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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水话蓝天
这是条可行的通海渠道,缺点是,肯定行不得较大的尖底海船,有地段河道狭窄,通过时容易受岸上攻击阻截,而且蜿蜒东去,流程长,远不如原本梁山泊通海的那条大河方便快捷。但也有原本那条通海大河无法比拟的优点:主要通行在山中或无人少人区,很隐秘,船行此渠道的小小危险困难对强大的梁山来说不是问题,梁山有能力威慑朝廷不敢截断或阻碍,更有能力清除敢利用此渠道刁难算计梁山的各种民间势力,而且梁山泊的水灌入后,至少能行千石大河船。
朱贵报到赵岳这时,赵岳大喜,立即亲自去实地沿途考察确认可行性........
赵岳穿山越野辛苦一路步行探索,确定可行,当兴奋地沿这条路又返回,再详细考察设计一遍时,半路遇到了费力急匆匆沿这条通道赶来报告铁一急电的报信兵。
此时,柴进已经到了高唐州并且.......被抓入大牢了。
赵岳得知柴进急眼去了高俅的兄弟高廉的地盘和高廉的狂妄地痞恶霸小舅子争斗,不禁大感意外而拧眉一叹:莫非真有命运,这就是命中注定?
随即,又一封急电由另一个通信兵穿山越野拼命赶来报知了他:........柴进蒙难入狱.......
赵岳是知道柴进的叔叔柴皇城是个荒唐可笑的老不羞的。
只从当年的商务上就能了解到。
对柴进如此轻率大意地不顾一切去救叔叔,赵岳不好说什么。
亲情啊.....
柴皇城再荒唐,他也是柴进在世的唯一亲人,而且是血缘最近的长辈,只要柴皇城还和柴进保持着亲情,两家没闹成仇人般互不理睬,柴进奋不顾身去救,也是情理之中。
这也是柴大官人最可爱最宝贵的一面品质,重情重义,为此奋不顾身,更不用说区区钱财。
但,赵岳也从中看到了柴进不成熟的一面,
嗯,应该说是前周皇族嫡系之后这种大官人特殊身世加天性共同形成的一种骨子里的高傲自大轻狂,或者还有些轻浮虚荣。
在这个世界,因为自己的存在,以柴进和自己家的紧密关系,柴进过得太豪富强大牛逼,强悍辽军尚且奈何不得他,过得太强势顺利了,这,无疑越发助长了柴进骨子里的高傲轻狂,人性如此,很自然的事,只是,这种弱点在以前没遇大事暴露出来而已.......





攻约梁山 603无题
柴进遇灾入狱随时有性命凶险,这必须得救。
赵岳一向是把柴进当侠义的哥哥敬重着的。
怎么救也不是问题,只需要抢时间,赶快。
但,赵岳已心头火起:宋国到了这个时候了,高俅高廉之流还敢肆意妄为,丝毫不顾忌民心对已经丧失公信力的朝廷官府进一步背离和憎恨,而且是趁着乱世越发肆无忌惮。既然急着早死,而且罪孽累累早该受到最残酷的惩罚了,那就不必活了,至少当事人高廉这次必须得死......
再说了,高俅剩下的唯一的在地方当吃人高官的兄弟也该失去了,高俅该再遭受沉重打击。
但,怎么破掉高唐州弄死高廉是个问题。
赵岳丢下开河事,穿山越野全力飞快赶回梁山,在正义堂地图室里对着地图一比量,发现二龙山离高唐州比梁山到高唐州的距离近不少,他顿时有了主意。
宋江这帮东西欠着柴大官人大人情呢,该到宋江等报答柴进的时候了。
就由二龙山出兵吧。
这也最合适。
梁山和朝廷不对付,但目前梁山还不能露出是坚决反朝廷要推翻宋王朝的势力。
得让朝廷的注意力放在二龙山,让朝廷愤恨地不断发力进剿,这才能让二龙山迅速壮大起来。
这本就是早计划好的,由二龙山遮掩梁山风头......养着这把刀就是用来代梁山出手的。
盘算已定。
立即通知公孙胜安排的秘密驻扎在梁山这边负责联络的心腹赶回二龙山报信.....
