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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工程队和天地会每年支付的“承包费”,使得他有能力继续翻修这庄子。就这么庄子断断续续建了三四年,直到去年才修了第三进院子,成了现在的规模。庄子围墙足有六米,第二和第三排正房修成了两层的楼房,院子里除了几个藤架和几根幼树再无其他景观,虽然也是重角飞檐,碧瓦红砖,但和东门市陆续建起的其他宅邸比起来显得极为普通。
此刻“卢家庄”的气氛却分外压抑。
刘子明一声“老爷回来了!”的高呼,原本各司其职的家中仆佣们立刻都涌了出来,在院子里站班伺候。
卢炫从马车里下来,看了看院子,鼻端轻轻的发出一个“哼”,周围的人顿时都把腰多弯了几分。
庄里的人都知道这位平常看上去很和气的卢首长其实是个很难侍候的人,一旦动怒,犯事人的下场都极其恐怖。即使跟在后面的刘子明没有一个劲的使眼色,他们也能从卢首长阴冷的表情中看出,今天首长心情不佳,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一个个都是屏息凝气,垂首弯腰。(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临高启明 第四百二十五节 家规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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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炫的郁闷现在更多的是一种压抑不住的焦虑――原本他只是对钱水廷一派的争权感到反感,然而现在青年团的事情,使得他感到一种深深的忧虑,元老院里的政治派别已经羽翼渐成,宅党翻云覆雨,随时可以抓住机会大做文章,掀起舆论狂潮;当权派应对举重若轻,耍弄阴谋驾轻就熟,自己就算在大图书馆里叫无数遍作死也无济于事,因为他现在无足轻重,说什么都没人当回事。☆→
“你们不过是一丘之貉!”卢炫胸中郁闷无比。他意识到自己装疯卖傻的五年间已经让当权派建起了自己的派阀。而他彻底成了一个游离于元老院边缘的人物,人微言轻。
他并不是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狂的酱油元老们,处心积虑的要保证自己“不被清洗”。他有雄心壮志,或者说,志向还大得很嘞。
当初选择蛰伏大图书馆,做出人畜无害小白兔的模样,即有自己出身职业的尴尬性,又有未来布局的考虑。
登陆之初,卢炫很快看到了自己地位的尴尬:既无资历又无人脉;而且以他的看法,元老院开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必将是工程师等专业技术人员的天下。
尽管卢炫在他的个人资料里只填了聊聊数笔,但在原时空他自认属于“食肉者”阶层,如果不是一个让他无法收拾的意外,他绝不可能和那些**丝们一起钻进这个充满变数的时空。
正因为这种“肉食者”的自觉,使得他在登陆之初做出了一种判断:这群**丝们会本能的仇恨他,所以。他原来积累的知识和经验不但无用,一旦显露出来还会让他被人过早提防甚至带来被圈养的风险。
为了规避这种风险。他决定重新找回自己的位置,从零开始观察、学习、积累、用一种谦卑的姿态慢慢融入这个陌生的群体。然后再选择自己的从政道路。他在机关里工作的十来年里。积累了不少经验,“不急于表态”、“不轻易选择站队”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他也知道,不站队不表态就是骑墙派,墙头草,最终很可能落个两面不讨好无人理睬的境地。不过他觉得在本时空问题不大,首先元老院只有五百人,世界却这么大,就算他躺着吃低保,最后分给他的这块蛋糕也不会小。
但是卢炫的志向是做得分蛋糕的人。而不是一起吃蛋糕的。以自己在省级机关混了十多年的经验――那帮执委会的所谓大佬:文德嗣是个小白领,马千瞩是个工程师,展无涯小企业主,程栋是个会计,好吧,算他是财务总监吧,那还是个会计;冉耀是个小警察;司凯德是个外贸业务员;何鸣呢?一个转业的连长,连副营长都是为了转业才提得――这些人都不足为虑。至于那个赵曼熊和他手下的几个人,在他看来不过是群cosplay爱好者。唯一可以称之为对手的只有北美党的钱水廷。不过他们这帮人是外来户,先天不足。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他一直保持着蛰伏的状态。第一避免可能的猜忌,第二也防止犯错误。草创阶段行政部门日理万机。做得越多越容易留下把柄,不如什么都不参与能保持政治面貌的清白。
在蛰伏的这几年他始终暗暗积蓄将来能够进入最高层的力量。他没有钱水廷北美众的资历、知识与资源,也缺乏林佰光那种赌徒似的勇气与坚决。他更瞧不起程咏昕、单良他们在元老之间那种自作聪明似的上蹿下跳。他把目光和精力全部集中在不断涌入临高的难民之中。
掌握张家庄给了他较之于其他元老更宽裕的经济基础:他的设想是一些土著收为心腹,留在归化民的体系之外直接控制。同时。利用元老的“私人赞助”的政策,赞助一些年纪尚幼的好苗子上学读书。
芳草地的学员。将来都是归化民中的精英,元老院政权中的栋梁。和别人都喜欢资助年幼的孩子不同,卢炫主要资助那些读二年书的再转入各种职业班的学员。他们虽然前途可能比较有限,但是毕业早,容易尽快进入各个部门的中坚力量。
至于很多元老欲除之而后快的政保局,在卢炫看来不过一群cosplay爱好者的玩具,且不说他们有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光元老圣神不可侵犯的紧箍咒就能让他们的所谓的内控百孔千疮了。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的作为被发现,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元老院从来就没禁止过元老私人资助学生。
马车的马蹄声在外面越走越远,院子里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送车出去的管家一路小跑的从外面进来,喊了一声:“大门上闩!”
