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水话蓝天
赵佶向来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但自己怎么可能骗得了自己,也清楚确实是自己的错导致纪安邦和风会这样的忠勇强将出来得太晚在军中没有根基。
此外,他也不敢随意问罪风会。
他已经没什么忠诚的大才可用了,为了自己的江山宝座和项上人头,他必须体谅关怀好纪安邦和风会这对结义兄弟。
就在赵佶被两万骑兵随时会造反祸乱京城吓得要死时,又一封急报到了朝会上。
有地方官也紧急报来,说:秦良弼等马军司和步骑军将领汇聚在他那休整着不动,说是在这等着皇帝的处罚到来好认罪伏法,实际怕是另有心思,怕是在等着看朝廷对他们这些失军犯了大罪却是忠贞之臣良将的人到底会如何处置。只怕若是朝廷、皇帝对他们冷酷对待,这些人也会毅然叛国而去,至少是不伺候朝廷了,决不会真的在这老实等着朝廷惩罚甚至处死他们......
这个急报对赵佶当真是如五雷轰顶。
他也知道秦良弼忠诚能干并且肯干,他还想着利用秦良弼给他卖命呢,这次贬下秦良弼只不过是想彻底瓦解曹文诏时代对马军司的影响。
他想着打压挫磨得秦良弼懂事了更老实了再启用。
要是秦良弼这样的也跑了,嗯,他安插在马军的心腹以及高俅的人竟然也有叛国的可能,赵佶的心就真惊得凉透了.......哪还有真忠诚可靠的人才?所谓的心腹也同样并非忠诚可靠。
在惊恐慌乱中,聪明脑筋转的就是快的赵佶也转瞬就想通了。
都是为了荣华富贵权势利益而已。
臣子们,任何人忠君爱国都只是因为这样能富贵得意。
若是皇帝不给满意还刻意打压惩罚让其活得耻辱艰难甚至性命随时难保,谁还肯忠君?又不是脑子坏掉了分不清好歹不知死活.......
这么简单的道理,帝王谁不明白。
赵佶只是只顾着耍任性痛快一时把这个道理给忘了,现在才又想起来。
他的心多少安定了点。
不就是想通过忠君爱国获得荣华富贵好处吗?
这个简单。
朕就大方给你们,也就不怕你们失望愤恨也叛国而去了,还是得捏在朕手心给朕卖命......
天子,金口玉言,说出的话不容更改,否则出尔反尔必大失威信。
但此刻,赵佶哪还顾得上这个,稍一耽误,怕是骑兵就等得不耐烦而造反了......在历史上,他为了保命连老婆闺女都强行全部孝敬给女真当妓泄兽欲用了,在此只需要推翻自己前面说的话又算个鸟事,他立即自我打脸毫不羞耻地重新任命了马军司的诸项人事安排。
孙傅,仍然是马帅。
老儿,你必须给朕干着。
秦良弼,升任副都指挥使,即马军司副帅,稳住欲叛乱的骑兵的心,也收回秦良弼的心。
但,赵佶在下面的安排中又抑制不住本性的耍起花招。
命捧日军主将风会兼任马军司都虞侯,用风会来牵制甚至是打压秦良弼,并准备好了在机会合适了的时候就用风会取代秦良弼。
赵佶对秦良弼本无恶感,甚至印象相当不错,但这下子,他对秦良弼也有了成见了。
风会,在马军中已经通过抗辽战争与在日常中的工作生活竖立了过人勇武与威信,只是在将士信任和追随方面还有待加强。等时日稍久了,能超过秦良弼的威信了,就可以动手了。
不止如此,赵佶还改回了马军司老军制,把马军司单纯变成了个军事管理衙门,本司直属不再有大将和大军,秦良弼手下就是些功能性职差官员和办事员,另外有五百衙门亲军卫队。
而风会的只有将没有兵的空壳子捧日军则配备兵力多达到八千之众,几乎占了步骑合流后的新马军司三万骑兵中的三分之一。
这八千兵力中有原本的骑兵,有新并入的步骑,所有兵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
这是欺负秦良弼等不在京城的便利空当下手搞的。
没叛国的参战诸将中,只有党世英党世雄哥俩直接快马回京了,积极活动免罪并且还能得便宜。他们是高俅最依重的心腹大将,高俅肯定全力保他们。
