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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吹牛者
熊文灿和他属下的官员幕僚们自然早有准备,他们立刻在立刻了阅江楼,骑上早已备好的快马,由亲兵们护送着,从陆路逃往梧州。
至于水上,亦安排有一路“疑兵”,熊文灿的“官舰”在若干水师船只的护送下往上游逃去。自然逆水行舟是跑不过“无风自行”的大发艇的。这一路固然全军覆没,倒是让熊文灿一行顺利脱身了。
至于州县官员,有的随同熊文灿逃之夭夭,有的在衙署自尽,城中无主,立刻陷入了混乱,先前在肇庆潜伏的地下组织立刻起来暴动,组成纠察队,维持城中秩序,救火缉盗。
待到朱鸣夏的座舰来到肇庆的时候,已是“全城平靖”。
朱鸣夏的旅部随即进驻了肇庆的总督衙门。
肇庆光复之后,第一混成旅并没有立即乘胜直往梧州而去
拿下肇庆并非万事大吉。肇庆及其下属的各县的设置,其实都和广东的“平瑶”有关。西江两岸的山地里,到处都有瑶族峒寨。而有明一代,两广的“瑶乱”始终没有平息过,明廷在肇庆设总督,本身便有“镇瑶”的意义在内。
随着明军在粤西的部署土崩瓦解,被压制的瑶民很有可能会趁势而起。历史上就在今年――崇祯八年(1635年),八排瑶中军寮、马箭等瑶排首先起来暴动,袭击官兵,并秘密串连“八排二十四冲”瑶民,多方筹备刀枪弹药和其他物资,准备造反。最终在崇祯十二年(1639年)汇聚成大规模的暴动。这场暴动历时三年,明廷调集五省军队会剿最终也没有镇压下去,一直延续到康熙年间才基本平定。
如果不能迅速的控制肇庆府下辖各县,西江两岸的瑶民一旦开始暴动,势必会影响到元老院对粤西的平定工作,牵制伏波军的兵力。
要尽快占领梧州,确立元老院对整个粤西的统治,同事还要“抚瑶”,保证瑶峒的“安静”,这是摆在朱鸣夏面前的两大任务。
从肇庆到梧州本身已经无险可守。虽说梧州下游的浅滩存在使得珠江号炮舰难以逾越,但是仅仅使用大发艇也足够冲破敌人的封锁线了。只要航渡顺利,拿下梧州是几个小时的事。
然而从突破羚羊峡的时的战况来看,明军已经有了某些战术、装备上的变化,这使得朱鸣夏意识到,明军虽然已经腐朽不堪,但是内部依然有少数有识之士,在摸索低技术水平下改进作战装备的战术。虽然这些改进对于伏波军的优势来说太微不足道了,但是在某些有利时机之下依然有可能对伏波军产生一定的杀伤。对此要有相应的准备。
“全旅在肇庆休整2天。”朱鸣夏下达了命令,
从广州光复以来,第一旅始终在乘船机动的过程之中。乘船行军固然省力,但是长期不活动身子,难免血脉不和,肌肉僵硬。在肇庆适当运动有益于下一步的行动。
第一旅的指挥部就在设在东门外的水师营,尽管本城“投诚”的典史和缙绅们已经磕请他移驻本地最有名的名胜“七星岩”――有缙绅献出别院作为他的行辕。但是这个地方距离西江太远,朱鸣夏还是选择了水师营的驻地。
时刻和自己的部队在一起,这是掌握部队的不二法门。朱鸣夏不论在哪一个时空当主官,都是如此身体力行的。
水师营内有几处庙宇,旅部便设在北帝庙内。说是庙宇,其实只是一座小院落。正殿里摆下一张会议桌,挂上地图就算是指挥部了。
“部队都到了吗?”朱鸣夏看着地图,问道。
“第3步兵营和旅直属队已经抵达,第8步兵营预计16时前全部抵达。”参谋汇报道。
“接受肇庆的国民军呢?”
“正在路上,他们要到明天上午才能到。第一批2个中队。”
“太少了。”朱鸣夏抛下一句话,“投降的官佐将领们都来了么?”
