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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这些尸体虽然已经不同程度的腐化,又混杂着泥沙,大多个头矮小,看身材不是女子便是儿童。有的甚至相当的幼小。更可怕的是,不少尸体肢体不全,和从天字三号房里挖出来的尸体相似。
在场的指挥者们,再也无法保持哪怕是表面的镇定,他们怔怔望着尸坑,一时不知该下达什么样的指令。人群哗然之后,便是一片寂然,现场内外的一切仿佛像影片中的定格一样,都凝然不动了,甚至连空气也凝固了――人们都被噩梦般的场景魇住了。
乌项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帽子,下达了指令:暂时停止勘察,立即上报市局慕首长!
不久,国民军又派出一个排荷枪实弹从城内赶来,彻底封锁了现场。同时另有一个连对客栈所在的海皮上的街道进行了封锁,严禁任何人出入。警察开始挨家挨户的盘查,搜索可疑人员。乌项的命令很简单:可疑人物一律拘捕。同时在江边架起了“打字机”,封锁港湾,命令江边的疍民的小艇一律不得离开。为了增强封锁的效果,从海岸警卫队又调来了两艘巡逻艇和若干艘小发中发机动艇,在江边监视。黑洞洞的火炮和“打字机”脱去炮衣,直指疍民的小艇。(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一百七十七节 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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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不仅报到了慕敏桌上,还被直接通报到了刘翔和文德嗣的桌子上。上报之后不到一小时,连远在临高的冉耀也知晓了。
他立刻打了一个电话,于是在宿舍里正光着屁股摊着身子睡大觉苏莞就被秘书从床上叫了起来,通知:“带上工具,搭最早一班船去广州出差,有紧急任务”。
与此同时,已经在广州的刘三不得不拿起提包,到现场权充法医。
此刻,无论是高重九还是李子玉,对自己在追查明女的案子时候无意发现的这桩案子引起的波澜估计不足,不过以他们的见识,这案子就是搁在大明也够轰动朝野了。
整个广州市警察局的工作,瞬间似乎都围绕这个现场了。李子玉眼见着慕敏也到了现场,知道这回是闹了个特大案子了,紧张之余也不由得暗暗兴奋。
慕敏到了现场看了一圈,眼前的场景让她想起自己在公安大学进修的时候老师讲授过的“陕西龙案”。但是“龙案”主要是图财害命,或许也包含有精神上的某种病态人格。和邪教搭不上关系。而此案带有明显的巫蛊邪祟案件的特点。
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犯罪分子到底在这里做什么。他们又为什么一番常态的在这里大干特干。不过,这些情况只有依靠老公差才能弄清楚了。
尸坑已经清理完毕,尸体一共搁了三层,一共十八具尸体。经过在场的仵作的初步查验,死者全部是妇女儿童,又以儿童为主。和从天字三号房地下掘出的“一号尸体”相同,尸体均遭不同程度的人为毁坏,不仅有五官普遍缺损,还有内脏、肢体、生殖器和肌肉的缺损。死者的惨状就是积年的老仵作都难以直视。
慕敏指挥仵作给每一具尸体登记发现位置,编号。仵作给尸体喷上酒精,装在权充尸袋的草袋里逐一运离现场。又在现场点上熏香,在场的警察们终于可以摘下口罩了稍微喘息一下了。
虽然广州里发现的凶杀案、街面上发现、水面上捞起来的无名尸,用不了二三天就能超过这个数字,但是在一个小范围内发生的凶杀案来说这已经属于特大案件了。
慕敏下令扩大搜索范围,国民军在整个客栈里排成行,手持长矛往地下刺,看有无其他的掩埋地点。
很快,士兵们就在柜房的地下发现了“2号坑”。
“2号坑”就在柜房的西厢房地下,形状与“1号坑”相仿,南北纵向,掘出两具尸骸,排列整齐,为一对男女儿童,年龄在四五岁上下,和“1号坑”不同,尸体保存完整,且有衣着。
接着,又在东厢房发现了“3号坑”,又发现九具尸体,尸体情况和“1号坑”基本相同。
就在勘验工作进行的同时,消息在民间不胫而走,地震般强烈的撼动了广州城。人们如潮水一般向镇海门外涌来。尽管国民军和海岸警备队已经从水陆两个方向封锁了周边,同时严禁镇海门外的居民出门,但是镇海门的城墙上,房屋的顶上还是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有的人干脆雇船在江面上看热闹,海岸警备队的警戒线外面,密密麻麻的停满了各种大小船艇。人声鼎沸到现场的警察都能听到。
李子玉在整个勘探中精神紧张极了,每搬出一具尸体,他都顾不上恶臭和恐惧,非要凑上去看一看,受害者是不是明女,然而大多数尸体因为高度腐烂,已经难以辨别面目。高重九安慰道:“这些都是埋了有段日子的,明女失踪才几天?你莫要担心。”
李子玉点点头,他知道高重九说得有理,不过,谁也不保证在这客栈的某个地方,有刚刚才掩埋下去的尸体。万一明女也被他们祸害死了,他可怎么去面对曾卷呢?
