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水话蓝天
柴进终于变了脸色,怒火上窜厉喝道:“没错。我就是成心杀掉殷天锡这个人渣。敢凶残害死我叔叔?还欺上门来做强盗想霸占我叔叔家的一切,我岂能容他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喝声中,他火气没发泄变小,反而更恨了。
“高廉的小舅子?久闻高奴儿的这个知州兄弟为官霸道凶残嚣张之极,你们这些小鬼不用耍那可笑的小心眼哄、激、逼我去州衙走一趟,本大官人正要去会会高廉是怎样凶残霸道。”
那副都头的武力没王五高,心却比王五更坏,瞪眼张嘴又想吼什么难听的激柴进大怒更想去衙门斗斗高廉,不料一只小弩箭突然飞来正中他咽喉,这个敢比王五更凶强的家伙顿时呃呃着瘫倒下去,略蹬了蹬腿就不动了,吓得王五一缩脖子躲到手下身后,引得柴进的人一阵哄笑。
王五和手下的兵至此都怕了这种强悍敢肆无忌惮杀官方人的凶野霸气。
王五眼珠一转硬头皮道:“柴大官人。小的就是个屁呀,和这帮手下弟兄当兵只是在太守手底下混口饭吃,摊上今日这事,我若是敢不来救殷公子,敢放走大官人,必被太守收拾得比死都惨。俺老王不是想耍横和大官人过不去。这不是没办法了么?您若是不去衙门走一趟说清楚了。俺老王和这二百弟兄指定是一个也活不了。上官们可不管俺们这些丘八苦人死得冤不冤枉。”
这家伙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装可怜。
他是瞧出来了,这个柴大官人高傲得很,有些轻狂。装可怜,顺着毛捋,反而能轻松把柴进“拿了”押送衙门.......
柴进心中憋着口火,就想去衙门会会高廉,明知道这个狗军官又在耍小聪明,无非是怕自己去衙门只是随口说说,却是离开这个院子就会凭着快马轻松逃走,所以就来这一手以确认和激自己真决心去衙门,这是个小计小花招,他却没在意,更不屑揭穿.....带着手下真往州城去。
王五一行见柴进真敢去衙门,不禁暗暗大为高兴,自以为得计.....却也尴尬得很。
他们全是守寨的步兵。柴进这帮“罪犯”却全骑着马,
虽然全是不起眼的蒙古马,不是骑的高头大马那么威风够派,但这一行浩浩荡荡的,在路人看来,怎么看怎么象是他王五带着部下又在拍马屁吃马屁给贵人当下贱的爪牙跟班......
被溜狗一样一路尴尬丢人丢到城门。王五生怕守城门的弟兄习惯地耍横盘查搞勒索坏了他的事,赶紧气喘吁吁抢到柴进一行前面对当值的军官嘀咕了几句。
守门军官脸色大变,骇异地瞧了柴进一行一眼,一挥手,带着正瞪着馋眼想唿啦上去拦截盘底玩敲诈的部下退到了一边。那军官甚至还对柴进文明地笑了笑。
三铁卫皱眉,再次小声劝柴进,不能意气用事啊。
这城一进去,怕是就没命出来。高唐州是河北要地,属于大名府防辽防御带的重要组成部分,这的官兵怎么也得有几千吧?事急,杀不出来呀......
可是,柴进吃定了高廉奈何不了他,尤其是心中有股火在,不当面教训教训高廉,这仇恨怒火他咽不下去,固执得仍然没听进去,但还是做了点防备,吩咐最机敏的铁七带十个兄弟留在城外为后手留心情况。若高廉真敢无视丹书铁券......到时候也能有人逃走通知家里和梁山做出应对。
这么一搞,入城保护柴进的人手更少了......三铁卫大皱眉头,却对大官人脾气上来了的柴进无可奈何,只能遵从。三将交换了个眼色。铁七留下了。铁二铁三左右护着柴进径直纵马入城.......
