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水话蓝天
柴进的卫士却不允许这帮仆从在惊恐欲死中瘫那变相舒服歇息着,又凶狠殴打驱使着令把新尸体也丢那边的大坑中,这才埋了那个大坑,
这也让惊吓过度的无良仆从的心又多少安稳了点,乖乖听喝令,回到柴皇城这个墓坑边,以为再卖卖力把这个大坑填上就完事了。谁知却遭到柴进护卫的骤然突袭,全被凶猛一记侧踹在膝盖处,踹得永久性毁了膝关节,都瘸了一条腿,手中的工具也被护卫劈手夺了,人被无情地或推或踢或拽或丢进了大坑中,与柴皇城的棺材周边的那些罪恶脑袋在一起。
在这帮无良家伙的各种惨叫扑腾求饶中,柴进眼睛血红,俊秀脸上满是狰狞暴戾,低喝道:“尔等不是最喜欢跟着叔叔吗?叔叔不是也喜欢你们陪伴吗?那就永远陪着他老人家吧。”
护卫们一齐动手,面无表情地坚定迅速把这些无良家伙全部生生活埋了。
世人只知赵庄人最喜欢活埋人肥地,却不知在赵庄风头掩盖下的柴进家也一样热衷这个。
赵岳当年曾经说过:大地仁慈慷慨赋予了人一切,而人却无一物能回报大地之恩。人类在无知无畏或有知却仍自私无畏地肆意破坏大地破坏自然,那,把臭皮囊回报大地,尘归尘,土归土,就是天理。人类唯一能偿还大地的也只有这具躯体了......活埋罪恶者就是代罪恶者向大地赎罪道歉,这是大智大仁大圣者的无上慈悲,遵从的是天理循环,代天而为,岂为残忍无人性......
无论赵岳说的在不在理,无论这论断天下有多少人赞同,在赵庄这片偏僻之地,都是死了太多人,有的烧了化灰融入大自然,有的(活)埋了.....都是回报了人类无以回报的大地......柴进庄这些年来也是这么干的,死在那的敌人,活埋在那的罪恶者,细算起来未必比赵庄那的少。
深埋,这也是防疫的需要。
卫士们习惯地埋完了,并且把大坑踩实踩平了,期间,一个个的心中并没有任何触动,换了个新地方,不是在沧州埋罢了,然后又平静从容地把之前挪走的花草再铺回来遮掩了墓地。
众人跟着柴进再祭拜。
柴进泣道:“叔叔,侄这么安置您的后事,你可满意?”
“仇报了,由这么多仇家给你献祭陪葬,想必你也该满意了,若还有不满意的就拖梦给侄,侄再把高廉两口子的脑袋也弄来陪葬。更大的罪魁祸首高俅高奴儿的脑袋也能弄来........”
柴进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跪在那祭拜念叨个不休。
铁二铁三铁七他们却知道出了此事,此地万不可久留,必须赶紧开溜撤离,不能只顾悲痛在此耗着......他们了解了柴皇城荒唐的一生,对柴皇城只有厌恶鄙夷,没有感情,可不真难过,悲伤几句,祭拜祭拜,这纯粹是出于对柴进的情义。他们只是为柴进的难过而难过为报仇而报仇。
柴进却并不把杀了包括殷天锡在内的这么多人的大案当回事,并不紧张离开,更不会慌张。
无疑,他自诩是特殊的柴周之后,仗持有宋太祖亲赐丹书铁券庇护。
强权胆大得意如皇帝的宠臣殿帅高俅也不敢对太祖誓书铁券有丝毫不敬。当今皇帝也不敢随便把柴家怎么地,区区高唐州的小小太守高廉又岂敢放肆?借他个胆子,他也奈何不得柴家......
