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商女:种田撩夫两手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分之一
惩罚了曲宁,撕碎了她的画册,樊高却没有一丝报复后的快感。
曲宁的眼泪如千钧之物一般砸在他的心头,竟砸得他慌了神,甚至心头酸涩得也想哭。
然而他是堂堂樊家三爷,是万万不可能在人前落泪的,何况还当着一个姑娘家。
“这是你咎由自取!”樊高不肯低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曲宁面前。
曲宁使劲抹了把泪,可她的泪水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绝。
这时,一条帕子递过来,是樊高。
曲宁不理他,仍是那般坐于桌前,泪水擦不净就不擦了,心痛了就痛了,画册撕了就撕了。
“你又不识抬举!”樊高声音中带着怒气。
他从来没有待一个人这般好过,也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般轻视他的好。
曲宁不但无动于衷,而且视他如空气,仿佛她眼前并没有立着一个姿态高傲的少爷,她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樊高怒极,指着曲宁道:“你活该!”
说罢,将手中的帕子往曲宁脸上一扔,甩袖离去。
走到门口,看到那碍眼的扁担和筐子,一脚一个,踢得筐子滚了好几个滚,里头的香尽数洒出来。
第五百四十二章 盯着她去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农门商女:种田撩夫两手忙 ”查找最新章节!
岳茅低着头紧紧跟在樊高身后,又不敢凑得太近,只能不远不近地跟着。
书局门口一地洒落的香,两个竹筐子和一根扁担横七竖八地挡住门口。
岳茅瞧瞧叹了口气,却放心了,公子仅仅撕掉了曲姑娘一本画册,这算是最轻的了。
他本以为他一气之下会拆了书局,还好没有,书局保住了,是万幸。
想到这里,岳茅悄悄回头,想看看曲宁怎么样了。
只因他一直低着头,没曾想巧的是,樊高也恰恰回头了,看了曲宁的同时也看见了回头的他。
“你看什么”
樊公子冷不丁地一句话惊得岳茅险些就地跳起来,迅速缓过心神的他把头埋得更低了。
“回公子的话,我看那竹筐子和扁担,想着要不要带回府里去。”
他是万万不敢说看曲宁的,自家小爷会灭了他。
樊高不屑地哼了一声,“要那些破烂东西作甚”
“是。”岳茅连连点头,“那就不要了,且扔在那里吧。”
樊高回头继续往前走,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一副万物皆不入我眼的架势。
岳茅不声不响地跟在他身后,再也不敢回头看了。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樊高忽然就停住脚了,看着岳茅道:“你回去。”
岳茅不明其意,小心地问道:“爷让小的回哪儿去”
樊高别扭了一阵,方横了吧唧地道:“回曲宁那破烂书局去!盯着她。”
岳茅心下诧异,不敢多问,只点头,“是。”无忧
“别让她看见你。”樊高又道。
他们在的位置已经看不见书局了,他只望向书局所在的方向道:“好好听着她有没有骂我。”
“是!”岳茅一下子开朗了,应了一声,回头便往书局的方向跑。
樊高骄傲地回头,继续往前走,却是走得极慢极慢,满腹心事的样子。
曲宁的一双泪眼总往他脑海里钻,离书局越远,他越是不放心她。
她还在哭吗想到那无声的泪水他就烧心,仿佛那泪是毒药,一滴滴地滴在他心头。
樊高心烦无比,顿时觉得燥热,想拿出扇子扇扇风,摸了一阵没摸着,这才想起方才将扇子扔在书局了。
“哼!”樊高撇了一嘴,端着架子,器宇轩昂地回了府。
烦人又不讲理的樊高走了,曲宁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先是弯腰捡起了他扔掉的镶着金边的折扇和手帕,又走出门口把香收回筐子里,竖起扁担,和筐子一起整齐地靠在门口。
抛去樊高那不可理喻的样子不说,平心而论,他带来的香味道极好,清新雅致,闻了还想闻。
就冲他撕掉了她的漫画,不合时宜地来给她添堵,她本是不稀罕他送的香。可闻了一阵子,又觉真心地喜欢,便心道,这就算作是他胡作非为的补偿。
至于他那价值连城的扇子和手帕,曲宁想了又想,最后决定——丢弃!