就在他们商议时,城中早有人飞马去急报高廉了。
柴进一行入城,一路却没有任何阻碍,没半个官兵趁机围堵过来捉拿他们。这或许是官兵一时来不及布置赶到,亦或许是高廉另有什么安排。反正城门仍然那么开着,没关上堵住柴进退路
城外的铁七却心越发提得紧了。
官兵如此,这才是不正常。
死了太守的小舅子,官兵不应该是这样似乎无动于衷。这只能说明有更凶险......
..................
太守府。
高廉正在殷氏伺候下喝着小酒吃着军队专门去给他打的野味......快活享受着,骤然得报.......大怒:柴进?狗屁的皇族子孙,竟敢害死我小舅子欺到我头上来了......
殷氏惊怒交加,哭天抹泪要死要活的.....
她倒是很爱护弟弟,弟弟却死了,她大痛大恨,咬牙切齿的.......却从不在意弟弟在这仅仅一年多时间里就残害死了不知多少别人的弟弟、儿子、孙子.......不但不阻止弟弟为恶,还有意纵容,支持,认为弟弟就是这么有胆量有能耐,也能让她这个太守夫人格外威风有面子.....
高廉灾中死干净了家眷,对灾后能娶到殷氏这么漂亮xxx 的娘们当续弦,仍能享受酒色如意生活很得意,对殷氏宠爱得紧,百般惯着,一看殷氏如此伤心哭得这么惨这么让人心疼,连忙安慰哄个不停,连连保证绝不会让柴进逃脱赔命,保证给殷天锡把仇报彻底了,不但要弄死柴进一行所有凶手,还得把柴进家的豪富家财全部搞到手,正好填充叛逃潮扫空了的他的钱袋......
殷氏一听有大财可发,弟弟的大仇也能报了,这才好点了,却恨恨道:“郎君,那天杀的凶残柴狗儿,你可不能就那么让他轻松地一死了结。得把他打狠了打惨了,让他受尽痛苦......”
高廉自然是满口答应。
大堂上。
高廉威严而坐,眼瞅着柴进一行傲慢嚣张得意洋洋骑着马轻松悠哉来到了衙门前,他越发恨得怒得牙痒痒,目光狰狞要吃人。
身为高俅的兄弟,这么多年来他早狂惯了。一个前朝皇族之后竟也敢挑衅到我的头上来......
柴进远远看到了衙堂高坐的高廉同样是恨得两眼泛红咬牙切齿。
叔叔是殷天锡害死的,罪魁祸首却是高廉。
是高廉横行不法纵容殷天锡作恶才导致的.......
他下了马,啪,狠狠一甩袍下摆,在铁二的陪伴下昂首挺胸摆足了气人派头进了衙门。
铁三带着护卫们没下马,就在衙门前马上候着。
他们一边留心戒备着周围的情况,防止被官兵突袭,一边留意衙门里,一有不对,他们就会当即开杀,全力护着柴进争取逃出城去。凭着他们的马匹和装备未必不能硬杀出去.......
