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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水话蓝天
中山中主官莫俦、主将孙培芝亲赴边关.....哄骗表演得很到位,想用自己亲自带来的心腹人手暗算何、曹,并控制或收拾了马军司诸卫将士,却如何能哄骗得了心中清亮而警惕的曹文诏。
暗算就没能玩得了,
而且一露出点实际是朝廷的阴险凶残无情,疲惫而松懈了精神的马军司将士尚未察觉朝廷与莫孙的恶毒无耻,中山军边关的将士却警觉到了,先火气大爆愤然闹起来了。
这要是让马军司的将士也起了疑心恨起了朝廷,无疑会反了,连边军也会跟着闹腾反了.....
如此,莫俦、孙培芝这才真了解到如今的边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吓得赶紧全力做掩饰和弥补,在也警惕起来并且愤怒难遏的何栗以及曹文诏平静却冷笑的目光中,二贼与传旨宦官一起拼命解释,做各种各样的保证,好不容易才消除了“误会”平息了事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们不敢拿自己的脑袋玩,变为传达朝廷的“慰问”,要辛苦了的马军司回京领赏和好好休整。
这时候,何栗难得地展现了宋士大夫最稀缺的勇于担当的可敬一面,
他对传旨宦官坚定表示,违抗朝廷旨意擅自北伐完全是他这个主官文帅的决定,与曹文诏及马军司诸卫将军无关,说朝廷若是要问罪就拿他下狱抄斩好了,
反正这一趟收拾得辽国太痛快了,辽国真怕了,大宋能得到更多安稳,他的心愿达成,就是死也值了......这其中或许有作秀的成分,意图感化和进一步赢得军心,但已属于极难得了。
士大夫们都是习惯地功是自己的,是自己英明领导指挥有方的结果,错罪蠢都是别人的。
如果说何栗只是在边关这说说漂亮的担当话,士大夫们的那张嘴并不可信,何栗紧接着又做了一个决定就让马军司将士们敢信任他了。
何栗再次违抗旨意,不肯收兵回京,对传旨宦官及中山军监军太监、文武主官公然说:此旨意,恕何某不能从。辽国还在嚣张,竟然还能装老大恐吓我国,没有低头认老实之意,这是还欠收拾啊。是辽国承受的灾难还不够。还不够痛狠了怕透了。还得再打进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马军司还能战还愿意为国冒险,得继续深入辽国祸害下去。直到辽国彻底怂了,再没能力动不动就耀兵威胁恐吓我国了为止。这个违旨罪责我照样担了,大不了事后回京满门问斩。
中山军的骑兵激动了,嗷嗷叫着表示要跟着一起杀进去刺激痛快痛快......
广大边军表示,若是如此奋勇为国却得被皇帝问罪杀人,那朝廷就太黑暗可怕了,皇帝和大臣们全是傻逼废物王八蛋,原来爱的是外国........后面的造反话就不用说了。
再后面的事就不是莫俦孙培芝、监军太监以及朝廷能控制的了。
大宋王朝,擅长复杂化权力结构,精于分化权力,极会玩牵制平衡,现在终于尝到了明末有的朝廷和士大夫们再狡诈高明无耻也掌控不住边关或内地各军阀将门的那种糟糕透顶滋味。
至此,赵佶等宋王朝统治者们也得象明末朝廷忍气吞声一再迁就和竭尽温言耐心安抚军阀将门并大把银子拼命奉上那样宽容着在军中有威望能打仗的那些将领和官员,在末世不可逆转。
中山军骑兵亢奋地大叫着也要擅自越境杀入辽国。
其它各部北边军的骑兵也轰然而动,
显然,大家憋得都想快马凶猛扑入辽国纵情烧杀抢......好好爽爽,就是要欺负辽国缺战马。
辽国及时察觉了这股疯狂趋势,这下是真吓急眼了。
十万骑兵杀入区区燕云这点地方,辽国会是什么下场还用想?
到了这一步了,对宋国当上国老大习惯了的辽国还是不肯老实认怂低头,
万万舍不得放下最后的架子啊!
就靠着对宋人的这点优越感活着呢!
否则辽国人就成了东方大地上最低劣无能的族群,最后的那点心气也没了,也就彻底完了
急眼间,掌辽国大权的那层大佬就叫辽使对赵佶和宋朝臣公然宣称:“你宋骑兵再敢无耻侵犯我国,不顾两国源源流长的友好历史及和平盟约,我国也不在乎什么了,干脆就认金国为主,然后与金军倾力南下,为金国先锋,共同消灭奴役宋国......我大辽不好过,就叫你宋国更惨.....”