其它人就没这个自信了,即便是赵佶亲自安插的那些人也不敢轻易回京。
赵佶就是以此让呆在外边不肯回京领罪的这些将领先吃个哑巴亏,也是让风会趁机牢牢执马军牛耳。同时,他又安排了个自己的人担任马军司副都虞侯,加上捧日军都虞侯共同牵制风会。
剩下的人事任命,赵佶一时也不知怎么操作才好,就交给孙傅具体考虑好做了建议再说。
这也是安抚还在满脸不愿意接任的孙傅:你看,朕把组建大权交给你了,就象当初交给欧阳珣一样,你可以从全军中再次挑选合意的人才用,朕如此信任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对马军司下属的诸卫军的主要将领人选都能建议,甚至能说了就算,秦良弼又正是马军副帅,孙傅自然就高兴了,终于愿意接手马军司帅权,并对天子发誓定要搞出个样子来。
赵佶也是这些日子里折腾得要死了一样的累了,见孙傅有了积极性,索性也懒得再多事了。
也果然,一改口宣布秦良弼升任为副帅,风会为都虞侯,皇帝和高俅的那些烂人都下台了,马军司骑兵的心情就爽了,熄了火气,罢了不行就干脆反了的凶恶心思。军心恢复安定。
孙傅心中早有数,动作很快。提供的名单当天就交上去了。
按孙傅的推荐,马军司新的诸卫将军无论人品怎样,都是通马战而且血性未泯还能打的,原来由皇帝安排的那些会做官却不能干事的所谓忠诚可靠的人才,统统涮去了主副将位置,甚至干脆赶出了马军司,由朝廷另行安排,只有那些本事不大却还肯实心干点正事的定为了正副都虞侯的职缺,方便皇帝监控马军.....,赵佶阅后,和童贯稍商量了一下,略作了调整就同意了方案。
不同意也不行啊。否则,呆在外边的秦良弼等马军真正人才未必肯回来。
赵佶冷静下来后也真草鸡了,再不敢只听信高俅的,这回连叫来高俅参与商量都索性不了。
这也是安抚童贯。
童贯对他这个皇帝最信重高俅,也冷了心,肚子里的愤闷意见也大着呐......
新的任命传到秦良弼等人那。这些将领果然舒了口气,听候召唤立即和传旨太监回了京,向皇帝认罪并感恩.......快活地走上新岗位。
早早跑回京的党世英党世雄哥俩就郁闷了。
他们屁没捞着,该干嘛干嘛去。
这让他们猛懂了个道理,时代变了,一切由残酷的现实逼着做相应决定,安排谁当什么官谁享受荣华富贵的事,皇帝至尊说话也未必好使了,何况是区区高俅。高太尉也靠不住了......
就在赵佶鸡儿整净耽误工夫时,天下起义风潮已成似乎能卷天的大势。
起义先行者:没角牛杨进和丁进窜出山区,亢奋地到处鼓吹号称自己骁勇杀灭了官军骑兵,没死的骑兵都吓跑了,吓得不敢效劳宋国和他们作对了,都去投靠大理国了......告诉天下,朝廷已经没有骑兵力量震慑天下了,大家尽可放心地闹起来,痛快快地杀抢地主富商狗大户和不差钱的贪官污吏吧,该我们百姓尽情享受了.......这一回不用强卷了,各自都很快鼓动起十几万凶徒。
就在二进造反的河南淮南等地,又有民间豪杰王再兴、李贵、王大郎等各拥兵几万作乱。
一直安静的大江南也开始闹腾出动静了。
一个叫吕正的人在湖南,本就是绿林强盗的李昱在江西,这两股势力也在大作乱,很快成为大江南令人尤其是令官闻风丧胆的巨盗。嘉兴有贼寇徐明,安徽有严州妖贼缪罗也在闹。
这几个人其实是摩尼教的势力或盟友似的外围势力。
方腊集团是在以此试探海盗的态度。
摩尼教这些人急于造反称王当官亨富贵荣华过官老爷那种痛快腐败日子都想疯了......
史斌、曹兴农、张遇,则祸乱河北山西,也很快卷起数万之众,成为北方的巨盗。
一时间,只有山东这还没出现这种流寇式大祸害出现,可能是有二龙山强盗在的缘故。
各地官府的告急文书如雪片一样飞向朝廷,大量的县镇官府遭到屠杀抢空,大量的田地庄稼遭到破坏。这么闹下去,只导致宋国粮食大量减产就能直接要了宋王朝的命。
赵佶在皇宫中也吓得瑟瑟发抖,终于完全忘了任性了,急召重臣商议对策。
还什么对策?