高廉看着柴进故意挑衅地作派走进来,越发恼怒地双眼冒火,啪地狠狠一拍惊堂木,戾喝:“你这杀人凶徒,在这还敢猖狂,当真是胆大到目无王法,必是蓄谋造反。”
他已经知道了柴进可能有丹书铁券,却不相信有,或者也是不愿意相信,但觉得光靠杀人的罪名怕是未必能没麻烦地弄死宋国最特殊的“民”柴家人,还是定性为造反才把握。
关于柴家的丹书铁券这事,事实上是如今世上的人知道的极少。
别说高廉这种完全是靠关系当上官的原本的破落户草民了,就是当了这么多年太尉的高俅也不知道。高俅压根儿就不知道前周柴皇还有后活着。
对完全与前途利益不相干的,高俅自然不会留意去了解。
就是在沧州当官的人也未必真知道柴家有那东西,一任一任的州官县官都不去招惹柴家,有的是听说了这事,无视了柴家,免得多了不必要的麻烦,更多的是不想沾上害柴家的恶名招致同情柴家被宋太祖欺负孤儿寡母篡了位的天下人鄙夷为帮凶无耻之徒而凭白臭了名声。
赵佶是知道的。
皇家有档案与一些要紧事项的代代传承。
当然,柴家有铁券的事得有人提醒,赵佶才会想起来。赵佶也不知道柴家还有人活着。
蔡京这样的首相大佬也知道。一些勋贵将门也知道。也是因为有传承。
柴进不是吓大的,冷笑昂然道:“某家是柴世宗嫡派子孙,家门有太祖誓书铁券,刑不可加身。高廉,你身为知府却执法犯法,肆意纵容舅子祸国殃民并害死了我叔叔,我柴家岂是你想害就敢的?还敢随口诬我造反?这是对太祖的大不敬,是赤裸裸地挑衅大宋皇权。你真是好胆。”
攻约梁山 607衙门战
柴进的傲慢斥责顿时把凶残狂惯了的高廉弄炸了毛。
高廉怒得差点儿蹦起来,瞪着眼死盯着柴进啪啪啪连连狠拍着惊堂木,咆哮:“好个刁民,还敢嘴硬!你说你是柴世宗之后可有证据?你说你有太祖所赐丹书铁券?你拿我看看......”
你得证明你是你。你有什么强大靠山后台,你得能让本官亲眼确认了。否则收拾不死你......
柴进气笑了,“来来往往在沧州当过官的不知有多少,从州到县,大大小小的官吏哪个不识我柴进?天下人谁敢冒充我柴进?我何需向你证明我是我?”
“至于誓书铁券。你以为那是一纸身份证啊,走哪方便带到哪。官家恩赐的宝贝,自然是得在家里好好供奉着。太祖所赐的,那更得倍加珍藏供奉着,岂能出趟门来趟高唐州探亲就随随便便带在身上?这么简单的理,你高廉和你那太尉兄弟虽非科举正经路数当上得官,出身卑微,本是上不得台面的地痞泼皮无赖混混之属,不学无术,完全是侥幸撞了大运靠幸进才有了官身权势威风体面,但你好歹也是在官场厮混了这么多年的,不至于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高廉.....狂怒,正待发威。
柴进却更火大地怒哼一声戾声喝道:“太祖所赐的贵物,你竟然随随便便说个拿?呵?拿给你看?你竟敢不是恭恭敬敬说请给你看?可见你高家在心底里对官家毫无敬意毫无畏惧,得官家宠幸才有你们的荣华富贵,你们兄弟心中却对官家如此厚恩情义毫无感恩之念,怪不得人五人六的当着官,干的却全是残害百姓、毁掉镇国禁军、败坏国家、辱没皇帝圣名的恶事大罪孽。”
高廉万没料到区区边境乡野僻壤一土庄主竟然有如此见识如此犀利词锋。
他心中一惊,却更怒了,失态地疯狂大叫:“好个口刁舌滑的胆大刁民,你冒充柴世宗后裔,冒充有誓书铁券护身,却什么也证明不了,还想欺我无知,妄图以巧舌如簧糊弄吓唬住本官,达到你威胁官府,逃脱罪责惩罚,打击朝廷神圣威严,煽动人心,借前朝皇族名头恢复前朝统治起事造反的目的,你这小小贱民的小伎俩也敢试图瞒过本官?看来,不打你是不晓得官府的厉害。来呀,给我狠狠地打。重刑伺候,让这狂妄刁民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才知道敬畏二字.....”