“都在外面等候。”
肇庆投降的官员不多,文官只有高要典史,营兵武官并不过是个哨官,卫所武官只有总旗,都是些微末官员。
“叫他们在院子里等候。”
降官们聚集在院子里,除了高要县典史澜儒田是主动投降之外,大多数人只是因为官卑职小,连跟着逃跑的资格都没有。城破即跑不掉,又不愿自杀,便都降了。这其中,又以卫所的军官为多。
他们大多形容狼狈,尤其是卫所军官,在城破之后的混乱后,各屯所都爆发了骚乱,恶贯满盈的军官大多被屠戮。这些人多是微末,民怨不大,但是在混乱中不少人也被打被抢,有的差点连命都丢了,要不是伏波军及时赶到恢复秩序,大约也来不及“降宋”了。
朱鸣夏一出现在台阶上,以澜儒田为首的文武官员们都楞了一下,因为朱鸣夏并没有穿高级军官的礼服,而是一身制式作训服,除了头上的帽子是大檐帽,和士兵有所区别之外,几乎和院子里站岗的普通士兵别无二致。
“伏波军混成第一旅,旅长,朱鸣夏上校!”副官高声报着官衔。
降官们这才知道来人就是“髡贼”的大官,澜儒田踏上一步,带着文武降官行庭参大礼。
朱鸣夏摆了摆手:“不必了,都起来吧。”
“喏!”庭院里一声喏喊得齐整。
“你们此次弃暗投明,我代表元老院,代表伏波军表示热烈的欢迎!”朱鸣夏站在台阶上,并不设公座。
“谢将军……”澜儒田带头一躬到底。
“你是……”朱鸣夏问道。
“卑职澜儒田,高要县――明国高要县典史。”
“好,我听说你原本就是我们的同志――”
“是,卑职去年便已去暗投明,为元老院服务了。”澜儒田恭敬的说道。
“好,”朱鸣夏点头道,“我任命你为高要县副县长,暂代县政!”
“是,多谢首长栽培!”澜儒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感激涕零的连磕了三个头。
降官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副县长”,但是大概知道类似县丞一类的县里的二把手。这对过去官末吏首的典史来说算得上连升三级了。典史想升到县令县丞,在大明体制下几乎是不可能的,纵然有那么几个,也属凤毛麟角。
“你既然代理县政,我先有几桩事情要交待给你。”朱鸣夏说,“第一桩是安抚救济百姓。我进城看了下,城里还是被乱兵盗匪祸害了,有人家被烧了房子,有的被抢了粮食财物,都要设法安置救济。尸体要尽快收殓掩埋。第二桩,你带着我们带来的干部,尽快接受府衙和县衙,查封库房和架阁库。原有的各衙门的书办胥吏,叫他们立刻报到上差,不许赖在家中;”
澜儒田连说几个“是”――这都是应有之意。
“第三桩,这里马上要来更多的部队,联勤的运输一时上不来,你要和我后勤主任接头,做好粮秣供应――具体的种类和数字后勤主任会和你说的。费用由我们这里开具结算单,到时你与联勤结算。这里存粮情况怎么样?”
“倒还充足――本地有官仓多处。”
“好,就是这三桩事情,你且去办吧。其他治安维护的事情,我自然会派人处理。明日国民军到了,以后本地的治安守御就是国民军的事情了。”
“是,卑职明白。”澜儒田听一件记一件,听到朱鸣夏吩咐,赶紧又作了一个揖,弯腰退了出去。
“置于你们诸位,”朱鸣夏看着这十几个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却大多是衣冠不整,狼狈不堪的卫所小军官,“我看得出,肇庆光复,你们是很受了一番苦。”
众人一阵尴尬的沉默,其中一个年龄较长的出来应道:“启禀首长,这都是平日里我们带兵无方……”
朱鸣夏点点头,却并不引申开来说:“你们既已投降我元老院,今后只要为元老院好好出力,少不得你们的锦绣前程。”
“谢首长!”众人齐声道。
“我听说,你们卫所出身的军官,彼此之间许多都是亲戚?”
这一问,多少让他们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倒是不假。卫所长期屯驻一个地方,婚姻范围往往是本所内解决。年深日久,多少有沾亲带故。世袭的军官就更加如此了。
“首长所言不虚。所内军户,多半沾亲带故。”
“肇庆卫的各个屯所营寨,你们大约都有熟人亲戚吧?”