...........
柴进一行二十五骑南下很招眼,沿途却也顺利,
他们一路尽量避开官府势力走,为首四人身着华贵武士服,其余卫士都着甲,所有人都带刀骑快马,这种威势气派,世人看到了,自然就以为他们是有军中势力的贵人而不敢乱来。
尽可能快的到的柴皇城庄院,
柴皇城的仆从们一见柴进不出意外地果然来了,一个个的心中各有盘算,但都满脸是恭敬欢喜谄媚与对病危主人的焦急的综合表情迎接......哄骗柴皇城这么多年练得也算戏精级小人物了。
柴进专门为赵岳家招揽人才.....这么多年了不是白干的,对包括宋江在内的什么样的精明狡诈阴险虚伪高明之徒没见过,对叔叔手下这些垃圾货色当初一打眼就能判断个差不多,何况又已经听回报的那个手下愤恨说过这些人的可恶表现,岂会被这些无耻小人蒙蔽了,加上忧急叔叔病情,没空搭理这些垃圾,虽然没有露出厌憎恶意,却也不假辞色,径直纵马入院直趋堂前。
此时,柴皇城已经医石无效,濒临死亡。
柴进被留守的那个手下忧虑匆匆接入室内,入眼看到的就是叔叔躺在床上面如金纸,体似枯柴,悠悠无七魄三魂,细细只一丝两气。
那姐儿倒是有心,这几日很本分老实,满面惊忧愁苦哀容日夜伺候在床前,对柴皇城甚是尽心,人熬得憔悴不堪,也算柴皇城没白疼爱她一场,
柴进看到了,对这姐儿的看法和心情好了不少,收了心中已有的杀机决意。
他不象荒唐叔叔那样在欢场厮混,却也对欢场女子不乏了解,知道这姐儿能对他叔叔做到这个地步已算品性难得着实不易了。
当然,也是这姐儿有脑子,有主意,也有点胆量,有坚持,是个深知社会险恶真有点精明的。否则怕是早弃奄奄一息的柴皇城不顾,只忙着考虑自己的后路,要么勾结奴仆伺机害死留守的柴进的人卷财逃走,要么寻机出门主动投奔看上她的殷天锡,反过来加害柴皇城这个所谓的丈夫......
柴皇城已经昏迷两天了,怎么叫也无应,但此刻柴进愤恨悲伤召唤他,他却听见了,死人一样却猛然有了反应,缓缓睁开了眼睛,待瞅见确实是侄子在床前,混沌的目光顿时有了亮光,头一抬挣扎起来想对柴进说什么,却又头一沉砸了下去,竟然呻吟大喘几口气就此直接咽气了......
“叔叔.......”
柴进大悲,双眼血红,咬牙切齿:.......您放心,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满意了......
那姐儿惊得,急得,也是这几日熬得太虚弱,惊悚焦急刺激下直接昏了过去,歪在床边脸白如纸,气息也微微......满腔沸腾杀机的柴进见此怒哼了一声,却到底没迁怒这姐儿.......
留守的两手下内心对荒唐傲慢柴皇城都鄙视厌恶得很,然,此刻人就这么走了,死得如此惨,二人的心境也变了,不禁愧疚跪拜在柴进面前,惭愧道:“大官人,是我们办事不利......”
柴进大悲下还有理智,没等二人赔罪认罚完就摆手阻止了二人说下去。
“这不怪你们。.......就是我亲在......又能怎样?“
叔叔就是这么年老却极不着调,谁也管不了他瞎荒唐,纵使神仙在也护不得他周全啊........
