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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史尽成灰
“于兄,熊廷弼下去了,你知道谁要接替他吗?”
“我听黄御史和洪大人似乎提到过,想用袁应泰!”
完了!
张恪顿时苦笑了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位袁应泰是东林党人,勤政爱民,治理水患很有一套。可是治理地方和打仗不一样,在历史上袁应泰接替熊廷弼,就把辽沈给丢了。贺世贤等人也在战斗中殉国,大明的精锐几乎损耗一空。
有了自己的加入,反而促使东林党提前介入辽东,实在是哭笑不得。看来万历也受了奉集堡大捷的鼓舞,轻视野猪皮了!
张恪心里头暗暗盘算,装病这一步走对了。你当简在帝心那么好玩啊,不用辽东这帮将领使坏,光是万历就会拿自己堵抢眼!
“于兄,换了东林党的人上来,只怕辽东要转守为攻!”张恪笃定地说道。
于伟良顿时眉头紧锁,他和代善交手之后,终于了解了后金兵的战斗力,深深感到了差距。
“永贞,要是没有你,没有贺总兵,我带着两倍的兵力,也不是建奴的对手!”于伟良无力的承认了事实。
张恪拍了拍他的肩头,鼓励道:“于兄,你说的不错,可是别忘了当年戚家军可是横行大漠,所向睥睨。同样都是人,我相信只有好好训练,假以时日,我们一定能赢建奴。”
于伟良神情一震,急忙问道:“永贞,你有把握吗?”
“嗯,建奴比起我们强的无非是三样,第一他们以抢掠为生,作战凶猛,不计生死;第二装备精良,盔甲弓箭远胜明军,说来可笑,大明富有四海,士兵的武器竟然不如一群强盗;第三是拥有大量骑兵,可以肆意驰骋,想打就打,不想打就能跑。”
于伟良低头思量一阵,也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笑道:“永贞一阵见血,说到了点子上,你可有取胜妙策?”
张恪微微一笑,说道:“于兄,我装病并非怯懦畏敌,只是想准备更充足的时候,再去和建奴生死一搏。回义州之后,会重新划分土地,耕者有其田,再从中抽出身世清白的子弟,严加训练。他们为了土地而战,为了家人而战,就不会畏首畏尾,裹足不前。我还要大造火器,就拿在奉集堡的战斗来说,如果能有三千杆精良的火铳,我能把代善全军都留下来!”
以土地养精兵,以火器制骑兵!
这就是张恪对付野猪皮的关键,于伟良仔细咂摸之后,忍不住频频点头,只是方法说起来容易,可是要做起来太难了。光是一个土地就牵涉多少辽东将门。要造火器更是烧银子的事情。尤其是要和各方周旋,想想头就大了好几圈,比起在疆场冲杀更要费心血!
“永贞兄,装病忍辱,所谋之大,小弟五体投地!没有别的,日后永贞兄有什么差遣,小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于伟良说着深深鞠了一躬。
张恪急忙拉住了于伟良,笑道:“于兄,对付建奴要靠大家伙齐心协力。没有别的,我回义州之后,你不管缺什么,粮饷、兵器、战马,只要你送来一张纸条,张恪都竭力办到!”
“够义气!”
于伟良突然抓住了张恪的手,说道:“永贞兄,没有别的,我于伟良碰到你一直交好运,先是袭了官职,然后又捡了一场大胜。我有意和永贞兄结拜为兄弟,肝胆相照,同生死,共进退!不知道永贞兄能不能看得起小弟?”
于伟良说的格外激动,脑门上的青筋都跳起。张恪当然不会拒绝,他们算是一起扛枪的战友,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能更进一步,自然是求之不得。
“哈哈哈,于兄,咱们也不讲虚礼,就在这里磕头结拜,从此之后,如同兄弟手足一般!”
“爽快,好!”
两个人当即跪在地上,于伟良比起张恪大了四岁,成了大哥,张恪就是二弟。从地上爬起来,两个人顿时亲密了不少。
“于兄,小弟有个生意,不知道你想不想加入?”(未完待续。。)r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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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 第一百五十五章 塞外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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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很清楚,要想在辽东混得开,上面要有人罩着,下面要有忠心耿耿的部下,中间还要有守望互助的朋友,只要这样才能站稳脚跟。
光是和于伟良结拜还不够,必须要利益结合,这样两个人才能同进同退。
“于兄,想必你也知道,我跑过马市,和蒙古人贸易油水相当丰厚,老兄有没有兴趣参加?”
