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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而在卢家庄里教养的这些人。对庄外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一样的世界充满了憧憬,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元老院当然当得上这个“帝王”。但他卢炫不是,而且他的元老光环还在逐渐蜕散。
他原本在庄内培养的这些体制外土著,原本是打算用作自己经营生意扩大财源的经营人才。换句话说,是自己未来获取利益的“白手套”。
但是。要这么干,第一要有钱。第二要有权。
不幸的是,他现在既没有钱也没有权。有一点面子,但是只能办小事。
承包给张有福的那个包工队,他现在也不方便自己收回来干:吃相太难看了,要知道现在有正儿八经自己产业的元老一个都没有,即使是那生意火爆的南海咖啡馆,法理上也不是他的,而是农委会的财产。
理论上,元老的分红是非常可观的。但是实际上,元老基本上无法支配这笔分红。元老院执行的是高积累政策,元老分红账户实际上是被冻结的。作为元老,能够支配只有自己的工资和补贴。每个财政年度结束之后再根据当年的货币发行情况酌情允许提取一定数额现金。
就是这样,财政口还在挖空心思的想着“回笼货币”。以至于有元老吐槽办公厅的“特供商店”卖得各种“办公厅特别用”商品其实就是本时空的“高级点心”。
卢炫的收入不幸在元老中间又是相当少的。虽然职务工资上他和其他元老没多大区别,但是在津贴这一块上他就差得太多了。毕竟大图书馆的工作即非重体力劳动;又不用顶风冒雨,日晒夜露,爬山越岭;也没有在工厂或者战场上随时随地有一命呜呼的危险。所以大图书馆的津贴标准是按照最低的中央机关行政岗计算的。卢炫因为经常兼职出差,在整个大图书馆里算是津贴拿得最高的。
对于其他元老来说――比如坐在他对面的程元老,其实收入比他还要低,但是人没负担,照样可以云淡风轻过着惬意的生活,但是他就不行,他家大业大,元老院奇葩的税收政策更是进一步加剧了他的财政困难。
其实从去年开始,卢家庄的财政就已经出现窘态,对“门下”的各种“赏赐”开始有“成例”也是那时候制定的。
仕途上自己的作用有限,经济支持上又后续乏力。人是很现实的动物,即使他有大恩于这些人,当他们发觉主人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之后,剩下的就只有逐渐疏远了。连带着,连卢家庄也开始有些不稳起来。特别是刘蕙――他暗暗懊恼自己当初不该送她去女仆培训班代培――虽然她从培训班上学来的现代知识对自己有用,但是同样也塞了一脑子乱七八糟的玩意,变得难以“管教”。光她和其他女仆的人际关系就是意见很头疼的事情,天知道她会在她们面前乱说什么。
得好好的再敲打敲打她,让她知畏。他默默的想着,不然她终究是个隐患。
当然一味的敲打也不能解决问题,唯一出路就是自己迅速强大起来。否则他这些年的苦心不仅是镜花水月为他人做嫁衣,说不好那天元老院风气一变,他这个无权无势的又不安分守己的元老就会变成契卡的靶子,而卢家庄说不定就成了自己被批倒批臭的铁证。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
“我不能再等了!”卢炫一把推开堆在桌上的舆情分析,腾的站了起来,一脸凛然。
叮当叮当,院门口的门铃被拉响了,这院子没有他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什么事?”他不耐烦的冲着院门口喝问道。
“老爷,”张兰在院门外怯生生的说道,“蕙姐――”
“进来说话!”
张兰赶紧进来,站在院子当间禀告道:“蕙姐晕,晕过去了……”
卢炫皱了下眉:挨了顿板子就晕过去了,这是哪一出?刚才验完刑她还能自己扶着栏杆走下去跪着,这没十多分钟就晕过去?
“送她回房歇着就是了。”
次日,于鄂水的办公室里,卢炫委顿的坐在于鄂水的面前,头发蓬乱,神情憔悴。
卢炫平常一本正经也好、插科打诨也好、装模作样的于鄂水早已见怪不怪,但卢炫这种颓废的样子却是头一回看到。关切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哎……我看我是要成杨欣武第二啊,报应!报应啊……”卢炫长一声长叹后就是一连串哀嚎,把于鄂水弄得一头雾水。
“到底怎么了?什么杨欣武第二啊?”