卢炫定下得家规里,第一条就是“门户严谨”。所以不论白天黑夜,门户从不敞开,需要出入才能启闩,出入都得登记,家中妻妾奴婢无事不得出门,外面的人来办事送货的完事就得走人;他的妻妾奴仆的亲戚来访都要提前备案申请。
听着门闩落下的声音,他注视着庭院,庭院里一尘不染,不但没有草叶碎石,连青石台阶也被清水刷洗的没有半点土星。
卢炫没挑剔个子丑寅卯来,直接抬脚进了正房。正房里一水的硬木家具,瓶炉三件,中堂字画都很考究,全是从企划院仓库里买来得抄家货。中堂的上面,又有他手书的横幅:“家和万事兴”。
这边丫头已经送来了擦脸的毛巾。正在擦汗,门外传来了刘子明的声音“首长,刘姑娘来了。”
刘子明口中的刘姑娘叫刘蕙,是卢炫的女仆,也是刘子明的妹子。样子倒不错。她并不是女仆培训班出身,而是卢炫在难民中挑得。胸大无脑的典型。卢炫当初购买她一方面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一方面也有形象塑造的考虑。为了避免有人说他特立独行,他把刘姑娘送到了办公厅登记注册,进女仆培训班学习。
刘姑娘就此被打入另册――经过了集中培训又属于办公厅统一管理的人员,卢炫多少有些忌惮,在他看来办公厅是个比政保局更恐怖的存在――政治保卫局管不到元老家里,办公厅可是直接把编制人员都塞到元老的床上了。
于是倒霉的刘蕙不知道自己因为编制在办公厅就被卢首长打入了另册,直接定位到保姆和肉便器的位置上。不但而且这种形同坐牢一样的日子让她很不适应。
“叫她进来。”庄子里规矩很严,类似于本时空的官宦之家。在一些普世宅男的眼里卢炫的这种做派是应该彻底扬弃封建残余,但卢炫认为没有严格的等级、森严的规矩,就养不成权威,这还是四百多年前的大明王朝,步子迈快了只会扯着蛋。
“给老爷请安。”刘蕙进来后小心的道了个福。尽管对自己的处境她多少有些微辞,但是被卢炫动家法教训了几次,如今再也不敢有什么想法。
“什么事?”