赶紧调兵镇压吧。关键是要怎么用兵、要用多少兵剿贼才合适。
地方军,就不用想了。各州府能守住自己的城池,监控着自己的辖区不闹起来就是好的。边军?那不能动。北边军此时更要防范辽军,因为夏季,金军要避暑就会停战不打了。辽军就能腾出手来......而且听说了宋军骑兵势力暴降,只怕立马又有了吞并宋国的贪婪心。西边军也要防范大理国。尽管大理说了不会侵宋,就是真侵略开战了,西边军也挡不住,但总要设防着才好。
如此就只能继续用中央禁军出动去各地镇压。
可是,这么多地方这么多股流贼强寇要收拾,禁军出动多了,京城空虚陷入凶险可怎么办?
众大佬们一时都静坐无言。
他们不是没对策,而是不敢承担献策导致的责任。
如此混乱复杂的局面,事不可测,任何好建议也照样极可能出现大意外。出事了就得担罪责。宋官场就这传统,有罪有错都是别人的,自然是出主意的那人的罪过。不干不说的就没罪。
赵佶在江山倾覆与性命难保的危机下,一看众臣又沉默了,他急眼间,闪眼看到身为高级军官也参加了此次会议的秦良弼,原本他心中有了成见,不喜,不屑搭理这丘八匹夫,此时却顾不得了,不禁开口问:“秦将军,你出身边关身经百战,年轻有为,又刚刚奋勇成功打入辽国大胜,又成功追剿过流贼,可称最有见识,你来说说应当怎么解决眼前的这个困局。”
秦良弼很爽快,真敢说。
“陛下,咱们立即出兵再打就是了。臣愿领马军负责剿灭闹得最凶危害最大的河南淮南的流寇。由风会将军领本部捧日军负责河南。臣负责淮南。不成功,臣提头来见。”
赵佶嗯了一声,继续听着。
“江南诸寇,小疾尔,闹不大,可调水军一万五到两万分两部杀去嘉兴和湖南。臣扑灭了淮南反贼,遏制王庆在内的反势,会南下帮助剿灭江南诸寇。如此即可灭之。风将军打完河南,再转去北面克制想趁势杀入河南占便宜并伺机威胁东京城的田虎军。那边本就有三万禁军在据坚城要塞帮助地方军加强防守,再有了八千骑兵,以风将军之能,定能击破田虎的嚣张与野心。”
“河北山西诸寇,太原等军队拘于田虎的威胁,无力抽兵收拾,大名府的军队要防范二龙山强盗也无力用兵。臣建议,抽调河间府的两万军去。河间府有三万边军,而且正闲着没用。”
童贯听着不禁点头称赞了声:“善。”
赵佶这么一听,昏蒙的心也亮堂了不少,轻快之下也大赞秦良弼是良将并勇于承担责任。
攻约梁山 683亮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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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弼对称赞自己的赵佶赶紧恭敬一礼道:“陛下憀赞了。
区区民贼流寇何足道哉?
在座的前辈哪个不是胸有成竹?不开口先说,不过是给新人末将一个表现的机会罢了。”
说着,秦良弼又恭敬地向在座的童贯、蔡京、张邦昌、徐俯等一一拱手施礼。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对高俅。
双方是兵权上的死敌。
既如此,秦良弼也就毫不客气地当着皇帝的面清晰对高俅表明了轻蔑不屑之的立场。
赵佶虽爱高俅,却也不会因此怪罪秦良弼瞧不起高俅......臣子间矛盾才是帝王愿意看到的。秦良弼这样的不属于高系的大将若是也对高俅敬畏有加,那反倒让赵佶心中不安了。
众大佬却是见秦良弼这么勇敢地主动承担了献策会导致的凶险责任,对高俅的态度又是这么坦然明确,却又是这么的懂事知道尊敬自己,他们都一个二个的脸露了笑容,那神情就好象真是秦良弼说的那样,看着秦良弼的欣慰目光就仿佛是看着自家懂事又有出息的晚辈那么恶心。
只有高俅在那阴沉沉的微低着头,使劲保持着名臣大佬在国家正经大事上的严肃正经相。
秦良弼的建议也确实蕴涵着巨大风险。
宋王朝的三十万镇国禁军,在年初攻打梁山和对抗辽国入侵的一系列事件中折腾得只剩下二十万出头,后来又从民间和地方军选拔补充了一些雄壮有力的,但这个可用的招兵时间太短,匆匆忙忙间来不及找到那么多感觉可用的禁军苗子,京城重地也不敢见个民间雄壮有力能打的就强拉乱招来,“政审”得严格,不然招的兵不是保卫宋政权的,反而是京城祸乱隐患在关键时刻突然成了从内部破掉京城防御的力量,那乐子就太大了,所以补来补去的,到如今也就增加了几万,补到了二十五万,加上还有的二万多的中央军水军,总共是二十七万多兵力。
这些兵力若是能整训安抚好了就绝对足够保住宋王朝了,但,这不是不能整训利用好么。
有军事草包兼卑劣泼皮小人高俅,以及更烂的勋贵将门在,这么些军事长官烂东西即使是较真治军真下大功夫在想训练成强军上了,他们带出来的兵也不可能忠勇堪用。
常言道,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兵嘛。
高俅这样的之类的领导,斑斑劣迹,一心谄媚皇帝绑着皇权高高在上纵情威权享乐,不论是为国还是为谁都绝不肯吃一点苦遭一点儿罪受一点委屈.....只是嘴忠,忠贞奉献牺牲?滚犊子去,那是别人该付出的.....自私无耻怕死,品行卑劣处太多太多,把一个人当奸臣小人当民族大祸害所能体现的恶质都具备了,是最好的反面榜样,带的兵有样学样,怎么可能不跟着做小号的高俅?