在他的疯狂咆哮声中,在两边站班的众多衙役和几个军士争相表现,呼啦一声纷纷抢上前来,有的挥舞水火棍,有的挺刀枪,无不是斜眉瞪眼满脸狰狞丑恶残暴相竭尽凶狠全力攻击。
铁二瞋目一声雷霆暴喝,毫不犹豫动了刀,战刀出鞘如匹练,靠他最近抢得也最快最积极的衙役手中对准铁二的脑袋猛挥的水火棍咔嚓一声响断在了半空,凶猛锋利的刀势不断继续下劈,把这惊蒙了完全反应不过来的衙役斜脸到胸口劈开道血缝,鲜血喷顶而出,血缝顿时张开了大口子......紧跟着这衙役的、身份应该是本州捕快头子的家伙挥刀已抢上前来,被抢了先却顶了灾的身前这衙役的悲惨惊得一滞,大惊心知不好,想退避却根本退不及。铁二的战刀劈倒衙役,手腕一转由下而上扫向捕快头子,这头子全力施展的挥刀胳膊突然掉下半截,小臂和刀掉在地上,捕快头子惊骇欲绝,未及感觉巨痛而惨叫,铁二战刀一转就切开了他咽喉......
另一边。
柴进也不会束手待毙,同样毫不犹豫拔刀反击,一样把抢得最积极最快也最狠的家伙杀死杀伤。柴进的力量没有雄壮敦实的铁二那么大,但武艺不在铁二之下,甚至更高,他很聪明,学习能力强,又得赵岳一向敬重亲近信重愿意私授些师门绝招,又身经百战,如今也是强将一枚.....
柴进主仆二人强悍战斗力展示出来的凶威顿时惊住了这帮披官衣的帮凶。
这些捕快、衙役、军丁,无非是些民间恶棍或本就是军人的军.痞烂兵,欺负弱者,凌虐百姓,好勇斗狠是好手,却哪抗得住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抗辽除恶百战勇士的反杀。况且,柴进二人都身藏超时代坚韧内甲护住上半身,敢放开手脚以攻代守。而这些衙门日常站班的人却无甲,再说了,他们也万万没料到竟有人敢在衙门大堂上公然行凶反抗官府,措手不及就更顶不住了。
里面动了手,衙门外驻马戒备等候的铁三一行也立即做出了反应,直接策马向门楣宽阔高大的衙门里闯,蹄声轰鸣,百战骑兵勇士的凶威血煞气猛扑进来,把衙门里的这些家伙吓得更慌了,把高廉也吓得一哆嗦,但铁三他们没能杀进来,衙门大街两侧突然奔出来两队官军骑兵,总共约有百骑,更让人警惕的是,这些骑兵竟然全是铁甲铁骑,人身上的铁甲一看就极厚重,是防御力强悍到不惧箭雨的那种重甲,而马虽然不是重骑兵配备的那种全身披挂的马甲,但,马脸、马腹、马背等容易受到箭雨或其它攻击伤害的部位也全是重装厚甲......
这两队骑兵一杀出来,沉重的负重让马蹄声更沉闷惊人,这些骑兵显然也不是一般人,个个强壮过人而异常凶恶,其实正是高廉信道修仙所建立的所谓护法力士军——号飞天神兵的,本来是五百人,如今只剩下四百来人,其中二百驻守在衙门这负责看家随时保护高廉,这无疑是叛逃狂潮吓出个病来,其它的分置在城中各处负责弹压军队和百姓并领导本州骑兵加强训练。
高廉和高让高封这两个同样当一地太守却只会刮地皮享乐、其它什么也不会干也不肯做的草包族兄弟不同,和本家兄弟高俅也不同。
高俅是专门管军的殿帅,却玩军败军,并不爱军事,也没那专长,整天忙乎的是权谋与官场厮混。高廉却是富民发展地方搞治理无能,也不肯干,不在乎,却热爱军事,热衷抓军事练军。
至少至少,他的这只心腹部队——飞天神兵抓得还是比较象样,敢打敢杀,有一定战斗力。
铁三一见这只骑兵来者不善,又瞅见衙门里柴进和铁二震住了场面一时并无凶险,他当机立断停止杀入衙门,转队迎战这只骑兵。
必须先克制住这只骑兵,保住大家的退路,别被堵在衙门里,才可能保着柴进有机会逃走。
换作是别人,极可能一下子就被高廉的飞天神兵重骑虎住了吓住了,铁三却并不慌张,他不怕死,而且和犯境辽寇打过太多仗,打过很多骑战,见识过辽骑兵五花八门的战法,经验丰富,眼力尖锐,一眼扫去就感觉这只重装骑兵有点不对头,转眼细看,立马就找出了问题。
原来呀,这只所谓的飞天神兵所着的甲本是大宋重装步兵的盔甲。宋王朝重装步兵天下无双,以往战辽国战党项战吐蕃,宋王朝缺乏战马,最重要的力量就是重装步兵,重装排成紧密步兵阵式,执强弓硬弩和拒马长枪,能抗箭雨,能硬生生顶住敌军骑兵疯狂猛烈冲阵......但,重装制造不易,费用高昂,以宋国的富裕也不能大量配备军中,寻常铁甲尚且配备不起,任务最重的西军将士太多人也只是弄点皮子凑合为甲,何况是这种制造难度与花费更大的重甲。以高唐州的军事地位自然本不应该有这种重装,北.京大名府也没有呢,但高廉这不是有个好哥哥嘛......