柴进不仅不怕官府来捉拿,不惧高廉报复,不慌着走,他还想进州城示威威胁教训教训高廉:高廉,不要以为你有个叫高俅的哥哥,就以为天下小民中没人能动得了你。你为官一地,这么多年来作恶一方,作孽太多,为恶太嚣张。你那便宜小舅子作恶太多早该死了,敢害死我叔叔,死在我手,赎罪陪了葬,这是罪有应得。高廉,你若敢视仇报复。我就连你也干掉.....只走正常渠道,从官场上动你,让皇帝不得不问罪罢你官,让你成人人喊打敢追杀的丧狗也未必多难
柴进在悲愤难平下却格外自信。
铁二他们却没柴进这种自然而然的自负心境,更不认为丹书铁券能真有什么用。
宋王朝到了这个时候了,早不是正常的王朝了,有几个官员还真忠于皇帝?又有几个官员是心中真敬畏皇权的?朝中和地方上的大小官吏及差公衙役临时工,都是只是在抱着赵宋的正统名义和恩泽余威在挣扎着混末世而已,九成九九的官吏只顾抓眼前的权势拼命及时享乐作孽和捞眼前利益准备后路.....如今,天下哪还有正常的法纪信义秩序什么的可言。
殷天锡的横行无忌,视人命如草芥,这不是个例。
殷天锡这样的攀附了权力的地痞尚且敢如此嚣张不法,天下那些直接掌着权的正经官员可想而知那胆子只会更大更敢嚣张.....当今皇帝尚且管不住,何况是早死了上百年的太祖。
铁券?只怕在官员心中不如张草纸.......
攻约梁山 605小人猖狂的时代
三铁卫反复规劝柴进不可大意,
赶紧离开为上啊,沧州还有大事要盯着呐,怎可任性在高唐州冒险......
一提任性两字,柴进不禁想起叔叔的荒唐不听劝,这才受了触动,总算肯撤离了。
恰在此时,放哨的急报:有伙官兵飞快来了,应是一都二百人。
铁二他们一皱眉。
柴进却怒哼一声,狗官兵来得好快,有预谋......反而干脆不走了:官府、官兵?你能奈我何?
铁二叹口气,
从容体面撤离的时机一失,这时候靠快马仓皇逃离显得是太怕了高廉,会引发高廉越发胆大无畏掀起后续大事端,会闹腾到沧州,引祸到赵庄,影响大事计划.......逃走,反而不好了。
可是,不逃。柴进在这也太危险了。
高廉这厮据说喜爱兵事,就是说喜好暴力,嗜杀,指不定能胆大的干什么事来.......
无论怎样也得准备随时突围。
众人倒也不慌,区区二百内地烂厢军步兵岂能挡得住骑兵......
但柴皇城那姐儿却是不好处理,杀了吧,这女人虽出身不好,却尽了本分,心里也向着柴家,表现得很老实......也是个可怜人吧?没有该死的罪孽。不杀不抛弃,带着却是个累赘......
柴进非心慈手软之人,
但看这女人意识到了什么而满脸憔悴和惊恐绝望等死样,他叹口气还是决定救走吧,沧赵系凶狠名声在外却是只杀该死之人.....令两侍卫把叔叔挥霍得仅剩下的几百贯钱连同这女人用府上的那辆骡车从后门先走......他和剩下的人就留在这会会来的这伙官兵,看其敢怎么着.......
柴皇城在一年出头的时间里就作掉了七八千万,也没谁了.....
来的这都官兵是驻扎在这镇子附近的守要塞寨军,就象花荣的清风寨。
镇子在州城郊区,离州城不远,比较繁华,殷天锡玩腻了(祸害够了)没多少居民的城里,比较爱来这更自由放肆地玩耍。
这都官兵自然就和殷天锡混得极熟,正副都头和百人将等军官巴结殷“太子”得紧,但此刻赶来却不是挂着军官名的殷天锡事先安排好的后手。殷天锡压根没料到小民柴进敢真弄他,就是喝了小酒兴冲冲轻飘飘习惯地潇洒霸气来欺负人发财,找刺激快乐.....