这种无耻丢人的话都说出来了,辽国这尊严面子讲究的让人......
但,宋朝廷就吃蛮子的这一套。
蛮子就是这么重利不要脸,就是这么卑鄙无耻贪婪凶残报复欲野蛮强烈,没什么是干不出来的。燕云若是毁了,辽国未必不会索性投降了金国,然后从宋国这寻找优越感和弥补损失......
赵佶这样的哪敢和蛮子赌这个,身为优势胜者却立马就怂了,在只想吸民血享受苟且岁月静好的一众软骨头大臣的推动下,派使者快马全力去边关强令阻止骑兵大军再杀入辽国,哄骗边关说是辽国已经认输了......两国又和平了,并对宗泽等边帅强调不能真毁了辽国,还需要辽国挡在北边堵着野兽金军呐,讲大道理,晓边关以大义大局.......这个好使......宋骑兵停止了侵入辽国......
朝廷这,在辽使的威胁下,又要赔偿辽国损失,为所谓支援辽国能抵抗金军的大局考虑,不顾国家已经没有了可挥霍挪用的粮的严峻现实,显然是不顾百姓会夏收后却无粮的死活了。
但,这丑恶事没能搞成,被边军大怒吓得搞黄了。
何栗、宗、张、刘,还有怒极的大喷子李纲一齐上书直接说:朝廷这是疯了不成?
辽国不是要投降金国,倾力杀入我国,与女直一起当主子共同奴役宋人吗?
那好,我们先杀入辽国,全力把辽国人杀死饿死个七七八八的,把剩下的全抓为奴隶和炮灰往死用,看辽国怎么当金国的狗腿子杀入我国享受主子的美事.......
眼看边军以及宋朝廷最依赖的骑兵大军失控甚至会群起造反,赵佶等赶紧娴熟地怂.......
辽国见威胁耍弄敲诈不成,也只能作罢,得独自承受着此次由自己一手引发的兵灾的损失,怀恨舔着伤口......赌输了,从此再也没能力兴兵南侵和恐吓住宋国,亲手加快了自己的灭亡。
...........................
宋朝廷又一次逃过了自寻死的灭亡,却对何栗曹文诏恨得牙痒痒又不敢做什么,还得盛赞奖励.....赵佶和众臣的这口窝囊气总得找地方发泄,怼梁山赵岳是不大敢了,对田虎王庆也不敢,怕这两伪国大势力在三光下没了吃住干脆化为到处破坏的可怕流寇,就把全部怒火发向二龙山。
现在,在朝廷眼里,二龙山贼寇才是最可恨的。
此次国难大战,田虎王庆又一次表现得很安分老实,没趁火打劫,而二龙山却和上一次一样不顾国难,不顾大义大局,照样用兵到处折腾,加重国家危机。
前面破淄博府又抢了莱州的账还没算,二龙山贼寇又闹出了胆大远征破了高唐州的新罪恶。
.............................
高唐州事件却是由柴进引发的。
柴进有个本家叔叔叫柴皇城的,住在高唐州,本是当地大地主,并且跟赵岳家的商业很自然地沾了光,发了大财,成了大地主大资本家。
此人却是个......怎么说呢?一生什么正经事也没干半点,唯好yin荒唐,荒唐色了一辈子却没色出个一儿半女的,绝后了,本应该豪富的家业也在随着赵岳家“破产”断了他商务上的利益来源后的短短几年就荒唐败掉了,退化成了个中小地主,须发都白了的一把年纪却照样那方面的劲头不减,又被个“姐”迷住了,痴情地又不惜卖掉所剩不多的田产中所有良田为那姐赎了身纳回家.....无疑,他被人趁机漫天要价狠坑了一把,而这老家伙却是荒唐任性地积极跳坑里的。
当然,那位设局的家伙以一姐儿的代价,把银子左手倒右手轻松坑吃了柴皇城的全部良田,也不会得意洋洋真得了大便宜。
他不可能想到一场自古未有的惊天巨变就要发生了。宋人即将大叛逃。那时,宋国的无主田地会多得没人要。他费心设局坑来的良田将毫无意义,因为没人给他耕种却还得纳税交粮.....
柴皇城却是真走向破产贫穷了。
跟着他的荒唐混好日子的那些庄客奴仆一看这老浑蛋真没油水可沾了,纷纷最后偷一把沾一把坑一把地迅速散去大半,还剩下十几个仆从继续跟着,却也不是讲主从间的情义忠诚,而是考虑到老家伙还有个极豪富牛逼的并且极大方的有当代孟尝君之称的侄子柴进在......