况且,柴家庄上的这些护卫说是他柴进的家丁,其实都是国家的英勇忠诚战士,并非通常意义的奴仆,只是,除了赵岳家训练安排的十八铁卫以外,其他卫士都是他柴进这些年来在为赵岳家招揽民间人才期间逐步招揽、收留,培养聚集起来的人手,他对这些人有恩,这些人对他也有情,而且多年相伴并肩抗辽血战,共同经历风风雨雨,这情很深厚,都愿意以奴侍主效忠他......
对这样的手下,你能怪罪他们什么?
这两手下也只是有些精明的骁勇战士而已,并非什么奇才强力人物,在叔叔的势力圈孤零零的不受待见,处处被动,就是再尽心尽力又岂能阻止得了那些奴仆小人竭力捧着叔叔荒唐招灾?
若要怪,也只能他柴进自己当初没坚决留住叔叔,没阻止叔叔返回高唐州耍荒唐。
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这也使得柴进心中越发憋闷得愤怒。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乱哄哄喧哗。
一阵奔向这里的杂乱脚步声传来,随即就是一阵杂乱的各种腔调的嚣张凶戾喝骂招呼声和一个格外张狂刺耳之极的狂笑声传来......恶霸军官衙内殷天锡欺上门来了,这回身边爪牙更多,有五六十号帮凶,而且里面还有七八个带刀持枪的军士帮凶壮行,更气势汹汹,肆无忌惮直闯内室。
柴进听留守的两手下说来的正是那恶人殷天锡一伙,又亲眼看到殷天锡一伙是如此的凶狂嚣张霸道,那心中的火腾得烧得更炽烈了,杀心暴起........
这天下几时轮到殷天锡这样的渣子敢对他柴进张狂.....
就是殿帅高俅亲来,也断然收拾得老实。
柴进愤慨傲岸背着手对着内室大门而立,几转眼就看到一伙人吊眉斜眼晃着膀子闯了进来。
为首被簇拥的一人年纪不大,二十多岁,长相不赖乎,酒色过度显得气色青虚,却仍能堪称几分俊俏,却是满脸凶横张狂淫邪气,一股呛人的酒味扑面而来,显然是喝了酒兴冲冲来的,手摇着把纨绔公子装逼必备的道具——折扇,那神气活现劲就仿佛他是天选之子降临人间一般。
这家伙斜眼瞅着愤慨负手而立的柴进略一打量,见柴进穿着华贵不凡,又眼一溜柴进身边不远恃立的铁二也是穿着很值钱,他贼眼顿时大亮:果然是极有钱的主啊,那狗东西(背主,向他告密介绍过柴氏家族情况的柴皇城仆从)果然没忽悠本大爷。肥猪千里拱上门,这可得宰好了,嘿嘿......
柴进怒极却还没发怒。殷天锡倒先开腔了,啪,潇洒地收了折扇一指柴进,摇头晃脑道:“你这厮就是那糟老头子的有钱侄子?那柴.....柴什么的玩艺来着?”
身旁立马有狗头军师书生捧哏凑趣,对殷天锡点头哈腰谄媚道:“爷,这狗东西叫柴进。柴进则财出啊。您瞧瞧他这名.....不过这对爷您却是意味着大大利好哇......”
立马有机灵凶徒狂叫附合道:“柴棺进这家。爷,您这相应的可就是金银财宝滚滚来呀。”
众帮凶顿时就是一片的心领神会狂笑声,一个个的盯着柴进无不目闪无限贪婪凶光,就仿佛柴进是个唾手可得的赤金宝贝而不是人。
殷天锡越发快活嚣张,折扇霸气一点柴进:“糟老头柴皇城是你亲叔叔吧?