不多时,官兵气势汹汹直闯入院内,刀枪齐举恶狠狠把柴进堵在了堂前。
都头姓氏是很常见的大姓,没正经名,就叫王五,显然在家排行老五,可见其出身之卑微.....也不识几个字,生得一副五大三粗草包贱民粗人相,但,这不意味着他缺心眼,正相反,他小民式小心眼贼多,而且很能..干.....也是人才了......隔壁老王....很厉害的哈......
王五见及时堵住了柴进,顿时大松口气,再一瞅,柴进只有十多个人就更放心了。
这厮转眼找“主子贵人大肥牛”殷天锡,想在殷主子面前再精彩表现一把,力争把这把马屁拍漂亮了,却没瞅见他熟悉的那帮人半个人影。
这是在前堂,不是在杀了人满地血的那处后宅,王五还不知道柴进胆大得竟敢直接把殷衙内咔嚓了。
“你这厮是什么人?殷公子在哪里?”
王五官腔十足,咱好歹也是官家,而且有兵有将有武力,有资格在小民面前摆官家谱......
柴进瞅着这家伙那拽拽鸟样,气不打一处来,又感觉好笑。
他哪里肯温顺遵从这位“官家”的喝问给回应,扬眉反喝问道:“此前有伙歹徒光天化日就敢强闯民宅,妄图入室杀人抢劫行淫邪罪恶,嚣张胆大之极,视国朝纲纪律法如无物,肆无忌惮,显然是在此地横行作恶久了,早习惯了。几十近百号人那么一大群,就在此地久久为祸,你这镇守此地的军官是干么吃的?不但任其祸害社会肆意破坏皇帝威严和名誉,而且还气势汹汹而来,威胁恐吓我这受害人,毫不掩饰包庇帮助歹徒的助纣为虐目的。你该当何罪?”
王五不是国灾中成了官军并窜成了军官的原地痞大恶棍一类的。
他原本就是兵,败坏军中祸害百姓的**王八蛋那种,原本是个最低贱的十人将,灾后因灾中死了或逃了太多军官,他这种兵就陡然吃香了,成了官府和文官眼中最宝贵最可靠的兵,官就升了,也很会钻营,尤其巴结得殷衙内得力,原本是能够混上更大的官的,可惜不识字,处理不了更大的官必然有的文书公务......
因此,王五在灾后一向是把自己当牛逼的将军看的,
再者,当兵十几年了,尤其是现在成了“高级”军官,欺负,见惯了小老百姓的卑微胆怯老实.....如蝼蚁,几时见过草民敢如此胆大呵斥反问罪他这种官方人物的。
这家伙被呵斥了愣了,随即不恼却乐了,指头点着柴进呵呵狞笑道:“你这厮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辱骂威胁官军,莫非得了失心疯,急着下大狱吃尽苦刑找惨死?”
他部下不禁轰然大笑,却同样凶戾,乱纷纷大骂:你这厮、你这狗东西、你这贱民玩艺......污言秽语,极其不堪,把本相地痞流氓等恶棍出身暴露无遗,却是官式凶威十足,已得公权之妙。
柴进哪把这些自觉得志的畜牲蝼蚁当回事,背着手不屑地微哼了声。
铁二则怒眉暴喝一声,凶威直接压住了这伙匪军的凶狂得意,喝道:“我主是前周皇族正统嫡支子孙,是有本朝太祖亲赐丹书铁券的贵人,骂你们,肯开口对尔等说点什么,那是你们的福气,对你们这些披着军皮却干着匪事的下贱丘八,有何说不得骂不得的?尔等敢对我主无礼?”
这伙坏蛋官兵被镇住了,闭嘴各种眼色打量起柴进。
王五则粗指头挠挠脑壳,对身边的副都头诧异道:“丹,丹啥玩艺来着?那是什么东西?”