清理现场的工作一直持续到夜间,再无新得尸体被发现,慕敏下令封锁现场,暂停清理。她动身返回市局,下令组成专案组,定名为“6.5冒家客栈特大凶杀案”,连夜开始调查工作。
专案组自然是由她亲自挂帅,乌项担任副组长。出了从临高来得刑警,还从原快班留用人员中抽调了好几个老手,高重九自然也在其中。
“专案的所有嫌犯全部送原广州府衙门监狱,监狱内其他犯人全部清空。犯人分单间关押,上镣铐,上口衔,严防自杀!”
“从明日起取消全部休假,所有可机动的警力明日一早在镇海门集中。”
“明日一早,由国民军配合展开对镇海门外局面和疍户小艇展开逐户搜查。”
……
她发出一连串的命令,布置工作。随后又亲自和高重九和李子玉谈话,详细询问了发现案情的状况。
当听说案情是追查一起“拍花”拐骗案而起的,慕敏赞赏的点点头:“你们能把这样的案子放在心上,很好。”她说道,“我知道过去的衙门对这种案子一般是不上心的。不过这样案子与百姓息息相关,办好了,不是仅仅恢复了一个家庭的幸福,更多的是给了广大人民群众以安全感。”
高重九连连称是,李子玉则是深有感触。虽然他们这么卖力的办案子完全是出于私心。但是今天的场面极大的刺激了他,让他知道过去衙门不闻不问的纵容的背后会隐藏着什么样的黑暗。
“老高,你是这城里的老捕快了。这案子还要你多多出力的。”慕敏盯着他说道,“我们对广州的地下社会了解有限。要多靠你的老关系了。”
高重九赶紧起身道:“慕首长,您老太客气了,这是一句话的事!只要您用得上我老九的,只管吩咐。”
慕敏问道:“听说案发的时候高天士当场就派人和你关说,要你灭犯人的口?”
高重九道:“确有此事。”他又说道,“我知道轻重,这是什么案子?不要说如今是大宋的天下,讲得是公正廉明。便是前明,我也不敢受他的请托――离人骨肉,丧心病狂的泼天大案,在里面吃黑贪墨,就算官府没看到,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爷也不能放过。”
慕敏说:“很好。”她不再追问这件事,继续问道,“你是广州府的老捕快了,见多识广,要请你多多出力了。”
“首长说哪里的话,受人俸禄,忠人于事。我一定尽心竭力。”高重九道,“这次办案,我叫了几个老弟兄帮忙,这多少是有违规定的。不过,这些人挺有用的,要是首长能同意的话……”
慕敏点头,说:“好吧。你要用得人,你拟一个名单过来。”
高重九赶紧来了个不伦不类的立正敬礼:“谢谢慕首长!”
正说着话,有人来报告:刘元老从双山寺回来了。
广州的警局还没有专门的停尸房,街道河面上发现的无主尸和待勘验的尸体全部送到大北门外的双山寺暂厝。为了保存尸体,把大世界冰库里储存所有的冰块都给运到双山寺去了。
刘三从中午开始就带着徒弟在那里忙活了。如今回来一身的消毒水的气味,脸色晦暗。
高重九见状赶紧退了出去。刘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响才说道:“这案子,太邪门了。”他摇着头,“太惨!”
慕敏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又在里面滴了几滴薛子良最新试制成功的胜利牌金酒。
刘三接过来一饮而尽,道:“d日到现在,我也算见过不少尸山血海的场面了。这种情况还真没见过!”