“前阵子女仆案发,我还在笑话他,说他连一个女仆的都管不住,搞出这么大的麻烦,简直就是元老院的耻辱。不成想,我自己……我自己也成元老院的的耻辱了……报应,报应啊!”
“你好说说话,什么耻辱?”看着卢炫一脸悲愤的模样,于鄂水赶紧问道。
卢炫看于鄂水不高兴,连忙正了正身形,说道:“闹点家务事。唉,我的情况,于馆长你是知道的……”
于鄂水连连点头:“你不是和老勋一样,也娶了本地的土著的女儿嘛!小日子过得不错吧。”
“小日子倒还行,可是你知道,我还有个生活秘书――”
“啊。对,对,齐人之福嘛,有什么不好的?元老院里有这个福分的人可不多啊。”(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四百二十八节 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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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多了不省心啊。” 卢炫叹了口气,“周末回家本来想松快松快,可两个女人为了点小事又争风吃醋起来,刘蕙不愧是办公厅培训出来的生活秘书,直接和我老婆对着干起来了,我一生气就给了她两巴掌,结果您猜她说什么?”
见于鄂水不怎么感兴趣,卢炫只好自顾自说道:“她说其他首长的生活秘书看不起她,说她跟了一个游手好闲的首长,成天只知道混大图书馆里混日子,除了到处打酱油什么都不会!……游手好闲……还打酱油?!!这特么,这特么都是谁教她们的。”
于鄂水的神情一变:“我最反对这种贬低我们的大图书馆和从事人文工作的人的说法!说得我们好像在混日子,没有大图书馆的检索和资料汇编工作,他们的低级工业复制能这么简单?这么重要的工作是打酱油?扯淡!老卢,你不要往心里去。你的工作我最清楚,虽然事情散、小,但都是非元老不能做得基础工作。这基础工作不起眼,可是高楼大厦都是从这基础工作起来的。”
于鄂水有点小激动,连说了几个基础工作,他每次听到有人说大图书馆是打酱油的总会有点激动。
“几个生活秘书居然敢嚼这样的舌根,看来这帮人真应该好好管管了,那天我去跟萧子山说说,发个诫勉通知给他们的元老,让元老狠狠的惩罚她们……”
卢炫原本想吐苦水,没想到于馆长先激动起来,他暗暗吐槽:怎么狠狠的惩罚?在床上多换几个姿势么?这帮废材元老哪有家法这个概念,一天到晚把生活秘书当女朋友惯呢!
“不过话说回来,卢家庄的事我早跟你说过了。那么多元老埋头苦干,成天加班。连睡都睡在办公室和车间里。你倒好,占了人家女儿,住了人家的庄子,你再低调也不成啊,对你形象一点好处也没有啊,我看你是不是搬到大图书馆的宿舍去住?”
“实话说我都觉得亏呢,自从我继承了这庄子,百姓看我简直成了了入赘的上门女婿了,我好歹是个元老。”卢炫不服的争辩道,“我千辛万苦穿过来为什么啊。还不就是为了多找几个妹子,找个更舒服的位子,老勋能和土著结婚弄一大笔陪嫁,吴南海能搞鬼畜庄园,我继承个庄子怎么了?这可是明媒正娶来得。
于鄂水见他指名道姓越说越离谱,连忙制止:“好了好啦,别扯太远了。你个人有情绪我是完全理解的。不过……”
他话音未落,卢炫更来劲了站起身来一把拽着于鄂水,声情并茂的倾诉道:“别人不知道我,馆长你还不知道我嘛?这么多年,组织交代的事我卢炫什么时候打过回票,苦活累活、别人挑剩的活我从来没少干啊?您信任我让我当这个办公室主任分管机关财务,我经手的公款一分一笔可都是清清楚楚的啊。馆长您就忍心看他们这么作践我啊……”
于鄂水的手被卢炫捏得生疼。连忙改口说:“知道,知道。你一贯吃苦耐,做事做人都没的说……你先把手放开……有话坐下来说,坐下来说……”
卢炫看于鄂水脸都有点变形,这才松开手,坐到了椅子上。他望着于鄂水,眼睛泛红,喃喃道“我知道,他们都看不起我。也不怪他们,谁叫我没本事呢,ab只记得二十六个字母,高等数学我没学过,物理定律化学分子式一个都背不全,更别说炼钢造船、制药救人啦。但我不偷懒啊,我认命啊,什么活都肯干,整个元老院里还有谁有我的兼职多,能做的我都做了。我也是一米八二的汉子,我不想成为包袱,不想成为累赘……”
于鄂水点点头,连来呢摆手:“好了好了,有一说一,有谁作践你了?除了几个不开眼的生活秘书之外有哪个元老说过这样的话?你有想法我理解,不过说话要注意团结。”
不过卢炫这番话于鄂水听了也颇有触动,毕竟卢炫是他收下的头号干将,便安慰道:“我知道大图书馆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埋没了你的才能,组织处不是找过你好几次让你外放当县办主任嘛,是不是觉得条件太艰苦所以不去啊,最近我听说琼山县办的刘翔可能要异动,琼山县办的位置要空出来,要不我向执委会推荐一下让你去琼山县办?那是个大县,又有基础,条件应该不错。”
卢炫摇了摇头:“我不是嫌县办条件艰苦,再说您觉得我是那种还不了苦的人嘛?”