“有,当然有!”于伟良毫不犹豫地说道:“朝廷给的粮饷就那么点,就算一分钱不贪,也不够下面弟兄都吃饱的。我不想亏待弟兄,可是却苦无来钱的路子,要是贤弟能有办法,小兄自然愿意参加。不过贤弟,这来钱的路子可一定要安全,尤其是不能资敌!”
张恪顿时笑着一拍胸脯,说道:“于兄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大清堡有烧瓷器的窑,有做家具的作坊,有纺织的工场,生产出来的东西不算精美,可是胜在价格不高,把这些东西卖给蒙古人,换来牛羊马匹,这总不算是资敌吧!”
“不算不算,当然不算!”于伟良眉开眼笑地说道。谁不知道钱好,大多数士兵还都是吃粮当兵的觉悟,谁给银子就听谁的。
想要笼络住手下的弟兄,就离不开银子。
“永贞,你能不能给哥哥交个底,能赚多少?”
张恪微微一笑:“能赚多少我还真不好说,我给兄长两成干股,一年能分两三万两银子不成问题。”
“多少?”
于伟良顿时吓得瞪圆了眼珠子,一副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的模样。
“兄弟。广宁马市每年和蒙古的贸易也不过是十二万两银子。两成干股两万两,岂不是你能赚到十万两,哪来那么多的银子啊?”
看着于伟良惊骇的模样,张恪顿时笑道:“兄长,这里面的关键你没想明白啊。我在义州生产东西,价格便宜。再从蒙古人手里换来东西,运送到内地销售,利润至少能翻一倍。再说了朝廷规定的贸易数额就不能扩大一点点嘛?”
毫无疑问,张恪是准备干点违法的事情了,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于伟良也明白张恪能和自己分享利益,那就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
“行,兄弟,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把于伟良拉进来还不算,张恪又暗中通知了贺世贤。对这位贺伯父张恪更加大方,不光是许给了马市的两成干股,还把金矿的一成干股给了贺世贤。
于伟良和贺世贤和那些贪得无厌的废物武将不一样,他们有钱了,能用在士兵身上,增加对付野猪皮的力量。
把利益分派好,张恪就有些迫不及待了,他让手下人找到了洪敷敎。向老师请辞,要回大清堡养病。
洪敷敎接任巡抚,事情千头万绪。不过听说张恪要走,他还是亲自前来。看着床榻上消瘦的弟子,老洪眼圈发红。
“永贞,回家也好,好好养病,快点好起来。为师如今千头万绪,可离不开你啊!”
让师长担忧。张恪也有些过意不去,可是他深知老师的心思。洪敷敎和东林党都是坚定的主战派,而且是速战速决。要是让老师知道自己因为不想当出头椽子而装病,肯定饶不了自己。
“恩师,弟子这些天觉得身上好了不少,您放心,只要弟子能爬起来,就一定到老师身边听令。”
洪敷敎点点头,突然笑道:“永贞,说起来你砍了六七百颗建奴的人头,大涨国威。有些百姓听说你病了,都去庙里祈福,祝愿早日康复,还有不少医生贡献良方,说是要帮你治病。”
一听治病两个字,张恪嘴角就抽搐了一下。
“恩,恩师,那些江湖郎中,医术未必高明啊!”
“呵呵呵,永贞说得对,我不能那你的命开玩笑,不过有一个人可非同寻常,你必须看看!”
洪敷敎根本不容张恪分辨,一摆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人,三四十岁的样子,身形修长,白净面皮,光彩十足的丹凤眼,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背上背着一个小药箱。
“永贞,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吴先生叫吴有性,原本是江南的名医,在京城也当过太医。论起医术水平,他可不比李时珍差,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让他给你好好诊治,保证你小子又活蹦乱跳的了!”
洪敷敎说到高兴处,忍不住捻须大笑。
张恪听着,后背止不住的冒冷汗,能和明朝的神医李时珍相比,那该是多高的医术啊!这个人的名字也有些耳熟……
吴有性!达源饮!