柴进对这个叔叔却是非常好,
尽管这个荒唐叔叔在他年幼最需要亲人关爱时仅仅只是口头关爱过他,从未有实际行为。
因为,柴进是独子,父母早不在了,他自己三十出头了却仍不结婚生子,是侍妾、暖床丫头都没有的那种,唯好打猎交友......和柴皇城是两个极端,以至于赵岳也不禁怀疑柴进这家伙是不是身体上那方面有病。柴进的那方面行为在这个时代里也确实太另类了,太不正常了.....柴皇城是柴进在世间唯一的亲族。柴进很重视这个唯一的“家人”,他对外人尚且大方,何况是对亲叔叔.....
柴进得知叔叔又荒唐了一把并且这次是真的陷入破产危险中了,又清楚今年很快的就会发生海盗大洗地宋国的事件,他担心唯一的亲人——叔叔会稀里糊涂死在那场风暴中,既为保叔叔的老命,也是想再帮帮叔叔还能过着好日子,就派心腹十八铁卫中办事最沉稳有方的铁一亲自带人去了高唐州,说是他极想念久未见面的叔叔,劝说柴皇城(带着新夫人)来沧州他家住住。
柴皇城正对那姐五迷三道的,日夜守着,根本不想离家,也不想念侄子这个唯一的亲人,但家中财务状况却让他从容装逼不下去了。他是外人眼里的大财主,万不能在新娶的如夫人面前掉了身份没了面子,还是同意了,带着几乎所有剩下的家仆,摆谱也是全去吃侄子,转嫁负担......





攻约梁山 600灾
柴皇城享受到侄子柴进的亲情盛情招待,被尊敬着,吃好喝好过好着,在如夫人面前很有面子.......却仍不满意,因为这不是他的家,他在这不是大老爷,有拘束,不能自由荒唐......
他琢磨着如何让侄子给他一大钱应对他家底空了的财政危机,并且要柴进以后年年供应他大笔钱以维持他的富豪生活......他可以理直气壮要求柴进给他养老,这时代的宗族习俗传统规矩就是这样,尽管他和柴进家早就分家了,是各自独立生活的两家人,但,他是柴进唯一的亲人长辈,柴进得叫他叔父,柴氏家族如今就他和柴进两人,柴进有义务供养他,而且那么富有有能力......
但,就在他急于回自己家继续自由当荒唐大老爷,要开口向柴进要钱提要求时,宋国大动乱来了,柴进庄在辽寇及海盗的前后攻击中,也得很自然合理“庄破人失”,柴进在兵灾中“仓皇”带着“残存”的护卫力量,保着柴皇城等趁夜轻装弃庄“突围逃走”,逃到了偏僻并且已被辽军和海盗“破庄洗劫一空了”的赵庄附近彻底空了的赵岳母亲的娘家张庄落脚“躲避”灾难。
在这个过程中,柴进很合理地庄上人手势力和财产损失得所剩无几,再也不是手下人马有万众护庄力量的沧州霸气超级大富豪了。
对骤然遭遇此灾吓得要死的柴皇城来说,他最明显的感受就是侄子的打手不多了并且财务紧张起来,他的生活水平严重下降,没有了往日天天吃不尽的山珍海味盛宴条件。
老家伙对享受大降大为不满,感觉在如夫人面前丢了面子并且让心爱的女人受惊了,尤其是感觉这沧州属于边关确实太危险了,他可不想缩在偏僻荒凉下来的赵庄这担惊受怕甚至等死,急于返回安全的高唐州自己家自在着,可是此时却不知如何开口向穷了的侄子要钱......
风流荒唐者往往通病的是极自私无耻,只爱自己的任性而且极怕死,比如赵佶就是这样
柴皇城一辈子荒唐可笑但算计侄子倒是挺有脑子的,向柴进说:沧州太不安全了,边关今打明还打,兵祸不断,哪是活人的地方?这,可占的地再多也不值得留。侄儿你干脆搬家到我那住着重新开始生活吧。高唐州是内地,离海远,离北寇也远,可没有海盗辽贼打来......再说了,我年纪大了,还能活多久?又无儿女,我的家业以后自然都是你的,在我身边也方便打理和继承.......