此外,还有进一步加强恶劣影响军心的其它重大因素。
比如,士大夫们嘴说的一回事,心里是另一回事,照旧是传统习俗的鄙夷不屑军人。这,包括皇帝本人及皇家人等贵族也是如此老观念老态度。
上百年了,早习惯了打压轻贱军人。就象滚向山下的巨石,那不是想停想回转山上就能的。
还有京城百姓根深蒂固的鄙夷该死的丘八大老粗的那种恶劣风气。
尽管一再遭受了沉重甚至悲惨之极的打击教训,这却难改优越的政治权力中心天子脚下必然的早已形成的那股子虚荣浮浪糜烂轻妄等等傲慢市侩目色迷离沉迷红尘享乐的牢固习气。
只要,国家不亡,京城地址不改变,汴梁城人就不可能出现尊重军人尊重将士为国为民所做的种种奉献牺牲的风气。
当然,这不能单纯怪京城人素质差缺最起码的是非观和人性良知。这里面有国家在政治上长期稳定强力引导的因素。这个因素甚至是决定性的。
你,身为宋国人,不鄙视军人就是不对的,是不符合世情的,甚至会不容于社会。
现在,剿了剿民贼流寇,宋国中央军就猛的失去了十二万之众的兵力,就算这些叛国的兵力不是骑兵也不是最精锐可用的中央军,只损失了这么多兵力,那也不是宋国能承受的。
二十七万中央军一下子缩减到十五万多点。
这十五万人当中,已经紧急调走三万大军去堵住企图杀入河南的田虎,京中剩下十二万兵。扣去必须派出去剿贼的新马军司三万骑兵,再扣去也要立即南下去打击南方水寇并负责镇压江南新闹出来的流寇的中央水军部队,京中剩下七万,再扣去驻扎在京畿四壁:澶、郑、曹、拱,四州各五千军共两万的步军兵力,还剩下五万人马。
这五万还得扣去驻扎在尉氏县,雍丘,陈留、咸平要地的步军和骑兵,又少了近万兵力。
京城能剩下的兵力,步、骑、水,三军全加一块儿也只有四万左右。
这么点兵力如何能把比历史上的汴梁城扩大了近一倍的京城守卫得过来?
就算弃守新建的雄伟坚固外城,退守里面并没拆除的老城墙,四万兵力也远远不够。
朝廷最恐惧的是一直没任何动静的梁山。
如今的梁山泊之主赵岳,朝廷尽管无法探测他手下到底有了多少兵力,但只随便估量,怎么也得有个几万人。
这几万还是强悍的沧赵嫡系实力与朝廷连续“送”的最精锐堪用中央军的结合。
梁山势力,如今是骑、步、水,三军齐全,并且都强悍可怕。这要是趁着京城空虚突袭打来.......尼娘唉,这太可怕了。怎么挡?根本就挡不住啊。
留守京城水道的几千水军首先就极可能不是梁山水军的对手,封锁不住进京水道。赵岳能领着梁山军水路并进,陆地是骑兵,船上是步兵,都一样能轻松飞快地杀到京城来......更可怕的是沧赵家族的仁德和余威至今还强烈影响着天下人心,蛊惑了京城守军从京城内部反了可怎么办?
