑到河边来吹风。
站在河堤上,可以看到河堤下河原街上灯红酒绿,丝竹盈耳,大堤上却说不出的萧瑟冷清。林铭坐在长椅上,折了一枝柳条在手中把玩,等待着小姨子的到来。
“真是人生如梦啊……”林铭看着眼前的夜景,不知怎么的有了这样的感慨。自己从离家,漂泊海上,直到来到临高,似乎都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原本他对自己能否找到小姨子一直心存疑虑,生怕自己不能寻到她的下落――虽然他只是她的表姐夫,就算是亲戚也是极浅极薄的关系。但是李永薰在自己家的那段日子,又让他无法对她释怀。总觉得对她负有责任。
正在慨叹,忽然有人说:“大爷,你不去街里玩,一个人坐在这里长吁短叹岂不是辜负了这大好人生?”
林铭心里一紧,他在这里约李永薰接头当了十二万分的心。听闻髡贼亦有自己的东厂和锦衣卫,侦缉功夫十分了得,所以他对每个出现在附近的陌生人都怀着戒心,生怕他们是髡贼的探子。
定睛一看,却是个脖子上挂着黄票的妓女。虽然灯下年龄看不清楚,但是从她的身材和眼角微微的皱纹看,大约也有三十上下。脸上虽说敷着厚厚的脂粉,样貌却很是过得去,太太丰满,犹如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穿一件轻飘飘的白地红花绸比甲,领扣没有扣,露出那紧紧地裹着胸脯的红抹胸,颇有勾人的魅力。
雪白的脖子上,却戴着一个黑色的皮环,上面隐隐约约的刻着数码,还缀着一个金属圆环。林铭见到有些“流莺”的脖子上亦有这东西,有的却没有。
估摸着她大约是来拉自己“生意”的,心中略略安定。他只略略笑了笑,并不答话――只要不搭话,“流莺”自然就会走。
没想到这“流莺”却不走,笑道:“哥哥莫要如此绝情,我这里可有绝好的物件,保哥哥瞧了喜欢……”
林铭知道这班“流莺”的手段,无非是把衣服解开,露下,勾搭嫖客而已。没想到对方并不解衣,转手却拿出一枝柳条来。
林铭双眼瞳孔顿时缩小,一只手不由自主伸到了腰间――却摸了一个空。瞬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来得不是小姨子,却看得懂他的暗记!
“流莺”一脸风情万种,自顾自的趴到了他的肩头,“怎么样,哥哥,这物件可是绝好的?”
林铭片刻之间已经明白过来:临高有自家同行!
不过,锦衣卫向来不用女人,这女子一定是某位同行的“干事”。见到他召唤同行的暗记之后指派来得。
林铭知道有同行在此,一点高兴劲头也没有。他此来临高是办“私事”,不论最后成与不成,都是秘密进行的,绝不让他人所知。现在却让同行知道,这就大大地不妥了。
他没有任务私入敌地,若是有人要徇私报仇,就凭这条就能让他喝一壶的。其次,纵然没人揪这点,同行来临高是什么目的不问可知――他们可没有小姨子要寻找,到时候要他一起出力,自己是帮还是不帮?
若是帮,临高这里罗网密布,自己参与进去就是找死;若是不帮,对方只要匿名向髡贼举发,自己顷刻就会沦为阶下囚!
想到这里他不由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发布那个暗号。这几天临高全城大索,显然是有要案――对髡贼来说最大的要案就是朝廷派得细作。自己早该想到有同行在临高。而且几轮搜捕之后一定元气大伤,盼着有人能增援。
为今之计,只有死不认账一条了。林铭自认来到琼州之后什么也没做,身份还算清白,髡贼的番子再精劲也不至于很快就把他查个底朝天。反正他的身份只有小姨子知道,只要她不咬出来,就算髡贼把自己抓去了也可以抵赖一番。
至于锦衣卫这面,同行既然只派一个“干事”来接头,显然不是广东本省的,更不会认得自己。而且自己来临高全是秘密行事,不论是同事还是百户所都不知道,就算回到广东之后官面上要扯皮,他也可以完全否认自己来过临高,发过这个暗记。
何况眼下临高满城大索,搜捕甚急,同行就算恼怒,也不见得敢节外生枝。
他多年在锦衣卫办案,经验丰富,瞬间就理顺了得失,转瞬面色就缓了下来,依旧不言不语,做出一副不明白,看不懂,不理不睬的摸样。
那女子见他一言不发,却有些沉不住气了:“这柳条你竟也瞧不见?”
“姑娘,我没有这个兴致,你去别处做生意吧,走吧!”他说的很是大声――若是李永薰已经来到附近,这可以提醒她这里有变,立刻走人。
“你什么意思?!”“流莺”果然是外行,见他根本不接头,顿时跳了起来,“既然是你要约人,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林铭故意装糊涂,大声道:“姑娘,我可没说一句话,都是你自己兜上来得,我都说了,我没这个兴趣,去别处做生意吧!”
这样一来,原本静悄悄的河堤变得喧闹起来了,只听见一阵脚步声,两名巡街的黑衣警员已经从大堤下面跑了上来。
“干什么?”有人喝问道。
“流莺”见势不妙,转头就要跑,另一个警员已经从侧面拦住她的去路,亮出白色的警棍:“蹲下!老实点!”
“流莺”看上去极怕警察,立刻双手抱着头蹲了下去。
另一人拦住林铭的去路,右手抬到头侧啪地敬了个礼,道,“这位先生,麻烦配合一下,出示下您的证件,谢谢。”
林铭心里甚是紧张,却也尽力稳住自己,不让这份紧张表现出来。他这是在赌,万一这妞吵闹出来,自己就会身陷险境。不过,他已经衡量过,觉得自己赌赢很大。陪着笑双手将自己的身份证递了上去。那巡警接过来,一面借着路灯的光亮,仔细地核对了一番,又交还给他,问道:
“什么事?”(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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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三百三十一节 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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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闲坐……这女人非要招揽生意,我不理她,她还要大喊大叫……”
“有这回事?!”警察转头问“流莺”。[
“流莺”狠狠的瞪了林铭一眼:“没有的事!是他要我伺候,又不肯花钱。”
“这里是非营业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警察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项圈上,没有好气的问道,“你的黄票呢?”
“流莺”自知理亏,只好将黄票交了出来。
警察看了看黄票,念了起来:“忻那春――果然是个‘非国民’。”他说到“非国民”的时候一脸鄙夷,“违规营业、非法拉客。就凭这二条,你这是又准备屁股吃五十鞭子休息几天了。明天等着上治安法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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