老家伙贪图我府上美人,又贪图享乐,极虚荣,最爱装逼挥霍,买我美人......嗯,就她,就是这个娇娇可人,加借我的钱总共是一百”
旁边的另一个奸滑歹毒军师书生一听百字赶紧一撞殷天锡肩头,接话道:“爷,您是不是酒意朦胧下说错了?不是百,是千。学生对这事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您可千万别搞错啰。”
殷天锡顿时领悟,连声对对,又改口道:“是,是本官酒多了一时口误说错了。哈,口误,口误,应该是一千万贯,不是一百万。那什么柴......柴进,你和这糟老头是亲亲一家子。这糟老头欠账却卖老躺那装死耍赖。你这孝顺的亲侄就把钱还了吧?啊——”
他说着,自觉有趣地霸气睥睨环顾左右争相谄媚讨好他的众帮凶爪牙,得意地哈哈大笑,狂笑几声后又脸一沉,满脸凶戾霸气喝道:“柴进,你若敢耍赖不还这债,本官就叫你叔侄俩都人死灯灭账消,尸体抛荒野统统喂野狗,叫你晓得王法天威的厉害。”
那位之前叫唤着柴进则财出的书生紧跟着帮腔喝道:“柴进,你可不要象这不知死的老家伙一样炫耀叫唤什么是前周柴皇后裔。现在是大宋朝。你就是前周皇帝,这欠账也得乖乖还啰。”
柴进见这帮人嚣张至厮,怒极却被气乐了。
他鄙夷地瞧瞧满满小人得势气相的殷天锡,然后扫视着这群帮凶,瞧着这帮人为了利益而极尽无耻无良而且跟着殷天锡混得势得意的样,心中越发恼恨间却蓦然想起赵岳曾经说过的话:帮凶,无论是官是民都更可恶更该死。
他以前对此并没有什么感受,甚至对赵岳的这话不以为然,觉得首恶大凶确实该死,必杀必重罚,万不可轻饶,至于爪牙帮凶,趋炎附势的狗腿子小人物,何必多计较?
他是这种心态,这并不奇怪。
他一出生就是有钱有势而且是官府不愿意招惹的“特民”大官人,生来就是驱奴使婢爪牙众多的人物,向来都是他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他的,他自然没有当弱者被虐的痛苦愤恨感受......
现在,他终于感受到了被强权者与众小人物帮凶一齐张狂发力肆意欺凌的那种格外屈辱愤恨却无奈的滋味,心态自然就变了。
柴进终于意识到赵岳为什么对趋炎附势的爪牙帮凶小人物格外痛恨而要求部下对这类人更得坚决重罚清理掉......这些帮凶确实更无耻,更可恶,更该杀.......
他心中的杀意更烈,冷笑问满身正自我感觉太良好的殷天锡:“一千万?我有,可你拿得动吗?就凭皇帝的废物贱狗高奴儿兄弟给你撑腰,你,敢拿吗?”
殷天锡一伙本就嚣张横行无忌惯了,只觉着有太守高廉撑腰庇护,至少在这高唐州地面上是谁也奈何不了他们,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加上喝酒了格外容易动怒冲动,所以一听柴进这么个调调,顿时就都火了,一个个的露出得意地痞恶棍的丑恶凶狂,咆哮大叫......
殷天锡也不耍酷了,瞪眼怒喝柴进:“你这狗东西不知死活,竟敢辱我太守姐夫大人?”
无良书生幕僚们趁机帮腔大叫:“真当你是狗屁柴皇之后就有资格挑衅俺们爷了?”
那个及时教唆殷天锡改口敲诈一千万的书生更是聪明地诬赖咆哮道:“殷爷,还有弟兄们,你们都听到看到了?这柴进分明是拿自己当皇帝看。这个前朝皇族余孽是想造反恢复他家的柴周江山,他必有反意,必是早有推翻大宋王朝的图谋。咱们杀了他。杀他是为国除大贼大害。”
殷天锡被这帮东西一挑火,更怒了,而且找到了行凶的合法依据,越发凶狂失去理智,一挥折扇,尖声咆哮:“给我打。打死这狗东西,看他还敢不敢嘴硬充什么高贵皇族......”