灾中,高廉靠着这只重甲心腹保住了命,灾后,富裕之极的宋王朝穷得一比,重组的京军也没几件铁甲,高俅不可能再用权势关系给弟弟弄来铁甲,而且宋国的好马也被勒索光了,高唐州当时还有的好马更是被海盗特意点名要走了,高廉能弄到的马可负重不起铁甲重装,飞天神兵却是下马为耐战的重装步兵护卫,上马就得是冲击力强大的重装骑兵。马不行,高廉无奈,只能把重甲拆着用,让神兵们只着上半身重甲,下半身用皮甲代替,把下半身重甲拆了布置在战马易受伤的要害上,如此减轻战马负担又能保障一定的骑战优势,和赵岳处理呼延灼的铁甲连环马的马甲相似。
此刻,铁三就敏锐发现了这只骑兵的弱点,立马就有了对付之法。
你上半身耐打,其它部位可不行。
你马冲锋不怕箭雨,但马肚子可没防护。
柴进的这些庄丁,那也是惯熟马战的,个个是好手,不少的也迅速发现了弱点,铁三几个手势,他们就知道怎么做.....立即取弓专射对手的脸或大腿,并避开正面冲击,以轻骑兵以及蒙古马不现眼却是好马的优势引着缓慢的对手转,趁机绕到对手侧面,专门攻击骑手腿部或马肚子。
高廉这只牛哄哄一向自信步骑皆无敌的心腹部队遭遇了凄惨打击,一百骑却被十骑打得混乱一片......期间,衙门里事态也急变了。
专门负责随身保护高廉的十几个亲兵从后堂现身了。
这些亲兵却是全身的步兵重装,提长柄朴刀迈着沉重的步伐凶猛围过来。
高廉不慌了,外面有自己的强大无敌重骑兵收拾那十个柴进逆党部下,衙门里有这十几个重装甲士勇士收拾柴进主仆二人,妥了。
他傲岸高坐在堂案后冷眼瞅着,静待嚣张柴进一伙的悲惨结局。
哼!就这么几个强徒就敢欺上衙门来跟我斗,不知所谓的东西......看本官怎么收拾得你凄惨,把你拿入大狱泡制,还得把你的全部家产全弄到手。哼哼,还是你柴进主动从千里外奉上门来。
柴进和铁二只见围过来的这十几个人那沉重缓慢的步伐就知道这是宋王朝最出名的重装第一步。他们没想到区区高唐州竟然还有这个配备,但觉察到高廉的牛逼自信,不禁不屑,暗笑。
重装步兵是厉害,却不是这么个用法。
我做给你看看。我教教你开开眼多懂点军事常识......