他家中只剩下百十亩不值钱的破地和那座空了的庄院,而且他还活着得继续庞着“姐儿”荒唐挥霍,那点家产还远不够他老到死用的,哪还有值得柴进过去继承的财产。
他算计得挺好。
柴进若是搬他那住了,就是柴进寄人篱下了,他是主人,老大,他说了算,自由自在想怎么荒唐就怎么荒唐,同时,柴进自然得听他的,柴进的钱就是他的钱,还得帮他支撑门面富强家业给他养老供他无忧无虑纵情荒唐......好处多多,而且这么建议还显得他这个作叔叔的极关爱侄子的安危冷暖,叔父做得很有人情味很合格,不是撇下侄子不顾而自私只顾自己逃跑.......
但,人算不如天算。人再精明也得屈从社会现实。
柴进倒是没往叔叔是在算计自己这面想,对叔叔的亲情挺感动,但自然不可能去高唐州。他在沧州还有重要的任务呢,后面还要借着赵岳家欠他重债的借口合理占搬进赵庄执行任务......
自然,这个他不能和只知花天酒地的老糊涂柴皇城透露,只能告诉柴皇城:这次的灾难大了去了,整个大宋都在风波中。辽国在犯边。大宋内部正军民向海盗疯狂大叛逃,风潮之可怕比承受辽寇入侵的边关更凶险复杂无数倍,不知多少雄横大地主士绅贪官污吏家破人亡丧命在清算和洗劫的风暴中。高唐州哪是什么安全地?!那只会比沧州更凶险.....叔父,你哪还有家业.......
柴进建议柴皇城最好从此就住在他这。
他这个侄子自然会供给柴皇城安享晚年,完成养老送终。
这没说的。
毕竟,在这世上,他只有叔叔这么一个亲人了,叔叔再不着调,也得照顾好了。
这不止是柴进实际没穷了,富得是真不差钱,这一生根本不用愁钱方面的问题,轻松有能力养活好柴皇城,也是柴进心性素质的体现。
柴大官人本就天性不坏,本就天性豪爽仗义大方,又一直受赵岳家的极深刻影响,极重亲情孝道。他年少失孤,得了赵岳父母长辈淳朴善良与边关侠气的很多关爱照顾,这却只会让他更羡慕赵岳家暖融融和谐无比的家庭生活氛围。
赵岳家富贵发达之极后,却亲情关系不但不变质,反而更重视了,更浓厚更团结紧密了。
当年,他每当看到赵岳的奶奶们或父母喝骂教训赵岳哥俩,看到赵岳大嫂揪着赵岳的耳朵笑嗔教训:你小子想上天呐.....而赵岳哎哟哎哟地狼狈叫着耳朵要掉了.....讨饶,那一景景一幕幕,都会让柴进羡慕地眼发红......毕竟,赵岳家再关爱他,把他当自家儿孙对待,他也是个外人。
所以,他极想照顾好唯一的亲人兼长辈柴皇城。
柴皇城一听全国大灾大风暴,却吓得傻眼了呆了,也不敢再提回家了......
大宋被洗地,陷入大混乱一片。辽国随后也遭到洗地,金国也被洗劫。西夏王朝.....干脆洗没了。大理国也消失了......东方世界在发生着亘古未有的翻天巨变,但风暴中,已经经历过风暴的沧州却安静下来,张庄安全平静地存在着,再没发生什么凶险。
受惊吓过度的柴皇城,听着柴进手下不断报来的别处各地的混乱可怕惨状,感觉到偏僻此地的安全可贵,饮食待遇上相对缺乏山珍海味却也是有鱼有肉吃的日子,他也就(没心思)挑剔了,一想到别处的地主正家破人亡,就算没遭到清算杀死也必然沦落为乞丐之惨,他不寒而栗,惊恐的心反而在庆幸中渐渐安稳下来......他的本性使他必然能很快忘记外面的可怕风暴,又倾心投入风流荒唐中,有柴进在打理一切,没什么他操心的,就日夜守着那“姐儿”玩柔情蜜意.......
如此,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转眼到了第二年。
天下恢复正常,柴皇城又坐不住了,又强烈感觉到在侄子这不能当家说了算纵情荒唐的极不自在,惦计着家中庄院怎样了,坚决要回去,并且有理由理直气壮地要柴进支持他回家后的足够钱财花销。他家中遭到叛逃风潮的洗劫,除了搬不走的房子地就啥也没有了嘛......