可悲的是,想利用京城的百姓青壮帮着加强城防,人手倒是不缺,京城如今还有几十万百姓人口在呢,可是,这股力量能用吗?朝廷敢用在城防上吗?
海盗大敲诈,当初可把京城祸害惨了,对京城百姓而言就是朝廷把他们害得太惨了。
百姓嘴上骂骂海盗而已,骂得再凶再恶毒也不会真怪海盗,敌人嘛,对宋国怎么做都是必然的应该的。换作是自己,只怕会干得比海盗更贪婪更凶残更过分.....百姓只会恨自己的国家恨本国的当权者......心里都憋着强烈的怨气呢。
而且灾后到如今,无论是曾经的京城富豪还是平民基本都生活得艰难很不如意,艰辛干活糊口混日子而已。朝廷无力关照脚下的百姓,当初为了迅速稳定京城还用兵用法用威凶残整治震慑了百姓,比如大冬天的强迫干活遭罪换点粮食吃.....这进一步增强了京城百姓对朝廷的怨恨。
如今近两年过去了,京城人表面又恢复了正常,说说笑笑的,似乎对国家对朝廷对皇帝并无怨恨,实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遗忘了呢。怨恨甚至仇视的情结隐藏在人心里。
京城人习惯了安宁繁华,自动变得轻浮懦弱,是全国最怕死的地区。懦弱的人遭难总是不敢怪敌人而怪自己人,越是懦弱的人就越是只知也只敢怪自己人,也就是怪朝廷全是坏蛋废物......若是用于守城,怕是会主动趁机开城放梁山军杀进来为他们自己狠狠报复照旧过好日子的当官的。
更可悲的是,京城极需要兵力增强防御,却不能从其它地方抽调兵力来增援。
边军,不用说了,根本调不得。
其它地方军,包括四壁以及河南要地驻扎的禁军,也不能抽调。
得监控震慑当地民众不敢也闹抗税起义啊。或是得镇压当地起义.....到处都捉襟见肘,地方兵力用于对付本地都不够用,哪能抽去防京城。一抽,怕是立马就窜出无数枭雄乱贼,进一步加剧起义风潮,导致形成反朝廷的大气候,到了那地步怕是人心思变皆叛,就彻底不可收拾了。
蔡京、童贯等老贼不是没策略对付起义风潮。尤其是童贯,知兵,岂会没招对付区区乱民。
他们正是害怕担上献策后的可怕责任才不敢说话的,坐那装沉稳与积极周全思索对策样。
这些腐败惯了的官僚,遇事总是先谋保身,然后才考虑为国,是决不肯为国不惜己身的。
另外,镇压起义,这里面暗藏的不确定不可测因素也确实太多。
就比如江南那,到底用多少兵,用什么样的兵去是合适的能完成任务,这太难判断了。
江南那表面很稳定,这两年来的赋税交纳也算正常,实际情况却极复杂难掌握。
那的水寇就首先是个难以解决的大难题。
谁也不知道南方到底有多少水贼,不清楚这些水贼都是什么样的势力跟脚。朝廷养着两三万的中央水军禁军,下了大力气屡次去征剿,水战良将尽出,却至今也没多大成果。
现在又加上了陆地闹贼。
这更险恶复杂了。谁敢轻易开口主张如何对付江南贼情?
吃了败仗,造成兵力重大损失,只这一点就是主张者要担重大责任的。
幸好有个热血忠义二愣子秦良弼顶了上去。众老贼如何能不松口气大为高兴。
秦良弼敢挑头跳出来建议,那是他心里有数。
他自己知道,江南那闹得再大再嚣张也不可怕。
海盗不允许方腊现在造反,却不会动兵出手亲自镇压,但大理水军会出动代劳,先把摩尼教的水上力量打老实了按住了,同时也是训练西南水军实战能力,为以后对付金军做好准备。
没了最复杂最难对付的水贼麻烦,剩下的为摩尼教试探海盗态度跳出来的那些流民贼寇就不算什么了,朝廷的水军大军去了,就足以收拾了。
甚至根本不用怎么费心打,方腊探到了海盗的态度,江南那些反贼就会转眼瓦解消失,自动就烟消云散了。方腊部,再胆大狂妄,再急着起事享受富贵荣华,也不敢强抗海盗的意志。
摩尼教老实了,剩下的诸贼就不是大问题了。
王庆就是个守家犬,本身没大志,正忙着招纳吸收流寇乱民壮大实力,实际是不敢得瑟大了,怕招来朝廷骑兵玩三光的重点打击,更怕祸乱了宋国却也损害了海盗的利益遭到海盗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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