漫画被毁,今日她也没有心思画了。
煮了一壶茶,坐在书局中发呆,熏香的味道真好,她沉浸其中,似乎忘却了烦恼。
“宁儿。”
朱璃的声音惊醒了迷糊中的曲宁,她抬眼朝她笑,“你来了”
“好香的味道,真好闻。”朱璃边嗅着香味边走进门来。
第五百四十三章 谜底当由她揭开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农门商女:种田撩夫两手忙 ”查找最新章节!
朱璃走到曲宁身边坐下,但见她神情恹恹的样子,问道:“宁儿你不舒服”
曲宁摇摇头,“没有,许是昨夜里睡得晚了。”
她想告诉朱璃她和沈安叶分手的事,可话到嘴边她开不了口。
沈安叶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刀,没提及一回,她的心就被凌迟一回,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总有一天,朱璃会发现的,眼下就不提了罢。
见曲宁神情委顿,朱璃也没有聒噪,静静地坐在曲宁身边陪着她,看着那熏香上方环绕的袅袅轻烟。
曲宁不说话,朱璃也不说话,两人之间却没有丝毫尴尬的气氛。
想来这就是好朋友之间的默契,曲宁笑笑,开口道:“月儿呢好些时日没见到她了。”
朱璃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她回府了。”
“回府!”曲宁奇道,她不是一直在府上吗
朱璃本来是趴在桌子上的,闻言直起了身子,直后悔方才口无遮拦。
曲宁见她面带为难,想来事关齐月的个人**,她不是狗仔,没有探人**的喜好,就算是好朋友也是如此。
“你喜欢闻这香吗”曲宁识时务地转移了话题。
朱璃又怎会听不出来呢她又是感激曲宁又是对她有愧,可这件事她确实不能说。
只因事关齐月的家事,那是她从小到大最不为人所知,也是最让她耿耿于怀的伤疤。
如果一定要让宁儿知道的话,那么揭开谜底的人必是要齐月自己。
“喜欢。”朱璃笑笑,话题也转到这香上来,“哪里买的”无限
曲宁一怔,方发现,要说出这香的来历也恼人得慌,勉强笑了笑,“街边。”
朱璃看着她,宁儿今日不在状态,她抬手抚着她的发:“咱们不说话了,你好生歇歇,我陪着你。”
闻言曲宁的眼泪拦不住地往上涌,她忙将头埋到臂弯里,假意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朱璃安静地陪着她,直到书局关门。
傍晚时分,樊高在府里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阴着脸摔了好几个茶杯。
下人们一筹莫展之际,岳茅回来了,一众手下望着他,但觉他身披霞光,头戴光环,活脱脱一个救世主。
岳茅见大家那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什么都明白了,公子必是又炸毛了。
大家见岳茅回来,主动让开了路。
樊高见他进门,顾不上什么身份了,急忙凑过来问,“盯得如何曲宁可是背地里骂我了都骂了什么”
“回公子,曲姑娘不曾骂过你。”岳茅恭敬地回道。
樊高转着眼珠子,眸中闪过一丝欣喜,“晾她也没那个胆子!”
而后负手慢慢坐到座上,学着他二哥的样子,优雅地端起茶杯,用杯盖拔开飘在杯中的茶叶。
又假装不经意地道:“说说吧,她都说了小爷什么”
岳茅再一躬身,“回爷的话,曲姑娘什么都没说。”
茶杯一晃,溅出些许茶水,樊高蹙起眉头,“整整一个下午,她没说关于小爷的一句话”
“是。”岳茅跪下了,“曲姑娘好似身体不舒服,一直趴在桌上休息。”
樊高快速地眨着眼,“她身体不舒服”他走得时候,她不还好好的吗还拿话噎他来着
第五百四十四章 不会再纠缠了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农门商女:种田撩夫两手忙 ”查找最新章节!