“什么情况?”慕敏轻声问道。
“我初步看了看,这案子有很浓的邪教色彩。”刘三说道,“你知道,中医学本身也有一些阴阳五行的说法。我虽然没怎么转眼过,但是里面有些内容还是相通的。受害人的五官、肢体的残缺,似乎都有一定的讲究,这些受害者很可能都是某种邪术的牺牲者。”
慕敏说:“老衙役们都说这是采生折割案……”
“采生折割案不假,但是你别忘了采生本来就有巫蛊色彩。”刘三低声说,“现场的葫芦,报告里说几个里面装得是琥珀,据我猜测应该不是琥珀,而是人为炼制的‘尸丹’。这种采收生魂的邪术,我也略有耳闻。除了用来作祟之外,也有改命、延寿、厌胜等等多种用途。看这个客栈的规模,恐怕所图非小。”
“你的意思是……”慕敏过去在政治处工作过,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很有可能与我们在广州的活动有关。”刘三说,“我还可以说一点,从某些痕迹看此事又牵扯到合大药,炼丹之类的事情。”
慕敏在旧时空也接触过地下邪教,但是没有真正接触到这类的凶杀案件,听到刘三的说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说:“这我没想过,不过现场勘探还没结束,要不你明天亲自到现场去看看?”
“好。不过我也是一知半解。”刘三说,(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一百七十八节 专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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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见是最好打个电报,让新道教派个人来分析下。我记得张道长对中国传统邪教邪术都是有研究的。新道教里面应该有不少资料。”
慕敏点头称是。又问尸检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工作量太大,我对人体解剖也没多少经验――就是在医学院做过一些。而且尸体腐烂毁坏的也比较厉害。只能做一些大概的检测,不太准确。我弄一个粗略的检测报告,更详尽准确的,要等苏法医来看了。”
根据刘三和法医科仵作的初步勘验,一共有三十具较为完整的尸体被发现,其中三个群葬坑二十九具,天字三号房地下一具。说“较为完整”,是因为多数尸体上都有五官、肢体、内脏的部分缺损,仅2号坑发掘的童男童女尸体保存完整。
“……除了这三十具尸体,从各处发现的尸体残骸非常凌乱,暂时我还无法断定这些残骸是从这些已发现的尸体上肢解下来的,还是另有其人。”刘三说,“我学得是中医药,对人体解剖学、组织学学得比较一般,要我拼凑对比遗骸是不成了。”
“你就别谦虚了。”慕敏说,“其他呢?”
“从已发现的尸骸看,受害者几乎全是女性和儿童。儿童的性别我还没有详细统计出来,不过大致是一半对一半。女性全为青年女子,我没本事做骨龄测试,无法确定每个人的年龄。只能从骨弥合角度看,成年人从十六七岁到三十岁,儿童从五六岁到十二三岁都有。”
“禽兽!”慕敏咒骂道。
“禽兽干不出这样的事情。”刘三苦笑道,“人性的恶,人心的黑暗面,真是难以想象……”
她忽然问道:“你刚才说‘几乎全是女性和儿童’,这么说里面有成年男性的骸骨?”
“的确有。”刘三说,“在现场搜集到的人骨中有一个头骨,从眉骨形状看,是典型的男性头骨。”
“只有头骨?”慕敏忽然警觉起来。
“不清楚了,现场搜集到的骨骸太多,要逐一拼形才能知道了。”
“这些受害者的死因呢?”
“还没有逐一解剖,不好说。尸体有被采生的伤痕,有的内脏也被摘除,很难说具体死因。不过有几具尸体是被勒毙的――这个无疑。”
和刘三的谈话刚结束,又有人来通报:刘翔和林佰光都到了市局,文德嗣也派来了一个秘书询问案件的进展情况。
“请两位元老到我办公室来。”
“事情怎么样?”林佰光一进屋子问道。
“很复杂。”慕敏厌恶的嗅了下,屋子里似乎还残留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她脱下警服外套,又摘下无檐帽,丢在洗衣筐里。
“老林你是抽烟的吧?今天特殊,我办公室里只管抽。”
林佰光不动声色的点着了雪茄:“现场很瘆人吧。”
“岂止瘆人,简直丧心病狂。”慕敏一屁股坐在高背藤椅上,“杀人狂。”
她大概介绍了下案情,刘翔和林佰光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想不到这案子这么大!”刘翔说道,“巫蛊案,这可是泼天的大案子啊!”他虽然这么说,眼睛却奕奕有神。
林佰光问道:“案子有些眉目了么?”