二人默契地主动攻上去,一个扎眼处漏洞的虚招引得重装步兵不得不晃头躲避或挥刀抵挡,柴进二人的脚却猛踹上去。柴进踹的肚子。铁二踹的是小腿。
重装,不怕砍不怕捅却照样抗不住砸,被一脚踹得,肚子中脚的吭哧一声,小腿中脚的惨叫一声,都一样的站不稳了,摔倒,轰隆一下子,跌得痛是次要的,问题是重装太重了,也太拘束人了,重装步兵一倒下了就很难只靠自己起来,至少是不能立马起来,还妨碍了同伴的进攻。
重装步兵可怕在于排成庞大密集的阵式,
这种大阵,你在其中想倒都挤得倒不下,除非是死了完全无法站着了,整体形成的就是个庞大密实的钢铁怪兽,缓慢却坚定推进中,无视箭雨阻击,对普通步军能碾压一样轻易击溃,就是重装骑兵如果不够多,也照样得被大阵层层碾碎。
高廉却把重甲步兵当零散勇士用,觉得不怕打只管痛快进攻就占据了胜利优势。
柴进和铁二一上手就给高廉泼了盆冷水,但,只凭二人之力想踹砸倒挥刀围攻的十几个甲士却是不可能的。根本没有那个机会。这也是高廉自信的原因。
摔倒一个两个甲士,这不要紧,不影响结果。
但柴进二人随即又给高廉上了第二课。
高廉和这些甲士自负的无敌重甲却在柴进二人劈砍下刀刀皆破,重装强大的防御力竟然失灵了,但仗着宝刀之锋利破这种厚甲也是很费力的活。柴进二人以前也不是没斗过着重装攻城的辽军,懂得如何更轻松地杀敌,重点攻对手的脖子脸,甲士们对自己的薄弱部位自然重点防护,可惜,他们的刀经不住劈砍,朴刀木柄甚至刀锋本身常常在对手一记犯劈中断掉,薄弱处难逃.....
攻约梁山 608上当
衙门里,十几个重装甲士被柴进二人虐一样地反杀,纷纷受伤甚至死掉,惊得高廉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惊慌起来,生怕柴进二人凶猛扑向他这。
衙门外,百骑怼区区十骑,效果似乎比衙门里的较量也没强到哪里去。柴进的人箭法更准更快,马术高超,善能奔射和防箭。笨拙的百骑箭法不行,射箭射不过对手,马缓慢也赶上对手,人多势众反而陷入被动挨打,很快不少的受伤,疼痛难忍,凶心就丧了,怕了,战斗意志崩溃。
高廉看到这个结果,意识到自己太自大了没调兵过来,眼见耍强硬粗暴行不通,闹不好连他的命也得丢在衙门这,就急了,立即狡诈地换了招术,大叫:“都住手吧。柴进,你当真想和官府作对走造反路?”
高廉的人纷纷仓皇退开退走。
柴进也不为己甚,没有逞强反追杀,也不能发狠趁势闯过去当堂斩杀了高廉,也收手了,却是持刀傲然而立,怒视高廉,大喝:“我柴家庄在沧州是一等一的抗辽有功强庄,以辽寇之凶顽强大,某家也照样能收拾得住他。你这高唐知府若仗持高俅势力和本州兵威敢不顾太祖铁券庇护肆意加害于我,小心你高氏满门都有血光之灾。”
高廉心中一惊却吁了口气,又摆起官威来:“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柴世宗之后,说你有太祖铁券,你杀了这么多人,害民杀军,犯下如此重案,你想逃脱罪责,总得让本官亲眼看到铁券才能依律断下此案。”
柴进却嗤笑一声:“高廉,大宋的制度改了,你难道不知道?还是敢抗旨不遵守?”
“如今,负责刑律的是本州的执法宦官。你这个太守的职权只是治理民生经济。审案,那是执法宦官的职权。你想越权断案,想见到我家的誓书铁券,你断得着么?有资格验看么?”
这话似乎拿住了高廉七寸。
高廉凶霸气焰消失,脸上阴晴不定,目光闪烁,似乎心中有了顾忌,不再敢肆意玩权妄为了,也确实是有了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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