“是。”脑子快的人已经知道朱鸣夏要说什么了。
“即如此,我这里要辛苦你们一番了。”朱鸣夏说着,示意勤务兵端出一个托盘,上面堆着许多信函。
“你们立刻出发,每人带几个从人,分赴各处屯所营寨,招降各处明军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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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六十一节 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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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婵又把自己娘家和夫家的情况大致和他说一遍,以免万一髡贼上门盘问的时候露馅。
“只是学生寄宿此地,虽有叔侄名分,毕竟也是男女有别……”易浩然又开始担心起来。
“先生……莫要担心,待得明日街面稍安,奴家还要托人带信报丧……”
易浩然这才想起,这堂屋地里的棺材里还躺着秋婵的亡夫呢。他赶紧起身,在案上捻了三枝香,到棺前默默祷告,将香插上。
既然要办丧事,秋婵的亲戚们自然要来帮忙办事――这等中产人家,又在战乱时期,就算不能停灵满七七,至少也得过了三七才能发送。期间陪灵伴宿家中一直不会断人,自己作为“长辈”留在这里帮办丧事,不会引起怀疑,也不会引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物议。
想到这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一松劲,瞌睡也上来了。秋婵道:“表叔,且去后面的书房歇息……”
“不用,不用,”易浩然摆手道,“侄女请自便,我在这里歇息一下便好。”坚决不到后房去。
秋婵知道他是避讳和自己“孤男寡女”,道:“这里还停着灵,表叔……”
“不碍事。”易浩然看着幽幽灯火下的的黑漆棺材,道,“我上过战场,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里停的又是侄女婿的法体。没什么好怕的,我也不忌讳这个。就算是在这里为侄女婿守夜陪灵了。”
秋婵暗暗赞他是个方正君子,她挂念后房里熟睡的孩子,便往后面去了。
易浩然又叫住了她:“若那贼人有什么物件落下,一定要收好。违碍的东西或是埋起来,或是明日引火做饭时候烧掉。”
“奴家省的。”
关照完,易浩然的头往板壁上一靠,立刻沉入了梦乡。
朱全兴带着大部队一走,解迩仁心里着实有点虚,毕竟这笔杆子不如枪杆子实在。而且这区区一个连的驻军在他看来也少了些。
“待在后方不觉得,到了前线才觉得安定的生活来之不易啊。”解迩仁看着这劫后的梧州城,感慨道。
不过在元老或者归化民面前,他解迩仁就显得“从容自信”。他在梧州府衙里设置了临时军管会,立刻开始了工作。
解迩仁出发前就领到了“梧州市政府”的大印,又专门刻了一方大号的个人私印,正憋着要盖。立刻关照人准备安民告示。
这安民告示是民政口编制的,分为上下两部分。上半部分是固定格式的填空文章,用的是半文白的句子,阐述元老院是“吊民伐罪”、“光复大宋”,要百姓们“各安本业,毋须惊慌逃散”云云。使用的时候填上具体的城市名称就可以了。
下半部分是空白,这是由各地的军管会自行根据本地情况填写的各种行政命令。其实这些行政命令亦是大同小异,内容无非是实施宵禁、清查户口、招降散兵溃卒、官吏衙役等“旧公务人员”限期报到等等。
解迩仁在旧时空练过书法,一笔毛笔大楷还算可以见人,就不劳烦归化民或者留用人员来誊抄了。当下用了端详一番,又端端正正的盖上“梧州地区公署”和他的“梧州地区主任解”两方大印。
“立刻找人照样誊抄五十份,盖章后交给善后局,要他们派人全城张贴!”