“当场抓获了十多个嫌犯,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慕敏说,“不过实话说,我对案情还是有些疑虑的,这么大的案子,站在前台都是些小喽啰罢了,未必知道的真正的幕后真凶。”
“幕后真凶们,呵呵,总逃不脱本地的某些大户豪强。要不然他们敢这么猖狂?”刘翔腾的站了起来,点着了一支雪茄,竟似有些亢奋。
慕敏疑惑了三十秒,立刻明白了刘市长的意思。不觉背后又是一寒。这刘市长是起了借机兴大狱的念头了,自古以来,这都是整治地方豪强的不二法门。不论是明初的空印案,还是清初的奏销案,无不如此。
不过刘翔说得不无道理,这种事情没有地方豪强庇护是不可能的,关帝庙团头高天士出面维护,正说明了冒家客栈不但有保护伞,而且保护伞的势力很大。恐怕还不止一个高天士。
“就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看,关帝庙势力牵扯其中已经是肯定的了,只是还不知道牵扯有多深。”慕敏说,“我觉得,关帝庙的高团头真未必有这么大的胆子全搅合进去――这在大明也是主犯千刀万剐的,从犯斩首的重罪。”
“他搅合多深,不是由我们说了算么?”刘翔说道,“我看这个案子值得大书特书,宣传部门要做跟踪报道。以充分彰显旧社会的黑暗,充分体现我们执政为民的精神。同时也给广州城里城外的魑魅魍魉一个严厉的警告。”
慕敏点头:“虽说如此,我还是希望能造出真凶。这样才能告慰亡灵。给百姓一个交待,也给我们自己一个交待。我们不能白当这里的统治者啊。”她迟疑了下,“至于跟踪报道,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细节不能太多,免得打草惊蛇。”
“好,我让宣传科每次出报道前给你一份样稿。”
“真是迷雾重重啊。”送走了元老们之后,慕敏陷入了沉思。无疑,这案子牵扯到巫蛊邪术――她真心不知道谁这么大胆,敢做这样的事情。巫蛊历朝历代都是凌迟处死,甚至株连全族的重案。就算是皇亲国戚,太子皇后这样级别的人物一旦沾上了“巫蛊”两字都难逃一死!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就在这热闹的广州城下干出这样丧天害理的事情?
好在现在是人赃俱获,犯人都关押起来了,只要还能喘气,就要叫他们开口。她打了一下铃,秘书立刻从隔壁走了进来。
“去把审讯科的解布辽叫来。”
解布辽多年在皂班当差,人品不算太差,没干过太多缺德事。不但得了留用,在新东家手里夹着尾巴做人,卖力做事,因而相当受信任。
审讯科留用的皂班人员很多,自然他们这些人干不了审讯工作,其实就是充当“白手套”的角色――警察局留用他们其实也就是看中他们的“心理素质”。
在审讯科工作相对要轻松一些,不用象其他科室一样在外面疲于奔命。解布辽今天刚刚“伺候”了几个被怀疑在江面上谋财害命的经营横水渡的疍民。了了一件差事,回家睡得正香。忽然有人敲门,没等他弄明白就被叫到市局里去了。
“半夜三更的,有什么案子要办?”解布辽抱怨着跟着通信员一路赶往市局,人还有点迷糊。
“我告诉你,出大案子了。”局里的通信员小声说。
“什么案子?”解布辽顿时清醒了几分。
“具体不清楚,不过今天从镇海门那边拉到双山寺的尸体就有几大车。怕是件惊天动地的大案。”
解布辽一听,脑子顿时清明了过来,他倒抽一口冷气,乖乖,几大车尸体!
到得局里,才知道要见自己的并不是审讯科的科长,而是局长――慕元老。他立刻知道这案子的份量了。
慕敏大致将案情经过说了一下。
“……现在抓了十几个嫌疑犯。我知道这类犯人口风极紧,大约还念过咒,服过药,号称能架大刑;有的自知罪恶滔天,畏惧官刑难挨,唯求一死,会寻机自尽。所以我既要他们的口供,为屈死的百姓昭雪,还得留着他们的性命明正典刑。你明白么?”
解布辽精神一凛,不觉又来了个旧式礼节,弯腰叉手道:“小的明白!”
慕敏道:“你既然明白,就不要辜负元老院对你的信任。要尽快撬开他们的嘴,特别是他们杀人采生的目的是什么,幕后主使又是何许人。要真话,不许攀咬!”