于鄂水一想也是,卢炫这几年虽然一直在临高混,但是杂活干得不少,其实也没什么好羡慕的。当个县办主任好歹也是个百里侯――别看那帮县办主任回来述职的时候一个个咬牙切齿,好像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天大的罪,可是真要叫他们调回来却一个个都信誓旦旦要为“元老院和人民服务”了。
正纳闷他来找自己上这处戏码到底有何用意,卢炫自己已经说上了:“我是觉得我干不好,现在的县长可不是原时空的县长手里随时可以动用一票专业人才,自己只要当头搞好管理就行。现在是创业阶段,专业人才紧缺,各县的农业、工业、商业又几乎一片空白。县长自己没有一专之长,外行带领外行搞建设,中央再扶持也干不出名堂的,与其在外面坏事还不如呆在家里做事,所以我才拒绝的。”
于鄂水看这卢炫一脸认真,娓娓道来的样子,隐隐的觉得卢炫应该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顿时也来了兴趣,不再插话,他要看看卢炫到底想说什么。
“留在临高不走我其实还有一个想法。元老院现在盘子大了,原来那种粗放的过于扁平的管理模式肯定适应不了一日千里的发展形势,加快行政机构的正规化建设势在必行。这次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后,不是有不少人吐槽,我们现在的机构和部门权责不一,职能混乱,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到处伸手,事到临头负责的部门一个没有,最后还要把板子打到执委会头上来,就差没说出是什么让一个孩子拿起了枪。”
于鄂水被卢炫的揶揄逗得一乐,可卢炫依然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其实是部门职能不清,权责不统一的典型表现。穿越前,我好歹在体制内混了十多年,对行政部门组织方式,运作程序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我想在这方面做点工作,往大了说是为执委会拾遗补缺,为元老院添砖加瓦。往小了说行政部门正规化的过程其实就是官僚化的过程,部门关系理顺了,自然会有新位置出来,这里面说不定就有我这种万精油干部合适的位置。到时候我也不至于被生活秘书都看成是打酱油的。”
卢炫说得入情入理,于鄂水也没有觉得意外,问道:“具体想法是什么?”