发完布告,下来就是开展实际工作了。他的秘书已经把梧州知府审案的公案改成了他的办公桌,上面放上了公文纸、文具,就等着他这个“大宋梧州知府”来发号施令了。
要论工作,眼下当务之急自然是善后。不过善后工作千头万绪,仅仅民政口编印的《县级行政领导工作手册》上罗列的就有赈济灾民、修缮城池、整顿市政、清查户口、整顿治安、稳定市场……等等一大堆事务。
各种请示和报告源源不断的涌进了他用作办公室的梧州府衙大堂上。梧州不像广州,有一大套元老班子,在这两广攻略的末梢节点,千头万绪的事情只能堆给解迩仁一个来决断。从好的一面说他是“圣躬独裁”,从糟糕的一面说任何人单独面对这千头万绪的善后政务,要保持镇定也颇不容易。
何况解迩仁手下的归化民,连伏波军的一个连加上他的生活秘书和勤务员都算在内也才一百三十人。真正受过行政训练的干部不过二十几号人。很有些捉襟见肘的意思。
他想起在出发前政务学习班上听过,行政办事一定要分出轻重缓急来。什么是“急”,什么是“缓”,并无一定的标准,完全看行政首长当时面对的具体情况。
梧州的当务之急又是什么呢?解迩仁想了想,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是最要紧的莫过于保持社会秩序安定。
和无血开城的广州不同,梧州虽然成功阻止了焚城大火,但是城内不少地方还是遭了乱兵的抢劫和火焚,大批房屋被毁,流离失所的百姓极多,他们拖儿带女,扶老携幼的挤在街边和庙宇等处,不但饥困交加,还容易引发时疫和各种治安问题。特别是其中还隐藏着许多脱下号衣的溃兵――是社会稳定的一大隐患,必须尽快加以解决。
解迩仁思索再三,列了三条“当务之急”。
第一是清理救济难民,维护治安,保证社会稳定;这是稳定民心的当务之急,无需赘言。
第二是修复城防设施,确保城市的安全。梧州被围攻之后城墙残破,留给他的守军又不多,纵然一时间明军无力反攻,也要严防周边的匪盗趁机掳掠。特别是西江流域还有一个潜在的危险:八排瑶暴动。朱鸣夏急匆匆的带着第一旅的主力回肇庆也正是为此。天顺七年大藤峡瑶民暴动时期,首领侯大苟曾经带着七百人夜袭梧州,冲进梧州城,杀死了布政使宋钦,俘获总兵陈泾,战斗力不容小觑。
第三是恢复梧州的内外交通,让梧州这个两广的商业物流中心重新运转起来。梧州地处两广交界,处西江、浔江以及桂江三江交汇口,自古以来便是粤桂咽喉,岭南之交通枢纽,更是广西的“水上门户”,可谓四通八达。所谓“握桂西之钥匙,连粤东之福地”。调控着西江这个黄金水道之闸门。虽然现在战火正帜,但是只要战事稍一平息,这条黄金水道就会流通起来。
不过这三件事都牵扯到粮钱的问题。只是梧州的存粮损失很大,特别是米商的私人存粮,被几次“征用”和抢劫之后损失惨重。公库存粮则大部分被抢运走了。到底剩下多少钱粮企划院特别搜索队正在清理盘点,具体数字要几天后才能知道。
向联勤要粮食是不现实的,联勤从三水往梧州运粮本身就受限于运力,存粮紧张,现在不从梧州“现地调达”粮食就算是支持他的工作了。
少不得又要拿本地的老财开刀,要他们“乐善好施”一回了。解迩仁心想。
主意打定,他立刻叫来赵丰田
“你去通知善后局的人,要他们午后1点到我这里开会。”
“是!”赵丰田转身就要离去,解迩仁又叫住了他问道:
“许可还在城里吗?”
“许首长在城外的俘虏营里审问俘虏,不在城里。”
“你派个人请他今天晚上到我这里吃晚饭,顺便商量些事!”