解布辽忙弯腰道:“是!”他将慕敏的话回味了几次,这才道:“首长,这是邪术杀生案,这群人大约都有邪法护体,小的斗胆,能不能预备些狗血、月经布用以破法……”
慕敏一怔,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还真信他们有法术?”
“是,是,小的糊涂!”解布辽暗骂自己糊涂,澳洲人最忌讳鬼神之说,自己张口就要“破法”,实在是自讨没趣。
不过,不备这些东西,他又觉得心里没底。因为过去他也拷打过这种邪祟案子里的犯人。确实有人受刑的时候“面色自如”。每次都要用这些污秽之物去破法厌胜。
然而有时候即使用了这些东西,犯人也未必会招,解布辽知道,凡是涉及此类案件的犯人自知不能容与世,往往十分坚韧癫狂,但求一死,有时候用尽酷刑也不能叫他们招供,最后往往是刑毙了事。要想叫他们招供,衙门里的刑具刑罚全不管用,往往要动用“非刑”拷打才能叫他们开口。
然而澳洲人这里却极恶各式酷刑,虽然他们也用拷问刑罚,但是自有一番套路,除了鞭、板、夹棍之外,皂班留用的衙役已经不再用其他旧刑了。(未完待续。)




临高启明 第一百七十九节 两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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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人的那个“手摇的小玩意”固然厉害,但是能不能撬开犯人的嘴,解布辽还真不敢说。因为夹棍这样的“大刑”在这类案犯身上也有失效的时候。
他思来想去,决定去找自己的师父求教。当下先告假,说要回去收拾下铺盖衣物:这种大案,没个半月一月不可能结束,少不得要住在衙门里。
然而出了衙门,解布辽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师父家。
解布辽的师父是个老皂隶,在衙门里干了四十多年,论及经验手段无人能及。不过他好些年前就已经从衙门退职,如今在家安享晚年,澳洲人清理衙门自然不会波及。当下备了几色礼物前去。
徒弟突然来拜,老皂隶自然知道有来意。动问之下,解布辽亦不敢透露太多案情,只说抓了行邪术的犯人,似有邪术在身,问不出口供,求师父能不能指点一二。
“……澳洲人不信鬼神之说,不准我用破邪的秽物,不知师父可有什么法子。”解布辽说道。
老皂隶道:“这事容易。你且去备下钢针,烧热了,蘸上粪去刺那犯人身子柔软之处,他便有再高的法术,也得开口招供。”
解布辽迟疑道:“粪亦是秽物,澳洲人怕是不许。”
老皂隶笑道:“你不要说秽物破邪,只说是拷问所需,加了此物,可叫效用加倍不就是了。”
解布辽道:“这也使得。”
老皂隶道:“若还是不行,我再教你一招。将犯人的两手两脚的大指并相缚。四处之骑缝。用艾炷于两甲角,反甲后肉,四处骑缝处。此所谓“鬼哭穴”,以针、艾炙可驱鬼魅,破邪术。”
慕敏自然不知道她的手下正在搞这神叨叨的一套,此时,她正站在专案组的办公室里凝视着黑板上的案情图。
这间办公室是刚刚才收拾出来的――元老的命令,又是本单位首长,自然是叱咤立办。站在刚刚整理出来的案情图前,她本能的预感这是一个内情复杂又牵连甚广的案子。
只有等新道教的人来了再说了。她想。
临高,云笈观一间宽大整洁的办公室里。
“这事情也只有你能出马了。”戴锷说着拉了下他的道服下摆,竭力让人不要注意他穿着的新道教的道服。
实话说,张道长设计的这身“道服”,他个人觉得穿着有点尴尬:虽然戴道长对道教或者新道教都所知甚少,但是对传统道袍的飘逸的审美趣味还是比较推崇的,对这军服式的道袍着实不感冒。他倒是比较羡慕眼前的这位崔道长,穿着一身灰布的传统款式道袍,经过汉服社的“改良”,真是即飘逸又潇洒,
谁叫自己吃饱了没事干想上位自己主动要求出来当这个“二当家”呢?如今腐道长在苏北山东一带活动,依托沂州与当地盛产的各路民间教门斗得不亦乐乎,颇有些“此间乐,不思蜀”的意思。上次还专门写了一个条幅过来,说是请庄老爷写得,要他装裱好了挂云笈观的元老静室里。戴道长打开一看,上面一行如橼大字:“与人斗,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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