丹书铁券这种梗是当年开国初期时才多有的,
宋太祖当年对重要的(他忌惮的总琢磨着怎么还不死的)大臣搞了不少。抢了太祖位的那位凭着玩驴车千里大飘移玩出绝世彩的二代皇帝光义兄也搞过,但到了三代真宗时就不玩誓书铁券了,嗯,开国的那批对皇位最有威胁的人已经死光了,皇权已经稳固了,就不用搞了,丹书铁券这词就渐渐消失在大众耳朵里,这都过去上百年了,不相干的人早忘了世间还有这词这东西。
但,王五也并非真听不懂。
这没什么难理解的,一听就知道是宋太祖当年赐给了他篡掉位的前周孤儿寡母家一点特权,宋皇的遮羞把戏而已。
他诧异只是不相信柴进真会有那东西,怕被哄骗耍了,本质也是不在乎柴进有没有那种东西护身。
他这层次的只知道也只信奉现官不如现管,开国太祖?那都死多少年的事了。现在可是上百年后的道君朝。就算这个柴进真是前周皇族子孙,也真有那玩艺,又怎么的?有屁用啊......
铁二怒喝一声:大胆!你这贱人身为官军竟敢对开国太祖不敬?
呛啷一声,他拔刀在手一指这家伙,“只凭你对太祖大不敬这句话,某家就能当场砍了你的狗头。敢跟着你放肆的,统统可当即斩杀。”
拿宋太祖说事修理宋国的官和兵,这事对柴府的人来说玩起来很有意思。
但,有句话叫:无知就敢无畏。
王五只知此处他最牛逼,只知这是高唐州,太守高廉最大,朝中也有当今皇帝最宠信的高太尉在,他为了高太守的小舅子殷天锡出头就什么也不用怕,因而不但没被吓住,也没退,反而只敢欺负本国人的那种军.痞小暴脾气起来了,凶性大发,凶恶瞪眼盯着铁二暴喝:“你这贼厮原来是想杀官造反。”
诬陷定性的暴喝声一响,他手下急于抢功的一个百人将及几个最凶横的官兵立马扑了上来,一齐挥刀挺枪,想把敢站出来怼他们的铁二极惨忍可怕地杀掉,吓倒这位所谓的柴大官人......
铁二不退反进,抢上一步,战刀猛劈向神勇的百人将。
这位百人将没料到对方竟真敢在高唐州杀人,而且杀得还是当地官军,却也不惧,眼睛凶恶一瞪,抡刀凶猛反劈,却哪里是铁二的对手,
一股猛力劈得他刀差点儿脱手飞了,人踉跄震退数步却是碍了身后跟着猛抢上来表现的两部下,随即咽喉一凉,他手捂脖子,满眼的难以置信,嘴蠕动似乎想吼点什么,但无声倒下了。
铁二一个照面干掉了百人将,并不罢休,就势抢进,身子一扭把凶狠扎来的一杆枪夹在肋下,刀一闪,一颗头颅飞起,夹的枪一绷另一杆奔他胸口的枪,一刀又斩飞一颗满满只有凶狂恶的罪恶脑袋,旋身间又一刀干掉了被百人将后腿撞歪的一个官兵,另一手倒转夺的长枪掷去,把撞歪的另一个凶残恶兵透朐扎倒......几转眼间就利索干掉了敢最积极扑上来行凶的五人。
王五倒吸一口凉气,吓得慌忙钻向后退,离得足够远了才敢站定,
这厮瞅着潇洒甩掉刀上血的铁二,是满眼的惊惧又恼怒,岂肯善罢干休,
他还没找着殷衙内爸爸呢,
他极担心殷衙内爸爸落在了柴进之手正遭罪呢吃大亏,从责任上论,身为高廉的部下也不能轻易就这么退了,必须救出太守的小舅子,正待仗着兵多发威喝令部下一齐上乱刀乱枪把柴进的爪牙一股脑地杀干净,再把明显很有钱却死没了爪牙保护的柴大官人抓了,押去当面交给高太守.......大大的好处不就有了?突然,背后却传来瘆人惨叫声,他和部下不禁惊骇急回头查看。