张恪顿时想起了一桩公案,当年面对*束手无策的时候,就有人提议用过达源饮方子,结果就有效了。
虽然事情还有争论,但是毫无疑问,作为温病学派的开创者,吴有性的医术是不容置疑的。
老师什么时候请来了这么一位大牛人啊!情急之下,汗水顺着张恪的鬓边流淌下来。
“永贞!你怎么又冒汗了,赶快让吴先生看一看,为师先出去了。”
洪敷敎冲着吴有性拱拱手,转身出去。
屋里就剩下张恪和吴有性两个人,吴有性看了看床上的张恪,兴许是做贼心虚,张恪越发的心跳加速。
吴有性什么都没说,抓过了张恪的胳膊,脸上闪过一丝迟疑。
“张大人,小人是听说你是因为杀敌报国才病倒的,因此才来给大人看病。不过大人的脉搏沉稳有力,可不像一个病入膏肓之人?”吴有性悠悠地说道。
“许是宫里的太医手段高明,我觉得身体有些恢复了!”张恪艰难地辩解道。
“放屁!”吴有性毫不客气地说:“宫里太医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他们一个个循规蹈矩,如履薄冰,生怕错了一点。”
张恪道:“医生本就该仔细小心,人命关天!”
吴有性把张恪的胳膊一甩,扔在了床上,微微冷笑。
“张大人,小心归小心,无知归无知,要是我没有猜错,你根本没有病,而且还健康得很!”
吴有性冷哼了一声:“堂堂击败建奴的英雄竟然是装病的小人,恕我吴有性眼瞎了,告辞!”
“慢!”
吴有性缓缓回头,冷笑道:“怎么,还想灭口不成?”
“呵呵呵,吴先生得罪什么人也不能得罪神医,我有不是蔡桓公那个傻缺。”张恪看了看吴有性,突然笑道:“吴先生,眼睛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的,眼睛看不到的也未必没有,医术如此,官场更是如此。张某并非想骗人,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吴有性听着张恪的话,似乎话里有话,眼睛看不到的未必没有,怎么和自己心中的谜团如此接近呢!
正在吴有性思索的时候,突然外面人声喧嚷,原来洪清泉等人听说张恪要回家养病,纷纷前来送别。
张恪顿时吓得三魂飞出去七窍,要是吴有性多说一句,自己就要担上欺君的罪名,到时候只怕脑袋不保啊!
“吴先生,在下有办法看到那些瘟疫的罪魁祸首,并非疠气,而是无数看不清的小虫。”
“你?”
吴有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苦苦思索瘟疫的病源,眼前这个小子怎么能一语道破,他说的是真的吗?
“吴神医,吴祖宗,您只要帮我过这一关,在下一定全力支持您研究医学,决不食言!”
“好,我姑且信之,你好好躺着吧!”
张恪慌忙钻进了被子,这时候洪清泉等人就走了进来。见到了吴有性,他们还有些错愕,一听洪敷敎的介绍,大家顿时来了兴趣,急忙询问病情。
“张大人身体底子还算不错,我已经用了针,他也出了汗睡下来,将养几个月,或许就能恢复!”
听到吴有性的话,张恪急忙配合地打起小呼噜,洪清泉叹口气。
“吴先生,张大人万岁看重的人,以后还要指着他阵前杀敌立功,你就贴身照顾他,张大人恢复了健康,也算是功德一件。”
洪清泉交代完毕,立刻告辞了,被窝里的张恪惊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辽阳再也不能呆了,光是惊吓就能让人疯魔了。
转过天张恪就在士兵的护卫之下离开辽阳,除了他带来的士兵之外,李光荣在奉集堡的家丁也都拨给了张恪,经过血战,这些人对张恪都极为钦佩,能跟着张大人,绝对比李光荣要强多了。
张恪依旧躲在车里面,什么人都不见,除了沈青烟送吃的之外,就是吴有性整天泡在车里。
美其名曰是治病,实则是榨取张恪的医术知识。
张恪也只能把什么人体解剖,血液循环,细菌病毒这套东西全都说了,当然他不会说是自己发现的,全都推给了西洋传教士,反正吴有性也没有本事去调查。
吴有性本身就是医术惊人,张恪一鳞半爪的东西,却给他打开了全新的大门,一路上吴有性就像是魔怔了一样,天天嘴里念念有词,拿着纸笔不停地写着。
这一日,车队终于进入了大清堡的境内。
整齐的田间道路两旁,全都是绿油油的水田,一眼望不到头,稻苗茁壮成长,田埂上还有老农盯着,不停的摇头晃脑。
“这是辽东吗,分明就是到了江南!”坐在车辕上的沈大小姐惊得失声叫出来。(未完待续)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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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 第一百五十六章 庄稼和升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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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堡外,沿河的肥沃土地遍布整齐的稻田,一尺多高的水稻旺盛地生长,满眼看过去,全都是浓艳的绿色,看不到边。田地边的水渠清流潺潺,水声叮咚,蛙声嘹亮,听的人心旷神怡。
沈青烟看得入迷了,让张恪在大路上等着,她提着襦裙,跑到了田埂上,痴痴望着,感叹道:“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和诗词里面的渔民之乡一模一样!”