“我想就各部门目前的职能分配情况搞个调研,然后根据调研情况拿出一个理顺各部门职能的提案,促进各部门的权责统一。”
于鄂水对行政工作不是很熟悉,一时半会没闹明白卢炫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又不愿露怯,嘴里应付道:“提案本来就是元老的权利,再说我们大图书馆还元老院的主要政策质询机构,你作为大图书馆的一员,给元老院提供政策参考,本身就是职责所在,你可以出个相关的备忘录――我们大图书馆的工作不就是为执委会提供决策参考和依据嘛。”
“部门行政职能实际上是行政法范畴的事,馆长您知道我那半吊子法学水平怕是力有未逮。所以我想请法学会的元老一起来做……”
于鄂水的表情一向变得谨慎起来了,他不大喜欢法学会。
不过这种政策提案、汇编之类的事情,馆员研究的自由度很大,理论上他不便反对。
“这个没什么问题。”他终于说道,不过脸上的表情不大痛快。
“提案做好我不准备发到网上。”
“你是说不走元老个人军政提案的渠道?”于鄂水点头,“这样好。交到bbs上一讨论全乱套了。直接出个备忘录就行了。”
卢炫那种职业式的微笑又露了出来:“我的意思是,提案做好以后,请您把关,你觉得行,我们就以大图书馆的名义做一期政策参考提交执委会,不行,就当我是瞎闹。”
“在我这里兜了半天的圈子,原来目的是要大图书馆这个名分帮他直接送到执委会那里涮分啊?”于鄂水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无论是元老军政提案渠道还是大图书馆的馆员备忘录方式,都不及大图书馆编辑的参考资料汇编来得给力。后者多半会在执委会上进行正儿八经的讨论,有的敏感和热点,还会下发到元老手中。(未完待续 。)
ps:请个假:明天开始陪小朋友出去渡假,周一恢复更新。




临高启明 第四百二十九节 糖衣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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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卢元老也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于鄂水心里想,他虽然没正经上过班,却是地地道道的古代史科班出身,所谓历史就是不断重演,对熟读上下几千年政治史的人来说这点思路还是有得。卢炫提出的东西,说白了叫制度建设,从来就是一个政权的核心政策。怪不得你看不上百里侯了,原来是憋着劲等着机会到中央摘果子呢。
于鄂水连连点头:“你的想法不错,我觉得完全可以深入讨论。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嘛。很好,很好。”
他连说了几个“很好”,接着又说道:“我看这事情的确很要紧,你要有兴趣这几天赶紧弄一弄。”
卢炫见于鄂水表示支持,忙不迭的顶头称是,口里还说着:“请馆长放心,我一定不给我们图书馆丢脸,我要让法学会那帮人看看,大图书馆的人什么都能干……”
“咱们大图书馆的人当然是无所不知了,呵呵呵。”
“那我先去准备材料了。”
看着卢炫关门离开,于鄂水摇了摇头。
于鄂水没看到的是,门后卢炫的脸上同样也是一脸的鄙夷。
卢炫找于鄂水游说的终极目的不仅仅是要请他把将要递交的提案用大图书馆“政策研究”的外皮包装成“内参”的形式直送执委会,显然以元老个人名义发表的提案和与大图书馆单位名义提交的“政策研究”在执委面前的分量不能同日而语,但卢炫相信一旦把自己提案的底牌揭开,于鄂水一定能够看到这里面隐藏的巨大利益,他于鄂水不可能不动心。
装孙子只能装一时,不能装一世――那就真成孙子了。问题是自己过去装得有点过火,一副求田问舍胸无大志的模样。现在突然提出体制上的提案,即使是从没上过班,人情世故上属于“小鲜肉”的于馆长肯定也会觉得意外。现在自己提出以大图书馆的名义送呈材料。他于鄂水也能分润些好处,对自己的戒心就会小很多。
他默默的想着。从马枭回来后。元老院内围绕暴恐案争论的变化,在一般人看来完全可以用波云诡谲来形容。现在bbs上热度最高的两种提案一个是体制改革的另一个却是设立青年团的,尤其最近两天对体制改革的关注度在不断下滑甚至还被设立青年团的提案反超了几个百分点。得益于卢炫穿越以来刻意养成的网络舆情分析的这个良好习惯,卢炫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理出了头绪,他相信自己基本看清了这种提案变化背后所隐藏的政治交易――以稳定团结压到一切的执委会,在面对汹涌而至又不可抑制的改革呼声时,用这种近乎毫无痕迹的权力让渡来安抚主要对手,转移视线。
毫无疑问北美那些人已经慢慢适应了元老院的“国情”。斗争的手法变得越来越娴熟。这让卢炫徒增压力的同时也让他看到了机会――在卢炫看来执委会的安抚也好分化也好,不管文、马的手段有多么隐晦和高明,这种被迫采取的行动,都是一种妥协和退让。
“或许他们现在也在期待这样一个助力?”卢炫看着放在自己手边的卷宗不仅有些得意。
飞云号的起居室里,钱水廷咬着雪茄,烦闷的看着窗外的大海,完全没注意到雪茄已经灭了。
桌子上,沙发上,散乱的丢着报纸和文件。一副凌乱的模样。刚刚从外地回来的钱水协也在,正喝着本地产得高山岭大米啤酒。
周韦森皱着眉头。翻阅着报纸,半响才说道:“这事情不对劲啊。一边提筹建青年组织,一边把朵朵吹上了天。就差说朵朵马上就要出任青年领袖了……”
“这是在大竖特竖林副作战部长的权威呢。”钱水廷冷笑道,“拿咱们在火上烤啊!”