攻约梁山 604不如张草纸
欺负人的快感加酒意冲动,凶徒们发出各种亢奋怪叫,轰,争抢着杀入室内。
在场的几个狗头军师书生上次都吃过亏,这次倒是沉稳了,没急着争上去表现,都谄媚殷勤簇拥陪着殷天锡在一边观战。
柴进本已有杀意决定,不肯放过主动送上门来找死的这些家伙。这帮人横行不法张狂惯了,竟敢抢着动手行凶,而且七八个有杀人刀枪的,其它人也都有行凶武器,不是能打死人的棍就是掏出怀中藏的尖刀,一个个的瞪着血红的眼,喷着呛人的酒味臭气争抢着扑上来,都想在殷天锡面前表现突出,以便事后评功论赏能多得些好处,发着狠无疑是奔着要命.....果然都是该死的。
如此,还客气什么?
在场的铁二和那两个留守柴皇城家的卫士怒喝一声,一齐直接拔刀下死手。刀光飞舞,幸运抢在最前边的几个家伙转瞬被劈杀......
憋足了一肚子火劲的柴进也拔刀凶猛杀了上去。
他不是只会动嘴的那种大官人,这么多年来不近女色,酷爱武行,心有追求,日日勤奋习武,武艺高强,又领导庄子抵抗辽寇打了太多仗,战斗经验丰富,打仗杀人狠辣高明,将才。
四个人挥刀怼一大群武装歹徒,却自如利用室内狭窄空间的便利克制了敌人人多势众的优势,一字排开布成防线,相互配合着纵情大杀.....简直是人少的反而对人多的搞大屠杀一般。
昏倒床边的那姐儿被激烈的厮杀惨叫喧闹声惊醒了,待稍看清了情况,恰巧一只劈飞的歹徒胳膊飞了过来落在她面前,血呼啦的太吓人,随即一只打飞的尖刀又飞过来就扎在她脚边的地板上,吓得她不禁瘫倒到地上扯嗓子尖叫却没叫出声来,却竟然没吓昏过去,反而似乎转瞬镇定下来,竟然能四肢着地倒退着迅速,嗯,极熟练地倒退到一边躲藏了起来。
这种能力完全是在青楼里历练出来的......那种地方,男人争风吃醋,在姐儿面前争面子逞强,发酒疯发威行凶闹出撕打事是很常见的。姐们经历多了,常常能练出淡定逃避走的本事,任汉子们先撒够野定个高下,再......
而殷天锡这帮家伙就淡定不了了,
这么多“好汉”却奈何不了区区四个人,片刻间就死伤惨重,这已经把原本极嚣张自信只想着又能得意洋洋痛快虐人的众凶徒吓得不轻,意识到自己遇到不该惹的硬点子狠角色了。
更糟糕的是,身后突然堵上来一群刀客,而且同样是个个上手就敢杀人的强者狠角色。
却是柴进一行来到后,由铁三铁七以去后院就着现成的花园水池方便洗涮战马喂马的借口把柴皇城的家仆全部收押着去了后边帮忙.......一行卫士们也全去了后边忙活,前院就没人了,让殷天锡一行入无人之境般轻易闯进来。
殷天锡一行违自定的四天之约提前逼上门来,除了这家伙急于弄到那姐儿以外,也是得到风听说可能是柴皇城那个在沧州的极有钱的侄子来了,所以财色并起的贪欲大起,就纠集爪牙来了。他自然是万没想到柴进敢当场杀人犯法直接威胁到他的性命,他以为没人真敢动他呢........
铁三铁七他们在后院强驱使着这帮无良奴仆帮着涮了战马喂食着,刚歇息着喘口气,还没忙乎完马呢,就猛听到有大队人闯进来闹事,不用想也知道必是殷天锡一伙,就留下两人手看着这帮仆从,其余的悄悄来到出事地,抄了殷天锡一伙的后路,从后面凶狠突袭掩杀过去.....这种事干起来太自然太顺手了,他们打了太多恶仗险仗巧仗,这点临场发挥的小战术根本不算什么。
殷天锡一伙连屋里区区四个人都治不住,这下遭受到里外夹击,结局就不用说了......