“办公厅送通知来了,要求元老这几天晚上尽量回宿舍居住,说是……”
“知道了。”
卢炫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宿舍了,张家庄虽然没有警卫,但是门户森严高墙大屋,家中的还有三个成年男仆,都申请配备了南洋式步枪,他随身还有手枪,安全性是有保证的。
刘蕙禀报完了,没得到任何明确的回复,也不知道自己该退下去还是继续站着候命。顿时有点手足无措,傻傻的站在那。
这时一个身穿浅色比甲,十七八岁的女孩端着一个茶盘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这个女孩正是卢炫的老婆――张兰。原名叫张三娘,张兰这个名字是卢炫取的。
自从他和这女孩子结婚后,几年多来卢炫手把手的教张兰文化,若不是卢炫刻意让她保留大明衣冠留在归化民群体之外,张兰去考个甲等文凭已是绰绰有余。
多年来耳闻目染,张兰明白这位卢元老最看重的就是本分,少说多做,言听计从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自打父亲和哥嫂相继过世,张兰更是加倍小心,甚至还悄悄托人从大陆买来了《女诫》。张兰的顺从让卢炫感到满意,不但让张兰管着全家上下的进出,还经常让她去给家中的“僮仆”上课――庄子上蓄养了四五个儿童,都是卢元老准备留在体制外培养的土著人才。
“老爷。”张家庄上下除了要算是体制内的刘子明之外都这么称呼卢炫,张兰冲着卢炫一福算是行了礼。转身把茶端到桌上。刘蕙赶紧上去福了一福:“姐姐……”
其实从年龄来说刘蕙比张兰大好几岁,但是张兰是正室,刘蕙不能不做低伏小,卢家家法森严。就是张兰这个正室夫人十天半月就要受首长的鞭扑,别说她这个“女仆”了。(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临高启明 第四百二十六节 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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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很亲热的拉着刘蕙的手说道:“惠姐,你也忙了一天了,先坐下,喝杯茶。”
虽说两个女人心里彼此之间并不对付,但是在卢老爷“治家”格律的高压之下,不得不做出和睦友爱的表现来。
刘蕙哪里敢坐,只是一个劲的推辞,直到老爷没有反对的意思,才小心翼翼的在一张小板凳上坐下,屁股照例只能搭一点边:她因为坐得太结实“没规矩”挨过好几次打,每次都是几天都坐不下去。
等刘蕙坐下,张兰又对卢炫说道:“老爷,陈金花的老娘要来看她,她来禀告说她家路远,求老爷能准她老娘留宿一晚。”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她都一年多没见她娘了……”
卢炫冷着脸:“她老娘要来看她没什么,不过别再闹出什么求主子开恩之类的戏码了,不然我就永远不准她老娘上门。”
张兰赶紧道:“是,是,上次已经用家法教导过她,这妮子总不会这么不长见识……”
陈金花是庄子上的丫鬟,去年已经过了二十,她娘过来庄子上探视,趁机求太太让自家出点钱把女儿赎回去。张兰原本心软,便答【◇应下来,但她不敢擅做主张,亦不敢去求卢炫,便出了主意:让陈金花的老娘等卢炫回庄的时候去求。
卢炫却一口拒绝,道理也很充分:陈金花当初卖身到张家庄的时候,签的是死契。为了这事,不但陈金花白白挨了一顿板子。连累张兰也吃了挂落,虽说她是正房太太。受家法在闺房之内,稍存些体面。但是这皮肉之苦却是一点不少,连着五六天都只能站着料理家务。这还不算:卢炫还关照:一年里不许陈家家人登门。
这边女仆已经端来了洗脚水和拖鞋,刘蕙悄悄的示意女仆退下去,自己跪在地上给卢炫脱鞋洗脚。她在女仆培训班里学过伺候人的本身,洗脚兼捏脚,伺候的他浑身通泰。
卢炫双目微闭享受着。他不许陈家赎人不是为了耍主子威风,而是为了收买人心。临高这地方女少男多,男人婚配很难,几乎都要付出大笔的彩礼才能如愿。陈金花的终身在自己手里。就可以用来笼络手下的土著。特别是刘子良,他眼巴巴的看上陈金花好久了。
他“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去告诉她娘,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打得什么算盘。她大约以为我是元老,求赎身一定是肯得,身价也决计不会多要她;要是运气好,大约连身价都赏给她了。她把女儿领回去,又能在彩礼上卖一大笔钱。叫她别做这清秋大梦了!元老院是‘依法治国’,她签得是死契就是死契。她女儿嫁给谁。什么时候嫁都轮不到她多嘴。”
张兰连连说了几个“是”,跪在地上洗脚的刘蕙却满心不是滋味。她因为受过女仆培训,去东门市采买物件或者去办公厅办事大多是她出面,接触到的元老虽然各不相同。没有一个首长像老爷这么“老爷”的。
“还有,”张兰见老爷面色虽然不好看,答应得却还干脆。便继续小心翼翼的禀告,“税务总署送税单来了……”
“税单?咱们家的地不是包给天地会了吗?”卢炫双目微闭。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再说夏粮还没下来。缴什么税?”