后面悄然(堵)过来一伙人,
嗯,十个亮刀甚至着甲的矫健凶汉子,如果不算头前那汉子手中揪着发髻凶狠生拉硬拖着往这走的那个给他们这都官兵及时通风报信的柴皇城的仆人的话。
这个仆从正是之前在殷天锡夺那姐儿时不但不帮着主人柴皇城而且反劝说威胁主人老实积极把姐儿奉献给殷天锡的那个家伙,表现得实在太无耻太露骨,事后被柴进的人暴打赶走了。
这仆从被赶出了柴府,倒也不是无处可去。
无主房产,就是城里也有很多,房子不好,但当家没问题。
这家伙一时也不愁无钱吃饭生存,这灾后一年多伺候哄骗柴老荒唐,在往日的采买中和其它拼命吃主人坑主人钱的仆从一样已经坑下不少钱,尽管吃喝赌...多挥霍了,却还是有点钱傍身。
小人小就是小人,不思是自己无良不忠该打,只恨被打得太痛太重还被赶走。老荒唐还有钱,他还没坑完呢,却没机会了,这如何能甘心。
想就着前面表效忠殷衙内的彩去投靠殷衙内,殷衙内却没把姐儿得到手,心中大不爽,又挨了一脚狠的,痛得不舒服,心中只有大恨和报复心,却哪里会把不成事也不能打只会谄媚着赚白吃的废物他当回事,去投靠却连门都进不去......狗腿子也是有激烈竞争的。
把门狗腿子还愁着跟着衙内的谄媚之徒太多了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好处,岂肯让衙内再多个明显极无耻很高明的马屁精跟班加剧他们本就极激烈的竞争。不但不让进,还嘲笑暴打了他一顿....
这仆从极不甘心,就聪明地潜伏在柴家附近盯着,再找机会表现表现,得成功投靠。
他去过柴进家,了解内情,料定柴进必来。
柴进,极有钱.....若是帮殷太岁弄了柴进家产,这个功劳就大了去了。殷太岁那些老手下,包括殷太岁很信赖依重的那些书生,谁能和他这个新人比?得了宠,以后的好日子,嗯啊哈哈....
这家伙也果然等到了机会,及时给殷衙内报告大财主柴进来了,却奸诈地并没跟着进去教训柴进.....潜伏在外面偷听得宅子里的声不对头,还有人太痛或死时的惨叫,这家伙吃惊之余眼珠子一转又急忙悄悄跑去报告了这都驻军......但狡诈地还是没跟着杀进去......
揪这狡诈仆从的汉子正是铁七,是柴进手下主要负责斥候侦察及刺杀之类活计的铁卫,为人机警过人,经验丰富,虽然不知是开掉的柴皇城仆从通风报信,但感觉不对,料定必是有人在暗中作硬,以他的本事很容易地就在外面搜抓到了鬼鬼祟祟这家伙.....
攻约梁山 606节真是好胆
在官兵紧张起来的注视下,铁七来到了近前,特意当着官兵的面把那头皮快揭掉了痛得拼命惨叫的仆从小人利索抹了脖子,垃圾一样丢下,又潇洒垂刀,血顺着刀锋滴得干净快速......
都头王五头皮一麻:好刀,好个不沾血的宝刀.....杀人当杀鸡呐,根本不当个事,连官兵也照样当鸡杀,这特么到底是伙什么人,如此胆大......
这时,副都头猛然想起了点什么,在那眯眼出神嘀咕着:柴进?柴.....进?
霍然眼睛就瞪大了,猛一拉王五,“我草,头,这人是柴进啊!”
“嗯啊。”
王五随口应着,翻翻眼睛:我知道他叫柴进。你当我白痴连个名都记住咋的.......