岳茅伏地道:“小的只是猜测,也不敢断定。”
“我知道了,你起来吧。”樊高抬手。
他信了,曲宁一下午没起来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她身体不舒服兴许是他气的。
樊高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心,忽而又高兴起来,今日曲宁因为他流泪了!
那是不是说明至少他可以拨动她的心,哪怕是以这样的方式!
那么今日曲宁沉默的一下午,是不是在与他置气那这一下午她心里头想的可都是他了
樊高越想越兴奋。
脸上又恢复了那傲慢的神情,若是曲宁再敢不给他好脸色看,他便把她气哭。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用这样的方式一直占据着她的心,就像,就像外头这渐起的蝉鸣声占据整个夏日一样。
樊高双手紧握在一起,兴奋地就像是他想出了一个足以惊天动地的好法子一般。
岳茅常年伴随樊高左右,对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十分熟悉,比如眼下,他便知,公子甚是欢欣。
他放松一身的紧张感,直起身子,刚要开口,许是方才伏地的角度不对,怀里的折扇和帕子就这么掉了出来。
这折扇和帕子是他眼睁睁看着曲姑娘丢弃在垃圾堆里,之后悄悄捡回来的。
想着哪日趁樊公子不注意悄悄拿出来,家中宝贝无数,他根本记不得哪个是哪个。
谁知道天不遂人愿,岳茅极力稳住发抖的身子,脑海中拼命想着说辞。
樊高听见动静往地上瞅了一眼,看到的却是他的折扇,还有扔向曲宁的帕子。
岳茅一哆嗦,赶在他开口之前道:“我趁书局关门时,悄悄进门拿出来的。”
好在樊高此刻心情好,没多想,也没说什么,只道:“你下去吧。”
岳茅是抹着冷汗退下的。
曲宁回到家中,倒头躺在床上,一日下来,什么都没干,却甚是疲惫。
躺着躺着便迷糊过去了,待她再睁眼时,天已经全黑了。
曲宁起身,这个时辰已经过了饭点,可她却不觉得饿,下床点亮了油灯,坐在桌前继续发呆。
最是怕这寂静的夜晚,所有的心事都冒出来,不容商量般侵蚀她的心。
她与沈安叶两日没有见面了,他在做什么是在想她还是
曲宁想着想着就红了眼眶,为了不让自己去想他,她寻思着寻些事来做。
左右看看无事可做,最后目光落在衣橱上,那便收拾衣物吧。
来到这里拿的衣物不多,一股脑儿地都塞到了衣橱里,没有收拾过。
她起身打开衣橱,开始把衣服都抱出来,然后一件一件叠整齐再放回去。
却不想在她的衣服里,夹了一件米色的长袍,上面绣着暗纹,银白色的镶边,是沈安叶的衣服。
曲宁抓着它,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会纠缠,他的衣物自有别人打理,她无须再操心了。
眼泪落在淡色的衣物上,很快便晕开了,曲宁连忙抚去,然而泪水已经浸入了布料里。
曲宁抹去眼泪,走到院中打了两桶水,蹲下身子,认认真真地洗起衣服来。
月光打在她身上,荡起一层光晕。
寂寥的月影下,曲宁小小的身子蹲在那里,看起来更像是蜷缩,正一下一下地搓着沈安叶的长袍。
第五百四十五章 我想看看你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农门商女:种田撩夫两手忙 ”查找最新章节!
空旷无声的夜里,只有曲宁洗衣服的水声在回响,淹没了她眼泪滴下的声音。
一墙之隔,寂寥的月光同样包围着墙外的那个身影。
沈安叶立于墙外,静静地听着院中的水声,心潮起伏。
他多么想进门看看宁儿,可是他没有脸面面对她,他的出现只会给她带来伤害。
然而他又是那么渴望看她一眼,再抱抱她,既知这是奢望,他便每晚立于这墙外,至少,他们是挨着的。
洗过衣服,曲宁将其晾好,袖子衣襟整理得没有一丝折痕。
她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月,还记得陈氏嘱咐过她,夜间不可晾衣物,会招来邪祟。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