“是奴仆税……”
“哦。”卢炫睁开了眼睛,按照元老院的法律,蓄奴不但要缴纳一次性“注册费”,还要每年度收“使用税”。
这些倒也罢了,问题是这税收还是“累进制”的,每户使用奴仆越多,奴仆人头税的税率越高。
张家庄的“主人”只有他和张兰,刘蕙不算。按照“起征点”每一个“主人”可以蓄奴三人来说,他们只能蓄奴六人,而现在庄子上有男仆五人,女仆六人,僮仆六人。超过的奴仆数量按照累进税率缴纳人头税,税务负担很大。
“这是每年的惯例,缴纳就是了,还用我教你么?”
“是,老爷。”张兰愈发小心翼翼,“只是还有助学金这一块,芳草地发来最新一期的学费通知书了,还有他们的生活费,也要缴了……”
眼下卢炫资助了八个学生在芳草地上学。元老资助的学生不能享受学费减免政策,他不但要支付学费,还要支付他们在校期间的生活费。卢炫的负担是相当可观的。
卢炫粗重的叹了口气:“你是干什么吃得!这都是常年的惯例,还要问我!”
张兰迟疑道:“老爷,这两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官中的钱不太够了……”
“什么?!”卢炫瞪起了眼睛,“现在才八月,官中账上已经没钱了?”
“是,老爷。去了这两笔开销,账上也就剩几百块了。除了您的俸禄,庄子上就没收入了。天地会和包工队的承包费都要到明年年初才有……”张兰十二万分的小心的说道,“咱们庄子上人多开销大,老爷您还有资助学生的开销;投在老爷门下的那些人也常常来告帮,昨个李进宝还来求告,说他已经说了一门亲事,只是女家要八百八十八块钱的彩礼……”
卢炫不耐烦道:“这都是有成例的,门下结婚的,一概赏二百块钱。还问我做什么?”
“老爷说得是,我也是这么回他的:赏了二百块钱,瞧他的样子似乎还不大喜欢。嘀嘀咕咕说‘彩礼都给不起,要贺礼做什么’。”
他心里有些烦躁,这几年他通过资助学生,建立“庇护制”,已经掌握了大约十五六人的归化民干部职工的名单,分布在临高的各个系统内。通过“恩主”和“庇护人”的关系,他建立起一个人事网络体系。这是他的本钱,也是将来加入权力斗争的基本班底。
但是他渐渐感受到了这种关系的压力。虽然庇护人托庇于他的门下,和他建立了更为密切的人身依附关系。但是相对的他的义务也大幅度增加了。虽然他们都已经有了工作,还是理所当然的不断向他求索各种现实的利益:结婚、买房子、生孩子……但凡生活中的大事难事,都少不了来“告帮”,求他“赏赐”,逢年过节登门拜年,他也得“轻来重往”的“赏赐”,以强化他们之间的“主从关系”。
这么一来,他原本很宽裕的财政就变得捉襟见肘了,要不是包工队的生意红火,承包费每年都有相当的增长,光靠自己的那点工资和补贴――大图书馆的补贴又是最低的――他就很难维持住这么大一个场面了。
“……咱们家人口多,老爷你给大伙的衣食又厚,官中这点钱我怕是支撑不到下个月,我自己还有些体己钱可以拿出来补贴,可是也支撑不到年底,再说又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突然冒出来的花费。”
“这群门下的也真是脸皮厚,一个个都是有工作的人,还见天老着脸皮往庄子上跑。”刘蕙擦干了老爷的脚,给他换上草拖鞋,不平的说道,“家里有点事就来磕头请老爷太太赏,叫花子似得,也不知道图他们点啥……”
张兰一听心想要坏,正准备打圆场,就听“哐”的一声,卢炫已然把地上的脚盆一脚踹倒,脏水泼得刘蕙满头满身。他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语气阴狠的说道:“放肆!你还真把自己当主妇,什么时候我的事轮到你说长道短了?!”
“你在百仞城和哪些生活秘书成天混在一起,别的没学到,倒学会做主妇来了,你认识字,秘书两字是什么意思你不懂是吧?那女仆呢?办公厅培训你们的时候没教你们仆字怎么写嘛?你连个妾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通房丫头,一个没名没份的下人也敢说我的是非!”卢炫的话字字如针,越来越难听。
刘蕙不明白卢炫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眼泪刷刷的下来了,可嘴里却还在语无伦次的喃喃着:“我……我……首长……老爷……”
“你居然还敢顶嘴?到底是办公厅培训过的人,这气质就是不同啊……”
刘蕙赶紧跪伏在地,带着哭腔道:“奴才罪该万死!求老爷开恩!”