其实他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和许可商量,只不过解迩仁头一回一个人主持工作施政,身边没有其他元老,多少有些心里没底。
许可虽说是海军出身,到底也是军人,可以请他就梧州的防务安全提提看法。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集思广益下总没错。解迩仁想。
此时,在城外的一处破庙中,许可正在秘密会见骆阳明。
骆阳明是许可派人以“办理善后事务”为名,从铺子里叫出来。家里上上下下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这给副爷当差,自古就是落不到个好字的。搞不好把性命丢了也难说。
此刻,破庙的方丈室内,倒是其乐融融。许可见到了“孤狼”之后,把他狠狠的夸奖了一番。弄的骆阳明很是不好意思――他久不在“绿区”,对临高的言辞用语多少有些不习惯了。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的嘉奖很快就会由中心发下来。其实,比起这个嘉奖令,你对梧州做的贡献即使几十年几百年也会有人记得赞颂。”许可说道,“下一步的工作,你打算怎么办?”他注视着眼前这个中年商人的眼睛,“中心给我临场的处置权。你要是想回去,可以帮你安排:不管是回临高,还是到元老院治下的任何地方――比如你的老家三水――都可以。搬家、住处和工作都不用你操心,要是愿意继续经商也可以帮你开店;如果你愿意留在本地工作,我也可以安排。”
骆阳明摇摇头:“我不想回去了,三水那地方去了只能徒增悲伤。何况阿桃也不愿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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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第七卷-广州治理篇335节




临高启明 第六十二节 新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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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点点头:阿桃当年曾经被典给人为妾,这不是什么光彩事,回到都是熟人的家乡难免有人旧事重提,让人尴尬。
“我还是想留在梧州,继续为元老院工作。”骆阳明道,“我在这里经商居住多年,梧州亦算是第二家乡了。掌握了不少地方上的情况,人头也熟。至于是安排我做公开工作还是继续开米铺,都听首长的安排。”
许可点点头,说道:“既然你在梧州的身份没有暴露,那么就继续潜伏下去,以米铺掌柜的身份继续为元老院服务吧。”
骆阳明点点头:“是!”他想了想又有些担心的说道:“只是这米铺的存货被官府强征了去不少,铺子损失很大……”
“这家米铺,是情报局资助你开的吧?”
“正是。”
“我记的情报局后来就没有再给你活动经费了,这些年来,你就是拿着这笔本钱运营到现在这么个局面的。”
“都是托元老院的洪福……”
“福不福的,暂且不去讨论。你用这家铺子生的财搞情报活动,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局里是不会和你计较盈亏的――当然了,最好不要亏了本钱。”许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元老院不会那么吹毛求疵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行的正,自然立的稳。”
“是,谢谢首长的理解。”
“你现在继续经营有困难么?”许可问道,“你提出来,我尽量安排解决。”
“有,不过暂时我还能应付。”骆阳明说。
许可点点头,给了他一个信封。
“具体的联络办法在这个信封里。”他严肃的说道,“从现在起,你就受‘中心’和‘政治保卫局’的双重领导了。不过这并不要紧,你的工作照旧:搜集情报。”
具体来说他就由对外情报局的“情报员”转为政治保卫局的“隐干”了。之所以还是“双重领导”,主要是考虑到梧州尚属“前线城市”,对敌情报工作依旧繁重。所以他即监视城内的情况,亦要注意搜集中转大明统治区和瑶区的情报。
骆阳明回到城里,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他的肚子很饿,但是心情却是十分愉快的,似乎多年的块垒都一消而散了。特别是今天许首长说的“对梧州做的贡献即使几十年几百年也会有人记得赞颂”的评语,更是令他精神振奋。首长经常说:“为元老院和人民服务”,过去他并不能完全理解为什么要加上一个“人民”,现在他完全懂了:如果说打下梧州只是为了元老院开疆拓土,那么他竭力挽救梧州免遭祝融之灾就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了。
骆阳明一路行来,见城里城外的秩序已经大致恢复,伏波军士兵和本地的衙役、壮丁队沿街巡逻,几处寺庙、衙署前也搭起了粥棚给难民供应稀饭开水。有些百姓已经开始动手清理自家的废墟,虽然店铺尚未开门,但是城中原本紧张恐怖的气氛已经一扫而空。
他回到家中,家里人连温铁头在内翘首以盼。见他平安回来,这才都松了口气。妻妾们赶紧上来给他扫衣打洗脸水,仔细一看,两人脸上都有泪痕。骆阳明心中一热,笑道:“我又不是去虎穴狼窝,都担心成这样?”
众人见他神情轻松,面带笑容,知道此去见“髡贼”顺利,没什么祸事。一块石头才算是彻底放下。温铁头道:“老爷!刚才善后局派人来,说吃过午饭要去军管会会议。我回他说老爷被髡……澳洲人叫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过去……”
丁阿桃担心道:“才去过,又要去,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碍事,”骆阳明喝过小妾端来的茶,“这也是应有之意,毕竟我也算是善后局的一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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