副都头连忙道:“哥哥,我说的是他是沧州那个绰号小孟尝小旋风的家伙。头,你别光顾着盯他肯定极有钱哪,得注意他是极危险的家伙。抗辽啊。区区一个边区庄子就能十几年自卫反击打得辽军入寇次次惨败碰壁.......赵庄多可怕!这个柴进的庄子比赵庄不差多少,手下能打的狂徒可着实不少,不够多他也不能打得过野蛮凶悍的辽贼大军不是.....哥哥想想,杀人,他有什么不敢的?手底下那么厉害,对不对?得罪狠了,别说你我,就是太守大人也架不住暗算刺杀吧......”
王五总算也想起柴进到底是谁了,之前没注意,一心只惦记着讨好殷衙内和威逼勒索了.....也猛倒抽口凉气,发麻的头皮更麻了,欺负本国弱者小民的那股子凶狂骁勇自信劲泄了。
他算计着手下二百弟兄怕是不够这二十几个杀辽军杀出来的汉子收拾的......柴进有宋太祖亲赐丹书铁券护身,他没当回事,敢直接无视掉,现在意识到自己才是弱者,极可能丧命此地,顿时就怕了.....腐朽的王朝,官场人物就这德性。只性命与利益要紧,法律规矩人性什么的全是屁.....
王五极怕自己死在这,但就这么认怂退走又不甘心,也不能。
若救不出殷天锡,让柴进弄死了殷天锡还轻松跑回高廉行威不到的沧州,那他的狗命怕是也得保不住,高廉,凶残得很.......好后悔来这了。
若是不知道殷衙内落难在此,不巴巴来救,这事就和他没关系了.....王五瞅着死掉的那报信仆从也大恨:该死的,死得好。你特么多得什么事给老子报这个号丧信,害老子掉坑里了......
这家伙大见识没有却小心眼贼多,待看到柴进的人似乎并不是想里外夹击一口气杀光官兵后逃走,他胆子又大起来了,鼓气抖胆装官氏无畏,使劲清亮起嗓子洪声问柴进:“柴大官人,你想杀官兵逃走?想造反?.....若不是这样,本官劝你把殷公子交出来,先免了罪责仇怨,大事化小,再去官府把事说清楚了,免得朝廷知道了会误定你为肆意杀民杀官军的反贼,就算你能逃回沧州也照样难逃剿灭的命运。”
柴进瞅着这怂了的家伙,轻风细雨笑道:“你说的是指那伙闯入我叔叔家的强盗吧?
贼来需打,我大宋的惯例,且有明确律法规定。涉案大众若敢不积极参与打贼,可是有罪,轻者罚为苦力劳役,重者下狱吃苦。
这伙强盗太张狂,光天化日敢闯我叔叔家行凶,岂可放过?自然是全杀了,为朝廷为社会铲除了这股大恶。你可不要狡辩殷什么一伙那不是强盗,要不要看看这伙强盗所持的尖刀等众多杀人凶器?我这可是有铁打的证据的。怎么着?听你的意思,这伙强盗的头子还是有官方身份的?
他是在某高官庇护和支持下专门干这种强盗的?”
“你”
王五极度震惊殷天锡竟然死了,惊怒交加,却被怼得一时没词......
殷天锡一伙确实是欺上门行凶的,不是强盗却也是实实在在干着强盗活,这是铁打的事实,是殷天锡仗势欺人肆意犯案在先,让柴进逮到机会反手给弄死了......这不重要。事实是什么,官府说了算,太守高大人怎么说的它就是怎么回事,问题是,柴进不好惹,怕是拿不住。不能给殷衙内报仇给太守大人解恨,也就不能给他自己摆脱要命的罪责......
副都头急了,凶狠道:“柴大官人不要装糊涂。殷公子是我们高太守的小舅子,纨绔点罢了,不是强盗。你是故意弄死他的。再狡诈巧辩也改变不了你肆意行凶杀人的事实。须放不得你。你若不想成朝廷的重犯反贼,最好老实跟我们走一趟。有什么理,去和我们太守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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