张兰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说:“老爷,蕙姐她是为这个家着想,没存别的心思……”
卢炫一脸冷笑:“姐妹情深啊,倒是我错了。”
张兰低着头不知怎么回话,刘蕙只是一个劲的磕头:“奴才该死”。
只听卢炫又说道:“你不是托人买回了本《女诫》嘛,藏着干嘛,拿出来你们两个人好好交流一下,看看什么叫妇德……”他缓缓站起身来,“把她带出去,先打二十板子,”说着又冷笑着看了看张兰,“你去替我瞧着,一会我可是要来验得,你只管放水就是!”
“贱妾不敢。”张兰浑身发抖。
“完事之后叫她在书房廊下跪着听候发落!”说罢拿起脚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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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四百二十七节 联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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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炫的书房在第二进院的跨院,小小的院落自成一个小天地,不管是建造还是庭院景观设计都是整间住宅的精华。∑,小院是专门请临高建筑里唯一专业的景观设计师李潇侣设计的,闹得总设计师梅晚很是吃了一番醋。
既然精心打造,自然是不惜工本,花去的成本大约是整间住宅的三分之一。不过卢炫认为这个钱花得值,比起正房来,这里才是他的司令部。实际上,他平日里除了晚上睡觉之外很少去正院,大多数时候都在书房里度过。
书房装潢陈设极为精致,大量使用了从企划院仓库里买来得抄家货。此刻他坐在书房里,望着院落里的假山,心不在焉的翻看着从保险柜里取出的“联络图”,脑袋里却一团乱麻。
他手里的这份“联络图”,只是薄薄的一个纸面文件夹,却是他这五年来蛰伏大图书馆苦心经营的唯一成果。
过去他每次取出“联络图”的时候,心情总是非常愉快的。
你们折腾来折腾去的要搞什么庇护制,骑士效忠、私兵……哼哼,真正的骑士在这呢。
这些年来他资助了十几个学员,这里面的大多数已经进入了各个政府部门和军队工作。掌握了一个让他颇感欣慰的名单。而且他还在每年不断的增加新得名字上去――这个名单才是他以后能够在元老院乃至整个帝国翻云覆雨的资本。
可现在五年过去了,元老院的事业一日千里,元老院不但在海南站稳了脚跟。而且已经拥有傲视群枭的势力,尽管元老院的统治依然粗糙。但是它在不断的学习,不断的磨合。变得越来越成熟,这也意味着留给他翻盘的机会不多了。
卢炫的焦虑恰恰来源于此如果他还不能在元老院里占据一个理想的位置掌握足够的政治资源,他就不可能继续控制他手中的团队:他收留他们、供养他们、培训他们,但最终他必须带领他们继续上升,给他提供一个更大的平台才能维持住这个团队的凝聚力与向心力,否则他这些年的隐忍与付出都将成为别人的嫁衣,而他自己也将真正沦落成一个靠人庇护的酱油众――这是卢炫绝对不能看到的。
他开始怀疑,自己现有的能力是否能支持得住这个野心。
以往他已经隐隐约约的感到了“门下”的异心,然而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但是今天的刘蕙的议论让他意识到自己绘制的蓝图的危机已经在眼前了。
他对张兰和刘蕙的那顿发作与其说是他一种情绪的释放。不如说是有意的敲打。刘蕙和张兰都是他的枕边人,在卢家庄的地位仅此于他。她们有文化又都在临高这个穿越众的核心区域生活多年,眼界远高于一般的土著。
卢炫在元老院的实际生存状态她们多少是能看到的。尽管这几年卢炫完全称得上是卢家庄上下的衣食父母,可这些在他庇佑下生活的人长大了、成熟了,混个温饱已经不足以让他们对自己感恩戴德。但维持现在这个局面已经是卢炫能力的极限――已经工作的十多个归化民虽然都进了体制内当差,但是没一个当上够层次的干部。大多还是普通职员和工人。
他资助的在芳草地上学的孩子虽然一批批毕业和分配,但是他们一旦进入民政人民委员会人力处的管辖范围之内,凭卢炫手中现在的资源,这些人的前途命运就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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