从内室到室外,一具具残尸、断头,残臂.....横七竖八铺满地,一张张死寂的面孔上满是惊恐狰狞凶戾仓皇.....或者也有悔恨吧,鲜血染红了这片柴皇城当大老爷主演过太多荒唐的场地。
殷天锡没死。
数十号帮凶也没全死了,还剩下不到十个受伤的。特意留下没杀......凶暴殴打全押到后院花园与柴皇城的那十几个惊恐万状的仆从一起挥舞工具负责挖两个大坑,一个埋歹徒尸体,一个当柴皇城的墓地.......发生了这种事,自然不可能有时间有机会从容为柴皇城准备丧事和墓地,就凑合着直接埋葬在宅院里了。
柴皇城一辈子在这宅院里荒唐快活,很爱这个家,更爱后院这处有花有水有亭台的花园,想必死后能安葬在这里,他若地下有知,会满意的。怎么也不算亏了他......
花园,除道路以外的地都不硬,地质疏松,深挖也不算费事。
殷天锡、帮凶歹徒与无良仆从,共二十多人在柴进护卫的凶戾逼迫殴打驱使下个个不敢偷懒耍滑,都拼了命地干,两个深深的大坑迅速出现.......
另一边。
柴进用留守的那个手下事先已有心准备好的棺材收敛了叔叔的尸体,运到后院下葬在那个靠近水亭的坑里,并点了香祭拜。
此时,殷天锡虽然仍然很心慌,却已经安定下来不少。
他以为自己到底是太守大人的小舅子,不是寻常的杀了就杀了的下贱泼皮,认为柴进还是不敢真弄死他不敢把事闹大的,更不敢真和权大势大的高氏成深仇死敌......他就不那么害怕了。
不过,他也没敢叫唤,没敢再张狂得嚷嚷显摆他的太守小舅子身份威胁恐吓柴进不敢弄他。
残存歹徒和无良仆从一齐动手把之前那些尸体、脑袋.....全清理丢到另一个大坑里......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即使往日欺负弱小干多了弄死弄伤人命的凶残事,此刻面临如此血腥也不禁胆寒,却也象殷天锡一样在忙碌中也不那么恐惧了,显然也以为柴进是断不敢杀殷天锡的,连带他们这些人应该也能有命在......谅柴进再自负前朝皇族的特殊身份也决不敢一次性杀光这么多人.......
柴进沉浸在祭拜叔叔的悲痛中,似乎也无意报复全杀掉他们。
这些家伙忙乎完了,一个个精疲力竭的,甚至累得浑身酸痛,却暗中松口气歇息着。不料,铁二又凶戾呼喝起来,吓得这些家伙一哆嗦,
却是要他们全部到柴皇城大坑前下跪道歉祭拜。
呼——
这些家伙松口气,很听话地过去照办,实际上是心中更认定不会死了,窃喜,甚至浮起得意狰狞报复欲:哼,你们等着。敢杀我们同伙这么多人,你当杀鸡呐....报于官府,你们全得死.....
包括殷天锡在内,一个个的暗暗盘算着,一边冲大坑连续九记大礼磕头一边却咬牙切齿发着狠,谁知钢刀片片闪起,无情剁下。殷天锡与幸存的近十个爪牙歹徒顿时脑袋搬家滚落进大坑中柴皇城棺材周边。一具具无头尸体脖腔猛窜出的血也喷入大坑中,几乎喷遍了大坑,连棺材都染红了.....太瘆人了,吓得柴皇城的无良仆从们无不瘫倒在地哆嗦一团,有的惊声大叫,有得吓得叫都叫不出来,失声了,现场开始臊臭味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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