周韦森默默的点点头:“捧小得,压老得。咱们怎么办?我到bbs上看了看,现在舆情不但热点转移,而且风向也开始对我们不利:不少人认为我们伸手太长了!青年团的事情和我们根本没关系啊!这简直是直接败坏我们的名声!”
“嗯!”钱水廷点点头,“这就是他们的目的――造舆论。”他把雪茄丢在烟灰缸里,“而且我们还无话可说,最多向文宣部说这样报道朵朵太过了。但是宣扬元老,树立元老的权威和榜样本来就是政治正确。我们最多是劝阻,不可能要求完全禁止的。”他长长叹息了一声。“软刀子,杀人不见血!”
“干脆咱们把糖衣吃下去。炮弹打回去!”一直没说话的钱水协插话道,“他们提出的价码无非是给咱们一个青年团领袖的名额,咱们不要提朵朵,提一个宅党的年龄比较轻的元老,在其他事情上继续紧追不放。我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老弟,你真是太天真了,”钱水廷苦笑着摇头,“执委会什么时候说要和我们做交易了?报纸和刊物上提过一个字要朵朵当青年领袖么?我们真这么干了,倒是把屎盆子自己扣脑袋上了。”
钱水协喝了口啤酒,眼睛眨巴着,显然还没饶过弯来。
周韦森解释说:“现在的局势是,元老们都以为青年团的事情是执委会和我们做得内幕交易,咱们如果真得去提了个什么人去当青年团领袖,不就坐实了这码事?”
“对,所以青年团的人事,咱们是绝对不能接。”钱水廷苦笑着,“不但不能接,还得拼命往外摘。不然咱们宅党的名声可就坏了。”
“实际上是已经坏了!”周韦森叹了口气,“执委会其实什么也没打算拿出来。不管我们吃还是不吃,他们玩这一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的舆论形势变了!”
“我现在最感到为难的是,最后我们很可能还不得不吃下去!”钱水廷摇着头,“青年团一旦进入议事日程,现在已经满十三四岁的小元老们肯定要在里面占个领导位置。难道我们说朵朵不能进青年团?这是自绝于元老院啊!”
几个人都默不作声了,青年团简直是为小元老们卡位量身定制的,说自己的孩子不去,这简直就是公然蔑视元老院和元老院体制。
“除非咱们否决建团的提案……拿希特勒青年团来提醒下元老们怎么样?”钱水协提议道,“就算在国内,派也不是什么好词。”
“你这是在作死!”周韦森大惊失色,“你别忘记元老们大多是什么政治倾向……”
“是得,他们本质上是热衷于极权主义图腾的。”钱水廷点头,“再说他们可以拿童子军来辩――这点上咱们没法获得多数。”
“那个程……”
“除非调查委员会能在政治保卫局查出什么重磅材料,否则她起不了什么作用。问题是现在依然没什么有料的东西。”钱水廷拍了下脑门,“朵朵啊朵朵,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啊……”
起居室里的气氛稍微松快了些。钱水协笑道:“大哥你别烦恼么,其实这事咱们家一点都不亏啊:朵朵现在这政治资本已经这么厚了,其他小元老望尘莫及,将来还不是执委的不二人选?依我看,进青年团也不坏,不但能提前累积政治资本,自己可以培养一批嫡系出来。”
钱水廷沉重的点点头:“可是不搞掉执委会体系,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这么搞下去以后普通元老还怎么混?元老院内部的民主还要不要了?”
“得了吧,大哥!”钱水协满不在乎的说道,“咱们兄弟和师傅抛弃美国的一切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来17世纪传播民主自由的么?现在大哥你已经是执委了,家里的其他人混得也不差,除了门多萨嫂子之外哪个也不是酱油――将来还有你在上层帮衬着,总不会亏着咱们。咱们家人多票多,朵朵自己还是元老,到青年团镀个金将来前途无量。你看看,以后就是政治豪门:布什家族、肯尼迪家族算个屁呀!我看这执委会也没啥不好的啊。”
“话不能这么说。”钱水廷说,“咱们靠得就是酱油元老们,没有他们,我怎么能选上这个议长?看样子很快就搞大陆攻略来转移内部矛盾了,等大陆攻略一展开,蛋糕一大,酱油们都成了权贵,谁还能记得咱们?不先把局布置好,以后的事情更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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