老家伙并不知道是侄子特意事先把他接过来避免这场风暴的。
若是柴进不把他事先接来照顾着,他在老家尽管不是那种欺压良善为非作歹的地主恶霸,有荒唐可笑的名声却没有恶名,大致不会遭到当地人在叛逃时的仇恨大清算,但他喜欢和信任的那些马屁家仆却会在风暴中趁机露出贪婪凶恶无耻小人真面目,必会把他弄死,刮光他仅有的那点家产,并占了他的庄院和他疼爱的这个“姐儿”,让他背负所有的耻辱与笑料在地狱还糊涂着。
柴进苦劝无果,怎么也劝不住柴皇城急于回家自由荒唐的那颗火热的心,无奈只得放行。
灾后的大宋社会表面恢复平静正常,暗里极不安全,人心诸恶暴发,到处都是凶险。柴进有要事在身,没空离开沧州亲送叔叔返乡,派了心腹干将——九铁卫中骁勇的铁二、铁三和精细有急智的铁七带了二十多个庄丁护卫好手保护着柴皇城一行回家。
当然,同时陪柴皇城离去的还有钱。
柴荒唐最想要的是钱,却不好开口,也不用开口,侄子自觉给准备好了。两千贯。
两千.....听着似乎不多,但,在灾后的购买力,按粮食价算,可等于两三千万,这已足够柴皇城悠然养老了,等铜钱迅猛流失,钱紧缺而猛升值,不用多久,两千贯就能相当于上亿元.....
这笔钱,柴进单独告诉了柴皇城数额并介绍了灾后购买力,特意叮嘱叔叔自己亲自掌管好,万不要把钱交给那“姐儿”管理,更还要轻信那些家仆的......柴皇城嘴上应着,说自己还没老糊涂,晓得轻重......心中却极不满意,哼,才两千,两万也不多啊,你当我真不知道你小子还有多少家底?你家产在风暴中丧失了大半,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十万二十万总还是有的,却只给我这么点......完全不考虑柴进还有六百庄丁、几百战马和几十个仆从要养着的沉重负担。
老家伙还有个在得意中的不满意的是:我可是玩女人的高手,可不是你这个三十岁了却连暖床丫环都没有的不解风情,不了解女人,更玩不住女人的家伙。我的这个姐儿,我早把她的心玩住了。你没看到她对我是多么痴迷爱恋?对我死心塌地的。你竟然怀疑她对我并不忠心不是真爱,会算计我拐走钱害我?哼!你当我是你对女人那么蠢呐?她是你婶,你竟敢不尊重她!
柴进哪知道叔叔心里会这么想,依依不舍送别......
柴皇城被周到保护着回家,一路南下看到的和经历的灾后人口锐减而荒凉与社会凶险让他触目惊心,直到此时,他才相信侄子对他说的灾情之惨是真的,并非为留住他而特意吓唬他。
回到家乡,老家伙更是骇然看到老家大变样了。
倒不是房子烧了、村子毁了、城镇残破、到处是残垣断壁那样的战乱灾后巨变情景,而是,原本贫瘠却对百姓来说也照样金贵的田地很多的被抛弃,这一片那一处的荒芜成野草繁盛处,不少的不好的小村庄只剩下三五户,甚至干脆空了,一个人没有。牛马羊鸡鸭猪,最常见的乡下景象统统不见了,偶尔能看到的只是风吹空中飘飞的鸡毛......家中所在的镇上,人口也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多不见了,而且多了不少生面孔,听口音杂七杂八的,行为习惯与当地人不同,显然是灾中灾后从外地迁来的,一个个的看当地人或过路人的目光警惕而让人.....害怕。
老家伙吓得倒抽口冷气,赶紧放下车帘,不敢再看外面的情景。
想不到短短时间内社会变化这么大,竟变成这个样子,太可怕了.....这要是侄子没派人护送......但,老家伙一颗回自己家当主子大爷自由荒唐的坚定心是不会改变的,只是庆幸.....
他的庄院自然也没有了,
当时离家时他留下看家的两仆从不知所踪,他的庄院自然是被一群地痞流氓恶棍混混给占了。为首的地痞,他认识,甚至能叫出名字来,那地痞却硬是装作不认识他,拽拽地凶横强硬无赖说:哪来你个老混蛋,好大的狗胆,竟敢冒认本大爷的庄子是你的。你敢赖本大爷的家产沾本大爷的便宜?你活得太老活腻味了,想找死不成?
诸如此类的........
其它地痞流氓哈哈狂笑。
有的喝骂:“你说这庄子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你叫它,它答应吗?”
有的大叫威胁到:“老东西,小心俺们拿你见官,判你个逞凶讹诈俺们房产,让你落罪惨死在大牢里.......”
更有的无耻而更凶残贪婪,瞅见柴皇城回来的几辆车子沉重似乎拉着不少钱财,贪心暴起,眼射凶光,威胁道:“识相的,把车子东西全留下当赔偿,爷爷就放你一马,不拿你送官问罪,也不贼来需打当场打死你。”
总之,凶狂之极,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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