吴有性此时也下了马车,看着满眼稻田,也恍惚回到了江南的家乡一样。到了水渠旁,捧起清水扑在脸上,洗去风尘,别提多舒服了。又看了看眼前的稻田,水稻粗壮,分叉众多,不用问到了秋天,一定是一场大丰收。
“住手,干什么呢!”
吴有性正在看着,突然爆喝传来,从大路上跑来了一队拿着花枪的少年兵,为首的少年虎着脸,明晃晃的枪口对准了吴有性。
吴神医正抓着一株水稻看着,被他们一吓,顿时把手里的水稻给折断了。
少年顿时红眼了,“好啊,你是不是想偷我们的庄稼,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赶快跟我们去见大人,领鞭子去吧!”
“看看稻田也犯法,你们未免太不讲理了?”
“道理是给好人讲的,不是给你们这些坏蛋,赶快跟我走!”少年伸手就去拉吴有性,这时候站在一旁的沈青烟看不下去了。
“你们凭什么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我找你们大人告状去!”
“找谁都一样!”少年们虎着脸说道:“快跟我们走,不然小心不客气!”
“你们这就够不客气的啦,还能怎么样?”
少年一瞪眼,把手里的长枪一挺,就要动手,可是他身后有个少年拉住了他的袖子。
“慢!我怎么看她这么眼熟啊!”后面的少年走了两步。揉揉眼睛,失声叫了出来:“您不是沈小姐吗?”
“你认识我?”沈青烟吓了一跳。
少年挠了挠头:“沈小姐,您忘了啊,在广宁马市的后,我们跟着张大人见过您的。”
“马市?”
沈青烟突然失声叫道:“你们是那些小乞丐?”一句话出口,她也吓住了,当初的小乞丐,怎么几个月就成了威武的少年士兵!简直就是丑小鸭成了白天鹅,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正在这时候,大路上也是一阵吵嚷之声。乔铁山带着一些巡视田地的老农,正好和张恪撞在了一起。
张恪看到了满眼的绿色,也顾不得装病了,跳下车,越看越高兴。
“乔大叔,你先和我说说水稻怎么样了?”
乔铁山也乐得说说粮食的事情,张恪离开之后,播种的时间差不多也到了。所有人手全都动员起来,在几个南方发配过来的农民指挥下。完成了插秧。耕种的那些天,乔铁山不论白天黑夜全都守在田埂上。
直到插下去的稻苗扎根泥土,嫩绿的叶子开始快速的蹿起,乔铁山才终于放下了心。
“永贞。今年一共中了八千七百多亩水稻,长势非常好,到了秋天丰收,来年再多种几万亩。就挨不着饿了!”
张恪欣喜地点点头:“铁山叔,有把握丰收么?”
“当然有了,那几个南方来的老农都说了。用咱们的办法育秧,差不多抢了半个多月的农时,在七月末八月初水稻就能成熟,按照往年是八月中秋才落霜变冷,时间上绝对能行得通!”
乔铁山笑道:“永贞,你不知道啊,咱们把水田种上,周围的人都疯了,几乎天天都有人跑来偷看,还有人偷拔稻苗,拿回去琢磨,我就不信这么帮人能琢磨出名堂来,哈哈哈!”
的确入乔铁山所说,大清堡的耕种的确吓坏了不少人。
种田的方法上千年也没啥变化,南稻北麦,可是偏偏大清堡玩起了花样,不光在辽东种上了水稻,还种了另一个新鲜玩意,那就是玉米!
同样,玉米也采用了提前催芽的技术,也就是用水浸泡种子,让种子提前发芽,然后再种到地里。缺少水源的旱地,陡峭的坡地,全都种上了玉米。
临近的农民,甚至不少地主都对大清堡这种做法嗤之以鼻。种田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规矩,那是想改变就改变的。他们都瞪着眼,等着看笑话。
哪知道,结果全然出乎他们的预料。
播种下去之后,正好赶上了一场小雨,两三天时间玉米的嫩芽就冒出来。眼看着蹭蹭地蹿起,长势喜人。
看看别人的庄稼茁壮成长,再看看自己田里低矮的麦苗,顿时羡慕嫉妒恨就填满了心头。
有人甚至传说张二郎得到了天赐的神种,能不愁吃喝。偏偏有人就相信了,竟然跑来偷到小苗,想要沾沾神气!
一天夜里,竟然差不多丢了半亩地的稻苗,乔铁山气得暴跳如雷,不得不派出士兵,每天巡视庄稼,只要遇到偷盗的,一律鞭子伺候,打得皮开肉绽。
听完介绍,吴有性忍不住老脸通红,愧疚地说道:“都怪在下无知,见到辽东的水田就不免好奇。真是没想到,张大人还懂种田的学问?”
吴有性不能不吃惊,这些天和张恪聊天,经常听到奇谈怪论,天文地理,数术医学,经商打仗,海外逸闻,无所不包,无所不有。老吴都有心学学华佗劈开这家伙的脑袋,好好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张恪感到了不善的目光,只能尴尬笑笑,还是赶快转移话题吧。
“乔大叔,种粮的技术可是咱们的命根子,你一定多加小心,尤其是不能让屯田农户们随便说出去。”
“嗯,我亲自领兵看着,保证不会出问题。”
大家伙一路说着,一路向大清堡赶去,张恪将一路上的过程简略地说了一遍,听到砍了将近七百颗建奴人头的时候。乔铁山惊得差点趴在地上。
“永贞,这可算是大捷啊,朝廷一定会重重有赏吧?”
“那可不,恪哥都是参将大人了!”背后的乔福拍着老爹的肩头,笑着说道:“爹,儿子我这回至少能得到一个世袭千户!这话啊咱们家就数我的官大了,爹,您老说说,以后家里面是不是该多听听我的意见,您老别老是吹胡子瞪眼的。没事多歇歇吧,……”
“小兔崽子!你爹还没死呢,就想着篡权,看我不打死你!”
不好!
乔福撒腿就跑,乔铁山抡起巴掌就追,这爷俩欢欢乐乐地跑进了大清堡。
……
“周老伯,这是令郎周二娃的骨瓷坛。”
张恪默默将白色的坛子放在了老人的手里,老人一脸的茫然,似乎不敢相信。出征的时候,欢蹦乱跳,回来就是这么一坛骨灰吗!
“俺不信,俺不信!二娃没有死!”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世上没有比这跟残酷的事情了!
张恪语气凝重地说道:“周老伯,令郎杀死了一个建奴马甲,受伤后抱着一个建奴白甲兵从垛口摔下去了,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他还死死抱着建奴!”
老人抱着骨瓷坛,眼中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儿啊,你怎么就把爹抛下了!”老人痛不欲生。老伴还有一家人都忍不住哭成一片。
张恪从唐毕手里接过两颗五十两的元宝,放到了老者手里。
“老伯,令郎是个英雄,这是他杀鞑子的赏银。”张恪转手又拿过了一个信封,还有三十两银子。
“这三十两是牺牲弟兄的抚恤金,信封里面是二十亩田契,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只要张恪能办到的,绝对竭尽全力。”
张恪带着唐毕转身离开,前往下一家。低矮的小屋里,周老汉一家,抓着田契和银子,眼睛都瞪圆了。
“爹,张大人够意思!二弟没白死!”周家老大紧紧攥着拳头。
站在人群里面,一个稚气未脱的年轻人突然跳了出来,擦了一把眼角的泪。
“爹,大哥,我要去投军,老天爷看得起,儿子就拼出一个富贵。要,要是……您老就指着田养老吧!”
……
一共九十多名士兵牺牲,张恪挨家挨户把抚恤银子送去,细心安慰每个人。相比那些死了连名字都留不下的士兵,张恪对待士兵绝对算得上亲厚。也正因为如此,军人在大清堡的地位直线上升,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盼着能到疆场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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